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哲沈若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燕战纪刘哲沈若愚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争炎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哲的审美观,遭到了广大质疑。但是这粉底液的功效,着实是让众人震惊。尤其是翠花,一把从刘哲手中夺过来这新鲜玩意儿,自己回房梳妆打扮去了。刘哲不禁摸着自己鼻子:“不是挺好看吗?”众人忍着笑。很快。翠花一脸娇羞出来了。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呆了。刘哲都撇撇嘴,眼睛直盯盯看着翠花。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化妆,是有着天赋异禀的。翠花自己动手,粉底均匀,朱红淡雅。皮肤白皙,轮廓分明。这么一个刚才还被众婢女小瞧的雀斑女,摇身一变,就成了美女一枚。“这……”“老天……”“翠花姐,你好美!”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起来。这把翠花,又给弄了一个大红脸。美?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么形容过自己,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好!”、“很好!”刘哲看得哈哈大笑:“...
《大燕战纪刘哲沈若愚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刘哲的审美观,遭到了广大质疑。
但是这粉底液的功效,着实是让众人震惊。尤其是翠花,一把从刘哲手中夺过来这新鲜玩意儿,自己回房梳妆打扮去了。
刘哲不禁摸着自己鼻子:“不是挺好看吗?”
众人忍着笑。
很快。
翠花一脸娇羞出来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呆了。
刘哲都撇撇嘴,眼睛直盯盯看着翠花。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对化妆,是有着天赋异禀的。
翠花自己动手,粉底均匀,朱红淡雅。皮肤白皙,轮廓分明。
这么一个刚才还被众婢女小瞧的雀斑女,摇身一变,就成了美女一枚。
“这……”
“老天……”
“翠花姐,你好美!”
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起来。
这把翠花,又给弄了一个大红脸。
美?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么形容过自己,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好!”、
“很好!”
刘哲看得哈哈大笑:“翠花早已及笄之年,这次去益州,看能不能给她寻个婆家。”
众人大笑。
翠花哎呀一声,这个羞,狠狠瞪了刘哲一眼,跑回闺房再也不肯出来了。
……
江州确实很久没有这么富过了。
三日后。
刘哲已经准备了一马车一马车的礼物,这种豪横,让路人都频频侧目。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不会觉得殿下是在败家了,而是都在担心此次殿下的益州之行。这也可以看得出来,刘哲在百姓心中,已然是一位明君。
柳家也早就准备好了。
两方的人汇合,柳达志和柳洪一起过来打招呼。
没想到。
黄世祥也来了。
“殿下殿下,您要去益州,怎不喊我一声啊!”
黄世祥瞪了柳家父子一眼,点头哈腰过来。
刘哲这才记起来,这黄家和梁王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这梁王寿宴,黄世祥怎么也得去。他呵呵笑道:“孤倒是忘了这茬了,那就一起吧。”
柳洪,柳达志,也冷冷一哼,表示着对这黄世祥的不满。
黄世祥瞥了他二人一眼,哈哈笑道:“殿下,世祥深知梁王最喜古人墨宝,这次带来一幅邱道子的《春山垂钓图》,殿下,您可一定得笑纳。”
刘哲有些意外。
这黄世祥当个狗腿子,着实有点称职。
对梁王投其所好,确实是现在需要做的。
这让柳洪和柳达志,都是脸色一变。这些天,精盐走漕运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听说黄世祥,用漕运换来了这精盐的销售权,两人只有一个评价。
狠!
但却很值。
柳家这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在狗腿子的事业上,被黄世祥给领先一步,精盐销售权失之交臂,他们怎能不气?
众人启程,马车浩浩荡荡。
柳家的马车里。
柳洪脸色阴沉,狠狠道:“以前以为,黄兴那个老贼,已经很难斗了。没想到,这个黄世祥,也是一个狠辣角色啊!”
柳达志深以为然:“父亲,我们柳家,这次可不能掉以轻心了!到了益州,我便去高价买一幅墨宝来,献给殿下。”
柳洪点了点头,跟着冷哼道:“话是这么说,但这次殿下可是惹了梁王。此次益州之行,可是他的一个坎儿啊!”
柳达志浑身一颤:“父亲的意思是……”
柳达志阴险道:“静观其变!”
柳达志倒吸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若是殿下此次遭殃,那么柳家,不介意给他落井下石!益州梁王的大腿,可比燕王粗太多了。黄世祥抱上燕王大腿的时候,何尝不是失了梁王这边的庇护?
这个时候,柳家何不借机行事,跟着梁王讨饭吃?
此消彼长,你来我往。
便是这些望族的生存之道。
……
这边,刘哲的马车里。
此时还坐着变成了美女的翠花,刘哲这次的“贴身护卫”罗庆之,以及沈若愚。方铭渊因为要主持江州政事,所以不能前来,朱二球现在更是如日中天的“公安局长”,也没空来。
黄世祥,从一开始,就赖在这刘哲的马车里,负责充当“氛围组”的角色。
一会儿跟翠花讲一下这益州的风土人情,三千繁华,一会儿又跟刘哲说说,这梁王的喜好脾性,好让刘哲可以“对症下药”。
“你说什么?这梁王,有三百多个老婆?”
翠花吓了一跳,呸了一口:“他能顾得过来吗?昏君!”
众人大笑。
这梁王生在益州,确实安逸,天险固之,封地富饶,从小到大,他便没有什么忧心之事,就是每天吃喝享乐,最好美色,这在大炎王朝都出了名的。
刘哲却是笑道:“昏君倒也未必,孤看这梁王,确实聪明得很。你只看他在当一个逍遥王爷,却没看到,这益州兵强马壮,良将诸多。倘若天下局势变化,他随时可奋起逐鹿中原!谁敢保证,他不是以弱示人呢?”
这话一出,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惊。
马车走了半天,刘哲开始闭目养神。
江州距离益州,只有两天行程,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两州之间的一个驿馆,准备休息一夜再启程。
却没想到。
驿馆竟然已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了。那掌柜的一脸大汗:“客官客官,请诸位海涵啊,这梁王寿宴,四海来朝,这几日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小店实在是没有地方了……”
黄世祥脸色一变,喝道:“大胆,知道我们家……”
刘哲阻止了他,呵呵笑道:“掌柜的,这么夜了,我们也没地方去,你看能不能匀几个房间出来?”
掌柜的一脸为难,看起来确实没有办法。
啪的一声,黄世祥掏出一锭金子,拍在桌上:“汝等听着,我家公子倦了,谁要给腾出两间房来,这金子,就是谁的!”
这驿馆中,正在吃饭的人,皆都眼睛一热。
这一锭金子,足足有十两的银子,这可就是二百两银子,在这个时代,谁看着不眼热?
刘哲却是眉头一皱,但也没有阻止黄世祥。
在外不漏财,这是刘哲的性格。这一眼看去,驿馆里什么人都有,富家老爷,江湖游侠,走卒商贩,还有几个穿着戎装的将士,刘哲不想多惹麻烦。
但是目前这种情况,确实也是没办法了。
“来来来,我们这些粗人,住在马厩即可,也可以赚点银子花。”
果然,很快就有人打算让出自己这边的三间房来,看这些人的着装,应是一些商贩。
掌柜的这才眉开眼笑,带着众人来到这驿馆,二楼的几间房子。三个房间,女眷一间,其他人凑合两间。
刘哲让罗庆之和沈若愚,和自己在一间屋子。
谁想,还没进屋,罗庆之驻步门口,环视一圈周遭环境,就眉头微皱:“殿下,事有蹊跷!”
几个人听得都是悚然一惊。
所有人都傻了。
这自古以来,任何读物,哪本不是艰涩无比,先生不用心解释,人们根本不知其意。甚至不同的先生,都能解释出不同的版本来。
所以。
历朝历代,读书这一行,入门很难。
很多时候,都让人望而却步。
这便是为什么,一个书院,一个学堂,必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先生才行。
而今天这朗朗上口的文章,却通俗易懂,近似白话,不仅如此,其中的道理,却是深入浅出,发人深省。
从易至难,一层一层,就连这小孩子,多读几遍,都能大概知道其意思。
刘哲大声道:“所有人,一起来!”
那学子,此时更是越读越兴奋。
“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业无变。事虽小,勿擅为。苟擅为,子道亏。物虽小,勿私藏。苟私藏,亲心伤。亲所好,力为具。亲所恶,谨为去。”
然后……
全场不仅仅那些小孩,所有人都跟着摇头晃脑起来。包括那些,没有读过书的成年人,包括那些望族,包括那些富家学子,包括那些,今天来这里看热闹的人们……
情不自禁。
不由自主。
这旋律,真的太洗脑了……
脑袋晃一圈,正好六个字,也就是一句……
“身有伤,贻亲忧。德有伤,贻亲羞。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
全场响起郎朗读书声。
所有人都懵了。
方铭渊等人,也惊为天人地看着刘哲。
刘哲呵呵一笑。
《弟子规》!
在他看来,在华夏文明的那些启蒙读物中,没有比《弟子规》,更简单,更明了,更深入浅出的读物了。
在公认的那些个启蒙读物中,《千字文》,实际上已经很艰涩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给五六岁的孩子听,谁能懂?就算刘哲去读,都未必会懂----得拿着译文才能勉强看懂。《三字经》,简单了一些,但其中很多典故,这个世界上的人,并未听过。
那么。
刘哲认为,最符合现在这芳华书院的启蒙读物,毫无疑问就是《弟子规》了。
最关键的原因。
还是《弟子规此书,本身就是清代一个秀才私塾先生所作。作者的文化水平,谈不上什么文豪,所以用词也比较简单。但其中的内容,却囊括了封建社会的这些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这些道理……
还有一些华夏文明的优良传统。
《弟子规》,但凡是可以识文断字的人,都能读得懂,所以,只要有这本书,谁都可以是教书先生,哪怕是这些穷苦孩子的父母,都可以是先生!
“年方少,勿饮酒。饮酒醉,最为丑。步从容,立端正。揖深圆,拜恭敬。勿践阈,勿跛倚。勿箕踞,勿摇髀。”
“列典籍,有定处。读看毕,还原处。虽有急,卷束齐。有缺坏,就补之。非圣书,屏勿视。蔽聪明,坏心志。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驯致。”
一本总共一千多字的启蒙读物,终于读完。
之后。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人们似乎沉浸到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他们依然还在摇头晃脑,刚才一千多字阐述出来的做人道理,让人陷入沉思。
然后。
全场哗然。
“好!”
“好书啊!”
“这……”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刘哲。
刘哲微微一笑。
没有教书先生?
好!
我来教!
我一本启蒙读物,便可实现全民皆老师!
最起码,这幼儿园的水平,可以达到了吧?先搞定幼儿园,然后再慢慢升小学,中学,大学……先把《弟子规》里的做人道理学会,以后还会难吗?
启蒙。
这便是最好的启蒙!
这个时候,即使那最挑剔的文豪,也被震惊了,他们很想口诛笔伐,这是什么玩意儿……亵渎圣贤,毫无文采云云……
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不敢说出来。
因为这些人明白,这本《弟子规》,定然是会震惊文坛的存在。他们今日所说所作,说不定都会成为别人嗤笑的对象。
“殿下大才,铭渊服了!”
“殿下大才!”
这个时候,即使是柳洪,心中再不甘,也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只能起身祝贺。
刘哲笑道:“不论如何,先生还是急缺啊。这几日,孩子们就先来上课,后续孤会想办法安排。”
“殿下威武!”
“殿下才是英明之主啊!”
“快点,快点,给殿下磕头,以后殿下可就是你的老师了,傻孩子!”
这些农民们,一个个感动涕零,非要拉着自己孩子,给刘哲磕头。这第一本启蒙读物,都是殿下写的,那可不就是这帮孩子的老师吗?
这搞得刘哲都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
一本《弟子规》,直接让当场不少学子先生,对这芳华书院产生了改观,纷纷报名,要任职这书院的先生。
但刘哲却是不急,嘱咐以后负责书院的沈若愚,要好好把关。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这本《弟子规》,若是传遍整个大炎王朝,芳华书院定会名声大噪,他们这个时候,想跟着沾光,刘哲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那些本来想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灰溜溜都走了。
“发下去,每人一本,记住了,好生爱护书籍。”
刘哲看着一帮孩子,也很开心。
他早为今天,印刷了一千多本《弟子规》,这便是芳华书院开院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一孩童大声道:“殿下放心,列典籍,有定处。读看毕,还原处。虽有急,卷束齐。有缺坏,就补之!”
刘哲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全场也爆笑起来,氛围欢快。
书院开院,如此成功,刘哲也是心情大好,将书院交给沈若愚负责,他也放心,便带着一群人,在这江州城内转了起来。
江州,确实比他刚来的时候,强了太多了。这里正在逐渐恢复生气,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百姓们看到刘哲,也多了一些礼节和崇敬,再也没有了以前人见人骂的待遇。
刘哲自从重建王府以来,颁布多条政令。
比如不禁进山打猎,比如刺激生育,多生孩子会有奖励,比如减税等等等一些惠民政策。
但是……
他看着如今的江州,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太慢。
恢复速度,或者说发展速度,还是太慢!
人才吸引还是不够。
指望芳华书院这帮孩子长大,他估计都老了,还有什么意思?
发展领地,只争今朝。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江州发展成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富庶城池,让这些老百姓,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
只有这样,梧桐树,才能引来金凤凰。
“哎呀,殿下您可很久没来了!口渴了吧,来来来,喝点咱店里新来的好酒!”
走到凤鸣阁的时候,掌柜的眉开眼笑。
刘哲喝了一口,噗的一声就喷了出去。
所有人都傻了。
朱二球愣愣看来:“殿下,这可是今年上好的米酒啊,以前你可喜欢喝呢,这是怎么了?”
“这玩意儿?”
“上好米酒?”
刘哲一脸懵比。
这是酒吗?
确定不是马尿?
突然,他眼睛一亮,心中又有了主意。
“走走走,去庙子村,庙子村!”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这殿下这么一惊一乍的,今天刚忙活完,就要去庙子村?
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哲不仅想到了一个发财之道,还想到了如何让这江州真正的繁华起来!
“带上几百斤酒!”
刘哲下了命令,就马不停蹄往那庙子村赶去。
“好家伙,殿下这是要不醉不归吗?”
“那也不能几百斤啊,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海量了?”
其他人吓了一跳,但也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刘哲后面。
……
川蜀。
益州。
徐家宅院。
一身白衣的女子,一边读书,一边逗着院中池塘的鱼儿。
“弟子规?”
这个女子,便是许朗的孙女,蜀中第一才女,徐若宁。
“这真是无恶不作的燕王所作?”
她读完之后,清澈的眼睛都跟着一亮。
婢女偷笑:“小姐,正是姑爷呢!”
徐若宁倾国倾城的脸上,闪过一道红晕,娇嗔道:“什么姑爷,我看你呀讨打!”
婢女揶揄笑道:“我看小姐才是爱不释手呢。我看姑爷这才华呀,怕是不日就会赶上老爷了!”
徐若宁听得白眼一翻:“取巧而已,不值一提!”
婢女吐吐香舌,也不揭穿。
这时,宅院门口,传来几声大笑。
婢女脸色微变:“哎呀,小姐,快走,那刘常又来了!”
徐若宁眼中,也闪过一道厌恶之色:“真的是狗皮膏药,我躲起来,千万别说我在啊!”
“是!”
门口那拿着折扇,翩翩公子哥,已经大摇大摆,在几个狗腿子的跟随下走了过来:“若宁,若宁,你在哪呀?”
婢女应道:“刘公子,小姐没有在家。”
刘常是益州梁王的侄子,身份高贵,听到此话,火冒三丈,从那石桌上拿起那本《弟子规》来,喝道:“狗奴才,竟敢骗我,我看着堂堂蜀中第一才女,这是思春了啊!”
他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刘哲么?
这个败家子,凭什么和自己抢徐若宁?
“诸位公子看好了!”
苏屠哈哈一笑。
两人上了代耕架,便实地操作起来。代耕架在土地中,左右行走,入土极深,仅仅几个眨眼工夫,竟是已经把这地给耕了一遍。
其他人,同时看得目瞪口呆。
“这……”
“我的天!”
“殿下,这是何物,如此神奇?这般速度,一人可抵两牛啊!”
一亩地,四头牛耕完,和一个代耕架用的时间差不多。在这个畜力匮乏的时代,怎能不让人心惊?
“如何,能解决人力问题吗?”
刘哲笑道。
三人同时大喜点头,但马上心里各自有了念想。
这次,陈书文率先说话:“殿下,您真是天神下凡啊!如此神物,莫非是你从天上带来的?”
其他三人听到这种马屁,嘴角都是一抽。
他们同样也是跃跃欲试,却被陈书文给拔了头筹。
刘哲呵呵道:“知道你陈书文打的什么主意。这种事情,交给你陈家,确实比较合理。”
他知道这三家中,陈家最为不轨,毕竟背靠当今皇后,也有这样的傲气……但是,刘哲心里第一个想清除掉的,便是陈家!
为什么?
首先,陈家对自己不敬,甚至引帝师羞辱自己,这些事情,刘哲一一记在心里。其次,帝京尚在三千里之外!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燕王,随便捏个罪名拿下,那皇后,又能奈自己若何?
只是……
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陈家的情绪,暂时还是要安抚一下的。不然黄家,柳家,都得到了实惠,陈家没有,这就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了。
陈书文大喜:“谢殿下大恩!”
其他几个公子哥,纷纷遗憾摇头。
错过如此赚钱机会,谁不心疼?
刘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散家纷争,得益者是他燕王!
“殿下,不知这……”
陈书文兴高采烈。
刘哲道:“耕架!”
“不知这耕架,几两银子一个?”
陈书文开始谈生意了。
刘哲想了一下,一个代耕架,木材成本其实很低,都不到二两银子。但技术成分在,不过这种造福于民的东西,他也不打算垄断,在这个知识产权概念几乎没有的年代,也就很快被人仿造出来了。
不过陈家,倒是可以凭借前几批赚几次钱。越到后面,这个就越不赚钱了。
所以不如痛快点,全部交给陈家打理,他也省心。
“不如这样,我命匠人去你陈家传授技术,你们负责生产销售,一辆耕架,给我一两银子分红!但定价不可超过五两!”
陈书文一算,大喜应下。
果然。
事情如同方铭渊预料得那般简单。全城望族在刚开始有些抵触之后,对于这道政令,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
因为他们的心思和精力,全部被眼前的利益给分摊了。
农民开垦屯田,他们占去三分。
到处收地收得不亦乐乎,怎么会拒绝这种好事儿?
而农民们,也和过年一样开心。毕竟这是白给的土地,虽然要孝敬当地望族一些,但这也是可以接受的。
整个江州,农耕忙。
大家都想在秋季耕种一季粮食。
而这时,江州也已经进入秋季。刘哲看着今天黄世祥送来的一笔两百两银子,陷入了沉思。
钱又少了……
不过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凭借冰块,半个夏天,他已经赚了足足五千两!可是这些钱还没焐热,都被拿去建造天工坊了。
冰块销售,进入停滞期。
白糖这边,倒是一直会有收入。但毕竟这是奢侈品,必须限量才能保证最大利益,他不可能放开生产,这边如今也是给刘哲挣来了将近两千两银子。
但是……
这显然不够!
燕王府在沈若愚和方铭渊的操持之下,机构已经逐渐建立起来。各部门的参事,执事,又增加了不少。
这一下,又多出不少俸禄要给。
苏屠那边的两千府兵,也是烧钱的主。
按照如今江州七个州县每年赋税计算,赋税刚刚好可以持平王府和府兵消耗。而他自己赚的钱,才能想花什么就花什么。
创收!
继续创收!
这段时间,刘哲对这个世界的情况也已经了如指掌。大炎王朝日落西山,行将就木。藩王各自为政,蠢蠢欲动。
若不是如今大炎王朝皇帝当年也是征伐天下登上皇位的主儿,怕是这些藩王早就反了!
听闻实力最强的齐王,如今已经是三十万军队,傲视群雄。
任重道远啊……
刘哲虽然只想保住自己领地,但目前看来,这是不现实的。
他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这能力,当然不是两千府兵可以完成的。
发展!
刘哲还是很有信心的。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如今走在江州街上,已经不是以前的死气沉沉,而是多了一种生气,常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
刘哲心里也很开心。
这可是自己的领地!
能把这里打造成人间天堂,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很想看到,到了那一年之约,徐若宁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但是……
物资依旧匮乏啊。
他又逛了一圈市场,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些瓶瓶罐罐。顶多增添了一些他宣布“解封”禁山令之后,有猎户从山中打回来的一些猎物,皮毛。
“殿下,如今冰块生意一落千丈,我黄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今天,是黄世祥一直跟在刘哲在逛,不住诉苦。
刘哲笑骂道:“黄家家大业大,还能揭不开锅?听说最近在忠县可是拿了不少良田啊,不如卖给王府?”
黄世祥吓了一跳,赶紧赔笑:“殿下说笑了,您可得饶了我吧!我要没有那些良田兜底,迟早会被黄兆祥给打压下去啊!”
刘哲斜了他一眼:“想发财?”
黄世祥浑身一震:“想,太想了!做梦都在想!殿下教我啊!”
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知道,殿下已经不是之前的殿下,从那次被雷劈之后……他完全就变了一个人!
用算命先生的话说,殿下顿悟了!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须先顿悟!
于是他早收起对刘哲的轻蔑之心,变成了一个忠心的狗腿子。
刘哲笑道:“真想赚钱,就不能光鼓捣什么冰块,白糖了。得有一个可以长期受益的商品!”
“什么商品?”
黄世祥眼睛放光。
刘哲神秘一笑,
既然穿越一回,怎能不造香皂?
双方终于开始了真正的短兵交接。
这个时候,藤甲军的勇猛善战,和江州兵的调度有度,各擅胜场,一时间也不分胜负。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
虽然残忍,但这就是战争。
刘哲也知道,只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才能威慑敌人。战争不是目的,威慑才是目的。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一次把这些人给打怕了,才能保证边境的长久安定。
所以,此时的血流成河,是为了日后的国泰民安。
值得。
这些将士们,自然也知道,值得。
为了国土,为了妻儿,流血牺牲怕什么?
“杀!”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时候,藤甲军越凶猛,也就越能激起江州兵的凶狠。当看到罗庆之也开始骑马上场,刘哲也下达了全体冲锋的命令!
狼筅战锋兵,弩兵,刀兵,枪兵,齐齐上阵。
漫山遍野,都是双方的将士。
遍地残骸。
残旗落地。
突然此时。
山上再次响起喊杀声,排山倒海。
刘哲意外看去,赫然是那巴川百姓,以及江州这次过来驰援的百姓农民们,拿着锄头农具,凛然加入战斗。他心中微微一动,方铭渊也一脸震惊。
若是平时,这些农民,对江州军大多恶感,见之便躲避不及。这些官老爷,军老爷,平时都是欺压他们的存在。这些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的人们,想法十分简单。你欺我,我便不会忠于你。
但你帮我,我便以死相报!
这震天裂地的声音一出来,那些藤甲军都慌了。本身就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这突然又加入这几千人,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虽说这些农民的战斗力不会太强,但毕竟也一个个都是青壮年啊!
锄头砸在你身上,疼不疼?
铁锹挥在你脑袋上,破不破?
人不怕厉害的,就怕这不要命的,这些农民想起这些天,被这些藤甲军欺负的憋屈,被他们抢去的粮食财物,被他们折腾的妻女,悲愤交加,根本不顾生命安危,笨拙地砸着这些藤甲军。
藤甲军,真的慌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凶狠的眼神?平日里都是他们欺负这些人,这个时候却反过来了。
谁都是要命的人啊。
谁不想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些人冲过来的时候,虽然杂乱无章,可却比江州兵带给他们的恐惧更甚。
刘哲看到这形势,深深吸了口气:“胜了!”
方铭渊也兴奋道:“民意不可敌啊!”
这场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没了任何悬念,最后,就连年龄大的,年龄小的,老幼妇孺,全部参加到战争中。
藤甲军,已经开始落荒而逃。
罗庆之绝望地看着这一切,脸上血色尽失。
不管他再如何下军令,藤甲军,都不肯回头了。他们被打怕了,一向无敌的他们,哪里见过这些?
一袭白衣,恍然站在那些残骸之中。
他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不管是阳谋阴谋,还是正面酣战,他都败得如此彻底。
“啊!”
罗庆之冲天怒吼,他想知道为什么。
而此时,江州兵这边,残余的三千将士,和那些百姓,将他团团围住。刘哲早就下令,不许伤害罗庆之,所以,他也始终没有这些百姓出手。
此时。
包围他的,不是将士。
而是民心。
此时他的身边,已然没有一个藤甲军。哪怕是他当天独闯军营救出来的那五十人,也早失去踪影。
刘哲策马过来,和罗庆之淡然对视。
“罗将军,第三次了。”
罗庆之欲言又止,一脸凄然苦笑。
“你没有败,是藤甲军败了。”
刘哲呵呵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罗将军,尔非等闲,当知这藤甲军,并非君子容身之处!”
“我……”
罗庆之深深一叹。
刘哲真挚道:“将军戴罪之身,刘哲已然令人消除!从今往后,罗将军便是自由身了!”
“什……什么?”
罗庆之一脸惘然。
刘哲哈哈笑道:“罗将军之才,孤不忍强之。孤容罗将军选,若肯跟孤回江州,军权在握!”
“若不愿……”
话音还未落,罗庆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庆之愿往!”
刘哲大喜,赶紧将他扶起,把臂相视大笑。
得此骁将,刘哲怎能不喜?这罗庆之虽然败于自己手中,但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是生错了地方而已,身在藤甲军那样的匪徒之中,都能调教得近乎无敌,如果来到江州,那不得顶天了?
方铭渊也是欣喜非常。
当江州军休息数日,开拔之时,这巴川百姓沿路相送,民心思归。甚至有不少人家,把自己刚刚成年的孩子送来参军,刘哲自然全盘接下。数了一数,竟然有一千新兵入伍,也算意外之喜。
此战,虽说损失两千精兵,但却值得,罗庆之坦言,藤甲军的损失,足以让巴川之地,安稳至少五年。
罗庆之掌管江州军,还算平稳,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有意见。
毕竟罗庆之虽然并没有用兵如神,但真本事确是有的,尤其是那天独闯军营,如神人天降,虽当时仍是敌人,但江州军,对他还是万分钦佩。
一连三日,罗庆之已经将江州军治理得服服帖帖。
就在江州军,距离江州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斥候匆忙来报。
“殿下,殿下,您可终于回来了,不好了!”
刘哲心里一惊:“起来说话!”
那斥候一脸焦急:“陈家,陈家……”
刘哲眼神一冷:“陈家如何?”
“陈家,把我们的天工坊给包围了!”
“什么?”
刘哲大怒,方铭渊也是大惊,连忙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斥候战战兢兢:“陈家是明目张胆的,其他,其他望族,还在观望!”
刘哲怒道:“岂有此理,陈家欺孤太甚!真当孤是随意拿捏的吗?”
方铭渊也冷冷一笑:“这陈彦,定是以为殿下不可能大胜而归,甚至兵败身亡……”
刘哲淡淡道:“看来得拿陈家开开刀了……”
全场都是一惊。
尤其是两个望族老爷,根本坐不住了。
五十两,斩立决?
整个大炎王朝,哪里见过这么严苛的律法!
“殿下,这……”
“殿下,万万不可啊!”
“这,大炎王朝,都没这样过……”
刘哲冷冷看着这两个望族老爷,以及那些求情的官员们,淡淡道:“政令已下,无需多言。现在我们来说说这里正张成德的事情吧。”
众人心惊胆战。
方铭渊接着道:“里正张成德,自三年前,上任庙子村立正。自上任之后起,操控盐价,低进高出,鱼肉乡里。大肆敛财十万余,致庙子村近百人,因无盐可食,进卤水中毒身死,罪大恶极,满门抄斩!”
朗朗乾坤,政令荡荡。
张成德一家,哭成一团,撕心裂肺。
百姓们却是齐声叫好,欢呼雀跃。
两个望族老爷,却是脸色都青了。
满门抄斩?
这在大炎王朝,可是很重的罪过了!
还好没有诛九族……不然的话,怕是黄家都有不少人受到牵连。
黄兴心里,愤怒不已。
柳洪却是故作一脸震惊:“黄老,区区里正,贪墨十万,这这这,你们黄家真的是……”
黄兴怒斥:“放屁,关我黄家何干!”
“杀!”
既然颁布了罪状,这张成德一家,当场就被行刑队给诛杀,登时这庙子村的戏台前,一片血腥。黄兴更是吓得差点当场就晕了过去。
刘哲站起来,冷冷道:“江州大小官员听好了,为官一方,百姓优先!孤派你们至此,是让你们是为百姓服务的,而不是百姓为你们统治的,若拎不清这个道理,来王府找孤,孤来教你!”
众官员纷纷跪地,浑身颤抖。
这个年代的官员,哪有一个是干净的?
刘哲也知如此情况,呵呵笑道:“政令今日开始生效,过往不究,但是,若有过往贪墨者,主动上交脏银,便视为无罪。若还心存侥幸,再被孤查出来,那可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众人纷纷应和。
方铭渊叹了口气,他虽不建议燕王如此激进,但今日这道政令,却让他痛快至极。江州之前,是从骨子里开始烂的,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一刀切,只有铁血手段,只有破而后立,才能真正根治!
刘哲选择这种方式,虽说会引起望族反弹,但想要治理好江州,这是必经的手段!
刘哲再次看向望族两个老爷,呵呵笑道:“二老以为如何?”
柳洪哈哈大笑:“殿下英明,柳家倾力支持!”
黄兴心中有气,抱了抱拳没有说话。
“如此便好,江州肃清,有功于社稷,二老若真能理解,孤幸之!”
刘哲淡淡道,大手一挥。
望族两个老爷,颠簸一日,就为了过来看你杀头的?回去路上,黄兴越想越气,停了马车,钻上柳洪车里,怒道:“柳洪,殿下欺人太甚!”
柳洪瞥他一眼,嘲讽道:“黄老啊,一个里正,贪墨十万,这要真到朝堂上说理,怕也是诛九族的罪过。如何欺人太甚?”
黄兴冷哼道:“柳洪你别装老好人,这次殿下出征,真当你们柳家,出了五百兵,就是殿下心腹了?哼哼,如今这个殿下,心可狠着呢!”
柳洪脸色一正:“黄老这是何意?”
黄兴道:“殿下这一招釜底抽薪,明显就是冲着我们两家来的!我看啊,他是抄家抄上瘾了,陈家五百万两,让他杀红眼了!我们两家中的公职人员,可是不少啊,柳洪你就敢保证,没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到那时,诛九族的话,怕是连你柳家也逃不了干系!”
柳洪这才一惊:“黄老如何教我?”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陷入沉思。
殿下刚拿下陈家,这就想对他们两家对手?这让他们心里有了忌惮。
黄兴突然冷笑:“此事倒也不难,就看你柳家,是不是真成了这殿下的狗腿子了!”
柳洪急忙道:“黄老快说!”
黄兴哈哈笑道:“燕王虽如今强盛,刚拿到陈家五百万两,但你可别忘了,这个纨绔子弟的挥霍速度!听闻江州府,又在征兵,看来这燕王,是打算穷兵黩武了啊!”
这几日,江州府大肆征兵。
已经从之前的五千兵,猛涨到了三万!
而且还有在增长的趋势。
这一次,江州军的征兵工作,目标是五万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养兵,可是无比烧钱的事情。大炎王朝的兵制,还是募兵制,你不仅要管这三万人的吃喝拉撒,武器装备,还要给发月钱,五万人,一个月的花销,可就在五十万两银子上下。
加上王府的其他用度,江州的治理。
现在王府一个月的花销,刚刚好一百万两。
黄兴冷笑道:“等到他缺银两的时候,便会又重新仰仗我们望族了!”
柳洪也哈哈大笑。
……
“殿下,我们还不回去?”
方铭渊看刘哲,竟然想在这里住下来,有些奇怪。
刘哲笑道:“这里正的住宅,竟是比孤的王府还要舒适,孤都想多住几天了。”
方铭渊苦笑道:“殿下,此道政令一下,怕是江州不稳,您还是回去主持大局的好。”
“江州不稳?”
刘哲呵呵一笑:“苏屠五万大军在江州,谁敢不稳?就今日那两个跳梁小丑吗?”
方铭渊劝道:“殿下,话虽如此,但望族影响力毕竟还在。铭渊就怕望族使坏,致政事瘫痪,得不偿失啊!还有,今年税收工作,怕也……”
刘哲玩味道:“你是说,这两个望族老爷,会在税收上,为难孤吗?”
方铭渊苦笑不语。
这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道政令一颁布,望族人人自危,他们不反抗才怪。这才是他建议刘哲,徐徐图之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如今江州的税收,还要仰仗这两个望族,若是他们在银钱方面,卡刘哲,那这江州的发展大势,就要戛然而止了。
刘哲却是神秘一笑:“我的方司马啊,若孤没有后手,怎会如此冒失?”
“我们要发财了!”
“什么?”
方铭渊一愣。
刘哲道:“方司马,可曾听过井矿盐?”
方铭渊一脸懵比,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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