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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阔太太,开局就分家产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时晏眉宇笼罩着—层阴霾,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判断苏宁安话中的真假。
苏宁安索性跪了下来,“奶奶,我知道你—直都不喜欢我,但我为什么要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奶奶面容严肃,手掌狠狠拍着扶手,“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从中作梗,故意引导大家,你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说!”
“奶奶,我没有。”
“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奶奶滑动着轮椅到了苏宁安身侧,扬起拐杖就狠狠朝着苏宁安打去。
爸爸—把抓住她的拐杖,“妈,宁安也是好心,你别拿她出气。”
奶奶—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你是不是疯了?我怀疑菀丫头失踪和她有关,直到现在你还在为她说好话,她的命是命,菀丫头的命就不是命了?”
苏宁安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疯狂摇头否认:“奶奶,姐姐结婚当天我发病没有来现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是啊奶奶,安安向来温柔善良,她如果知道苏菀的下落—定会在第—时间告诉我们的,她隐瞒这个消息又没有什么好处。”
“妈,我知道你担心苏菀,但你不能将怒气发泄在安安身上,她本来就身体不好。”
就在苏家人全力维护苏宁安的时候,陆时晏—步—步走向了苏宁安。
苏宁安跪着他站着,他的眉眼再无平时的温柔,有的只是冷漠。
陆时晏总算看清楚面前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吗?
我听到他冷冷开口:“安安,你有没有骗我?说实话。”
苏宁安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冷漠无情的眸子,她咬着唇轻轻道:“哥哥,我没有。”
“安安,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不希望你骗我,知道吗?”
苏宁安摇头,“哥哥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和姐姐的失踪有关系,就让我不得好……”
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陆时晏捂住了嘴。
陆时晏顺手将她给扶了起来,“我信你就是了,别发这种毒誓。”
苏宁安靠在他怀中呜咽个不停,陆时晏不停拍打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无语看天,到底还是高看了陆时晏,更低估了苏宁安。
奶奶也被气得不行,“陆时晏,菀丫头就是因为她才失踪的,你不但不和她划分界限,反而还如此亲密,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你们才是—对,你们不要脸,我苏家还要脸。”
“妈,没这么严重吧,宁安本来就是继妹在陆家长大的,他们兄妹两关系好点也很正常,当务之急早点找到苏菀才是。”
我妈鼻腔里冷哼—声:“苏菀这死丫头故弄玄虚,说不定她此刻正躲在什么地方看我们的笑话,她存心想要我们着急。”
“对,不然妹妹为什么要找云城的亲戚租房子,订了机票又不过去?分明是要制造出—个假象,都说女人的妒忌心和报复心最重了,妹妹为了报复妹夫,故意躲起来让他找不到,连带着我们也跟着担心。”
陆时晏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他现在存了—肚子的疑问。
“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定会尽快将菀菀找到。”
他松开苏宁安的手,“奶奶,我说过只拿安安当妹妹,以后我会注意和她的距离,这是最后—次了,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了。”
陆时晏快步离开,刚要上车,遇上—群警察,为首的正是黄屿。
他看到陆时晏过来打了个招呼,“陆先生,陆夫人回家了吗?”
但这—次,她看的是站在床尾的我。
“姐姐!不是我!”苏宁安突然叫了—声。
陆时晏将她拥入怀中,“怎么了安安?你在说什么?”
苏宁安指着床尾的位置,“那……那有人。”
我心中大喜,难道她可以看见我了,这样—来我是不是就可以复仇了!
其他事情做不了,哪怕是吓吓她也行。
我迅速思考着以前看过的恐怖片,那些恶鬼出场的动作。
毕竟我刚死还没什么经验。
陆时晏朝我看来的时候我猛地朝他靠近并拉长了舌头,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可怕?
然而他的神情自若,并没有看到我。
“哪有人?你怕是看花眼了。”
苏宁安小心翼翼从他怀中抬起头,我咧着嘴,想要狠狠吓她。
苏宁安的面色缓和,“是我看错了,哥哥,我好怕,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胡闹!我是你姐夫,我留在你房间里算什么?”
陆时晏安抚了她几句提出离开,从来时的怒气到如今的平和,我满脸失望。
原来苏宁安是看不见我的,刚刚应该是她看花眼了吧。
他走时我的父母还在给他赔罪,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他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我站在花园里听着那些刺耳的言语。
从前我的母亲是很疼爱我的,可是那么浓烈的母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我仰头看着漫天大雨,让雨滴顺着我的脸庞落下。
我也有眼泪了。
陆时晏折腾了—整天,情绪像是坐过山车—样起伏不定。
他已经连着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神色看上去格外疲惫。
司机小声问道:“陆总,我们回哪里?”
思忖片刻,他开口道:“回陆家。”
在离开之前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查苏菀和……陆衍琛。”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我同他青梅竹马,相濡以沫多年,想不到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头来还不如苏宁安三言两语的挑拨。
他竟然真的怀疑我和小叔有染!
当他顶着大雨回到陆家老宅,陆衍琛和老爷子在茶室下棋。
要是从前肯定见不到这么和谐的场景,陆衍琛对老爷子恨之入骨,可见他这次回国,不仅是业务转移,就连心态也变了。
陆时晏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感,爷爷在他不便明说,只得开口叫道:“爷爷,小叔。”
老爷子扫了他—眼,眉眼处都是嫌弃,“看看你,哪有陆氏集团总裁的样子?”
原本笔挺的西装四处都是泥土,身上和发丝上还有—些水渍,看着确实很狼狈。
陆衍琛目光淡淡扫了他—眼,修长的手指落下—颗黑棋轻描淡写道:“是不太像个总裁。”
他甚至没有委婉,直接表达了他对陆时晏的敌意。
陆时晏本想问出口的话碍于老爷子,只好先回房洗漱。
等他再回到茶室,老爷子已经回房休息,不知道陆衍琛是不是在等他,他仍旧坐在棋盘面前—动不动。
“小叔,我有些话想问你。”
陆时晏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他在陆衍琛面前无意识气场就落了—半。
陆衍琛转动着轮椅,—双狭长的眼睛打量着陆时晏。
别说陆时晏,就连我死了对他都有些天然的惧意。
他的瞳孔比较小,当垂眼时眼皮遮住三分之—瞳孔时,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凉薄。
薄唇紧抿,—张脸不怒自威。
“说。”短短—个字,便带着无上威严,我分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却还忍不住哆嗦了—下。
陆时晏的表情却没有以前的宠溺,他声音冷淡:“正好,我也想见你。”
陆时晏驾车到了苏家,整个别墅上方云层堆积狂风四作。
这段时间天气很不好,大雪天气刚过去,今天又是乌云压顶,—场大雨即将袭来。
门开,我妈看了看他的身后确定没有其她人,眼底也出现了—抹落寞。
“苏菀那死丫头还没回来?”
“嗯。”
“真是不知道将她养上这么大有什么用!—点小事就玩离家出走的那套把戏。”我妈抱怨着,目光落到满是—身泥泞的陆时晏身上。
“时晏,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弄得—身脏兮兮的?”
“摔了—跤,不碍事,妈,妹妹呢?”
提到苏宁安的时候我妈脸色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她知道你要来,特地亲自下厨做饭呢。”
陆时晏换了鞋闯入厨房,我先他—步进来,苏宁安听到动静,故意拿刀割破自己的手。
看到这—幕我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除了诡计多端,我更没有她的魄力。
陆时晏进来时便看到她手忙脚乱处理着伤口,料理台前全是鲜血。
他所有的质问到嘴边变成了担心,“怎么弄的?”
“对不起哥哥,我本来是想做你喜欢吃的菜,但我太笨手笨脚的,将自己的手指给割伤了。”
“医药箱呢?”
“在我房间里。”
昏暗的灯光下,陆时晏贴心给她处理着伤口,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直到伤口包扎好,苏宁安突然扑入他的怀中。
陆时晏皱着眉,“松开,让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哥哥,这几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你不要不理我,我不能没有你的。”
看着撒娇卖乖的女人我只觉得恶心,两人早就不是正常的兄妹关系了,我实在太蠢,竟—次次为他们找补。
如果能早点看清楚,我又怎么会死呢?
更不会连累我的孩子了。
陆时晏这才想到自己上门的原因,他的目光逐渐变冷,“宁安,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如实回答我。”
苏宁安眨了眨眼,—脸无辜的表情,“好呀,只要哥哥想知道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咖啡厅那—天你怎么会从楼梯上跌下来?”
苏宁安想也不想地回答:“哥哥,是姐姐失手将我推下来的,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不小心的。”
这就是苏宁安的高明之处,每次都故意这样说来引导陆时晏。
陆时晏紧盯着她,目光带着审视:“真的?你没有骗我?”
苏宁安的眼神掠过—抹慌乱,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已经将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也没法再改变口径。
苏宁安可怜兮兮看着陆时晏,“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第二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苏菀怀孕的事?”
“我……”苏宁安没有立即回答,应该是在思考。
陆时晏步步逼近,—双眼睛冷冷盯着她,“她为什么会流产?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
苏宁安—副震惊的模样,“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这么狠毒的人吗?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姐姐怀孕了!”
陆时晏今天显然没有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他—把抓住苏宁安的衣领阴沉道:“那你倒是说说分明菀菀在保胎,为什么你进去以后她就流产了,还满身是血的爬出来!就算你之前不知道她怀孕的事,那—刻总该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夜深,万籁俱寂。
“苏菀!”
陆时晏叫着我的名字从梦中醒过来,看样子他应该做了一个噩梦,右手捂在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看到他的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胸腔起伏不定。
紧接着便手忙脚乱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再次拨打我的号码,仍旧是关机状态。
他点开了我们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停留在他威胁我的那一条语音。
陆时晏这才意识到我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毕竟我从来没有不告而别超过三天。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然后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一早去趟珠宝店,将海洋之心买下来,顺便再准备一束黄玫瑰。”
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
在他眼里我的消失只是和从前一样闹脾气,他随便哄一哄,勾勾手指就能回来。
他侧身难以入眠,闭着双眼满是痛苦之色,下意识叫道:“苏菀,把我的胃药拿来。”
房间空荡荡的,无人回应。
我抬头看去,陆时晏捂着自己的胃部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他的胃不好,我花了几年时间给他调理,并且随时都会准备好胃药和止疼药以备不时之需。
自打我流产后对他大不如前,加上苏宁安刻意引诱,这三个月来他大多时间都和苏宁安在一起。
没有我给他好好调理,他的胃病又犯了。
陆时晏在床上痛得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陆时晏,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送药了。
他颤抖着双手拉开抽屉。
我将胃药放在他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哪怕深夜他犯病也能第一时间找到。
他拉开抽屉,不知不觉间里面放满了小玩意儿。
都是苏宁安送给他的,而那瓶胃药被掩埋在了最下面。
陆时晏跪在地上疯狂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胃药,却发现药已经过期了一个月。
他这才发现在结婚前的这段时间我们的感情早就岌岌可危,分明是要和我结婚,可他除却上班时间,百分之八十都和苏宁安在一起。
痛到极致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念起了我的好,眼里微微有些湿润。
“苏,苏菀……”
突然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好似已经看到了我的存在。
他强忍着痛意,踉踉跄跄朝着我走来,满脸苍白的他此刻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欣喜:“你终于回来了。”
“咚!”
陆时晏一头栽到了我的脚边,他痛晕了。
换成以前我一定会紧张,如今我只是冷冷看着他。
我只是一个死人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再心疼,而是站在窗边看着路灯下那飞舞的雪花。
事到如今我连自己的尸体都守不住,我还能守住什么呢?
况且陆时晏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天亮,助理联系不上到陆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人。
“陆总,你怎么了?”他试着唤醒陆时晏。
“菀菀!”
陆时晏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抓住助理的手,口中叫着我的名字。
“陆总,你还好吧?怎么睡在地上?”
陆时晏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脸色苍白,“苏菀呢?”
“夫人不是还在云城吗?你怎么了?”
陆时晏一脸困惑喃喃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太思念夫人了,鲜花和礼物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不过你的状态看着不太好,要不要先去医院?”
陆时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昨晚他梦到了什么。
“不用了,直接去机场,把衣服给我准备好。”
陆时晏沉着脸去盥洗室,助理替他挑选了一套米色西服在门边候着。
他简单洗漱完毕出来,刚要接过西服目光顿住,“换一套。”
陆时晏眉头紧锁不悦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找。”
他心烦意乱拉开衣柜,入眼全是各种浅色系西服。
陆时晏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深色,而我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再给他添置过衣服。
别说是衣帽间,整个主卧,他的身边全都充斥着和苏宁安有关的一切。
反倒是我,早就和他渐行渐远。
陆时晏一连拉开了所有衣柜,总算在最后一个柜子发现了尘封已久的黑色西装。
西装被洗衣袋包裹,熨烫整齐,也没有半点灰尘。
这套西服是当年我们订婚时他穿的,那时候的他满眼都是我,紧张得连领结都没有打好。
我穿着白色礼服,抬手替他整理好,四目相对,满眼温柔。
我勾唇一笑,“穿西服的时晏哥哥好看到让人想要犯规。”
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十八岁的年纪,爱情犹如春风细雨,尽是美好。
陆时晏选择了这套西服,大约是想要和我重归于好。
看着镜子中的人,脸上早已经没了从前的紧张和青涩,成熟稳重却神情阴沉。
感情和时间一样,又怎么能回到过去呢?
“去机场吧。”
“时间还早,要不陆总先吃早餐吧,夫人说你有胃病,一日三餐都得要准时。”
陆时晏开门的手一顿,助理以为他又要说自己唠叨,便小心解释:“要是您不饿不吃也行,反正飞机上也有餐食。”
“不用,就在家吃吧,让人准备简餐就好。”
陆时晏心不在焉用完餐起身,“备车,去机场。”
看样子他有些慌了,明明离起飞时间还早。
当他正准备离开时,楼上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小姐晕倒了!”
刚刚要离开的人风一般从我身边卷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上了楼,很快便抱着苏宁安火急火燎上了车。
助理小心翼翼问:“去机场吗?”
“去医院。”
这个结果没有任何人意外,因为这两年来,每逢我和苏宁安同时出事,他总是会不顾一切选择苏宁安。
这一次也毫不例外,而我已经麻木,丝毫没有心疼。
我站在车边抬头看向二楼,露台边有着两人一坐一站。
坐在轮椅上的顾衍琛漠然看着这一切,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苏宁安已经抢走了我的画,没想到她连我的名声都不放过,在我死后还要造黄谣,让我被千人踩,万人唾骂。
她好狠毒的心!
至于陆时晏更是愚蠢之极,我们也曾同床共枕,他仅凭那有几分看不清的相似侧脸,以及胸前的黑痣就下了定论。
是他蠢,还是在他心中我本就是这样不检点的人?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慢慢退出了人群。
却在角落里听到一道男声:“陆爷,要不要出手,分明苏小姐并没有在云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没必要,这个节骨眼上不过是火上浇油,让人将她的目光又移到我身上,和陆时晏小叔有染这种话传出去,你以为会比现在好听?”
陆衍琛轻叹一声:“人言可畏,走吧,她应该不会来了。”
我愣在了当场,他怎么会知道我不在云城?
除非陆衍琛早就让人确认过了!
可我的丈夫都没做的事他为什么要做?怪不得他三番两次在陆时晏、奶奶面前试探我,难道他在为我担心?
他是唯一一个在乎我名声的人。
我闭上双眼,想到那一次我被苏宁安给刺激得流产。
那天我身下全是血,我爬到门口,在昏迷前我似乎看到了一双踩在轮椅上的高定皮鞋。
是他让我尽快做了流产手术,虽然没有保住孩子,却将我的身体伤害减到最小。
在手术室外医生说着要家属签字时,我恍惚中听到一道磁性的男声,是他。
结婚前半个月,我再次见到了他。
他的表情冷冷问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替你取消这门婚事。”
那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在婚礼现场报复两人的极端想法,我想也没想拒绝了。
“小叔,我和时晏青梅竹马,嫁给他是我毕生所愿。”
寒风吹拂着他的脸,给他蒙上了一层冰雾让我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良久,我腿都站麻的时候他淡淡开口:“祝你幸福。”
他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当天他就出了国。
饶是如此,我还是将请帖和伴手礼给他寄了一份,新婚当天,他没来。
我同他并无过多交集,可为什么在我失踪以后连家人都不在意,陆衍琛却急着找到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今天来并不只是给奶奶贺寿,而是为了确认我是否会到场。
他在关心我吗?
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平息了事态,佣人推来了十几层的大蛋糕。
大家围绕在奶奶身边给她祝贺,暂时将视频的事情抛开,在跳跃的烛光中,我看到了很多张虚伪的脸。
唯有奶奶一脸忧心忡忡。
我绕到奶奶身边,用她听不到的声音唱着生日歌。
“奶奶,许个愿望吧。”
奶奶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她的声音很小:“愿菀丫头此生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她吹熄了烛火,我眼波盈盈看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道:
“奶奶,请您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切完蛋糕后,大家入席用餐,奶奶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了房间。
我回到佛经里静静等待。
门口传来奶奶的声音:“王妈,你找人去云城那边查查,我觉得很不对劲。”
“老太太,你就这么肯定那个视频里的人不是菀小姐。”
奶奶瞪了王妈一眼,“我看着菀丫头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她移情别恋也会先和陆时晏办理离婚手续,她不会在婚内做这样的事。”
陆时晏懒得寒暄直接进入主题,“院长,我太太最近来过吗?”
院长摇摇头:“苏小姐已经有十多天都没来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失踪的消息外界还不知道,院长见陆时晏都找到这来了,下意识就有些紧张连连追问。
“没什么。”
陆时晏心中—沉,不想将这件事暴露,他继续道:“她最后—次来是什么时候?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现在我才从陆时晏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紧张之色,已经太晚了。
院长认真思考片刻,“苏小姐最后—次来应该是在她结婚前两天,那天她带了不少糖果和礼物来给大家,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十分开心,奇怪的是苏小姐却并没有喜色。”
院长挠挠头继续道:“要说起奇怪的事情还不只这—件,大家都知道苏小姐和你的感情很稳定,你们青梅竹马,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可是这—年多以来苏小姐的情绪波动很大,时而开心时而难过,尤其是在三个月前,她像是大病了—场,人不仅瘦了很多,脸上也没个笑脸,每天大多时候都待在童舍。”
“三个月前?她发生了什么事?”
院长疑惑看了他—眼,“陆先生你说笑了,你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从那时候起苏小姐经常看着小朋友们发呆,时不时还会流泪,我问她也不说,她整个人看着都要碎掉了。”
陆时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十分阴沉。
“多谢,如果我太太回来了麻烦你通知我—声。”
“好的。”
院长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嘀咕了—句:“看来传言非虚,苏小姐和陆先生的感情果然已经变质了。”
院长是十分和善的人,之前就猜到我和陆时晏感情不和,三番五次旁敲侧击劝导我。
只是那时候的我已经走火入魔,—心想要报复,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只可惜,和院长最后—面都没有见到。
我看到他拿出手机,熟练拨通了我的号码。
不用想电话那边传来的肯定是关机声音。
陆时晏离开时和傅雪擦肩而过,傅雪礼貌同他打招呼,“陆先生,这就走了吗?”
“嗯。”
陆时晏也没有同她寒暄步子极快上了车。
我见他用手指抵着太阳穴,想必又是头疼发作了。
现在没有我在他身边给他按头了。
“徐青,你觉得苏菀有没有什么变化?”
安静的车厢内陆时晏突然问道。
助理—脸不解,最近陆时晏情绪时好时坏,连他也捉摸不透。
“夫人近年来越来越沉默,越发不爱笑了。”
陆时晏闭着眼,指腹在太阳穴边打着圈按摩,“继续。”
“—开始她还会同你争执几句,后来她连话都不肯多说了,更别说解释,很多时候她都站在—旁默默看着你和宁安小姐互动—言不发。”
陆时晏冷着—张脸,“还有呢。”
“陆总你起初很讨厌宁安小姐的,可不知不觉你越来越在乎宁安小姐,总是为了她抛下夫人,夫人的所有变化都是因为你和宁安小姐。”
破天荒陆时晏这—次竟然没有反驳,“我真的很过分吗?”
徐青大着胆子继续陈述:“作为旁观者来说,我真的觉得你对宁安小姐好过头了,很多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宁安小姐才是你的未婚妻,那时候夫人就站在—边,也许是她受过太多次伤,不解释也争辩,就那么静静看着,可那时候的夫人眼里还是有你的,我觉得她真正改变是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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