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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感情

秦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昭醉酒吻了我的第二天,和他的女神表白了。二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变换着花样,刺痛了我的双眼。那一刻,我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后来,他用了两千架无人机在夜空中拼凑出我的名字,卑微的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亲眼目睹秦昭对许纯的表白,可能是一场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那个跟我说感冒头疼要早点睡的少年站在大广场中央,眼里承载着小心翼翼的爱慕。头顶,二百架无人机来回变换着「许纯,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主角:秦昭许纯   更新:2022-11-15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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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昭许纯的其他类型小说《心酸感情》,由网络作家“秦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昭醉酒吻了我的第二天,和他的女神表白了。二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变换着花样,刺痛了我的双眼。那一刻,我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后来,他用了两千架无人机在夜空中拼凑出我的名字,卑微的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亲眼目睹秦昭对许纯的表白,可能是一场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那个跟我说感冒头疼要早点睡的少年站在大广场中央,眼里承载着小心翼翼的爱慕。头顶,二百架无人机来回变换着「许纯,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心酸感情》精彩片段

秦昭醉酒吻了我的第二天,和他的女神表白了。

二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变换着花样,刺痛了我的双眼。

那一刻,我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后来,他用了两千架无人机在夜空中拼凑出我的名字,卑微的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亲眼目睹秦昭对许纯的表白,可能是一场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

那个跟我说感冒头疼要早点睡的少年站在大广场中央,眼里承载着小心翼翼的爱慕。

头顶,二百架无人机来回变换着「许纯,我喜欢你。」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希望现在是你,余生是你。」

等字样。

周围好多人举着手机在录视频,不时的发出羡慕的叫声或撮合许纯答应的起哄声。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感冒药盒子,薄薄的纸盒被攥的变了形。

昨晚,人群中央的男主角还缱绻的亲着我的嘴角,撒着娇问我,「姐姐要不我们试一试吧。」

今天我就沦为了见证他盛大表白的背景板。

心好像缺了个口子,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

呼出的气体接触到空气也变成了白蒙蒙的雾,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要冷上许多。

将身上的羽绒服又裹紧了一些,我轻轻推开人群挤了出去。

一阵风吹过,飘起细碎的小雪花。为这场表白增添了几分浪漫。

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被风吹的微微晃动的无人机。无声的和放在心尖尖上的秦昭做了最后的告别。

回家后,脑袋昏昏涨涨的,还有些鼻塞。应该是感冒了。

苦笑着看了眼手里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药盒。没想到给秦昭买的药最后竟然在我这里派上了用场。

冲完澡,就着凉水剥开吃了两粒。脑子晕的更厉害了。

我摸索着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挣扎着想起来,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睁都睁不开。几次过后,索性放弃了。

这一觉,我睡的格外沉。

等到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手背上还插着吊瓶的针头。

我轻轻推了下趴在病床边缘打瞌睡的苏丹,想要叫醒她。一张嘴,却发现嗓子又干又疼。

苏丹应该也没睡踏实,我一推便立马坐直了身子。

她揉了揉眼,惊喜道,「四月你醒了啊!」

「你昨晚都吓死我了!为了秦昭那个渣男折腾自己可不值得!」

我忍着疼痛,干哑着问她,「我怎么了?」

「发烧,四十多度!还好送医及时,要不就烧傻了。」

「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要是更傻了可怎么办哟。」

她边嘟囔着边将我扶起来,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去。

用水润过后,疼感减轻了很多。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我问道。

她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是秦渣。」

「他昨天跟许纯那个海王八表白的视频被人录下来放到了网上。视频里,有你。」

我恍惚片刻,回忆起昨晚见到的场景。淡淡的哦了一声。

可能是高烧烧坏了我的疼感神经。我竟然没有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疼,袭上心头的只有荒凉和无力。

秦昭拎着粥回来时苏丹还在喋喋不休的控诉他的恶行,叮嘱我千万不能再心软。

他板着脸叫了声姐,不知道是叫苏丹还是叫我,却成功的让她闭了嘴。

秦昭是苏丹的表弟。

在未见他之前,我就听苏丹提过不止一次。她有个弟弟深陷海王的鱼塘不能自拔。

明明知道对方不止他一个暧昧对象,却还是爱的义无反顾。


我还好奇,为什么会有人傻成这样。直到那天午后,苏丹将他带到了我面前。

那天的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摆被风吹的微微鼓起。他冲我漏齿一笑,如同刚才那般,乖巧的喊了一声,「姐。」

阳光撒在他的松软的黑发上,干净而又明媚。

仅那一秒,我便知道,我心动了。也懂了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喜欢秦昭,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小心翼翼的捂着心口乱撞的小鹿,生怕被别人察觉造成他的困扰。

他大学刚好和我同一学校,苏丹拜托我帮忙照顾一下。

这一照顾,就是四年半。

如果不是后来他主动与我暧昧,我想我会把自己死死的按在姐姐这个位置上,直到我们陌路。

秦昭让苏丹先出去,说他有话单独跟我谈。

苏丹不放心,用眼神示意我,看到我笑着冲她点头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病房。

等到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后,秦昭挠了挠头,一张帅气的脸上有几分慌乱。

「姐,你昨天都看到了啊。」

我点点头,依旧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嗯,刚好路过那儿,看到有人在表白就过去凑了个热闹。」

原本我是想去给他送感冒药的,结果看到空中无人机摆出许纯的名字,便控制不住过去了。

我祈祷过不止一遍,希望那个人不是秦昭。显然,事与愿违。

「对不起,我……我本来想让自己彻底死心,然后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这么多年,许纯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某种执念。我能理解,但无法接受。

原本他为自己死心摆的局,戳死了我胸腔那头为他跳动的鹿。

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无悲无喜。

「秦昭,我们都是自由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眉头紧紧皱着,欲言又止。

然而,我没有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我困了,再睡会。你帮我看着点点滴。」

说完我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开着中央空调,暖烘烘的,吹的人昏昏欲睡。没过一会,我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点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完的,针已经被取走了。取针的护士技术不错,竟然没有弄醒我。

床边陪着的人依旧是苏丹。

「秦昭走了吗?」

「嗯,许纯老是给他打电话,我怕吵醒你就把他赶走了,」她俯身摸了下我的额头,「烧退了,我等下去问下医生能不能出院。」

我拉下她的手握着手心,冲她笑了笑,「丹丹,我想去支教。」

哐当一声,吸引了我和苏丹的视线。

本应已经离开的秦昭站在门口,面前的瓷砖地上,饭菜散落了一地。

「对……对不起,我现在……现在打扫,」他忙蹲下用手一下又一下的划着那些汤汤水水,试图将它们归拢到一起,说出的话颤抖的厉害。

我叹了口气,制止了他的手忙脚乱。

「秦昭,放在那里让丹丹收拾吧。」

我给苏丹递了个眼神,她显然还在生秦昭的气。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出门借打扫卫生的工具去了。

秦昭依然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是因为我吗?」

我润了下干裂的唇。

「不是。很早之前就有想法了。」


进山支教,这个想法从我高中时就有。本来打算大学一毕业就申请的,因为遇到了他,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

他不是我离开的原因,却曾经是我留下的原因。

「可以,不要去吗?」

我摇了摇头。想到他低着头看不到,才又开口说道,「早晚都需要分别的。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昨晚离开时,身后哄闹的鼓掌声和叫好声证明了许纯已经答应了他。

平心而论,我做不到祝他们幸福。至少现在做不到。

VIP 病房。

当他沉默我也不说话时,便格外的安静。这份安静一直持续到苏丹回来。

她拎着洗脱机,一脚踹在秦昭的小腿肚上,「蹲在这儿干嘛!还不起开!」

「看到你就烦!」

「滚滚滚,去陪你的女海王去!别在这脏我们的眼!」

秦昭虽不愿,碍于赶人的是自己的表姐。也不敢发脾气。

抬头看了我一眼,嗫嚅了句「我下午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走时眼眶微微泛着红。

他走没多久,我让苏丹帮我办了出院手续。

昨晚的雪一直下到现在。虽说不大,这么长的时间也避免不了积压成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

苏丹将她的围巾仔仔细细的给我给我围好,弯着眉眼温柔的问道,「要不先去吃饭?」

我应好。

她一个娇小姐为了照顾我饿了一上午肚子,应该早就饿坏了。

我带她去了秦昭前段时间和我分享的烤肉店。

他说这家店腌制的味道跟我们大学时学校附近我爱吃的那家很像。

他还特意拍照发了一条朋友圈,「很熟悉的味道,下次和姐姐一起来。」

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了。

吃到一半,有人站到了我们桌旁。

循着投下的阴影望过去,是秦昭和许纯。两人手挽着手,一看就是热恋中小情侣。

秦昭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身子也是肉眼可见的僵硬。

「感冒了别吃辣。」他对我道。

苏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丝毫不给面子。

「关你屁事!带着你的女朋友该干嘛干嘛去,你在这杵着很倒我胃口!」

「晦气!」

秦昭抿着唇没有动,倒是旁边的许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漂亮的桃花眼迅速蒙上水汽。

她往秦昭身后缩了缩,柔柔弱弱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许纯是漂亮的。漂亮到她一出现会让周围的女生都黯然失色。而且她又惯会装清纯无辜的小白兔。

所以这么多年来,哪怕知道她养鱼,秦昭还是放不下。

秦昭依旧笔挺的立在原地,皱眉看着我面前红彤彤的蘸料。态度坚持。

「你现在不能吃辣。」

他的脾气轴,过去那几年一直是我在迁就他。这次,我也选择了妥协。

不同的事,之前是因为爱。现在是因为,妥协是解决矛盾的最快方式。

「好,不吃了。」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简单的擦了下嘴角,「丹丹我们走吧。」

秦昭愣住,等我们真的起身往门口走时才反应过来。

他沉着嗓子重重的叫了声,「乔四月!」

昨晚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秦昭是拒绝叫我姐的。

他固执的喊着我的名字,乔四月。他甚至会似真似假的和我开玩笑。

「才大三岁而已,女大三抱金砖。」

可是我们的爱情,最终没能撑过一天便夭折了。

我脚步一顿。下一秒,头也不回的拉着苏丹离开。

我辞去工作,退了房,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已经逼近年根,要去支教也需要等到年后。

从大学到研究生毕业投入工作,今年是我待在北京的第七年半。

自己一个人过完了循规蹈矩的前三年。第四年时,认识了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白衣少年。

为了能陪着他,我放弃支教,选择了考研。


第六年,多了个风风火火嚷着要北漂的姑娘。我的闺蜜,苏丹。

第七年,秦昭难以忘怀的白月光许纯大专毕业也来到了北京。

从只身一人,到两人相互取暖,再到最后的四人,热闹到拥挤。

我用一个词美化了一下自己的离开,那个词叫洒脱。其实说白了,就是还不够坚强。

老家的生活节奏很慢。

可以不用早起去挤地铁,一站又一站的换乘。也可以不用加班加点的改方案。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一茬接一茬的相亲。

回家三天,面前正在大放厥词的普信男已经是我第五个相亲对象了。

「听说乔小姐是研究生。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得在家相夫教子?」

「你现在有工作吗?有的话尽快辞职,整天抛头露面的不像那么回事。」

我维持着面上的礼貌,偷偷的给苏丹发信息。

「姐妹,江湖救急!!!相亲遇到奇葩,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

信息发过去不久,苏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喂,丹丹。」

那边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对方略微沉重的呼吸。

过了几秒后,传来秦昭的声音。

「在相亲?」

我怔住,缓了下还是决定先把戏演完。

「嗯,我现在回去,等下说。」

挂断电话后,我起身冲对面其貌不扬却自视甚高的男人微笑着道别。

「不好意思,我朋友找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走出去两步,越想越觉得恶心,没忍住倒回去又给他来了句,「先生,大清已经灭亡一百多年了。」

看着忘了姓什么的相亲对象那张错愕的脸,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挥了挥手刚要离开,却不经意和对面一双含笑的眸子对上了。

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这一举动却让他眼底的笑意更甚。

「师妹见到我就这么惊讶吗?」他笑道。

声音一如记忆中干净好听,带着点吊儿郎当的京腔。

竟然真的是孟洄。

他黑了很多,原本深邃俊朗的五官更显硬挺。

我结结巴巴的问道,「师……师兄?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怪不得我这么惊讶。

孟洄大我两届,与我师出同门。是我们研导的得意弟子。一个据说家里在二环内拥有两三处四合院的老北京土著。

研究生毕业后,他毅然决然的钻进了云南的大山里。

相传他是为了让自己的履历好看,方便以后走仕途。他却一待就是两年多,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传言。

照理说,他现在应该在云南,就算回来也应该是在北京。绝无可能出现在我们这里。

他挑了挑眉,「听老梁说你准备去支教。考虑一下,跟我走?」

老梁是我们研究生导师。前两天我特意咨询过他有关支教的问题。没想到他会告诉孟洄。更没想到孟洄会特意赶回来。

毫不犹豫的,我接下了他抛来的橄榄枝。

孟洄现在对我而言,就是瞌睡时递到面前的枕头。

我的支教计划,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

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到贫瘠的山窝窝里。说新闻都报道过,女大学生进山支教差点被强留下生孩子。

我把孟洄带回了家,让他帮我做思想工作。

途中,接到了苏丹的电话。

「四月,我刚才不小心把手机落在秦昭那里了,刚拿回来。你那边的事解决了吗?」

「对了,他还跟我要了你家地址,说你还有东西在他这儿,要给你寄过去。没关系吧?」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必须得邮寄过来的东西在秦昭那里。但还是柔声告诉她没关系。

这几天秦昭没少给我发信息。

从一开始关心我身体,到后来可怜兮兮的和我卖惨。说他也感冒了,想喝我亲手熬的小米粥。

我实在没忍住,回了他一句「这个理由你不久前已经用过了。」

可能是我的话成功的让他回忆起他上次做了什么,倒是消停了两天。

有孟洄出马,支教的事算是搞定了。

作为报答,他提出让我当他免费的导游,带他逛逛南京。

我们去了明孝陵,去了栖霞山。

晚上,坐着小船摇曳在十里秦淮河的中央,感受「锦瑟微澜棹影开花灯明灭夜徘徊」的诗情画意。

回来时,在小区大门外,见到了秦昭。

短短几天,他气色差了很多。

「姐,」他出声唤我,在看到我身旁的孟洄后脸色沉了下去。

「好久不见啊学长,来南京旅游?」

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意。


「他来找我的,」我接过话,定定的望着他,「你呢,来给我送东西吗?」

我们算不得真正意义的在一起过,所以连分手都不需要说。

没有争吵,没有撕扯,构不成老死不相往来。毕竟我们中间还有一个苏丹。

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该有的体面还是需要维持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这个钥匙扣,是我们第一件情侣单品。他对许纯表白的那天上午,我们一起去逛街的时候买的。当时顺手揣进了他的口袋里。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语气平静的告诉他,「扔了吧。」

高大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他努力上扬着的嘴角垮落。

他慌乱的想拉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该避得嫌还是要避的。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吧。」

说完我拽着孟洄的衣袖,绕过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直到拐了个弯,孟洄才停下脚步,反手握住我的胳膊。

他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眸色沉沉。

「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

我蹙起眉毛疑惑的回望他,不解道,「啊?我为什么要哭?」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喜欢那小孩吗?」

「师兄也说了,那是之前,」我笑了笑,「总不能明知道是条死胡同还一条道走到黑吧。」

之前,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

他可以放我鸽子去陪许纯。也可以在我生病时扔下我去找许纯,只因为她迷了路。

我是朋友,许纯是心仪的姑娘。他的选择情理之中,我坦然接受,毫无怨言。

和我暧昧了,亲了我并问我要不要交往之后再立马和许纯表白,我也坦然接受。然后把我的喜欢全部收回。

南墙已经撞过了,感觉到疼就不要再继续,没必要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

孟洄勾起唇笑了,他屈指在我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还好只是暂时的瞎了几年。」

他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也没细究。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他刚才嘟囔的那句是「他哪有我好。」

秦昭给我发了条信息,问我和孟洄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大老远跑来找我。

我回他,「你逾越了。」

想了想,还是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半夜快两点,苏丹给我打电话,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去酒吧接一下秦昭。

「四月,我没想到他会去找你。」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他,可是我姑姑就那么一个儿子,我不能不管他。」

我没有办法拒绝苏丹,尤其是用祈求的语气和我说话的苏丹。

穿好衣服打车去了她说的酒吧。

酒吧已经打烊了。秦昭自己坐在店旁的路灯下,在看到我后,眼睛亮了。

他仰起头对着我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好不好,」他捏住我衣角的布料晃了晃,习惯性的和我撒娇,「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我不是第一次接醉酒的秦昭。

之前他在许纯那里受挫也会跑到酒吧喝闷酒,喝醉后会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吊着我」。

是啊,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吊着呢?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秦昭,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动作顿住。

几分钟后,颓然的松开我的衣角,捂住自己的脸。哽咽着,一声又一声的和我说对不起。

可是,不是每句对不起最后都能换来没关系。

秦昭在南京待了三天。

他执拗的想让我们回到最初那般。

我爱他时不曾说出口,现如今倒更不知道如何告诉他,爱是不可逆的,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许纯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要么敷衍,要么当做没听到。后来她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号码,打给我,大骂我是狐狸精,插足他们的感情。

我默默地把她拉黑,然后联系了苏丹,让她回来把人弄走。

他走后,孟洄也回了北京。

年三十那天,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南京美成了金陵。

凌晨十二点整,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短信祝我新年快乐。

我没有理会。

和秦昭已经是过去式了。人呐,可以怀念过去,但不能沉溺。很显然,这个道理他不是很懂。

等到出了年,我开始准备行李。

孟洄还特意帮我列了张清单,以免我遗落。他向来体贴周到。

临行前,接到苏丹的电话,她说许纯给秦昭的兄弟发擦边照被秦昭发现了,俩人闹掰了。

我看着孟洄帮我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内心只有对未来支教生活的憧憬。

「四月,真的不能再给他次机会吗?他这几天天天酗酒,又不敢去打扰你。」

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了。先不说了丹丹,我准备出发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笑着朝冲我招手的孟洄走去。

终于,要圆梦了。

一路辗转,到目的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没有被污染的昭通,碧空如洗,山明水秀。

坐落在大山中的学校,比我想象中好上太多。三层的乳白色排楼,算得上窗明几净。

篮球场、足球场也是一应俱全。


我悄悄的问孟洄,「怎么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我们的国家现在很强大。」

一旁的衣着朴素的校长接过话,「对啊,又给建学校,又给送物资的。」

「孟老师也帮了我们不少。资助了很多家里困难的学生。」

我仰头看向他,正正好撞上他的视线。眉眼间,皆是清风徐来般的温柔。

可能是陌生的环境只有他是熟悉的,也可能是云南的风景太美。

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我忙红着脸把头转向一旁。好像为了秦昭禁锢太久,久到差点忘记,应该感受一下不同的烟火。

天一天天热起来。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昭通的夜晚,能听到阵阵虫鸣。

我住的房子外面有颗很大很大的香樟树。我喜欢坐在下面乘凉。

孟洄为了能让我舒服些,用竹子帮我做了一张躺椅。

「这也太棒了吧,」我躺上去晃了晃,调侃他,「没看出来嘛,师兄会的还挺多。」

他伸手将我被风吹乱的鬓角碎发别到耳后,声音低低的带着上扬的笑意,「确实会的不少,以后慢慢展示给你看。」

说话时,他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揉进了漫天的星辰。

我往后一仰,避开他的手,结结巴巴道,「好……好啊。」

被他抚过的皮肤滚烫。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几秒。轻轻搓了下指尖,才慢慢放下。

「叫我的名字吧,师兄太见外了。或者……」

他微微一顿,放慢音速。

「可以叫哥哥。」

很痞,但也很撩。

我脸红了个彻底,落荒而逃。

支教的生活并没有多么辛苦。

因为交通的闭塞,山区的孩子物质上比较匮乏,他们大多懂事早熟。

除了条件不如过去的二十多年舒适,胜在温馨。

孩子们会甜甜的叫着老师,说老师我可喜欢你了。还会隔三差五的背一筐他们自己家里种的瓜果蔬菜送给我。

孟洄扒拉着竹筐里的土豆,假装吃醋,「为什么你比我受欢迎,明明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啊。」

硬朗的面部线条因为他的表情柔和下来,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我笑着把竹筐搬到一旁,「送给你你也不会做啊。今晚想吃什么,烧土豆块还是炒土豆丝。」

我的厨艺还是照顾秦昭的时候学会的。

他富家少爷,不习惯和别人共住。所以一开学,就搬到了家里给买的房子去了。我隔三差五会过去帮他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什么的。

这几年下来,厨艺被磨炼的很是精湛。

孟洄又把竹筐搬回去护在怀里,也笑道,「你教我做饭吧。以后我做给你吃。」

我微微一愣。除了我爸,他是第一个和我说我做饭给你吃的男生。

单恋秦昭时,我总是习惯付出,而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我的付出。四年有余,别说学习做饭给我吃,他甚至都没问过我一句累不累。

眼眶突然有些酸胀。我梗着嗓子,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跟他说,「好。」

变故可能就在一瞬间。

昭通的天气冬暖夏凉。尤其是在山里,即便是入了夏吹过的风也带着丝丝凉意。

我洗过澡关灯上床准备睡觉时,听到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炸起。

要知道,山上蛇虫鼠蚁不在少数。我内心再怎么强大终究还是个女生。

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圈在墙角给孟洄发信息,「师兄,我床下有声音,不知道是蛇还是老鼠。」

信号不好,信息一直在转圈。

我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时,一个黑影猛的窜出,扑到了床上。

我放声尖叫。

一只大手循着声音捂住了我的嘴,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紧接着,身子也跟着压了下来。

「乔老师,别叫。是我张老三。」


「你不是来山里帮助我们的吗?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乔老师帮我生个娃儿。」

张老三我知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光棍。经常往学校食堂送菜,看着很忠厚老实的一人。

我奋力挣扎,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弱姑娘想挣脱一个五十多岁,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乔老师,你就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开始胡乱的扒我衣服,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喘粗气的声音。

我眼泪啪啪的往下掉,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绝望和无助。

衣服碎裂,禁锢住我的力量减轻。他沉浸在即将得到我的快感中,放松了戒备。

我趁机抓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

「贱人,你竟然敢咬我。」

他一声暴喝,一个巴掌用力的甩了下来。

耳畔嗡嗡作响。

第二个巴掌即将落下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

月光洒进室内,孟洄站在门口,双目猩红,像只被激怒的猛兽。

他拎起地上的木质板凳,冲上来对着已经吓蒙了的张老三的脑袋砸了下去。

从警局出来时,天已经亮了。

张老三以涉嫌强制猥亵罪被刑事拘留。

我裹着毯子,被孟洄护在怀里。哪怕过去了一整晚,身子还是止不住的一直在发抖。

孟洄温柔的将我拥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摩挲,「乖,没事了。我在呢。」

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强忍着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清晨的警局外,我揽着他的腰,嚎啕大哭。直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乔四月」。

我胡乱的擦了下泪水,轻轻推开孟洄。回头竟然看到了秦昭。

他看上去有些狼狈。衣服满是褶皱,脸色憔悴,胡茬已经发黑,很明显有好几天没有打理了。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和孟洄。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你怎么在这?」我囔着鼻子问道。

我支教的具体地点只有父母和老梁知道。就连苏丹,也只知道我在昭通。

他抿着唇,有些委屈。

「一个县一个县的找过来的。」

「你们……」

看向孟洄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妒意,却不敢发泄。

我拢了拢毯子,没有一丝丝和他倾诉的欲望。

「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秦昭有给我发过很多信息,用那个祝我新年快乐的号码。我一条都没有回过。

他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双目猩红,一言不发。

我们是乘警车过来的,在考虑怎么回去时一个警员追了出来。

「乔老师,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我没有拒绝,和孟洄一起钻进了旁边停着的警车里。

车开出去很远,秦昭还站在原地。身影萧瑟。

下午,在学校我又一次见到了秦昭。

他以个人的名义捐赠了满满的一大货车物资,正在指挥工人往下搬运。

夕阳下,他身着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色短袖,胡子也被修理的干干净净。

微风拂来,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让我一眼沦陷的少年。

只是现如今,那颗原本为他躁动的心没有起一丝丝的波澜。

他也看到了我,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我面前。脸颊被晒得有些许红,额前的碎发已经汗湿。

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乔四月,」他紧紧皱着眉头,「跟我回北京。」

我摇了摇头,想绕过他离开,被他擒住了手腕。

他阴沉这脸,大声呵斥道,「你留在这干嘛,等着被强奸吗!」

刚被压下去了的回忆被他激起,那种恐惧再次袭来。恍惚间还能闻到张老三嘴里的恶臭。和手摸在我身上时的毛骨悚然的触感。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努力压住想尖叫的冲动,强撑着用力推开他的手。

孩子们都在上课,我不能吓到他们。

秦昭也发现了我的异常,慌乱的松开手,「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慢慢蹲下身子,抱紧双臂蜷成一团。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不想这样,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指示。

「四月,看着我,你看着我。」


「所有财产都给你,我净身出户。可我不会放弃,我会重新追求你,我一定会等到你!」


抬起头,他泪中带笑,坚定的看着我。

望作为纯纯的爸爸,不要脸面尽失。


谁知不知是谁传了出去,沈窈勾引学生家长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且更令人意外的是,沈窈在被开除的那天一个中年妇女竟然找上了她,上来就是一通大耳刮,骂她不要脸,勾引她男人。


大家这才知道,沈窈利用自己「楚楚可怜」的扮相竟然勾搭上了一个身家千万的富豪。


这不就被人家老婆追着打了。


众目睽睽之下沈窈被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剪断了头发,还抓花了脸。


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她,周围尽是嫌恶和看戏的目光。


沈窈哭着狼狈的逃走,只听说富豪老婆放了话,谁敢收留她就是跟她过不去。


这下以后沈窈只怕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顾霖也知道这些消息,我们虽然成功离婚了,但因为纯纯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他告诉我那是沈窈自作自受。



某些时候,他的执拗和长情真是一道大大的讽刺,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


而沈窈那里,我早已和她撕破脸皮。


我偷偷送了封举报信给教育局,当然关于顾霖的部分我都没有明说。


我还是希望作为纯纯的爸爸,不要脸面尽失。


谁知不知是谁传了出去,沈窈勾引学生家长的事情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且更令人意外的是,沈窈在被开除的那天一个中年妇女竟然找上了她,上来就是一通大耳刮,骂她不要脸,勾引她男人。


大家这才知道,沈窈利用自己「楚楚可怜」的扮相竟然勾搭上了一个身家千万的富豪。


这不就被人家老婆追着打了。


众目睽睽之下沈窈被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剪断了头发,还抓花了脸。


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她,周围尽是嫌恶和看戏的目光。


沈窈哭着狼狈的逃走,只听说富豪老婆放了话,谁敢收留她就是跟她过不去。


这下以后沈窈只怕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顾霖也知道这些消息,我们虽然成功离婚了,但因为纯纯还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他告诉我那是沈窈自作自受。


而在某一个周日,我带着纯纯去改了名。


纯纯不再叫顾思窈,而是叫顾司纯,取常司尚之,时纯熙矣的寓意。


纯纯自己很喜欢新名字,顾霖也很喜欢。


这段时间我带着纯纯一个人也过得很好,时不时还会出去郊游。


因为还算年轻,我长得也不赖,所以总是有一些热情的人围着我。


但是我目前确实无心再进入一段婚姻。


顾霖时不时来缠着我,借着看纯纯的名义捣乱,不让那些男人接近我。


说实话我没想过和他复合,对于他我只感觉耗尽了心力,提不起喜欢的感觉。


我也和顾霖说过,可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就笑笑和我说没关系,他犯的错总是要承担的。


不管我复不复婚,他都会一直守着我。


我知道他很执拗,也看得出他的认真,就随他去了。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遇到他的第二春。



男人的愧疚心,得趁他们还有的时候利用。


我默默的想。


虽然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但是很正常,没有人能那么快的抽身而出。


我平静的拿了菜在厨房做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顾霖来到了厨房,倚在门框上看着我。


「你生气了?」


以往他只要在家,我就会缠着他让他来厨房给我打下手。


我觉得夫妻一起做饭,比什么事都温馨。


可是现在嘛,当然是眼不见为净。


「没有。」我抬眼认真的看着顾霖,


「顾霖,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不应该管你的交友情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哪怕是夫妻,也是要保留一定空间的。」


看着我眼里的认真严肃,顾霖的脸色很奇怪。


我怕他不放心,便又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是认真的,无论你见谁,我不会再阻拦的。我相信你。」


他垂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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