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牧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诱吻春夜》,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许栀梁牧之,文章原创作者为“雪迦”,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其实付婉雯已经尽量给许栀留足了面子,不然不会只说那几句。
就算这样,许栀还是委屈。
梁牧之一问,她就更难受了,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在学校老师还有自家爸妈跟前都没挨过几句训话,导致她对于挨训这事儿没什么耐受力,眼圈都红了,喉咙也发哽。
梁牧之见状,赶紧说:“对不住,小栀子,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两肋插刀……”
许栀别开脸,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梁牧之:“什么?”
“以后别拿我做挡箭牌了吧,”她梗着脖子不看他,“也不合适。”
梁牧之愣住了。
许栀趁机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正要走,梁牧之又出声:“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许栀脚步一顿。
最好的朋友吗?
原来是朋友啊。
这两个字现在对她无异于一记耳光,她只觉得脸疼,没有回答梁牧之的话,扭头快步从梁家离开。
回到自己家,家里没人。
许家以前也请两三个保姆,但半年前好像是生意不顺,许父做主遣散保姆,现在只有小时工定期来打扫卫生。
许栀直接上二楼自己房间看书,中途手机频繁震动,是梁牧之打来电话,她不想接,干脆设置静音。
不到中午,楼下传来声响,有人回来了。
许栀还没下去打招呼,楼下已经吵起来。
许父许何平一身酒气,骂赵念巧:“你成天除了做美容还知道干什么?公司里那么多事,也不知道替我分担。”
赵念巧站在沙发边冷笑,“是我不分担?我早说过你那个项目不行,你不听我的非要做,现在赔钱了撒气在我身上?”
许栀走到楼梯口,就顿住脚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梁家有丑闻,她家则是成日鸡飞狗跳,赵念巧和许何平平均每个月至少得喊一次离婚。
她走下去,喊:“爸,妈。”
下面两人回头,愣了下。
“栀子回来了啊。”赵念巧并不觉得尴尬,“怎么没提前打招呼?”
“我回来取点东西,刚刚看了一阵书,下午就走。”
许何平扯了扯领带,没说话,去了洗手间。
“我爸怎么大白天喝酒?”许栀问赵念巧。
赵念巧:“不是今天喝的,是昨晚,到凌晨才结束酒局,对方是银行的人,公司里现在几个项目缺钱,得想办法贷款。”
许栀迟疑着问:“公司里……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赵念巧安静片刻,笑了下,“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清楚。”
赵念巧上楼了,许栀在没有人的客厅呆着,还是觉得压抑。
其实很久以前赵念巧和许何平关系没有这么恶劣,和家族根基深厚的梁家不同,许家是创业起家,许家夫妻俩曾经是创业伙伴。
但是,许何平重男轻女。
一胎生出许栀,许何平就不高兴,矛盾频发,后来赵念巧怀了二胎,许何平托人做检查,查出是个男孩,原本很期待。
然而赵念巧是事业型女强人,怀了孕还是一直在公司里奔波,到了七个月时出去跑业务,和人抢客户起了冲突,也不知怎么孩子就掉了。
七个月的孩子,经由医生的手拿出来,是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并且,赵念巧的身体受到的伤害太大,后来再也没有怀孕。
这件事堪称许家一家人的阴影,后来许何平指责赵念巧满脑子工作不知道顾及孩子,赵念巧说要不是你拿不下客户我也不用挺着大肚子跑业务。
两人争吵不休,赵念巧再也没去过公司。
许栀偶尔会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父母也许不至于闹成这样。
家里乌烟瘴气,许栀上楼收拾东西,打算回学校,再下楼时又遇到了许何平。
父女俩平日里交流不多,不过这次,许何平主动叫住了许栀,问:“你要回学校了?”
许栀点点头。
许何平:“你还有半年多毕业吧?”
许栀还是点头,她不知道许何平为什么会问这个,她这个爸爸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学业。
许何平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又问:“最近和牧之处得怎么样?”
许栀蹙眉,“我和他……没有处,就是普通朋友。”
许何平一怔,“什么普通朋友,你们两个是定了娃娃亲的,你爷爷和梁家老爷子早就说好的。”
许栀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来为难她?明明梁牧之才是那个抗拒这门娃娃亲的人。
她正想继续解释,许何平严肃道:“你必须得嫁给牧之,现在家里公司有点状况,融资的事情也需要梁家的人帮忙,你明白这门亲事意味着什么吗?”
许栀一时有些怔愣。
家里公司的事情她其实很少问,因为许何平不爱和她说,可现在他言下之意,又希望靠她和梁牧之的结合来达到融资的目的。
“可我和梁牧之……”
许栀想要解释,许何平打断她的话,“不要说可是,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现在也成年了,我供你吃喝,供你完成学业,你不能对这个家一点贡献都没有,我不管你和牧之之间关系如何,你必须得嫁给他,只要我们两家成为亲家,银行那边就算看梁家面子也会给我批款。”
许栀心口发凉,忽然之间,她丧失了解释的欲望。
许何平不会听她说话,从来如此,他有很多重男轻女父亲的通病,根本看不起自己的女儿,但如今到了要利用她的时候却毫不手软。
“反正你也马上毕业了,公司现在很需要这笔钱,还不知道能撑多久,最好你和牧之能在这次过年前后订婚,把消息放出去……”
许何平顿了顿,深深看她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让你去受罪,梁家这关系谁不想攀,再说你平时和牧之关系那么好,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么。”
许栀抿唇,很冷静地反问:“万一梁牧之不愿意呢?”
许何平:“他父母还有梁家老爷子都喜欢你,他怎么会不愿意。”
“万一……”许栀话出口,感觉自己心口先被戳了下,“他不喜欢我,他交了其他的女朋友呢?”
“那你就把牧之抢回来,”许何平残酷而坚决地道:“别像个废人一样,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总得有点用。”
夜里贺擎州买来新的额温枪,郁璃已经睡着了。
他在床边给她量体温,每十五分钟一次,从三十八度二一直到降至正常的三十六度多,他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总觉得郁璃体质不太好,那一年冬天两个人都跳进冰冷的湖水里,他一点事儿没有,郁璃重感冒那么久。
她现在有心避着他,就算不舒服大概也不会和他说,他睡在客厅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她真的感冒了。
深夜的房间一片静谧,贺擎州坐在床边,在安静的空间里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
郁璃是个意外,毕竟是邻居,他很早就知道她这人,但真正对她有印象,还是她撕他试卷那一回。
当时他想,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也会站在梁牧之身边助纣为虐。
他伸出手,将郁璃因汗湿而粘在脸颊的发丝轻轻拂到她耳后,忽然觉得,原来有些苦难真的自有其存在意义——
那张被撕掉的试卷,是他们之间的开始。
翌日。
郁璃清晨睁眼,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朦胧的视线落定在靠窗的木椅上。
那里坐着个男人。
她脑子转得慢,半分多钟过去,忽然睁大眼,一下子坐起身来。
细碎的声响吵醒了贺擎州。
他后半夜在木椅上坐着,单手撑着额头,勉强睡了一阵,并不踏实,此时看到郁璃醒来,他立刻坐直身子,问她:“还头疼吗?”
郁璃扶着前额,她起得太猛,有些眩晕感。
贺擎州立刻起身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嗓音有些紧绷,郁璃抬头,同他对视,“我……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刚看到他在木椅上睡觉,那姿势其实挺别扭的,怕是睡不好。
“怕你再发烧。”他简单解释完,拿起额温枪给她测体温。
体温正常,他心口略松,直起身,“我让酒店送早餐过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
郁璃缓过头晕的劲儿,心底的感觉就很微妙。
她不知道他半夜去买体温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这样守了她多久……但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头一回,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许何平就不用说了,赵念巧虽然会关心她,但更多时候嫌她麻烦,不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而梁牧之这少爷根本不会照顾人,只会来看看她。
洗漱过后,郁璃坐在餐桌边,脑子缓慢转动起来,开始考虑一些现实问题。
贺擎州在她对面吃饭,今天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她怀疑他学过餐桌礼仪,就连拿三明治的动作都很优雅,慢条斯理,像个绝对的绅士。
不过,她忽然想起,他吻她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绅士……
贺擎州忽然抬眼,四目相对,他说:“再看要收费了。”
郁璃脸一热,慌忙低头吃东西。
过一阵,她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昨晚又得罪了梁牧之,他好像有点误会……”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总认为我和他之间的矛盾是你造成的,觉得我受到你的影响,我解释他也不听。”
贺擎州淡淡地“嗯”了一声。
郁璃:“……你不担心吗?”
贺擎州:“担心什么?”
“他说……”郁璃回忆着梁牧之的话,“让你别高兴太早,他要找你算账。”
她说到这里就有点崩溃,“他这人完全不讲道理,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和他解释,我怕……万一连累到你……”
昨晚脑子乱哄哄,大半时间都在想自己,今天才想起和他提这事儿,她有些惭愧。
贺擎州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她是最清楚的,现在他在梁氏发展得还不错,要是梁牧之非要去搅合,那就麻烦了。
贺擎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睇向她,“你抵抗力太弱,感冒还没好,现在最首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尽快恢复。”
郁璃觉得这话题有点跳跃,“我在和你说梁牧之的事呢。”
“我知道,所以我让你养好身体,”他深深看她一眼,“如果梁牧之真的打算找我麻烦,那你照顾好自己,这就算是给我帮忙了。”
郁璃愣了愣,从这弯弯绕绕中理清他的意思。
所以他是在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好会分散他的精力吗?
客厅里,贺擎州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起身出去接电话,郁璃隐约听到几句。
“没有,我今天有事……我会在电脑上远程协助,今天就能做完,报告我下午交给你……行,我知道了,你让你秘书发给我吧。”
等他回来,郁璃问:“公司有事吗?”
今天还是工作日,她猜测他大概要去上班。
“不是什么大事,”他顿了顿,“我爸今天不去公司,所以他一些工作需要我和他秘书代劳,我告诉他我可以远程协助处理。”
郁璃微怔,梁正国也是贺擎州的父亲,她都快将这事儿给忘了。
“梁叔叔今天有事?”
“嗯,爷爷病了,昨晚就送去急诊抢救,听说是中风。”
郁璃呆住了,嗓音无意识拔高:“梁爷爷中风了?!”
贺擎州:“嗯。”
他非常平静,反倒是郁璃,眼底的担心不加掩饰,“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我没问。”
他和梁家其他人关系都不怎么样,包括老爷子,现在听到这消息也没有什么感觉。
郁璃不一样,她小时候就天天看着梁爷爷和自己亲爷爷一起下棋,梁爷爷比她亲爷爷更疼她,在爷爷过世之后,他是她关系最亲厚的老人了。
虽然上次他那番话让她心里不大舒服,但真听到他出事,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
早饭结束,两人收拾完东西,郁璃一直心神不宁。
她和着水吞下贺擎州昨晚顺道买来的感冒药,然后就在客厅来回踱步。
见贺擎州要进书房工作,她实在忍不住,凑了过去。
“那个……”她斟酌了下措辞,才开口:“梁爷爷毕竟是你亲爷爷,虽然他平时对你不能算很好,但是好像也没很差,是吧?”
贺擎州不语,他靠着书房门框,静静睨着她。
“他年龄大了,以前就有高血压,像是中风这种事,很危险的……”郁璃心虚,声音小了点,“你多少也关心一下吧?”
贺擎州还是不说话。
她低下头,抠手指,“我爷爷过世了,不然……我爷爷一定会去看他的,他们感情很好……”
贺擎州听到这里,有些好笑地问:“我是你爷爷?”
郁璃看出他并不买账,沮丧道:“好吧,是我想知道梁爷爷怎么样了,你能打个电话问问吗?”
贺擎州很直白:“我不想问。”
郁璃就颓了,她现在就连手机都没有,想要知道梁老爷子的情况除非回家,但她还没做好回家的准备。
贺擎州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半晌开口:“不过这电话我也不是不能打。”
郁璃抬头,眼底微亮。
“我有条件。”他说。
“什么条件?”
她眼眸清澈,模样娇憨。
贺擎州心念一动,“一个吻。”
郁璃杏眼圆睁,好像没听清楚。
他又在条件上附加了个要求:“你主动。”
郁璃彻底石化了。
贺擎州眼睫微垂,也不催她。
就静静看着她那张小脸慢慢涨红。
郁璃不可置信,耳根都烧起来,“你……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我要是有手机,我就自己问了。”
贺擎州:“可惜你没手机。”
郁璃:“……”
她低下头,转身想走,走了没两步,又回头。
男人还在那里,姿态闲逸,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她。
他是冷白皮,穿黑色的毛衣衬得皮肤更白了,但并不显羸弱,宽肩窄腰,五官像顶级匠人精心雕琢出来的,深邃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觉察的兴味。
别人是看不到他这样的,她忽然冒出个想法:
就这顶级皮相,亲他一下,也不亏。
只是亲一下,又不是要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厌倦了做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她折回他跟前,抬眼时却躲避着男人目光,只盯着他菲薄的唇。
她心跳很快,深吸口气,心一横,踮起脚,然后……
没够着。
——没!够!着!
郁璃:“……”
贺擎州:“……”
脚跟落回地面,郁璃痛恨自己不是一只仓鼠,不然就可以挖地遁逃。
诡异的静默持续片刻,她问:“你身高多少?”
“一八三。”
郁璃觉得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也不算矮了,但是在他跟前,确实显得有些渺小。
第一次主动亲男人,却没够着,她有些怀疑人生。
贺擎州唇角实在压不住,浅浅勾了下,“你站得太远了。”
她只想迅速完事,刻意避免碰到他身体,所以和他之间有段距离,加上身高差,自然就够不到。
他说完,忽然往前一步。
郁璃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她离开了地面。
她惊呼一声。
男人双手伸出,直接将她托举起来,然后他转身,将她放在了书房门口一个立柜上。
郁璃心有余悸回神,男人的手还在她腋下,她印象里,这是抱小孩的姿势。
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惊愕地睁大眼。
贺擎州手往下,分开她的腿,跻身站在她跟前。
这下子,她倒是比他还高出一点点。
郁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她想并拢双腿,但是不行,他挡在中间。
她脑子都空了,而男人已经微微仰起脸,很干脆地抛出一个字:“来。”
他只发号施令,根本没有主动的意思。
郁璃心跳剧烈,她本来想敷衍了事,但现在被他搞得有点隆重。
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微微低头凑过去。
刚刚触碰到他的唇,她就想后退,然而,男人动作比她更迅速。
他含住她的唇,强势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她脑子彻底短路,根本没法思考,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她无处放的双手只能搭在他肩头。
那种感觉又来了,完全失去力气,化成一滩水,思绪全被抽空,灵魂像是漂浮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
时间感很模糊,不知过去多久,他停下来。
郁璃身体无力,呼吸凌乱而急促。
男人的手在她背上轻抚,又轻轻啄吻她唇角和微肿的脸颊。
细碎的吻是轻轻的,她眼睫轻颤了下,对这样充满疼惜似的吻,她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努力唤回理智,别开脸,手在他肩头无力地抵了下,“别……”
声音细细弱弱,像娇嗔,她说:“我还感冒呢,万一传染……”
“我不怕。”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郁璃还是有种缺氧的感觉,靠在他肩头。
他抱着她,没有说话,手还在她背上来回,隔着毛衣,抚她有些突兀的肩胛骨。
两个人身体紧贴着,心跳好像趋于同一频率。
郁璃不太想放手,她忽然说:“我觉得我现在,不太乖。”
乖女孩应该不会和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接吻,她想起自己受到的各种规训,这世界对女人总是更严苛,好姑娘如果被男人莫名其妙亲了,一定要生气懊恼表明态度,而不是心底贪恋想要再来一次。
女人的欲望,永远要比男人更隐晦,不然就不是好女人。
贺擎州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开口:“对我来说,乖不乖不重要,是你就够了,再说……”
他顿了顿,话音低沉似蛊惑:“在你眼里,这就不乖了?”
说话间,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她敏感地抖了下。
男人的手指顺着她背脊,慢慢下滑,停在快到尾椎骨的地方,“要不要试试真的不乖是什么样?”
她觉察危险,身体紧绷,立刻叫停,放开他往后退开,“赶紧打电话!”
她听见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她羞臊得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只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还酥麻,她自我怀疑,从来没听说哪个人的背部是敏感带。
而且,这个吻哪里还算是她主动啊……
贺擎州如约打了个电话,给梁正国。
此时梁正国还在医院。
昨晚后来的事情,其实很混乱。
梁老爷子坚持要梁牧之和郁璃这个月订婚,结果梁牧之死活不肯,放话若是他们再逼他,他就直接去和陈婧扯证。
梁老爷子本来就是高血压,怒意上头,指着梁牧之的手发抖,还没骂出声,人就晕倒了。
打了急救电话,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院,确诊为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
手术其实算是成功的,但老爷子年龄放在那,安全起见,医生将人安排在重症监护室里,要观察四十八个小时,没问题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梁正国接到贺擎州电话,询问老爷子的情况,实在意外。
可能是因为平时和这个孩子关系太疏远,此时听到他关心自己爷爷的病情,心底多少有些触动,梁正国哑声说:“没事了,昨晚手术很成功,但是人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呆两天。”
贺擎州那头沉默几秒,好像也找不到话说,末了道:“那你们照顾好他。”
普通人或许会客套一句回头来探病,但他没有。
梁正国也知道,有这通电话就很不容易了。
挂断电话后,他侧过脸,看向旁边的梁牧之。
昨晚三个人都没合眼,这会儿付婉雯去联系安排护工了,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就剩下父子俩。
梁牧之眼底都是红血丝,整个人沮丧而落拓。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脑溢血,医生说老化的脆弱血管承受不了情绪原因引起的超高血压,直接破裂了。
预后情况现在还很难说,虽然老爷子生命应该没危险,但会不会落下其他毛病,没人能保证。
这都是因为他。
他当时也是气急了,所有人都逼他,他受不了。
梁正国盯着他,问他:“现在你满意了?”
梁牧之闭了闭眼,“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如果你坚持要和陈婧在一起,这只是一个开始,”梁正国冷笑道:“我被你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爸!”梁牧之叫了声。
梁正国沉默片刻,说:“我赞同你爷爷的安排。”
梁牧之一下子愣住,“什么?”
“你和郁璃尽快订婚,”梁正国语气很硬:“我倒要看看陈婧是不是那么没皮没脸,非要上赶着做小三。”
梁牧之不可置信,还想说什么,梁正国已经站起身来,“我去打几个工作电话,你知道公司里的事有多少吗?今天你爷爷病了,我不能去公司,是锦墨和我秘书在帮我处理公司的事,而你,所谓的正统继承人,除了惹我生气,你还做了什么?”
梁牧之语塞,想要辩解,又想不到措辞。
“别再继续让我更生气了。”梁正国拿着手机迈步,脚步声渐渐小下去。
梁牧之攥紧拳,很想发泄,但这里是医院,真没什么好给他砸的。
一整夜的担心,恐惧,加上此时深重的挫败感,让他多少有些消沉和迷茫。
良久,他掏出手机。
手机里数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都是来自于陈婧。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这一切,选择性地忽视,在要退出微信时,目光扫到最上面的聊天。
和郁璃的聊天框被置顶,这是他几年前的操作。
那时候微信刚刚上市,他大一,第一个加的好友是郁璃。
但是郁璃加的第一个好友不是他,而是她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当时他还挺不高兴的。
郁璃当时说:“没事,不管加多少人,你肯定一直都在最前面。”
后来出了置顶功能,她将和他的聊天置顶了,给他看。
他这才满意,并将她的聊天也在自己微信里置顶。
现在点进去,里面的对话内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少了,最近更是没有了。
过去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都是郁璃,曾经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
他手指轻点屏幕,输入了几个字,又删除。
他想起,郁璃已经将他删除了。
那他留着这个置顶聊天也没用,他想删掉,但盯着那个头像,手指久久没能落下。
屏幕暗了下去,他烦躁地将手机塞进衣兜里,心口像是破了个洞,有些空,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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