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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醉半醒只为梦你

时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晚星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周时晏一起拖下去。周时晏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林晚星的手。身体,急速坠落……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周时晏,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主角:林晚星时晏   更新:2022-11-14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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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星时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半醉半醒只为梦你》,由网络作家“时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星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周时晏一起拖下去。周时晏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林晚星的手。身体,急速坠落……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周时晏,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半醉半醒只为梦你》精彩片段

林晚星揪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5号保温箱的安安呢?”

护士遗憾道:“听说是被孩子的母亲带出去了一趟,早产儿很虚弱,这么一折腾,没能抢救回来。”

林晚星仿佛被雷劈中,痛得眼前发黑,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VIP病房。

江素洁漫不经心喝着徐妈带来的补汤。

所有对林晚星好的人,她都要抢走,或者赶走。

那个柏远,明明是阿俨这边的,多事帮助林晚星,就别怪她不客气。

江素洁放下勺子,眼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多余的孩子也解决了。

呵呵,谁稀罕养个拖油瓶?

她不过是买通主任,夸大了自己的伤势,等过段时间,“调养”好身体,就能怀上自己的骨肉。

徐妈被周时晏调来伺候江素洁,心有不满又没办法。

也不知道荏苒怎么样了,叶董走得急,那孩子一定很伤心。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林晚星大步冲了进来,脸色比纸还白,双眼盈满黑暗,直接拽着江素洁的头发,把她脱下床。

“啊——!林晚星你干嘛!”江素洁痛得扭曲,眼泪顷刻冒出来。

林晚星不发一言,把江素洁拖出病房,朝着天台走去。

徐妈阻止不了,焦急打电话给周时晏,挂了后又打了个给柏远。

天台。

今天的风特别大,冷得江素洁直打哆嗦。

林晚星力大无穷把她拖上天台边缘,下面就是几十米的高空,江素洁的哆嗦幅度大成了筛糠。

“你敢动我,阿俨不会放过你的……”

周时晏气喘吁吁跑上来,看到两个女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不由眼睛发红,呵斥道:“林晚星,放开素洁!”

“好啊,你过来。”林晚星哑声笑道:“周时晏,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江素洁。”

“什么意思?”

“黄泉路我不想一个人走,周时晏,你来换她,如何?”

楼下,电梯久等不来,柏远开始全力奔跑,疯狂爬着楼梯。

他调取各个地方的监控,发现袭击自己和林晚星的男人,竟然是叶家的司机。

接着又查到江素洁所谓被叶康国强了的那天,叶康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可笑周时晏什么都信江素洁的,没去调查就去报复叶家。

天台,周时晏沉声开口:“好,我来换她。”

“果然是真爱。”林晚星嘶哑地笑,丝毫没觉得意外,“来吧。”

周时晏面容冷肃,紧了紧微微发颤的手,一步步上前。

就在他要跨上来的那一瞬,林晚星扬起诡异的笑,拽着江素洁朝后仰倒。

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得血肉模糊吧!

“不要——!”

周时晏心跳都停滞了,在他眼里,天地的色彩瞬间失去,化为黑白。

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伸出手去抓住林晚星和江素洁,自己的身体猛地被带落大半。

周时晏险险抓住了两个女人的手臂,手用力到发白,却越发使劲的抓住。

江素洁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手用力扒住周时晏,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晚星!抓紧我!”

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分不清失去谁的恐惧哪个更多点。

“你们都去死!”

林晚星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周时晏一起拖下去。

周时晏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林晚星的手。

身体,急速坠落……

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周时晏,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啊——!!!”

林晚星绝望不甘地嘶吼,尖利得几乎要撕裂天幕。

柏远喘息着,耳边林晚星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越来越远,而眼前是周时晏趴伏在天台边缘,脚离地,看着惊险万分。

他头脑有点发蒙,身体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拖着周时晏的身体,用力将他拽了回来。

然后就看到紧紧扒拉着周时晏的江素洁,哭得涕泪模糊。

死里逃生的她浑身瘫软如泥,话都说不清楚了。

“叶、叶、荏苒……好可怕……她、疯了……呜呜……”

周时晏像是被点了穴,目无焦距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此情此景……

还有刚才林晚星的叫声……

柏远心脏被紧紧攥住,猛地揪住周时晏的衣襟,吼道:“荏苒呢?”

周时晏仿佛已经木了,毫无知觉,任由柏远揪着摇晃。

江素洁急忙维护他,抖抖索索哭着说:“林晚星不知道发什么疯,想把我丢下楼,她自己也跟着掉下去,阿俨只来得及救我……”

柏远不可置信退后几步,像是见鬼一般看了看周时晏,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天台边缘。

林晚星掉下楼了,死了?

这个事实让柏远瞬间眼眶发热,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被狠狠捶打,痛得呼吸都困难了。

就差一步,真相大白,从头到尾都是江素洁和周时晏对不起叶家!

“是你们把林晚星逼疯了!是你们害死了她!”

楼下,一阵喧哗。

是林晚星的尸体引起的吗?

周时晏身体僵直,他垂眸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林晚星的温度早就消散。

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天台的寒风呼呼灌进去,把他浑身都冻僵了。

柏远鼓足勇气,走到林晚星坠楼的位置,朝下面看去。

荏苒,你还是不信我,你为什么不多等等我,多等一分钟也好啊……

他红着眼,做好了面对惨烈一幕的准备。

看到楼下奔走的人群,柏远眼里的哀痛滞了滞,旋即激动回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周时晏不敢去看,江素洁一直处于害怕中,紧紧抱住他不放。

他木然地哄着安抚着,感觉自己灵魂脱离了躯壳,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现在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是机械而为。

柏远这次很快搭乘了电梯,该死的,要是刚才他能乘到电梯,早点上来,林晚星就不会出事!

他刚才看到林晚星并没有掉到地上,她身下是黄色的气垫床!

已经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林晚星送去急救。

柏远问清楚手术室是哪一间,红着眼守在门口。

还好有人在楼下看到林晚星站到在天台上就马上报了警,救援人员动作很快,千钧一发之际,充气完成。

可是坠落的冲击还是太大,林晚星身上有骨折,头部也受到了撞击。

短短时间又经历一次生死,她真是命苦。

徐妈跟着赶过来,老泪纵横,“这都是什么事啊!荏苒真是被他们活生生逼死的……叶董,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啊!”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说道:“伤者捡回一条命,身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头部遭受撞击,会有什么后遗症,目前还不好说。”



江素洁惧怕不已,周时晏一离开就会尖叫。

他不得不叫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这才得以脱身。

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江素洁的病房,周时晏深吸一口气,林晚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后事得办好。

就将她安葬在叶康国的身边吧,人都没了,所有恩怨,尘归尘,土归土。

在听到护士八卦说那个跳楼的女人被救了下来,周时晏眨了眨眼,周围黑白暗沉的景色开始缓缓浮出色彩。

心口莫名的钝痛也终于缓解了些,仿佛黑暗的深渊射进了一道光,不那么令人窒闷。

周时晏大步朝着林晚星的病房而去,在门口就看到她身上包扎了很多绷带,头上也是,瘦弱的身体几乎没有起伏。

要不是仪器滴滴的声音,根本看不出还活着。

差点,差点林晚星就真的成了尸体。

一定要重酬及时赶来的救援队。

周时晏走进去,看到柏远握着林晚星的手,眉头不由一蹙,觉得有些刺眼。

柏远觉得林晚星手很凉,生怕再也暖不起来,想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医生说了,她这种情况,后遗症之一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荏苒,你还有女儿,你舍得丢下她吗?”

徐妈一听,红肿的眼再次涌出泪水,哭得更厉害了。

“柏副总,快别说了,安安夭折了!”

“什么?”柏远惊骇,“怎么会!”

“那个江小姐非要带着安安去叶董的灵堂拜祭,我拦不住啊!安安早产,怎么能出保温箱,这一来一回的,就不行了啊!”

柏远咬牙,眼里布满血丝,越发后悔自己这段时间只顾着找证据,没有陪在林晚星身边的。

叶康国去世,她一个人撑着,江素洁把孩子害死了,雪上加霜,难怪她突然发狂,想要杀了江素洁。

林晚星的妈妈走得早,和爸爸相依为命,除此之外,她最在乎的人就是周时晏。

可惜那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连带着没了脑子,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指控害得她家破人亡,接连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爸爸和女儿。

林晚星怎么能这么命苦?

柏远的心也同时被内疚淹没,他也难辞其咎,之前袖手旁观周时晏的报复,但凡上点心,周时晏被江素洁蒙蔽不去调查,他早点查清楚,也能阻止这场悲剧。

林晚星的原谅,他也不配得啊!

余光瞥到周时晏过来,柏远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她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从未想过她死。”周时晏握了握拳,盯着柏远和林晚星交握的手,“柏远,她还是我的妻子,你这样,不合适。”

柏远嗤笑,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时候想起林晚星是他的妻!

周时晏这么不要脸,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他站起来,直接问道:“安安还是你女儿,安安没了,是江素洁害死的,你怎么说?”

周时晏抿了抿唇,昨天他临时有事,没有送素洁回医院,晚上才知道安安出了事。

素洁很自责,差点又发病,闹着要去找安安。

他还能怎么办?

“素洁也是好心,让安安去灵堂送送姥爷,她也不想安安出事的。”



徐妈摇摇头,觉得周时晏是中了邪了,偏袒成这样。

他根本就不配做安安的爸爸。

柏远冷笑道:“你的素洁是精神病不是智障,早产的孩子离开保温箱那么折腾,她摆明就是要安安死!”

周时晏皱眉,“柏远,你何必跟一个病人过不去?这么猜度素洁,你是没看到昨晚她多伤心。”

柏远跟看笑话似的,江素洁是会下降头吧,把周时晏整得像个智障,任由她耍得团团转。

那自己找的那些证据,周时晏会信吗?信了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江素洁吗?

“我很好奇,如果你发现江素洁骗了你,扯了个弥天大谎,造成的结果你已经终其一生都无法挽回,你会怎么办?”

“你打什么哑谜?有话直说。”

“我和荏苒在酒店,是被设计的,袭击我们的人是叶家的司机,你猜是谁收买了他?”

周时晏心跳突了突,酒店那出,他还一直耿耿于怀,是假的就好。

是谁收买了叶家司机,他自然会去查。

柏远直接给了周时晏答案:“这种丑闻传出去,即使是在哺乳期,舆论也很容易站你这边,谁最想你快点离婚?”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素洁一个病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不是江素洁,那就是你?确实,你也很想快点离婚。”

周时晏低吼道:“我没做过!”

柏远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江素洁所谓被叶康国强了的那天,你猜是什么日子?”

江素洁也是好死不死,偏偏选了那么一个最不可能的日子。

“是林晚星母亲的祭日,那一天,一整天,叶康国都在叶家祖坟,他每年都会如此,没有落下一次,看守的人可以作证。”

周时晏骇然,不自觉退了退,

这意思是江素洁骗他?

周时晏刹那冒出一背的冷汗。

不,不会的。

叶康国就是犯了罪,他没有报复错人。

柏远“好心”提示道:“也许是江素洁精神失常,记错了日子,你要不要再去问问她?”

周时晏踉跄着再次退后,瞳孔剧颤,不敢去想叶家的惨淡都是源于江素洁的谎言。

他是那么相信素洁,都没有查证啊!

素洁为什么要这样?

周时晏转身就走,柏远讥笑道:“怕了?不至于吧,说句难听的,叶康国是冤枉的,但他已经死了,你做得很干净,林晚星这样,也无力找你报仇。至于安安,你本来也不想要,没了正好。”

“不是这样,我……”周时晏背对着柏远,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发红,“我这就去查。”

其实他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他知道柏远的性格,了解他的为人,柏远是不可能杜撰的。

所以才恐慌。

他该怎么面对林晚星?

“查出来,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江素洁可以有苦衷啊,她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叶家父女的,你那么爱她,舍得像伤害林晚星那样伤害江素洁一分吗?江素洁被强、得精神病,你都能包容,都一如既往的爱她,连亲生女儿的死都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去,那么,真相是江素洁没被强,没有精神病,她健健康康干干净净,你不得更爱她么?”



这一连串的话冲击太大,周时晏差点崩溃。

他很清楚不是这样的,他对江素洁不是无底线的包容。

可就连徐妈也这么觉得,她低声恳求道:“关总,你就跟那位江小姐好好过吧,不要再来了,荏苒就算昏迷着,也不会想你在这里的。”

周时晏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落荒而逃。

要是真的查起来,周时晏效率也很高,叶家司机招供,是江素洁设计的,目的是为了搞臭林晚星,让她快点被离婚。

江素洁浑然不知暴风雨欲来,还在那里演惊魂未定,暗示想和周时晏快点结婚。

周时晏木然说道:“你说叶康国强了你的那天,是他亡妻的祭日,他一整天都陪着亡妻。”

江素洁心里一个咯噔,捶了捶头,“是我记错了吧,那天是几号?我太乱了,好害怕,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江素洁还没反应过来,周时晏若是相信她,是绝对舍不得在她面前说到“叶康国”三个字。

周时晏冷冰冰看着她演戏,“叶家司机也招了。”

“阿俨,我这么做,都、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阿俨,我们错过了好多时间,我只是想快点跟你在一起啊!你爱的是我,对吧?我太着急了,你别怪我……”

江素洁越说越慌乱,扑上来紧紧抱住周时晏。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像个傻子?”

周时晏苦笑,将她的手拉开。

江素洁楚楚可怜地问道:“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资格惩罚你,等林晚星醒来,她要如何,都可以。”

“阿俨,你心疼林晚星了?!”

“你的谎言,我的愚蠢,害了三个人。素洁,我们都要付出代价。”

“你想对我做什么?”江素洁以为周时晏想要对自己不利,忙说道:“阿俨,我是叶康国的女儿你真的吗?我是林晚星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我们才会流一样的血!你不能动我!”

周时晏一怔,命保镖把江素洁带走,看押起来。

他站在空荡荡的病房,谎言被击破,迷茫又痛。

周时晏默默来到林晚星的病房,柏远冷冷道:“又来做什么?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你的素洁吧。”

冷嘲热讽都入不了耳,周时晏说:“我会等她醒来,随她惩治。”

柏远嗤道:“稀罕。”

两个男人不再做口舌之争,请了顶级专家,来给林晚星治疗。

林晚星身上的伤慢慢好起来,头部的淤血也散了,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不好说。

徐妈和护工轮流照顾她的身体,每天擦洗、按摩,免得肌肉退化。

大概是叶康国在天上保佑女儿,林晚星在三个月后,醒了过来。

她陷入了自闭,不说话也没表情了,不认得任何人,包括她恨极了的周时晏,木然接受外界给予的一切,做什么都是机械的。

徐妈每天都要抹泪,造孽啊!

心理专家也没用,林晚星陷入了另一个世界,很难唤醒。

柏远苦涩地想,这样也好,虽然行尸走肉,但终究是忘了那些惨痛,林晚星的世界没有叶康国,没有安安,也没了周时晏和江素洁。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讨厌,也没有光……



拘留所。

短短几天,叶康国就由原本的意气风发变得憔悴颓丧,双鬓灰白,仿佛老了二十岁。

跟独女相比,集团的破产只是过眼烟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荏苒。

要是自己倒下去,她和刚出生的小外孙女可怎么办?

叶康国尽力撑着,“行贿”是周时晏那兔崽子下的套,他清者自清。

就算被判坐牢,也要争取早点出去。

“又在想女儿呢?”一个看守的工作人员满脸鄙视,递过一个手机,“看看吧,你担心她,她可是在外面逍遥快活,啧啧。”

叶康国一愣,接过手机,看着看着,脸色涨红,很快又变得煞白。

视频里,女儿宛如疯婆子,那种无助崩溃能透过屏幕传出来。

底下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月子期间居然做出这种丑事,也太淫.荡了吧!”

“需求这么大,这女的是多饥渴啊?!”

“叶康国就不是个好东西,女儿这样不稀奇,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

“才生完孩子的女人那身材能看?男的也太不挑了!”

“她生的那个孩子有必要做亲子鉴定,是不是关总的还不一定呢!”

……

叶康国嘴唇开始发紫,呼吸越发急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拧。

他恨自己没用,不能帮到女儿,让她受这样的羞辱。

“我的女儿我了解,她不会做这种事!”叶康国目眦欲裂吼道:“这是假的,假的!我女儿清清白白——!”

话落,叶康国瞪着眼,朝后倒下。

周围人慌了,忙打开铁门,并拨打急救电话。

酒店那边,柏远强硬删除那些人拍的视频和照片,无奈直播却没法阻挡。

经过询问,得知他们都是收到同一个号码发出的短信。

柏远打过去,发现号码是空号。

柏远深吸一口气,安慰林晚星:“清者自清。”

其实这话很无力,她毕竟是女人。

林晚星双眼满是愤恨,颤声道:“是周时晏,一定是他!他要跟我离婚,哺乳期离不了,他就设计这种丑事,让法院站他那边!”

柏远咬牙,一时无话可说。

他本来不信周时晏会那么卑劣,但此刻并没有说服力。

“我会查清楚。”

林晚星失魂落魄走出酒店,一路都拿外套遮住大半张脸,狼狈不堪,低着头瑟瑟发抖。

遮得严严实实,还是有种被扒光的感觉。

周时晏真的好狠,这是要逼死她吧!

她还有爸爸,还有女儿,所以绝对绝对不会认输!

林晚星打的回到医院,刚在门口下车,就看到对面驶来一辆救护车,警笛声十分刺耳。

这种场景在医院很常见才对,不知道为何,林晚星莫名心惊肉跳,眼睛直愣愣看着那车刹住,车门打开。

几个医护人员跳下来,合力抬下一个担架。

林晚星看清那上面躺着的人,骇然大叫道:“爸爸——!”

踉踉跄跄扑上去,叶康国面色已经是灰白色,毫无知觉,情况很糟糕。

“爸,不要离开我!你撑住啊!我不能没有爸爸的……”

进入手术室前,叶康国一直紧攥着的手机“哐”地掉到地上。

林晚星哭着捡起来,看到手机上的画面正是那个直播。

爸爸是看到这个才发病的!

她不停捶打自己的心口,撕心裂肺吼道:“周时晏,你欺人太甚!”



叶康国下葬的这日,天气阴沉。

叶家垮台,以前所有巴结的人现在都避之不及。

灵堂,林晚星双目无神地跪在地上,木然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她觉得自己陷在了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里。

那次病发,叶康国在ICU熬了几天,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单,终究是没挺过去。

去世后还要被骂活该、报应,舆论沸沸扬扬。

林晚星抬眸,看着爸爸的遗像,黑白色的叶康国笑得好慈爱。

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没了……

“哎哟,堂堂叶董事长的灵堂居然这么冷清,真是人走茶凉啊!”

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素洁穿着一身艳丽的连身裙,与这暗白的灵堂格格不入。

她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

“江、素、洁!”林晚星涣散的目光凝住。

这女人莫名其妙失踪,回来就那么恶心的诬陷她爸。

这笔账林晚星自然要算,但不是现在。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过来看看你有多惨。”江素洁踱步进来,俯视着林晚星,得意道:“我跟阿俨说,当初我被你爸强了,受不了打击才离开的。就一句话,他直接把你弄得家破人亡!”

林晚星眼睛红得要滴血,握紧拳头起身,“为什么你要这么污蔑我爸?我们父女有哪里对不住你?”

江素洁嗤笑,“只因为你喜欢阿俨,叶康国就用钱打发我,给你让路。”

林晚星不可置信,“就这样?”

“当然不止这样!同样都是叶康国的女儿,你从小住豪宅享受最好的物质,而我跟着我妈在底层熬日子,这公平吗?”

林晚星骇然,江素洁什么意思?

江素洁清秀的面容浮出几许狰狞,“叶康国不肯认我,还把我们母女像打发乞丐一样赶出去,而你,像个小公主,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看我们笑话!”

林晚星想起来了,爸爸曾经跟她忏悔过,妈妈去世后,他思念成狂,迷迷糊糊认错人,和当时的秘书发生了关系。

事后清醒过来,叶康国很后悔,给了秘书一大笔钱离开,再三叮嘱她吃事后药。

秘书答应得好好的,谁知几年后,她居然带着个小女孩上门认亲。

叶康国很生气,更怕林晚星伤心,坚决赶走了她们。

居然,江素洁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林晚星咬牙,冷冷开口:“我爸的女儿就我一个,你是你妈妈算计得来的,我爸有什么错?”

她红着眼,几步上前,就要把江素洁拽过来给叶康国磕头赔罪。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江素洁拍了拍怀里的婴儿,被恨意扭曲的脸扬起一抹阴笑,“虽然你这个姐姐不认我,但我大度,不计较,我还好心带你女儿过来见她姥爷最后一面呢!”

说着,她手上一个用力,瘦弱的小婴儿倏地哭出来。

林晚星冲过去的身形一僵,惊恐瞪大眼,嘶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这孩子早产,还不能出保温箱!”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江素洁有恃无恐,相比林晚星的失态,她无比优雅,“我只知道,我有精神病,林晚星,你可不要刺激我。”

林晚星又气又急,颤声说道:“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涉孩子,快把孩子送回医院……”

可怜的小婴儿声音细弱,不一会儿已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安,我的安安……”林晚星心如刀绞,不顾一切扑上去抢孩子。

刚把孩子抱到手里,她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接着整个人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开。

熟悉冰冷的暴怒声传来:“林晚星,你发什么疯?”



林晚星踉跄着后退几步,站立不稳朝后倒去。

她万分小心护着怀里的安安,背部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这股力道震到腹部还没完全愈合的刀口,好像又要再次撕裂,痛得她牙齿打颤。

周时晏毫不在意,厌恶地移开眼神,看向江素洁的时候已经是截然相反的担忧和心疼。

“伤口有没有被碰到?痛不痛?”

江素洁满眼含泪,轻轻摇头,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阿俨,我没事,我只是担心荏苒,想带孩子来看看她。”

周时晏怜惜道:“你总是这么善良,但有的人,不配你的好心。”

林晚星不停深呼吸,等着疼痛缓过去,慢慢爬起来,倔强挺直腰背,懒得辩解。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不问原因,直接给她一巴掌,连孩子都不顾的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忘了他也有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苦涩地把嘴里血腥味吐下去,庆幸孩子没事。

“乖,安安别哭了,妈妈在这……”

安安,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不要紧,妈妈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

也许是母女天性,安安渐渐停止嚎哭,只剩下小小的抽泣。

林晚星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抱紧安安朝着门口跑去。

得赶快把安安送去医院。

这么脆弱的婴儿,这么瘦小,外面的世界细菌好多,好冷,好危险。

安安……

这是林晚星给女儿取的名字。

周时晏滞了滞,看清擦身而过的女人,苍白脸颊上红肿的指印,心脏莫名涌起一丝沉钝的痛。

江素洁看到周时晏因为林晚星失神的样子,心里恨得痒痒的,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

“荏苒,这是我的孩子,你把她带去哪儿?”

她倏地冲上去抢孩子,完全不克制力道,一拉扯,安安又开始大哭起来。

偏偏江素洁还哭得更大声:“安安不哭,你这样让妈妈好心疼!”

“滚开!”林晚星恨得发疯,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江素洁不撒手,“阿俨,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安安是我跟你的孩子!”

“林晚星,松手!”周时晏抓住林晚星的手腕,施加压力。

素洁不能再生孩子,又这么喜欢安安,那就当作叶家给她的补偿好了。

安安哭得歇斯底里,脸色发紫,再拉扯下去就要出事,林晚星只得忍痛松开。

江素洁如获至宝,将安安抱住,“妈妈在这里哦,乖,不哭不哭……”

林晚星急道:“周时晏,马上送安安回保温箱!”

“啊!不要!你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素洁突然开始尖叫,满目恐惧,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抱着哭泣的安安在屋子里不停乱窜,似乎在躲避什么。

林晚星嘶吼道:“江素洁!你别装疯卖傻了!停下!”

“对,她就是疯了!”周时晏一把抓住林晚星,不让她过去,怕她伤害江素洁,“现在你亲眼看到了,还觉得你爸无辜吗?”

烧纸钱的铜盆被江素洁踢翻,灰烬洒落一地。

林晚星要疯了,因为江素洁已经把安安当个玩具布偶一样夹着,腾出手抓起供桌上的水果、糕点、香烛,一股脑砸向叶康国的遗像。

林晚星拼命挣扎着,嘶喊道:“我爸没有做过!都是江素洁自导自演!”



下一秒,江素洁就拿起了骨灰罐。

“周时晏你放开我,那是我爸的骨灰!”

“叶叔叔,你再也伤害不到我了!”江素洁朝着周时晏笑道:“阿俨,叶康国再也伤害不到我了,是不是?”

“是的,叶康国死了。”周时晏眼里溢出欣慰和希望,素洁知道叶康国死了,摈弃阴影,病情一定能有所好转。

林晚星害怕极了,拼命捶打着周时晏,奈何他手臂如铁般没有丝毫松动。

“我答应离婚,我以后一定离你们远远的,求求你让我过去,那是我爸的骨灰啊!”

江素洁眼里闪过戾色,嘴角上扬,把骨灰罐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几声,罐子四分五裂,里面灰白的尘埃四散开,在空中,在地面。

“爸爸——!”

林晚星终于获得自由,撕心裂肺扑过去,跪在地上将骨灰慌乱地聚拢。

眼泪止不住落下,啪嗒啪嗒掉在骨灰上。

江素洁像是解开了心里的一个结,笑得十分灿烂,包着哭得嘶哑的安安,朝着周时晏轻巧翩然地跑过去。

“阿俨,我觉得,我的病都好了!”

周时晏抚了抚江素洁泛着红晕的脸,柔和一笑,“那就好。”

竟是完全没有低头看过哭得凄厉的安安。

林晚星死死看着这一幕,心底那点残留的情意渐渐消散。

江素洁装疯卖傻,周时晏也跟着入戏,疯而不自知,真可笑!

“周时晏,是不是逼死我们一家三口,你才满意?”

一家三口,林晚星,安安,叶康国……

周时晏被排除在外,明明该是这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不舒服。

“这只是叶康国的报应,他活该。”

“活该,活该,我才是活该!”林晚星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拢着那堆骨灰哭得撕心裂肺。

爱上周时晏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周时晏蹙了蹙眉,将异样的情绪抛开,搂着江素洁离开。

林晚星眼泪都哭得干涸,将骨灰一点点收好,安放。

隔天,林晚星去医院看安安。

一路上,不少人认出了她,少不了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也毫不避讳传进她的耳里。

林晚星木然地像是傀儡,不去看不去听,满心满眼都是安安。

“咻”一个物体迎面砸过来,在林晚星额头上爆开。

她被砸得有点晕眩,一摸,手上满是黄黄的蛋液。

捣乱的陌生女孩猖狂地比了个中指,羞辱道:“荡.妇!

林晚星木呆呆的,低着头继续赶路。

女孩吐了吐舌头,“该不会打傻了吧?”

快到医院时,手机响起。

响了很久,林晚星才如梦初醒般接通,就听到柏远带着喜色的声音传来:“荏苒,我找到江素洁设计我们的证据了!她的精神病根本就是装的!还有就是……”

林晚星吸了吸鼻子,要柏远马上来医院。

将证据丢到周时晏脸上,让他看清他维护的是个什么货色,就能带走安安。

她多想跟周时晏和江素洁同归于尽,但她还有安安。

要好好养大安安,就得离那对狗男女远远的。

此时此刻,林晚星还天真以为这会是自己的余生。

林晚星熟悉地找到育儿室,惊骇发现安安睡的那个保温箱空空如也!



林晚星揪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5号保温箱的安安呢?”

护士遗憾道:“听说是被孩子的母亲带出去了一趟,早产儿很虚弱,这么一折腾,没能抢救回来。”

林晚星仿佛被雷劈中,痛得眼前发黑,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VIP病房。

江素洁漫不经心喝着徐妈带来的补汤。

所有对林晚星好的人,她都要抢走,或者赶走。

那个柏远,明明是阿俨这边的,多事帮助林晚星,就别怪她不客气。

江素洁放下勺子,眼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多余的孩子也解决了。

呵呵,谁稀罕养个拖油瓶?

她不过是买通主任,夸大了自己的伤势,等过段时间,“调养”好身体,就能怀上自己的骨肉。

徐妈被周时晏调来伺候江素洁,心有不满又没办法。

也不知道荏苒怎么样了,叶董走得急,那孩子一定很伤心。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林晚星大步冲了进来,脸色比纸还白,双眼盈满黑暗,直接拽着江素洁的头发,把她脱下床。

“啊——!林晚星你干嘛!”江素洁痛得扭曲,眼泪顷刻冒出来。

林晚星不发一言,把江素洁拖出病房,朝着天台走去。

徐妈阻止不了,焦急打电话给周时晏,挂了后又打了个给柏远。

天台。

今天的风特别大,冷得江素洁直打哆嗦。

林晚星力大无穷把她拖上天台边缘,下面就是几十米的高空,江素洁的哆嗦幅度大成了筛糠。

“你敢动我,阿俨不会放过你的……”

周时晏气喘吁吁跑上来,看到两个女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不由眼睛发红,呵斥道:“林晚星,放开素洁!”

“好啊,你过来。”林晚星哑声笑道:“周时晏,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江素洁。”

“什么意思?”

“黄泉路我不想一个人走,周时晏,你来换她,如何?”

楼下,电梯久等不来,柏远开始全力奔跑,疯狂爬着楼梯。

他调取各个地方的监控,发现袭击自己和林晚星的男人,竟然是叶家的司机。

接着又查到江素洁所谓被叶康国强了的那天,叶康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可笑周时晏什么都信江素洁的,没去调查就去报复叶家。

天台,周时晏沉声开口:“好,我来换她。”

“果然是真爱。”林晚星嘶哑地笑,丝毫没觉得意外,“来吧。”

周时晏面容冷肃,紧了紧微微发颤的手,一步步上前。

就在他要跨上来的那一瞬,林晚星扬起诡异的笑,拽着江素洁朝后仰倒。

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得血肉模糊吧!

“不要——!”

周时晏心跳都停滞了,在他眼里,天地的色彩瞬间失去,化为黑白。

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伸出手去抓住林晚星和江素洁,自己的身体猛地被带落大半。

周时晏险险抓住了两个女人的手臂,手用力到发白,却越发使劲的抓住。

江素洁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手用力扒住周时晏,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晚星!抓紧我!”

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分不清失去谁的恐惧哪个更多点。

“你们都去死!”

林晚星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周时晏一起拖下去。

周时晏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林晚星的手。

身体,急速坠落……

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周时晏,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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