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奇变偶不变?八岁的小皇帝疑惑回头,倒是摄政王顺嘴接了一句符号看象限。然后他就把我杖毙了。第一世我是农家女,拔草技术不熟练,做饭过于好吃,被家人发现端倪给烧死了。...
主角:沈沉舟赵妍妍 更新:2022-11-15 19:58: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沉舟赵妍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不停歇》,由网络作家“沈沉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奇变偶不变?八岁的小皇帝疑惑回头,倒是摄政王顺嘴接了一句符号看象限。然后他就把我杖毙了。第一世我是农家女,拔草技术不熟练,做饭过于好吃,被家人发现端倪给烧死了。...
我吃着蛋糕喝着红茶,美好的日子我又行了。
只是沈沉舟的眼神让人很不好意思,我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终于对着他说:我是不可能变成小猫咪让你吸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变成猫咪也不能瑟瑟,你个福瑞控,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随后拿着一条湿帕子,慢条斯理地给我擦手:你就没想过,我是喜欢你才对你瑟瑟吗?
咦……他这个事业批会喜欢我?喜欢我上来先嘎我两条命?呸,你就是福瑞控,死变态!
你这种男人,我把握不住,别说这种晦气话。我疯狂摇头。
他看了看我的手,接道:两只手还是可以把握住的。
……?
???!他开黄腔!
救命,我为什么秒懂。
自此以往,他频频撩我,我心似铁,也还是被撩得晕头转向的。
毕竟他长得好看,一张窄脸俊美,眉目狭长眼尾略勾,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气质是阴沉的,但看我是含情的;手上是沾血的,但宠我又是温柔的。
这种美人,谁懂?重点是钱多还会做好吃的,我被勾得晕乎晕乎,最终还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晚他带伤找我,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帮他上药,我轻手轻脚,他还是隐忍轻哼红了眼眶,看向我的眼神脆弱又迷人。
救命,这谁顶得住……
他说:我受伤了,你轻一点。
他说:疼……妍妍爱我……
我被他示弱的样子迷惑,完全忘了他的危险性,只顾得闷头直冲,第二天我才发现上当受骗。
运动时绷带松落,他的伤看着挺长一口子,一晚上已经结痂,还好我上药上得早,再晚会儿都愈合了呢……
狗男人根本屁事没有,他又骗我!
我啃着小鸡腿愤愤不平,咽下肉又咕咚咕咚喝鱼汤。
妍妍慢点吃。他嘴角含笑,又给我夹了块鲈鱼。
那种事和睦,这狗男人就开始狗腿了,我感觉这时候要月亮他都会给我摘,还好我没要月亮,我要了很多钱和一座山。
钱埋在了山顶的巨石下,破庙的佛位中,山腰处的山洞里,山脚的大树旁。
我在为下次转生做准备,他知道后,却抱了抱我,同意了。
我觉得我命格轻贱,真的很容易嘎,一言不合就是死局。
但想想,我能附身的人都是死掉了,气绝不久我才有可乘之机,死掉的人面临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境遇。
我吃吃喝喝又困在府中,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沈沉舟看我待得安逸,也肉眼可见地放松起来。
放松没两天,我找机会跑路了,春花秋月只有一个人会水,所以我去游湖,装作看鱼不小心的样子翻进水里。
秋月忙下水找我,我带了很多金钗,下潜速度极快,而她被水流裹挟着,每每快碰到我便被水流冲远,我看她最终受不住,游向水面换气。
而我向湖边芦苇丛游去,钻进去将芦苇掐头去尾,制作成一根长长的吸管用来呼吸。
秋月不停下潜寻我,她以为我也被水流冲走,便越游越远。我逆着水流向前游了几百米,借着芦苇遮掩上了岸。
而后匆匆溜走。
是的,我用身体骗他降低戒心,只为了能跑掉。
他以为我死了,就会去关注气绝又转醒的人,从而放松抓捕。
我想自由快乐地活着,我不想住在别人房子里,被迫结婚,被迫做金丝雀,最后被迫生一堆小崽子。
重生成动物也能自由,可我想做人,人间烟火热闹非凡,可以做人谁要做猫猫狗狗?
笑死,他以为我傻,他分明惧怕另一个穿越者搅他的局,他想控制我,可我死了随机重生,他不好掌控。
于是便想着拿些情情爱爱绑住我,我是又白又甜,可我不傻,恋爱脑不得好死,当狗都不当恋爱脑。
我跑出两座城,正呼哧呼哧吃臊子面,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从人群中走出,冷肃的脸带着怨气:赵妍妍你没有心。
第八世我成了狗,黑毛油亮的公狗,村中一霸,主人宠爱小弟老实,一堆母狗朝我摇尾巴,我过得很滋润。
还有,肉骨头还挺好吃。
就这样度过了秋冬,春天的时候我觉得不对了,一种莫名燥热的冲动让我想闻狗屁股……
汪啊!我是人,青春美少女!我不能……
我已经开始弓腰挺胯了……小母狗开心地围着我转,打咩!人不行至少不可以。
我凭着最后的意志,冲进河里把自己淹死了。
第九世我是宰相嫡女,她是落水淹死的,我醒来时正在水池里漂着,一女子矫揉造作地在岸边哭,嘴里喊着「姐姐落水了」,那声音鸟叫似的,生怕别人听见。
我被婢女救上岸,还没好好梳理情况,那妹妹便被嫡母打得半死,连夜送给一老头当填房。
我啧啧两声,何必……
头一次地位如此之高,我决定好好享福,虽然有个未婚夫,但那又怎样,只要他不影响我享福就可以。
人我见过画像,还挺帅,甜甜的恋爱轮到我了吗?
并没有,才醒两天我就被沈沉舟堵住了:「这半年你哪去了……」
我能跟他讲,我去给别人当狗了吗?我也是要面子的。
我支支吾吾,他更加生气,然后就毁了我的婚约,强行要娶我为妻。
我不啊,谁要嫁给他这个棺材脸死变态,但我的拒绝没有用。
我最终还是被他娶回去了,我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夫,我甜甜的恋爱……
还好洞房那天他没有碰我,否则我真的想死了重开。
日子恢复到以前,我照样吃吃喝喝,没事出去逛街看景,身边两个丫鬟全是高手,防止我随时跑路。
我逛了三天没找到机会,算球,逛得腿疼,让春花帮我捶腿,秋月帮我松肩。
正舒服得晃 jiojio,沈沉舟回来了,见状不阴不阳地笑笑:「娘子倒是会享受。」
我懒得理他,他却走过来给我捏肩,吓得我寒毛直立。
我扭来扭去不让他碰,这个死变态,莫挨老子!
「今天想吃小蛋糕吗?」
……
好吧,你捏你捏。
我吃着蛋糕喝着红茶,美好的日子我又行了。
只是沈沉舟的眼神让人很不好意思,我暗地里给自己打气,终于对着他说:「我是不可能变成小猫咪让你吸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变成猫咪也不能瑟瑟,你个福瑞控,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随后拿着一条湿帕子,慢条斯理地给我擦手:「你就没想过,我是喜欢你才对你瑟瑟吗?」
咦……他这个事业批会喜欢我?喜欢我上来先嘎我两条命?呸,你就是福瑞控,死变态!
「你这种男人,我把握不住,别说这种晦气话。」我疯狂摇头。
他看了看我的手,接道:「两只手还是可以把握住的。」
……?
???!他开黄腔!
救命,我为什么秒懂。
自此以往,他频频撩我,我心似铁,也还是被撩得晕头转向的。
毕竟他长得好看,一张窄脸俊美,眉目狭长眼尾略勾,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气质是阴沉的,但看我是含情的;手上是沾血的,但宠我又是温柔的。
这种美人,谁懂?重点是钱多还会做好吃的,我被勾得晕乎晕乎,最终还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晚他带伤找我,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帮他上药,我轻手轻脚,他还是隐忍轻哼红了眼眶,看向我的眼神脆弱又迷人。
救命,这谁顶得住……
他说:「我受伤了,你轻一点。」
他说:「疼……妍妍爱我……」
我被他示弱的样子迷惑,完全忘了他的危险性,只顾得闷头直冲,第二天我才发现上当受骗。
运动时绷带松落,他的伤看着挺长一口子,一晚上已经结痂,还好我上药上得早,再晚会儿都愈合了呢……
狗男人根本屁事没有,他又骗我!
我啃着小鸡腿愤愤不平,咽下肉又咕咚咕咚喝鱼汤。
「妍妍慢点吃。」他嘴角含笑,又给我夹了块鲈鱼。
那种事和睦,这狗男人就开始狗腿了,我感觉这时候要月亮他都会给我摘,还好我没要月亮,我要了很多钱和一座山。
钱埋在了山顶的巨石下,破庙的佛位中,山腰处的山洞里,山脚的大树旁。
我在为下次转生做准备,他知道后,却抱了抱我,同意了。
我觉得我命格轻贱,真的很容易嘎,一言不合就是死局。
但想想,我能附身的人都是死掉了,气绝不久我才有可乘之机,死掉的人面临的当然不是什么好境遇。
我吃吃喝喝又困在府中,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沈沉舟看我待得安逸,也肉眼可见地放松起来。
放松没两天,我找机会跑路了,春花秋月只有一个人会水,所以我去游湖,装作看鱼不小心的样子翻进水里。
秋月忙下水找我,我带了很多金钗,下潜速度极快,而她被水流裹挟着,每每快碰到我便被水流冲远,我看她最终受不住,游向水面换气。
而我向湖边芦苇丛游去,钻进去将芦苇掐头去尾,制作成一根长长的吸管用来呼吸。
秋月不停下潜寻我,她以为我也被水流冲走,便越游越远。我逆着水流向前游了几百米,借着芦苇遮掩上了岸。
而后匆匆溜走。
是的,我用身体骗他降低戒心,只为了能跑掉。
他以为我死了,就会去关注气绝又转醒的人,从而放松抓捕。
我想自由快乐地活着,我不想住在别人房子里,被迫结婚,被迫做金丝雀,最后被迫生一堆小崽子。
重生成动物也能自由,可我想做人,人间烟火热闹非凡,可以做人谁要做猫猫狗狗?
笑死,他以为我傻,他分明惧怕另一个穿越者搅他的局,他想控制我,可我死了随机重生,他不好掌控。
于是便想着拿些情情爱爱绑住我,我是又白又甜,可我不傻,恋爱脑不得好死,当狗都不当恋爱脑。
我跑出两座城,正呼哧呼哧吃臊子面,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从人群中走出,冷肃的脸带着怨气:「赵妍妍你没有心。」
真奇怪,图穷匕见的时候他还在搞这种黏糊糊的情爱。
「我是文科生,我不会做肥皂玻璃火药,我连炸鸡配方都记不住,我就是个菜鸡,沈沉舟你放过我吧。」
他抬步向我走来:「你是我娘子,你想去哪?」
我见状连忙拿出匕首戳在脖子上:「你娶的是宰相嫡女姜遥,跟我赵妍妍有什么关系,你放我走,我不会对你产生威胁的。」
他看到我的血竟然面露痛惜,不得不说这男人演技一绝:「妍妍,别这样……」
匕首又深了些,我是抱着死了重开的想法的,他却真的放过了我,早知道这招好使我早就用了。
我有些稀奇地对上他的眼睛,眉目深沉好似含情,嘁,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转头就跑,金簪被我当了换钱,包袱款款一身简装,聘了镖行往江南去。
离开沈沉舟的第二天,镖队遭遇土匪袭击,我不幸被流箭擦过颈侧大动脉,眼睁睁看着箭矢朝我而来,我觉得我能躲掉,可身体僵硬,慢了一拍,像是自己把脖子往箭上送的一般……
第十世我是个老太婆,吃鸡肉被骨头卡住,我睁开眼咳得惊天动地,狠狠捶了几下胸口,从口中喷出个鸡骨头。
「娘!娘你好了?!」眼前一个黑脸大汉喜极而涕,他一转头拽过一个瘦弱女子,高高扬起大掌就要打下。
「住手!」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嚯,这老太婆中气挺足。
黑脸汉子执拗道:「娘,饭是她煮的,她害你卡了鸡骨头,我打几下给你出气。」
我挥挥手,又不能违背人设让他们看出端倪,只得道:「你把她打死了谁伺候我。」
之后半天我摸清了这家情况,我是家里的掌权人,老伴去世,这个家就是我的一言堂,儿子儿媳孝顺恭敬,孙女木讷但胜在听话,孙子机灵但不学无术。
原身指着孙子好好学习,将来中个秀才举人也是好的,可依我看,这孙子好吃懒做,上了两年学《三字经》依旧背不熟。
下午我躺摇椅上在树下乘凉,儿媳勤快,看我却有点畏畏缩缩,她忙里忙外,孙女跟着奔哒,小小一个人端着大木盆,跟到井边搓洗衣服。
孙子是真孙子,蹲角落里斗蛐蛐,六岁了还啥都不会,同村的男孩早就会割草放牛,就他被原身惯得比旁人金贵。
越看越不顺眼,我咳了咳:「春芬,别让柳儿洗了,她洗不好再给我搓出个洞,让她去割草吧,樟儿也去。」
儿媳局促地揉了揉衣服:「娘,樟儿还小,等洗好衣服我去吧。」
「小什么小,同村的娃娃五岁就割草放牛了,就樟儿啥都不会。」我一拍扶手,怒目圆睁一副恶婆婆的样子。
她瑟缩:「是你说樟儿是读书的料,不让他干粗活……」
「割草算什么粗活,我跟着去,别担心了。」
于是我拎着篮子,跟着俩小孩,朝山根走去。
柳儿割过草,知道哪里草长得茂密,樟儿一路撒娇不愿意干活,被我提着耳朵拽过来的。
在现代十岁、六岁还是个宝宝,上学就够了。可在农家,六岁就要承担家务,力所能及地为大人减轻压力。
到了地方柳儿拿出镰刀,熟练地弯腰割草,这活轻便,没割几下便装了大半个篮子,我让柳儿停下,教樟儿割草,剩下的全让樟儿干。
他自然不愿意,噘着个嘴,不敢瞪我就瞪他姐姐,我给他后脑勺一下:「干活!」
樟儿不情不愿地拿起镰刀,毕竟是利器,他也不敢怠慢,万一割了手疼的是他自己,教了几回便也会了,他磨磨唧唧小心翼翼,在我监督下也割了满筐。
我揉揉他脑袋夸他一下,又夸柳儿教得好。
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山根溜达,之前有一世我当了狗嘛,那时没事就往山野里疯跑,跟小弟们学会了识百草的本领。
狗是用鼻子分辨,现在嗅觉不行,好在草药的样子我记下了。
我溜达溜达刨了两株枸杞和田七(不熟悉药的生长环境,瞎编的)而后拎着篮子回家。
一路上柳儿极贴心地帮我托着篮底,樟儿见状瞪她一眼,也挤过来托着。
不管他怎么想,好歹也有尊重长辈的样子。
这些天我生怕露马脚,只能干些烧火刨药材的事。
为什么会识草药?问就是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反正是个进项,且家里是我一言堂,他们疑惑一会便抛之脑后。
这些草药并不名贵,累死累活半个月才攒够二两银子,这些天樟儿乖顺了不少,有吃的也懂得分姐姐一些。
我看他不是读书的料,寻思大些问问他喜欢什么,经商也行,工匠也行,做伙计也行,有一技之长就好。
倒是柳儿喜欢吃,看儿媳做饭时眼睛亮亮的,我悄悄编写了一本食谱,等她能在家里掌勺就交给她。
日子优哉游哉地过,谁知变故来得这般快,樟儿去小溪里捉虾,滑了一跤,柳儿忙去扶,结果她反倒被溪水冲走,好在最后站稳了,爬上了岸。
他们怕挨骂,约定不说出去,就站风口吹干衣服,结果晚上两人双双伤风,一个劲地打摆子。
伤风在现代不过是小打小闹,在这个世界便很是要紧,忙去请了大夫,诊费加上药材一共四两,这些天我攒的二两银子加上之前的积蓄也才三两出头,怎么也凑不够。
儿子去借钱,而我咬牙把食谱撕了一页,去镇上酒楼卖了个好价钱。
不多,十两银子,够给两个孩子看病,再给儿媳补补身体,还能买些布给全家添一身秋装,还能再……
没有还能了……
娃娃们的病刚好,沈沉舟便出现在篱笆外,我坐摇椅上冷冷看着他。
他弯下腰牵起我的手:「妍妍,你也不来找我……」
儿子惊诧地看着他,我抽回手在衣服上蹭两下:「这是我远房侄儿,离得远你们没见过。」
沈沉舟恬不知耻地在我家隔壁住下了,我不明白,他就没有公事吗?他「摄政王」的名号白来的?从前 996、007 的那个人是被谁魂穿了?
儿子儿媳不明真相对他还算热情,他倒好,天天摆慈父的谱,不是买这就是买那。
我喜当娘就算了,他还想喜当爹?
好在他在我身边装深情没两天,一纸书信叫走了他,他蹲在我身边亲了亲我的手,那手上全是硬茧,也不怕扎嘴。
「妍妍,京中有急事,我去去就回,你不要再跑了……」
我看了眼渐渐飞远的信鸽,到底没有应他。
他走后第二天我便病得起不来床,大夫说是心疾,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吧。
鬼知道这身体强壮得围着村子跑两圈都脸不红气不喘,怎么就心疾了?
这是阎王要我三更死呢……我抬头看了看屋顶,苍穹之上,有什么在操纵我的命运,我无力抵抗,最终在子孙哭嚎中闭上眼。
第十一世我是一个寡妇,醒来我正挂在梁上,原身被流言蜚语逼得上吊,我被勒得双眼突出,面色发紫,终于邻居听到我呜呜咽咽,探头从墙上看过来,正对上我通红的眼睛。
一阵吵嚷喧闹,我总算被放下来了。
他们支支吾吾赔着不是,说误会我了,没想到我这么烈性。
我缓过气送走他们才瘫软在地,现在这个身体无儿无女父母双亡,嫁给那个短命鬼也没过几年好日子,不过好在亡夫去了她白得一个宅子,平时就浆洗些衣服度日。
人生得清婉,背影绰约多姿,引得不少人觊觎,这才有流言蜚语攻陷她。
我怕麻烦,平日里除了买菜做饭便闭门不出,这天早上出门买菜,老远便闻到了炸鸡的香味,竟有人支摊卖炸鸡,价格便宜买的人还不少。
我在吃上面露了太多次破绽,这次一定管住自己,于是目不斜视地走过,买了米面蔬菜便回家了。
面刚下锅,沈沉舟那个狗东西便敲开了我家门,我下意识想把门拍他脸上,但我忍住了,装作不认识问他:「你是谁?敲我家门做什么?」
他一把拥住我,红着眼眶语气哀伤:「妍妍……你别离开我了,我不想再看你惨死在我面前,我护着你,好吗?」
好家伙,原身用命挽回的名声,这下彻底洗不净了,邻居们指指点点吵得我脑仁疼。
我一把推开他,送了个他爱吃的大嘴巴子,随后大门紧闭利落上锁,哎呀,我的面。
沈沉舟顶着红彤彤的掌印翻墙过来,死活要向我讨面吃:「我还没吃过妍妍做的饭呢。」
吃吃吃,撑死你!我抱着他带来的炸鸡大啃特啃,然后问他怎么认出我的。
他说炸鸡刚面世不久,新奇玩意加上香气扑鼻价格便宜,谁都想尝尝,偏我佯装淡定目不斜视,跟众人差异太大,隐在暗处的探子一眼看穿,想不发现都难。
……
这波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恶狠狠又啃了一口肉,瓮声瓮气问他到底想干嘛,他这某点男主标配,被我打了一巴掌还跑来伏低做小,不应该啊不应该。
他看着我长长叹了口气:「我就不能是真的爱你怜你吗?赵妍妍我说过很多遍,我心悦你。」
真的吗?我不信。
爱我什么?爱我吃得多爱我不干活,还是爱我魂魄乱窜命比纸薄?
「是,我一开始杀了你两次,是我疑心病太重,我当你是洪水猛兽。
「我很后悔,你同我一样孤零零地来到这个异世,我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庇护你,而是铲除异端以绝后患。
「我错了。」
对着他的眼睛,我看到的只有真诚,嗐……大概世上恋爱脑遇到的都是这般人吧,睁着眼说瞎话,让人明知是火坑却忍不住往里跳。
我最终还是跟他回去了,主要是,我不见他还好,一碰上面,但凡离远了就容易嘎。
我怀疑我来到这里跟他有关,但又不敢告诉他。
到了王府没几日,外面流言蜚语迅猛得很,都传了进来,说摄政王五年前娶过一门亲,刚拜了天地新娘子便暴毙,之后强迫宰相嫡女嫁给他,没过半个月便克死了她,现在又接了个寡妇进府,不知什么时候克死呢。
哦吼,他之前克死过老婆啊,怪不得眼看奔三身边没个女人。
沈沉舟有些无措地给我解释,解释他五年前猝死的新娘子:「那时我能力尚不足,需要联姻结交势力,可那个贱人有情郎,怀着孩子还敢嫁给我,是我把她毒死的,我同她什么都没有。」
啊这……这是要告诉我,我要是敢出轨,他照样毒死我?
我有些怕怕地往后缩了缩,也不知这行为怎么刺激他了,他两眼发红,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妍妍我没碰过她,没碰过任何人,我不脏,你别嫌我……」
这不是脏不脏的事,狗东西我怕你克死我啊……
他把我死死锁进怀里,不住吻我头顶,力气大得骨头咯咯作响,嘴上低语:「不要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奇怪的是都已经这样了,他又十分自持地放开我,理了理我乱了的衣裙,然后去后厨的方向做饭去了。
就这?没了?
我满头问号看他背影,莫不是对我老太婆的样子有阴影,导致现在清心寡欲?
嘁,狗男人。
我又被圈养了,反正逃不了,他又不举,我白吃白喝什么都不用付出,索性躺平。
这个身体格外妙,妙就妙在干吃不胖,大概是以前苦日子过多,肠胃饿坏掉了,吸收不是很好。
他有点担忧,掐了掐我的细腰,更加用心地为我做吃食,我照单全收,至于他的每天一问:「妍妍,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拍拍肚子去午睡。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两个多月后,他突然向我求婚,奇怪,我被他养在府上,外界早就默认我是他的人,何必多此一举。
我懒得麻烦,不肯同意,他逼问我原因,我忍无可忍:「你克妻你知道吗?我好几次都是被你克死的。」
这一句伤害太大,他气抖冷,隔天就去合八字,好家伙,八字离谱到国师亲自来围观。
国师看看他看看我,啧啧称奇:
「异世之人,我早就说过,你是祸世的命格,若不加收敛,必会殃及池鱼。」
对头,我就是那个池鱼。
「而你嘛……」他目光转向我,上下扫视一番,「自异世为他而来的,是改变他命格的天命之女,你与他相遇那一刻,便互相影响,他给予你生机,你影响他命运,便该互相扶持共度余生。」
嗯?这是从哪请的神棍僚机?诓我?
「可是你不甘命运安排,总是试图远离,一旦离开他便会突遭横祸死于非命。」
「有点脑子,但不多。」
?礼貌:你吗:-)
照他所说,我与沈沉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沉舟本是祸世的命格,穿越而来为了权势与雄心会篡位,然后征战四方扩大版图,从而民生多艰战乱四起,最终步子太快绊了腿,全线崩盘。
而我是天地衍生的变数,是让他改变想法的天选之女,我们相亲相爱,这个世界也和平无事。
我若是不识好歹想跑路,天道便认为我没有改变他的能力,就会让我死了重来,因为魂体脆弱,只能迅速转移到另一具尸体上,我才会这么随机重生……
淦
果然我人生如此坎坷都是因为他,手痒,想掐他脖子,掐洗里!
国师被沈沉舟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然后他把我抱在怀里,来回揉捏我的手,腻腻歪歪:
「妍妍,我们天生一对。」
「你不应该我命由我不由天,厌恶命运的安排吗?」
他摇摇头傻乐:「你离开我会死的,对吗?我也离不开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有那味了,有那种双向奔赴,你是我唯一解药的那种味了。
我有些嫌弃:「沈沉舟,你看看你的笑,多像傅慎行和李狗子啊。」
他脸瞬间黑下去,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强调:「我们一定会有好结局。」
之后他欢欢喜喜地准备嫁娶事宜,我看他浑身透着喜气,默默挠头,恋爱脑竟在我身边。
到底是没办法,死了重开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再次与他相遇,我摆烂了。
再嫁给他我依旧没有实感,闹哄哄的一天过去,他坐我旁边与我喝合苞酒,烛火映照下那张脸俊美非凡,眼里心里全都是我的样子。
他揽我入怀,嘴里低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之前他莫名其妙得清心寡欲,这晚又莫名其妙得热情,他一遍又一遍地问我爱不爱他,语气越来越绝望,我心里过意不去,只得敷衍道:「爱你爱你,最喜欢你了。」
第二天醒来我被他搂在怀里,下半身酸得想截肢,正咬牙忍着,他突然问我:「你想当皇后吗?」
我揉揉他脑袋夸他一下,又夸柳儿教得好。
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山根溜达,之前有一世我当了狗嘛,那时没事就往山野里疯跑,跟小弟们学会了识百草的本领。
狗是用鼻子分辨,现在嗅觉不行,好在草药的样子我记下了。
我溜达溜达刨了两株枸杞和田七(不熟悉药的生长环境,瞎编的)而后拎着篮子回家。
一路上柳儿极贴心地帮我托着篮底,樟儿见状瞪她一眼,也挤过来托着。
不管他怎么想,好歹也有尊重长辈的样子。
这些天我生怕露马脚,只能干些烧火刨药材的事。
为什么会识草药?问就是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反正是个进项,且家里是我一言堂,他们疑惑一会便抛之脑后。
这些草药并不名贵,累死累活半个月才攒够二两银子,这些天樟儿乖顺了不少,有吃的也懂得分姐姐一些。
我看他不是读书的料,寻思大些问问他喜欢什么,经商也行,工匠也行,做伙计也行,有一技之长就好。
倒是柳儿喜欢吃,看儿媳做饭时眼睛亮亮的,我悄悄编写了一本食谱,等她能在家里掌勺就交给她。
日子优哉游哉地过,谁知变故来得这般快,樟儿去小溪里捉虾,滑了一跤,柳儿忙去扶,结果她反倒被溪水冲走,好在最后站稳了,爬上了岸。
他们怕挨骂,约定不说出去,就站风口吹干衣服,结果晚上两人双双伤风,一个劲地打摆子。
伤风在现代不过是小打小闹,在这个世界便很是要紧,忙去请了大夫,诊费加上药材一共四两,这些天我攒的二两银子加上之前的积蓄也才三两出头,怎么也凑不够。
儿子去借钱,而我咬牙把食谱撕了一页,去镇上酒楼卖了个好价钱。
不多,十两银子,够给两个孩子看病,再给儿媳补补身体,还能买些布给全家添一身秋装,还能再……
没有还能了……
娃娃们的病刚好,沈沉舟便出现在篱笆外,我坐摇椅上冷冷看着他。
他弯下腰牵起我的手:「妍妍,你也不来找我……」
沈沉舟穿越成了宫女所出的皇子,母亲早亡不受重视,动辄被宫女太监打骂,忍辱负重不必说,他被封建社会倾轧,早已忘记初心。
浑身伤痕隐痛不止,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一幕十分熟悉,这种熟悉感跟随了他半生。
他为了权势一步步向上爬,一手烂牌打出了王炸,像他预见的那样,害死兄长后挟持幼帝,自己当上摄政王。
之后便是朝堂沉浮二十载,只待时机一到,谋权篡位,而后征战四方。
在这无趣的游戏中,他遇到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遇到一个灵魂,她来自他的家乡,是既定命运中唯一的变数。
见面第一眼他便觉得违和,大概是一个太监,在他眼里却美丽可爱,值得用世上最好的词汇形容,阳光将他脸庞照得通透,微风将他气息吹来,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也美得诡异。
他一个大直男为什么会觉得太监很美?事出反常必是有妖,他让人把他拖下去,杖毙而亡,听着惨叫声,他笑容森冷,什么玩意也敢污他的眼。
第二次他依旧一眼认出,身边侍女突然貌美,烛火映照下,身材玲珑有致、体香诱人……
他是傻逼吗?这么明显他看不出来?
她眸光灼灼地说自己也是穿越的,叫赵妍妍,老乡应该互帮互助。
笑死,杀的就是穿越的。
第三次的时候,他便很烦躁了,到底是哪路神仙,这般白痴还一直锲而不舍。
他以为她总归是有什么目的,结果……她很弱,弱得只会哭唧唧,激不起他半点好胜心,就这啊,枉他如临大敌地好一番应对。
于是安排在身边做侍女,以便随时观察,她吃饭很香,逃荒一样来者不拒,她说她曾饿死过。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过得很惨吗?
她经历过磨难,但那些在她身上没留下痕迹,她依旧积极乐观混吃等死,带着那个时代最常见的姿态。
这些对于他早已远去,什么人人平等和平盛世,都是前世的东西,这一世他是手握权利的那类人,他理应更高傲地面对她。
只是她到底是可爱无害的,可真的无害吗?她想出王府时他点头同意了,离远些应该会露出马脚吧……
谁料她死了,就这么死了,口中涌出的血打湿了衣领,混杂着模糊不清的音节,那一刻心像是被攥住一般,手抖得止不住。
「下一世来找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眼中带着解脱。
之后他看到一只滤镜拉满的小猫咪,每一根毛发都蓬松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看着它睡觉心便软软的,想凑过去摸一摸,诚然他不是变态,可这猫也太眉清目秀了。
猫咪睁眼看到他便炸毛,忙不迭地跑路,啧,果然是她。
他把她带回王府,悉心照料,亲亲抱抱举高高,小猫咪好,生气了也只敢推人,连爪子都不伸,真是软萌到让他捧到心尖上宠,她再恃宠而骄都不为过。
喜欢她贪吃的样子,也喜欢她困乏打盹的样子,他对她上了心,可她却如此决绝,最后找到时,是她吐血而亡软软的身体。
是你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是你一举一动撩人心弦,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他要找到她,一旦找到就圈进自己地盘,绝不放手。
他用权势强娶她,用色相诱惑她,可她又是向往自由的,只要有机会便总想着逃离。
他放手过,可她一个人活得不是很好,轻易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再次找到她竟成了一个老太婆,他是疯了吧,就算是顶着这样的皮相,他也想亲近。
他想带她走,可妍妍不愿走,他又有要事在身。
他离开才一天,下属传来急报,她突发心疾猝死。
又死了……她的生命总是在凋零,我的妍妍会不会疼?会不会怕?会不会哭?
这一次,他又找到了她,就算是被恨着,他也要把她放在眼皮底下。
她依旧没心没肺地得过且过,只要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便也相安无事,甚至对于自己的亲近也不是很排斥,可他已经不愿强迫引诱……他想等她心甘情愿。
两个月后,他以为可以了,便向她求婚,她不愿意,找借口说自己克妻,21 世纪的人还信这个?荒谬!
他找国师是想彻底堵住她的嘴,岂料他们命运确实有问题。
他是祸世的命格,本是不信的,可他梦中确实篡位、征战,一统天下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安抚百姓,各国民众就算强行为一国,依旧互相仇恨内斗不断,最终彻底崩盘。
好在他遇到了变数,他爱上了赵妍妍,她死了会随机重生,或是幸福的,更多是不幸的,万一她重生成战场的小兵,是被俘虏的敌寇,边境的女人,或是饿死的百姓。
他不忍心让他的妍妍受这种苦,我爱你,才学会爱天下人。
所以他目标变成了让天下人吃饱穿暖,有学上有屋住,时局稳定,海清河宴。
这样他的妍妍再不小心重生,不至于受苦。
余生除了百姓便是爱她,妍妍戒心很重,也怪他一开始就杀她两次……
可……爱而不得实在难耐,爱你啊……我爱你啊……到底如何才能相信?恨不得剖开胸膛,把她整个塞进去,触摸到我的心脏你会明悟吗?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