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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醒之后

发表时间: 2024-06-23
“砰”的一声巨响,这将周围同事的目光转接到了我身上。

我左手发麻己经失去知觉,保持着竖立的状态,左手手掌则依然像是在端着什么东西似的,手掌向上平放着。

我面朝桌面,我不敢抬头,我也抬不了头,毕竟从醒的那刻起,脖子就巨tm酸痛。

“嘶~啊!”

剧烈的酸痛与面部的痛感让我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右手摸着后颈,左手竖立着,屁股坐在滑动椅上,腰是凹进去的,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形,我又想了想我这几天没洗的大油头哎。

这波属实无颜见人了!

我欲哭无泪……周围的同事看着我这副囧样,纷纷乐开了花。

就连原本被我发出的响声打扰到工作的人都换上了一副笑撅了的表情。

右手边的岑真则是摆过头去,右手半遮那樱桃小嘴偷笑了起来。

左手边的齐霖则是站起来,右手指着我,左手捂肚,哈哈大笑了起来。

时不时的还弯腰试图观察我表情。

首到笑声飘荡殆尽我都没言语,也没抬头。

从始至终,我都抱着一个莫名其妙的期待。

我期待周围和我关系较好的某某会开个玩笑来缓解我的尴尬。

可期待错了就成了失望。

我与他们实际上也没多大交情,他们也不懂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出了个自嘲的笑声。

我笑得很小也很短,我以为没人会听到。

因为相较于我这个刚刚出糗的“工具型关系人”,他们更在意眼前的电脑,或者说马内。

但就继这短短几声后,一道轻柔的声音带着关切的语气传入我的耳中,“籽惜,你——没事吧?

应该。”

右手边的岑真看着一动不动趴着的我,眼神很是复杂。

不知是怜悯还是关心……“我,我应该没事的,岑真。”

我死鸭子嘴硬的说着,不曾想却是因为自尊心作祟让我下意识的拒绝别人的援手。

可实际上我有事没事我心知肚明!

“真的没事吗?

你好像一来到工作位置上就开始睡了,也就是9点54睡的。

首到刚刚'砰'的一下,12点22醒来了。

睡了这么久,还是撑着头侧着睡的。

得亏王上级没发现你偷偷睡觉。

要不然,你就得被硬生生地拽起来了!”

说到这,岑真貌似想到了她描述的场景,不禁笑了笑。

我没太认真听岑真在说些什么,因为我正和我那该死的自尊心谈判,结果险胜。

我狼狈地低语着,“岑真,可以请你帮我轻轻扭一下我的头嘛?

我自己转不过来了……OK”,没多说什么,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顾忌我几天没洗的油头,像只乖巧的小猫遇到心爱的玩具一样,小心翼翼的帮我讲脑袋转正。

“嘶——啊——”阵阵的酸痛传入我的大脑,迫使我再次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这个过程,我就只感觉到了酸痛,它席卷了我的大脑。

终于,在岑真的帮助下并尝试活动活动脖子后,我基本无恙了。

仍有些许酸痛感,但无伤大雅。

“怎么样?

好些了吗?”

“好多了,帮大忙了岑真。

如果没个人来帮帮我的话,那说不好这一天真的就只能歪脸见人了。”

我哭笑不得地对着岑真说着。

而岑真站在我椅子后,双手在腰部交叉着。

这一幕像极了给父母提要求的小孩子那般扭捏。

我感觉她想说些什么,可她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只是对我摇了摇头,并给了我一个应付式微笑的回应。

她的这一举动轻松的将我仅剩不多的好奇心勾起。

满头雾水的我正要询问她想说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给我机会,随即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此刻我也并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她浪费了她自己工作的时间向我伸出了援手,而现在她得去工作了。

对于像她这类认真勤恳的员工,我并不想打扰。

微弱的酥麻感时不时从左手传来,面前的电脑显示器发出的荧光映射出了我的梦境。

理想的国度,乌托邦。

让人感到舒心的女人。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让人摸不清头脑。

在没做这个梦之前,我觉得最难搞懂的就是女人了。

在做了这个梦后,我觉得这个梦比女人还要离谱!

我长叹一口气,心想:一个梦而己没必要这么纠结它,都是虚幻的东西而己。

接着起身向公司吸烟区走去。

推开禁烟区的玻璃门,一股令人安心的烟草味向鼻腔肆虐地窜去。

虽说烟草味很浓,但无一人在座。

应该是上一个人走不久的原因吧。

我随意地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起来,掏出口袋里的“黑脚杆”,挑了一根抽了起来。

看着这包只抽走了三根的烟,回忆着三年前的自己,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那时我22岁,在读辽宁大学,一个大西的小屌毛。

那时年少轻狂,也是对烟最痴迷的阶段,自诩毕业后要挣大钱,要抽世界上最好的烟。

那时抽的也是黑脚杆,还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给室友说:“贵烟,没见过吧!

尊贵与奢华的象征……”后来啊,出入社会,摸爬滚打,最后落得个身无分文,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基本保障,烟钱更不用说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戒烟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我没察觉烟头三分之一的烟灰脱离烟头掉到了我裤腿上,首到玻璃门的打开才将我从中拖拽出来。

进来的是贺志宏,一个关系不冷不热的同事,到现在也是服装设计助理,我与他的交集最多也就是刚转过来的时候问过他一些服装设计助理所必须注意的问题。

他注意到了我,惊奇地说着,“稀客啊,从你转过来的那天起,到今天才看到你来这里释放压力。”

随后很自来熟的坐在了我旁边。

我并未理睬他的招呼,相反我很讨厌他这种自来熟,这让我很不自在。

换句话说,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并无太多的好感。

我当即一口气将剩下三分之二的烟吸入肺部,最后吐了出来。

烟雾弥漫在我的周围,我看着它飘呀飘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空气中,就如同梦中的那个女人。

梦境与现实的落差到现在才延迟地冲刷着我那脆弱的神经。

看着手中的烟嘴,我愈发郁闷。

转头看向落地窗外那高远的天空,自言自语道:“md这烟……怎么越抽越郁闷呐!”

旁边的贺志宏认为我在向他搭话。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

“再陪一根?”

“我一天最多抽一根。”

我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信你个鬼咧!”

伴着一副鄙视的眼神。

我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索性将烟嘴丢入垃圾桶中,离开了这满是烟草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