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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无删减+无广告

有福来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双凤眼与烈阳一般灼目,几近晃了谢仪的眼。她匆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崔简之保持应有距离:“公子,这是在宫中。”“奴婢摔了是奴婢活该,不必您特意出手搭救,奴婢不配。”谢仪将姿态拉到极致。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崔简之反笑:“姑姑太言重了。”“你是师长,若我见而不救,岂非君子作为?”对话端方正直,可崔简之悄然穿过长袖捏了捏她的手心。触感如记忆中般柔软。迎上他玩味笑意,谢仪心口狠狠地漏跳一拍。她难得地失了规矩,仓促离开。没想到,谢仪竟然在小厨房里遇到了容筱。堂堂贵人,也需要和她一样躲到这里饱腹?显然不是。容筱提前遣散了周围所有宫人,定眼看向谢仪:“拿贵妃忌辰作为筹码,换你个人私心,谢仪……娘娘才真是白疼你了一场。”谢仪的手一顿,没有应答:“娘娘临终...

主角:谢仪崔简之   更新:2024-11-17 0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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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仪崔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福来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双凤眼与烈阳一般灼目,几近晃了谢仪的眼。她匆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崔简之保持应有距离:“公子,这是在宫中。”“奴婢摔了是奴婢活该,不必您特意出手搭救,奴婢不配。”谢仪将姿态拉到极致。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崔简之反笑:“姑姑太言重了。”“你是师长,若我见而不救,岂非君子作为?”对话端方正直,可崔简之悄然穿过长袖捏了捏她的手心。触感如记忆中般柔软。迎上他玩味笑意,谢仪心口狠狠地漏跳一拍。她难得地失了规矩,仓促离开。没想到,谢仪竟然在小厨房里遇到了容筱。堂堂贵人,也需要和她一样躲到这里饱腹?显然不是。容筱提前遣散了周围所有宫人,定眼看向谢仪:“拿贵妃忌辰作为筹码,换你个人私心,谢仪……娘娘才真是白疼你了一场。”谢仪的手一顿,没有应答:“娘娘临终...

《媚色诱宠:清贵权臣的掌心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那双凤眼与烈阳一般灼目,几近晃了谢仪的眼。

她匆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崔简之保持应有距离:“公子,这是在宫中。”

“奴婢摔了是奴婢活该,不必您特意出手搭救,奴婢不配。”

谢仪将姿态拉到极致。

看着她紧绷的小脸,崔简之反笑:“姑姑太言重了。”

“你是师长,若我见而不救,岂非君子作为?”

对话端方正直,可崔简之悄然穿过长袖捏了捏她的手心。

触感如记忆中般柔软。

迎上他玩味笑意,谢仪心口狠狠地漏跳一拍。

她难得地失了规矩,仓促离开。

没想到,谢仪竟然在小厨房里遇到了容筱。

堂堂贵人,也需要和她一样躲到这里饱腹?

显然不是。

容筱提前遣散了周围所有宫人,定眼看向谢仪:“拿贵妃忌辰作为筹码,换你个人私心,谢仪……娘娘才真是白疼你了一场。”

谢仪的手一顿,没有应答:“娘娘临终嘱咐我护好崔家,李崔联姻不是明智之举,奴婢也是在完成娘娘遗愿。”

“这话,你还是留着哄自己吧。”

容筱褪去眉眼愚笨,锐利初显:“你当时在娘娘去世前出宫,就该一辈子当好你的缩头乌龟,还回来干什么?”

从中,谢仪听得了丝不寻常的意味。

能在这吃人皇宫里活下来的,谁又不是狠角色?

谢仪记得,当初宁安宫内,容筱对她多有不满,但对娘娘却是实实在在的忠心。

她脑海中有一根弦断了,试探道:“人人都说娘娘命格不详,蛊惑君上,是为失才失德。”

“他们放屁!”容筱怒骂。

隐隐得,谢仪心头不好预感越来越重:“娘娘最后的日子是你陪她渡过,你告诉我,是不是娘娘的死因并不如外界传言?”

突发恶疾、天降惩戒。

是外界所传的理由。

谢仪打听了三年,可依旧没找寻到任何关于崔贵妃死亡的真相。

“他们也只是听了上位者的话而已,我们那位陛下呀……”容筱讽刺地笑了一声。

她还没说完,谢仪就匆匆地捂了她的嘴:“你不要命了吗?”

“闭嘴!”

谢仪将掌心摊开,声线压低:“别说给我听,写下来。”

她神情很严肃。

比以往任何一次对容筱威逼利诱时更甚。

但这回,容筱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害怕得连连后退,反而轻笑:“谢姑姑,这些真相……不是你能触及的。”

“我只要你答应我,若有一日我身死,娘娘的大仇,你要替她报!”

“等到了那日,我一定会将我所知的一切统统告诉你!”

直到回程马车上,谢仪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容筱方才的字字泣血,回不过神来。

“姑姑在想什么?莫不是看上了今日哪位俊俏公子?”

他们主仆同程,外头有小厮马夫守着,谁也挑不出岔子。

谢仪一激灵,努力遮掩失神痕迹:“奴婢有自知之明,今日来往皆是王公贵胄,奴婢不敢肖想。”

她有意挪动身体划分与崔简之的距离,却被其反手拽入怀中。

“姑姑说错了。”

“我呢?”

崔简之将头埋入谢仪僵硬的颈项之间,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梢间的馨香:“外头阿福和马夫都是我的人,姑姑不需要害怕。”

她不是害怕会让人察觉,而是单纯不想再与崔简之维系眼下的关系。

却听他又道:“这次,姑姑赌赢了。”

“多亏公子配合到位。”谢仪挪了挪眼,“事先竟是不知道公子在宫中也有人手?”

那场大火能烧起来,谢仪能获得书写材料,都逃不脱崔简之从中出力。

他尚未入仕,竟能将眼线安插在宫人之中。

这份手段……

谢仪想,她还是太小看了崔简之。

“我说是为帮助姑姑,临时收买的人手,姑姑信吗?”崔简之略抬凤眸。

他双管齐下,大掌还在不安分地游走着。

粗粝指腹所划过的每一处,都让谢仪身体不自觉地颤栗着。

贝齿覆上红唇,她差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那些人大抵都是死士?”

“奴婢无意探听公子隐秘!”

她真是让崔简之磨疯了,才会说出这般逾矩的猜测。

朝堂规定,非三品以上官员豢养死士,与谋逆同罪。

谢仪呼吸都微滞,崔简之却荡起浅淡笑意:“姑姑猜得不错。”

“我不仅在宫中安插了死士,还有几个勋贵、王爷府中……”

接下来的话,就算崔简之敢说,谢仪她都不敢听。

情急之下,她竟是伸手将他嘴捂得严严实实:“奴婢只想命能活长些。”

崔简之眼底笑意更深。

热气喷洒在谢仪掌心,酥痒得她松了手。

“可我更想让姑姑彻底成为我一条绳上的蚂蚱。凭你的才智,护在简之身侧,我的路会走得更顺畅。”

对于谢仪,崔简之从不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简单。

他是个很惜才的人。

经过这次更明白谢仪心机深沉后,又如何能不对她爱不释手?

她若身为男儿身,必定是个好幕僚。

“姑姑若愿意助我,救回谢家,也就不再只看我母亲一面之词,更不需要等我入围中仕那么遥远,端看你如何抉择?”

黝黑的眸子像是带有超强吸力,蛊惑一绝。

谢仪很难不为这个条件动心。

在崔简之的有意操控下,他们身体紧挨,只是谢仪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她越来越读不懂崔简之眼底的晦暗了:“若没有奴婢提出合作,公子想取消与李家婚事,想必也不是难事?”

“究竟为什么还要用这么丰厚的条件换取奴婢对您归心?”

在得到答案之前,谢仪不会贸然抉择。

她深深撞进崔简之的眼里,眸光如炬,都不肯退让半分。

不等男人作答。

马车一个急停,谢仪的唇径直贴上了他的侧颊。

“姑姑这不是知道答案吗?又何必再来让我亲口说出!”

“投怀送抱这一套,你学得不错。”

他明明知道谢仪是无意举止,却还要用这话来羞辱打压。

谢仪连耳根都红了,她一把推开崔简之后,掀帘探眸:“前面发生了什么?”

“是李家的人招手拦了车。”

“她说,奉李姑娘之名请姑姑独自过府一叙……”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姑姑……就寝吧?”

—度到崔简之耳朵快起茧子,谢仪才终于停下。

崔简之立刻用眼觑着她发干的唇角,递出茶杯时特意扭转方向。

是他喝过的位置。

当唇印相贴,崔简之的眼神显然更加地炽热了。

“阿福在那些婆子饭食里加了些料,—时半会醒不来”

“让我留下来陪姑姑?”

谢仪眼角—抽。

他过分滚烫的视线,就像她被下药中招后的状态。

大手—揽,面颊已经紧紧贴在了她颈窝。

酥麻劲传来,谢仪用贝齿咬紧牙关,才终于换回—丝神智。

“公子,这到处都是夫人派来盯梢的人!”

她用力将掌心抵在男人心口,反抗得用力:“奴婢还不想死。”

闻语,崔简之唇角弧度更深了。

“姑姑方才那样热情,怎么这会儿反倒不能够了?”

谢仪在崔简之戏谑目光下,脸庞不自觉地染上—抹霞红。

她脑海中浮出—幅幅影像,马车上所发生的种种实在过于荒唐。

掌心攥紧而松,呼吸时有微末仓促掠过,而崔简之早已是越拢越近。

“折腾了—日,姑姑难道不想睡个好觉?”

他眼里沾染微末蛊惑,竟让谢仪都差点沦陷其中。

可眼下,她没被药物控制,理智尚存。

“有您在侧,奴婢睡不安稳。”

“夫人那头对奴婢疑心微消,过几日大约还要去李家赔罪—道。”

谢仪唇角微翘起自嘲弧度,伏身下拜:“奴婢会竭尽全力说服夫人,让公子得偿所愿,也请您高抬贵手。”

“奴婢还想再见父兄,而非早死在这深宅内愿中。”

谢仪的心很小,唯独有得也不过是这渺小期景。

她拒绝的姿态太强硬,崔简之望向她的眼神中不禁多了抹晦暗。

最终,他没违背她的心愿。

次日,照煦微升。

谢仪已经来到崔夫人的身边伺候。

崔夫人忙前忙后打探宫中圣意,最终知道天子未怒后,整个人才终于像是冷汗中捞了出来。

“谢姑姑,昨日简之所说得种种,我不希望在外头听到任何风声。”

“你别忘了,谢家人如今还远在岭南受苦!”

她真派人去过边疆吗?

还是将此当作用来拿捏谢仪的手段?!

谢仪对崔夫人彻底泯灭了希望。

她攥着手指,并未点破事实真相,只道:“恐怕来不及了。”

“夫人昨日并非没看到公子身边人手繁多,哪怕李家愿意息事宁人,恐怕公子也早就将他事迹传扬满京……”

这也是谢仪昨日出的主意。

崔简之既已放弃科举,无所谓名声好坏,那就更应该将这把火添得更旺。

锦衣卫者,要得不是声名俱佳的公子哥,而是—派狼藉的亡命徒。

谢仪看准崔夫人眼底深沉,才道:“他既打定主意,自有—万种方式能够忤逆,您拦不住。”

“舍清流名声,换公子扶摇直上,也是—条路?夫人该记着,名声总不能当饭吃的。”

当谢仪将—切利害说完,崔夫人的脸色早就已经不能用沉墨来形容。

她喃喃着:“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爷……”

—句句低喃让谢仪唇角紧抿。

她曾也将名声看得比天重,也觉得崔简之将会倾覆崔家清名。

所以当崔简之真真付诸行动时,谢仪丝毫都并不意外。

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谁都没走过这条路,谁又敢说他是错的呢?

崔夫人眼眸低垂,只道:“今日午后,由你陪我去李家。”

她终究没放下要让谢仪顶罪的心。


腌臜言论传入耳中。

剧烈疼痛为谢仪搏得了—丝脑海清明,眼底竟有激动叠涌。

她完成了崔简之交代的任务,父兄应当能够回家了吧?

当然,谢仪也并没忘记自己眼下正处于怎样的威胁中!

鲜血没有阻止李老爷向她靠近的步伐,反而燃起了他眼中的征服欲。

谢仪盼着李夫人的脚步能快些,却又不敢将希望全都赌在李夫人—人身上。

将碎片往里再陷—分后,谢仪毫不迟疑地将沾血的尖锐对向身前:“我命如草木,却容不得谁都来玷污。”

“若你执意轻慢,我—点也不介意拉着李老爷—起共下阎王殿!”

若是寻常,谢仪定然做不出如此冲动的事。

可她的理智快被强力药效彻底蚕食,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争取时间。

她算到—切,却没想到高门大户中竟然真的有人能够无耻地将这些肮脏玩意儿搬上台面!

闻语,李老爷不怒反笑,儒雅面孔中多了丝期待:“如果我没猜错,谢姑姑此刻连拿砚台的力气都是在强撑?”

“女人呐,总是要温柔如水些才招人怜爱,谢姑姑生得艳丽容貌,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我府上人口稀薄,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

李老爷被逼退的步伐再次靠近。

当他滚烫气息逐渐打在谢仪脸上时,她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太低估药效了!

大掌朝着谢仪袭来,她毫不犹豫地凭着最后理智将其刺穿。

疼痛让李老爷顿时兴致全无,—个巴掌就将谢仪连人带桌掀翻在地:“贱人!”

“是非好赖都分不清!你知不知道这味药若不在时限内交欢,便会化作万蚁钻心?”

谢仪有过耳闻。

她掀眸迎上了那双上翘得显得有些刻薄的凤眼,听他恶心腔调:“老爷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可惜,我宁可死,也不愿被你踏践!”

这话刺痛李老爷。

他抢在谢仪下手前,—把揪起她发髻,迫使她墨发披散,冷笑道:“是吗?”

“那也等我爽完了再死!”

这可不是读书人所能说出口的话。

让这种人进入内阁,景朝必将离灭国不远!

可偏偏谢仪手中利器已经被李老爷拿走,全身上下,她没有任何锐利能够攻击……

只能被迫承担着这份疼痛,以及李老爷愈发侵略的眼神。

“让我好好疼你。”

话语自谢仪耳畔落下,当热气喷洒的那—刻,即便是药效起用,她也还是被恶心到难以自己。

李老爷—边掐着她脖子让她面色青紫,—边试图用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离。

还没来得及落下掌心……

门外,突然传来—阵喧嚣。

李既欢就守在门口,声音急切:“崔公子,我李家书房不是你想闯就闯的!”

崔…公子?

谢仪正巧几近窒息,她差点以为是药效太强,让她—度出现了幻境。

“滚开!”

男人清冽的冷声更是让她骤然清醒,清晰地认识到,崔简之真的来了。

大门被—脚踢开时,原本封闭潮湿的屋子里突然多了抹光亮。

谢仪怔然地望着门口,那里站了—抹利落干脆的身影。

背光而行,步伐坚定。

“李伯父……这可是我崔家的人。”

他们怎么敢?

崔简之似笑非笑,眸光怎么看都是冷的。

那份威压,并不像他这个年纪所能拥有。

“贤侄怎么来了?”

李老爷终究松开了禁锢谢仪的咸猪蹄,又是警告又是客套:“先前退婚—事,我还没有来得及为我家欢姐儿叫不平,你就又来擅闯我家书房?”


“我若是你,在李家进京之前就麻溜地给自己嫁出去!”

“免得自取其辱!”

崔妗一面挣扎,一面挑衅。

可谢仪的力道比她这个娇小姐要大太多,死死地压着不让崔妗有分毫动弹的机会。

她甚至还有余力,能再次挥动戒尺。

一板子把崔妗的气焰打灭了一半,谢仪仍不肯停。

直到崔妗要抄书,她还特意挑了右手打。

眼看着崔妗眼里的火光一丝丝转化成畏恐,谢仪才道:“李家姑娘幼时我也是过的,姑娘是该与她好好学学这通身书卷气。”

“至于奴婢的婚事,自然不劳姑娘费心。”

整整一刻,谢仪都没让她起身。

直到看见薄纱衣裙有了磨损痕迹,谢仪松开手:“姑娘眼下要紧的,是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将书页老老实实誊抄、静心。”

“我会在这盯着,一刻不差。”

谢仪不是没察觉崔妗眼底连绝恨意。

可她知道,崔妗不敢再闹了。

崔妗拿笔的右掌心被敲打出红肿一片,每写个字都疼得钻心难忍。

过了半个下午,李婆子看谢仪完全没走的架势,眼中精光直闪:“姑姑,先让姑娘喝碗甜汤休息一下总行吧?”

“夫人只是让姑娘罚抄,不是要将姑娘的手写废!”

谢仪挪开脚步,没阻止李婆子。

她们的窃窃私语,谢仪更没兴趣倾耳去听。

没想到,崔妗喝完甜汤后,却像中邪似的直接叫嚷开来:“整日憋在屋里写写抄抄,我人都快被捂坏了!”

“我又不是钦犯,母亲也没规着我非在屋里不可!我要去湖心亭!”

湖心亭?

谢仪没记错的话,刚入府的表少爷就住在那边的厢房,一旦过去很有可能撞上。

而崔妗早在第一次与之见面时,就一改往日的泼皮娇纵。

少女怀春,不外如是。

“不行。”

崔妗是被宠大的,全家只有谢仪不会惯她小姑娘脾性:“夫人让您静心养性,没准您到处撒欢乱跑。”

“姑姑,你这么死板干什么?”崔妗破天荒地亲热挽过了谢仪的手,“大不了你跟我同去监督就是。我只是想去看看风景……有美景相伴,说不准我很快就能抄完。”

她大有一副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架势。

谢仪有多讨厌和人的肢体接触,崔妗作为她多年学生一清二楚,故意拿这种行为来扰乱谢仪心绪。

后者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崔妗的触碰:“奴婢只听夫人命令,不敢擅作主张。”

“那就去回禀母亲,有姑姑来回奔波的时间,我都已经到了那头。”崔妗没了耐心,一把掀开了谢仪的手。

“我只是被罚抄,还没被软禁!”

见谢仪巍然不动,崔妗索性掀了笔墨,坐到梳妆台前描眉画眼。

一味拦着反而会起反效果。

谢仪眼见着崔妗一副执拗模样,眉头微蹙:“既然姑娘是想观景,仰湖亭那边更好。”

崔家府邸是老太爷在时所建,府内有两大湖景分属两端。

她乍然看到了对方撒手后眼中快满溢而出的欢喜。

莫非最开始李婆子通报得表少爷所在,就是在仰湖亭?

“等等!”

谢仪开口,崔妗画远山眉的手一顿:“我都听姑姑的了,你还要怎么样?”

“有你在旁边盯着,我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确实不能!

谢仪打量她们主仆,是如出一辙的蠢。

就算要耍花招,也逃不过她的眼。

如若真因为此事彻底开罪了崔妗,谢仪在夫人面前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也能看看李婆子借崔妗的手,究竟是想干什么?

当她们一行三人看到远处那抹如玉身影的刹那,谢仪没有意外。

“姑姑,我去向表兄打声招呼,不逾矩吧?”

崔妗开心极了,强忍住心跳加快的速度,投来挑衅目光:“都说姑姑聪慧,怎么这次居然连我的小小招数都看不破?”

谢仪眉眼不抬,只恭敬着点头。

也就凭崔妗的心智,才看不懂她是在以身入局。

她寸步不离盯着崔妗。

“表兄!”崔妗如花孔雀开屏,撒着脚丫跑过去时,陈煜被她逼得退了几步。

陈煜是个老实读书人,手中捧着书没放开过,比崔简之多了几分呆板。

只是打了声招呼后,他就再没下文了。

崔妗对他这副木头样又爱又恼,甚至想要伸手去拉:“相请不如偶遇,我要去亭子里温书,表兄跟我一起吗?”

谢仪刚想开口打断,就见陈煜自己先仓皇摆手:“男女大防万不可忘,我就在此处就好。”

连半点余地都没给崔妗留!

倒是让谢仪多看了他一眼。

仰湖亭内,湖面照映在礁石上,格外波光粼粼。

谢仪险些被晃了眼。

不过崔妗也不是个让她省心的,全程就没把心思放在过抄书上,写得字歪歪扭扭,视线更是寸步不离地锁定着远处身影。

直到阴影重落在崔妗眼前。

谢仪把光挡得严严实实:“专心手下。”

崔妗恨得咬牙:“姑姑是想让我把眼睛都熬坏吗?”

“让开!”

谢仪充耳不闻。

满怀少女心事的崔妗就像是和谢仪犟上了,她一边推攘一边朝陈煜的方向踮起脚尖。

隐约间,甚至还能听到陈煜的朗朗读书声。

“姑娘,您待字闺中,言行举止皆要得体,若是与表少爷来往过密,以后还怎么谈婚事?”

谢仪巍然不动,凝眉侃侃:“若您真的属意表少爷,敢去夫人面前坦诚,奴婢还敬你几分直率。”

“但这等窥伺隐秘,绝不该是高门贵女该做的事!”

陈崔两家都在逐步走向落没,崔夫人一心想高嫁女儿抬高门楣,陈家绝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谢仪知道,崔妗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喜欢陈煜,却不敢去母亲面前争取,只能期盼着陈煜高中,再回来求娶。

“你懂什么?!表兄只是忙于科考,待他高中……”

“待他高中,你也未必能如愿。”

襄女有意,落花无情。

崔妗如今已经全然沉迷,竞看不透这浅显的态度。

谢仪有些失望。

而崔妗被戳中死穴,有些恼羞成怒,几乎失去理智地一脚踩到谢仪的布鞋上。

“我有自己的办法!”

一时间的吃痛让谢仪顿了几息,盛怒中的崔妗已经冲了出去。

“姑娘!”

谢仪脸色一沉,迅速跟了上去。

最近肩上的担子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平添事端。

可李婆子直接挡在了谢仪面前。

谢仪凝眸一肃:“让开!姑娘但凡有任何事,你难道觉得自己逃得了干系?”

李婆子点头,她压低音量的瞬间,浓重恨意快将谢仪尽数吞噬:“只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

“谢仪,你完了。”


除却被维护的实感,谢仪更多的,是惶恐。

他怎敢在大庭广众下与她行举亲昵!

亏得是女眷出行,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谢仪才有机会将手掌抽出。

她来不及言语,屋内就飞快走出一道人影,是崔妗急匆匆拉了崔简之胳膊。

“兄长,你怎么还在此时护着她?你难道不知这些事端本来就是因她而起!”

她倒是满眼恨铁不成钢了。

崔简之能来到此处,就代表他清楚了崔夫人所有的谋算。

且不认可。

“闭嘴。”

崔简之轻描淡写的一眼,瞬间让崔妗没了底气。

他凝眉而立,既是说给他这不成器的妹妹听,也是在告诉屋内李氏母女:

“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而谢姑姑她时今是我崔家之人,若是因为李家入京不久手下不足,我不介意送几张奴契。”

“但谢姑姑是我母亲身边亲信,就是今日母亲在此,也不会叫她挑水挑重。”

话语坚毅,字字句句犹如重锤敲在谢仪心头。

她许久没有被人坚定维护过。

阳光洒落崔简之肩头,轮廓分明的面庞映入了谢仪眼底,竟是让她波澜无平的视线柔软几毫。

只是在李家母女出来前,谢仪已经恢复寻常。

“谢姑姑还真是跟了个好主家,有简之如斯护着,倒也难怪这么些年你都全心全意地守在崔家。”

谢仪听出李夫人阴阳,抬眸直视:“崔家于奴婢有恩,奴婢自当全力效忠。”

“你的效忠方式,倒是别样。”

李夫人冷笑一声,“我李家收不起如她谢仪这样的忠仆,世侄的好意,我也就心领了。”

她本以为自己身为长辈公然施压,能叫崔简之松口。

却不想他和谢仪两位当事人都巍然不动,没有半分想要相让的意思。

只有崔妗一路小跑上前:“伯母……我兄长他并非是此意,母亲她今日叫我前来,也是想与您赔个不是。”

谢仪没眼看她。

本是没过明面的婚事,又有陛下旨意,崔家即便不占情也有理。

谁准许她在人前将崔家姿态拉得如此之低的?

饶是惯常以清润如玉示人的崔简之也沉了脸色:“崔妗,回来!”

崔妗不敢不听。

崔简之的强硬态度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李夫人气笑了:“崔姑娘,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家夫人,日后两家的走动,就免了吧。”

崔妗显然不想如此,可李夫人转身进屋的态度太过坚决,一点余地都没有给她留下。

最终还是谢仪叫了停:“夫人留步。”

她拦步上前时,崔妗还在不停地向她递着眼神。

竟是在示意谢仪别在这关头惹了李夫人气恼。

可谢仪做事,自有分寸:“我记着,夫人膝下唯有李姑娘一女,可李家却还有几名庶出公子记在您名下?”

这一瞬,崔简之都不懂谢仪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李夫人生养李既欢时亏了身子,这些年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有显怀,才无奈给自己老爷抬了姨娘,不让香火尽断。

谢仪她字字句句无疑都是往对方心窝里捅!

果然,李夫人牙关都快咬碎了:“你既是知道你毁了我独女婚事,就该明白我有多厌你!”

“谢仪,你若识相,日后就少来我面前晃荡!”

闻语,谢仪没有半分退却。

她不是莽撞的人,此刻却选择挡在了李夫人身前。

“夫人是否忘了奴婢出身宫闱?岭南处偏远,当然没有大夫能治好您的亏损之症,可这世上所有最好的神医圣手,都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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