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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凤栖宫

九重凤倾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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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凤倾在涂瑜的治疗下,愈合了皮外伤。她正坐在院中吸取月华,一个熟悉的脚步响起。她睁开眼,看到了捧着一壶帝流浆的九重。九重将帝流浆放在她面前,这是月亮精华的凝结,但十分难以收集。凤倾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多谢你挡下那一击,否则我也无法完全护素婉周全。”“……不用。”说完这句再无言以对。只有心尖汩汩流着血。凤倾突然明白了凡间的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主角:九重凤倾   更新:2023-01-30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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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九重凤倾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重天凤栖宫》,由网络作家“九重凤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月后。凤倾在涂瑜的治疗下,愈合了皮外伤。她正坐在院中吸取月华,一个熟悉的脚步响起。她睁开眼,看到了捧着一壶帝流浆的九重。九重将帝流浆放在她面前,这是月亮精华的凝结,但十分难以收集。凤倾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多谢你挡下那一击,否则我也无法完全护素婉周全。”“……不用。”说完这句再无言以对。只有心尖汩汩流着血。凤倾突然明白了凡间的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九重天凤栖宫》精彩片段

乌云重累,在太渊殿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凤倾惊恐回身,‘天罚’一词猛地浮现脑中。

下一刻,“轰”一声,圆柱粗的紫雷连续朝太渊殿劈下。

凤倾想也没想便往回赶。

殿中,只见正中央的九重正撑起一片结界挡在素婉身前,嘴边溢出一丝血迹,苦苦支撑。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第八十道劈散结界,劈中九重。

最后一道,直冲着素婉而去。

凤倾便见九重不顾自身,以身牢牢护住素婉。

心口猛揪,她想也没想,化作凤凰真身,上前拼尽全力挡住那道刺眼到看不清的天雷!

‘轰一声’,太渊殿直接倒塌。

天雷平息,九重下意识查看身下之人:“素婉,你怎么样?”

“陛下!”完好无损的素婉惊魂未定的流着泪抱紧了九重。

他们身前,一只半身焦黑的凤凰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

劫后重生的两人紧紧相拥,竟没人想起看一眼身受重伤的凤倾。

只有司命随后冲进殿内,目眦欲裂。

……

凤栖宫。

天医正在殿内为凤倾疗伤。

殿外,司命目光冰寒的看着九重和躲在他身后的素婉。

“九重,天罚降下,天道不容,你准备怎么交代?”

九重没答。

素婉一颤,拉着九重的袖子哀声道:“陛下,还是让我回凡间吧……”

九重这才回神,他收回盯着殿门的视线,满心烦躁的开口:“天罚已过,何须交代。”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司命再崩不住脸色,咬牙切齿道。

“悔?”九重目光幽暗,“我看后悔的是你吧?”

“毕竟,当初只差一点,你就能成为她的天帝了不是?”

冰冷带刺的讥讽,让司命脸色突变。

这时,殿门一响。

天医涂瑜垂下头才能掩饰住自己哀愤的神色:“陛下,娘娘醒了,但目前不能打扰她养伤。”

九重眉一皱,最终道:“我之后再来看她。”

凤倾虚弱的靠在床沿,本来如瀑的黑发被烧焦到只剩半截。

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殿门,只余一片哀凉。

涂瑜那句“您如今的身体根本不能受伤,如此一遭,只怕性命堪忧。”荡在耳边。

浑身都疼的凤倾无暇再想,苦涩的闭上了眼。

半月后。

凤倾在涂瑜的治疗下,愈合了皮外伤。

她正坐在院中吸取月华,一个熟悉的脚步响起。

她睁开眼,看到了捧着一壶帝流浆的九重。

九重将帝流浆放在她面前,这是月亮精华的凝结,但十分难以收集。

凤倾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多谢你挡下那一击,否则我也无法完全护素婉周全。”

“……不用。”说完这句再无言以对。

只有心尖汩汩流着血。

凤倾突然明白了凡间的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像极了那含义:你虽近在我眼前,却原来我们的心早已远隔天涯。

凤倾垂下眸,压抑着上涌的泪意问。

“九重,娶我这三千年,你爱过我哪怕一点吗?”

九重一怔,心中那股烦躁又冒了出来。

他转过身看向太渊殿方向:“我曾以为我喜欢你,但是……遇见素婉后才知道什么是爱。”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九重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倾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九重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倾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倾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九重回头看凤倾,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倾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倾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༣༦༥༩༧༤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倾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九重的字迹。

凤倾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倾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倾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九重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倾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倾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倾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倾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倾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倾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倾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倾,抿了抿唇。<p style=white-space: normal;>“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凤倾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凤倾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司命苍眸更黯,没问缘由,点头转身要走。<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凤倾莫名有些难过,张口喊道:“玄庚,谢谢你。”<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司命背脊一僵。<p style=white-space: normal;>成为司命,便要丢弃前尘,玄庚这个名字,他自己都快要忘了。<p style=white-space: normal;>用尽所有力气,他才没有回头。

太渊宫。

凤倾有些局促的问:“陛下,你是不是有株叫天机草的灵药?”

九重眼神骤暗:“是,又如何?”

凤倾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从头开始讲述。

“你还记得千年前和魔尊梵天那一战吗?你重伤垂死,后来又起死回生。”

“是我,用我的凤凰元丹救了你。”

凤倾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却在看清九重神色时一愣。

九重毫无惊异,淡淡开口:“你说这个,是想用救命之恩来换天机草?”


九重的平静如一只大手缓缓的攥紧了凤倾的心。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微几乎宛若哀求。

“没有凤凰元丹,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有用天机草练成神丹,才能续命。”

九重皱紧眉,似在考虑。

这一刻,凤倾恍惚觉得自己像个贪婪的无耻之徒。

可实际上,她要的不过是九重本就欠她的……

忽然,殿内门传来一道惊慌的呼声。

“陛下!你在哪儿?”

凤倾还未回神,便见九重猛地站起,朝门口走去。

她看见九重将一身白衣清瘦许多的素婉小心搂在怀中问:“怎么了?”

“醒来后你就不见了,我好怕。”

素婉颤着声说,那婉转声音足以让钢铁化作绕指柔。

九重温柔得像变了个人:“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凤倾移开视线,墙上两人相拥的影子凝然不动。

她眨了眨眼,一股酸涩涌上眼眶。

安慰了好一阵,九重正要带素婉回后殿,似乎才想起凤倾的存在。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之后再说。”扔下这句话,他便干脆走了。

凤倾默然许久,才慢慢地走出太渊殿。

许多情绪纠缠,表面反倒平静了。

回到凤栖宫,她一下栽倒在地,明鸾大惊失色的去找天医涂瑜。

凤倾迷迷糊糊的不知昏迷了多少日才醒来。

榻前却只有明鸾和涂瑜的药童侍奉。

“娘娘,你怎么样?”明鸾担忧至极。

凤倾摇了摇头,望向药童问:“涂瑜哪儿去了?”

药童憋着嘴,委屈开口:“陛下要师父炼丹,师父不肯,陛下就把师父关进天牢了,娘娘,你救救师父吧……”

凤倾一惊,莫名心中不安。

想了想,她直接开口:“明鸾,服侍我起身。”

天牢。

凤倾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涂瑜,又忧又怒。

“涂瑜,涂瑜……”她叫了几声都叫不醒,急忙命令狱长,“把门打开!”

狱长正要开门,一道冷厉声音传来:“住手。”

凤倾转身,只见九重满面不悦走来。

她立刻质问:“你为什么如此对涂瑜?”

九重没有回答,只说:“与你无关,离开这里。”

凤倾挡在牢前,一动不动。

僵持间,涂瑜虚弱的声音响起:“娘娘,天帝要用天机草让那个凡人逆天成神……”

凤倾大脑一片空白,看向九重的眼神不可置信至极。

九重先移开视线,轻声说:“我也想救你,但是天机草只有一株。”

“凡人太脆弱了,我不能失去她。”

凤倾想明白了那日九重的反常。

原来——他早就决定了那株天机草的归宿,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请求迟疑一分。

不能失去她,所以可以失去自己,对么?

呼吸有些窒息,凤倾都惊讶自己此刻的平静。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

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历险,成为夫妻,成为战友……

近万年的情谊。

为什么最后抵不过一个他仅仅相遇几十年的凡人?

心像被一把钝刀撕磨着切成两半。

凤倾看进他墨色的眸子:“你非如此不可?”

“是。”

“即便逆天而行,有可能被废掉天帝之位?”

“是。”

“即便……”凤倾深吸一口气,“我会死你也不在乎是吗?”

连续的问题让九重心中猛地升起烦躁。

他清楚凤倾为了他的确身受重伤。

可是,她是凤凰,又不像素婉只是个凡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是。”他紧皱眉头,眸间冰冷,“可你是凤凰,死了也能涅槃重生不是吗?”


一刹那,凤倾的心口像被掏了个大洞,痛到麻木没了知觉。

气氛几乎凝滞。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放了涂瑜,你要逆天是你自己的事,莫要牵连他人也替你担上因果。”

九重一愣,突然有些不敢再看她那悲切到极致的眼神。

两人僵持许久,最终,九重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凤倾搀扶着涂瑜回到住所,看着他服下疗伤丹药。

见他好转才开口:“今后你不要再去想天机草,就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涂瑜一顿,着急道:“娘娘,那您怎么办?”

失去凤凰元丹,凤倾若死去便再也不能涅槃!

凤倾垂下眼,掩饰眼中苦涩。

“就当我命该如此。”她最终轻声道。

回到凤栖殿。

凤倾坐在窗前思虑良久,叫来明鸾吩咐:“你去准备准备,通知启儿,我们过几日便回凤族。”

凤启是她唯一的胞弟,火凤一族仅剩的血脉。

明鸾意识到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了,只能颤声答:“是。”

凤倾又取来纸张,写下天宫的后续事情安排。

自这日后,凤倾明显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离去前一日,凤倾来到太渊宫,想见九重最后一面。

仙娥前往通报,却来回禀她:“陛下说……不想见您。”

凤倾愣了一瞬。

站了片刻,她隐去身形,只打算看九重最后一眼便走。

凤倾走到后殿,悄悄靠近半开的窗沿。

隐约的对话传入她耳畔。

“陛下,您为什么不肯见天后娘娘?”

“我见到她便后悔……若我没娶她,是不是你就能好好嫁给我,也不用担心所谓的天罚……”

周身突然冷得刺骨,凤倾不确定自己的心是否都冻成了冰。

望着殿内相拥的人影,她默默转身,像从未来过一般离开。

第二日,凤倾正收拾最后的东西,便听到殿外一阵急促脚步声。

接着门被推开,涂瑜的药童哭着大喊:“天后娘娘救命!天帝要杀了我师父!”

凤倾一惊,急忙起身带着药童朝太渊宫而去。

路上,凤倾问药童:“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天帝自己炼不出神丹,半夜将我师父抓走了。”

“师父怎么都不肯炼药,天帝就打断了他的双腿……呜呜……师父……”

凤倾心口一揪,越发催动法力加快步伐。

凤倾闯入太渊宫,一掌轰开了蒙着结界的殿门!

只见拿着剑的九重猛然转身,与她惊骇的视线相对。

而他的身前,正是浑身血迹,似乎气息全无的涂瑜。

凤倾的大脑一阵空白。

她冲上前推开九重,蹲了下去。

“涂瑜……”

凤倾颤抖着轻轻触碰地上的涂瑜。

只见他的胸前一道贯穿的巨大剑痕,源源不断的鲜血染透了他身下的地毯。

凤倾一边给他输入法力,一边抖着手将金丹往他嘴里塞。

终于,涂瑜睁开了眼睛。

看见凤倾,他黯淡的眼微微亮起,下一刻又黯淡下去。

涂瑜拼尽全力发出声音:“娘娘……涂瑜……不能再继续追随您了……”

“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不顾君臣之礼拭去凤倾的眼泪。

可还未碰到,他的手就重重落下。

凤倾整个人如在梦中。

她还在输入法力,可三息之后,声息全无的涂瑜便化作了一只浑身是伤的三尾白狐。

凤倾恍然想起,千年前她从魔族手中救下的那只小白狐。

也曾仰着头问她:“天后娘娘,我可以追随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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