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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时,全家都在陪狗 全集

绝对伏特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傅斯年的身影穿过人群,最终停在了我身后的陆雨柔面前。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她的脸庞。陆雨柔迎上他的视线,感到一阵惊愕,眼波流转间带着好奇,“傅少?”傅斯年眉头微蹙,觉得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面孔有几分相似,但又似乎有些出入。“你,叫什么名字。”陆雨柔闻言,眼中闪过一缕惊喜,正欲开口,却被及时赶到的乔云泽挡在了身后。“小叔叔,这是我妹妹陆雨柔。”傅斯年眉梢一挑,“你妹妹?一个姓乔,一个姓陆?”我不由感慨,不愧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洞察力太敏锐了。“他是我的姐夫。”陆雨柔及时补充,生怕被傅斯年误会什么。傅斯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扫了陆雨柔一眼,转身离开。乔安娜难掩兴奋之情,“看吧,我就说小叔叔对你有意思,说不定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呢!”但乔...

主角:陆倩倩傅斯年   更新:2024-11-13 0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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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倩倩傅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死时,全家都在陪狗 全集》,由网络作家“绝对伏特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斯年的身影穿过人群,最终停在了我身后的陆雨柔面前。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她的脸庞。陆雨柔迎上他的视线,感到一阵惊愕,眼波流转间带着好奇,“傅少?”傅斯年眉头微蹙,觉得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面孔有几分相似,但又似乎有些出入。“你,叫什么名字。”陆雨柔闻言,眼中闪过一缕惊喜,正欲开口,却被及时赶到的乔云泽挡在了身后。“小叔叔,这是我妹妹陆雨柔。”傅斯年眉梢一挑,“你妹妹?一个姓乔,一个姓陆?”我不由感慨,不愧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洞察力太敏锐了。“他是我的姐夫。”陆雨柔及时补充,生怕被傅斯年误会什么。傅斯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扫了陆雨柔一眼,转身离开。乔安娜难掩兴奋之情,“看吧,我就说小叔叔对你有意思,说不定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呢!”但乔...

《我死时,全家都在陪狗 全集》精彩片段

傅斯年的身影穿过人群,最终停在了我身后的陆雨柔面前。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她的脸庞。
陆雨柔迎上他的视线,感到一阵惊愕,眼波流转间带着好奇,“傅少?”
傅斯年眉头微蹙,觉得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面孔有几分相似,但又似乎有些出入。
“你,叫什么名字。”
陆雨柔闻言,眼中闪过一缕惊喜,正欲开口,却被及时赶到的乔云泽挡在了身后。
“小叔叔,这是我妹妹陆雨柔。”
傅斯年眉梢一挑,“你妹妹?一个姓乔,一个姓陆?”
我不由感慨,不愧是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洞察力太敏锐了。
“他是我的姐夫。”
陆雨柔及时补充,生怕被傅斯年误会什么。
傅斯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扫了陆雨柔一眼,转身离开。
乔安娜难掩兴奋之情,“看吧,我就说小叔叔对你有意思,说不定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呢!”
但乔云泽听见这话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安娜,不要乱说话。”
乔安娜哪里受得了被自家哥哥当面教训,双手环抱,不服气地顶嘴。
“怎么就是乱说了?这么多人,傅少只问了雨柔的名字,不是对她感兴趣是什么?”
看着乔云泽吃瘪的臭脸,我还是头一次觉得爽快。
别人不知道他和陆雨柔的关系,可我却是一清二楚。
对于男人而言,只要是自己睡过的女人,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乔云泽早就和陆雨柔滚上了床单,又怎么能忍受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何况对方还是无论从身世、相貌、家庭各方面条件都吊打他的傅斯年。
陆雨柔声音柔和,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安抚道。
“好啦,姐夫,安娜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紧接着,她又眨着无辜的大眼,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姐姐人呢?她不来,难道是还在和我们赌气吗?”
陆雨柔的表现让我不禁佩服。
她的心理素质究竟有多强大,明明知道我已经死了,却还能面不改色地撒谎。
果然,乔云泽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将情绪迁怒到了我身上。
“没事提她干嘛,她不回家认错就算了,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玩失踪!”
乔安娜则不屑地附和,“哥,我早就和你说了,陆倩倩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前还非要娶她。”
乔云泽闻言也有些不痛快,沉默着走到吧台,端起来一杯红酒,一饮而下。
远处,我妈和我爸冲着陆雨柔招手示意,陆雨柔腰肢款摆走了过去。
“雨柔,刚才傅少都和你说了什么?”我爸激动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问了我的名字。”
陆雨柔轻轻撩起了耳边的碎发,语气得意。
我妈露出欣慰的神情,“既然傅少对你感兴趣,你可要抓紧点。”
我哥也兴奋地说道,“那可是傅家,你要是能嫁给他,咱们陆家可就要成九大家族的榜首了。”
陆雨柔只是眨着眼睛,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妈妈,现在说这些还早呢。”
我妈立刻心领神会,“对对对,感情最重要的就是顺其自然。”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桑雪莹的声音在宴会厅外回荡,
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来人竟是傅斯年。
我爸脸上迅速堆起了讨好的笑容,语气谄媚:“傅少,这种小事你怎么还亲自来一趟。”
然而,傅斯年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
他的视线定格在桑雪莹身上,声音平静,“你是陆倩倩最好的朋友?”
桑雪莹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不安。
傅斯年气场强大,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桑雪莹也清楚,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恐怕陆家人不会来鉴定。
“关于陆倩倩,我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傅斯年直截了当地说。
桑雪莹内心忐忑,但想到要是能够借助傅斯年的力量,或许可以尽快找到我,于是便同意了。
两人走进一家幽静的咖啡厅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桑雪莹率先打破了沉默,“傅少,你是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陆倩倩为什么会失踪?”
于是桑雪莹便将我失踪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傅斯年的中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当他听到我已经嫁给乔云泽并且怀有身孕的消息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她......结婚了......还有宝宝了?”
傅斯年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桑雪莹没有注意到傅斯年情绪的变化,“是的。”
傅斯年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有些困惑地看向傅斯年,心里碎碎念道,傅斯年为什么对我的事情如此关注?
桑雪莹也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傅斯年,“怎么了?”
“没事......关于陆倩倩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桑雪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于是便反问道。
“这和她失踪应该没有关系吧?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
傅斯年沉默了片刻,苦涩地自嘲:“身份......你说得对,我又有什么身份去问这些呢。”
于是从怀中拿出一张镶着金边的黑金名片,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
“如果有任何陆倩倩的线索,马上通知我。”
傅斯年起身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阴影,看起来落寞极了。
有了傅斯年的施压下,鉴定结果不到一天就出来了。
当桑雪莹看到鉴定报告时,心猛地一沉。
鉴定结果显示,包上的血迹确认是我本人的。
王警官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在刑事案件中,一旦出现这种证据,往往意味着受害者已经遭遇了不幸。
“我们会尽快采取行动,并且发布寻人启示,但失踪已经三天了,结果可能不太理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特助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他拿着报告有些左右为难,但还是敲开了门。
“傅少,鉴定结果出来了,血迹确定是陆倩倩小姐本人的了。”
此刻,正在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傅斯年,手猛地一紧,酒杯瞬间被捏碎。
傅斯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什么?”
周特助低着头,不敢再重复,他知道傅斯年一直在寻找这个女孩,甚至为了她,不惜答应了傅老夫人去相亲。
“人不见了就去找!我要你动用傅家的所有人脉去找!”
傅斯年眼尾一红,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
“是。”周特助不敢有丝毫停留。
傅斯年站起身,酒杯的碎片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从容,取而代之的是自责和痛苦。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桑雪莹再次驱车来到陆家,我知道,她是要为我讨个说法。
眼眶不由湿润,从我出事到现在,只有她在担心我。
而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此刻恐怕还在酣然大睡吧。
王妈看见来敲门的人是桑雪莹,皱着眉头不愿开门。
“夫人和先生交代过,不允许您再进来。”
桑雪莹气急,直接将血液鉴定证书掏了出来。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倩倩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王妈虽然知道我在陆家不受宠,但也担心要是我真的有事,她也难咎其责。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楼一一通知。
来到陆雨柔房间前时,竟意外地撞见了乔云泽衣衫不整地从她的房间出来。
王妈立刻停下了脚步,喃喃自语,“奇怪,姑爷怎么会从二小姐房间出来。”
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又等了片刻后才敲响了陆雨柔的房门。

我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产检当天。
怀胎七月,我的身体变得异常笨重,便特意央求乔云泽陪我一起产检。
可就在医生叫到我的号码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雨柔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
“姐夫,我带福宝出门,结果它被车撞了!”
乔云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立刻追问,“雨柔,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福宝,它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陆雨柔的声音颤抖,隔着话筒,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助。
乔云泽紧皱眉头,立刻站起身,披上外套,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看医生吧,福宝出事了,我不放心雨柔一个人在那。”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我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哀求。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会陪我产检的。”
乔云泽脸上的焦急瞬间冷了下来,他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
“陆倩倩,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
“难道你不知道,福宝对雨柔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难道你只在意陆雨柔的狗吗?”我声音发抖,“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宝宝啊!”
乔云泽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陆倩倩,你能不能别总是用孩子要挟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我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在我和陆雨柔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选择了那个顶替了我近二十年的陆雨柔。
五岁时,我被陆家保姆拐卖到华国南省的山区。
后来,我妈从福利院领养了和我长相酷似的陆雨柔,作为情感寄托。
被陆家认回后,我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
然而,现实却令我失望透顶。
我不仅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母爱父爱,反而在陆雨柔的挑拨离间下,和父母亲人离了心。
现在,甚至就连我的老公,也站在了她那边。
我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泪水逼回眼眶,完成了产检。
产检报告刚打印出来,我就接到了闺蜜桑雪莹的视频。
“倩倩,你怎么一个人来做产检?乔云泽呢?”桑雪莹不满的表情在视频里一览无余。
我不想她担心,便强颜欢笑道,“桑桑......云泽他最近工作比较忙。”
“哼,他到底是真的忙,还是心里根本没有你?”
我鼻子一酸,“他只是对我有些误会,等孩子出生后会变的。”
桑雪莹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地叹息。
“真拿你没办法!等我把手上这点工作忙完,就回国照顾你。”
我笑着摸了摸孕肚,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宝宝们,干妈马上要回来咯。”
离开医院后,我吃力地扶着腰肢,走到路边打车。
这时,一块湿漉漉的布突然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的意识迅速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橡胶的刺鼻味道,耳边是引擎的轰鸣。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困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想到最近云城陆续有年轻女性连环失踪,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慌。
我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到了包里的手机。
我立马打给了乔云泽,心跳在等待接通的嘟嘟声中加速。
电话接通后,我几乎要哭出来,
正当我迷茫之际。
感到手上的两个莹白团子微微发热,随后他们竟牵引着我走向了傅斯年。
“宝宝?”
我试图和宝宝沟通,但他们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好跟上了傅斯年。
如果说桑雪莹走后,华国还有谁会在意我,可能大概也只有他了。
傅斯年刚坐进车内,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臭小子,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傅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傅斯年轻轻叹了口气,压抑着心底的烦躁。
“奶奶,我在云城有点事要处理,您有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说!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不去就算了,怎么也不告诉那姑娘一声。”
傅斯年这才想起,这段时间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当时他听说云城查到了他要找的人的消息,便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相亲的事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便沉着性子解释道:“这件事是我唐突了,到时候我会给那姑娘赔礼。”
“还赔什么礼呀?那姑娘因为等你,不小心出了车祸,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傅斯年心中一惊,感到有些愧疚。
虽说相亲是奶奶安排的,但毕竟他也没有想起来要取消。
人家因为他出了事,他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这么严重吗?我马上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
“哪用得着你找医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全华国医术最好的专家就在裴家。”
“但是裴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太好,估计人一时半会醒不了。”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那姑娘,就听奶奶的话,两家订婚,也算是对人家姑娘有个交代。”
周特助开着车,心里暗自思忖。
傅老夫人对傅少的婚事催得越来越紧,但这么多年来,哪一次相亲不是无疾而终?
眼下,傅少似乎又找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姑娘,恐怕这次订婚更是难上加难。
傅斯年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开口:“好,我同意,这桩婚事就由您做主吧。”
“我年纪也大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等等!”
“你这是答应了?太好了,我这就去裴家定亲。”
电话那头,傅老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以为自家孙子终于铁树开花了。
傅斯年敷衍地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周特助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傅斯年的平静脸色。
轻声开口问道,“傅少,你这是突然转了性,居然真的答应老夫人订婚?”
傅斯年只是将手按在了胸前的无事牌上,心中苦闷不堪。
既然不能与心爱的人共度余生,那么与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权当帮奶奶实现心愿吧。”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摇头叹息。
豪门果然没有真感情,不是利益纠纷,就是各取所需。
即便矜贵如傅斯年,也要为家族而联姻。
不过就是不知道傅斯年要联姻的裴家是什么来历,我竟然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周特助见傅斯年对婚事的态度冷淡,便心领神会,不再追问此事。
跟着傅斯年回到傅家后,他把自己锁在了书房,拿起笔,画起了人像素描。
我静静在旁边看着,随后陡然发觉,为何他画的人竟然和我这样像?
心中不由得萌生了一个想法,难道傅斯年找的人是我?
然而,我仔细回想,十分确定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交集,不禁觉得可笑。
或许他要找的人只是与我长得相像罢了。
这样一来,他对寻找我下落的执着似乎也变得可以理解。
他就这样不断临摹,画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深夜。
受到傅斯年情绪的感染,我心中也涌起惋惜。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遗憾吧。
第二天,王警官,脸上带着乌青的黑眼圈,就找上了傅斯年。
我这才知道,在桑雪莹的交代下,傅斯年成了我失踪案的对接人。
这让我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没想到除了桑雪莹最在乎我的,竟然是和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王警官声音沙哑地向傅斯年汇报。
“傅少,经过48小时的连轴排查,我们发现了陆倩倩失踪当天,医院附近的确出现了一辆可疑的套牌黑色汽车。”
“那辆车现在找到了吗?”傅斯年迅速问道。
王警官摇了摇头,“车子驶入云城郊区后,就像蒸发了一样,我们怀疑它可能已经被遗弃。”
傅斯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眼神狠戾。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在三天之内,给我找到这辆车。”
王警官脸上有些难看,他们的人就算没日没夜,也来不及在三天之内排查玩云城所有的郊区。
傅斯年看向王警官,垂眸片刻,随后转向周特助。
“周特助,立刻通知京城的人增派人手。”
听到有增援,王警官神色稍缓,傅斯年这尊大佛他可得罪不起。
不过出于职业的敏锐度,他带着好奇心探究地看向傅斯年。
说起来,陆家的这位大小姐的情况确实令人费解。
自家人对她不闻不问,反倒是京城来的傅少对她这么上心。
王警官忍不住问道,“傅少,您和陆小姐是什么关系?”
傅斯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你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人。”
王警官立即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匆匆离开。
几天的搜寻如同大海捞针。
最终,傅斯年的人在外云江下游的岸边,找到了浸在水里的黑色汽车。
汽车打捞的时候,我也跟着傅斯年赶来了现场。
隔着大老远,我一眼就认出了这辆汽车是我当时被绑架的那辆。
旁边陆续有警官七嘴八舌地讨论道。
“这么多天人不见,不会已经跟这辆车一起沉到底了吧?”
傅斯年听到这些猜测后,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周特助看着傅斯年的脸色越来越黑,随即上前制止。
他冷声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要散播无根据的猜测。”
随着起吊机的轰鸣,汽车被打捞上岸。
周特助迅速汇报,“傅少,车前座和后座都没有看到人。”
傅斯年缓缓松了一口气,沉声命令:“好,检查一下后备箱。”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瞬间好像被捏紧。
我死的那天,就是在后备箱里被割的喉。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血液在我脖颈之间流淌的温度。
王警官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地触摸着后备箱的开关,金属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傅斯年也紧盯着后备箱。
我不忍回忆,缓缓闭上了眼睛。
“终于,要找到我了。”

后备箱的门缓缓打开。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残留的水痕。
没有预料中的尸体,所有人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稍微松了下来。
然而,傅斯年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快步走上前去,鹰隼般的目光在后备箱的每一个角落扫过。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小巧的钛合金金属物件,然后迅速地将它抓起。
我凝视着那个金属物件,感到十分陌生。
傅斯年手里的物件究竟是什么?
为何会在后备箱出现?
我记得自己被囚禁时,曾用手摸索过后备箱,那时后备箱里空无一物。
这时,王警官也凑了上来,他困惑地问:“傅少,怎么了?”
傅斯年没有回答,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拿起金属支架,目光紧紧锁定在内侧的一行序列号上。
看清编号后,傅斯年的身躯微微地颤抖,干裂泛白的嘴唇无声地蹑喘着。
旁边的有眼尖法医,认出了这个东西,“这不是心脏支架吗?”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心脏支架一旦植入,是绝对不能取出来的。”
“取出来一定会......”
傅斯年的双眸瞬间赤红如血,冲到法医面前质问,“一定会什么啊!你说啊!”
“一定会死。”
这句话,瞬间将所有人心中,我还有可能生还的幻想,击得粉碎。
周特助立刻开口询问,“傅少,冷静,这也不一定是陆倩倩的。”
听到周特助的猜测,我都有些愣住了。
小时候,我的心脏都不太好。
但因为这些年一直没有发作过,我竟然忘记都差点忘记了。
我努力回想着,终于想起了上一次心脏病发是在什么时候。
正是当年我被拐卖的时候。
那时,我刚被保姆骗出别墅后,被人贩子丢在面包车上。
因为过度惊吓,而导致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人贩子气地扇了保姆一巴掌,怒骂着。
“本来就拐了一个不值钱的女娃娃,竟然是个病秧子!”
随后便将我丢到了路边,自生自灭。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来。
醒来后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好心的孤儿院院长发现。
院长还及时给我服用了速效救心丸,这才从死神手中抢回一条命。
可在孤儿院没多久,当初把我丢下的人贩子再次卷土重来。
原来那个人贩子,当时并不知道我是陆家的女儿。
得知我的身份后,他再次找上门来,想要绑架我向陆家勒索巨额赎金。
但保姆却和他起了争执,一脸愤恨。
“我把她拐出来又不是为了钱,是要让陆家后悔!你怎么能把她送回去!”
原来保姆并没有偷陆家的东西,但却因为我哥的无端指控,被陆家人送入了警局,背上了不白之冤。
出狱后,她便想方设法地把我骗了出来。
“瞧不起我的出身,还诬陷我手脚不干净。”
“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你最疼爱的女儿送进山沟沟,以后你是不是也瞧不起她?”
于是保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孤儿院放了一把火,把我带走卖到了南省的大山里。
这便是我能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发病的记忆。
印象中,我好像就是从离开孤儿院后,我再也没有犯过心脏病。
难道是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带我去做的手术吗?
我再次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孤儿院的那场大火,让我丢失了记忆吧。
“我这就去和陆倩倩的家人确认一下,看看她有没有过心脏病史,是否植入过心脏支架。”王警官立刻回答道。
“不用去问了。”
傅斯年低垂着头,声音干涩沙哑,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能确定这个心脏支架是陆倩倩的。”
听到傅斯年的回答,我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是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心脏病?
王警官也不解地看向傅斯年,直截了当地问。
“傅少,你怎么知道?”
傅斯年的身形似乎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款心脏支架是傅家旗下瑞辉集团开发的产品。”
“每一只上面的编号都有固定编码,而且串编码的主人就是陆倩倩。”
“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调取资料。”
我这才想起,之前傅斯年让周特助调取过我的资料,原来他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我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没想到傅斯年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好,连这种数字都能记得住。
但傅斯年的身影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一样,沉默缓慢地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这次,我没有再跟上他。
傅斯年这种身份不可能撒谎。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这个心脏支架就等于实锤了我死亡的信息。
我要和王警官一起回到陆家。
我要亲眼看到陆家的所有人得知我的死讯。
再次见到我妈时,她正揽着陆雨柔的胳膊,两人脸上笑容洋溢,母慈女孝地从购物中心走了出来。
一旁的乔云泽绅士般地为他们打开车门,画面看起来和谐极了。
王警官面色沉重地迅速迎上前去。
“乔先生、陆夫人,我们找到了有关陆倩倩失踪的线索。”
我妈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什么失踪?不是都和你们说了她买票去冰岛了吗?”
王警官沉默了片刻。
根据这几天的调查,他已经知道陆雨柔是陆家收养的养女,陆倩倩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这种反常理的冷漠态度让他难以理解,但他还是严肃地说道。
“很抱歉地通知你们......陆倩倩已经死了。”
我妈手里拎着的LV购物袋从臂弯滑落,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乔云泽也愣在了原地,随即冲上前去,怒火中烧地拉起王警官的衣领。
“你在胡说些什么?陆倩倩怎么可能会死?”
而陆雨柔则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包带,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看到这一幕,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嘲讽,原来,陆雨柔也会知道害怕。
我妈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嘴里喃喃自语:“你凭什么说我女儿死了?”
乔云泽也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厉声道:“就是,难道你们见到了陆倩倩的尸体?”
王警官顿了顿,“目前还没有找到尸体,但我们现在找到了陆倩倩曾经植入过心脏支架。”
乔云泽目光困惑,下意识地重复道:“心脏支架?”
“是的,心脏支架一旦植入,终身不能取出。”
“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断陆倩倩已经遇害了。”王警官解释道。
乔云泽有些不肯相信,因为他和我在一起7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有心脏病。
于是他扭头看向我妈,询问道:“妈,陆倩倩有心脏病吗?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陆雨柔见到事情有了转机,立马开口。
“王警官,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姐姐正在冰岛看极光呢。”
“再说了,我姐姐她没有心脏病,你们肯定是找错......”
话音未落,我妈却捂着胸口,脸色异常难看地打断了陆雨柔的话。
“不,陆倩倩......确实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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