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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皇长子的身份被李二曝光了

风禾尽起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本在享受毕业旅行的李成元穿越到了唐朝,成了同名同姓,没爹没娘的八岁娃娃。这八年,他有七年跟着一个老道士招摇撞骗,最后不得已卖身为奴,葬掉了老道士。本想在古代大展拳脚,奈何自己是个贱民,没有出人头地的契机。可就在他与茶楼好友李二的接触中,他发现,自己竟是他当年下落不明的长子,甚至即将成为大唐皇长子!

主角:李成元   更新:2022-07-16 0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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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成元的女频言情小说《大唐我皇长子的身份被李二曝光了》,由网络作家“风禾尽起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在享受毕业旅行的李成元穿越到了唐朝,成了同名同姓,没爹没娘的八岁娃娃。这八年,他有七年跟着一个老道士招摇撞骗,最后不得已卖身为奴,葬掉了老道士。本想在古代大展拳脚,奈何自己是个贱民,没有出人头地的契机。可就在他与茶楼好友李二的接触中,他发现,自己竟是他当年下落不明的长子,甚至即将成为大唐皇长子!

《大唐我皇长子的身份被李二曝光了》精彩片段

大业十三年,隋朝命运已终,李世民暗中图谋起义,鼓动李渊起兵反隋,是为晋阳起兵。

恰逢此时,长孙氏随军诞下一名男婴,不料尚未满月便夭折。李渊视为不详,勒马回军奔赴霍邑,而此事彻底尘封于金戈铁马之下。

……

转瞬,九年后,武德九年。

长安平康坊,一处二层酒楼里,八岁的李成元正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最近城里忽然戒严了许多,也不知道李家老二还会不会来了。

他原本不属于这里,数月前他还在悠哉悠哉的享受自己的毕业旅行,哪知道一觉醒来就到了大唐,穿越到了一个八岁娃娃的身上。

稍微熟悉了身子他才知道,这娃娃和自己同名,生下来就没了爹娘,跟着一个老道士招摇撞骗了七年,最后不得已卖身为奴葬掉了老道士。

刚穿过来的那天,不负责的酒馆老板出门访友,把偌大的酒楼交给了李成元一个人照料,也就是在这段日子里,李成元终于认清了真正的大唐社会。

原本想着靠领先千余年的知识,能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大展拳脚。哪知道自己竟然是一介贱民,在这个人分三六九等的年代,地位简直和鸡鸭猪狗相差无几,甚至连街上供人玩乐的胡姬都比不上。

别说大展拳脚了,就连出门都有可能被武侯抓住扔进大牢。

如此看来,那些穿越小说里,动不动就封侯拜相加官进爵的都是在意淫。

想到这辈子都要躲在酒楼里苟活,李成元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见天都盼望着自己能穿越回去,好在身上还有一个系统,不然他早就拿刀抹脖子了。

让他不满的是,这坑爹的系统,偏偏要在长安城住满一年才会开启,为了瞧瞧那个鬼系统长什么样,李成元强忍着度过了几个月。

但在这几个月里,他也并非无所事事,靠着后世带来的厨艺把酒楼经营得红火,不少街坊都慕名而来,见过他年纪后更是惊为天人,有些阔绰的更是没少给赏钱。

每天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人,李成元也从最初的落寞渐渐变得从容淡定,开始打开心扉和不同身份的人交流,其中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个李家二郎。

可能因为是本家,李成元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亲近,再一接触觉得这人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都贵气逼人,肯定是哪位王侯家的公子。

出于日后的考虑,李成元也生出了要结交的心思,想要打入贵族圈,首先就要和长安的纨绔们混熟。

自从那李家二郎来了一次之后,便被李成元的厨艺所折服,隔三差五便会会来光顾。每次聊上几句,李家二郎却是对李成元刮目相看。一来二去,倒也喜欢上了这八九岁的娃娃。约好今日李成元做些拿手菜,两人把酒言欢,可眼瞧着日上中天了,那人还没来,李成元不由得有些急躁了。

正打算推门出去看看,店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留着短髯满身锦绣的青年人,这人便是李家二郎。

李成元掸掸身上的灰尘,连忙迎了上去。

“二爷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

李二郎背着手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答道:“家中有些事情耽搁了!”

说完,他便又恢复了刚才愁云惨雾的模样。

李成元看出了他有心事,但这个时候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便让李家二郎坐下,给他斟上了一杯酒。李二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干了三杯后,才拿起竹筷想要夹盘中的吃食,却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再次端起酒杯。

李成元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作为以后可能要抱的大腿,李成元说什么也得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想到这里,李成元砸吧了两下嘴便说:“二爷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若是小子能帮得上,自然全力以赴!”

李二郎抬眼看了看李成元,不免一阵苦笑。数月来,两人也有过不少谈论,这少年人虽说年纪尚浅,但见识谈吐都非寻常人家孩子可比,甚至比一些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才俊都还要厉害三分。这让李二郎刮目相看,这也是他为何频频来此的缘由。如若能将此子收归门下加以培养,他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原定今日便要来和这娃娃商谈此事,可奈何家里的事情实在让他生不出这等心思,一门心思的想要买醉。

见李二郎如此表情,李成元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人微言轻,不足以获得他的重视,难免心里有些失落。但出于未来的打算,李成元也不想就此放弃,又斟了一杯酒,劝说道:“小子虽然年纪轻,但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二爷不妨说出来,哪怕小子帮不上忙,也能让二爷一吐为快不是?”

李二郎眼睛一亮,觉得这娃娃说得在理,身边的人除了自己的妻子都不可全信,好多话憋在心里许久实在让人烦闷。眼下四下无人,倒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他才松了口,“也罢,今日吃酒说酒话,你也全当酒话来听,当不得真。”

李成元点点头,应说自然。

李二郎满饮一杯后,缓缓开口道:“说到底这都是家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大哥和四弟处处刁难,近日更是听说要置我于死地。我爹更是不喜我,颇有不管不顾的意思。我李二郎,自少年起就为这个家奔波,次次恐落人后,到头来却被自己老爹猜忌,被手足同胞痛恨,你说这个家我要是不要?”

李二浪说完,泪眼婆娑,不免想起了早年间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这个大唐多半都是自己带兵打下的,我自问不曾想过坐上那个位置,父亲为何不相信我,大哥又为何视我为仇敌?

李建成,你当真容不下我吗?

这一声怒吼在他心底骇然发声,李元成不会想到,只是被自己当成一个豪门公子的人,竟然就是当今的秦王,日后的千古一帝李二。

听着李二嘴里的抱怨,李成元也体会到了一丝愤懑之意。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只想为家里干活儿的二儿子,因为事情干得漂亮,反而遭到了大哥的妒忌。腹黑的大哥,鼓动老四,在昏聩的老爹面前编瞎话。老爹不听解释,偏信老大的话,执意要把老二撵走。

这妥妥的豪门恩怨的戏码啊!

代入感很强,已经开始生气了。

李成元稍稍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喝了一杯酒,说:“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要我说,干就完了。你大哥既然想弄死你,那你就应该弄死他。是他不顾兄弟情义在先,也别怪你不讲情面了。”

李二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娃娃竟然把话说得如此干脆,这等壮士断腕的果决,倒是一个能做大事的料子。

只是仔细一想,还是有些拿不准心思。

“我家和别家不同,家里规矩大,出一点事情就会闹得满城风雨。说来说去,都是一母同胞,他不讲情面可我却不能不顾及爹娘的感受。你也知道,天下哪个做父母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

说到这里,李成元一时颓然,摇摇头叹口气说:“你要是聊这个,那我就来不起精神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听师父讲我是他从贾胡堡外的坟堆里刨出来的。”

李二一口酒喷了出来,听到贾胡堡这三个字,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他看向李成元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自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高声道:“你说你是从贾胡堡外的坟堆里出来的?你今年几岁?”

李成元不明白李二为何如此激动,但看他着急的样子,生怕惹怒了他,于是赶紧回道:“八岁!”

李二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种莫名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

不会吧,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九年前,他的嫡长子就夭折在攻打贾胡堡的营中。

当时起义军的局面困难,贾胡堡久攻不下,孩子夭折这件事就没能公布于众,知道此事的也就李家人和为数不多的亲信。

而孩子的夭折不单单在李家人的头上蒙上了一层黑布,也让李渊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后改攻霍邑方才成就大唐一统。

建国之后,李二本想迎回自己儿子的尸骨厚葬,却被李渊多次制止,并以不祥之人冠之。

李二不得已只能暗中命人带回尸骨,岂料却被告知尸骨不知所踪,原以为此事是自己那个大哥所为,没想到今日却听到一个令他十分意外的消息。

我的嫡长子很可能还活着,而且就在我的眼前。

想到这里,李二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但多年军阵生涯的经验告诉他,不能如此轻率,索性便开口问及李成元当年的细节。

得知李成元的师父的确是在当年起义军驻扎的后山捡到他时,李二几乎能够确认,李成元就是自己的嫡长子无疑。李二一扫几日来心中的阴霾,若是将李成元带回去,不知道长孙会是何等欣喜的模样。

李成元不知道李二的内心想法,他只看到李二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先前的阴郁早就不见了踪影。他不明白,李二为何要一遍一遍的问起自己当年的事情,难不成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即便如此,对于现在的李成元来说身世这件事,根本无足轻重,倒不如好好琢磨下该怎么脱奴籍。看了一眼兴奋莫名的李二,李成元摇了摇头,他家里的事情都还没弄规整,估摸着没那工夫帮助自己。何况,脱籍还得等到店主家回来,拿回他手里的卖身契,到官府核销才算完毕。

想到还要忍受一段时间,李成元心里就有些难受,不免叹了口气。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被一旁的李二看了去。既然认定了李成元是自己的儿子,李二自然牵挂他的一举一动。

“成元何故叹息,莫非有甚难题?尽管说出来,为……咳,某自然竭尽全力办到。”

见李二如此热忱,李成元不免有些感动,但还是不愿在这个时候麻烦他,眼睛一转,便胡诌了一句,“无他,只是感叹我大唐穷困而已。”

李二一听,差点热泪盈眶,没想到我的长子才八岁,就生出了忧国忧民的心思,当真是列祖列宗保佑,不负李唐皇室血脉。

如此少年,岂会是不祥之人?

李二转过身去,抽了抽鼻子,随后一脸欣慰的摸了摸李成元的脑袋,笑道:“此事还用不着你一少年人操心,今后克己勤免再谈忧国忧民不迟。”

李成元很奇怪,为何李二摸自己的脑袋不仅不反感,反而会傻呵呵的笑。等他回过神来,却见李二一脸宠溺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一阵哆嗦,一边往后挪一边说:“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虽是少年,但早年随着师父游历大江南北,见了不少人间惨事。如今战事初定,处处百废待兴,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要得就是有识之士引领他们走向康庄大道。”

说完,李成元眼巴巴的看着李二,紧盯着脸上的变化。早在他来之前,李成元就想好了要说些假大空的话来忽悠下李二,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有本事有见识的有志少年,好为日后出人头地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不得不说,他做到了。

李二被这一番言论吓得说不出话来,要说之前只是佩服李成元的见识,这下李二是彻底被李成元的志向给惊住了。

没想到,没想到,我李世民的儿子竟然有如此远大的报复,谁要再说他是不祥之人老子跟他拼命,天皇老子也不行,我说的!

李二越看李成元越顺眼,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免得意十足,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我也太厉害了吧!

看着李二脸上精彩的表情,李成元感觉不大对劲,他的模样像极了自己看片时候的状态,李成元顿时觉得屁股一紧,连忙开口打断李二的幻想,“小子忘了还有事,二爷慢用我忙活去了。”

李二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李成元的脸色有些惊慌,心下有些愕然,恐怕是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吓坏了可怎么办。于是赶忙收了收心神,恢复了先前坦然的模样,笑道:“成元莫慌,某只是想到一些喜事一时有些失态。某心中还有一些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成元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好。随后便落座,示意李二可以问话。

李二摸了摸鼻子,凑近了些才问:“你刚才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某听完之后如因琼浆,不知此言出自哪位大儒,某想求得一见。”

李成元嘴角一抽,没想到李二想问的竟然是这个,想要见范仲淹?等你活个几百年再说吧。

“怕是要让二爷失望了,此言出自家师之口,家师早在年前两年前亡故!”

李二轻轻叹了口气,本想着找到恩人好好印证一番,没想到竟然落空了。

“如此大才无缘一见,实乃憾事。不知你师父曾教过你何等学问?”

来了,来了,可算是等到这句话了,终于轮到我表演了。

李成元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天文,地理,数学,物理,外语。”

原本还有化学,但在这个无知匮乏的时代,根本没办法形成一定的化学体系,何况他自己也是个只能考五分的渣渣,不提也罢。

说罢李成元抱着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等着听李二恭维的话。可紧等慢等,却迟迟没等到李二开口,不由得有些好奇,睁开眼睛一瞧,发现李二正皱着眉头在琢磨什么。

又过了半晌,李二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天文地理某倒是知晓,可这数学,物理,外语,又是什么?又有何用?”

李成元差点骂街了,敢情他在纠结这个玩意儿。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我会这么多东西,随便拿出来一点就够你吃一辈子了,这样的人才不应该马上抱回家供起来吗?

“数学就是算数,可做之事甚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物理是研究世界万物本来的规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点石成金都不在话下。这外语则是极西之地的语言。”

李成元不耐烦的解释,在李二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算数和外语他能理解,可能点石成金的物理却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虽然不能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很厉害便是了。

没想到老子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多奇门异术,简直是大宝贝啊!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长孙!

李二大笑着出了门,留李成元一个人在屋里不知所以。他现在有些怀疑李二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有,你还没说你能不能搞定你老爹和大哥,要是搞不定,把你大哥介绍给我认识也好啊!

李二哪会知道李成元把他当成了进阶的跳板,他只明白为了这个孩子,他也得搏上一搏,日后当了皇帝,就立他为太子,大唐昌盛指日可待。

大阔步的回到秦王府,此时长孙无忌早早等候在此。见李二一脸笑意的回来,连忙上前询问:“二郎莫不是遇到了喜色,为何这般愉悦?”

李二本打算先去内宅把李成元的事情告诉长孙,不料碰到了长孙无忌。于是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挥退了左右,开口边说:“无忌,本王已经决定了,我要当皇帝!”

对于这个回答,长孙无忌没有丝毫惊讶,在他看来,李二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在太子党和皇帝的压抑下,反击迟早会开始,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契机让他作出了这个决定。

李二嘿嘿一笑,伸手把长孙无忌拽进了些,几乎颤抖着说:“你大外甥还活着,而且天资聪颖,见识胸怀更是惊为天人,本王打算把他接回来。”

长孙无忌有些不明,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李二口中所指,顿时瞪大了瞳孔说:“你,你是说,九年前的那个孩子!”

李二点点头,忍不住仰天长笑。

长孙无忌也十分激动,只是转瞬他便冷静下来,拽住了李二的手,沉声道:“殿下,万万不要啊!”


长孙无忌的这一声不要,让李二的脸明显僵了一下,似有不解的看向他,狐疑道:“为何,难道你不想念那个孩子?”

长孙无忌连连摇头,眼神变得有些浑浊,想起了九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一夜是他亲自把大外甥送到了军营后山的林中安葬,离开前他三步一回头,实在难舍。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拭去眼角的清泪,拱手向李二作答,“殿下切莫误会,当年是我亲自送走的那个孩子,至今听闻他尚在人间,无忌也是喜不自胜。可眼下绝非寻回那孩子的好时机,且不说那孩子身份是否属实,就谈秦王府眼前的局势,就不该将他卷进来。”

李二皱了皱眉,旋即一挥袖袍,厉声道:“那孩子的身世确凿,我李世民的儿子,自当与父同进退,岂能在一旁观望?”

一番话,尽显天策上将军的霸气,多年来的军阵生涯,俨然练就了李二一副热血肝胆。

长孙无忌知晓,自己这位妹夫向来逢战必迎,从不去考虑战败后的结果,就算当年在虎牢关与窦建德鏖战,也未曾生出半点退意。

看着李二虎目凶光的样子,长孙无忌暗自扼腕,也不知是多年来的富贵褪去了早年的骁勇,还是真的不看好李二的反扑,他生平第一次惴惴不安,亦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保下那个半大的孩子。

思索片刻,他还是出声劝解道:“话虽如此,但那孩子尚存在世的消息至今仅有你我二人知晓,若是贸贸然将他接回府中,长安城内必定人尽皆知。届时,不光是太子那边会有所动作,就连陛下恐怕也会心生疑虑。重重威压之下,那孩子的命途恐怕堪忧。”

说及此处,长孙无忌似乎瞧见了那孩子未来惨烈的模样,顿时心头一沉。抬眼看向李二,见他眼中凶光收敛了几分,又继续道:“那孩子必定是你的长子,常年在外早已习惯了民间生活,虽不得其辛苦,但应当是天真烂漫。若是眼下将之迎回,且不说危急重重,恐怕那孩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

话说完,长孙无忌闭口不再言,双眼紧盯着李二。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寂静,李二双手紧了松,松了紧,良久之后,才从胸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摆手道:“也罢,你的这番考虑也并非危言耸听,眼下皇城内局势不明,将元儿接回来恐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就依你所言,暂时将此事搁置,待到日后从长计议。”

李二的话顿时让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不过他却没有了之前那份欣喜,抬眼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只能日后再把这件事说与王妃。

此事作罢,李二也没了在谈话的心思。见此,长孙无忌也不再停留,向李二告了声罪,便离开了秦王府。临行前,倒是给李二说起要去看望李成元的事情,若是必要,还需暗中派人加以保护。

出了秦王府,长孙无忌没有着急回家,而是驱马奔向了平康坊。

不多时,他便到了李成元所在的酒楼,翻身下马进了店内。站在门口稍一打量,就瞧见了一个忙碌的小身影。

长孙无忌心头一动,便要抬步上前,没走两步,那人便转过头来,俨然是李成元。长孙无忌不由得停下脚步,眼神尽在李成元的身上游走。

“像,像,像急了!”

他不由得念出了声!

长孙无忌本是和李二一同长大,年少时的李二是何模样,他记得十分清楚。眼前这孩子的模样,简直和幼年时的李二一模一样。即便不问他的身世来历,单凭这像绝了的长相,长孙无忌就敢认定这便是自己的大外甥。

“这位大叔,您要吃点什么?”

耳边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这才将长孙无忌心神拽了回来。

长孙无忌回过神,整瞧见李成元站在自己身前数尺的位置躬身请问,言行一丝不苟,一看便知颇有家教,顿时心中甚慰。一时情不自禁伸手拉住了李成元的手,张嘴便要说话,却不料身侧传来唤酒的声音。

李成元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而看向面前这个拽着自己手,双眼还直冒精光的胖大叔,心头顿时一阵恶寒。这人看小爷的眼神如此不正经,莫不是一个咸湿佬吧。敢情这爱好古怪的大叔自古皆有啊,还是赶紧离他远些才好。

想及此处,李成元连忙挣脱,赶忙给客人送了酒水,然后假装忙活起来,不再去理会那个咸湿佬,权当他不存在一样。

长孙无忌大喜之下,也无暇多想,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便做了下来,也没叫酒水就盯着李成元的身影看得津津有味。

岂不知,这一坐便是数个时辰,直到半月初上,净街鼓响,他才回过神,将跪坐了一下午的腿放缓。

此时忙活了一下午的李成元这才注意到,那个咸湿佬大叔还没有离开,看他屈坐在窗前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再看他身前的小桌空无一物,竟然连一杯茶水都没有点。不由得挠了挠头,好奇他到底想要干嘛。

“这位客官,小店马上要打烊了,您看……”

李成元极不情愿的走上前,给人倒了一杯茶水,可话里话外却是要撵人的意思。

岂料长孙无忌却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旋即让李成元落座,陪他说说闲话。

李成元心中不肯,伸手指了指窗外,继续说道:“倒不是本店不想留您,可净街鼓已经响过一遍,可不敢再留您了。”

长孙无忌听闻哈哈一笑,旋即大手一挥,便回道:“不怕,某在此处,武侯不敢惊扰。”

李成元眉头稍稍一皱,观瞧这人模样,似乎没有吃酒,不像是胡话,当下便明白这人身份恐怕不凡,旋即点了点头,态度也放缓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您要吃些什么,小的这便去准备。”

“如此也好,三五小菜一壶好酒便可。”

长孙无忌吩咐完,不等一炷香酒菜便上得齐全。李成元正准备离开,却又被长孙无忌叫住,“娃娃,夜间苦寒,可否坐下陪某家一叙?”

李成元看了看四周,见店内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完毕,眼下倒也无事,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由长孙无忌吩咐,伸手便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便饮了个干净,看得长孙无忌是眼冒精光。

“好小子,年纪如此便能饮得烈酒,日后必定是一位英武的汉子。”

长孙无忌乐得见牙不见眼,却不知却被李成元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这玩意儿就叫烈酒了?小爷要是把后世的二锅头,闷倒驴弄出来,还不把你馋虫都勾出来?

心说如此,可李成元却不敢这么说,只好拱手作答:“贵客谬赞,早些年随家师游历,倒也学得他老人家几分洒脱。”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心头更是欣喜。到目前为止,这小子的一言一行倒是十分对他的口味,看来李家人的豪爽,被这小子继承下来了。

和李成元一通推杯换盏后,两人倒也熟络起来。再一杯酒水过后,长孙无忌放下杯子,问向李成元,“看你言行举止,想必也是进过学的。可你年纪不过八九,为何不继续求学,反而屈身在这小小的酒馆里,这是何故?”

李成元喝得稍稍有些上头,倒也没有多想,双手撑在身后,开口便说:“我自幼身世凄苦,这些自当不论。早年为了安葬恩师,自卖于此。眼下店主远游,赎身之事却是遥遥无期。”

长孙无忌听完,心头一暖,如此知仁义礼孝的孩子,若是不好生加以培养简直是一大遗憾。当即便在心中思索,不大会儿工夫,便有了琢磨,一脸正色的看向李成元,道:“某倒是又一法子,不知你应还是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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