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潇潇李凌锐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秦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还是小锐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还是这样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女子。闻登将秦潇潇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面相明艳喜庆,身材窈窕,神色间也都是和善的笑意与好奇......眉宇之间隐含贵色,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错,不错!怎么看怎么喜欢!闻登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在心里悄悄将秦潇潇评判了一番,接着亲近之感便涌了上来。“姑娘,你芳龄几何呀?”“家住哪里啊?”“和锐锐认识多久啦?”“叫什么名字啊......?”“......”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了过来,秦潇潇顿时有些承接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着。李凌锐双手抱臂,身子直接横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闻登。“你干嘛?让你看病,你查户口啊?!”“呵呵呵......”闻登今天心情好,也不恼,...
《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还是小锐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
还是这样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女子。
闻登将秦潇潇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面相明艳喜庆,身材窈窕,神色间也都是和善的笑意与好奇......
眉宇之间隐含贵色,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不错,不错!
怎么看怎么喜欢!
闻登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在心里悄悄将秦潇潇评判了一番,接着亲近之感便涌了上来。
“姑娘,你芳龄几何呀?”
“家住哪里啊?”
“和锐锐认识多久啦?”
“叫什么名字啊......?”
“......”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了过来,秦潇潇顿时有些承接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着。
李凌锐双手抱臂,身子直接横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闻登。
“你干嘛?让你看病,你查户口啊?!”
“呵呵呵......”闻登今天心情好,也不恼,“看病看病。”
乐呵呵地答应下来,便将手搭在了秦潇潇手腕脉间。
可是,诊着诊着,他的眉头便开始轻轻拧起,接着疑惑地换了一只手,眉毛更是拧的死紧了。
看他这神色,两人都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
李凌锐率先出声。
闻登抬头看向李凌锐,神色复杂......他一向将李凌锐视若亲子,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宝贝外甥是个一心想着回宫复仇,心中只有大业的。
可是没想到哇,没想到......
“你小子!你小子!”
闻登腾地站起身来,便开始追着李凌锐打。
“你小子还没成婚便把人家姑娘搞怀孕了!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了!你没成婚就将人家搞了个娃娃出来!我打死你!打死你!”
......
!!
“你说什么?!怀李凌锐一把抓住闻登的胳膊。
秦潇潇是比李凌锐还震惊,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瞪得浑圆。
“你说什么?!怀孕?!”
!!
她怎么会怀孕?!
秦潇潇心如鼓擂,顿觉五雷轰顶,天都要塌了。
原主都干了些什么呀!!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顿时感觉无法呼吸了。
而李凌锐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脸色黑沉地都要滴出水来。
“对啊,姑娘的脉象是孕脉,虽然有些不稳,但已经有一个月的样子了。”
闻登认真解释。
听到这里,秦潇潇才感觉刚才摄住自己喉咙的那双手稍稍放开了。
一个月,怎么可能?!
她穿书过来都已经两个月了。
她不禁笑了出来,神色坦然,“怎么可能?闻大夫,您一定是看错了。”
说着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将手伸出来,“您再来看看。”
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说明心里坦荡。
闻大夫一向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现在也不自信起来,他重新坐回诊凳上,狐疑地看着秦潇潇,重新开始诊脉。
“确实有些奇怪,这脉象比普通的喜脉更浮一些......”
闻登拧眉问道,“你这呕吐的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
秦潇潇一脸镇定,“刚才在望仙楼喝了一杯酒,便开始有些身体不适,恶心呕吐,本......我和......太子殿下就是怀疑那酒有问题,才找您来看的。”
“一杯酒?”
“对。”
“那......还有可能将这酒拿来给我看看吗?”
“这......”秦潇潇寻找到李凌锐的视线,二人对视一眼,“当时没考虑那么多,想必酒杯都被人收走了,应当是寻不回来了。”
......
“谁说寻不回来?!”
忽听得门外响起声音,接着便有人大步迈了进来。
“孟嘉实?”
秦潇潇刚才只顾着和李凌锐走了,都忘了重华宫的几个人。
“殿......小姐,您走怎么都不和属下说一声,让我们好找。”
还好孟嘉实的追踪能力一流,才一路寻了过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递给了闻大夫。
“我们回去寻不到小姐,又听崔饼说,刚才伺候咱们那桌的小厮在收拾咱们那桌的时候,特意将这瓶酒挑了出来,没有收到后厨。我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属下将这壶酒偷了出来。”
“做得好!”
秦潇潇赞赏地拍了一下孟嘉实的肩膀,她果然没看错自己手下这几人。
“如何?”
另一边的李凌锐紧紧盯着闻大夫,只见闻大夫伸手沾了一点酒液,自己尝了尝,又用手指捻了一点闻了闻味道。
最后确认道,“是了,这酒被下了特调的药物,其中掺了大量的西域良渚草,这草用了,能让妇人的脉象呈现出喜脉,半个多月脉象都不消散,就算是一流的大夫,也是真假难辨啊!
这药药性温和,一般用了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给姑娘下这药的人用了十足十的量,估摸着就是怕不成事,所以姑娘才会刚饮了这酒便有些不适,这下药的人,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秦潇潇胸口顿时像是被人开了个口子,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
这柳家人可真够狠毒的啊!
这是想将用未婚先孕来栽赃自己,让自己名声更臭,不得不嫁他柳清源!
还好有李凌锐提醒自己。
她眉梢一撇,准备和李凌锐对视一眼,正好看到对方偷偷的呼出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的样子。
咦,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谁都不知道,刚才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李凌锐心中已经跑马灯一样的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得知她是喜脉,先是无名的怒火升腾而起,将她宫里那些面首全都过了一遍,这孩子是谁的?
今日跟着的两个人吗?
连峦?
孟嘉实?
还是自己送过去的符钰?
每一个都是那么该死!
他都准备开口让闻登给她用药了,结果秦潇潇坚决否认,又让他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
最后重华宫的人带着酒壶来确认她是被人陷害,他这口气才终于舒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抬眼看了看秦潇潇,这人竟一脸不慌不忙开口问闻登。
“闻大夫,那这能调理过来吗?”
“有我在,自然是不难。”闻登得意道。
这点秦潇潇是有把握的,在这本书的设定里,闻登的医术若说第二,这天下没人敢说第一。
不一会儿药便配好了,按照闻大夫的吩咐,秦潇潇回去服用一日,身子便无碍了。
遇到李凌锐找女人,秦潇潇本就有些不自在,听到崔饼这样说,随口就问:
“怎么这样讲?”
崔饼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闷头干事,这会儿倒是话多了起来,嘟嘟囔囔地娓娓道来。
“小人知道公主对太子殿下有些心思,小人原本觉得,只要不出格,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公主是天潢贵胄,肆意些也无妨,只要不惊动贵妃和皇上。”
这话说得秦潇潇双眼瞬间瞪圆,嘴巴微张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公主殿下帮太子的已经太多了,小人真的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贵妃发现端倪,到时候就怕公主殿下受责罚啊!
咱们娘娘和太子的立场不同,这其中可是隔着世仇。况且,咱们娘娘的意思殿下您还不清楚吗?迟早有一天是要将太子......”
他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且不说这些,小人觉得,这太子殿下也太油盐不进了。您里里外外瞒着贵妃帮了他这么多,任是个多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被公主打动了,可他却油盐不进,一直对公主不咸不淡的。
殿下可从未对哪个男子这么用心过啊!小人觉得,觉得实在是为公主殿下不甘心......”
崔饼越说越委屈,就好像刚才看到心上人找女人的是他自己一样,嘴角都撇到了下巴上。
秦潇潇哭笑不得,连忙打断。
“好啦!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宫对李凌锐没有任何意思!”
她倒是不知道,这原主往日的作风竟然让身边人对她宽容至此。
怀疑她对自己的皇弟有旖念都能容忍。
“啊?没有嘛?”
崔饼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秦潇潇无奈苦笑。
“你不必想的太多,本宫帮他,并非是出自什么儿女心思,之前和母妃那样说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本宫是近来想清楚了一些事。
乾儿性格暴躁,无能昏聩,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而反观李凌锐,正统出身,沉稳隐忍,更有治世之才。
母妃出于自身考量想要扶持他上位无可厚非,本宫作为乾儿的姐姐当然也不会反对,但我总担心这条路没那么容易。
我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万一,我是说万一,母妃的谋划失败,李凌锐登基,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将场面闹得太僵,即使有一天我们事败,也有一条活路可走。”
崔饼是个机灵的,听完秦潇潇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
他一直以为自家殿下是个只在乎儿女情长衣裳首饰的刁蛮女儿,但不知道从哪日起,殿下人沉稳了,行事有主见了。
今日更是得知,殿下竟深谋远虑至此!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崔饼赞叹,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小人,小人一直以为殿下是喜欢太子殿下呢。”
他挠了挠头。
“刚才看到太子找教坊司的女人解药,小人还为殿下鸣不平呢。”
秦潇潇也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不知作何回答。
她解药送到了,至于李凌锐是选择女人,还是选择解药,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
朔溪营帐外,四个人凑在一堆,争执起来。
“都有解药了,直接给殿下便是,干嘛还用那女人?”
穆寅挠挠头,有些不解。
“你傻啊?那可是长公主,害了小锐锐那么多次,她能好心给真的解药?”
闻大夫手指头都要点到穆寅脑门上去了。
“况且,我刚才都说了,此事‘堵不如疏’!就算那是解药,也会伤身体!小锐锐身体本就亏空,此时更不应该冒险!”
“可是,殿下有些洁癖,平日里都不愿意东宫里有婢女,嫌弃她们的脂粉味,我们这样,殿下会不会生气啊?”
“他生气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
李凌锐半昏半醒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丢到油锅里煎着的鱼,翻来覆去的不得安宁。
昏天黑地中,他感觉有人似乎正轻柔的解自己的衣衫。
他有些无力,但却感觉自己被那手碰到的地方,顿时就舒缓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便想要更多,正待探手过去,忽地闻到一阵刺鼻的廉价脂粉香气,还有一种冲人的头油味......
李凌锐皱了皱眉,强行将自己从睡梦中拉拽出来。
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解自己的衣裳。
“你做什么?!”
李凌锐嗖得坐起了身子。
敦文是个识趣的,挑选的这女子颇有些清丽颜色,身姿丰满窈窕,说话也自带一段风流。
只见这女子怯生生冲李凌锐甜甜一笑,道:
“婢子是奉命来伺候殿下的......”
......
门外四人早躲去了几丈开外,一边怕离得近了尴尬,一边又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太子殿下初尝荤腥的墙角,样子都有些猥琐。
这边刚听到营帐内似乎有些衣料摩挲的动静,耳朵正竖的起劲,忽地听到一声怒吼。
“闻!老!登!”
“给我滚进来!!!”
四人面面相觑,赶忙一溜烟地进了营帐。
......
“殿下~”穆寅的脸都皱成了苦瓜,“属下说了要给您喂解药,但是闻大夫坚持给您开瓜......”
开,开.....瓜......
李凌锐以手扶额,抬眼瞥向闻大夫的眼神像一把刀。
他深吸一口气,“解药是她送来的?”
秦潇潇离开勤政殿良久,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之前以为,皇帝陛下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全是昭仁贵妃一党背后的阴谋,导致太子见弃于陛下。
可今日她才发现,根本无需贵妃做什么,皇帝陛下本来就对李凌锐偏见非常深。
临尾那句话,更是表明,他一早就对李凌乾寄予厚望,想让他继承皇位。
如此看来,李凌锐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
若不是皇帝暴毙,想必李凌锐的下场会无比凄惨。
但更让秦潇潇震惊的是,事关国储,这些话本应该是皇帝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
因为若让有心之人知道,在此间作了文章,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但皇帝陛下竟然毫无保留地讲给了秦潇潇,可见秦潇潇的得宠程度。
既然如此,秦潇潇更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了。
......
从勤政殿回东宫的李凌锐还是那身洗的泛白的墨蓝色袍子,一边走,一边静静听穆寅给他汇报。
“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事发的时候,我们会趁乱送乔小姐出京,同时绝了后患。”
李凌锐抿了抿晒得发白的嘴唇,点点头。
“做得很好。”
穆寅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殿下,您今晚不送送乔小姐吗?”
李凌锐稍稍沉吟,直接拒绝。
“不了,阿姐安全就好,我们不要徒生事端。”
“但是......”
“但是什么?”
只见李凌锐凉凉一眼瞟了过来,穆寅一缩脖子,老实交代:
“但是乔小姐对您和长公主交好的事情非常不解,一直想见您......”
李凌锐乌黑眉峰轻轻蹙起。
“本宫什么时候和秦潇潇交好了?只是不知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秦潇潇在这件事上愿意帮我们而已,你没有给阿姐解释吗?”
穆寅低头:“属下解释了,但是乔小姐还是很生气。”
在穆寅他们的心中,乔寄宁和自家主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主子帮助良多,理所当然以后一定是他们的主子的夫人,自然会为乔寄宁考虑。
“要不,您亲自去解释?”
之前主子都很关心乔小姐,他们这么讲主子都会去安慰乔小姐的。
然而这次,李凌锐却摇了摇头。
“不了,阿姐总会明白的。”
接着,他冷冷看了穆寅一眼。
“以后莫要说这种话。”
自从上次秦潇潇称乔寄宁为自己的心上人,李凌锐心里就生出了警惕。
阿姐的确是自己最亲的亲人,自己也关心阿姐。
但他与阿姐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
或许是小时候关系太过密切,让穆寅等人都误会了,但今后万不可如此。
穆寅领命走了,敦文跟了上来。
刚才穆寅话里的意思,连他都听出来了,太子殿下聪慧异于常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撮合的意思呢?
他可不认为乔小姐适合主子。
乔小姐脾气火爆性格刚毅,做主子的左右手是再合适不过,但做夫人,未免少了些娇美痴心。
倒是......
“殿下,恕小的多嘴,小的真心怀疑,长公主殿下对您有意思!”
李凌锐心头一跳,斥敦文的话却没什么力量。
“别瞎说,我们是姐弟。”
敦文听得出自家殿下没有真生气,接着道:
“长公主虽说有众多面首,但小的听说,她对男人再喜欢,也是非打即骂的。可是对殿下,竟然一改常态,舍得一身剐,为您忤逆贵妃娘娘和萧卓章!这真是闻所未闻!”
这时,远处迎来一队宫人,渐渐靠近。
李凌锐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够了!长公主是孤的皇姐,这些话以后莫要乱说!”
敦文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话,看到来人,马上噤了声。
......
秦潇潇忙着救乔寄宁的事情,两日没去书院。
第二日一早正准备去书院点个卯做做样子,就在去进学的路上听到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
她刚出了重华宫的大门,浩浩荡荡的被众人簇拥着要拐进伽蓝书院,就看到远处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人迎了上来。
“哎哟~这不是我们庆宁殿下吗?”
秦潇潇微微眯眼,“柔妃?”
这柔妃是抚远大将军季伦的妹妹季绮文,家世好,人美貌,在昭仁贵妃之前,要属她最得宠。
宫中无皇后,她当年刚生了儿子,还掌着六宫事宜,一时间风光无限。
可昭仁贵妃入宫之后,百花失色,只剩一枝独秀了。
所以柔妃非常不服气,和昭仁贵妃斗了多年。
但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甚至唯一的儿子也在前些年夭折了。
她已经沉寂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今日为何拦路。
按理说秦潇潇该给她行礼的,但柔妃明显来者不善,她也懒得做样子。
只见柔妃笑容灿烂,也不介意秦潇潇的无礼,笑道:
“庆宁殿下还有心情来书院念书啊?”
秦潇潇挑眉:“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殿下这话说的~嫔妾能有什么意思呢?只是今早去昭华宫给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看贵妃娘娘气得脸都绿了,怕殿下不知道,特意来告知一声而已。”
秦潇潇嗤笑一声,面色不动如山。
“若是母妃有什么事情,自会着人来通传本宫,既然没有通传,说明是母妃可以解决的事情。
柔妃与其关心本宫,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几个月没见到父皇了。”
“你!!!”
柔妃脸上笑意瞬间消散,一双秀美立起,眼睛似要喷火。
“哼!我好心好意打听来消息告知你们母女,看来你们母女都不领情啊~那殿下就等着陛下的暴怒吧!”
说完柔妃冷笑一声,摇曳着腰肢转身走了。
她以为秦潇潇会慌乱的去求证真相,但没想到庆宁的壳子里根本不是之前那个秦潇潇。
只见她目光不屑地盯着柔妃,慢悠悠扬声道:
“柔妃娘娘快别扭了,腰比去年粗了三寸吧?”
柔妃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瞪了秦潇潇一眼。
这小贱蹄子,都不是皇室血脉,仗着母妃得宠竟然如此骄横,等她萧家失势那天看她还能如此得意!
柔妃恶狠狠想着,但再起步,都不知道用何种步伐走路了。
她的回答愚蠢又不合时宜,但瞬间打消了昭仁贵妃的怀疑。
昭仁贵妃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乔寄宁昨晚逃脱了,你是真不知道?”
“什么?乔寄宁逃脱了?!!”
秦潇潇面色大惊,罢了狠狠地顿了一下脚,表示惋惜。
暗自咕哝着:“儿臣还想着,若舅舅抓了她,还能逼太子来我宫里住两日呢!”
她这番表演天衣无缝,昭仁贵妃和萧国舅看了,纷纷翻了个白眼。
果然,这愚蠢女子的行径一如既往地直白跳脱,怀疑是她走漏了风声给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之前那番讨好行径也不过是怕了她母妃的敲打。
眼看着上面的昭仁贵妃和萧国舅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秦潇潇才稍稍松了口气,放开了袖筒里一直捏着的手指。
但,昭仁贵妃这做母亲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丝毫信任,而是充满警惕与鄙夷,她都为原主感到不值。
昭仁贵妃回头看着重新陷入郁闷的萧国舅,抱怨道:
“本宫早就说过,哥哥手下的薛绍脾气太过暴躁,迟早坏事,哥哥不听,这下好了,大好的机会白白从手中溜走了。”
萧国舅目光阴沉,“薛绍脾气虽急,但是有分寸的人,我已提了他来审,用了重刑,说是昨日上午有人给他递了匿名的条子,他才被气昏了头。”
萧国舅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昭仁贵妃。
昭仁贵妃阅毕,神色更加阴沉,“如此,便是有人恶意挑拨了。”
她将那纸条团成一团,问道,“只是......哥哥难道认为此人是太子?”
在她看来,李凌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在宫中即使被欺负,也从不埋怨,人前一直是一副低调谦卑的样子,丝毫看不出野心。
如今到户部也没有马上做出功绩,而是跟在老师后面,虚心求学。
看起来庸碌平常,一点威胁都没有。
“十有八九,就算不是他,也是太子一党的人。”
萧国舅回道。
然而昭仁贵妃却不屑冷嗤,“不过是个身份存疑还无人庇护的野小子罢了,他还能把手伸到你的军营里去?他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萧国舅却不这么认为。
“此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即使知道自己养母被你所害,还能对你恭敬,且在我们看守严密的情况下依然立功得以回宫,就一定不是寻常人。你莫要小瞧了他。”
“知道了,哥哥。”
昭仁贵妃也明白萧国舅说得在理,不再辩驳。
......
刚出了昭华宫,秦潇潇一直撑着的那口气顿时消散,腿脚一软差点委顿在地。
还好被红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红翡一脸迷茫,“公主殿下,您不是说要镇定么?”
她刚才是站住了,却看到自家主子的腿在打摆子。
秦潇潇瞪了一眼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婢女,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有做不到的时候。
实在是刚才萧国舅的敏锐让人害怕。
还好她演技好,装了一回痴傻,不然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岂不得不偿失。
秦潇潇本以为这个世界里的纸片人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可现在看来,这里分明就是一个真实无比的古代世界!
剧情的走向也会受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影响,瞬息万变。
里面的每个人都长着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自己从刚开始愣头青一样明着帮太子,再到现在的暗度陈仓,终归都是危险之举。
不能站队贵妃一党。
而太子对自己也不够信任,无法作为靠山。
当务之急,她自己要有一个中立的位置,才方便行事。
......
秦潇潇说干就干,休整了两天之后,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勤政殿去了。
若说这天下谁能脱离开昭仁贵妃和太子成为自己的靠山,那便只有皇帝了。
她记得原书这位庆宁长公主还曾经辅政过,可见这位便宜老爹对她有多宠爱,相信她努力一把,不会比原主做得差。
“那茯苓糕可拢好了?”
红翡胸前抱着食盒,走得稳稳当当。
“放心吧殿下,新出笼的,奴婢尝了,好吃的不得了,一点儿毛病没有!”
她说完才发现露馅了,可为时已晚,秦潇潇一伸手,脑瓜崩就敲到了她的额头上。
“贪吃鬼。”
“哎哟~殿下,奴婢知错。”
这种玩笑话之前在公主殿下面前,红翡是一点都不敢讲的。
但现在的公主殿下,虽然还有些严厉,却是赏罚分明的。
还变得更有人情味了,不再喜怒无常随意打骂奴才。
重华宫上下都为公主的变化暗暗开心呢。
所以红翡在公主面前也活泼了一些,巴巴地盼着秦潇潇提拔她为大宫女。
重华宫一众人即将走到勤政殿,红翡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秦潇潇说:
“殿下,您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
秦潇潇眯了眯眼,看到只带了敦文的李凌锐素衣简服,也提着个食盒,正在勤政殿前躬身立着。
今日艳阳高照,暑气肆虐,秦潇潇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看那苍白的脸色,满脸的汗珠,就知道情况不妙。
她加快几步来到近前,问那守在门口的太监:
“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等着?”
傅公公不以为意,见是秦潇潇,殷勤解释:
“陛下正在处理政事,顾不上见太子,所以老奴让太子殿下在这里等着。”
秦潇潇失望地‘哦’了一声。
“父皇在忙政务啊,那......我晌午再来?”
说着抬脚便准备离开。
但傅公公赶快拦住了秦潇潇。
“哎,哎,公主殿下留步。”
他面露笑意,“老奴盘算着陛下这会儿正好该歇息了,您稍等,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浮尘一甩,傅公公便掀帘进了殿门。
一旁等了半晌都没得到通传的李凌锐神色一点未变,他直视前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可是敦文却有些愤愤不平,暗自嘟囔。
“这么久了,傅公公都不给殿下通传,公主一来,陛下就有时间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闭嘴!”
李凌锐开口轻嗤,敦文讪讪地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傅公公便重新出来,要迎秦潇潇进去。
“殿下,陛下正在殿内等您呢。”
“那......”秦潇潇为难地朝旁边瞥了一眼,“太子弟弟呢?”
敦文和穆寅更是将视线撇向了一旁的墙壁上。
说出去都有些丢人。
别家皇子和京城同年龄段的世家公子,早早就有陪侍的通房婢女,或者已经娶妻了。
可是他们家殿下不得陛下宠爱,从来没人帮他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他家殿下到现在为止还是个......
“咳咳。”
闻大夫倒是毫不避讳这些。
“这孩子早就到了这个年纪了,少年人血气方刚,正是释放的时候,一味憋着更是不好。
这样,你们几个,去找个合适的宫女,今日便给这小子尝尝荤腥!”
......
秦潇潇回到宴席上,许久不见李凌锐回来,便知道他那边解毒的事情一定不顺利。
宴上几番觥筹交错,不知是不是昭仁贵妃提醒,皇帝的目光又落到了太子空空的席位上。
“哼,刚才说了他,这会儿又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还好有宁国公世子帮着圆场,说拜托太子取什么棋局的残谱,又告罪去寻李凌锐了。
“哎,崔饼。”
秦潇潇扯了扯旁边崔饼的袖子。
“殿下。”崔饼俯身过来。
“上次问你的醉千红,你可能做得出解药?”
一般会做毒的人,一定会同时做出这毒药的解药。
只是......皇帝已经在问了,不知道现在去做来不来得及,围场这鬼地方又有没有解药的原材料。
没想到崔饼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
“当然,上次公主问过后,我回去便解药毒药都做了一份。”
“那......”秦潇潇眼中闪现惊喜之色。
“只是小人放在下人们住的杂役处了......”
“没事!”
秦潇潇根本不在乎这些,高兴地起身,“本宫跟你去取。”
......
出来围场围猎,条件比不上宫里,各位主子身边的奴才婢女们,当值的是跟着主子住的,不当值的就要住到杂役处去。
这处围场的杂役处男女混杂,非常混乱。
秦潇潇这个身份自然不适合深入,在距离杂役处还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她便找了处凉亭休憩,等着崔饼去取东西。
秦潇潇正百无聊赖地用雀羽扇子纳凉,正等得不耐烦,忽然听到身后有嬷嬷正在训话的声音。
分开枝蔓,正看到一位中年嬷嬷冲着前面一排宫女说道:
“都抬起头来,腰杆儿挺直。对~将手臂露出来,笑一笑。”
以秦潇潇的角度,正面对那排宫女,背对那个嬷嬷。
看这些宫女的样子,一个个腰肢纤细,杏眼桃腮,都生得不错,再看衣着款式,应当是教坊司的。
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许是哪家的贵人要从教坊司挑人吧。
秦潇潇兴致寥寥,正准备转回头去,便听到那嬷嬷问了。
“敦文公公,这些您看满意吗?”
接着从草枝后走出一个熟悉的人。
竟是东宫的敦文!
秦潇潇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只见敦文摇了摇头,“都不行,太瘦了,换一批。”
那嬷嬷便招呼着换了一批女孩子。
敦文找女人做什么?
秦潇潇正看得起劲,身后崔饼已经到了。
“殿下?我取到解药了。”
“哦,好。”
秦潇潇正欲起身,那边敦文也不耐烦了,挑好了一个便带着匆匆走了。
“殿下?”
“哦,我们走。”
一路去朔溪的路上,秦潇潇都在思索,敦文是个太监,挑女孩子肯定不是给自己挑,那......
她心中一激灵,倏地停住脚步。
李凌锐中了催情药,自然是要解药了!
催情催情......
那女子不就是......?
“怎么了殿下?”崔饼出声。
秦潇潇瞥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犹豫了。
她虽然知道李凌锐作为原书男主,在和女主酿酿酱酱之前纯洁的一批,但是现在......
难道是随着现在剧情的改变,李凌锐的心思也变了?
他都找女人了,自己还要给他送解药吗?
......
李凌锐的门前下人们进进出出,正在一盆盆往里打凉水。
穆寅站在门口急得搓手,这敦文去挑女人,怎么还没回来?
他正左右张望,突然看到朔溪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长公主殿下吗?!
穆寅顿时裂开嘴笑了,憨头憨脑地大跨步上前去找长公主。
秦潇潇正在这里踟蹰呢,突然看到李凌锐营帐前那高大黝黑的侍卫朝自己而来,到了近前满脸喜色的朝自己一拜。
“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是来看我们太子殿下的吗?”
嚯,倒是个自来熟。
秦潇潇暗自腹诽,他俩都没见过面吧?
但是照这个长相身高配置,和憨头憨脑的性格,应当是太子身边的第一暗卫,后来的御林军统领---穆寅。
“呵呵呵......你好你好。”秦潇潇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有些被人抓包的不适感。
“殿下请进营帐!”
穆寅热情邀请。
他没那么多是非观,之前太子殿下训斥过自己撮合殿下和乔小姐,他便放下了乔小姐那边的心思。
而现在,殿下都替长公主殿下猎白狼王了,那一定是和长公主殿下开始交好了。
自己一定要好好对长公主。
秦潇潇更尴尬了,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是来给太子弟弟送解药的。”
她说着从崔饼的手上抽出那瓶解药塞到穆寅的手里。
“送完本宫便走了,拜拜。”
说完拔腿便溜出了朔溪。
只留下一脸困惑不解的穆寅在原地挠头。
“穆寅?”远处传来呼唤声。
刚带了个教坊司舞姬回来的敦文一进门没见着人,忙出来找。
穆寅拔腿往回赶。
......
秦潇潇回去的路上脚步飞快,细心的崔饼发现了端倪,试探着问她。
“殿下,小人看到敦文公公带着个女子去营帐了。”
秦潇潇脚步一顿,又接着飞快走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别管人家那么多事,咱们顾好自己的。”
“哦......”崔饼顿了顿,用自以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嘟囔道,“小人觉得他不值得公主殿下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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