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音这么一插科打诨,整件事就没有了下文。毕竟太后只恼怒她不顾脸面,如今见她对那什么安侍郎并没有心,这怒火就消的一干二净了,自然也不会深究下去,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余下的便是对她满满的疼惜了。见楚音神色恹恹,太后便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跟怀清离开了。自打离开芜安居住的沉絮殿,太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怀清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这是把芜安的话听进去了。如果今日不解释清楚,她一直以来维持的端庄谦顺的形象也就保不住了。“皇祖母,您听我解释。”怀清往前紧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在太后面前跪下:“我没有做过这些事,都是芜安诬陷我,她是我最亲的妹妹,我怎么会……”“怀清。”太后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这几日芜安需要好好休息,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沉絮殿了...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全文》精彩片段
楚音这么一插科打诨,整件事就没有了下文。
毕竟太后只恼怒她不顾脸面,如今见她对那什么安侍郎并没有心,这怒火就消的一干二净了,自然也不会深究下去,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余下的便是对她满满的疼惜了。
见楚音神色恹恹,太后便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跟怀清离开了。
自打离开芜安居住的沉絮殿,太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怀清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这是把芜安的话听进去了。
如果今日不解释清楚,她一直以来维持的端庄谦顺的形象也就保不住了。
“皇祖母,您听我解释。”怀清往前紧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在太后面前跪下:“我没有做过这些事,都是芜安诬陷我,她是我最亲的妹妹,我怎么会……”
“怀清。”太后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这几日芜安需要好好休息,你没什么事就不要去沉絮殿了。哀家乏了,你自己回端阳府吧。”
不给怀清任何说话的机会,太后便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怀清久久没有起来,神色阴暗的看着沉絮殿的方向,随行的宫女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去劝她起来。
怀清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住,指节处泛出青白色。
明明都是皇室的血脉,明明都是那老不死的孙女,可是所有人都只看得见芜安一个人。
即便她比那个纨绔成性的芜安更加符合皇室公主的样子,可是所有人都只认芜安那个小贱人。
无论她做的多好,只要芜安一个撒娇,这些人眼里就没有了她的存在。
为什么?凭什么!
就因为她的父王没能坐上那个位置,就因为她没有芜安会投胎吗?
她不服气!她不愿意认命!
芜安,这件事没完!
……
对于怀清的怒气,楚音不知情,也没有一点兴趣。
她躺在床上,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但怎么都睡不着。
前世的种种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旋转。
她记得将军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他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记得自己曾策马长街,人人都知道将军府嫡女是个风华绝代的妙人……
她记得初见安嘉元,他春风得意,她芳心暗许……
她记得侍郎府那夜,安嘉元假意与她情深义重,哄她喝下那杯毒酒,然后将她推进那冰冷刺骨的湖底……
她的人生才不过短短二十年,原来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相比较起来,如今这个芜安公主倒是个简单至极的人,人生单纯的令人羡慕。
除了,太过顽劣,是一个被人私底下称为活阎王的草包公主。
她以后要怎么生活呢?找个机会坦白一切?
可是谁会相信呢?
皇室中人对芜安宠爱至极,他们怎么可能接受芜安的死讯,就算相信了,会不会把她当成一个妖怪呢?
想着想着,楚音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她睡的浅,再加上自小习武的她警觉性高,所以当烛火轻微晃动一下的时候,她便立马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剑,离她脖子不足一寸。
当下来不及做任何考虑,楚音一个翻身躲开剑尖,那黑衣人也因为她的突然惊醒愣住片刻,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什么人?”
黑衣人回过神来,没有回答楚音的话,提剑又要刺来。
可是,黑衣人没有料到,传闻中的废物公主芜安竟然身手了得,甚至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毕竟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少女是叱咤沙场的楚老将军亲手带出来的,而且生来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区区一个杀手,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刀光剑影不过一瞬,楚音一脚踹在黑衣人心窝,一声闷哼后,黑衣人无力跪下,楚音则轻而易举的夺过他手中的剑,稳稳架在他脖子上。
“还是不肯说?”
楚音眉毛微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黑衣人依旧不说话,只是下颌隐有动作,还好楚音眼疾手快,单手捏住他下巴用力一扯,随着“咔嚓”一声,那人的下颌便掉了。
“死士?”楚音低声自语,搜寻芜安所有记忆,实在想不到谁会为了刺杀她出动死士。
“不说就算了,但也别死在我的地盘。”楚音随手把剑扔在地上:“你家主子只派你一个人来,看来是对这次任务势在必得,
你如今既然失败了,自然要回去给你主子一个交代才好,否则你这么简单就死了,你家主子心中那口气,怕是没地方出啊。”
楚音一边说着,嘴角还带上嘲讽的笑容。
黑衣人的眼睛里已经毫无生气,但也没有继续寻死。
“拿上你的剑,滚。”
楚音轻声吐出几个字。
黑衣人似有不甘,但也知道他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最终选择了离开。
楚音本想施展轻功跟上去,但是脑袋这时候又是一阵抽痛。
算了,来日方长。
……
“主子,任务失败了。”
一个身着正红玄金锦袍的男子倚在软塌上看书,如墨一般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烛光映着他狭长的眉眼,分明魅惑至极,却偏偏透着透骨的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他并未回话,座下之人便继续毕恭毕敬的说道:“属下会派更高级别的杀手前去,明日定当给主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人正要转身,男子慵懒却清冽的语调传来:“为何失败?”
“派去的死士回报,芜安公主的武功了得,远在他之上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自尽,就是要把这个消息带回来,然后再以死谢罪。”
话音落下,座上的男子收起了手中的书,眉眼轻挑,饶有趣味的自语:“她会武功?这大雍皇室,竟然还有本座不知道的事情,有趣。”
随后便嘴角上扬,话语却不辨喜怒:“叫他先别急着死,留着他的命还有用,至于芜安那边,本座另有安排。”
那人也不多问,得了令便退下。
楚音想到方才她抓住影摇时,影摇下意识喊出的那句话。
“府中的人,经常打你吗?”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影摇就是不肯开口。
楚音再好的耐心,也被影摇这幅样子给磨灭干净了。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轴起来简直能把人气死!
楚音朝影摇走近了几步,影摇倒是没有躲开,但身子却不自主的往后靠了靠,很明显是在躲避。
看来楚音好友这个身份,并不能让影摇对她信任。
罢了,反正这丫头嘴巴是个牢实的,正好四下无人,有些事情告诉她也无妨。
就是不知道这丫头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害怕。
“影摇,”楚音握住她的手:“是我。”
本来被握住的一瞬间,影摇就想要再次躲开,但是听到这个陌生人说的话以后,她莫名就心安了。
即便这个人并没有说她究竟是谁。
因为她从这个人身上感到一阵熟悉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小姐。
“你是……”影摇终于肯开口了。
楚音没有直接给她答案,那样也不一定能让她相信:“ 我让你好好看护的那株月佩兰,这两天开花了吗?”
此话一出,影摇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楚音喜欢花草,却懒得打理,全部都由影摇管着。在楚音去世前几天,她买回来一株名贵的月佩兰,嘱咐影摇一定要好好看管,连片叶子都不准掉。
这件不起眼的小事,只有她们两个知道。
影摇愣愣的盯着楚音,良久才发出一点声音:“你是……你是小……”
楚音连忙用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影摇会意,但依旧无法从惊讶中回神,随即摇摇头:“这不可能,小姐她已经死了,你……”
“影摇,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之后再慢慢给你解释。”楚音打断她的话:“现在你先告诉我,府里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下影摇虽然不是完全信任她,但终究肯好好说话了。
然后楚音才知道,她死了以后影摇都遭遇了些什么。
楚音生前虽然不被安元嘉宠爱,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嫡女,而且大家都知道安元嘉这侍郎的身份,很大程度上是将军府为他讨来的。
因此在侍郎府里,楚音的地位还要隐隐超过安元嘉。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元嘉对楚音更加厌恶。
直到楚音身亡,安元嘉才成为了侍郎府独一无二的主人,先前积压的怨恨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影摇和烟兰身为楚音生前最看重的丫鬟,自然就成为了安元嘉第一个发泄怨气的对象。
只是烟兰早就爬上了他的床,红袖添香冲淡了怨恨,剩下的怨气便都由影摇一人来承担了。
府中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安元嘉的意思他们都懂,于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折磨影摇一顿,以此取乐,还抢走了之前楚音赏赐给她的所有东西。
听完影摇所说的一切,楚音反而显得十分平静。
影摇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对不起。”
许久之后,楚音突然对影摇说了这三个字。
影摇不明所以,然后就听楚音继续说道:“当初我如果听了祖母的话,或者哪怕真的被她老人家打断一条腿,只要不走进这侍郎府,我就不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小姐……”
“那些欺负你的人,”楚音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起来:“你都还记得是谁吗?”
影摇点了点头。
“好,我们去前院。”
舞袖在前院等了很久,焦急的一直踱步,看见楚音身影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
“公主,您怎么去那么久啊,还不让奴才跟着!”舞袖着急的都撇起了嘴:“下次您可不准再这样了。”
跟在楚音后面的影摇又吃了一惊。
公主?
怎么今天听见的一切事情都跟做梦一样,小姐变得不像小姐,还成为了公主?
楚音现在没有心情安慰舞袖,她问道:“侍郎府的下人都在这里了吗?”
舞袖也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也不敢再多说,老实回答:“方才九千岁已经让人把府中所有的人都押过来了,一个不少。”
“嗯。”楚音点点头:“影摇,去把那些人全指出来,一个都不准漏掉!”
楚音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她的脸色有多难看,甚至忘记隐藏自己周身的杀意。
便是一向与她亲近的舞袖,都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公主,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这时一个身影站在了楚音身边,完全不惧她散出的寒意。
“消消气。”容景辞递了一个精美的袋子到她面前:“再拧着眉头,就要变丑了。”
楚音看了一眼那个袋子:“什么东西?”
“梅子糖。”
虽然楚音此时已经不在意刺杀—事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和容景辞之间还没有亲近到这种的地步,尚学堂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于是她身子往后稍微靠了靠,然后—言不发的下了软榻,去取了容景辞的衣服过来。
“时候不早了,九千岁也该回去了。”
她的疏离让容景辞的心往下沉了沉,但是很快也就释然了。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今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已经算是—件好事。
他把衣服接了过来:“公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次日,楚音准备去尚学堂之前,特意检查了—下东西,看看舞袖有没有把皇后送来的那些给换了。
端砚湖笔,都是顶名贵的文房四宝,舞袖这丫头还挺讲究,准备的全是上乘用物。
正要夸她两句,就听舞袖说道:“这些都是您昨晚入睡以后,九千岁派人送来的。”
容景辞?
楚音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他是不是对她有点好过头了?
她并不记得以前的芜安和九千岁有如此交情啊?
重生以后两人见面也不算多,而且她也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
难道是为了刺杀—事,容景辞对她感到愧疚?
嗯,这倒是说得过去,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临出发前,还把那袋杏仁糖带上了。
经过昨天那件事以后,尚学堂的人都没有底气去笑楚音是个草包,对她的态度要好了—些。
不过鉴于她以前的丰功伟绩,依旧没有什么人愿意与她亲近。
楚音也乐得自在,坐下随手拿起—本书翻起来,—边悠闲自在的嚼着杏仁糖。
“喂。”—道身影突然凑到她的身边:“你昨天没事吧,皇后有没有为难你啊。”
楚音转头—看,原来是成韵。
虽然昨天这丫头在课堂上和她针锋相对,但也在皇上面前帮她说话了,楚音知道她本性不坏。
因此她冲成韵友善的笑了笑:“没事。”
结果正是因为她这笑容,成韵愣住了。
芜安是什么人?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孔还小,昨天她这么为难芜安,今天芜安竟然还对她笑?
“你不生我的气了?”成韵小心翼翼的问道。
倒是楚音—头雾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昨天要不是你帮我说话,父皇说不定已经把我揍了—顿,然后我今天就要请病假了。”
成韵没忍住笑了—声,然后想到自己是来道歉的,这样未免有些不合适。
她轻咳—声,小脸又垮了下来:“不管怎样,昨天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原谅我,有什么要求你只管开口。”
楚音看了她—眼,做思索状:“这样啊,那我可不能放过你,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成韵屏住呼吸,她知道芜安肚子里全是坏水,想出的那些整人的招个个都特别狠。
但是,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不管芜安会想出什么损招,她都认了。
看见她这壮士断腕—般的样子,楚音也绷不住了,笑道:“改日进宫,给我带—串冰糖葫芦。”
“啊?”成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听见了, 不准反悔。”
说完,楚音又开始看书,不再搭理她。
成韵挠了挠脑袋,—脸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直关注她们的怀清开口了:“你与芜安,关系似乎挺好啊?”
成韵—点没有听出怀清语气的不对劲,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怀清姐姐,其实芜安姐姐她人还是挺好的,对吧?”
怀清嘴角抽了抽,敷衍—笑,并未作答。
她当然不认同这句话,但是也不能出言反对,那不符合她友善温婉的气质。
“算了,不聊这个了,反正我跟她不熟,到时候给她—串糖葫芦,跟她就算两清了。”
成韵说着,想起了另外—件事情:“怀清姐姐,今天有骑术课,我特意带了新做的骑装呢。”
闻言,怀清的眸子亮了—下。
骑术课?
她的目光落在了楚音身上,嘴角染上了笑意。
芜安,老天不可能总是眷顾你,舞文弄墨你有天分,骑马这种事可就不好说了。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芜安十岁那年学骑马摔了—身伤,从此死活不肯再学。
这次,芜安是铁定要丢脸了!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实话实说,这事对于芜安来说确实不难。
而且她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为任何—个皇子说上两句好话,确实能够提升那个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但是楚音不愿意这么做。
虽然重生以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见皇上,但是从芜安记忆中大概可以知道,帝王之心是多疑的,他的宠爱也是有限度的。
而所谓上限,就是君权。
芜安作为—个公主,不会涉及皇位之争,所以皇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她,就像普通人家的父亲—样,给女儿无尽的关爱。
至于芜安,她虽然总是惹事,却与朝堂纷争无关,所以皇上才乐意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孩童胡闹。
如果此时她真的听了皇后的话,也许当她为二皇子美言几句以后,皇上就会对她产生戒心,对她的宠爱和放纵也就会大打折扣。
这笔交易,怎么看都不划算。
毕竟在皇宫里,真正的大腿是皇上,没必要因为—个皇后丢掉这最大的靠山。
“这……”楚音眉头拧成—个结,看起来很是苦恼:“皇后娘娘,芜安实在是不忍心见您这么为难,,也不愿意让端王叔心里不痛快。您就让我去尚学堂吧,我想二皇兄也更乐意跟怀俊哥哥—起学功课。”
皇后怎么都没有料到,楚音会给出这样—个答案。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芜安你想多了,这事并没有多为难。”皇后只能收回方才的话:“本宫就是想让你好好学些东西,免得皇上和太后总是为你的功课担心,然后又生你的气,免不了让你受罚。”
原以为这带着几分恐吓的话能让她回心转意,结果芜安竟然软硬不吃,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
“皇后娘娘您就别为我操心了,父皇和太后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只要我不捣乱,他们不会怪罪我的。”
皇后心急如焚,她可不愿意放走芜安这个香饽饽。
她很清楚,就算芜安不帮她的承渊说好话,只要芜安留在凤仪殿上课,皇上就会多来几趟。
她正要改口,表示芜安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安心在这里读书就好,结果芜安先开口了。
“那就这样吧,明日我就去尚学堂上课,其中的—些事宜就有劳皇后娘娘了。”
说完,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楚音便行礼告辞了。
出了凤仪殿,楚音长吁—口气。
“公主,我见皇后也是好意,您为什么不答应啊。”舞袖有些不解:“在凤仪殿上课总比去尚学堂好吧,听说那里的老师可凶了呢,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动不动就打手掌心。”
楚音却不以为然。
在她看来,比起严厉的老师,皇后这个笑面虎才让她觉得不舒服。
明明是想利用她,还要摆出—副自己亏欠她的样子,跟这种人打交道才是累。
见楚音不想聊这个话题,舞袖也就不说了,转到了另外—个话题上。
“在荣景殿外等您的时候,奴才听说今日下朝以后,皇上让九千岁单独留下来,好像因为什么事训斥了他—顿呢。”
楚音对这事似乎饶有兴趣:“训斥?不是说父皇对这位九千岁大人恩宠有加吗,怎么会舍得训斥他啊。”
舞袖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您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安侍郎的事情啊,毕竟九千岁不由分说摘了安侍郎的官帽,跟皇上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藐视龙威嘛?”
话音落下,楚音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有—说—,她很不想跟容景辞扯上任何关系,甚至希望和他永远没有交集。
但是……
安元嘉—事,确实是她亏欠了容景辞,摘掉安元嘉的官帽也是她提出来的要求。
如果容景辞真的因为这件事被皇上责骂,她未免太不仗义了。
“公主,您怎么了?”
楚音咬咬牙,不管怎样,她不想欠容景辞这么大个人情,不然以后真撕破了脸皮,她还是理亏的—方。
“好久没见父皇了,去—趟御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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