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宏江九珠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由网络作家“红红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红红糖”大大的完结小说《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江宏江九珠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亲,这鱼是他孙女九珠给的就行。”九珠小姐不是回灵州了嘛,怎么还在汴京!江遇见林管家马上就要开口问,先他一步。“其余的甭问,林管家先把鱼给父亲送去。”江遇回到自己院子,果然都在他意料之中,没过多时,父亲派人来请他去问话。“不知父亲叫儿子来所为何事?”江遇一本正经的问。“别和我装,你知道的。”江宏有些恼......
《畅销书目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精彩片段
“知道了。”
九珠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孔六:“你要全部脱光?”
孔六这才意识到什么,马上栓好裤衩带子,红着脸喊:“你别看,快去捡柴火!”
九珠这才转身往上走。
孔六浑身只穿着裤衩往冰冷水里扎去。
生起火堆,九珠站在岸上看着六子浮上水面吸几口气走猛扎去水下。
等六子再浮上来,手中攥着一条半大鱼。
“九珠!接着!”孔六把鱼朝岸上扔去。
鱼在石摊上蹦扎着,九珠忙跑过去,双手捧起鱼放入装了水的桶中。
孔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岸烤火恢复体温然后再下河,反复两次,两只桶已经装满了鱼,收获颇丰。
回到城中,俩人把鱼拿去人多的街道卖。
由于不懂价格,孔六让九珠守着鱼,自己去转转询价。
起先,九珠不敢吆喝人来卖鱼,只盯着对面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大声吆喝卖青菜。看久了,九珠才学着她喊起来。
“卖鱼了,大鱼,小鱼……小鱼,大鱼,活鱼……”九珠喊出来,心情激动还有点害羞。
“丫头,鱼怎么卖?”
就在九珠自己笑自己时,有人来询价买鱼。
九珠抬头吃惊的看着来人。
“……二伯。”
“原来真的是九珠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江遇在楼上会友,恰巧看到楼下的九珠。
“你不是回灵州了?”江遇疑惑问。
九珠不情愿的把事情对江遇说了。
“为什么不来回家找我们?”江遇有些气。
“那不是我的家”九珠看着地上摇头:“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江遇想到前不久听夫人说过九珠在府中发生的事情,心下了然:“二伯给你钱,这鱼咱不卖了。”
九珠抬起头:“我不能要二伯的钱。”
江遇劝说几遍,九珠就是不答应收。
“那把鱼卖给二伯总行了吧。”江遇无奈,看这丫头就像弟弟江启一样犟。
“不行!”九珠态度坚决
“怎么不行。”江遇好气
“可以送给二伯吃,但不能卖给二伯。”九珠可不会为了几条鱼收下二伯的银子。
江遇拎着两条鱼回府,进门遇见林管家。
他把鱼给了林管家:“林管家,去问问我父亲,这两条鱼该怎么做了吃?”
林管家发懵,老爷怎么会管吃食这等小事,况且老爷他不咋爱鱼。
见林管家拎着鱼不知所措的样子,江遇就想笑,也笑出声来。
“林管家,不逗你了。”江遇说:“你只要告诉父亲,这鱼是他孙女九珠给的就行。”
九珠小姐不是回灵州了嘛,怎么还在汴京!
江遇见林管家马上就要开口问,先他一步。
“其余的甭问,林管家先把鱼给父亲送去。”
江遇回到自己院子,果然都在他意料之中,没过多时,父亲派人来请他去问话。
“不知父亲叫儿子来所为何事?”江遇一本正经的问。
“别和我装,你知道的。”江宏有些恼
江遇思索片刻道:“儿子真的不知道。”
江宏抄起桌上的书朝江遇扔了过去。
江遇没有闪躲,伸手接到了书。
“父亲为何生气?儿子好生冤枉。”江遇故作委屈。
“一把年纪,都是当爹的人了,装什么委屈。”江宏见不得
“这
不是和妹妹学的嘛。”江遇好笑说:“只要宣儿装糊涂,装委屈,父亲和母亲哪次不哄着,错都是我们这些哥哥们。所以她才如此性情。”
“别废话。”江宏问:“鱼是九珠给你的?”
“是。”
“她没回灵州?”
“她回灵州了,还怎么亲自给我鱼吃!”江遇故意叹道:“那小丫头可怜,如今都沦落到卷着袖子裤腿在大街上卖鱼呢!”
学院放旬假,十日有一日的休息时间。今日也是江九珠和孔嬷嬷随镖队回灵州的日子。
午时,汴京郊外,秋风刮了起来,天上的白云随风而行。
走镖的车队停在远处,孔嬷嬷拉着六子在一边说着话,时不时抬起手要拧六子的耳朵,六子缩头躲着。
“表哥,我回去会想你的。”
徐秉玉抬手抚摸着九珠的小脑袋:“我也会想九珠的。”
“记得给我写信,不对,我不还不识字,你可以把你想说的画下来,我可以看懂。”
徐秉玉笑道:“知道了。”
“替我向姑父姑姑问好。”
时辰不早,镖队启程,孔嬷嬷抱九珠上了马车。
徐秉玉站在凉亭里,看着镖队越走越远,最后再也看不见。
尚书府。
“人走了?”
林管家道:“午时走的。”
“派人跟着了?”
“二公子悄悄安排的人都是会功夫的,定会安全护送小姐回灵州的,老爷放心。”
江宏合上书,“嗯,下去吧。”
林管家刚要转身,又想起事情来,“今早,九珠小姐来辞别,老爷还没下早朝,她交代老奴转告给您一句话。她说今年拜年她会带东西来给老爷。”
“……什么东西?”
林管家摇头笑说:“九珠小姐没说,她让老爷安心等待。”
离灵州越近,风景越苍凉,雁群南飞,它们又要离开此地去往别处。
山衔日落,秋风萧瑟,似乎听到有人在抚羌笛。也许是思乡的士兵在哭泣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于九珠而言,边境才是她的家。
回家当晚,陈叔也在府里。
陈叔是守护边境的将军,闲暇时会来灵州找阿爹喝酒。
今夜也如此。
陈叔把九珠抱在膝上,时不时会用筷子夹一粒花生米喂给九珠,再夹一粒喂给自己。
陈叔长得年轻英俊,一点也不像其他将军皮肤黑黑的,他很白,长得也高。听父亲说他是从扬州来参的军。扬州很远的,比汴京还远。
陈叔咔吃咔吃嚼着花生问:“小九珠,去过汴京,觉得如何?”
“汴京很繁华”九珠说
陈毅笑说:“哟,九珠还知道繁华一词呢!”
“是孔嬷嬷说的。”九珠也笑,“整个大梁最好的东西都聚在那里。”
“那九珠喜欢汴京还是灵州?”
“自然是灵州。”
陈毅捏了捏她的小脸:“告诉陈叔,为什么?”
“因为阿爹阿娘在灵州,陈叔,薛姨……我喜欢的所有人都在灵州。”
陈毅又问:“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些人都不在了,你还喜欢这里吗?”
“怎么都不在了?”九珠刨根。
陈毅口无遮拦:“死了……。”
九珠立马抬手捂住陈毅的嘴严肃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陈毅点头,九珠把手拿开。
“是人都会死,哪有吉不吉利一说。”
“陈叔,不要说死,死掉不好。”九珠哽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阿黄就是这样的。”
“阿黄是谁?”
九珠想到伤心处,大声的哭了起来。陈毅怎么哄都哄不好。
“你说你惹她做什么。”江启放下酒杯敞开双手:“九珠,来阿爹这里。”
九珠哭着从陈毅膝上跳下跑到父亲怀里。
“阿黄是谁?”陈毅又问。
“那是九珠玩伴的牧羊犬,被狼咬死了。”
陈毅无语。
酒过三巡,九珠在阿爹的怀中睡着。
“告诉你个事,陛下打算为清云赐婚。”
江启震惊:“真的假的?你哪来的消息?”
“上面来的消息。”
陈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且很广泛。
江启问:“清云知道?”
陈毅摇头。
江启想来也是,那个女汉子要是知道被赐婚,立马就会炸起来。
薛清云,就是九珠口中的薛姨。她是老将军的独女,有身好武艺。老将军战死沙场后,她就一直呆在边境,现在是陈毅的副将,立有战功,是大梁为数不多的女将军。
“知道是赐婚何许人家?”
“不知。”陈毅说:“定是汴京的某户高门显贵罢了。”
酒又喝了一轮。
“不知道小九珠会为嫁那个郎君?”
陈毅随口一叹,江启看向怀中的女儿,小小的一个,不知不觉哭了起来。
陈毅一愣。
江启这是醉了。
徐氏来到屋里看到自家夫君抱着女儿在哭。她这夫君喝多了会哭,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屁话。男人女人都是人,都可以哭。
江启的哭声没有吵醒女儿,徐氏想从夫君怀里接过女儿。
江启不给:“我不给……我的九珠不嫁人……。”
唱得是哪出,徐氏说:“你当老丈人还早呢,现在哭太早了。”
“……什么老丈人……”江启醉得不轻:“去……去他的老……丈人。”
“吾儿九珠,慢些长,阿爹给你买糖吃,吃了糖,不许哭。阿爹给你买糖吃,吃了糖,无忧愁,阿爹给你买糖吃,吃了糖,笑口开……”江启还念叨起来了。
九珠是在冬天出生的,那年大雪,灵州城外九珠花开得极好。
军营里要好的朋友都来祝贺,江启正愁着孩子名字。
来的众人都帮忙想个好名字。
江启认为女孩名字里带个“珠”字很好听。
众人想到的名字就有,“金珠,银珠,宝珠,明珠,玉珠,灵珠,珍珠,露珠”,最后连“佛珠”也叫出来了。
陈毅将军数着:“金珠,银珠,宝珠,明珠,玉珠,珍珠,灵珠,露珠,佛珠,共九个珠,九个珠都有吉祥,美好的意思,不如就叫“九珠”。”
恰是冬天,九珠花开得最盛,生命力顽强,寓意也是极好。
九珠,江九珠。
灵州的冬天一向来得早,今年也不例外。这才十月中旬,气温开始变冷,有时还会飘下点点雪花。
一队人马正在来灵州的路上。
“你说那个叫什么……薛……什么……”
“薛清云,薛姑娘。”小厮提醒,他家少爷也真是的未来夫人的名字还记不住,真不该呀。
“对,叫薛清云,你说那个薛清云会长成什么样?”萧齐峰坐在马车里掀着窗帘
“这,小的不知道。”小厮跟着马车走:“陛下亲自赐的婚事,那未来少夫人定是的好的。”
“好?怎么个好法。”
“哎呦,我的少爷,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和您一样也没见过这未来的少夫人呢。”小厮也是无语,这一路,他家少爷就问了不下十次:“这不,马上要到灵州,就可以见到少夫人。少爷莫要心急。”
“我猜她一定很老。”萧齐峰眯着眼睛笃定的说:“估计和我母亲差不多。”
小厮听了快吐血,未来少夫人才比少爷大五岁,能有那么老?
“少爷哟,未来少夫人今年才二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老,不老。”
“什么叫“才二十五岁”,等她嫁过来,府里只要是女的,除了我母亲和几个嬷嬷,就数她最老。”萧齐峰不平道:“早知如此,要娶个老妻子,早两年我就应该按母亲说的成亲,现在就不会有这遭心事。”
小厮心想,这事能怪得了谁,还不是怪少爷自己,喜欢四处花天酒地,不愿收心娶亲。
“世人常说,娶妻娶贤,未来少夫人能在这苦寒之地待了这么多年,定是个刚强,坚韧的女子,就冲未来少夫人这点,少爷您娶回家也不亏呀。”小厮认为自己说的极对。
萧齐峰嗤之以鼻,“切,谁要她刚强坚韧,我要的是如花似玉,温柔体贴,年轻漂亮。”
小厮好笑:“少爷都还没见过人,万一未来少夫人长得非常漂亮,也温柔体贴呢,那岂不是正中心意。”
“啧啧啧,小寻子,你可真傻,真天真。”萧齐峰道:“我听说她在战场上杀过人,徒手就可把匈奴劈死。”
“那未来少夫人可真厉害呀,小的都迫不及待要目睹其风姿了。”小寻子激动
萧齐峰生气:“你怎么老夸那个女人,老说她好话。”
“不不不,小的不敢。”小寻子垂下头。
寒风乍起,从窗户涌入马车内,萧齐峰冻得一激灵。
“鬼地方。”萧齐峰愤愤放下窗帘,不一会儿又掀起来,探出头道:“不准叫她未来少夫人!”
他家少爷可真是小心眼。
今早,徐氏和孔嬷嬷去布庄挑了一匹最好的红布。
红布放在桌上,九珠用手摸了摸,很是柔软。
“阿娘要做新衣服?”
徐氏笑说:“是啊!”
“是给我的?”
“这次不是,你的要等上好几年呢。”徐氏笑着解释:“这是做嫁衣用的布料。”
“哦!我知道了,是做给薛姨的,对不?”九珠惊呼。
“九珠是怎么知道的?”徐氏好奇。
“昨日阿爹带我去军营找陈叔,那些官兵哥哥说的。”九珠说:“他们说薛将军要当新娘子,要嫁给汴京的小丈夫。”
说到此处,九珠好奇问:“阿娘,我听过大丈夫,这“小丈夫”为何?难道丈夫还分个大小来?”
徐氏噗哧一笑:“薛姨的未来夫君比她小几岁,那些官兵哥哥开玩笑称他为“小丈夫”,丈夫是不分大小的。”
“咦!是这样?”九珠有些不信:“他们说,老婆还分“大老婆”和“小老婆”,所以丈夫也分,小丈夫是薛姨许多丈夫中的一个。”
徐氏捧腹大笑,这么滑稽的解释她也是头一次听说。
九珠奇怪:“阿娘为何发笑?”
徐氏努力止住笑声:“阿娘……在替你薛姨高兴。”
九珠心里也是欣喜。
下聘的队伍进入灵州。
“这也能叫做客栈!”
萧齐峰环视着房间,满脸嫌弃:“我们府中的堆放柴火的屋子都比这强上百倍。”
“还有股怪味”
“这被子多少年没洗了?送乞丐都没人要……”
“还有这床,哟!都有虫蛀了……”
小厮候在屋里,静静的听着少爷喋喋不休的抱怨。
他恐怕是忘记了,这不是汴京,更不是家里。
待少爷把所有缺点都挑过一遍,小寻子才开口:“少爷,这已经是灵州最好的客栈了,如果不住,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
萧齐峰生无可恋的样子:“罢了,罢了,你去把车上的锦被拿来,把床上的破烂扔了,熏香也一并拿来。”
用晚饭时,萧齐峰看着桌上的五六盘菜沉默许久。
嫌弃的拿筷子把每盘菜都扒拉一遍。
“小寻子,这就是客栈里最好的菜?”萧齐峰把筷子扔在桌上。
“是的,少爷。”小寻子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萧齐峰似乎做了重大决定的样子:“行,我吃。”
拿起筷子才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小寻子忙递去茶水。
萧齐峰用茶水漱口,小寻子为少爷顺着背。
“太难吃了,真的是太难吃了。”萧齐峰干呕起来。
小寻子只觉得好笑万分,他家这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现在到了灵州对他来说就像被流放一样。就像家中老爷说的,少爷是该吃些苦头,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贵公子当晚上吐下泻,嘴和屁股,上上下下都止不住。
把大夫请来时,贵公子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大夫正把着脉。
“……大……夫,我……是不是中毒了!”萧齐峰双眼呆滞,有气无力:“我……就知道,他们……在……菜里下了毒,不然菜为何如此难吃。”
“公子莫担心,你只是水土不服,吃一记药即可。”
大夫开了药方,小寻子立马命人煎好送来。
他用勺子小心喂给公子:“公子,吃了药就好了,张嘴。”
萧齐峰张开嘴,苦涩的药顺喉咙流入肚中。
“小寻子。”
“小的在。”
“我好想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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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云一拳打过去,
“啊!”
萧齐峰弯着身子,捂着左眼惨叫。
“你疯了,为什么打本公子!”萧齐峰大声质问。
徐氏拉住薛清云。
薛清云拳头紧握:“本将军看你不爽而已。”
萧齐峰自认和这陌生武将没有任何仇怨,平白挨人一拳,实在窝气,也要冲上去打他。
江启忙拉住他:“她是……女的,是薛姑娘。”
江启也是平生第一次如此带性别的介绍一个人。
萧齐峰一怔,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徐氏打圆场道:“薛姑娘刚从军营赶来,风尘仆仆,来不及换装就出来了。也不怪萧公子眼拙,第一次见清云难免误会,都是误会。”
“眼拙?”薛清云没好气说:“他那是眼瞎!”
“眼瞎?你这也叫女人,不说还以为你是张飞亲兄弟。”
听到如此刻薄话,薛清云想立马撕了他。
“我就长得像张飞,怎么了,好过你个男生女相,白面书生的娘娘腔,看眼就想吐!”
“你说我娘娘腔?”萧齐峰气炸,他在汴京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他从未受过这等侮辱,“你个粗鄙老女人,年纪大嫁不出去。”
薛清云大笑,“谁说嫁不出,这不是在等你来娶嘛。”
“这不,你不是屁颠屁颠来下聘了嘛。”
薛清云的话字字珠玑,萧齐峰气得快内出血了。
“好,好,好,我萧齐峰就算抗旨也不娶你这老女人。”
萧齐峰说完甩袖而去。
“本姑娘可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人,快快带着你的聘礼滾回汴京去!”薛清云在后面大喊。
萧齐峰停下脚步转身,恶狠狠瞪了那女子,又再次甩袖而去。
院子里,小寻子和孔嬷嬷正在核对聘礼单子。
小寻子见自家少爷怒气冲冲走来,心道不好。
“把东西都给我抬回去。”
少爷大声说完便走出府,骑马悻悻离开。
小寻子和孔嬷嬷都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何事。
管不了这么多,小寻子让人把东西抬走,自己先去追少爷。
薛清云心里畅快,盘算着如果姓萧的主动退婚,陛下也怪罪不到她头上,美哉!
下个聘礼都能打起来,江启夫妇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躲在门口的九珠也被这出戏惊得合不拢嘴。
小寻子一路狂奔回客栈,靠着门板大声喘着粗气。
“吩咐下去,启程回家。”
小寻子还未缓过气来。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把我聘礼拿回来了?”
提及就来气,萧齐峰一拳锤在桌子上:“她竟然说我娘娘腔,你说气人不气人!”
“谁?未来少夫人?”
萧齐峰瞪着小寻子:“你再说一次“未来少夫人”,我就把你舌头留在灵州。”
小寻子立马吓得双手捂住嘴巴。
“我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汴京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想嫁给我,若不是那圣旨,我不会跑到这里让那女张飞羞辱我。”萧齐峰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委屈。
女张飞?未来少夫人长这样?小寻子心想不可能,少爷一向高傲,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入不了他的眼就说人家长得不好看,估摸着这薛姑娘可能长相不那么出众而已。
“少爷莫要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收拾收拾,今日便回去。”
“聘礼还没下,如何能回?”这可是要事,小寻子不能让少爷犯浑。
“下个屁,不下了。”萧齐峰心口气得疼
“这可不好。”小寻子分析起来:“少爷如果抗旨退婚正中了薛姑娘的计谋。”
小寻子继续说:“薛姑娘故意惹您生气,让您抗旨,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国公府倒霉,而薛姑娘会毫发无损,还会得到同情。少爷您说是不是。”
“好一个一石三鸟。”萧齐峰狠狠道:“真是个恶毒的老女人!”
小寻子松了口气,离开汴京的时候,老爷就交代,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公子把聘礼送到薛姑娘的手上,如果不然,回去他屁股就得开花。
“吩咐下去,准备回家。”
小寻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少爷您真不打算下聘?”
“如果非要在死和娶女张飞之间选择……本少爷宁愿死!”萧齐峰义愤填膺说。
小寻子心急,埋怨少爷太自私任性,都不为老爷和老夫人考虑。
做奴才的他如何能拗得了主子,只能乖乖下去安排回去的事情。
眼看天色已晚,现在离开并不是好的打算,因此返程定在明天。
深夜,薛清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抬手轻触着自己的脸,不算光滑的皮肤能感受到手上的老茧。
只要是女子,都会在乎自己容貌的。不仅女人在乎,男人更在乎女子容貌。
漂亮的花,总会多看几眼。
薛清云知道自己长相普通,被人直白说丑,内心深处还是介意的。
她对着铜镜嘟起嘴:“丑就丑。”
说完话,还把自己逗笑了。
清早,孔嬷嬷领着九珠在街上买菜。
孔嬷嬷在菜摊上挑挑拣拣,九珠空着双手在一边闲逛。
萧国公府的马车正巧路过。九珠看着他们往出城的方向走,想起昨日的事情。九珠冲上拦住走在前头的马车。
“小孩,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小寻子疑惑。
“你叫你家少爷出来说话。”九珠敞开双手拦在中央。
小寻子贴着马车窗帘说:“少爷,有人找您。”
萧齐峰掀开门帘,是个小女孩。
“为何拦我马车?”
“自然是有事问你。”九珠大声问:“你什么时候来娶我薛姨?”
薛姨?萧齐峰问:“你说的是薛清云?”
“正是。”
提起来就来气,他的左眼还泛着青紫,于是指着九珠道:“把这死孩子给我弄走走。”
小寻子领了吩咐,走上前,从胸口处掏出几个铜板放在九珠手心:“拿去买糖吃。”
九珠把铜板收下放入袖子,还是不走。
呀!这小女娃咋这样。
小寻子说了半天,九珠拦着就是不让过。
最后逼得他把九珠抱起等车队过去才松开。
九珠气不过,抄小道跑到城门口,然后上了城墙。守门的士兵都知道她是江知州的女儿,所以没人拦她。
萧齐峰的车队缓缓驶出城门,九珠踮起脚尖,看着下面的车队喊道:“萧齐峰,你是个小丈夫!”
许是九珠声音太小,底下的人没有反应。九珠叫守城楼的士兵哥哥一道喊。
“萧齐峰是个小丈夫……萧齐峰是个小丈夫……”楼上的一众士兵齐声大喊
车队众人都听到了,萧齐峰愤怒掀开窗帘,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最后无可奈何离去。
“谁说本姑娘给不起!”
王梦芙从丫鬟处拿了银钱,又把自己的荷包里的银票才凑出一百银子。
孔嬷嬷接过银子。
王梦芙傲慢的说:“今出门,没带这么多钱,剩下的一百两,我让小厮去府里取了给你。”
“不行。”九珠坚决说:“万一你反悔,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我现在就要。”
“你吃什么亏了!”王梦芙气得要死:“你白白赚了我一百两还不够。”
“那你觉得你亏了,我的号不卖给你了。”九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还是排队吃烤鸭好了。”
“行!”王梦芙咬牙切齿说:“我给你。”
王梦芙把脖子上戴的红色玉坠取下来:“这玉坠可是值一千两,便宜你了。”
九珠一把薅过玉坠,左看右看:“这拇指大的小玩意值一千两?”
王梦芙正要反驳。
九珠不给机会:“算了,凑合着收吧。”
当面把玉坠放入自己的荷包里,然后带着孔六和嬷嬷潇洒离开。
“小姐,真厉害,白嫖这么多银子。”孔六兴奋的说。
“送上门的机会,不要才是傻子。”九珠得意。
嬷嬷说:“小姐,你知道她是你祖父的外孙女,您该和她处好关系,而不是得罪她。”
“嬷嬷,你不懂。”九珠不想做过多解释。
烤鸭是吃不成了,他们可以去吃其他的。
正商量着,听见有人喊。
“九珠。”
原来是萧齐峰。
萧齐峰坐在马车上,掀着窗帘:“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原是要去鸿泉楼吃烤鸭,可是没号了,我们要去找其他东西吃。”
“要吃鸿泉楼的烤鸭,那还不简单。”萧齐峰果断的说:“上车。”
九珠一行人半信半疑跟着萧齐峰到了鸿泉楼。不过走的是后门。
萧齐峰轻车熟路的往楼上走。
包厢门口已经有店小二等候,为其开了门。
萧齐峰落座,店小二上前热情照顾:“萧少爷,今厨房给您留了两只烤鸭,您是吃烤鸭还是吃些别的菜?”
“两只烤鸭全拿上来吧,再挑几个好菜一道送上来。”
店小二下去。
“萧哥哥,你见多识广,你帮我看看这个玉坠价值几何?”九珠从荷包里拿出王梦芙给她的玉坠递给萧齐峰。
萧齐峰一手接过,看了那么一会儿:“这玉坠质地属上乘,色泽温和,内无杂质,估摸着值个五百两左右。”
九珠暗道这王梦芙还骗我说值一千两。
萧齐峰随口一问:“这玉坠是你的?”
“不是。”九珠摇头
“是别人补偿给我的。”九珠拿回玉坠,塞回荷包。
“你们自己吃吧,账会记在我头上。”萧齐峰起身要走。
“萧哥哥,不吃?”九珠问
“今儿,有事。”萧齐峰摸了摸九珠的头说:“过几天带你去玩。”
九珠点头。
“萧哥哥,能再加一只烤鸭吗?”九珠不好意思的笑起:“我们三个人,可能吃了。”
孔嬷嬷要说些什么,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你确定能吃得下?”萧齐峰疑惑盯着九珠。
九珠点头。
萧齐峰喊来店小二,让他再加一只烤鸭。
店小二只犹豫一瞬便领命下去。
九珠也只想试一试,没想到萧齐峰还真有特权!
“萧哥哥,鸿泉楼不是每人只能点一只烤鸭嘛,为何他们先留两只给你,还可加烤鸭。这不是违了规矩嘛。”九珠好奇问。
“这鸿泉楼有一大半是我的!”萧齐峰淡定的说:“规矩我说了算。”
九珠惊讶,一只烤鸭就卖十两,萧齐峰得赚多少钱!
萧齐峰俯身对着九珠说:“这可是秘密,只有你……你们知道。”
“我们会保守秘密的。”九珠保证
萧齐峰离开后,孔嬷嬷一脸严肃:“九珠小姐,我们三个人,两只烤鸭加一桌菜肯定吃不完,为何还要多要一只,这不浪费嘛!”
“嬷嬷,待会你就知道了!”
九珠抬头和孔六相视一笑,笑得略有些阴险。
打开包厢的窗户,九珠和孔六鬼鬼祟祟的趴在窗户边沿往下偷瞄。
排队吃烤鸭的队伍,还有三个人就要排到王梦芙。
排队的丫鬟已经去马车那边喊她家小姐。
王梦芙被人搀扶着慢悠悠下了马车。
王梦芙走到客栈时,店小二出来对她说了什么。
九珠和孔六在楼上,离得远,听不见。只看见王梦芙脸上是相当精彩。
她气得跺脚,指着店小二骂骂咧咧。
店小二躬腰似乎在赔罪,做完后便离开。
只见王梦芙还在朝酒楼骂骂咧咧,旁边的丫鬟在劝说着,也被她骂得低下了头。
九珠和孔六从窗沿上撤回去,蹲在地上大笑。
孔六都笑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本来有十只烤鸭,九珠要了一只,就只剩下九只。偏偏那王梦芙排在第十个号。
九珠就是见不惯她嚣张的模样,所以故意如此。
孔嬷嬷看着大笑不止的两人无奈摇头:“这究竟有什么意思?”
“阿娘,这没意思……是太有意思了!”孔六上气不接下气笑道。
“对。”九珠附和
孔嬷嬷不想管他们,打开包厢门要出去。
“阿娘,去做什么?”孔六忙问:“你不会是要去告发我们吧?”
“瞎说什么,你脑子一天到晚装些什么。”孔嬷嬷有训儿子
“不是就好。”孔六无所谓
“我要去厨房,让他们不要做其他菜了,三只烤鸭我们三人够吃。”孔嬷嬷毕竟是从灵州来的,节俭惯了,因为饿过肚子,所以知道粮食得可贵。
此时正高兴的九珠不知道她已经为三天天后发生的事情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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