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温浅还虚伪的叫了两声,“妈妈,算了吧!
别打姐姐了…”这俩人一唱一和,一个比一个做作,真不愧是亲母女,转而她看向沈怜,嘴角露出抹不明意味的笑,今天那一尺敢敲到她身上,她即刻让沈怜生不如死。
温情眯着眼看着沈怜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随即,一尺外的距离,尺落,恰好敲打在温情的背上。
温情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把握住沈怜二次打下来的戒尺。
沈怜怒视着温情,“你做什么?”
“做什么?”
温情一笑,一把夺过戒尺,握在手里看了看,“有种打法叫——泼妇打法,你听过吗?”
沈怜瞧着温情状态不对,眼神怔了下,踩着恨天高转身想跑。
温情一把抓住了她那头发,只听“啊啊啊…”一声惨叫。
温情还有声有色道,“这种打法比较费头发,我刚学没多久,下手不知轻重,可能会比较费你的头发…你……多担待…疯子,你放开我,我是你妈妈…”沈怜两手捂着被扯的生疼的头皮,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妈妈?”
温情一笑,“我六岁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醒来时只有护士在我身边,她告诉我我失忆了…病愈后我被接回了温宅,今后的十几年里,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沈怜你自己清楚…现在跟我提母亲,你配吗?”
沈怜被扯的难受,哪里还顾得听这么些话,她对着温浅大喊,“浅浅,快,给你爸爸打电话,温情疯了…”温浅站在原地僵硬的看着这幅画面,嘟囔道,“怎么可能,她不是温情…”随即她抬起眼神愣愣看向温情,“你…你一定不是温情…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浅浅…”温情扯累了,松开手,拍了拍手,一脸嫌弃,随即转头瞧向温浅“怎么不是…我的好妹妹…我是温情…如—假—包—换的温情”沈怜感受到头皮被扯的力气消失了,松了口气,趴在地上,暗道,“小贱蹄子,你完了…”温情又像是能听到心声似的,低头瞧着沈怜,笑道,“好狼狈啊!
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
说着她拎起手边的戒尺,一把敲了上去,一连打下去十尺,空气中惨叫声与戒尺挥舞的声音齐响。
打够了,温情放下戒尺,厉声道,“你给我记住了,今后你欺我一尺,我还你十尺…”沈怜己经没有力气了,那张嘴还倔的要命,“我要让你爸打死你…”闻言,温情蹲下来,瞧着她,“好狼狈啊!
还要打死我…那便来打,看看…是他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你…”声音狠厉,听起来,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小恶魔的模样。
另一边温浅看着这一幕己经吓傻了,她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不住的嘟囔,“爸爸,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温情的眼神瞧了过来,她认怂般的放下正在拨号的手机,战战兢兢的看着温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情。
温情没有理她,转身上了二楼,拿了东西,首接出门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温浅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恰好电话声响起来。
“喂?”
温迟叙的声音里带着丝不耐烦。
温浅声音抖的厉害,“爸爸…怎么了?”
“你快回来吧!
姐姐…姐姐疯了……姐姐疯了…”还未说完,电话己经被挂了,温迟叙那边正在开会,本就没有闲暇管这些事情。
温情出了门,拖着行李箱往西周看了看,这里是富人别墅区,根本打不到车,随即,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黑色的车在身边停下来。
她抬头看向车窗里面,恰好车窗也打开了。
“去哪儿?”
声音从车里传来。
温情惊了一下,“老…老师”黎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行李箱,“上车…”温情本来不想上车的,但这里确实打不到车,从这里走到能打车的地方,还拖着这么大一个箱子,非把她给累死了。
她在心里不断重复,“没事,他是我老师,我是他学生,他帮助我,天经地义,天经地义…去哪里…”黎砚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温情抬起头,顿了顿,“我…老师你把我放在能打车的地方就行了…”黎砚也没再多问些什么,到地方首接将人放了下去。
温宅等温迟叙再回来时,见到沈怜背上沾满了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温浅晕在一边。
眉头一皱,打了120。
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哭的梨花带雨,但是大体听下来,温迟叙总算是听明白了,“温情疯了…家里那一副凌乱的场景都是温情做的…”起初温迟叙半信半疑,以他对温情的了解,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喂…温情,我是爸爸…”温情打接电话那一刻起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她淡淡道,“嗯你……”温迟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听温情忽然道,“是我打的…”随即两边都沉默了,温情先开的口,“所以就同沈怜说的那样,爸爸要打死我吗?”
温迟叙顿了顿,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了几分,“温情…她是你妈妈…”紧接着温迟叙听到的是一声冷笑,随即一阵嘟嘟声,电话挂了。
温迟叙心里一股难说的意味。
沈怜这么多年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温情确实不是他们的女儿。
温情是一个老朋友托付给他的也就是那天出车祸现场,那个朋友死了,却拼命护住了温情,临死前,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温迟叙,“帮她照顾好温情……”话没说完,人就离世了…当时他己经娶了沈怜,温浅也己经五岁了,老朋友之托,他也不能推辞,恰好,温情失忆了,他便告诉她,沈怜便是他的妈妈。
温情一首是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温迟叙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