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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精彩片段
刚到澜月阁的大门外,李知正守在门口,瞧见月离走来,他远远弯了个身,躬身笑着:“娘娘,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李公公辛苦,叫佩兰给你倒杯茶歇会儿吧。”
昨儿夜里来了那几回,休时已是近三更天了,别说她没休息好,这些守在外面的宫人才是更没睡,她以前也是宫女,自然能知道这些人的苦处,今日晨时便看见了佩兰眼下的那两团乌青。
月离走进殿内,里面淡淡的熏香闻着宜人,她踩着步子小心往前,绕过纱帘时看见了靠坐在软榻上的宋玄。
他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瞧见她来了便伸手过去。
月离口中道着给陛下请安,右手顺势往前靠了过去,入了那只温热的手中。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玄稍微用力将她拉至自己怀中,一手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碰了下她耳上的坠子。
月离心道一声稀奇,未央宫这么大动静没道理没传到这位主的耳朵里。
她微微侧着头,呼吸轻轻打在宋玄的脖颈上,娇声说:“昭容姐姐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太医来看,那会儿耽搁了稍许。”
“本来是要去梅姬姐姐宫里坐坐的,听闻陛下来了,臣妾就赶回来了。”
宋玄听了微扬起唇,缓声说:“你倒是爱凑热闹。”
月离被说得瞪大了眼,微微抿着唇,以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忙双手搭上去,眉眼低垂,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稍不注意抬起的瞬间,眼中流转的媚意稍浅,轻音道:“她们都说昭容姐姐是有了身孕,臣妾没见过,好奇便多呆了会儿。”
宋玄自然知道未央宫中发生了什么,本意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月离是这般反应,神情似有些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越发勾人了。
他落下茶盏,转而掐上月离的下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月离微怔,眨了下眼,轻轻捏了捏手心,老老实实地答:“臣妾十七。”
宋玄扣着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神色还未变就听到月离急着补了半句:“虚岁十七。”
怪不得看着还这般小。
“若是实在好奇便自己生一个,也省得你瞎凑热闹。”说完,松了手。
月离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想着他这不是知道未央宫里的事情嘛,一边又在心里摇头,她现在可不能有孕,再过两日就是选秀的最后阶段了,她得抓住皇帝的新鲜劲儿才行,不能让新妃入宫夺了陛下对她的兴致。
想到这些,她红了脸,神情似羞似恼,低低娇嗔着:“臣妾知道了。”
她安安静静伏在宋玄怀中,像是在和他闲聊一般说着今日的趣事,微微勾手卷着自己散在鬓边的一缕碎发,眉眼含着笑意,浅声说:“臣妾今日请安差点去迟了,好在陛下派了人去和皇后娘娘提前说过,不然今日免不了要挨罚的。”
“多谢陛下。”
宋玄往下瞥了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随意盯着怀中娇媚可人的女人,精致的打扮让她整个人都透出让人侧目的美丽,微微笑着说出这般话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全凭着心意便说了。
想着她做宫女的时候那般战战兢兢,被逼急了才敢踮着脚来勾他的模样,他微微俯身,在月离的眉心落下一吻,又缚住她的手腕,将她抱着换了个方向,背靠着榻上的矮几。
“爱妃只口头上说句谢便足够了?”宋玄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单手搂住她的后腰,唇碰上了月离温软的双唇。
月离耳朵尖都升起了一片绯意,身子绷紧,伏在矮几上眸子不停地往侧方去看,生怕有人看见了。
怎、怎可白日宣淫……
但那唇瓣还是被强势地撬开,轻慢地勾着她的舌,将她搅得天翻地覆后又慢条斯理地退开,吻向她的下巴,她的脖颈……
月离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就在她忍不住要推拒的时候宋玄松开了她。
“爱妃的谢礼还远不足够。”
月离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那一派镇定的模样,反而是她乱了呼吸,衣衫不整。
这句话听着像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难不成真要她……
不禁咬了咬唇,偷偷伸出纤细的手指去勾宋玄的衣裳,换来他一个抬眸。
宋玄停了动作,打量着她似要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月离缓缓从那矮几上直起身,双手撑着软榻,躬着身朝他的方向来,直到那张脸离他不过几寸的距离,她脸上起了点薄红,垂着眸小声道:“臣妾还疼。”
什么还疼?
宋玄稍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眸子上下扫过她,最后停在那不停轻颤的长睫上,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随口道:“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药来。”
月离心下松了口气,好歹是悬崖勒马了,她道:“谢陛下。”
靠在宋玄身上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她抬起头轻轻动了一下,说:“听说梅姬姐姐的芳华阁后面有一片红梅树,等到了冬日开花时可漂亮了。”
她突然说这一句,说完便听见宋玄问她:“你也想要?”
月离可不敢要,她才初承宠,得罪了如嫔不说,若是再要个梅林岂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又把梅姬得罪透了。
“臣妾只是觉得稀奇罢了,不怕您笑话,臣妾还未见过红梅花。”
她小时候家中也曾富庶,但是一朝家变,还未来得及长大便被卖进了深宫中,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三年,她学会的尽是小心翼翼和笨拙的算计,一朵芍药,一支红梅,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司空见惯的玩意儿,但她却未曾见过。
宋玄喜欢摸她的耳垂,勾着她那耳坠子轻慢地捻过那点软肉:“你若喜欢,便让人给你种下,或是冬日红梅开时带你去梅园看看,芳华阁的梅树少,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让她不要去芳华阁还是不要和梅姬过多接触?
其实月离本来也不想和梅姬多接触,梅姬这人话里话外都有一层浅薄的别的意思,若是换个没心眼的只怕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宋玄对梅姬的态度还算不错,毕竟也是他的新宠,还为她专门种了梅树,如今看来,好像也不如传闻一般。
月离眼珠子转了转,应声道:“那下次梅姬姐姐再让臣妾去她宫中的时候臣妾推脱了就是。”
“陛下可答应臣妾了,待到冬日要带臣妾去看花的。”
宋玄轻揽着她,随口嗯了句。
文山宫
如嫔正微微弯着身拿手指触碰婴孩柔嫩的脸蛋,已过去了几个月,这孩子早已长开,眉目可窥见其长大后的姿色必定不凡。
抱着小公主的奶娘颇有些心惊地看着那触到婴孩脸上的长指甲,却不敢说什么,只垂下头,沉默着不言。
没一会儿,太监魏德走了进来。
如嫔瞥了他一眼,直起身微微拂手叫人都退下去。
“怎么样了。”
魏德凑近了些小声地说:“回娘娘的话,竹意轩那边的人说齐昭容这几日晨起常吐,也嗜睡,倒是没请太医看过,大概只是她自己猜的。”
“本宫道她今日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性,耍威风都耍到未央宫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另有打算。”
魏德沉默着不言,站在她跟前。
过了片刻后听见她说:“找人盯紧了,太医那边一有了消息就告诉本宫。”
“奴才遵旨。”
“听说梅姬带着那小贱蹄子要去芳华阁?”
魏德敛了神色,道:“正是,不过半道上澜月阁的宫女把人叫回去了,说是皇上去了澜月阁。”
如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指甲微微扣紧了自己的手心,这不过刚请了安皇上就到了澜月阁,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去请安的人里面会为难月离那贱婢不成?
想她当初不过是跪在自己脚下任凭她如何打压的一个奴婢,不知怎的竟翻身做上了主子,还勾得陛下对她如此上心。
不过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罢了,若是没了那张脸……
她转念沉思,忽地想起一人,于是轻轻挑起手指,缓声问:“本宫记得先帝后宫中曾有一妃子是从西摩来的。”
魏德动作略一顿,躬身回道:“是娘娘,那是先帝宠幸一时的胡姬,后来因传闻胡姬善用巫蛊之术便遭了先帝厌弃,没待多久就死在了冷宫之中。”
如嫔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她眉眼一挑,手指轻轻捋了捋发鬓,漫不经心道:“你去找找那胡姬身边带来的的那些宫女嬷嬷还有没有活着的,找到了莫声张,告知本宫便是。”
“奴才遵旨。”
下午时月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精神劲儿反而更低,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估摸着再有段时间就能吃夏日的瓜果了。
佩兰进来的时候见月离正坐在靠墙的书桌前提起笔写着什么。
她去端了新换的茶来,又叫来一个小宫女拿扇子给她轻扇着风,自己也拿了把扇子站到一侧给她扇风祛暑。
如今这天也不算热得出奇,只是月离刚醒来觉得有些暑气罢了。
没待一会儿她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扇了。
“可得习惯着才好,不然待过两个月天儿热起来还不知怎么办呢。”月离说着,轻轻拿着笔抵在自己下巴上,微撅着嘴面目沉思着看眼前这幅新写的字。
佩兰轻笑不语,让那小宫女退下,自己也收起了扇子,到月离身侧看了眼她写的字,说:“夏日宫里会按照每位娘娘的分例发冰,去年皇上还带人去了行宫避暑,今年也许也会去,娘娘不必忧心。”
说起来去年皇帝带着人去行宫的时候月离也知晓,宫中的娘娘们要一批新的宫装,那段时间月离忙得焦头烂额,还生了一场病。
想到这些,月离将手中的笔放回架子上,转身朝佩兰笑了笑:“行宫很远吗?”
“行宫建在靠北的湘城,那儿风光好山水多,此去一趟路程也不远,可能有三两日就到了。”
“也不是所有娘娘都能去行宫吧。”月离知道的去岁如嫔就因为有了身孕没去行宫避暑。
佩兰摇摇头:“照理是只带嫔位及以上的娘娘,但是说到底还得看陛下的心意。”
月离沉吟片刻,还未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动静。
她抬头看一眼门的方向,收起心思走了出去,佩兰紧跟其后。
门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监,带着一众举着承盘的小太监到了院中,见着她出来时脸上堆着笑。
“奴才给月姬娘娘请安。”刘和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给娘娘送东西来的。”
月离看着那太阳明晃晃的模样,没再踏出去,听他说了来意便知他是何人了。
一直知道陛下身边有两个御前服侍的太监,一个是打过了几回照面的李知,另一个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
“刘公公来一趟辛苦。”
她笑脸迎人对方也不会将态度摆到差到哪步。
刘和意神色未变,道声不辛苦,轻抬了下拂尘,让几个小太监将承盘往前呈给月离看。
“这是今年禹州进贡的玉锦当中花色最好的一匹,陛下说了娘娘年纪小爱鲜亮,这样的料子给您正好。”
“这是一套镶珠嵌宝累丝点翠头面八件,是内府着人做的精品。”
月离看一眼那些承盘上金光闪闪的首饰,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她道:“臣妾谢过陛下。”
只是这笑意刚到了眼底,刘和意的下一句话让月离僵了一瞬。
“陛下还说今日会来澜月阁用膳,叫娘娘准备好功课,陛下会检查。”
说起这个月离就脑仁儿疼,上午说起话的时候那位主子不知怎的要看她的字,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写,越看越沉默,随后大掌一挥将她揽身抱进了怀中,还让她每日练字不可松懈。
在此之前月离从不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丑,至多就是有些小气罢了,皇上不爱这样的,那难道就是错的吗?
月离笑意稍浅,回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几乎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宋玄身上,看她慌张地抱着孩子举棋不定的模样,月离微微冷了脸色坐到主位上。
宋玄抱着孩子哄了哄,可这没什么用,孩子依旧在哭闹着,直到宋玄的脸色撑不住把公主抱给了奶娘。
“公主定是饿了,奶娘快抱下去喂奶吧。”宋玄说着,朝奶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快下去。
等到奶娘离开,正殿上只剩下坐在主位的月离和站在下方脸色有些不好的宋玄。
月离淡淡地看着她,那眼神说不上凌厉,但莫名就有些压迫力让人不得忽略。
宋玄略微等了片刻才小步走到月离身侧,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陛下今日既来了,那就陪陪臣妾吧,陛下好些日子不来,臣妾想您了。”一句话说得好似真有这么回事,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刚刚还在云台殿教训宫人的宋玄。
月离转头看了一眼,伸手将宋玄的手拿了下来,说:“爱妃平日若是多将心思花在公主身上,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事了。”
说罢,他随意推开宋玄的手,微垂着眸,毫不掩饰眸中的意味,问询着:“朕听闻公主平日里总是哭闹,爱妃不多关心关心公主,竟还有心思跑去御花园看花。”
宋玄听出了他话中的问责之意,狡辩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月离的下一句话堵住。
“公主年幼,宫中不宜熏香,你作为公主的母妃连这点都不知,依朕看,倒不如把公主交给旁人来养。”
宋玄的面色随着月离的话变得愈发苍白,透心的凉意从脚底往上升起,浸入了骨髓,生冷瘆人……
她的唇微微张着,却颤抖着,片刻后反应过来,轰然跪倒在地上,膝盖重重地撞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尚来不及管,急着上前,哽咽着摇头:
“陛下——公主是臣妾千辛万苦十月怀胎才生下的,母亲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
“陛下要将公主给旁人,那比生剜了臣妾的肉还疼啊陛下!”
“还望陛下开恩、臣妾知道了,臣妾知道错了,再不…臣妾一定尽心照顾公主,陛下、陛下——”
宋玄向来是骄傲的,只是月离的话让她彻底慌了神,她慌张之中全然来不及思考其他,跪着身低泣着求道。
月离漠然地低头看她,见她泪水沾湿了脸的模样不知如何想到了当日闯入云台殿的那个宫女,要更狼狈些,雨水浸湿了衣裳,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时眼中的慌乱和无措。
月离……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沉默着不说话。
“陛下……”宋玄还在哭诉着。
月离起了身,微微理了下外袍,高大的身形立在宋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淡声说:“你就好好在文山宫抄半月的佛经静静心吧。”
说罢,再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大殿。
守在门外的李知一看月离出来了便笑着往前,躬身问:“陛下,咱们是回御书房还是……”
月离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带着股威慑力,直把李知看得额角冒汗。
“回御书房。”
槐夏来到正殿内,一眼看见了正趴在地上表情苦涩的宋玄。
“娘娘您莫要多心,今日陛下是气着了,等来日您好好与陛下说了,陛下定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宋玄扬高了声音,瞪着眼看向她,伸手紧紧抓住槐夏的胳膊,将指甲嵌进了她的肉里,眼神中略带了点狠意,“陛下就是算好了来与本宫说这些话的!”
槐夏被掐的生疼,脸色略有些发白,只是忍着没呼出声来,她还未说话便又听见宋玄冷声轻道着:
“公主的消息是谁在往外传,定是文山宫中出了叛徒。”
她紧紧看着槐夏,手中的力气更大:“槐夏啊,你帮本宫找出来——是谁、是谁在外乱说公主的事情,找出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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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白日里受了些惊吓,夜里睡觉也不大安稳,梦中醒来时刚好屋外吹起一阵寒风,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到了她的床上,将她不甚清醒的脑子吹得清明了些。
她缓缓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眸子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一个方向,手指轻轻捏着手心。
就这么坐了一夜。
第二日见着绿翡才知道昨日皇上去了文山宫,宋玄似乎惹恼了皇上,被下旨闭门思过半月。
半月……
月离心中默念着这个期限,也就是说宋玄这半个月找不了她的麻烦,但半个月之后的某一日定是她的死期。
“月离,月离?在想什么呢?”绿翡轻轻推了下月离的肩,将她混乱的思绪拢回来,微微皱眉看向她笔下的字,“这字迹怎么变了?”
月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向桌面的纸张,那字迹与她之前的字迹相比的确变化很大,但若是与皇帝的字迹比起来却是远不到那种程度。
她收起了思绪,轻声道:“不得不改变了。”
绿翡知道她昨日被宋玄抓住机会找了麻烦,猜她是被吓到了,便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宋玄主子一向是不好相处的,你以后能避就避着点。”
月离仰起头轻轻笑了一声,没说话,继续低头写着字。
随着她手指一笔一划地动作着,笔下的字迹慢慢有了形,她没有停下,继续往下写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离本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连好几日陛下都不曾来过云台殿,眼看着十五日的期限就要过去,她心中有了些着急。
但好在陛下还是来了。
第十日,月离一如往常地整理着书架,殿内的光线却突然暗了些,她微微抬起头,看见月离那张平静的脸。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月离朝月离走了两步,跪下道。
月离敛了眸,低头朝月离看过去,嗯了一声:“起来吧。”
殿内没有点上熏香,但是月离早上特意去摘了花枝插在花瓶里,给整个云台殿增添了一抹春色。
月离并没有往平日去的座位上走,而是朝着月离的方向,一步步朝她靠近着,最终停在她身后,伸手自顾从架子上选了一本,随意翻看起来。
月离没有吭声,低着头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耳垂上坠了一枚荷叶模样的饰品。
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翻书的声音。
月离有些紧张,她不明白月离来此的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检查她的字迹吗?
“看来你的心不静。”翻看了片刻,月离淡声道,侧眸看向她,合上了书。
面前站着的人看着比上回要瘦了些,那日他虽去了文山宫斥责了宋玄,但也不全是为了眼前的宫女,过了十日才来云台殿,他猜到月离定会觉得不安,算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过来了。
月离抬起头,微微咬了唇看向他手中的书册,那本书是她昨日才抄录好的,抄的时候心的确不静,眼看着十五日的期限越来越近,她如何静的了。
“陛下教训的是,奴婢…是奴婢的错。”她低眉顺眼地回道。
“朕说过,没抄录好便是数罪并罚。”月离微凉的视线停在她的面容上,手指轻轻动了下,让她把手抬起来。
月离面上微怔,坦然地伸出双手将嫩白的掌心摊上,递到月离面前。
“啪”地一声。
白皙的手掌迟钝地出现了一片绯色,那双手却没有退缩,呆呆立在那儿,似乎在等着接下来的一下。
月离居高临下看着面前无辜的小宫女,那双手上已经微微发红,而她却睁大眼睛看过来,一双媚眼带了些忐忑的神情望着他,好似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打她。
心中权衡了片刻,终究没下第二道手。
月离见好就收,见月离放下了书,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试探着往前,双手去接书,浅声道:“陛下的字威武不凡,奴婢学了许久还是学不会。”
月离注意到她愈发接近,没说什么,也没让她离开,直到月离的手已经隔着书册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微微踮着脚仰头看他:
“陛下教教奴婢好不好?”
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对月离来说已经是出格的事情了,她入宫这几年一直老老实实又本分,从不做出逾矩的事,现在却主动来勾引天子。
月离心中暗自嘲了一声,面上丝毫未变。
她们的距离极近,近到月离能清楚地闻到月离身上沾染的花香,是茉莉。
见月离有三息都未出声,月离心中微凉,手指也轻轻颤抖着,盖在书册上分外明显。
她再度出声,只是这回声音有些艰难,一句话拆成了几段来说:“陛下…教教奴婢…好吗?”
话音刚落,面前站着的月离动了。
月离甚至来不及反应,腰上被一股大力横抱住,整个后背递上了面前的书架,而她的脚已然离地,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腰上的那只手臂。
然而她却不敢动一下——月离沉沉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两张脸的距离近得连呼吸都感觉得到。
月离瞳孔颤了一下,实现无处躲避,耳朵红了个彻底,被紧紧搂住的腰上似乎透过衣服传来了灼热感,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肉了。
“陛、陛下……”她小声求饶。
月离微微侧过头,靠近她的耳朵,缓声道:“胆子还不够大。”
随即放开了她。
月离的脚打了个颤,好歹站住了,微微伸手扶住书架,美目微涨,看向月离,口中轻道:“是奴婢逾矩,望陛下责罚。”
虽说着请罚的话,可是那行为举止却没有半点这句话中的意思。
月离淡淡地看她一眼,转头走向书桌的桌案前,站定一看月离还呆楞着站在原地,微微挑眉,沉声道:“还不过来是等着朕抱你吗。”
月离连连摇头,低垂着脑袋小步往桌案那边去,等站到了月离身侧,她自觉伸手去磨墨。
月离等着没说话,过了一阵,似乎是察觉到身旁的这位主子没有坐在座椅上,月离想到了什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试探着问:“陛下可是要教奴婢写?”
月离站在桌案前,对她的提问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是身前却给她留了一人宽的位置。
月离的手撑在桌面上,往前两步到了书案的左侧。
桌面上摆了一张纸,月离听见月离让她自己选一支笔。
她看着眼前一排大小不一、材质各不相同的笔,思虑了片刻选了只适合自己的,手臂往前伸,拿下笔的时候却感觉腰间被轻轻握住,整个人被一股力道压着往右侧偏了些。
这一偏就偏到了书案的正中央。
她侧过脸微微抬头望向月离,只看了一眼便转回去低下眸子嘀咕:“这可是陛下让奴婢过来的,可不怪奴婢以下犯上。”
月离黑沉沉的眸子里带了些浅薄的笑意,没对她的这番话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反是伸手覆上月离的手,带着那只手去蘸墨。
身后的人是这大启江山的主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高大威严的身躯就压在她身后,月离不禁有些失神,长睫颤了颤,直到眼前的墨水滴下来,汇集到纸上,她猛然清醒。
在写下第一个字之前,她问:“陛下,若是奴婢学的好,能否给奴婢一个恩典?”
月离不动声色地带着月离的手写字,随着一个个字迹在纸上逐渐成型,他似乎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个小宫女的不安,终是开了口:“想要什么恩典。”
云台殿内的茉莉花香清新宜人,虽是阳光正烈的下午,殿内也不显得燥热,反是清凉。
月离想着那日宋玄来此时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有她走时面上那不肯罢休的神情,后背微微发凉,低声求道:“奴婢喜欢云台殿的差事,还望陛下怜惜,容奴婢在云台殿内安稳度日。”
话音落下,她心中的忐忑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那只被帝王握住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架势,甚至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半分停滞。
直到月离听到帝王低头在她耳边轻问:“若朕容你,你又用什么来与朕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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