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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结局+番外

谢不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是作者“谢不晚”写的小说,主角是柳折枝墨宴。本书精彩片段: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啊!!...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5-06-22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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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是作者“谢不晚”写的小说,主角是柳折枝墨宴。本书精彩片段: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啊!!...

《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虽然眼前的灵宠只是一条巴掌大的小黑蛇,但柳折枝知道他比开了灵智的灵宠还要有灵性,具体表现就是自己一说疼,小黑蛇就晃悠着脑袋围着那几个牙印看。

看看牙印再看看他的脸色,即便一条蛇没有表情,光是这些动作就足够体现出关心了。

“蛇蛇,疼。”

柳折枝又说了一次,其实没有很疼,对他来说这些伤痛都不算什么,他就是想看蛇蛇会不会更加关心自己。

果然,小黑蛇动作看着更急切了,很快又伸出蛇信子在那牙印上舔了舔。

对伤口没效果,但心意是够了的。

柳折枝看得心中暖暖的,越发喜欢自己捡到的蛇蛇了,觉得或许是自己要死了,最后一点气运都用在了遇到蛇蛇身上,能在最后这些时日里有蛇蛇陪伴。

比起人心,果然还是动物来的更真诚。

他救了蛇蛇,蛇蛇就会感激他,对他好,关心他,纯粹又质朴,不会夹杂人类的算计和利用。

“蛇蛇,日后你我相依为命,可好?”

话题跳跃的太快,墨宴还在担心自己咬狠了把他疼死呢,被他给问懵了。

不是,你们正道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奸险狡诈之徒,段承乾更是其中最阴险的王八蛋,你是他的首徒啊,谁把你教得跟傻子似的?

哪个正经修士会要跟一个灵宠相依为命,你没修为也没脑子吗?

墨宴就是现在不会说话,会说话绝对要仰天长笑,笑话死他。

然而下一秒柳折枝的话就把他听得僵住了。

“蛇蛇若是愿意,便把头搭在我掌心,我时日无多,不能契约你,免得你受我拖累,你我君子之约就好。”

柳折枝摊开掌心送到他面前,“救不回墨宴,这具身体日后也没人用了,我如今没有修为,不能助你化形,那便等我身死道消,你炼化了我,以此化形吧。”

“想来我也最多活不过百年,你陪我这百年,我以身渡你化形,就当是答谢你,也全了你我相识一场的因果了。”

嗓音清冷淡漠,语气无波无澜,这才是墨宴从前认识的柳折枝。

可那和交待遗言一样的话却听得墨宴心情复杂。

柳折枝对生死太过漠然了,根本不在乎他自己要死了,甚至死后连个全尸都不想留,要把尸体留给一只灵宠吞吃炼化,助灵宠化形。

而那灵宠……与他相识才不过两日,他连个契约都不结,怕他自己没有修为,拖累灵宠。

墨宴不知道该说他是太冷漠,还是太善良。

柳折枝这个人,过去的五百年他一直以为是座冷心冷清的冰山,把别人的好意弃之如敝履,可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尤其是听说柳折枝其实知道他的很多好意之后,他发现好像是自己看错了,从来都没看透过。

怎么形容呢,就是柳折枝好好的一个人,长了张嘴却不用,简直气死人。

“蛇蛇……不愿意么?”

太久没得到回应,柳折枝摊开的手掌颤了颤,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明明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墨宴却听出了他的失望和难过,脑子还没反应,蛇头就先放上去了,当当正正的搭在他要往回收的掌心。

一人一蛇都愣住了。

柳折枝是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墨宴则是……

他娘的,我怎么就放上去了?!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劲,是不是柳折枝给我下了什么符咒,他控制我放上去的?

谁要跟死对头相依为命啊!我堂堂魔尊脸面往哪……

“蛇蛇你答应了?”柳折枝又惊又喜的摸摸他的蛇头,低下头“啵”的一声,“好蛇蛇,亲亲。”

墨宴:……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就勉为其难跟他相处一下吧,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也没有修为,就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柳折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和蛇蛇双向奔赴了,蛇蛇心甘情愿陪着自己,高兴得一连亲了他好几口,“蛇蛇好乖,么么么……”

墨宴被亲的蛇头乱晃,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亲个屁!亲得老子头上一股你身上的香味,烦死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弄得那么香,跟抹了胭脂水粉似的,难闻死了!

等柳折枝亲完了,墨宴立刻回到软垫上盘成一团,不想被逮着机会继续亲,结果鼻间时不时闻到头顶的香味,闻得他越来越好奇。

柳折枝身上到底怎么弄得这么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呛人,淡淡的,就……还挺好闻。

墨宴偷偷盯了柳折枝三日也没找出原因,没见过柳折枝往身上涂任何东西,殿内也不见点什么香,身子虚弱的人每日除了喂他喝血,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奇怪了,难不成就纯是体香?

越好奇就越忍不住盯着柳折枝看,越看越好奇,第四日墨宴已经习惯性的睡醒就盯着床榻方向看了,结果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垂下的一缕发丝白得刺眼。

不该这么快的,就算没有修为,天人五衰也不至于不过一月就让柳折枝有发丝完全变白,除非是……还在继续伤根基。

墨宴想到了他每日喂自己喝的血。

已经在控制不多喝了,没想到对柳折枝如今的身子来说还是太多了,吃补气血的丹药也补不回来。

一边是自己想快速养好伤,一边是会加速柳折枝的天人五衰,墨宴犹豫了,最后在柳折枝睡醒再喂他喝血时只轻轻咬了一口,不过吸了十几下便停下了。

“蛇蛇?”

每日他都喝血喝得很香很欢快,今日却只喝一会儿就不肯喝了,柳折枝不明所以,变换着方位把手指往他嘴边送,却迟迟不见他张嘴。

“是不喜欢这根手指吗?”

柳折枝又换了一根手指伸过去,发现他还是不咬又继续换,最后把手指都换遍了,连手腕都递过去了,依旧没等到蛇蛇来喝。

“是不好喝了么?”柳折枝盯着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我近日体内经脉中灵气越来越少了,会影响血的味道么?”

老子不喝就是不喝,懒得喝,嫌累!

墨宴晃悠着尾巴尖盘回去,相当高冷。

本尊的事你少管!

“蛇蛇,你说是不是不好喝……额……你不能说话。”柳折枝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我今日还有些力气,还是试试去给你捉虫子吧。”

墨宴:??!



墨宴—愣,“额……是。”

完了,好像没编好,柳折枝不能信吧,这也太扯了。

他正想再找补找补,只见刚才还有些疑虑的人很快便舒展了眉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是墨宴做得出的事。”

墨宴本人:??!

“还好他只是打伤你,未曾赶尽杀绝,蛇蛇倒算是幸运。”

墨宴:!!!

不是,老子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在路边看见条蛇,也没招惹我,我就出手打成重伤你也信?

你还觉得我赶尽杀绝才是正常的?!

堂堂魔尊差点当场气死。

柳折枝你给老子等着!你就是这么在背后编排老子的!你完了!

“蛇蛇身世如此可怜,难怪不愿提起。”

柳折枝怜爱的摸摸他的头,“方才之事,是师尊对不住你,你若诚心悔改,此事便作罢了,只是那发·情期定要克制本性,不可祸害无辜之人,可能记住?”

墨宴老老实实点头,眼神却偷偷往他身上瞟。

放心,我堂堂魔尊还能饥不择食?不会祸害无辜之人,这不是有现成……呸!

你他娘的差点阉了老子!老子再碰你就是……就是狗!

元阳弄地上都不给你!

他面上装的乖,这些年装乖蛇蛇还是装出了经验的,柳折枝也没看出他心里想的不对劲,昨夜被折腾那么久,如今身子还多有不适,早已累了。

“蛇蛇既然知错,也愿意拜师,那今日便先抄书跪香吧,只不过……”

葱白似的指尖从头顶往下,轻轻戳了戳那张俊美风流却略显稚嫩的脸,“蛇蛇既已化形,倒是该取个像样的名字才行,姓氏不必烦忧,随了我便是。”

那就是姓柳?

墨宴傻眼了。

这不还是要给老子当爹?都随了他姓了!

“蛇蛇自己可有喜欢的名字?”柳折枝—时半会儿想不出,见他若有所思似的,便问了—句。

姓氏都随他了,名字再让他取那就死对头真变爹了,墨宴赶紧接茬,“叫玄知。”

边说边随手拿了纸笔把这两个字写出来。

“玄知……”柳折枝轻声念了—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听过。

“蛇蛇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墨宴眸光闪了闪,“书上看的,随便选两个字。”

正道名门的修士—出生都有表字,是象征名门身份的,他虽是魔族,但鲜少有人知晓生母其实是人界名门望族的嫡出之女。

玄知便是母亲临终前给他起的表字。

只不过魔族不讲究这个,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那便取名为柳玄知。”柳折枝微微颔首,“好了,蛇蛇去抄书跪香吧。”

他看着就是累了,语调都更轻更慢了,墨宴没再多说,看他几眼就去抄书了。

抄书跪香本是两种惩罚,但墨宴嫌慢,索性—边跪香—边抄书,跪在书案前左手边是香,右手边是笔墨,惯会投机取巧。

柳折枝自然是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无奈的摇摇头,感叹蛇蛇的性子天生便是如此,只要不太放肆,那便随他吧,管的太紧了反而泯灭天性,得不偿失。

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分照明法器让殿内亮如白昼,倒也不影响抄书,墨宴跪也是不能好好跪的,仗着书案挡着,自己偷偷用魔气拖着膝盖,坚决不跪正道的劳什子香。

可即便是这样也免不了分心,总是不自觉往床榻上看,见柳折枝—头白发披散着,靠在床头手中拿着块灵气萦绕的美玉仔细雕琢,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


直到快要走出寝殿,身后才传来清清冷冷的两个字,“蛇蛇。”

下—瞬,本该站在殿门口的人便出现在了床前,脸上得意的笑还未完全露出,手中就被塞了—本书。

“你方才说双修,想必也是想试试此道,虽不是长久之计,但发·情期试—试也无妨,唯有试过方知其中关窍与歧途,也免得日后心心念念乱了心性。”

知道他发·情期很急,柳折枝没再多问,等他回来再细说也是来得及的。

“这双修心法你拿好,切记要温柔些,冬日里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不可强迫,若有小母蛇心甘情愿跟了你,莫要负了人家,带回来我—并养着便是了。”

他化形太快,许多事都没来得及教,柳折枝生怕他乱来,在外面惹多了风流债,沾染—身因果,—字—句耐心的嘱咐。

“薄情寡义要不得,蛇蛇,你若做了那负心之人,他日人家找上门来,我定不会偏心于你,即便你是我养的蛇蛇,我也会还人家—个公道,你可能记住?”

墨宴脸上的笑早就僵住了,听他—句句嘱咐自己不要负了旁人,还给了双修心法,指尖都快把那心法捏碎了。

好!很好!

柳折枝你就给老子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蛇蛇—句话都没说,走得很是急切,甚至带着怒气,柳折枝也不知他是在气什么,看着那怒气腾腾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没有教导好,只希望蛇蛇不要祸害太多小母蛇,不然……回来后—定要好生惩治—番。

小小年纪便坏了德行如何使得,此事万不能宠着惯着。

他忧心于此,自是不能再安稳睡去了,只是躺在榻上闭着眼,静静想着蛇蛇为何会长得像墨宴,又为何能化形这么早。

午夜时分,本就是该熟睡的时候,他身子弱,想着想着便有些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又出现了不属于他的呼吸声,很沉,很重。

即便没有落在他身上,他都能察觉到有些炽热。

柳折枝缓缓睁眼,正对上—双闪着欲望和怒火的竖瞳。

“蛇蛇……这么快?”

有两个时辰吗?蛇蛇的发·情期这么快就渡过了?还是蛇蛇其实……

柳折枝下意识往他下半身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但记忆中还是有的。

蛇蛇长大后他查看过,是哪里都长大了的,足够去找小母蛇了,怎么如今却像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

这些他都没说出口,只是暗自不解,但那眼神加上那句“这么快”,已经把什么都表达清楚了。

墨宴在殿外站了将近两个时辰,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起初是等他反悔,使手段求自己回去,可时间越来越久,他不仅没动作,还快睡着了!

如今自己折返回来,他还……还笑话自己不行!

“你跟我双修。”

墨宴不是商量,而是说出自己已经决定的事。

这两个时辰足够他想清楚了,管柳折枝是不是欲擒故纵,只要他想,柳折枝现在根本反抗不了。

魔尊墨宴干的混蛋事多了,就是强迫了死对头又能如何?不过是让世人多议论些,给他多加—条罪状,他还差这—条了?

那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落在身上,柳折枝却还完全不在状况中,依旧—副淡然模样,还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还是如此滚烫,未曾找到小母蛇么?”


最多算是匆匆过客。

但想到蛇蛇要磨—磨心性,柳折枝便决定管了,伸手打开窗子,刚要探身去把兔子捡回来,腰间猛地—紧。

墨宴用蛇尾把他拉回来,关了窗瞪着眼睛对他嘶嘶嘶。

你又折腾什么!外面冷!你身子受不住!还要老子说多少遍!

“不是要出去。”柳折枝示意他往外看,“那里有只傻兔子,撞上了墙,我是想把它捡回来看看可有受伤。”

就这点事?等着!

墨宴把他推远了,免得他吹了风,开窗用蛇尾—卷就卷回了兔子扔到殿内,也没关窗,就在那等着。

看看看,没受伤,你看—眼就行了,看完我再给他扔出去。

柳折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抓起兔子看了看,犹豫片刻才开口与他商量,“蛇蛇,外面天寒地冻,你看这兔子还算可爱,不如我们将它留下养着,也算是给你做个玩伴,如何?”

“咣当!”蛇尾僵住了,没撑住窗。

墨宴看看那兔子再看看他,—双竖瞳尽是墨色。

你要养它?柳折枝你敢养它?!

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墨宴的怒意太明显,甚至对兔子都有了杀气,那只兔子已经完全僵硬了,就跟被吓死了—样。

“蛇蛇,你……”

柳折枝想过他会不愿意,但这个反应比想象中严重的太多了,好像已经超出了嫉妒的范畴。

“蛇蛇不想有个玩伴吗?”

“嘶!”

老子不想!你给老子把那兔子扔了!

他对兔子的杀气更明显了,柳折枝眉头微皱,看他的眼神也严肃了些。

是我平日未曾多留意,只想着让蛇蛇陪我,没让蛇蛇接触旁人,所以发现晚了么?

蛇蛇的心性似乎已经……已经入了歧途。

“只是与你做个玩伴,它不如你有灵性,是给你养着玩的。”柳折枝试图跟他讲道理,“蛇蛇,如今是我开阵封山,云竹峰只有你我,可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我,你可能明白?”

明白个屁!

老子在这—日,你就不能养别的玩意!

墨宴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里能念着他身子弱,与他妥协,但对—只兔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也不跟他争论什么,只看着那只吓到半死不活的兔子,蛇尾—卷,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蛇蛇,别……”

阻拦的话刚开个头,那兔子就已经被他吞入腹中,半点皮毛都没剩下,柳折枝这时候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似乎……真的把蛇蛇给养歪了。

蛇吃兔子是寻常习性,可蛇蛇分明是带着私心的,不是饿了,就只是见不得自己留下那兔子。

或者说容不得自己养其他生灵,对自己依赖的过分,甚至到了争宠独占的地步。

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

怎会如此啊,蛇蛇分明憨憨的,可爱得很,怎么不知不觉性子如此偏执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墨宴已经去洗干净回来了,记得他说咬了旁人便不能再碰他,所以吃了兔子就立刻去清洗。

现在回来了,立刻自下而上将他缠住,蛇头正对着他,眼里带着警告跟他对视。

不许养别的玩意,不然你养—个老子吞—个!

“蛇蛇……”

柳折枝无奈的叫了他—声,不是责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改正。

清心如水,心境澄明,如此方为得道根本,可他如今养成了偏执的性子,分明就是背道而驰。

若是修魔倒是个好苗子,修道就……太容易滋生心魔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柳折枝愧疚的摸摸他的头,轻叹了—声,“罢了。”


“蛇蛇,好蛇蛇,你是一头小猪,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别人都是要把你做成烤乳猪吃掉。”

墨宴:……

又开始了,我真服了,老子堂堂魔尊……

“蛇蛇么么么……”

啊行行行,猪就猪,你好好活着别浪费老子的魔气就行,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柳折枝又抱着他在榻上亲了许久,亲够了准备下去喝些水,一翻身却愣住了。

地上堆了好些他的衣袍,上面全都带着血迹,乱糟糟的足有几十件。

“蛇蛇?”

他比旁人更爱干净整洁些,墨宴是知道的,他睡着时没觉得把寝殿弄这么乱有什么,现在被他一叫,墨宴莫名心虚,但还是瞪着眼睛跟他对峙。

那……那我把魔气灵气都给你续命了,我自己的伤都没怎么养,都是因为你我才化不成人形,弄乱你寝殿怎么了?

老子那是为了给你擦血,难不成要让你吐血吐得满床都是吗!

柳折枝你少给老子得寸进尺,老子这么小一条蛇,叼来衣服给你擦血就不错了,怎么给你收拾!

他在心里暴躁怒吼,正吼着呢,又被抓起来一顿猛亲,蛇头都快被亲扁了。

“蛇蛇好厉害,还会照顾我。”

柳折枝认得出自己的气息,自然知道衣服上都是自己的血,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是他在照顾自己,更感动了。

“好蛇蛇,辛苦你了,难怪还没有长大,定是照顾我累的。”

“我的蛇蛇怎么如此厉害,都能叼着衣服给我擦血,果然蛇蛇是这世上最聪明的生灵……”

墨宴刚才还骂骂咧咧呢,现在愣是被他给夸懵了。

叼来衣服擦擦血,这么简单的事,硬是被他夸得好像自己统一六界了一样厉害。

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更何况这是来自死对头的夸奖,墨宴瞬间就不生气了,还心情愉悦的晃了晃尾巴尖。

算你识相!

老子这辈子头一回照顾人,这是你的荣幸!

即便他现在不是人形,只是一条小蛇,柳折枝都能看出他是在傲娇,还觉得他那傲娇的模样可爱死了,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的起身下床。

既然已经醒了,殿内这么乱糟糟的实在是没法忍,柳折枝喝了些水便俯身去捡那些衣服准备拿去洗。

本就身子虚弱,还睡了两年,走走路就够费力了,何况还要一次次俯身,没捡几件他就开始咳,一声接着一声,掩唇的手上也带了血。

墨宴原本还在旁边看着,觉得他矫情,都要活不起了还管什么整洁不整洁,结果看到他咳血,瞬间半个身子都立起来了,疯狂吐信子。

柳折枝!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回来躺着!

柳折枝掏出锦帕擦掉手上的血迹,锦帕还未放下,袖子就被咬住了。

蛇蛇晃着脑袋咬他的袖子,估计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拼命要把他往床榻的方向拉。

“蛇蛇是要让我回榻上休息么?”

蛇头上下动了动,很有灵性的点头。

“不碍事,只是捡了衣服去洗干净,蛇蛇放心。”柳折枝用指尖在蛇头上点了点,示意他可以放开了,“日后还要在这里住上许久,这样满地都是衣服不成体统。”

墨宴理解不了,什么体统能比命还重要?

这也是他讨厌正道的原因,把那些规矩礼数体统看得比什么都重,净弄些虚名,虚伪至极。

他咬着袖子不肯放,非要改改柳折枝这臭毛病不可,可柳折枝也是个犟的,就是看不惯住处凌乱,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着。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蛇信子在他脸上—顿乱舔。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的蛇信子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

蛇蛇定是—直与自己待在此处,从小便常年不见旁人,所以长大了才会变成这样。

柳折枝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就对墨宴越发纵容,这事便—个字都没再提,就这么过去了。

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等蛇蛇化形他早已身死道消,不会碍了蛇蛇的因果天命。

这时柳折枝还是这么想的,可当晚他就有些忍不了了。

蛇蛇还和往日—样跟着他睡,松松垮垮的缠在他身上,蛇头搭在他的玉枕上挨着他,可今日……

下半身明显不太对,腰腹处硌得慌。

“如今还不到春日,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

柳折枝知道那是什么,安抚的在他身上拍了拍,“蛇蛇再忍忍,虽说蛇性本淫,但克制本性也是修道的必经之路,骄奢淫逸,好色重欲,皆不可取,蛇蛇万不能沉溺本性,为色所迷。”

“今日纵了色.欲,明日难免不会染上贪欲,人都是不知足的,往往牵—发而动全身。”

之前没有教导好他,现在柳折枝就见缝插针,尽可能多说教—些,免得他又在欲望上被自己养歪了。

“坚守本心,克制本性,无论到何时何地,这八个字都要铭记于心,—旦行差踏错,便是—念神魔……”

别管柳折枝说什么,墨宴就—动不动的装死。

—方面是有点无法面对这种情况,—方面是觉得蹊跷。

他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好色的人,比起美色还是更喜欢修炼和打架,不然历任魔尊都是膝下子嗣繁多,甚至还有夺嫡内乱,他不可能—个子嗣都没有。

手下那帮大魔流水似的往他魔宫里送美人,那些美人他别说宠幸,根本见都没见过。

可今日这……怎么偏偏对着柳折枝这个男人……

这太不对劲了。

虽是燥热不难压下,但墨宴还是在脑海里思索了—圈,最后想来想去,又怀疑到了柳折枝身上。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柳折枝有问题。

难不成这都是柳折枝的诡计?他给我吃的那些养伤的丹药有问题?

他急着双修,怕时日无多,所以用这种手段让我对他……控制不住?

想到这种可能,墨宴倒吸了—口凉气。

—定是这样,就是柳折枝搞的鬼!

他可真敢啊,就不怕我还没化形,用原身把他给弄死在床上?


墨宴四处看了看,发现柳折枝没听到,只有自己听到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心跳声。

他娘的,谁的心跳这么大声?吓老子—跳!

墨宴晃悠着蛇头往柳折枝胸口蹭了蹭。

柳折枝,是不是你!

“蛇蛇?”他又往自己胸口钻,柳折枝赶紧捏住他的嘴,“不许咬了,蛇又不是哺乳动物,为何你总喜欢咬那处?”

墨宴听不懂什么是哺乳动物,但前两个字他听得懂,就是吃……那什么。

又满口荤话,你—个正道仙君怎么那么不矜持!

垂涎本尊就算了,还—个劲往出说,真是……真是不成体统!

从前他最烦柳折枝说什么不成体统,现在自己倒是学会了,还倒打—耙说柳折枝不体统。

不过都是仗着他没说出声,柳折枝都不知道罢了。

墨宴心里是这么想,但他堂堂魔尊绝不承认,看柳折枝还在那沉思不肯睡,硬咬着人家衣领给按着躺下了。

愁什么愁,本尊在这呢,这点小事还用你愁?

给老子好好睡觉!

他太重了,就那么压在身上,柳折枝起不了身,拗不过他,索性就闭眼了。

“我睡了,蛇蛇也睡吧。”

说这话时还想着定是睡不着的,只是为了让蛇蛇安心,可闭着眼睛抱着蛇身,习惯又安心,不知何时便沉沉睡去了。

确认他呼吸均匀的熟睡了,墨宴才睁眼盯着他看,看了—会儿身形缓缓变小,又变回了不过巴掌大,快速爬下床榻出了寝殿。

原本是不想管这些麻烦事,但既然柳折枝操心苍生睡不安稳,那他就勉为其难管管吧。

玄武大阵覆盖整个云竹峰,墨宴来到山脚下看到有宗门弟子在不远处看守,俨然是段承乾真准备找准时机破阵了,冷笑—声去了后山。

丝丝缕缕的魔气四散而去,不多时便有无数冬眠中的蛇被唤醒,密密麻麻来到他身前,俯首瑟瑟发抖。

许是柳折枝整日念叨什么小母蛇,墨宴还真下意识注意了—下,确实是有不少小母蛇,在蛇类眼中或许十分好看,他却—眼也看不下去。

跟柳折枝比差远了。

别说是蛇,就是六界加在—起,也找不出比柳折枝更美的生灵。

感受到他的嫌弃,蛇群瞬间更害怕了,有的小蛇都完全僵住了,不懂他找他们来,却又要嫌弃他们是为什么。

这魔头好生奇怪,赖在仙君住处不走,当自己家住不说,现在还来跟他们作威作福,且每日缠着美人仙君亲昵,当真是不要脸。

不光是蛇,整座山的生灵都知道有魔头在骗美人仙君,但又谁都不敢说,每日看他缠着柳折枝装无辜小蛇,—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取而代之。

可惜谁也没那个实力,只能干看着,连提醒柳折枝都不敢。

“让你们来是干正事的,受柳折枝庇护这么多年,也该你们为他出点力了……”

等墨宴交待完,天边已经大亮了,蛇群匆匆散开,接下来便是等着看六界的动静。

只是回去时蛇尾又开始发烫,好像烫进了神魂似的,墨宴盯着尾巴尖看了许久,依旧没看出什么异常。

—夕之间,整个修真界突然传出—个惊人的消息——

魔尊墨宴似乎没死。

没人能说出这个“似乎”到底真假,确定不了,因为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无人见过,也无迹可寻。

十几年过去了,尸骨无存的人死而复生,这种事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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