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做红烧大鲤鱼,我多打两份,留给你尝尝。”
跟江梨相处这么久,齐少强也发现了,这小妮子别的不要紧,吃食上绝不含糊,而且饭量特别大。
能吃好,能吃是福,她这么瘦,是得好好补补。
江梨一下就来了兴趣,“好,我一定来。”
齐少强笑了,这小馋猫。
热脸贴了冷屁股,江昌义也不恼怒,等齐少强人走没影了,他拉着江梨道,“说说,怎么回事啊?
你和齐少强怎么好上的?”
“他有没有说啥时候结婚?”
江梨不想多说,只随意敷衍了两句就回房间了。
留下江昌义心头火热,要是江梨嫁了齐少强,从此就是副厂长夫人了。
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好事,足够掩盖过红梅那件丑事了。
村里这些泥腿子,到时候都得上赶着来来巴结自己。
到时候再让齐少强在厂里给天赐安排个工作,说不准他也能进厂当个工人什么的呢!
江昌义原本的颓丧一扫而空,打起精神来,他很快就是城里人了!
江梨迅速冲了个澡,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想再去水缸里打点水,发现水缸都空了。
江家没有专门的洗澡房,都是打水在自己房间擦洗的,江昌义和周老太就更不讲究,有时候脚都不洗就上床了。
真怀念自己的大浴缸和各种香味的浴球。
三伏的天,就算是夜里也仿佛是大蒸笼一样,江梨摇着扇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三层小别墅,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只是洗着洗着,嘎吱作响的声音越来越大。
江梨从梦中惊醒,突然发现窗子在细微地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她以为是风吹动了窗户,可转念一想不对,江家在村中央,前后都是严严实实的屋子遮挡,哪来的风。
江梨翻身起床,顺手抓起撑门的棍子,心扑通扑通狂跳,屏住呼吸,躲在了床脚。
果然,在听见屋里没动静后,窗户慢慢打开,一个黑影蹬上了窗台。
咚地在窗户边落下,然后又摸黑到了床边,手往隆起的被子里伸过去。
江梨大喝一声,手里的木棍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二赖子只觉得后颈剧痛,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人就扑通一声倒地。
等人在地上一点也不动弹了,江梨摸了自己的额头一把,满是冷汗。
点亮屋里的烛火,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秃头黄皮,眯缝小眼睛,跟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正是白天见过的二赖子。
一个大男人半夜摸到姑娘屋里,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只是偷东西还算是轻的,怕就怕的是,有人盯上了江梨的人,还有江梨妈妈留下来的东西。想连人带财产一并吞了。
江梨的冷汗一直没停,是她大意了。
村里家家户户离得近,东家放屁西家都能闻到。
她拿了抚恤金,大队长还给了她记分员的工作,父母双亡,又和大伯一家关系不好。
在村里人看来,她简直就是个掉在路边的香饽饽,谁都能来啃一口。
先是郭海峰,后是二赖子。
像这样打主意的人,还有多少?
要不是她幸运地惊醒,又恰好有着神力,那她是不是就得嫁给二赖子这种人了?
江梨又气又恨,咬着嘴唇,找了草绳把他的手脚捆住,又摸黑到厨房拿了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