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另一边,同样亮着台灯,一个男孩在日记上写下。
“她的英语错了好多,但她打得勾好可爱!”日子渐渐过去,许言越发觉时间不够用了,但这日近放学,老李走入教室给每人发了张纸,清了清噪说:“这张纸啊,大家回去花个五分钟,把自己的第一志愿写写,老师帮你分析哈”。
即刻便走。
许言发觉莫名其妙,但还是想了想。
周身的人己慢慢走出教室,她看着窗外倾泻的月光,照得外边儿一切闪闪的,夜色黑凉,路灯将过去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许言有点迷茫,她不明白自己在高中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教室人都走空了,她关了灯,走向寝室,沈亦澜不住校,告别后就离去了。
风吹,有叶子哗哗掉落。
她转过头,在黑色的夜色,入眼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岑霖,”她不自觉出声。
后者踢着石子,抬起了头“什么事?呃,没事儿”。
许言有些尴尬。
好说这同桌坐了两三个月,但他性情淡漠,她也没话可谈,除了学业上交流,也再无互动。
银白色的月光,一前一后的身形走着。
许言漫无目地;岑霖不知想着什么,一抹红爬上了耳根。
许言上了床,脑海中仍是老李的任务,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少年有梦,未曾追寻。
经昨晚思想的沉淀,许言早起似乎有了梦的方向。
她整理好自己便飞奔教室,在白净的纸上下写“作家”,后面想想,又写上“文学专业”。
三三两两的同学进来,教室不一会便坐满了人。
沈亦澜转过身.“许言.写了啥呢,我写了作家唉,你呢?”
“嗯,我嘛,写了们理询师这个好啊,以后可以充分展现你的美丽优雅,沉鱼落雁,口才极佳,so good你的作家更牛,等你飞升了我第一时间看你的书”……早读开始。
天还未大亮,大伙儿捧着书,老师没来,但都不约而同的站着,纪律委员李思思掌管班级,但不忘自己学习。
许言倚着桌子,珍惜这为数不多的青春,同时也想为自己的“作家梦”奋斗。
便似打了鸡血,更努力的读书。
远处的天空有了变化,班长路漫寻收齐了大家的纸张,交给了班主任。
许言瞥到同桌的纸,上面写着“法学专业”,不愧是学霸,志愿都这么高深,以后会不会是个大律师,那我去起诉会不会给我打折,许会胡思乱想着。
而岑霖听到同桌的作家梦,也傻想着,我会不会是她书里的主角原型啊?买她以后的亲笔会优惠吗?天马行空的想象,更多的是对对方未来的祝福。
高考的日子临近,高二的学子不说紧张是假的。
8班同学整着书籍。
后天高考,要把教室空出来。
许言看着自己的三大袋书,犯了难,父母不知道这个消息,且外头下起了雨。
只能坐公饺了,可这3袋书。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头上也套一个?
当她犯难时,右边的岑霖问了句“要帮忙吗?”
他背了个双肩包,倒显轻松,“嗯,谢谢,等等亦澜。”
许言答道。
沈亦澜磨磨蹭蹭,两点半硬是到了三点。
许言拿着两袋书加亦澜的包,岑霖手上拿着袋书,沈亦澜抱着一箱书,三人一同走出了校门。
岑霖撑着伞。
身边两个女生共撑伞,一路上有说有笑。
到了一个小巷口,沈亦澜拿过包,脖子夹着伞,走进小巷,扭头说了句“再见,言言岑霖。”
走了两步,“哎,许言,伞给你吧,我快到家了。”
许言知道亦澜到家还有一段距离,便推脱道:“不用了,公交站离这儿近。”
见这情形,沈亦澜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不用伞?”岑霖望着许言,“没事,我走街道上。”
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突然多了一顶伞盖,斜过身,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气氛间变得有些微妙,岑霖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许言也有点不好意思。
少年将伞塞给了远离的女孩,走到了右边。
商家的店间总是凹进,第二层凸出部分便成了避雨场所。
“哪个,那个你也坐列路公交车吗?”许言率先打破沉默,“嗯你住哪儿?南溪。”
“好巧唉,我也是”。
这话说的,有些首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公交车靠站,许言翻了翻口袋,也没摸出公交卡,“完了,衣服洗了没拿出来,”她懊恼的想起,岑霖刷了两次卡,轻唤着:“走吧,上车。”
许言一惊,迈上了车梯,好在位置多,许言挑了个窗边单个的坐了下来,手臂轻松了许多。
岑霖在后面静静注视着他的同桌。
许言无聊的张望着,手上摸到袋子上的小挂件,欣赏了一番。
一会将它放回,嗑到了椅背,一道清晰的“I love you”出现,车内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一声似被放大,几道吃瓜的视线扫了过来,许言木头般僵着,打算装死。
脑子里不断搜寻关于这个挂件的记忆。
好像是沈亦阔!送!的!好在后面没什么意外,只是脑袋后边有点儿凉凉。
下了车,还得走个几百米,雨己经不下了,只是地上有点潮湿。
看着岑霖也走入了6号楼,许言有点心虚的说:“就这儿吧,我可以自己坐电梯。”
“哦,你的书。”
岑霖无表情的说,许言听着这阴例侧的声音,心里不禁有点发毛,在配上那张脸,跟讨债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嗯,谢谢你”许气边按楼层边说,电梯门很快关上,没有听见岑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