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云舒慕容胤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我用马甲压死白眼狼前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唯愿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你们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去小姐那里搜?”萃儿故意出来阻拦,白氏见状,更加认定叶云舒心里有鬼,她一把挥开萃儿。“滚一边去,来人,给我去搜,谁敢阻拦,就打断她的腿!”看着白氏这般疯狂,叶云舒擦掉眼角的泪水。“萃儿,既是婆母要查,那便让人去查吧,此事与我无关,云舒不知为何婆母总是这般看我不顺眼,若是只为了让孟小姐嫁进府,着实不必闹的这样难堪。”她两句话,便将事情转到了孟娇儿身上,一旁的几位姨娘听到,也忍不住替叶云舒打抱不平。但碍于白氏的面子,她们没有说出来,只见那些下人跑去叶云舒的屋子一顿搜找。不多会,管家带着人回来,白氏一见,立马开口。“怎么样?可有搜出来?”“回老夫人,世子夫人的苑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可并没有找到任何药物啊。”听...
《和离后,我用马甲压死白眼狼前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哎,你们没凭没据的,凭什么去小姐那里搜?”
萃儿故意出来阻拦,白氏见状,更加认定叶云舒心里有鬼,她一把挥开萃儿。
“滚一边去,来人,给我去搜,谁敢阻拦,就打断她的腿!”
看着白氏这般疯狂,叶云舒擦掉眼角的泪水。
“萃儿,既是婆母要查,那便让人去查吧,此事与我无关,云舒不知为何婆母总是这般看我不顺眼,若是只为了让孟小姐嫁进府,着实不必闹的这样难堪。”
她两句话,便将事情转到了孟娇儿身上,一旁的几位姨娘听到,也忍不住替叶云舒打抱不平。
但碍于白氏的面子,她们没有说出来,只见那些下人跑去叶云舒的屋子一顿搜找。
不多会,管家带着人回来,白氏一见,立马开口。
“怎么样?可有搜出来?”
“回老夫人,世子夫人的苑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可并没有找到任何药物啊。”
听到管家这样说,白氏脸色一紧,“不可能,怎么会没有药呢?你有没有找清楚?”
“禀老夫人,真的都搜遍了,确实没有任何药物。”
得到管家再一次的肯定,白氏忍不住目光看向地上的李嬷嬷。
李嬷嬷也是一脸疑惑,明明她把药藏进去了,怎么会没有了呢?
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落在叶云舒的眼中,只见她此时再次开口。
“既然婆母已经搜了我的苑子,什么都没搜出来,那云舒斗胆,请婆母下令,将李嬷嬷的屋子也给搜查一遍。
世子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若是婆母认为有人害世子,那李嬷嬷这里,也要查个仔细。”
她的话无可厚非,可是白氏见她一脸镇定,心底顿时发虚。
“李嬷嬷怎么可能给世子吃那种下三滥的药?”
“为何不会?李嬷嬷昨日被我责罚,卸了下颌骨,难保她不会怀恨在心,故意算计世子,让我难堪。
婆母口口声声云舒会害世子,可世子是我的夫君,我又怎么会用这样自损颜面的法子去害他?
各位长辈兄妹今日都在这里,婆母对我咄咄逼人,若是今日之事不查个水落石出,那让云舒日后如何自处?”
叶云舒一番话,马上让其他人跟着点头,兰姨娘得了云舒的好处,此时也开了口。
“是啊,夫人,妾身也认为此事既是要查,就该查个清楚,云舒的苑子已经搜了一遍,这李嬷嬷的屋子也自当搜一下。
云舒这一年多,一心为了侯府,若是真被人构陷,想来也会与世子离心的。”
“兰姨娘说的对,我也认为,此事得查清楚,还弟妹一个公道。”
慕容宇这时也跟着开口,白氏脸色铁青,手紧紧攥着,目光下意识望向仍在床上的慕容胤。
慕容胤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心里跟吞了几百只癞蛤蟆一般恶心,白氏投过来的目光,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那既是如此,来人,将李嬷嬷的屋子搜一遍!”
叶云舒发了话,萃儿立马指挥着管家在李嬷嬷的屋子里搜了起来。
众人见状,都退了出去,而这个时候,李嬷嬷和慕容胤也快速穿好了衣裳。
“找到了,小姐,找到了!”
萃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只见她举着一包药,走出屋子,朝白氏面前一递。
“老夫人,这是在李嬷嬷柜子里搜出来的。”
白氏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住,此时就算她再蠢,也知道今晚的事情,被叶云舒发现了,反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出来。
“这,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下三滥的药?李嬷嬷,你来说,这是什么?”
“是是。”
李嬷嬷连忙跑过来,看着那包药,她咽了咽喉咙。
“老奴这段时日腰酸背痛,这药是大夫开给老奴止疼的药。”
“哦?止疼的药?那你吃一下给我看看。”
叶云舒开口,萃儿马上将药往李嬷嬷面前一递,“若你不吃,就说明这药有问题。”
“老,老奴,我……”。
李嬷嬷看着那包药,对上叶云阴冷的目光,想到昨日被她卸下下颌的情形,顿时全身发抖。
“怎么?你不敢吃吗?”
“老奴今日已经吃过了,是药三分毒,世子夫人是想要杀了我吗?”
李嬷嬷突然跪下,“世子夫人,老奴知道你记恨我昨日对您不敬,可是您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老奴的命啊。”
听到李嬷嬷这句话,白氏也跟着开口,“叶云舒,李嬷嬷是我的陪嫁丫鬟,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样逼她,难道是一点都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中了吗?”
“婆母,云舒何时没有将您放在眼中?这一年多,光是名贵药材和补品,一箱箱的送到了您那里,就更不要说绫罗绸缎,首饰珠宝。
您娘家来人,吃的用的也都是云舒打点好,走的时候,也是云舒亲自准备好回礼。
婆母这般说云舒不敬您,可真是让我难过极了,既是如此,那今日媳妇就斗胆了。
萃儿,将账册拿出来,给各位长辈看看,我还要如何孝敬婆母,她才能满意。”
萃儿得了令,立马回去将账册拿了过来,站在苑子里,大声读了出来。
众人听到叶云舒给白氏的那些东西,一个个都瞠目结舌,光是百年的老山参,几乎每月一支,还有顶级血燕窝,每日白氏都会吃上一碗。
而那些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即使是世勋大家的媳妇,也不可能送给婆母这般昂贵的。
萃儿每念一行,白氏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就连站在外面的慕容胤,也跟着眼中浮上不可思议。
这一年多,叶云舒光是母亲这里,竟然都送了这么多东西,那整个府中上下,得有多少东西。
当萃儿念到给白氏娘家东西那里时,叶云舒叫住她。
“好了,萃儿。”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白氏,“婆母,若是您觉着儿媳做的还不够,那今日就将这些东西还给我吧。
反正在婆母眼中,我这个儿媳对婆母不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舒也不想再留下空惹婆母不开心了。
至于给您娘家的那些东西,我明日也会派人过去讨回来。”
“不行!不能要回来!”
白氏慌了,立马叫出声,“这些东西你既是给了,凭什么又要回去?”
“凭什么?婆母这话好生奇怪,您对我诸多不满,那这些东西留在您这里,想来也是碍眼,我拿回来,有什么错?
况且世子如今立下功劳,日后圣上想来也会有所赏赐,云舒这些东西,想来婆母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送子签?
开枝散叶?
藿晔庭面色一沉,眼神阴翳几分,有些不悦听到这两句话。
而这时,女子明润柔缓的声音,却如同一只小手,瞬间抚平他心头漫过的戾意。
“若是只能用子嗣才能拢住男子的心,那我并不在意,萃儿,签纸拿来。”
萃儿不明所以,将签纸递了过去,却见叶云舒将签纸撕碎,一点点扔进殿外的香炉之中。
“小姐,您这是……。”
萃儿惊呼而出,却见叶云舒淡淡看向她,“世子心中无我,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莫要再做。”
虽是淡淡一句,却蕴含着令人生畏的警告,萃儿一低头,脸上浮上一抹忐忑。
“是,小姐,奴婢下次不敢了。”
“走吧,去斋堂。”
她收回目光,准备离开,却在这时,感觉到一道视线。
转眸望去,只见青色锦袍的男子已经背过身,朝着后殿走去。
“小姐,怎么了?”
“没事,走吧。”
叶云舒跟着收回目光,许是方才自己看错了。
随着她们主仆二人离开,藿晔庭也来到了后殿的禅房,藿晔澜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以为三哥方才这般匆忙离开,是要寻着机会与佳人说会话。”
目光之中的揶揄,让藿晔庭眼神微冷,“看来最近对你确实有所松懈,明日便去翼卫待上一段时间吧。”
“哎?三哥,你怎么能……?”
这么待我,几个字还没说完,便对上了藿晔庭冷冰冰的眼神,只得将没说出来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是,臣弟领命。”
见着藿晔澜闭了嘴,藿晔庭这才敛眸,朝着方丈的禅房走了进去。
……
待叶云舒与萃儿从寺中吃完斋饭回到侯府之时,天色已近傍晚。
一进去,便见着小厮迎上前来,“世子夫人,老夫人和世子在前厅等您过去。”
听到这话,叶云舒看向对方,“知道了,我回去换身衣裳就过去。”
见着她要走,小厮一急,连忙开口,“老夫人同世子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还望世子夫人早些过去,莫要再耽搁了。”
看着小厮一副不将叶云舒放在眼中的样子,一旁的萃儿护主心切,立马脱口而出。
“你没看见我家小姐刚从外面回来吗?”
“今日老夫人让世子夫人出城接世子回来,可世子却早已回府,世子夫人回来的这样晚,若又再三耽搁,恐怕老夫人和世子会不高兴的。”
“你!”
“萃儿。”
萃儿还想开口,却被叶云舒喝止住,随后朝着小厮看过去。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去拜见婆母和世子吧。”
小厮见叶云舒仍是一副柔软好欺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冷笑,面上也随即浮上轻蔑之意。
叶云舒没吱声,跟着他来到前厅,远远便见着老夫人白氏和慕容胤正坐在厅中喝茶聊天。
小厮几步走进厅中,“世子爷,老夫人,世子夫人回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便见着白氏放下茶盏,冲着慕容胤使了个眼色,紧跟着脸色沉下来。
“云舒见过婆母。”
她一进去,便恭敬从容的行了个礼,白氏冷哼了声。
“今日我让你去做什么了?”
“回婆母,今日您让我去驿站接世子回府。”
听到这话,白氏猛地拍了下案几,震的那杯盏也跟着传来响声。
“既是如此,那为何世子已经回府了,你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叶云舒听闻,眉梢微微动了动,眼角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慕容胤,只见他满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不禁压了压唇角。
“难道世子爷没将事情跟婆母说吗?”
她一出声,顿时将话引到了慕容胤身上,那白氏一听,脸上浮上愠色。
“我在问你,你往世子身上扯什么?”
见白氏开了口,慕容胤立马也跟着看向叶云舒。
“叶云舒,母亲是在同你说话,本世子早就回了府,你却到傍晚才回来,一个妇道人家,竟是这般不知检点,你的礼仪廉耻呢?”
“呵呵。”
听闻这话,叶云舒笑了笑,这笑声顿时引的白氏怒气而出。
“胤儿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堂堂侯府的世子夫人,夫君回来,你不跟着回府伺候,竟是在外面浪荡到现在,真是给你祖父蒙羞!”
白氏提及祖父,叶云舒眸子瞬间一沉,目光转向她,那眼神中迸出的冷意,让对方脸色跟着一变。
“难道我有说错?你祖父好歹曾是太傅,叶家也是书香世家,你竟是这般不知羞耻,说,你今日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听着白氏这倒打一耙的话,萃儿站在一旁,气的忍不住开口。
“老夫人,明明就是世子与那孟娇儿不知检点,将我家小姐丢下,如今您怎么能颠倒黑白,这般污蔑?”
萃儿的话,让白氏脸色瞬间变的阴沉下来,只见她又是用力一拍案桌。
“好啊,果然如胤儿所说,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对世子不敬了,定然是有上梁不正的主子,才会教出你这种尊卑不分的丫头。
今日我若是不好好管教你,他日传了出去,外人还不知怎么说我们侯府不懂规矩呢,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
“我看谁敢动手!”
就在下人上前准备将萃儿拖走的时候,叶云舒上前将人拦住,语气比刚才更加冷沉。
下人见状,有些犹豫的看向白氏,白氏见状,一下子站起来,用手指着叶云舒。
“好你个叶云舒,竟敢忤逆于我,我可是你的婆母,你这丫头对世子出言不逊,方才又顶撞于我,难道我还管教不得?”
“萃儿说的没错,婆母又何必急着杀鸡儆猴呢?”
叶云舒淡看向白氏,“我一进来,您与世子就迫不及待给我施威,无非就是为了让孟小姐进门。
既是如此,直说便是,弄出这一出戏码,您不嫌失了身份,我还嫌无趣的慌。”
叶云舒从容淡若的语气,说完这些话,不光是白氏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慕容胤也跟着皱起眉头。
眼前的叶云舒,似是与从前截然不同,这一年的时间,侯府里的事情,他皆知晓,这叶云舒分明就是个软柿子,今日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定是她今日看见了孟娇儿,知道自己处处不如对方,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了,一定是这样的。
现在见着事情败露,便想要为自己开脱,将脏水往教头身上泼,你这女人,怎的这么歹毒!”
“蔡小姐,我劝你慎言,今日球场之上,我已经连赢两球,何必再动手脚?”
她的话,让蔡清雅一愣,而这时,只见叶云舒一步步走到徐彪面前,下一秒便当着众人的面,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叶云舒,你疯了,当着这么多王爷的面行凶!来人,快点将她给抓起来。”
蔡清雅话还没说完,便见着叶云舒已经伸出手,撕下了徐彪的绑腿,从里面拿出一块东西,朝着蔡清雅面前丢了过去。
“咣”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地上的那个东西,不禁微微一愣。
黑漆漆的一块铁护片,上面密密麻麻打造着极尖锐的刺,光是这般看上去,便觉得骇人异常。
“这是何物?”
藿晔澜不禁脱口而出,叶云舒冷眸看向一旁被踹倒在地的徐彪。
“此物名叫玲珑刺,原本是用来伏击马匹的,当马的脚掌踩在上面,尖刺便会惊到马匹,将上面的人摔落下来。
之前这种东西,是山匪流寇用来抢掠行商的商户,特意埋伏在地面之上的。
因着这上面的刺极细极小,加之颜色又与土壤相似,故而行商的人不易察觉。
我倒是没想到,徐球头竟是会将这种山匪所用之物,用在了腿上。”
她的一番话,让徐球头顿时面色慌乱,“不,你胡说,这,这就是普通的护板而已。”
“普通的护板会将别人伤到吗?陈球头,烦请你过来一下。”
叶云舒开口,陈武腿脚有些微跛的走过来,叶云舒看向他。
“请你将裤腿卷开。”
陈武弯腰,将裤腿半卷,此时只见他的腿踝处,隐隐一片暗淤。
“这便是玲珑刺伤到之后,留下来的痕迹,并且会疼痛难忍,却看不出来伤口,若只是轻轻撞上,那便不会有如此重的痕迹。
可是陈球头方才为了拦球,用了七八成的速度,故而这伤才会如此明显。
不光是陈球头受了这玲珑刺所伤,就连方才那位鞠客,也被这玲珑刺扎到,故而才会失了球。”
叶云舒边说边看向开场时那位丢球的鞠客,说完这句话,便马上见到对方点头。
“世子夫人说的对,开场接球之时,我与蓝队那名鞠客同时抢球,可是我的腿却在碰到他之后,刺痛难忍,原来他们竟是用了这种卑劣的法子,太可恶了。”
红队鞠客的话音落下,只听到藿晔庭随即而出,“将蓝队的几个鞠客押过来仔细搜查!”
他一声令下,侍卫立马将蓝队的鞠客全都押了过来,果不其然,在他们每个人腿上,都搜出了玲珑刺。
面对突然反转的一幕,蔡清雅一时间愣住了,站在那里满脸怔愣。
而叶云舒看见地上扔的那些玲珑刺,目光看向站在看台之上的几位王爷。
“各位王爷,如今证据确凿,云舒对其出手,亦不过是为了自保,还请几位王爷明鉴。”
她的话说完,藿晔庭眸色冷沉无比,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已经满头薄汗的蔡允之。
“蔡世子,此人虽是你府里的人,但他在球场逞凶,本王觉得,若是姑息放纵,难保日后他不会再用同样的手法害人。
还有,此人精通山匪惯用之法,想来定是与其脱不了干系,本王认为,当交给京兆府尹,好好查清楚。”
听到藿晔庭这些话,蔡世子已经汗流浃背,要知道,他们宣平侯府,虽然在京都声名显赫,但晟王爷此言,若是将他们侯府与山匪牵扯上,那可就名声扫地了。
“世子这是要跟我谈礼数?”
被叶云舒这么一看,慕容胤顿时吓的脸色一变,气息不禁弱了下去。
“倒也,不是,只不过你既是送给了母亲,再要回来,终究是一家人,岂不是会伤了情分?”
“一家人?情分?呵呵,世子说这话,当真可笑呢。”
叶云舒手指抚向杯沿,“世子同我之间,谈何而来的情分?”
“就算现在没有,但你如今是世子夫人,以后我会试着对你好一些的,但你也别这般冷待于我。
我是你的夫君,夫为尊,换作旁人家,你这般无礼,早就被休弃了,也就是我,顾念着老太君的情分,才对你百般忍耐,你别不识好歹。”
“如今老太君已经仙逝,世子实在是无需百般忍耐,看世子这般忍耐,倒叫云舒不忍了,毕竟老太君待我不薄,我又怎能看着世子这般憋屈,世子还是答应同我和离好了。
叶云舒淡若的语气,让慕容胤心口又聚上了一团火。
怎的这几日,她说起和离来,倒是上了瘾了,旁人家的女子,听到休妻、和离,恨不得悬梁自尽,可她倒好,竟像是迫不及待,难道是……
“叶云舒,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这般急着同我和离?”
慕容胤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只要一想到叶云舒背着他外面有人了,他身为男子的尊严,便如同点了火的炮仗,一下子炸开来。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叶云舒脸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
见着她不说话,慕容胤一下子冲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你说!你是不是今日就是去见你那个奸夫的?”
奸夫?
叶云舒脑海中竟不自觉浮上藿晔庭那张五官冷隽的脸,唇角不禁微微一勾。
若是堂堂晟王爷知道,他被人说成是奸夫,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她这淡淡勾唇一笑,让慕容胤瞬间愣住了,他从回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着叶云舒这般随性的笑容。
“一笑百媚生。”
眼前无端浮上这几个字,他下意识咽了咽喉咙,这女人笑起来,不同于孟娇儿的柔软,而是有种像是冰山雪莲般的遗世而立。
可远观,不可亵玩,却无端让人沉沦。
慕容胤的呼吸变的有几分促意,而叶云舒却似乎并不想解释。
这时萃儿拿着蒲垫走进来,看见慕容胤盯着自家小姐一瞬不瞬,立马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世子,云团。”
她将手里还带着烟火气息的云团递过去,做膳的陈婶屁股又大,人又沉,这蒲垫上面都被坐出了印子,一眼望去,十分醒目。
而慕容胤的目光在叶云舒身上,竟是下意识接过,放在椅子上坐了上去。
“叶云舒,如果你是外面有了别的男子,想要同我和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慕容胤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允许你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我会找出你的奸夫,然后把你们俩千刀万剐!”
“砰!”
慕容胤话没说完,一声巨响便瞬间传来,他望过去,只见叶云舒身前的案几已经被内力震碎,直接断裂开来。
“萃儿,这案几是被虫蛀了吗?”
叶云舒淡淡开口,慕容胤看向那黄花梨的案几,眼皮砰砰跳起来。
这女人,好强的内力,这一巴掌若是拍在他身上,他非得躺上几天不可。
“世子方才说什么?千刀万剐?”
叶云舒突然在这时看向他,眉宇间划过惑意,仿佛真的是在耐心询问一般。
叶云舒淡淡而出,孟少谦愣了下,似是没听明白的复述了一遍。
“赔银子?”
“公子方才也承认撞掉了我婢女手里的点心,难道不用赔吗?”
“这……。”
孟少谦一时噎住,他方才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这女子,怎的这般狡诈,还真让他赔?
“云霄楼的点心一般要提前半月预定,今日被公子撞掉了,我这婢女回去也无法交待,公子既是这般大度之人,想来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是吧?”
“是啊,这可是夫人最爱吃的点心,这下回去我要挨打了。”
萃儿知道小姐是在为她出气,也跟着演了起来,这一脸委屈的模样,丝毫没有方才那般凶悍。
“把银子赔给这位小姐。”
孟少谦不想在叶云舒面前落了面子,况且他要请的贵客马上也要到了,但心中对叶云舒惊鸿一见时的旖旎想法瞬间消失殆尽。
小厮不情愿的掏出银子递过去,萃儿连忙接过来,表情一变,马上喜笑颜开。
“多谢公子。”
叶云舒转身回到雅间,萃儿也跟着进去,孟少谦见着门被关上,满脸阴翳的看向身边的小厮,狠狠给了他一脚。
小厮被踢的敢怒不敢言,孟少谦盯着那间关上的雅间看了眼,随后带着小厮朝走廊尽头走去。
而此时雅间之中,萃儿拿着手里的银子抛上抛下,满眼乐呵。
“你可知那人是谁?”
银子落入手中,萃儿抬起头,眉宇中划过不解。
“小姐难道认识那个人?”
“孟娇儿的长兄孟少谦,几日前才得圣上旨意外放回京,原本还要外面待上半年的,想来是孟婕妤跟圣上求来的恩典。”
“啊?”
萃儿有些傻眼,手里的银子都不香了,如今这孟娇儿正跟小姐争世子爷,如今她又得罪了这孟少谦,她是不是给自家小姐又带来难为了?
“小姐,萃儿方才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真的不是萃儿的错,我走着好好的,他就撞了上来。
原本他那个下人若是好好说话,我也不会依不饶,可是他又是要我下跪,又是想要我的命,我气不过,才跟他吵起来的。”
“我听到了,孟家一个下人都这般张狂,无非就是仗着孟婕妤在宫里正得宠。
就算没有今日之事,那孟娇儿想要进侯府,也还是会找我的麻烦,无妨。”
叶云舒不以为然,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视线所及,只见底下又停了辆马车。
待帘子掀开,里面下来的男子,让她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小姐,您在看什么?”
萃儿察觉到异样,不禁开口,叶云舒冲她勾了勾手。
“你去让东伯探探孟少谦今日所为何事。”
“是,萃儿这就去。”
叶云舒坐在雅间等着消息,而京城一处王府,藿晔庭手里拿着暗卫刚送来的密信,唇角微微压了压。
而这时,外面传来下人通禀,“王爷,晋王来了。”
说话间,就见着藿晔澜从不远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鸟笼,见着藿晔庭时,满脸浮上笑意。
“三哥,看我新得了一只雀儿,叫起来可好听了,赶明儿带进宫去给母妃。”
他进来,就将鸟笼放下,打开罩子,便见着里面有只小黄雀,黄毛粉嘴,甚至好看。
“给你看看。”
藿晔庭将密信递给藿晔澜,他看过后,不禁轻啧。
“大哥这是坐不住了?”
“父皇迟迟未定下储君之位,大哥身为长子,自然是急了,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竟是拉拢了孟家。”
“礼部尚书那个老东西,一贯见风使舵,此番投靠了大哥,想来那孟少谦调回京城,也有大哥的手笔了。”
“孟婕妤如今甚得父皇喜爱,听母妃说,父皇已经连着宿了几日,准备册封为昭仪了。”
“呵,大哥的手竟是伸到了后宫之中,母妃知晓此事了吗?”
“父皇兴致正浓,这孟婕妤在宫中也没有作出逾越之事,母妃说静观其变。”
“说起来,最近这孟家倒是有几件趣事呢,三哥想不想听听?”
藿晔澜故意说完咳了声,“三哥,我今儿急着赶来,这会嗓子干的厉害,我听说前些日子你新得了春庭雪,给我尝尝呗。”
藿晔庭深知这个弟弟的德性,扬了扬手,不多会,下人便将茶端了上来。
藿晔澜心满意足喝了几口,这才不急不慢而出。
“临安侯府的世子昨儿抱着那孟家小姐回了京城,昨晚孟家小姐想要投缳自尽,正好又被世子给撞见了,听孟府的下人说,这慕容胤要娶孟婉儿入侯府为平妻。”
他话音落下,便感觉到身边瞬间凉飕飕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对上自家三哥那双冷眸时,立马开口。
“三哥,这慕容胤刚袭爵,孟家就迫不及待将女儿给送上门去,摆明就是看中了慕容胤此次督造皇陵有功。
加之孟婕妤如今在宫中得宠,孟少谦又调回了京中,这么一细想,大哥恐怕是想将这慕容胤也给拉拢过来。
唉,只是可惜了叶小姐,成婚便独守空房,如今慕容胤一回来,就要娶平妻,这是一点也没给叶小姐脸面啊。
好歹叶小姐祖父也曾为太傅,虽叶家一脉,朝中如今无人做官,但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般吧?
三哥,你少时也跟叶太傅学过几日,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叶小姐受欺负吧?”
藿晔澜故意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家三哥的脸色,果然见到对方脸色沉了下去。
“我还听说,慕容胤昨晚跟叶小姐吵了架,还要休妻呢。”
“咔嚓。”
清晰的指关节声响起,慕容胤冷眸眯了眯,“说完了?”
“昂,说完了,三哥,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啊。”
“说完就滚吧。”
藿晔庭冷冷而出,藿晔澜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不是,三哥,这叶小姐的事,你是管还是不管啊?”
眼瞅着自家三哥起身朝外面走去,藿晔澜连忙跟着站起来,结果对方扔下一句话。
“今日你没去翼卫报到,自己去那边领十杖。”
藿晔澜:……
有本事打我,你怎么不去打那慕容胤啊,又不是我抢了你心上人。
藿晔澜好气,在心里大骂三哥无情,但又不敢骂出声。
想到那十杖,他连忙拿上鸟笼,不行,得赶紧去宫里找母妃求情,他可不想菊花残满地伤。
……
藿晔庭径直出了府,想到藿晔澜的话,不知不觉竟是坐上马车来到了临安侯府附近。
坐在马车里,久久不语,直到听到声音,这才掀帘望去。
侯府门前停下马车,叶云舒被萃儿扶着下来,主仆二人正准备进去。
望着那道身影,他手指微微攥起,正想下车,却在这时,看见另一道身影从府里走出来,顿时眼神一沉。
“叶云舒,你又去哪了?”
慕容胤满脸不悦,他今日出府去见孟娇儿,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便回来去找叶云舒。
结果被告知叶云舒出了府,这会听到下人禀告,顾不得等她进来,便亲自跑了出来。
“世子想通了?决定签和离书了。”
听着叶云舒又是这么一句话,慕容胤刚想发火,却想到了什么,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和离之事,暂且不提,我昨日才回京,母亲今日特意摆了家宴,将几房姨娘兄妹都请了过来,待会你当着人面,不要给我难堪。”
听着慕容胤这透着隐隐怒意的警告,叶云舒淡淡收回眸。
“世子说完了?那我就先进去了。”
看着叶云舒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慕容胤攥紧手指。
“叶云舒,你非要跟我这般说话,是吗?”
“世子想多了,既是世子的话已经说完,我也知道了,难不成世子还有别的话要同我讲?”
叶云舒睨向慕容胤,见他面色发青,拳头攥的紧紧的,不禁莞尔一笑。
“还是说,世子这顿家宴,也要我来出银子?”
“你!”
慕容胤伸出手指向叶云舒,“我原本今日是想好好同你说话的,但你这般夹枪带棍,叶云舒,是你有错在先,怎的还这般理直气壮?”
这话,让叶云舒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这慕容胤实在是让她很想动手。
“世子,若是你不想今晚的家宴颜面尽失,那就别再惹我。我说过,你答应和离,我马上离开,你若真想娶孟娇儿,就签和离书,我同世子之间,无话可说,也不想再多费口舌。”
扔下这句话,叶云舒再也懒得再搭理,抽身带着萃儿走进侯府。
“叶云舒,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啊,我看你能逞到几时,我等你跪下求我。”
放狠扔出这句话,慕容胤气的一摆手,坐在车中的藿晔庭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中,手背上的青筋乍现,他冷冷收回目光,朝车夫吩咐道。
“回府。”
马车离开,叶云舒带着萃儿回了苑子,一进去,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眉头蹙了蹙。
“小姐,怎么了?”
萃儿觉察小姐神情异样,脱口而出,叶云舒此时耳尖微动,外面传来的轻微声响,让她立马眼睛微眯。
“没事,你去帮我打些水进来。”
她开口,冲着萃儿使了个眼色,萃儿立马明白了,于是故意抬高声音。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为您打水。”
等萃儿离开后,叶云舒走进内室,四下查看一番,当她看见花瓶中藏着的东西时,目光一沉。
“可,东伯,有劳了。”
“那两位王爷和大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备菜。”
东伯退出去,萃儿也跟着离开雅室,藿晔澜见状,立马开口。
“我早就听闻,这云霄楼的海味甚至特别,京中很多达官显贵都得提前一个月预定,今日竟能有幸吃上,可真是有口福了。”
“景王爷言重了,只要景王喜欢,日后随时来云霄楼,都可以吩咐东伯置备。”
“当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藿晔澜话音落下,便见着藿晔庭的目光睨向他,“叶小姐不过只是客气几句,你别没事就过来叨扰。”
虽然藿晔庭的语气淡淡的,但藿晔澜分明感觉到皇兄话语里的警告,于是立马话锋一转。
“叶小姐,其实我三哥也很喜欢吃海味,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日后能和三哥一起过来叨扰吗?”
这话,叶云舒听着有些奇怪,但却是没有想太多。
“当然可以,晟王爷若是愿意来,那云霄楼定是极欢迎的。”
她的这句话,让藿晔庭眼中浮上一抹欣悦,对藿晔澜故意调侃他,也不甚在意了。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叶小姐了。”
他不忘记道谢,藿晔澜也跟着开口,“那日后我定当多来照顾云霄楼的生意,还有我三哥,他也定是会多多照应叶小姐的生意的。”
“那就多谢两位王爷了。”
叶云舒弯起唇,今日她得罪了宣平侯府的嫡小姐,日后她与慕容胤和离后,一旦被人知晓云霄楼是她的产业,只怕会有人故意生事。
如今有这两位王爷主动结交,未尝不是坏事,况且晟王爷盛名京中人人皆知,自己就暂且承下这份情,日后再回报了。
“对了,叶小姐,你今日在侯府,蹴鞠踢的极好,你是自小就学的吗?”
藿晔澜突然开口,叶云舒端起茶盏轻抿了口。
“小时候,家中也有蹴鞠队,我闲来无事,便跟着学了一段时间,不算精通。”
“不算精通就能踢的这样好,那要是精通还得了?”
藿晔澜睁大眼睛,“你都不知道,今日同你踢球的那支队,被我三哥看中,收作府队了,日后叶小姐若得空,可得帮着指点一二啊。”
“嗯?陈球头的队被晟王爷收了?”
叶云舒放下茶杯,原先她是想着今日让陈伯去办此事的。
大渊国流行蹴鞠,无论民间还是皇城,都将蹴鞠列为一项技艺。
民间鞠术好的鞠客,会以鞠术谋生,像徐彪他们,便是运气好,被宣平侯府看中,成为府队,被侯府养着。
而陈球头他们,属于民间蹴鞠队,他们要想以此谋生,不外乎三条路。
一是去鞠庭报备,由鞠庭安排各种蹴鞠赛,像今日与宣平侯府的蹴鞠赛,就是鞠庭安排的。
他们赢了,拿到的赏银,要给鞠庭一半,做为例钱,剩下的才是自己分。
二是被一些商号富户看中,收作商号蹴鞠队,代表商号参加蹴鞠赛,替商号打响名头。
最后一种,也就是最好的一种,便是在鞠庭安排比赛之时,被世家显贵看中,收为府队,日后便可以代表世家,参加一年一度的皇城蹴鞠大赛。
若是在皇城蹴鞠大赛中得了好名次,那就有可能被收进皇家蹴鞠队,这将是一个鞠客此生最大的荣耀。
原本叶云舒对陈武他们的鞠术与人品很是满意,想着将他们先收入叶家商队,没想到,却是被晟王截了先。
“老三,你说呢?”
藿晔霖看向藿晔庭,他抬眸淡淡而出,“我幼年之时,曾听过太傅讲学,今日既是叶小姐应约,那便押五万两给叶小姐吧。”
“五万两?”
在场的几人面色皆露出一抹惊诧,一旁的藿晔澜一见,也跟着开口。
“既是三哥看好叶小姐,那我也得捧个场,我押三万两。”
听着这两人下的注,在场的几人面色各异,藿晔霖此时突然笑了笑。
“看来三弟四弟颇为看好慕容世子夫人啊,既是如此,那我押五万两在蔡小姐这边吧。”
随着齐王开口,亭中众人也纷纷押上注,藿晔庭暗中看了眼哪些人跟着齐王下注,在心里记了下来。
“时辰差不多了吧?这蹴鞠赛是不是该开始了?”
待所有人下好注,藿晔霖看了看外面,蔡允之连忙上前。
“舍妹与世子夫人方才去换衣服了,待她们来了,比赛便可以开始了。”
“哥!”
随着蔡允之话音落下,只见蔡清雅已经来到了观景台前,一身翠绿色蹴鞠装,看上去英气勃发。
随着她出现在众人眼前,不少未婚世家子弟,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而此时她却看向藿晔霖,上前一步,“晟王爷,今日我若是赢了,能否同你讨个赏?”
听到她的话,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蔡允之,更是下意识看向了齐王藿晔霖。
“妹妹,不得胡闹。”
蔡清雅哪里肯依,她今日被叶云舒刺激到了,除了想在藿晔庭面前表现一番,更是想当着众人的面,让叶云舒知道,藿晔庭不会不理她。
“晟王爷,小妹任性,还望王爷见谅。”
蔡允之连忙替妹妹求情,藿晔霖在此时却开口道。
“蔡小姐既是想讨个赏,三弟不如就依了,毕竟你这注下给了世子夫人,总得给蔡小姐这位主家几分薄面啊。”
听到藿晔霖的话,藿晔庭敛下眸中沉色,唇角微微勾动了下,自腰间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
“既是蔡小姐这般说了,那本王就将这枚随身的玉佩当作彩头,今日哪队获胜,这块玉佩便归谁。”
一听到这话,藿晔霖目光看向那块蚩龙佩,神色微动。
“这,这不是圣上御赐的蚩龙佩吗?”
蔡允之脱口而出,“当年晟王爷十三岁领兵打赢蛮夷,圣上龙颜大悦,赐下这枚蚩龙佩。
晟王爷,此玉佩如此贵重,您当真要当作今日的彩头?”
蔡允之一番话,让在场众人都望向那枚玉佩,就连蔡清雅,也面露惊愕之色。
她没想到,自己一番话,晟王爷竟是拿出了御赐的玉佩,难道是对自己有意?
这么一想,她立马神色得意起来,而这时,藿晔庭却淡淡而出。
“本王一言既出,自是当真,今日谁赢了,这玉佩就给赏给谁。”
“臣女多谢晟王爷,今日定当竭尽所能。”
蔡清雅上前道谢,藿晔庭将玉佩放入一旁的盘中,目光却望向了从远处款款而来的婀娜身影。
此时叶云舒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窄袖襦裙,长发扎成高髻,清冷如月华般的面容上,红唇皓齿,远远走来,袍袂翩然。
比起蔡清雅的明艳动人,叶云舒更像是月中仙子,芳华耀目。
不光是藿晔庭,就连观景台中的其他人,也跟着不禁怔住。
“难怪慕容世子平素里不带世子夫人出来,如此美人,换成是我,也生怕带出来了。”
身后传来低语声,慕容胤目光之中浮上复杂,先前自己对叶云舒成见颇深,没有注意到她竟是这样美,美的惊人,美的世间女人在她面前,也会被比的黯然失色。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叶云舒,内宅之事,有母亲在,轮不到他出面自降身份。
果然,白氏只是一瞬的怔诧过后,迅速反应了过来,立马破口大骂。
“好啊,你竟敢同我这般说话?我可是你的婆母,叶云舒,你可别忘了侯府对你娘亲的恩情。
当初若不是老太君救了你娘,你娘早就死了,如今你竟敢这般忤逆犯上,今日我若不好好严惩你,日后你还不翻了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她身边这贱婢拖下去杖责,李嬷嬷,掌叶云舒的嘴!”
李嬷嬷听到这话,眼底浮上阴狠,立马领命走到叶云舒的面前,伸出手便要打过去。
“啪!”
巴掌声传来,厅里的人再一次愣住了,李嬷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动手的人。
叶云舒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上前又是左右开弓两巴掌,直打的那李嬷嬷眼冒金星,朝后踉跄过去。
“李嬷嬷。”
好不容易李嬷嬷站稳,叶云舒淡若的声音便在厅中响起。
“这三巴掌是我为老太君打的,今日是她老人家守孝的最后一日,不宜见血光,否则我定是会要了你这条命。”
她从容的说出这句话,李嬷嬷脸色一变,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对老夫人不敬,竟还搬出老太君来,你简直就是……。”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嬷嬷顿时感觉到嘴巴一股腥气涌上来,下一秒,哇的张口。
却不料,叶云舒比她动作更快,抢先一步,直接捏住了她的双颊,逼着她把那口污血给吞了下去。
此时李嬷嬷被紧紧捏着双颊,几乎感觉到两侧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目眦欲裂的看着叶云舒,却像是被人卸下了一身的力气,动弹不得。
“反,反了啊!来人,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个贱人给拖下去!”
李嬷嬷是白氏的陪嫁丫鬟,自小便一同长大,这侯府之中,无人不敢给李嬷嬷面子。
可这叶云舒,竟然这般对待李嬷嬷,这些巴掌不是在打李嬷嬷脸上,而是打在白氏脸上啊。
那些下人们一见白氏动了怒,连忙就要上前,可叶云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手指轻轻一用力,便见着那李嬷嬷的下颌骨便传来了骨头的响声。
“啊啊啊。”
李嬷嬷大叫而出,手舞足蹈的托着自己的下巴,可是下颌骨却被拆掉,这会张着嘴巴,根本合不上也讲不出,只能哇哇大叫。
见到李嬷嬷便生生用力道卸下下巴,慕容胤也是一惊,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
“叶云舒,你这是在干什么?”
叶云舒嫌弃的拍了拍手,目光看向慕容胤。
“如世子所见,惩治恶奴,方才婆母口口声声说萃儿得罪了世子,要好好管教。
可是这李嬷嬷,以下犯上,对老太君不敬,我只是以同样的方法替婆母管教而已。”
“啊啊啊哇哇哇。”
李嬷嬷听到叶云舒的话,在旁边不停摆手乱叫,白氏又心疼又生气,指着叶云舒的手都颤了起来。
“你,你大逆不道,老太君已仙逝,如今你还要败坏她老人家的名声,亏得老太君生前那般疼爱于你,叶云舒,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呵呵,婆母说这话,难道心中无愧吗?”
叶云舒冷眼望去,若不是老太君临终交待,她又何至于忍到今时今日。
“你,你在说什么?”
被叶云舒盯的心虚,白氏不禁声音有些发颤,就连一旁的慕容胤也跟着开口。
“叶云舒,当初若不是祖母非让我娶你,我根本不会娶你进门。
如今祖母已经过世,你还要打着她老人家的名义欺负李嬷嬷,你到底有没有把祖母放在眼里?”
“世子。”
叶云舒打断他,目光之中一片冷意,“老太君一向疼你,这李嬷嬷在老太君仙逝那日口不择言,至于婆母,为了这恶奴,竟是将此事隐瞒。
碍于为老太君守孝,亦是为了老太君泉下有灵,不忍她忧心侯府不安,我并没有将此事声张,但今日,孝期一过,我替老太君出手,又何错之有?”
此话一出,慕容胤愣住了,转而望向白氏,眼中划过一抹迟疑。
“母亲,李嬷嬷当真在祖母仙逝之时出言不逊?”
白氏心里一慌,但仍然开口,“胤儿,你莫要听这贱人胡言乱语,她就是故意这般说,想要借此折辱李嬷嬷的。
分明就是她对你与孟娇儿在一起不满,才想借此搅和的侯府不得安生,让你不能娶孟娇儿入府的。”
白氏到底不蠢,不想再让慕容胤怀疑李嬷嬷和自己,将孟娇儿搬了出来。
果然,慕容胤听到后,立马看向叶云舒,“今日你别以为你闹成这样,我就会辜负娇儿。
我本就不喜欢你,娇儿如今为救我伤了腿,我又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送回府,女子名节事大,我定是会娶娇儿入府为平妻。
你若还想在侯府好生待着,就别再生事,若你不答应,就凭你今日对母亲不敬,我便可以立马休了你!”
听到慕容胤这番话,叶云舒眼底浮上讥冷的笑意。
“世子方才说若我不同意,你便要休了我?”
见着叶云舒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慕容胤心里一空。
但旋即想到这一年多,她苦苦等着自己,又将府中料理的这般好,想着她定是心悦他的。
现在这样,无非就是不甘心,想要在自己面前争得一些宠爱罢了。
这么一想,他面色更加冷冽,“没错,你出言顶撞母亲,已犯了七出之罪.
再之你入府一年,未能诞下子嗣,我若休你,只在我一念之间。
如今只要你答应娇儿入府为平妻,我便可以看在祖母的面上,将你养在府中,对外仍是世子夫人,你好好想清楚!”
慕容胤恬不知耻的话,换来叶云舒更加讥讽的笑容,她没有吭声,站在那里。
而白氏见状,以为她是怕了,于是一反刚才被叶云舒指认的心虚,跟着大声嚷嚷起来。
“胤儿,还跟她废话什么?她若是这般不识抬举,你现在就写休书,让她赶紧滚出侯府!”
“大小姐说的对,这女人一看就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待会到场上,您瞅好了,我定然是会让她好看的。”
“嗯,待会做的隐秘些,可不能让几位王爷看到了。”
“是,小人领命,那我这便吩咐下去,待会到场上,球全传给大小姐,助大小姐一举得胜。”
给各自队的时辰很快便到了,只见两队走进蹴鞠场中,而蔡允之朝着两队喊话。
“今日你们两队可要使尽全力,几位王爷可都在看着呢,若是哪队耍手段,定惩不饶!”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旁不远处的下人举起锤棒用力敲在了铜锣上。
“咣”的一声巨响,只见一个漂亮的皮革球扔了起来,叶云舒朝陈武看了眼,只见他便率先冲过去,脚一伸,便将那球给勾了过来。
蔡清雅一见,立马跑过去想要去抢,可那球却像是长在了陈武的腿上,连碰都碰不到。
见到这个情形,蔡清雅急了,马上朝着徐彪看过去,那徐彪见着,示意了下左右两个鞠客,只见他们立马上前,将陈武给围在中间,阻拦他颠球的动作。
陈武见状,只见他立马将球高高颠起,下一秒,一个倒挂金钩,便见着那球犹如弧月,瞬间朝着后方划去。
“把球抢过来!”
蔡清雅指着徐彪大叫出声,那徐彪连忙上前用脚去抢,却不料,此时一道灵动的身影,犹如轻盈的飞鹤,只一瞬间,便勾住了那球。
见着这个情形,看台上的几个都不禁拍手叫好,而更有人看向慕容胤。
“看不出来,世子夫人的蹴鞠踢的竟是这般好,今日得幸见着,实在是大饱眼福了。”
听到对方的话,慕容胤面露讪色,他也是没想到,叶云舒的鞠术竟是这般高超,换作是他,在方才那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接着那球。
可是她却如若过无人之境,竟是从对方三人夹击的情形下,将球抢了过来。
“三哥,看来咱们今天要赢钱了。”
藿晔澜开口,目光透着笑意,看向一旁的齐王楚晔霖。
“大哥,待会你可别舍不得你的银子啊。”
“四弟这话为时尚早,这红蓝两队尚未进球,胜负未知,当心大话说早了,待会输了银子。”
“我觉得叶小姐今日定会独占鳌头,大哥就等着掏银子吧。”
藿晔澜故意说完,目光转向场中,此时叶云舒灵活的用脚踝掂着球,而徐彪带着人将她团团围住。
正在这时,只见徐彪朝叶云舒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见着,眼底浮上狠意,伸出脚就朝着叶云舒的腿上踹了过去。
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叶云舒眼睛微微眯了眯,紧跟着将球用力一踢,下一秒,整个人往上一跃,避开那人用力踹来的一脚。
而那人,因着太过用力,没想到叶云舒能躲开,脚踹向地面之时,生生扯到了自己的腿,只见他面露痛色,哎哟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叶云舒见状,没有停留,此时球已经从半空落下,眼瞅着蔡清雅想要来抢夺,她轻轻的一个侧身,掠过陈武,便抢在蔡清雅前面,用肩膀将那球给接了过来。
而她接过之后,并没有将球在自己肩上停留,而是紧跟着一耸,腿自后往上一压,一个鹞子翻身,将那球踢向了不远处的红队鞠客。
对方接着球,趁着陈武他们围攻叶云舒,球洞附近只有两个人防守,猛的一个大开大合,那球瞬间便打入了蓝队的球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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