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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保佑全文版

竹生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谢豫川涂婳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神明保佑》,是由网文大神“竹生焉”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主角:谢豫川涂婳   更新:2024-07-04 0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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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神明保佑全文版》,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谢豫川涂婳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神明保佑》,是由网文大神“竹生焉”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神明保佑全文版》精彩片段


谢祯的出现,全家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三夫人沈氏,谢祯之母,看见女儿突然出现在面前,半天不敢相信。

“祯儿……你?”

谢祯过了差官们的盘查,到了家人身边浑身放松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母亲沈氏问她:“你不好好在京中过日子,跑来做什么?”

谢豫川从家神那里得知了二姐谢祯之事,但他什么也没说。

谢祯见母亲问她,便从怀中拿出庄旭写给她的休书。

沈氏看完,传给旁人,一直送到谢老夫人手里,老太太看罢,痛骂道:“庄旭这个背信弃义之徒!枉为人夫。”

沈氏难过地将女儿揽入怀中,哽咽道:“我儿受委屈了。”

谢祯还好,手轻轻拍了拍母亲后脊,“娘,庄旭不是良配,趁我膝下无子分了倒一干二净,是个好事。”

涂婳在旁边不远处隐身,听见这话忍不住鼓掌。

没想到谢家这位二姐是个爽快人,对她胃口呢。

沈氏看似柔弱,但心性坚韧,见女儿能想得开,她也不再纠结。

“你这孩子,竟会说宽慰我的话。”

谢祯是她独女,她很早就夫亡守寡,一辈子的念想都在谢三爷给她留下的这么一个根独苗上。谢家流放时,她还庆幸女儿祯娘已经出嫁,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受苦。

如今……罢了。

谢家如今这般光景,母女二人在一起也是个照顾。

谢祯不在登记名册之上,但熊九山还是派了一个官差过来给她过录册。

谢豫川侧眸看向另一边,熊九山看似鲁莽之人,实则粗中有细。

等谢祯得空,谢豫川问她:“庄家贪了你的嫁妆?”

“家里出事后,他们也无所顾忌了。”

谢豫川闻言,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神色却冷了几分。

全家人寒暄过后,夜色已深,都该休息了。

押送的士兵和衙役排出三班,交替值守,荒郊野外不防歹人,也得看着点野兽。

犯人们互相挨着取暖,抵御夜里凉风。

熊九山看着一堆老弱病残,不好刚出发就闹出点人命官司,或者拖着病体拖累整个队伍,命人在犯人周围东西南北四处各燃一堆火把,火堆燃尽,余热犹存,多少驱散一点寒意。

此举引来不少犯人感恩戴德。

谢家男丁依旧将女眷圈在里面,在外围拢一圈,比较安全,哪怕周围有官差值守,谢豫川仍与家中男人议好顺序,依次值夜。

涂婳在外面待得太久,见谢豫川已将家人安顿好,便转身回房了。

简单洗漱后,换了套衣服去书房画画。

窗外,虫鸣鸟叫,风声簌簌,月色朦胧。

最是适合创作的气氛,反正她也睡不着,便借着先前的工作接着做,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关上电脑去睡觉。

这一觉,涂婳睡得有点久。

等她醒来时,日头高悬已快到中午了。

她习惯性地询问了问谢豫川那边的情况,打听到他们流放队伍再往前走二三里路,应该就会达到中间的一个小驿站,短暂休息一会。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有不少犯人聪明的将上午发的饼子留一点在身上,以防走累了,走饿了,没有口垫肚子的吃食。

谢祯本来是有车的,是专门给老祖母和小儿备着的,昨夜生怕官爷阻挠,就捐了。

此时陪着家人一同行路,怎么看大家身上的枷锁怎么碍眼。

她背着几个包袱,走到谢豫川身旁,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的极低跟弟弟商量。

“豫川,我身上还有几张保命的银票和金叶,是否通融一下,摘了这些东西,我看大家都很难受,这么走下去会出问题的。”

谢豫川摇头,“姐,你昨夜捐了物,此时不宜露财。”

谢祯说:“姐明白,看着心疼。”

“过了驿站,晚上我们应该能路过村子,我来就好。”

“你有办法?”

谢豫川微微颔首。

随行不得干扰受刑之人,谢祯看着母亲沈氏身上的枷锁,恨不能摘下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氏连连摆手,“你莫要胡来,小心一起牵连。”

队伍一路前行,从清早启程走到现在,又经过大中午的烈日,等到押送的差官们放声休息,只见一个接一个原地坐下,有的甚至干脆直接躺倒,实在是走不动了。

熊九山人马刚到,驿站当差的人便急忙跑过来赔罪。

“驿站里有几位贵人歇脚,大人您看这……”

他指着熊九山身后长长的流放队伍,走了一天一夜的犯人,有几个好模样。

“有碍观瞻不是,还望上差体谅。”

熊九山本居高临下打量对方,见对方神色晃动,却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便挥挥手,吩咐道:“那就备点水来吧。”

驿站的差官高兴道:“大人稍后!我即可命人运水来。”

只要不太靠近驿站附近,碍了贵人的眼,那什么都好说!

队伍在离驿站五百米远的林子里休息,犯人们不知官爷们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只觉得到了树林里,还遮阳,反而高兴。

林间安静,但人一多也吵闹。

可即便如此,远处驿站里传出的丝竹之音,依然飘了过来。

谢豫川正处理手臂处的伤口,家神给的创伤药非常管用,他给其他受伤的家人一一上药。

谢武英昨夜就被六哥盯着上了药,今日发现已经消炎结痂了,连连称奇。

“这药真不错!”

谢豫川没解释药从哪来,从军之人身上多几个治伤的药稀松平常之事。

驿站的差官带着几个手下来送水,熊九山带着人一同去签字过手续,每途径一站,都要对章办事,若有突然情况,也可随时上报。

手续没什么问题,驿站的差官倒是跟熊九山等押送的人,留了几间屋子,不大,但总比在外面强。

熊九山听着隔壁那又弹又唱的声音,就觉得烦,还不如去外面清净。

只是路过楼梯时,正巧碰见对面走出来一眉清目秀的公子。

“不知大人这一趟押的流犯之中,可是有京门护国公府的谢家人?”


熊九山不认识对方,对方身上也无官衣。

但对方能从驿站最好的房间出来,气度不凡,也必然不会是普通人,熊九山圆滑的回了一个字。

“有。”

说完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对方没有挽留,只站在外廊上一路目送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

“头儿,那人怎么突然打听谢家?”

熊九山身旁的老衙役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见对方被驿馆的差官恭恭敬敬请进去,暗自嘀咕。

“少打听,再歇息一会,全队启程。”

熊九山也觉得对方打听的奇怪,不知什么来路,索性早点走,免得麻烦。

林间遮阳,不少人自躺下就睡,补充体力,也有一些眼巴巴瞅着官差们喝水,口干舌燥,身心难耐。

驿馆里送来的水不多,有的犯人实在忍不住了,上差爷面前讨水喝。

衙役弯腰低头,轻点下巴,指尖轻撵几下。

“真想喝水,差爷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无非我省下几口发发善心,可差爷我千里当差也不容易。”

那犯人十分机灵,从身上摸出一颗指甲大小的小玉坠儿。

“此物胜在雕工精致,能值几两碎银,差爷行行好,给我几口水喝吧?”

那衙役接过来,手里掂量几下,感觉不太满意但也还凑合,示意旁边的兄弟。

“赏他点吧,瞅着怪可怜的,今儿全当我行善积德了。”

那犯人闷头海喝了一大碗,又试探性询问能够给妻儿带一口。

衙役今天可能心情好,挥了挥手没拒绝,直接让他装了一大碗回去。

犯人小心翼翼托着水碗回来,口渴难耐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咕咚咕咚接连喝完,又把碗送了回去。

周围许多犯人羡慕地看着他。

有他给大伙打个样,其他人也心动了,陆陆续续又有五六个犯人上前换水。

谢家上下没动,因为他们有水囊,一个在阮氏身上,是阮家父母送行时塞到包裹里的,另外两个是谢祯来时特意备下的,二十几人轮流喝几口,也能解一时饥渴。

可大部分的犯人,并不像他们这么幸运。

很多人在获罪押入大牢那一刻,已经被牢里的狱官盘查的一干二净,身上哪还有多余的浮财孝敬这些官差。

昨夜宿在河边,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河边打水,就算昨天喝了,可走了整整大半天,一路上歇都没歇过,烈日下晒几个小时,早把人渴死了。

张达义看着身旁的犯人去换了干净水回来给家人,忍不住抿了抿干涸的唇角,低头看着躺在他身旁休息的年迈老娘,心里愧疚不已。

老娘本在府中日子过的清闲,又有丫鬟婆子伺候,可自己在朝堂上呈一时之气,惹怒君王,如今却让满头白发的母亲跟着自己受这等劳累,不孝啊。

老夫人听见儿子一声叹息,知道儿子心里又不顺畅了,便坐起身来。

“富贵荣华一场烟云而已,我儿既然觉得不对,那肯定有我儿的道理,娘没事,不就三千里么,当初你爹走后,我带着你南下逃荒去寻亲,不也熬过来了?”

张翰林愧疚地看着母亲,“娘,不一样,当初您老还年轻,现在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我还让你跟儿子受苦。”

老夫人看着隔壁有水喝的人家,心里也羡慕。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再给我儿一次机会,违逆心意的事你也不会做。”

知子莫若母,老太太之前也受过惊吓,当时差点以为儿子触怒圣上被砍头了,吓得差点晕过去,后来听说儿子没死,老太太又活过来了。

过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

张达义见老母亲如此通情达理,愧疚的心情更盛之前。

突然——

一只水囊递到他面前。

张达义愣了片刻,抬起头。

“谢将军?”

谢豫川轻摇了摇头,恭敬道:“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大人唤在下豫川、六郎都行。敢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张大人高义,这有水囊一只,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他见张达义没收,便将水囊送到张母手中。

张母看看儿子,张达义眼底微红,拱手道:“多谢六公子了!”

谢豫川与外人话不多,见张达义没拒绝,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转身打算回去,却被张达义叫住。

“如今你我同为阶下囚,谢公子也莫要再唤我大人了。

谢豫川聪慧,“那以后予珩便叫先生了。”

以张达义的学识,谢豫川这个后辈叫其一声先生,倒是让张达义听着顺耳。

两人此前从无交往,张达义清廉为官,鲜少与谢豫川这种世家子弟来往,谢豫川年少习武,立志从军,来往之人也很少有文臣。

两人一时无话,便各自分开。

张达义看着母亲怀中的水囊,心中滚烫。

张母瞧着儿子的脸色好了许多,不由笑道:“如何?福兮祸所依,福兮祸所伏,你因谢家获罪,困难之时,谢家人雪中送炭。”

张达义见自己一把子岁数,还被老母亲说教,一张脸通红。

“娘,喝水!喝水!”张大人忙把话茬引开。

母子二人因谢家送的一只水囊,总算缓了过来。

谢豫川回来,谢老夫人问他:“那张大人的母亲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身子骨看着尚可,硬朗些。”

谢老夫人点点头,“皇上让张达义修史,他据理力争因言获罪,也是被我们谢家事牵连了,不然削官降职就行了,何至于流放边疆。”

“祖母说的是。”

谢豫川转头对谢祯说:“二姐的水囊,予珩借花献佛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谢祯笑道。

谢家在流放的犯人里,人多势众,加上谢家人多习武,其他犯人不敢轻易来惹。

可张达义母子就不同了。

如今他可不是京城翰林馆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了,提笔的手哪有缚鸡之力,母子二人在队伍里势单力薄,现在却有满满一只水囊。

两个人才能喝多少,那还有半只囊的量呢。

身旁有几个面色不善又拿不出财物去官差那里换水的人,不由打起了张达义母子的主意。

谢豫川偏头扫过一眼,便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动。

他跟身旁谢武英道,“一会你去跟张大人说一下,下午上路离我们谢家近点。”

谢武英道:“我这就去办。”

那些人正要去跟张达义“讨”点水喝,不料谢豫川走了,又来一人。

谢武英直当没瞧见那些人脸上打的主意,直接往张达义母子身旁盘膝一坐,冷冷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无声而震慑。

有人见状偃旗息鼓,退到旁边。

有人越想越不痛快,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大声跟身旁的人说:

“听说谢家有神明保佑,不知谢家神明在何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有那么神,怎么不给大家下点雨解解渴?我看,谢家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流放一点都不冤。”


刘砍打着哈哈笑道:“头,你放心,这钱是他们孝敬的,又不是我抢的。”

老衙役打眼往后看,“还能在这买点东西,瞧着这些人手里,还是有点货。”

“我看不少人多多少少还是偷摸买了点。”刘砍如实报告道,不过下一秒,他那三角眼有些狐疑地在刚从街口转出来的谢家人身上转悠。

老衙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似乎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谢家人怎么不买东西呢?”刘砍有些纳闷,“咱们可是够通融的了,特意压着他们从来运街过,不就是给他们点机会偷摸买点?”

“是有点奇怪。”

刘砍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谢祯,“我感觉谢家那女的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

老衙役神色一敛,“没出关前,你可千万别去惹谢家的人,旁人身上先捞点得了。”

老衙役在点他!

刘砍心领神会,连忙道:“晓得,等出了关再说。”

老衙役见他脸上确实像歇了心思,便放心下来左右转转身子松松筋骨。

这一打量,发现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往年走这条路,没觉得这么多人啊。”

刘砍正清点自己的好处呢,随口敷衍道:“可能今年松江镇的买卖好。”

谢豫川刚走出街口,身后谢文杰突然靠过来,压低声音小声说:“六哥,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咱家走。”

谢豫川轻点了下头,“带上几个人上前面护着女眷。”

谢文杰点了点头,叫上身后几个谢家一同被流放的护卫加快脚步移动到前面。

谢老夫人偕其它女眷已经被官差们押到一个空地歇脚,刚坐下见谢文杰带人过,抢在别人前面,在她们女眷前面坐下,看似在休息,实则个个面朝外面各个方向。

谢老夫人见状,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忙偏头低声吩咐周氏:“歇归歇,东西别松,把睿哥儿看好。”

周氏神色一怔,急忙悄声传过去。

谢豫川旁边跟着谢武英和其它男丁,他们不像谢文杰几人那般“匆忙”,反倒是一边假意四处“好奇”打量,一边疲惫的往前慢慢挪步。

头顶,突然飞过几只鸽子,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飞走了。

谢豫川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走到家人休息地方。

只是,谢豫川没有坐下休息,反而顶着枷锁靠在旁边的墙上阖眼。

侧耳倾听,不远处有几声犬吠和鸟啼。

微皱的眉间,随着一些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舒展开来。

搭台唱戏,看来不止一路人马。

谢家人的命,还真是值钱。

他心里正想着,耳边响起家神那闲适轻松的嗓音,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一直有家神的“陪伴”,方才一路紧绷的状态,都放松了许多。

安心。

谢豫川的心底,莫名涌出这两个字。

从西北回来后,明明不过一两月的光阴,他却仿若过了半辈子那么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踏实又笃定的情绪了。

周围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徐徐靠近……

不知是何缘故,那些脚步声又戛然而止,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豫川蹙起的眉峰,又缓缓散开。

他略带疑惑的黑眸看向脚步声退去的方向,盯了一路了,还不敢动手?

呵。

有何可忌惮的,谢家神位都交了。

习武之人,对周遭的气息十分敏感。

谢武英也是一脸诧异,不禁转身奇怪道:“六哥,好像又撤了?”

“嗯。”

谢豫川偏了下头,意思是让他们暂时放松休息。

撤了,就不会马上卷土重来。

但他依旧站在靠墙。

松江镇,来往人员复杂,成事后极其容易脱身,虽比野外冒险一些,但……

流犯在这里颇受限制。

野外?

谢家人打小就是在野外练大的。

谢豫川一时没想到对方突然撤退的理由。

正沉思间,听见家神的声音。

与之前放松的交流不同,这次涂婳的话刚说完,谢豫川放松对身体,忍不住挺直绷紧。

——“东西已经太多容易掉,我再去帮您推一个空的过来,这个帮您放到前面结账区?”

这一次,谢豫川听到的声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以前,家神的声音,清晰,干脆。

而这一次,家神的声音仿佛从空旷而遥远的地方传来。

家神的声音周围,似有杂音。

那些细细密密的杂音,之前也有一些,但他因为分神还要盯着四周的变化,并没有注意。

可这次不同!

这次!

他清晰地听见,家神的身旁有人。

听声辨音,便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谢豫川浑身一道电流窜过,缜密的思绪,突然之间有些乱。

家神旁边的人……是谁?

他以为自己只能与谢家的家神通灵。

谢豫川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间凝滞,须臾,才随着他的思绪缓缓流淌。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开口说话。

又不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想问点什么,又不太敢问。

神明之事,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质问的吗?

谢豫川心神有些恍惚。

另一边,涂婳在等员工的空隙,已经选好了十几种方便携带又饱食的东西了。

超市里,正在播放音乐。

她身边又刚好路过一家人采购,他们大声说笑着从她身旁走过,推车里的小朋友长的又白又可爱,一双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忽闪忽闪的。

小朋友大概是个社牛,路过涂婳身旁时,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一小袋糖豆,扔到她身上。

涂婳眼疾手快借住,旁边的妈妈才注意到孩子的鲁莽。

急忙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小孩子丢东西丢习惯了。”

涂婳笑了笑,站起身将零食送还到小朋友手里。

“没事,能接到小朋友送的东西也是福气嘛。”

年轻妈妈很不好意思,涂婳一直笑着摆手并不介意。

随便看了眼手机,只见屏幕又是一阵狂闪。

不好!

谢豫川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她急忙划开屏幕,摁下语音:

「涂婳: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需要我做什么?如果不方便细说,就简短回答。」

推车的超市男员工正好推车回来,见货架地面上,已经摆了一些顾客挑好的商品,便趁她语音之际帮她捡到购物车里。

“这些我给你放车里了。”

涂婳感激地冲对方比了一个“ok!”

她身旁的小孩子,见地上的东西被拾起,咿咿呀呀的高兴地手舞足蹈说话。

嗖——

语音发过去后。

谢豫川眉头皱的更深了。

家神身边,不仅有男人的声音。

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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