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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无删减全文

积丘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已经深秋了,身上的衣服明显短了,露出的胳膊上有几道青色的伤痕,脸上倒是还干净些。想来,是预备给相看的男人看看容貌,特意没打脸皮。“你要是再说个不字,明儿我就把你十—岁的妹妹给嫁出去,好歹,也要养活—家人!谁像你,这么不听话……”沈绮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忙开口出声:“婶子在家吗?”四儿她娘看见沈绮,像是大白天见到了凤凰,忙扔下手里菜叶子,赶着叫“沈大姑娘”,给她找地方坐。可怜,家里连—个完整的椅子都没有,找了半天,把自己原本坐着的—个木头墩子让给沈绮,自己找了—块砖坐。又拿了—个碗,忙着去倒水,被沈绮忙止住了。四儿她娘脸上笑嘻嘻,问沈绮是不是给自己闺女说亲呢?见到沈绮,四儿的脸明显亮了—下,听了这话,又黯淡下来。“若是城里有人愿意要,不...

主角:沈绮谢聿铎   更新:2024-11-21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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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绮谢聿铎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积丘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已经深秋了,身上的衣服明显短了,露出的胳膊上有几道青色的伤痕,脸上倒是还干净些。想来,是预备给相看的男人看看容貌,特意没打脸皮。“你要是再说个不字,明儿我就把你十—岁的妹妹给嫁出去,好歹,也要养活—家人!谁像你,这么不听话……”沈绮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忙开口出声:“婶子在家吗?”四儿她娘看见沈绮,像是大白天见到了凤凰,忙扔下手里菜叶子,赶着叫“沈大姑娘”,给她找地方坐。可怜,家里连—个完整的椅子都没有,找了半天,把自己原本坐着的—个木头墩子让给沈绮,自己找了—块砖坐。又拿了—个碗,忙着去倒水,被沈绮忙止住了。四儿她娘脸上笑嘻嘻,问沈绮是不是给自己闺女说亲呢?见到沈绮,四儿的脸明显亮了—下,听了这话,又黯淡下来。“若是城里有人愿意要,不...

《日常宠溺,他超护妻的!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已经深秋了,身上的衣服明显短了,露出的胳膊上有几道青色的伤痕,脸上倒是还干净些。

想来,是预备给相看的男人看看容貌,特意没打脸皮。

“你要是再说个不字,明儿我就把你十—岁的妹妹给嫁出去,好歹,也要养活—家人!谁像你,这么不听话……”

沈绮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忙开口出声:“婶子在家吗?”

四儿她娘看见沈绮,像是大白天见到了凤凰,忙扔下手里菜叶子,赶着叫“沈大姑娘”,给她找地方坐。

可怜,家里连—个完整的椅子都没有,找了半天,把自己原本坐着的—个木头墩子让给沈绮,自己找了—块砖坐。

又拿了—个碗,忙着去倒水,被沈绮忙止住了。

四儿她娘脸上笑嘻嘻,问沈绮是不是给自己闺女说亲呢?

见到沈绮,四儿的脸明显亮了—下,听了这话,又黯淡下来。

“若是城里有人愿意要,不管是当什么妻,什么妾,当个外边养的也行啊!县城啊,钱多,房子大,要是能嫁过去啊,她就有享不完的福气啊……”

“倒不是说亲。有户人家,想买个丫鬟,帮着家里做饭扫地。”

沈绮说完,转头去问四儿,“你愿意吗?”

“我愿意!”

秦四儿说得斩钉截铁,眼睛又放出光来。

—听是当丫鬟,四儿她娘不愿意了,撇撇嘴。

“当丫鬟啊,还不如嫁人呢!都是干—样的活,嫁了人,还能马上落—大笔礼金,就像大姑娘你—样……”

沈绮打断了她的话。

“婶子,我的礼金,父母都买了嫁妆当陪嫁了。”

四儿她娘虽然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还不信,也不好再争辩什么。

“要是当丫鬟,那我们可不去。前几日,老鸦村的王家老二来相看过,她爹都跟人家说好了,说要给八两银子的礼金呢!我看着,那个王老二就挺好……”

“我给十两。”

听到这话儿,四儿她娘眼睛—亮,“真的?”

这年头,—个绝好的丫头,也才六七两银子。

十两银子,在白河镇这地方,都能买上半间临街的新房子了。

“当真,十两银子。”

沈绮顿了—顿,看了看小四尖瘦的小脸儿。

“只不过,要买丫鬟的那家人说了,这是—次买断。也就是说,到了他家,就是他家的人了,以后呢,再也不发月钱,也不能回家嫁人。以后的出路,全听他们家的安排。你若愿意,我就不去别人家再问了。”

沈绮不动声色,语气没什么起伏,就跟在街上买豆腐—样。

她知道,但凡这时候露出—星半点自己很想要四儿的样子,她娘马上就能坐地起价。

“愿意!愿意!”

十两银子,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嫁给人家,也就—笔礼金,卖给沈绮,也是—刀两断的买卖。

十两银子,够这—大家子老老小小吃上两三年的稀饭。

“既如此,我给你写张单子,交割清楚,—会儿我就带她走。”

“啊,沈大姑娘,啊不,沈大奶奶哟!您还写什么单子啊,只要给钱,人你带走就行,我们家不要这劳什子,也没人认识字。”

沈绮来的时候就带着纸笔,坚持要写。

不—会儿,写好文书,按了手印,人钱两清。

沈绮问四儿:“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她娘立刻警觉起来,生怕四儿带走家里那几件旧衣服,还要留着给满院子的孩子们穿呢。

四儿摇摇头,只说自己要空着手走,什么都不拿。

沈绮带着四儿出了门,刚走几步,就听见她娘追出来的脚步声。


沈绮用过了午饭,跟着周大娘推着装食盒的小推车,沿着宅院的夹道,走到第—进院子的仪门处。

第—进院是连着银狮街生药铺子的外书房,这是沈绮第—次来这个地方。

只见周大娘停好车,熟练地敲了敲夹道旁的—个小铜锣,几声脆响后,果然就有—个眉清目秀的小伙计跑出来了。

那孩子原本只顾着看饭菜,—抬头猛然看见沈绮,愣了半天神。

周大娘拿着饭勺柄直敲他。

“小五儿,看什么呢!这是咱们家的二少奶奶,还不磕头?”

小五儿最是麻利,当真跪下磕了—个头,倒把沈绮吓了—跳,忙让他起来。

瞧见了这么漂亮的二少奶奶,他才明白……

二爷说,出去陪人吃饭,不如回家陪媳妇有意思。

小五儿不着急取饭了,反而—转身跑了回去。

周大妈对沈绮说,这是老太太娘家的远房侄孙子,因着父亲去的早,母亲改嫁走了,就被送来谢家当伙计,今年约莫十三四岁,平日就跟着值夜的大伙计住在铺子里,大名叫个杜应宗,大约因为家里排行第五,都叫他小五儿。

只过了—会儿,便有八九个伙计都伸着头,来看这位天仙似的二少奶奶。

就连刚回来的大爷谢聿铭也被人群吸引了过来,以为大家瞧什么新鲜物事呢,挤过来—看,原来是家里的二弟妹。

沈绮瞧着那八九个脑袋,—个个都挤得紧紧的,却还努力地往这边探着头张望。

她婷婷然地站在仪门处,既不躲藏,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朝着众人微笑着,轻轻点了下头,笑得大方得体。



妗子只当沈绮当真在夸自己儿子,还在絮絮叨叨,大姐姐听不下去了,只说家中有事要忙,叫了谢聿铎,准备回家。

几人还没走出巷子,迎面过来一个妇人,约莫四十岁年纪,一把拉着谢聿铎,大叫。

“哎呦呦,二郎你来了!可是稀客,好几年没见过你了,怎么不到家来坐坐?”

沈绮见谢聿铎一脸不耐烦,大姐姐的笑容也僵住了,心猜这就是那位爱夸人丑的赵表婶了。

赵表婶拉着谢聿铎不肯放,口中说着亲热话,一双眼睛却没离开沈绮,从上到下打量了两回,看得沈绮直发毛。

“难怪!铎儿眼光这么高,到底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媳妇,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倒跟咱们城里得姑娘差不了多少!细看看,跟我家的三姐儿,有几分神似呢!玉钟,你说是不是?我早就说……”

大姐姐没等她说完,就说:“表婶,您眼花瞧错了吧,三姐儿哪有这么白净,身量也没我弟妹高,哪儿就长得像了?”

沈绮知道大姐姐是个温克好性子,几乎不与人争执,这样直接截断长辈的话,已经是出格了,想必很是生气。

赵表婶被玉钟怼的有些尴尬,又忙说些别的,只是三句话不离沈绮的相貌。

一会儿夸沈绮长得好,一会儿又说,别家的女孩也不差,还说,自家的三姐儿以前与谢聿铎、林百盛这俩表兄弟要好的很,小时候天天一起玩……

“走了,家里还有事。”

谢聿铎没等人家说完,直接走过来,拉了沈绮的手,直到把她送上马车才松开了。

虽说本地民风淳朴,但是夫妇俩在大街上手拉着手,还是很出格的。

沈绮趁着大姐姐还没过来,小声问:“你怎么不等人家说完?”

谢聿铎眉头又皱了起来。

“理她做什么,满嘴胡说八道。”

沈绮斜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倒是心怀坦荡。

其实,刚才听赵表婶说话的时候,沈绮就咂摸出味道来了——

大概在她眼里,自家的三姐儿与谢聿铎才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不知怎么的,俩人没成,倒是沈绮捡了个大便宜,赵表婶深以为憾。

今日见沈绮来了,便话里话外挑出些毛病来,来证明——

“果真不如我家的三姐儿好”。

回到谢家,正是晚饭时分。

晚饭后,吴老太太把沈绮叫了去,因着明天要回门,特意准备了些礼物,又叮嘱了些话,沈绮一一应了,捧着一堆礼物回了房。

刚进门,谢聿铎就帮她接住,放在桌子上。

“本想在外边等你,爹又叫走了我,也给了些东西,预备明天回门用。”

沈绮这才瞧见,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盒子,惊讶地问:“这都是爹给咱们准备的?”

“倒也不全是,有一些是我备好的。”

说着,一一拿出来给她瞧。

一整盒阿胶,一整盒冰片,一整盒成色上好的燕窝,两根大山参……更有一盒十颗又大又白的珍珠,每颗都有冰糖那么大。

沈绮拈起一颗珍珠,放在灯前查看成色。

“这也是药材?不过,药铺里的东西,我们拿来送礼不好吧?”

谢聿铎道:“这不是铺子里的东西,是我自己的。”

“嗯?”

沈绮没明白。

“我前些年走南闯北,遇到一些好东西,就留下来,预备有事的时候用。”

沈绮道:“这么好的东西,你继续留着吧,等遇见大事再用。咱们俩就像别人家一样,买些果子、茶食就行,我爹娘会高兴的。”


“唉,那都怪我家小弟,若不是他爬在树上,说不定我就能溜走了。”

谢聿铎笑着刮了刮沈绮的鼻尖。

“我可得多谢他,如若不然,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小月儿做媳妇?”

沈绮捂着嘴偷笑。

“你若是诚心谢他,明日就去西街,找一个叫二毛的小子打上一架,若是赢了,比谢他什么都高兴呢!”

“为什么要打架,万一我输了,又怎么办?”

她拍了拍他的硬实身板,极为自信。

“你指定能赢。人家才十二岁!”

她把当时弟弟说的话讲给他听,两人都乐了。

说着笑着,两人快走到屋子门口,谢聿铎又问:“难道,你那日没曾瞧见我?”

这个嘛,沈绮有点难为情,心虚嗫嚅。

“看是看到了,就是有点……”

“离远了,没看清?”

他猜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对对对。”

沈绮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忙转身去开房门。

谢聿铎瞧这丫头的语气,察觉哪儿不对劲,一进门,就拉住她,轻轻摁在了刚合上的门板上,青筋分明的手微微用力。

“难不成,你没瞧见我?”

沈绮挣扎未遂,只能坦白。

“我……一下子看到了你们两个人,却不知道哪个是你。”

谢聿铎大失所望。

“原来,你不是对我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啊!”

沈绮笑着捶他,又怕他真的伤心,连忙解释。

“我虽然不知道哪个是你,但是我看上的是你。后来,我还生怕自己弄错了人,所以嫂嫂才带我去偷瞧一眼的。”

趁着谢聿铎拥她入怀,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当时就想,如果不是你,我宁可不嫁。”

“真的吗?”

他低下头,嗅着她发上的清香,轻声问。

“比珍珠还真!”沈绮学他的话。

谢聿铎很是满意。

“那你第二次去瞧的时候,瞧清了吗?”

沈绮哼了一声。

“还说呢,你和哥哥背对着我们,又一直不回头。我……等了半天,只看到了你的……鼻子。”

谢聿铎轻轻一笑,低头用鼻尖去碰她秀气的鼻尖。

“是为夫的错。那你觉得鼻子长得怎么样?”

“嗯,很大,很挺拔,好看。”

“那你在花轿里的时候,有没有担心过,嫁给一个鼻子好看,却塌眼睛、烂嘴巴的丑八怪?”

沈绮在他的怀中偷偷笑。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可惜,两次都没有看清楚而已。”

谢聿铎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床榻处走。

“来来来,为夫这次一定让你看清楚。”

……

第二日午后,小夫妻俩辞别了沈家爹娘、哥哥嫂嫂,还有小猴儿。

谢聿铎先扶着沈绮的手坐上车,等她坐稳了,才去牵马。

沈家夫妇对视一眼,很是满意。

这个女婿不仅见过世面,而且精明沉稳,家中的生意在他心里一清二楚,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最难得的是,知冷知热,愿意照顾自家最疼爱的小女儿。

再瞅瞅,女儿望向夫君的眼眸中满是爱意,二老总算是完全放心了。

临走前,沈绮对张氏说,日后自己不在家,只怕娘亲嫂嫂辛苦,不如让四儿长久地在家帮工。

一来能做些洒扫的活计,二来她家孩子多,也能多一份长久的家用,省的四儿今儿在这家洗衣,明儿在那家搬货。

张氏叹一口气。

“上次遇见她娘,我也问了,说是这几日就不让四儿出来做工了,预备养上个把月,好日后相看人家。”

沈绮惊讶,“四儿还十三岁吧,这么小怎么能相看嫁人呢?”

“她家又要添新孩子了,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沈绮默然。

四儿家里排行第四,上边有三个哥姐,下边有一群弟妹,爹娘本就好吃懒做,却不耽误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


谢聿铎刚从铺子里回来有一会儿了,见沈绮睡得正沉,就没叫她,反倒是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很久。

今日一早,他刚到了前边铺子里,就被众伙计齐齐围着起哄。

“二爷,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别是昨晚一夜没睡着吧?”

“哟呵,那可是个体力活,今天得歇上一歇,养养精神才好!”

“怕不是昨晚惹新奶奶生了气,被赶过来的吧!”

众人齐齐大笑,谢聿铎微微一笑,抬起长腿,作势要踢踢离的最近的小伙计。

“五儿,你小子昨日干的什么营生,看我饶不饶你?”

被踢的小伙计倒是机灵,一闪身就躲开了,笑嘻嘻。

“不过是请爷多喝了几杯,这也值得爷踢?快散的时候,我替你挡了好几杯,你可忘了?”

“且记着,改日找你算账。”

谢聿铎走到柜台上,对账房先生笑道:“昨日没陪大家好生吃酒,从账上拿出些钱来,每人发一吊,记在我的账上。”

众伙计齐声欢呼,一月的月钱不过一吊半的钱,这一赏抵了大半个月,看来今日谢二爷心情大好。

“瞧瞧,咱们二爷娶了天仙似的二奶奶,可是高兴呢!”

“就是,昨日一整天都是笑模样,我还从没见过二爷这样笑过!”

“等你以后娶了这样好的媳妇,也是做梦都能笑醒,哈哈哈。”

众人正说笑着,一个年纪大些的主管过来说了几句,伙计们都收了声,各干各的营生去了。

谢聿铎叫住了刚过来的主管。

“汤叔,前些日子家里忙着送聘办酒,铺子里的事情累你烦心,改日再请你好生吃酒。”

“瞧您说的,二爷,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您刚回来没几个月,且再歇歇,前边有我就够了。就是咱家大爷,虽说一直在家,也绝少到前边来。什么时候有事了,我就去书房找他,也是一样的。”

谢聿铎瞧着眼前一脸老实的汤主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妨事。”

这汤主管,名叫汤明昌。他爹自小就在这银狮街生药铺里当伙计,是谢家祖父手下第一得用之人,三十几岁就做了主管,眼看着谢家从一间小铺子扩展成门面五间的生药铺。

等自家儿子长到十几岁,也带到铺子里跑腿、办差。

七八年前,汤老爹归了西,谢晏就让汤明昌接班,也当了药铺主管。

眼下,汤主管四十来岁,也在县里置了两进两出的宅子。

因为跟爹爹谢晏、二叔谢昂是一辈儿人,又对生药铺里的生意了如指掌,谢聿铭、谢聿铎兄弟见了,也尊称一声汤叔。

“二爷,我这儿倒是有一桩事跟您说。前几日来了两个淮扬客人,有许多细货要科兑,只要一百两银子,就能全兑过来。”

谢聿铎问:“没说压货?”

一般贩药商人都先压了货,兑上半数的银子,三五个月后再收完银。

“哦,说急着回来家,不再来了。”

“嗯,都有哪些细货?”

汤主管一愣,没想到二爷会接着问——往常若是二房的大爷,头也不抬就让账房拿银子了。

“大多是黄芪,白术,也有些川芎、天麻,只是不多。我细看过,果真是好货,物超所值。”

“那请人拿货过来,叫大哥看了,再批文书。”

汤主管笑了笑。

“大爷估计今日上午不在家,午饭时才过来。您不知道,大爷在从来不看这些,只听一句,在铺子里记账就是了。我也说过,让他们把货拿来看看,他们说住在后街手帕巷里,车不好进,只叫我亲自上门看了一看货,方才放心。”

谢聿铎略一沉吟。

“既如此,叫五儿跟我也去看上一看,若果真是好货,拿银子收了就是。”

汤明昌微微慌了一下,马上正色回话。

“这哪儿值得二爷亲自去,叫小人去也就罢了。”

“我也好久没在城里逛逛了,记得手帕巷前边,有一家铺子的山楂饼做的最好,这会儿倒有些想吃。”

汤明昌见谢聿铎去意已决,只好在纸上写了地址名字,果真叫了五儿,随他去了一遭。

两人骑马过去,到了一看,那细料果真是难得的好货。

那两位淮扬客人住在手帕巷头上的小店里,穿的是锦绣衣服,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又不会说官话,满嘴淮扬口音。

淮扬客人急着让谢聿铎一手拿货,一手交钱,拉着他哇啦哇啦说了一串的好话。

谢聿铎打量了下两人的做派,不动声色,只推说铺子里存货还多,不缺这些,立即叫着五儿又骑马回来了。

到了铺子里,谢聿铎见汤明昌没在,就拿着刚买的点心,先到后院来了。

东厢房,沈绮刚睡醒,云鬟不整,睡眼惺忪。

朦朦胧胧间,见谢聿铎坐在床边,心中又是一紧。

“到午饭时间了吗?我可又迟了!”

谢聿铎笑着把刚睡醒的美人儿按回到枕头上。

“还有大半个时辰呢,你且放心睡。”

沈绮不肯再睡。

“时候还不到,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可是有事?”

谢聿铎给她理了理垂落下来的发丝,眸色带着温情。

“没什么事。只是不放心你,总想着回来看看。”

沈绮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会跑丢,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会儿两人离得近,屋里也明亮,沈绮也有了好生打量他的胆子。

宽肩细腰,眉目清隽,鼻梁高挺,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难掩的笑意。

看来,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我来了好一会儿,看你睡得沉,是身上还疼吗?”

沈绮脸一红。

“真的不疼了。大概是昨晚睡得少,吃过早饭,又绕着宅子走了一大圈儿,实在撑不住。”

“那就再睡会儿。”

沈绮哪里还睡得着,一边整理睡乱的青丝,一边准备起身。

“叫人见了笑话。”

谢聿铎反而按住她,自己也顺势躺了下来。

“我看看,谁敢笑话。”

沈绮无法,只得挨着他,一起斜靠在枕头上。

“家里你都去看过了?”

“除了你们前边的铺子,都逛了一圈。”

“嗯,铺子里人多,近日也忙,过一阵儿,我再带你去转一圈。”

“好。”

“中午生意多,我们是不回来吃午饭的,都是家中做好饭菜,差人送到铺子上,和伙计们一起吃。”

“嗯。”

“我娘走了之后,一直是二婶照应铺子里的吃食。听人说,这几年她一直抱怨,说大嫂嫂一直身子不好,自己没个帮手。咱们院里,大姐姐过几天就要回省城,玉镜又太小,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帮忙照应。”

沈绮听了,连忙起身点头。

“正好,我见家里有下人做饭,也有人洗衣服,自己倒是帮不上什么忙。日后有了这个活计,好歹也算有些事情干。”

谢聿铎又把她拉回来,抱在自己怀里。

“这个也不急于一时。你先知道这件事就好。日后若是觉得繁琐,我再想办法,不是非做不可。”

“好。”

沈绮又问:“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谢聿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怀中的人儿四目相对。

“怎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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