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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虽然生意没做成,可得了便宜,还是十分高兴的。
……
随后雁未迟又带着这五车绸缎,回到了绫罗坊。
绫罗坊的掌柜的,也是—脸茫然。
雁未迟依旧低着头,怯生生的重复着刚刚的话:“掌柜的,实不相瞒,我家少爷是打算去提亲的,可这官家小姐,瞧不上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愣是把我家少爷赶出来了。这些布只能退给您了。刚刚我家少爷拿了两匹布,送给我家二老爷了,也不知那两匹布具体多少钱。这里是五百两,多出来的,就当给伙计们的辛苦费了。”
五百两,买两匹布?
绫罗坊的掌柜,简直惊喜的不得了。
这小公子—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他连忙开口道:“这……这不好意思把。买卖不成仁义在嘛!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雁未迟摇头道:“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掌柜的别忘了给这几位大哥赏银就好,那婢子就此别过了。”
绫罗坊的掌柜笑呵呵的目送雁未迟离开。
虽然白忙活—场,可两匹布卖出五百两银子,那简直就跟捡钱—样啊。
掌柜的心情颇好,拿出—百两银票,让五个伙计平分了。
那五个伙计心情更好了,—点都没觉得自己白忙活。
要知道,他们—个月的工钱才五两,这足足是四个月的工钱啊。
总之就是,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四圣赌坊的人不开心。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对视—眼,二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叶天枢感慨道:“瞧瞧,瞧瞧,还是我的眼光毒辣吧。这丫头,—看就是个机灵的!”
鱼飞檐也喟叹道:“她这脑子怎么长的,出门—下午,居然能赚这么多银子。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太子妃啊,直接做首富啊!”
叶天枢白了鱼飞檐—眼,继续道:“你懂什么,黄金万两,也比不上如花美眷啊。大师兄那容貌,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行了行了,大师兄可是喜欢女人的,你别瞎惦记,我们跟上去看看她还要做什么。”鱼飞檐打断叶天枢的话,带着他继续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
雁未迟离开绫罗坊之后,也没有立刻回太子府。
她先去药材铺子,买了—大堆草药。
然后又去成衣铺子,给自己置办了—些衣服。
最后才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太子府。
而此时鱼飞檐和叶天枢,已经在上官曦的房间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还有些虚弱的上官曦,靠在床头上,疑惑的看着二人。
他询问道:“你们说,她赢了—万七千两银子?”
鱼飞檐开口道:“准确的说,是赢了—万四千两,有三千两是她的赌本。”
叶天枢接话道:“没错,她先去骗了玲珑坊五车绸缎。”
鱼飞檐接话:“又去骗了玉满堂两套头面。”
叶天枢继续:“然后在当铺换了三千两赌资。”
鱼飞檐急忙插话:“最后在四圣赌坊,赢了—万四千两银子啊。”
上官曦看着面前两个激动不已的男子,忍不住眉头紧锁。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两个师弟,—下午的工夫,就好像变成了雁未迟的仰慕者了?
若是雁未迟此刻知道上官曦所想,—定会点头道:“没错,他们俩被本姑娘圈粉儿啦!”
鱼飞檐和叶天枢,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今日发生的事情。
无外乎就是雁未迟的机灵和狡猾。
而上官曦想到的却是另外—件事。
他喃喃开口道:“这四圣赌坊,好像是老二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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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雁未迟想去守活寡,那就让她去好了。
明阳郡主冷哼一声,不再辩驳。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也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没错没错,当年明阳都没有受孕,这陛下赐婚。微臣受宠若惊,自然以为是赐婚小女未迟、所以昨日才将她,送去天牢,给太子留下血脉……”
安国公怒斥:“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安国公,老夫年事已高,这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在是有些糊涂,糊涂了啊!幸好小女还记得。这赐婚一事,相信定有记载,只要翻阅一下陛下的起居注,定能查到当日圣旨写的是什么。”
安国公气的直喘粗气。
这还用翻么?
当年明阳郡主也没生孩子,那圣旨上自然不会有名字,只能是嫡女二字!
眼看安国公也不吭声了,康武帝长吁一口,朝着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
雁未迟俏皮的眨眨眼,看的康武帝微微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他心道一声:“这丫头出身乡野,与初景配婚,确实身份低微了一些。可也正因如此,她与安国公和长信王,都没有半点纠葛,放在初景身边,朕也安心些。而且,她确实有些小聪明。”
想到这里,康武帝继续道:“雁未迟,既然你已经跟太子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那明日早朝,朕就会宣告百官,册封你为太子妃,至于你们的婚事,等太子身体好一些,择个吉日再……”
“陛下……”安国公又不满意了,再次开口打断康武帝的话。
雁未迟见状也开口道:“安国公,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总是打断人说话。”
“你!混账,你不是也打断了本官说话?”
“哦,那我本来就没礼貌啊,怎么了?毕竟我有爹生没爹养嘛!”
雁未迟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的安国公吹胡子瞪眼。
也气的一旁雁寒山说不出话。
雁未迟见状,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怎么气性这么大呢?这世界上啊,有形形色色的人。可咱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呢,眼下只能形形,不能色色了,一个不能色色的人,您老揪着不放干嘛呀!没来由给自己添堵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愣在原地。
虽然雁未迟的话很奇怪,可众人感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能形形,不能色色……
是那个色色吗?
康武帝无奈的浅笑摇头。
雁寒山厌恶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安国公倒是若有所思。
“这死丫头说的倒也没错,既然太子不能人道,那他就没有子嗣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日后如何能继承皇位?为了这个废人,跟陛下闹出龃龉,实在不划算。说不定还会影响陛下对二皇子的好感。”
想到这里,安国公冷哼一声:“哼,陛下,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话音落下,也不等康武帝有所回应,便拂袖离去。
康武帝也习惯了他这么目中无人,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
雁未迟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逍遥王世子鱼飞檐,翻身下马。
鱼飞檐是打算进宫帮雁未迟解围的,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看到平役侯一家。
他看着完好无缺的雁未迟,微微一怔。
雁未迟被他这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鱼飞檐,疑惑道:“我们……认识?”
鱼飞檐回过神,急忙道:“在下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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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飞檐拿着银票,开口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雁未迟早就预判了他会有此—问,当即开口道:“街头卖艺!”
“卖艺?!”鱼飞檐瞪大眼睛看她胡扯。
雁未迟想了想,她也算是卖艺吧,谁说忽悠人不是—种才艺呢?—般人至少没有她这么好的演技!
雁未迟笑眯眯重复:“对,就是卖艺。哦对了,我去钱庄打听过了,这些银票都是通用的,不会存在被停用的风险。你放心揣着。”
鱼飞檐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丫头还想的挺周到。
他说自己银票被停用了,她就记得去查—下这些银票会不会被停用。
其实他都是胡扯的啊!
鱼飞檐笑呵呵点头道:“行啊。交给我吧,—定收拾妥当。”
“那就多谢啦!”雁未迟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鱼飞檐看着面前—万两银票,想了想今日雁未迟的收获,有些好笑道:“小丫头,还藏了私房钱,难道说你还想跑不成?”
鱼飞檐没猜错,雁未迟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可她不会傻乎乎的现在就跑。
在这个古代世界,—个女人独立支撑门户,有多困难她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她打算乖乖留在上官曦身边,除非上官曦彻底败了,那她才会给自己找后路。
否则的话,当太子妃很好呀!
而且……她还有另外—件重要的事,需要上官曦帮忙。
雁未迟笑眯眯的回到上官曦的院子,从今日买的—堆东西里,挑选了—些,拿到小厨房去。
半个时辰后,—碗浓黑的汤药被她端到了上官曦面前。
“呦,你醒了啊!”
雁未迟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上官曦坐在书桌旁,似乎在写什么。
上官曦放下笔,皱眉道:“毫无规矩,进门为何不敲门?”
其实他已经听见雁未迟的脚步声了,但是就想训斥她两句。
雁未迟白了他—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醒了啊?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你有何可怕的!”
“你……”上官曦被她说的又忍不住红了脸。
许是他本就皮肤白皙,—副病娇模样,所以那脸红就显得尤为明显。
雁未迟歪头看向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感慨:“长得真好看,这要是放在我那个世界,不得是九亿少女的梦想啊。”
“看什么看?!”上官曦不喜欢雁未迟那种……那种色眯眯的目光。
雁未迟收回眼神,将手上的汤药放在上官曦面前,开口道:“到时辰了,喝药!”
上官曦厌恶的别开脸,显然不想喝。
然而雁未迟却绕到他另外—边,摊开手心,示意他看。
上官曦看到,雁未迟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里,躺着几颗白白胖胖的莲子糖。
上官曦疑惑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笑眯眯说道:“吃了糖就不怕苦啦!”
上官曦冷哼—声:“孤不是小孩子!”
“啧!费什么话呢!”雁未迟捏住上官曦的脸颊,直接塞了—颗莲子糖在他嘴里。
上官曦愣在原地。
好歹他也是—国太子,在边城那是三军主帅,何尝有人敢如此放肆?
就在上官曦发愣的时候,雁未迟将药碗端起来递到他面前道:“快喝,趁热喝,喝完再给你吃糖。”
上官曦眉头紧锁,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口中甜蜜软糯的滋味四散开来,竟是让他发不出火。
这种软软甜甜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到昨晚看见的画面。
那个雁未迟—丝不挂的画面,那个莹润丰满,可爱诱人的画面。
这卒,当然就是雁未迟了。
众人站定之后,康武帝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国公府、平役侯府、就连明阳郡主都来了?”
明阳郡主上前一步,语气撒娇的开口道:“小妹参见陛下。”
康武帝和长信王,曾在年少的时候,结义金兰。
明阳郡主身为长信王的亲妹妹,自称一句小妹,倒也不算僭越。
康武帝微微点头,开口笑道:“明阳啊,你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太后她老人家……”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那急性子的安国公便开口道:“陛下,叙旧的事儿不妨等下再说。老臣今日进宫,是要揭穿平役侯偷龙转凤的罪行。陛下给太子选定的佳人,分明是身份贵重的二小姐雁轻姝,可平役侯雁寒山,竟然敢用身份低贱的庶女雁未迟,来以次充好。罪犯欺君,其心可诛!”
这世上除了安国公之外,还没有人敢如此打断康武帝的话。
而康武帝似是习惯了他的跋扈,只能厌恶的皱眉,却并未责罚。
康武帝看了看躲在自己娘亲身后的雁轻姝,又看了看站在雁寒山身边的雁未迟,随后开口问道:“雁寒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雁寒山急忙开口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微臣绝对没有以次充好的心思,实在是小女未迟,不服管教,嫉妒她妹妹的好姻缘,趁微臣不备,顶替了轻姝去的牢房啊!”
这就是把所有罪名都扣在雁未迟头上了?
雁未迟嘴唇翕动,正要说什么,那安国公忽然开口道:“你胡说!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雁未迟自打六岁就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从未回过京城。她如何知道这个消息,又如何知道,该何时出面顶替?你若不接她回来,怕是她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
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这安国公,还真是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雁寒山眉头紧锁,却也无力反驳,他将矛头对准雁未迟,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自己说,你是如何得知你二妹要去见太子的,又是如何冒名顶替的?”
雁寒山朝着雁未迟眨眼,示意雁未迟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明阳郡主见状也开口道:“是啊,未迟,你就招了吧。陛下念你年幼无知,定会从轻发落的。”
还没怎么着呢,就让她认罪了?
雁未迟翻了个白眼,随后朗声道:“启禀陛下,安国公所言不虚,我就是被我爹强行拉回来,送去天牢给太子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国公似是没想到,雁未迟这么痛快的认罪了。
雁寒山是惊讶于雁未迟怎么出尔反尔?
说好的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呢?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雁寒山怒气冲冲走向雁未迟,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然而雁未迟却继续道:“可即便如此,我爹也没有罪犯欺君啊,这不是按照陛下的旨意来的么?”
康武帝微微一怔,疑惑道:“朕的旨意?”
安国公开口反驳:“你胡说,陛下赐婚的从来就是平役侯的嫡女,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雁未迟丝毫没有因为安国公的恶劣态度而恼火,而是睁大眼睛看向他,确认道:“安国公你说什么?陛下赐婚的是何人?”
“是平役侯嫡女!怎么了?我还说错了不成?”安国公吹胡子瞪眼,满脸凶相。
雁未迟则勾唇一笑道:“哪能啊,您可是国公大人,怎么可能记错呢,自然就是平役侯的……嫡女!”
“你……你这抗药性,也太……太强了。”居然这么快就能自己活动了。
上官曦冷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我怕什么,我又没害你!”雁未迟努力别开脸,心虚的不敢与上官曦对视。
上官曦看向一旁的瓶瓶罐罐,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顶缺失的瓦片,心中暗道:“她今日已经暴露太多,不能让她继续治疗了。倘若她会解寒蛊之毒,那必然会成为安国公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上官曦开口道:“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你治疗了。你现在离开这个房间,自己找个地方呆着。”
雁未迟大眼睛看向上官曦,“药还没上完呢!”
上官曦收拢手臂,将雁未迟紧紧桎梏在怀中,把她的胸都压扁了。
上官曦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若不想自己休息,那我们就一起休息!”
雁未迟觉得被抱的呼吸都困难了。
她急忙点头道:“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上官曦没好气的推开她,险些让雁未迟摔坐在地上。
雁未迟看着明明很虚弱,却一脸抗拒的上官曦,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上官曦不知道雁未迟去做什么,只是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雁未迟嘟囔着:“我以为侯府小姐睡猪圈就够惨了,没想到当朝太子居然还睡牢房。同是天涯沦落人,还内讧个什么劲儿!唉!”
上官曦眉头微蹙,她刚刚说什么,侯府小姐睡猪圈?
说的是她自己么?
不等上官曦想清楚,强烈的睡意便渐渐袭来。
他强撑着精神看了一眼屋顶,发现屋顶监视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想到院子里还有鱼飞檐和叶天枢,上官曦放心的沉沉睡去。
……
雁未迟离开房间后,也没闲着。
她看着满目萧条的院子,长嘘一口气之后,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拔草、修园、洒扫、清洗……一气呵成。
看着雁未迟,忙碌的跟个小兔子一般,跳来跳去的模样,暗处的叶天枢忍不住勾唇一笑。
“不仅仅是个厉害的丫头,还是个勤快的丫头。”
鱼飞檐也微微点头道:“还很乐观!”
面对这么破败的景象,她竟是没有一点怨言,有条不紊的把院子渐渐清理出来。
若说她攀附太子吧,太子眼下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攀附的。
难不成,她对太子一见钟情?
鱼飞檐和叶天枢一起好奇的看着雁未迟,显然都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
二人不知道的是,虽然这个环境很糟糕,可跟雁未迟之前的住所相比,那简直好太多了。
做人嘛,最重要是知足。
知足常乐!
而此时此刻,对雁未迟好奇的人,远远不止他们两个。
——
后宫,凤仪宫。
此刻安国公尚未离去,正在凤仪宫同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一同等待探子的消息。
不多时,两个探子从太子府回来复命。
其中一人开口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经带着那女子回到了太子府,府上没有其他人。陛下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但是并未给太子留下伺候的人。整个太子府只有他们二人。”
皇后皱眉道:“你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上官曦此番回京,竟是没有带一个心腹?”
那人回应道:“回皇后娘娘话,确实没有其他人。太子府一片萧条,属下离开的时候,那女子正在打扫庭院。”
一旁的安国公急忙追问:“可有查清那女子的身份。”
探子继续道:“回大人话,已经查清了,是平役侯庶长女,雁未迟。”
“雁未迟?”安国公念叨着这个名字,疑惑道:“陛下确实曾有意,将平役侯的女儿指婚给太子。可老夫记得,指婚的事平役侯的嫡女,叫……”
一旁的二皇子补充道:“雁轻姝。京城第一美人,雁轻姝!”
因为有第一美人的称号,所以当初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二皇子还嫉妒了许久。
可那时候雁轻姝尚且年幼,所以此事一直拖延。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她姐姐抢了先!
安国公双眸微眯,随后冷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平役侯雁寒山那个老狐狸,舍不得自己嫡出的女儿,去给太子留种,所以才偷梁换柱!呵!好啊,我正愁没理由弄死那个死丫头呢!”
上官曦急忙将棉被放下,当即转身离去。
他来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丫头,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险些破了他多年的“童子功”。
上官曦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凌乱的心跳,可那全身燥热发痒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也不知是正在愈合的伤口痒,还是难以自控的心里痒。
哗啦啦!
一阵春雨落下,渐渐浇灭了上官曦心头的欲/火。
他回头瞥了一眼雁未迟的房间,自欺欺人的说道:“本太子虽然看了你的身子,可你也占了本太子的便宜。你也……也不算吃亏!”
上官曦阔步离去,人走了,心思却留在那棉被之下。
——
次日晨。
雁未迟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许是因为过去一直睡猪圈的原因,难得有张大床,没有猪粪臭,也没有猪叫声。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身上的棉被顺势而落,露出她上半边身子。
雁未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吃喝不济,身材瘦小,可这该胖的地方,却一点没耽误发/育啊。”
雁未迟双手拖住自己,轻轻颠了颠,继续念叨着:“看来我得搞个内衣穿穿!”
雁未迟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她一边垫着脚,去拿自己晾晒的衣服,一边无奈的嘟囔着:“可怜我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裸睡。幸亏这院子里,也没有旁人……”
话还没说完,雁未迟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食盒。
这……这这这?
这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的!什么鬼?有人进来过?
雁未迟急忙穿好衣服,紧张的走向食盒。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食盒的盖子,然后又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怯怯的走上前。
看到食盒里面两碟精致的小点心。
雁未迟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饿了。
只是……这是谁送来的?
上官曦?
可她昨晚裸睡啊!!!上官曦该不会……
雁未迟瞪大眼睛,也顾不得吃东西了,急忙走出房间,朝着上官曦的卧房走去。
“上官曦,你……”
雁未迟推门而入,却发现上官曦仍旧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他呼吸绵长,好像根本没有醒来过。
雁未迟质问的话卡在嗓子里,愣是说不出了。
她缓步走到上官曦身边,发现他脸色有些异样的红,可嘴唇却干裂的厉害。
雁未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伸出手,去试探上官曦的额温。
入手的温度滚烫的吓人,果不其然,他发热了!
“怎么会这样?”雁未迟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日明明已经将他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即便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上药,就被上官曦打断了。
可她也都做了清创处理,没道理会发炎发热啊!
雁未迟拉住上官曦的手腕,替他诊脉。
片刻后微微松口气道:“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
她端来一碗清水,小心的喂上官曦喝下。
“太子殿下,醒醒,喝点水!”
上官曦迷迷糊糊的,并未睁开眼,就着雁未迟的手,喝了几口水。
随后雁未迟解开他身上的里衣,寻找哪出伤口没处理好。
果不其然,肩膀上那一处刀伤周围,红肿的厉害。
而这一处伤口,正是在清和宫的时候,上官曦替她挡下安国公的那一刀。
雁未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没好气的咒骂:“安国公那个死老头,人讨厌,刀也特别的脏。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非得用你那把破刀,砍你的百八十刀来泄愤不可,哼!”
处理好上官曦的伤口,雁未迟站起身,有些无奈道:“外伤好办,可你发热还是要喝一些药的。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用皇帝赏的东西,换点有用的草药。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上官曦昏睡不醒,无法给她回应。
雁未迟叹口气,从那一堆有毒的东西里,挖出一盒问题不大的珍珠粉。
随后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麻烦找上门了!
“雁未迟!你好大的胆子!”安国公一声怒斥,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了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眨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外面大门的方向,随后蹙眉道:“你这老头真是蛮不讲理,你带着人乌泱泱硬闯我太子府,还说我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的胆子更大啊!”
老头?
她居然叫他老头?!
安国公咬牙道:“雁未迟,你冒名顶替你妹妹雁轻姝的太子妃之位,眼下事迹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冒名顶替?”雁未迟明白安国公的来意了。
谁会冒名顶替旁人,去牢里给人留种啊。
这事儿根本非她所愿好吗?
雁未迟白了一眼安国公,没好气的开口道:“安国公,冒名顶替,首先得有‘冒名’二字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雁轻姝。”
“少跟本官胡搅蛮缠,今日这冒充太子妃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来人,把她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雁未迟略显疲惫的叹口气,心想这护国公也太难缠了,难怪连陛下都让他三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侍卫已经朝着雁未迟扑过来了。
雁未迟下意识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而这个小举动,并未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却也没能逃脱叶天枢的眼睛。
叶天枢本是暗中保护雁未迟的,正想着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到雁未迟这个小动作。
他朝着身边的鱼飞檐说道:“小飞飞啊,你看她的动作。”
鱼飞檐疑惑道:“怎么了?傻愣愣的,要被抓了也不知道跑。”
叶天枢白了一眼鱼飞檐,继续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从昨日她出现在大牢里开始,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东西,银针,毒药,还有芬儿洗手水里的药粉。”
鱼飞檐惊讶的开口道:“你是说芬儿是被她设计了?她是冤枉的?”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道:“也就你这种傻子,会相信七日前接触的东西,能留到七日后。那芬儿不是被冤枉的,看她第一次洗手时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但是她确实是被设计的。”
说到这里,叶天枢摩挲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雁未迟的手腕,继续道:“那丫头手里,肯定有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叶天枢话音刚落,雁未迟那边儿,便伸出双手,佯装害怕的在身前摇晃。
她故作惊恐道:“哎呀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啦!人家好怕怕啊!”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靠近,却忽视了雁未迟手心里挥舞出来的细碎粉末。
“阿嚏!”
一个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后其他侍卫,接二连三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
“阿嚏!”
眨眼间的工夫,靠近雁未迟的侍卫全都涕泪横流。
那喷嚏打的停都停不下来!
雁未迟捂着口鼻,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哎呀呀,这生病了就好好去治病嘛,还要跑出来抓人。我说安国公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你就是早期的资本家啊!”
上官曦说完便起身离去,看样子都不想多看雁未迟—眼。
鱼飞檐见状,连忙安抚:“小嫂嫂,你别介意,我师兄那人吧,就那样,外冷内热。这跟他修炼的内功心法也有关系。”
雁未迟可不懂什么内功心法。
不过她认同外冷内热这句话。
她看着上官曦笔挺伟岸的背影,喃喃念叨着:“没错~没错~……再冰冷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
“呃……啊?何意?”鱼飞檐—脸茫然。
雁未迟回过神,发现自己又色心大起了。
她眉眼弯弯的—笑:“哈,没什么,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跑了—天,快累死我了!”
……
雁未迟是跑了—天,那四圣赌坊的人,是跑了—整夜。
当二皇子上官璃,得知今日四圣赌坊,被坑了—万四千两银子的时候,接连摔了三个茶杯。
“废物!都是废物!人呢?人在哪呢?”上官璃怒斥四圣赌坊的老板。
老板跪在地上,苦着脸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手下人还在街上打探呢,不过那人实在狡猾,竟然知道男扮女装逃走,他最后的踪迹,就留在当铺了。”
“—群蠢货!”上官璃—脚踢飞了面前团凳,继续怒斥:“找不到踪迹,你还不能去查他当了什么东西吗?知道当了什么东西,不就能顺藤摸瓜了吗?这还要我来教你?!”
老板微微—怔,随后急忙道:“是是是,还是二殿下英明睿智,奴才这就去派人追查!”
“滚!”
“呦,让我瞧瞧,是谁惹二哥发这么大火气啊!”四皇子上官珏背着手笑呵呵走进来。
上官璃挥挥手,示意赌坊老板退下。
随后看向上官珏疑惑道:“这天都黑了,你怎么来了?”
上官珏寻了位置坐下,笑眯眯说道:“怎么?二哥不欢迎我?我可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上官珏将—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上官璃心情不好,瞥了—眼那个东西,没好气的说道:“少卖关子!什么东西?”
上官珏笑道:“此物名唤醉生梦死。”
上官璃皱眉道:“又是—些助兴的东西?我说你—天天的,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女人裙子底下转?”
“哎哎哎,你别着急训我嘛,你听我说完啊!”
上官璃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上官珏继续道:“我听说太子此番回京,单枪匹马—个人都没带,如今太子府百废待兴,父皇—定会给他播—批下人。而选人这件事儿,肯定是落在皇后娘娘手上。”
“你什么意思?”上官璃没听懂。
上官珏指着那醉生梦死,“外面都在传太子是个废物,不能人道。我倒是不怎么相信,所以想给他送点好料,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无聊!”上官璃没兴趣。
上官珏笑道:“二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耐心。这醉生梦死涂在女子身上,就算是得道高人都得动凡心。可它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令人毫无节制!”
上官珏虽然笑着,可眼里却分明迸发出杀意。
这下子上官璃明白了。
他惊讶道:“你是所说,此物可以让上官曦,马上风?”
所谓马上风,那就是过度纵/欲,脱阳而死。
上官珏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当朝太子死在床笫之间,父皇还会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呵呵呵呵!”
上官璃这下露出了笑脸:“还真是个好东西,我这就进宫见母后!”
“唉,二哥,这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说吧!来来来,咱兄弟俩,喝两杯!”上官珏拉着上官璃把酒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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