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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全局

陈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雪灾过后,镇里也逐渐开始下派救援人员到了村里,发放赈灾物资的同时,更是给陈虎颁发了一面“赈灾先锋”的锦旗!陈虎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可杨蓉却把这锦旗当作宝,直接挂到了神龛边上。受灾幸存的两户人家都已经忙着重建房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最让陈虎惊喜的,还是村长一家。由于先前镇上领导视察灾情,陈虎声望太盛的缘故,这位村长忧心自己被替换,便开始全家上阵,一个劲儿的将那日陈虎自述并非什么天狼星转世,预见雪灾也只是一个巧合等言论散播出去。比起村民挨个叫他什么半仙啥的,甚至于要给他立生祠,陈虎显然更能接受村民对他的热情少上一些。当然,即便陈桥一家老小可劲儿散播言论,也没挡住村民们给陈虎在村后山,立下一块石碑。说起这块功德碑,陈虎也满是感慨...

主角:陈虎杨蓉   更新:2024-11-14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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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杨蓉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全局》,由网络作家“陈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灾过后,镇里也逐渐开始下派救援人员到了村里,发放赈灾物资的同时,更是给陈虎颁发了一面“赈灾先锋”的锦旗!陈虎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可杨蓉却把这锦旗当作宝,直接挂到了神龛边上。受灾幸存的两户人家都已经忙着重建房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最让陈虎惊喜的,还是村长一家。由于先前镇上领导视察灾情,陈虎声望太盛的缘故,这位村长忧心自己被替换,便开始全家上阵,一个劲儿的将那日陈虎自述并非什么天狼星转世,预见雪灾也只是一个巧合等言论散播出去。比起村民挨个叫他什么半仙啥的,甚至于要给他立生祠,陈虎显然更能接受村民对他的热情少上一些。当然,即便陈桥一家老小可劲儿散播言论,也没挡住村民们给陈虎在村后山,立下一块石碑。说起这块功德碑,陈虎也满是感慨...

《重生1977,深山打猎养活全家全局》精彩片段


雪灾过后,镇里也逐渐开始下派救援人员到了村里,发放赈灾物资的同时,更是给陈虎颁发了一面“赈灾先锋”的锦旗!

陈虎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可杨蓉却把这锦旗当作宝,直接挂到了神龛边上。

受灾幸存的两户人家都已经忙着重建房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最让陈虎惊喜的,还是村长一家。

由于先前镇上领导视察灾情,陈虎声望太盛的缘故,这位村长忧心自己被替换,便开始全家上阵,一个劲儿的将那日陈虎自述并非什么天狼星转世,预见雪灾也只是一个巧合等言论散播出去。

比起村民挨个叫他什么半仙啥的,甚至于要给他立生祠,陈虎显然更能接受村民对他的热情少上一些。

当然,即便陈桥一家老小可劲儿散播言论,也没挡住村民们给陈虎在村后山,立下一块石碑。

说起这块功德碑,陈虎也满是感慨,依照他的话来说,这应该叫:“因果必然,报应不爽!”

因为这次一连死了二十二人,这五户人家也没什么直系亲属了,索性村民们将他们合葬在了后山。

二十二人共用了一块墓碑,记载生卒年。

而旁边,还立着一块冠名陈虎的功德碑!

并且,这块石碑还是那马老太家先前定做,打算给马老太死后用的,村民们挖开废墟救人时,给刨了出来。

雪灾过后,接连几日,又陆陆续续地下了几场大小不一的雪。

这般频繁的落雪,彻底打消了陈虎短时间内进山的念头。

趁着这阵子功夫,陈虎也埋头研究着枪械原理,总归是摆弄出了点儿东西。

原本的土枪属于定装火药燧发,装填火药是在塞进一颗包裹着钢珠的弹药,杀伤范围大致只有二十米,致命范围大概在十米内!

这玩意儿威力接近霰弹枪,但由于定装火药和钢珠分开填装,也就导致了装填弹药速度十分慢。

并且,估摸着由于火药质量问题,这些劣质火药在枪管内被触发燃烧后,还会留下残存杂质。

大概打上十枪左右,就得用根木棍什么的,捅进去清理一下。

陈虎在研究过后,果断选择将定装火药和钢珠结合,寻来一块块锡片,经过一番改装,让其有了大口径子弹的初步雏形。

如此一来,首先装填速度就能快上一倍不止!

并且,陈虎还在枪身顶部加装了一个木匣,用作弹匣!

通过简单的滑轮组,就能够直接换弹,弹匣装弹量虽说仅有五颗,但也让他有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内,就打完五发子弹的效能!

当然,射程与精准度,以及杀伤力都更为依赖火药纯度,以及枪身基本构造,暂且难以改进。

解决完土枪改造问题后,陈虎开始望着窗外的飘雪,有些犯愁。

由于先前雪灾,陈虎出手救助几户受灾的乡亲,直接耗光了家里的米粮,家里如今除了二百斤熊肉,便只剩下不多的麦粉。

陈虎的身上倒是还剩下些余钱,但听说镇上也受灾严重,只怕短时间内,没有物资运进来,镇上售卖米面粮油的铺子,也都早早的售罄。

眼下,家里的余粮估计还足够支撑一个多月。

到时候,若是灾情还在继续,只怕也得断粮!

就在陈虎正忧心灾情以及家里余粮不够时,小陈瑶红着眼,正在屋门口打了一瓢水,一边用冰水冲在手上,一边咬着牙不吭声。

陈虎被陈瑶的举动吸引了目光,带着不解上前,却发现小家伙手背上烫出了一个硕大水泡!

嘶……

陈虎吸了一口凉气,急忙上前,轻轻抬起陈瑶小手,面露急切问道: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弄的?”

陈瑶望了一眼自家哥哥,眼里满是躲闪,没敢吭声,便将手缩了回去。

杨蓉刚出门,去隔壁张大娘家用肉换粮食,陈虎看着妹妹将小手藏在身后不吭声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奈。

当即,陈虎也没接着追问,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朝着灶房走去,并轻声安慰道:

“囡囡不怕,哥哥带你去上药!”

带着陈瑶这小家伙来到灶房后,陈虎挖了一小块猪油,抹匀在了烫伤位置。

条件简陋,暂且只能用猪油缓解,陈虎当即又唤来陈真,交代道:

“小真,去张大娘家,给咱妈说囡囡手被烫到了,问问能不能弄点儿药膏回来?”

陈真这小鼻涕虫好动,一听这话赶忙应了一声,便“嗖”的一下子就跑出了屋。

这时,陈虎怀抱着小陈瑶,满眼心疼的接着开口道:

“囡囡,和哥哥说怎么烫到的?没关系,哥哥不会怪任何人的!”

陈瑶委屈巴巴的看向陈虎,脸上带着一抹心虚,短暂犹豫之后,这才怯生生的开口:

“哥,我刚才练字帖,写着写着太冷了,就去炉子边烤火,结果打瞌睡手……手碰到了炉子。”

听完陈瑶的解释,陈虎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屋顶,又环顾四周,心中有些不忍。

屋里冷是必然的,茅草搭的屋顶漏风,四处土墙也有不少破损,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屋子房顶边墙处,由于是用木头做的横梁,顶上铺的茅草,这就让这些位置明晃晃的漏风!

诚然,对于这处破旧屋子,陈虎一早就有了改造心思。

可砖瓦结构一砖一瓦都是钱,陈虎暂且也拿不出这般多的钱,再加上眼下的雪灾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无奈之余,陈虎当即咬牙,决定等风雪一停便进山!

灾情缓解短则个把月,长则到年关前。

只要猎获足够,年关一过,这屋子就能翻修。

这时,杨蓉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门便着急的不行,查看了陈瑶的伤势之后,这才暂且安心。

“怎么弄的?下次还是得注意点,小姑娘家家的要是烫到脸,这辈子都找不到婆家!”

杨蓉一边埋怨,一边取出一支从张大娘家借来的药膏,小心翼翼的给陈瑶涂抹伤口。

陈虎这时站起身,望着这间四处漏风的屋子,当即便有了主意。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陈虎还是打算将先前二叔家住的屋子翻新,那处屋子房梁啥的都用的都是较好的木材,也比这边宽阔不少。

最早,陈虎一家都住在那边,屋子也是陈虎爷爷早二十几年前修建的,并不算太过老旧。

而等到陈虎爷爷去世后,那偏心的老太太便做主让陈虎一家分家出去。

这处屋子便是分家后新建,建造时匆忙,陈虎家中也没有余钱,所以建得较为简陋。

并且,那边不多不少三个卧室,原本是陈虎爷爷和老太太一间屋,陈虎他爹和二叔两家各有一间屋。

刚好,如今两个小家伙都快长大了,到时候翻新时再扩建一间屋子,也让弟弟妹妹们各自有一间屋住着。

当然,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让这边屋子不再四处漏风!

想到便做!

陈虎很快便拎着铲子,去到门外,先是刨了一筐冻结的黄土,又紧跟着将黄土背了回来。

随即,陈虎就从灶房搬了一些草木灰和煤灰,又烧了一桶水。

草木灰加上黄泥以及煤灰,能够最大程度的让土质结构牢固。

热水则是由于气温太低,放置搅拌时冻结凝固。

将这特质“混凝土”搞定之后,陈虎当即开始对着屋子四周漏风的位置修修补补。

修补完墙壁,陈虎又爬上了屋顶,开始依葫芦画瓢。

修补房顶自然不是个轻松活计,陈虎往后一连两日,都在忙着四处修补。

这日,陈虎还趴在房顶上忙活,却听院里面有人嚷嚷不停。

这会儿正是午后,今儿天气倒是不错,太阳消失了几日,总算露了一回脸。

陈虎家院子里面,一个半大小子和几个婶娘婆姨进了院子,急匆匆喊着“陈虎”的名字。

陈虎应了一声,从房顶上面,不紧不慢的下来。

看到来人,陈虎有些疑惑。

这年轻人他认得,是村东头王二家儿子,和他一般年岁。

在他身后的这些个婆姨,两个是王家婆姨,另外一个则是马老三他媳妇儿!

陈虎正满脸疑惑的打算询问他们这是作甚。

一群婆姨却等不及了,叽叽喳喳的不停,一个个脸色难看。

陈虎赶忙叫停:

“等等!有话说清楚,一个一个来!马大嫂,你先说。”

马老三正是先前与陈虎一起进山运送猪肉那老实汉子,这群人里,陈虎也就和马老三还算相熟。

马老三媳妇闻言,也是红着眼,深吸一口气,道明了原委:

“今儿早上时,家里下蛋的母鸡不知道被啥叼走了,家里统共那么一只鸡!马老三到处找鸡,却听见村东头有家禽的都遭了毒手!”

“几个汉子一合计,便结伴找鸡去了,结果顺着到处散落的鸡毛,就到了后山那处山坳里。”

“当时,王家小子也一并去了。”

“一群人找到最后,发现偷鸡贼是一群野狼,眼下,他们正被野狼围在后山,就王家小子跑了出来报信。”

陈虎听完后,不禁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那王二家儿子,

这小子名叫王胜,两人虽说年纪相仿,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原主其实并未与王胜打过交道。

对方怎么还能脱离大部队跑出来?

陈虎皱了皱眉,当即就冲着王胜问道:

“人都在后山的山坳里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王胜脸色愁苦,解释道:

“我爹当时叫着我一起去了,走到山腰半道上,我肚子疼,找了个地儿上茅房。他们没等我,我爹说让我拉完回家去。”

“可等我上完茅厕,却瞅见他们在底下山坳里头,周围全是野狼,我害怕就赶紧跑回来报信了!”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陈虎当即眼前一亮,交代众人等他一会儿,旋即转身进了屋。

片刻功夫后,陈虎带上了全套打猎装备出门,让王胜带路,往后山赶去。

一路上,王胜都缩着脖子,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看得出来他十分紧张。

陈虎为了安抚王胜的情绪,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之闲聊:

“王胜,我记得你爹也是村里有名的猎户?他们这次出门有带上武器吧?”

王胜闻言愣了愣,而后赶忙摇头:

“没!他们走的急,都没带啥防身的物件。”

陈虎微微颔首,接着又问道:

“今年年景不好,你家里面收成咋样?”

王胜仍旧缩着脖子,走路时四处环顾,闻言颤颤巍巍的回应道:

“不咋样!估计到不了年关,就得断粮了!唉……”

此刻,两人已经开始沿着山路进山。

村后边这座后山实际上仅仅是一处小山坡,小山坡后边接壤的才是大山。

方才王胜说的山坳,也就是小山坡与大山接壤的山沟。

眼下,虽说已经是午后,但后山这地界还是四处大雾,甚至于五米开外都难以视物!

陈虎手持短刀,在前开路,王胜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陈虎的身后。

走到一半时,陈虎突然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我撒个尿,你先等等!”

王胜不疑有他,当即站在原地,缩着脖子等待。

陈虎转过身,假装解开裤带,突兀间,陈虎猛地转过身暴起!

手持那柄短刀,一手扯着王胜头发,顺势抬腿给了这厮一个膝顶。

王胜来不及反应,就当即翻倒在地,还未回过神来,陈虎的短刀便架在了他脖颈处!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寒意,王胜浑身都在颤抖,眼中满是惊恐,颤颤巍巍的出声道:

“别……别!虎哥,你……你这是作甚?”

陈虎当即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接下来我问你答,胆敢大喊大叫通风报信,别怪老子刀子不长眼!”

王胜一时之间,紧张到眼泪横流不止,急忙捣头如蒜。

陈虎眼神森寒,冷声问道:

“说!骗我来此作甚?!谁让你来的?你们打算做什么?”

一连三问,让王胜眼睛瞪得老大。

只见,王胜脸色兀的煞白,咬着嘴唇,嘟囔半天,挤出来一句话:

“虎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虎冷笑着摇头:

“还敢扯谎?你说自己在山腰处看到他们被围在山坳,这么大的雾气,你他娘的是火眼金睛的齐天大圣吗?”

“还有你爹与马老三还有朱家那汉子,三个人能蠢到不带防身物件进山?”

“你爹还是出了名的猎户,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

“并且听张大娘说,你家前日熏肉的味道很香是吧?打哪儿来的猪肉?”

……


这一觉,陈虎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到清醒时,他望着窗外的昏暗天色,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嘀咕着:“天都黑了,我这是睡了一整天?”

屋里飘着饭菜香味,陈虎穿上衣服来到堂屋。

饭桌前,杨蓉已经备好了饭食,两个小家伙揉着眼,好似刚睡醒似的,一见着陈虎,都喜出望外喊道:

“哥哥!”

“哥,你终于醒了!”

“哥,你咋睡了一天一夜了啊?”

……

在弟弟妹妹叽叽喳喳的询问声中,陈虎这才知道他竟是打昨日清晨回来,直接就睡到了眼下的次日早上。

杨蓉满眼心疼的看着陈虎,挥了挥手。吩咐两个小家伙去洗漱,又转身给陈虎递了块热毛巾。

陈虎接过毛巾,擦了把脸,顿感清醒不少。

杨蓉则弯着腰,给陈虎盛了满满一碗米饭,直到将米饭彻底压实,再装不下后,才递了过来:

“小虎,累坏了吧?妈前天找你张大婶家换的大米,多吃些!”

陈虎看着自家母亲“盛满”的爱意,哭笑不得的接过碗。

这时候,两个小家伙也洗漱完回到餐桌前,安分端坐,开始吃饭。

这顿饭十分丰盛,除了炖煮的熊肉,还有腌菜下饭。

两个小家伙一边吃,一边问个不停:

“哥,那么大头野猪,你是拿火枪打死的吗?”

“哥,你那火枪我能拿来使使吗?”

陈真这小鼻涕虫自打陈虎买了这杆土枪后,一天天的魂都丢了。

尽管陈虎和杨蓉三令五申,告诉他年纪小不让碰枪,陈真还是执拗着时不时就问一嘴,就连吃饭时,眼睛也不老实,时不时冲着墙头的那杆土枪瞄一眼。

当然,这话不等陈虎拒绝,杨蓉便直接板脸:

“小真!吃饭就吃饭,小孩子不准碰枪!”

好在,小鼻涕虫虽然心思活络人也好动,却也十分听话,应了一声后,便低头扒饭,没再看墙头那杆枪。

倒是小陈瑶的问题,让正在专心解决这一碗厚重“爱”的陈虎,一个不慎直接噎住:

“哥哥,爸爸也顿顿吃大米和肉汤吗?”

听着小囡囡奶声奶气的询问,杨蓉和陈虎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陈虎没接话,小囡囡又抬手比划着指向天上,两只月亮似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笃定出声:

“妈妈说了,爸爸去了天堂,天堂就是能顿顿吃饱的地方,那爸爸一定每天都能够吃白面馍馍和肉汤。”

杨蓉听着女儿的这般言辞,一时之间,心头一酸,手中筷子也“啪嗒”落到地上。

陈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妹妹,不由想起了令人作呕的二叔一家,心中当即做好了打算。

而后,他笑容生硬的回应道:

“爸爸当然每天能吃饱穿暖,他在天上,还会变成星星,这样也能保佑我们吃饱穿暖,保佑小囡囡健康、快乐。”

小囡囡闻言,顿时眼中放光,仰头看向屋顶,兴奋说道:

“那爸爸变成了星星,也要保佑妈妈健康,保佑哥哥和二哥都健康!”

杨蓉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忍不住泪眼婆娑,却抑制着没出声,转身进了里屋。

陈虎心中哀叹,面上却浅笑着交代弟弟妹妹要把肉汤喝完。

饭后,陈虎看着房梁上挂着的猪肉,心中开始细细思索。

陈厚一家的问题,必须要解决!

而且,还需要尽快!

先前,自己送了些肉过去,主要是为了稳住二叔一家,毕竟像是先前半夜放火这种事情,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往后,陈虎相信他自己一定会猎来更多猎物,家里的生活也会一步步改善。

以陈厚一家的性子,若是不尽早解决这个隐患,必然会招惹是非。

昨日那头猪,杨蓉竟是仅靠着自己就全分割好,熏制完后挂在了房梁上。

犹豫片刻之后,陈虎将猪肉取下一半。

十几斤猪肉,拎在手里,约莫有个百斤左右,依照眼下猪肉市价四毛九左右一斤,这些猪肉大概价值在四十多块。

拎着这百余斤猪肉,陈虎给杨蓉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出了门。

不多时,陈虎便再一次出现在了陈厚家中。

当这十几挂重达百斤的猪肉,扔到陈厚一家子跟前时,这一家子直接都愣在了原地!

陈虎对待眼前的这一家人,仍旧冷着一张脸,话还是上次那话:

“野猪是我昨儿猎的,我妈说给你们送点,当然吃完了最好安分些!”

说罢,陈虎照旧转头就走。

待到陈虎走后,陈厚这厮看着桌上猪肉,不争气直咽口水,两只眼都在冒光。

刘翠翠更是眼睛瞪得老大,掐了自己一把,砸吧砸吧嘴道:

“乖乖嘞,这得有上百斤吧?都说昨儿早上杨蓉和那狼崽子拖了头野猪回来,还真猎了头野猪啊?”

老太太则摸着自家宝贝孙子头,脸上带着笑意,嘴上却半点儿不客气:

“家里几百斤熊瞎子肉不送,送点野猪肉,这狼崽子和杨蓉真的是不把我老婆子当人!”

当然,一家人一口一个狼崽子喊得勤快,却半点儿不耽误他们清点猪肉。

陈厚将一挂挂猪肉拎起,想了想后,对刘翠翠交代道:

“你取两挂放着,晚上炖一锅,我拿上剩余的猪肉上镇里去卖了换成粮食。这才冬月,等到开春,粮食还紧得很,这肉也吃不到那时候!”

刘翠翠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脸一横,直接就用力的拍桌怒骂道:

“狗屁的换粮食!你要是拿到赌场里面霍霍完了,那我们这一家子还过不过了?”

自家男人啥德行,刘翠翠自然门清,要说陈厚这话能信,她宁愿相信这头野猪还能够活过来。

陈厚见状,也直接就不乐意了,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递了出去。

挨了打的刘翠翠,当即捂着脸,就哭出了声。

陈厚见状,也懒得理睬,冷冷的撂下一句话:

“老子说了会买粮食。就会买粮食,你个娘们儿家的插什么嘴?别哼哼唧唧了!听得老子耳朵疼!”

说完,陈厚就提着猪肉,出了门。

老太太对此情景,则早已见怪不怪,直接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理会。

这头陈厚刚出门,另一边,陈虎也折返到了家。

眼见着自家儿子连着两次拎着肉出门,而后空手回来,杨蓉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想着怕是自家儿子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这才屡屡去送肉,当即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陈虎这才看清这王二的模样,五官倒是端正,眼角处有深深皱纹,作为一个常年在山野游荡的猎人,他的皮肤蜡黄而粗糙,不过从他嘴角边刮干净的胡茬来看,这还是个讲究人。

与庄稼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马老三,哪儿见得这场面?

赶忙就要上前劝阻。

可当对上陈虎那对冷冽的眸子时,马老三顿时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陈虎不紧不慢的走到王二的跟前,蹲下身子,手里面耍着那柄短刀,短刀从王二头顶游走,陈虎这才淡然开口道: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我们?”

王二盯着那柄距离自己眉心不足一尺的刀,眼中满是惧色,嘴唇抖动着出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用弓箭射我?你这是杀人,是犯罪!”

陈虎冷笑不止,收起短刀一把拽住王二领子,便拖拽着往一旁走去。

王二仍在嘟囔不停:“你们这是杀人!是犯罪!要被枪毙、枪毙!”

马老三见到这一幕后,紧攥着拳头,又无奈松开,赶忙跟了上去。

这时马老三仍想劝阻陈虎,生怕他一生气再做出别的出格事儿,上前后一边查看手掌、胳膊流血不止的王二,接着出声劝阻:

“陈……虎爷,他王二家和我家就隔了一堵墙,他这人我是知道的,前些年服兵役几年出来,家里兄弟多,田产没几亩,做了猎户。”

“平日在村里,他为人也老实,老婆当年生娃难产死了,他就一个独儿子,今年恢复高考,他儿子都送到县里舅舅家念书前几日才回来……”

马老三嘟囔半天,絮絮叨叨说了些有关王二的鸡毛蒜皮事。

陈虎充耳不闻,很快拖着马老三来到朱明惨死的位置。

见到雪地里早已经冻硬的朱明,马老三直接就蒙了,一时之间,直接就将没说完的话,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王二则眼底闪过一抹狠辣,闭上眼,不再吭声。

陈虎一把将王二扔到朱明的尸体旁边,冷哼一声,望向一旁马老三:

“去看看朱明脖子上的豁口,再看看王二腰上别着的那把刀,就算刀上没血迹,切口和刀的开刃处也对得上。”

马老三狠狠咽了口唾沫,上前双手颤抖着从王二腰间取下那把匕首,匕首上正如陈虎所言,还沾染着星星点点血迹。

马老三接着查看朱明脖颈处致命伤,看完后,心中也有了结论。

下一刻,马老三一头扎在一旁雪地里面,呕吐不止!

陈虎则望向王二,接着冷冷质问道:

“别不吭声了!说说吧!杀朱明、马老三,甚至于让你儿子骗我过来是为什么?我记得,老子和你之间没什么恩怨吧?”

王二闭着眼,躺在雪地上,彻骨的寒冷不断侵入周身,手掌和右手臂膀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王二能十分清晰感受到随着鲜血横流不止,他的生命也在缓缓流逝,地上的冰雪也在不断剥夺他身体内仅剩不多的热量。

他惨然一笑,猛地睁开眼,露出那对猩红眸子,声音低哑道:

“对!我们的确没啥交集,甚至……甚至于你猎的野猪,我还沾光带走了一头。”

一边的马老三闻声,整个人都懵了,接着怒斥出声:

“你、你、你……那头野猪是你个杀千刀的偷走了?我那晚回去和你说了陈虎雇了我上山运野猪,所以你就提早出发,把野猪偷了?”

王二闻声,微微摇头,接着看向陈虎道:

“从你进山带出熊瞎子开始,我便注意到了,你那日猎野猪时,我就在隔壁山头上看着。”

“后来,听说你拖着野猪王差点儿死在出山路上,呵呵……为了那头野猪,老子也差点儿没走回去。”

陈虎微微颔首:“这事儿我后来知道了,当然这事儿只能说你欠了我债,不是重点!说吧,杀我作甚?”

王二摇了摇头,随后突兀的大声惨笑出声:“你杀了我吧!我该死!多余的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陈虎闻言,不以为意的寻了一棵大树,倚靠着身子,接着淡漠出声:

“换做旁人,只需要十分钟,我就有一百种方式,让他把该说的都吐出来。但对你,不需要这么麻烦。”

说到此处,陈虎顿了顿,接着望向进山道上方向,那里雾障缭绕,白茫茫的一片:

“你让你儿子来诓骗我进山,可惜这小子脑子不好使,非说自己站在山腰处,瞅见了你们被野狼围困。”

“这么大的雾气,亏他想得出这个说法。”

“所以,进山之前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追问王胜无果后,我把他绑了起来,就在前面山坡上。”

“你若是不说,你们父子二人就团聚在这处山坳吧!”

“当然!你放心,我是个好人!我会让你父子俩埋在一个坑里!”

马老三听到这话后,遍体生寒,两条腿都打颤使不上劲。

王二则在雪地上,疯狂挣扎起来,目赤欲裂,咆哮出声:

“陈虎!你敢动我儿子,老子就算是做了鬼……”

陈虎见状,不耐烦的打断道:

“做了鬼,你也不敢动老子!别废话!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可以咬牙啥也不说,那你们父子俩埋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第二个选择,你说出来缘由,我放你儿子回去。”

王二闻言,眼神涣散,身子颤抖着出声:“你凭什么保证你会放过我儿子?你……”

陈虎再度厉声打断道:

“别废话了!随你信不信,我懒得多费口舌!你要不信,我现在把王胜带过来,直接让你父子俩团聚。”

王二此刻陷入了沉默,仅剩的神智也是靠着对他对儿子安危而担忧的执念撑着,片刻后,他缓缓出声道:

“马老三,你要保证我儿子活着,算我欠你的,来世做牛做马还!”

“陈虎……呵呵,其实杀朱明是意料之外的事儿。他太精明了,我本来打算在大雾里面给他和马老三甩开,结果,马老三被甩开了,朱明却一直跟着。”

“本来,他要是跟不上,也不用死!”

王二眼神一凝,盯着陈虎:

“我告诉你,但这事儿与我儿子无关!”


“活着!”

“我还活着?!”

自睁眼的一瞬间,陈虎便欣喜若狂,又不禁满心疑惑。

眼前破败的屋子,他以前完全没有见过。

陈虎记得十分清楚,自己作为一名传奇雇佣兵兵王,在北欧战场上一次斩首任务中,被敌人埋伏的重火力射成了筛子!

怎么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一股饥饿感突然从腹中,蔓延至全身。

陈虎只觉得胃酸倒流,似乎完全没有力气,好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一样。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闪烁了一段并不属于他的记忆。

查阅脑海中那段陌生记忆,陈虎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粗糙、满是冻疮的双手。

他终于能够确认,自己重生了!

这里是1977的华夏北部,大兴安岭地界。

原主与他同名且今年刚成年,世代人都在此地务农、渔猎为生。

由于连续几年的自然灾害,大面积饥荒让无数人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

陈虎的家庭就是如此。

为了得到粮食,陈虎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但仍然食不果腹。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冬日来临,大雪封山。

银装素裹的山林,以及沁入骨髓的冰冷,再配上那无力的饥饿感,已经让得这个家庭濒临破碎边缘。

原主短命的爹因为帮二叔家干活修葺羊圈,被松动的柱子当场砸死!

仅有一个母亲独自养育着三个孩子,又因为天气寒冷和忍饥挨饿,害病多年,身子骨早已是风中楼阁,眼看就要不行。

陈虎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与一个妹妹,二人同岁是一对龙凤胎。

不过,上一顿连塞牙缝都不够的饭,已经是家里最后一顿饭了。

原主作为大哥,把粮食都留给弟弟和妹妹了,因为吃了没处理好的树皮、野菜,胃疼了整宿,最后硬生生饿死,这才使得陈虎重生了。

眼下,陈虎家里连一颗多余的粮食都没有,母亲为了让弟弟妹妹能够活下去,已经做好了要将这对儿女过继给村东头那老光棍了!

简直天崩开局啊!

早死的爸,病重的妈,年幼的弟妹,饿死的自己……

果真是厄运专找苦命人!

陈虎不由得感叹一声,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窗外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

虽然原主之前也进山打猎过,但没有什么收获。

只是,对于眼下的陈虎而言,为了活命,他只能冒险进山,企图有所收获,博一口救命口粮。

有了想法后,陈虎不再拖延。

按照原主的习惯,陈虎将全身做好保暖后,就和母亲、弟妹打了招呼。

弟弟妹妹还好,心思单纯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冒雪进山打猎有多危险,只是期盼陈虎多打猎物,甚至于还想和陈虎一起进山了。

但很明显,陈虎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然后,陈虎就见了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差的母亲杨蓉。

听到陈虎又要进山打猎,杨蓉虽然目光凝重,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同意了。

现在的情况,横竖都是死,只能搏一搏了!

“大雪封山,万事小心,平安回来就好!”

“猎不到东西回来,妈也不怪你!”

“实在不行,等妈死了后,你把妈和你爹埋在一起,然后把你弟妹送去过继,就自己跑路吧!”

“你到外面能找条活路,就对得起妈和你九泉之下的爹了!”

临走前,杨蓉语带绝望的叮嘱着陈虎。

陈虎没说什么,只是神情凝重地拿着家中打柴的镰刀出门了。

这把镰刀已经钝得不成样子了,但却是陈虎目前能够自保的唯一工具。

陈虎将这镰刀打磨了下,变得锐利后,便准备出门了。

至于家里的其它物件,都已经低价卖了换粮食了。

若非这把镰刀实在是太差了,而且家里还需要它来劈柴,否则,陈虎现在真是连一件像样的猎获铁器都带不出门了。

“哥!哥!你等等!”

刚出门不久,陈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声。

陈虎朝后望去,就看到妹妹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红袄子,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虎头帽,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追上前来。

积雪没过了她的膝盖,小姑娘在雪地里艰难前进着,边走边撅着嘴,冲两只小手哈气。

妹妹今年刚满七岁,小名囡囡。

即便许久没吃上饱饭,小囡囡还是一边卖力挥手,一边带着稚气大喊。

陈虎当时只当是妹妹黏人,宠溺摸着小姑娘的头,安慰着:“哥哥去弄吃的,很快就回来,回家等哥!”

本就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脸上都没见什么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馍馍。

递上那块黑馍馍时,囡囡的一双小手,也冻得发紫:

“哥,你把这个带上,路上吃!”

“哥哥不用担心,囡囡还有的……”

陈虎愣住,看着那块馍馍,没有出声。

食不果腹的日子没个盼头,怎么可能会有留下的口粮?

小姑娘多半是想省着吃罢了。

但眼下,知道他这个亲哥哥冒雪进山打猎,就担心他,把馍馍交给他。

陈虎感受到饥饿带来的浑身无力感,也不得不为之后行程打算,只得颤抖着手,接下那块黑馍馍。

前世,陈虎是个孤儿,并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

可现在,他确实感受到了。

他明白,不仅仅是为了妹妹,还有他的母亲和弟弟。

无论如何,他都要守住这个濒临破碎的家!

若是他不能猎获到足够的东西,那他的弟弟妹妹会被送走,只为求条活路不说,连他的母亲,肯定也断然挨不过当下的。

既然重生一世,那陈虎断然不能看着这桩惨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回家吧!别冻着!”

陈虎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囡囡说,但此时却也只说了这么简单一句。

“嗯!”

囡囡明显是个懂事的小姑娘,懵懂的点了点头,就转身在雪地里,步履艰难的回家了。

看着囡囡瘦小的背影,陈虎不禁鼻头一酸,心情难以言喻。

不过,凌冽的寒风并没有给陈虎过多思虑的时间,刮在脸上宛如刀子一般,很快就让陈虎清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感受着冷风飕飕钻进皮肉。

继而,他义无反顾的往大山深处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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