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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

李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慈宁宫。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呵,未到门内先打虎。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扬起笑迎她进去。慈宁宫屹立在后宫。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

主角:李蓉沈棠宁   更新:2024-11-28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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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慈宁宫。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呵,未到门内先打虎。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扬起笑迎她进去。慈宁宫屹立在后宫。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精彩片段


慈宁宫。

门口站着个深灰色花袄的老嬷嬷,看到沈棠宁后,她便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将跟着沈棠宁来的人全都押走。

“长公主,恕奴婢僭越,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

呵,未到门内先打虎。

沈棠宁也不阻拦,算准了她们如此给下马威才没让夏兰她们跟着,挑了挑眉:“喜嬷嬷都搬出太后娘娘,本宫还有什么可说的,进去吧。”

喜嬷嬷只当没听出里面机锋。

扬起笑迎她进去。

慈宁宫屹立在后宫。

背后是云家这颗岑天大树,里面的景色哪怕是寒冬,仍透着瑰丽。

“昭宁殿下,太后娘娘为了我家殿下的身体愁的茶饭不思,进去后见到我家殿下,还请您谦恭些。”

沈棠宁瞥了眼喜嬷嬷。

知道她不是普普通通的宫人。

“听说喜嬷嬷原是云家庶女?”

喜嬷嬷行了一礼:“是如此,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我便进宫当了嬷嬷伴在太后娘娘身边。”

沈棠宁透过她遍布皱纹。

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华。

沈棠宁:“那倒是稀奇了,嬷嬷一看就生了副美人骨,先皇竟没纳你为妃,反倒同宫内其他奴籍的宫女太监一样,做个嬷嬷。”

喜嬷嬷垂眼:“殿下,到了。”

沈棠宁:“辛苦喜嬷嬷了。”

殿门刻着两只交尾凤凰,直达上空,巍峨不凡,气势堪比御书房内的双龙戏珠柱。

沈棠宁面色不改。

打量着华贵的一切。

时不时评判些物什,道句奢靡。

顾华听到宫女回禀,恶狠狠道:“母后你都听见了,沈棠宁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今日可要好好搓搓她的威风!”

云太后瞪了眼她。

“华儿,母后跟你说的什么,全都忘了?”

顾华摇头:“华儿记得母后说的,上位者情绪要内敛于腹。可沈棠宁让儿臣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儿臣忍不了!”

云太后摇了摇头。

这厢间,沈棠宁跟着领路的宫女踏进大殿。她抬眼看了眼云太后,行了礼:“太后娘娘,不知是什么好茶,非要昭宁过来喝上一杯啊。”

云太后眼角的细纹堆积在一块,笑了笑:“这茶也没有什么金贵的,只是你顾华姐姐实在是想你,借此邀你进宫一叙,仅此而已。”

沈棠宁瞪大了眼:“是吗?可我以为,满朝皆知我同大长公主上次见面似乎不是那么友好。她应当再不想见我才对吧?”

顾华冷笑:“本宫当然回家见你!沈棠宁,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谈滋味如何?你当真以为那晚的事情没有传出去,本宫告诉你,连你娘都知道了,你猜上京其余人知不知道你和个低贱侍卫苟合?”

沈棠宁轻哼:“知道也无妨。”

她无所谓的样子激怒顾华。

可偏偏她脸皮厚到刀枪不入,顾华着急看身旁的母后。

云太后淡淡警告女儿一眼,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问话:“昭宁,你皇姑姑也是关心你。要不是她,哀家竟不知你昨晚搬去了公主府,国公爷也知晓?”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棠宁。

这两日回到公主府乐得自在,倒是忘了离开国公府那晚,李蓉阻拦安国公调动人马堵她,有了小产检迹象。

“是有这么回事。云太后还真是关心我这个继孙女。”

云太后笑容慈祥:“你是陛下承认的公主,自然就是哀家的孙女。关心自家孙女再正常不过。只是昭宁,哀家许得告诉你。你就这么搬了出来,对你妇道名声有碍啊,也是圆了某只山猫的愿。”

沈棠宁微滞:“你知道什么?”

云太后叹道:“可怜你这般小,便遭亲人背叛,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沈棠宁推到桌上的茶盏,冷声道:“有什么话太后娘娘不妨直说。”

云太后看她:“那可不行。”

亲自端来一碗茶递给沈棠宁:“昭宁啊。这杯茶是太子从雪山梅花上的露水所制。你幼时同他最亲近,闻闻梅花味儿浓不浓?”

碧绿色的茶水泛着乌红花瓣。

东宫到处弥漫的梅花香出现在了慈宁宫。

沈棠宁眼睫忍不住一颤。

她笃定道:“是你们下的药。”

“哀家可想不到这种害人不浅的禁药。”云太后在沈棠宁面前微微弯腰,低声道:“昭宁不妨想想,宫内什么人能将你宫殿中的人全调走。”

沈棠宁袖口下的手握紧。

她宫殿中的人是同太子顾淮一同挑选。

除了他,还能有谁。

沈棠宁蓦然抬头,眼眸冷然:“太后这是要挑拨我同东宫的关系?”

片刻她笑:“图什么呢?父皇可没让后宫嫔妃诞下有云家血脉的皇子。”

云太后被戳中痛处。

面上的慈爱扭曲变了形。

“昭宁,以云家荣辱为誓,哀家从不说谎。”

慈宁宫的碳火着实没用。

沈棠宁竟感到了钻心的寒冷。

“此事不用太后操心。”沈棠宁猛然起身,扯了扯唇:“不管是不是东宫之手,牵扯到储君,都不是后宫之人能够插手的事。太后娘娘还是识趣些,将今日您对棠宁说的话,全忘了才好。”

在她看来。

云太后的话三分假三分真。

真真假假,对她来说参考性不大。

云太后:“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希望昭宁不会被腹后受伤好心提醒罢了。”

“昭宁不会告诉皇帝吧?”

沈棠宁勾唇,叹了口气道:“昭宁很感谢太后娘娘今天的关心之语。只是你也知道,见到父皇后我的委屈向来是瞒不住的,究竟如何,还是要看太后在后宫如何。若是后宫出了事我自是要进宫,到时见了父皇此事可就瞒不住。”

老虔婆。

真以为自己能把持她。

沈棠宁掏出盒胭脂;“为表达谢意,这火遍上京的四季胭脂,送给大长公主好了。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可不要小看这盒胭脂,其香味遮百里恶臭,绝不在话下。”

明晃晃的戳太后母女俩的心。

顾华愤怒跑下来,摔了胭脂指着沈棠宁鼻子骂道:“沈棠宁你个罪臣之女竟然还敢侮辱本宫!你是不是忘了你父亲是叛国贼,要不是我们顾家施舍你,给了你长公主的身份,你早就被大魏所有人唾弃!还有你喜欢的容瑾,谁不知道你以前多喜欢他,怎么,没争得过那个娇滴滴的李蓉,想和离挽回面子?别妄想了,你早就成了笑话,嫁进国公府这么久,肚子不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家李蓉肚子里可是国公府第一个孙子辈。”

国公府第一个孙子辈。

李蓉说的没丁点错。

可是那又关她沈棠宁什么事。

和离后,她便与安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李蓉头胎就算能生下来,也会被他那个想要谋反的爹害了。

不欲同这对母女再起争执。

简直浪费她的时间。

心中逐渐不耐,沈棠宁起身离开:“你有时间还是多想想,如何洗去世家贵女公子眼中满身恶臭的你吧,我可听说这段时间没人敢靠近你,生怕粘上什么味道。”




沈棠宁笑:“好。”

有好处不占是傻的。

虽然不知谢京背后有是什么人,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需要一股暗处的势力。

谢京几日照样守在她身边护卫,好像也没有很忙。

只是在晚上她入睡后有时会发现谢京不在屋内。

至于半夜去哪,她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像她的重生。

反正是为了帮自己。

也为此,沈棠宁十分殷勤给谢京准备更优渥的生活环境。时常邀他共尝宫内新出的美食,送些疗伤圣药和绝世武器,弥补她心中将人拉进旋涡的愧疚。

容瑾实在太谨慎,那天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在李蓉那露了马脚。

他再没来过明棠院。

老皇帝的事情流传的甚少,沈棠宁要打探他同国公夫人的交集只能依靠宫里。

因此这几日除了在院中装作清闲的主母,剩下的时间,她都在找些国公府老人打探早逝的婆婆。

阿娘怀有身孕不易操劳,这件事便也没告诉她,而是交托给同母异父的弟弟。

九皇子顾祯。

这小子混世魔王,但或许是血脉天性,在她面前还是挺乖的。

因此听到她要打听老皇帝,十分狗腿早早来了春雨楼。

沈棠宁见到他的时候,发现这小子俊脸又张开了不少,同阿娘更加相似。

想必皇帝阿爹对着这张脸更加舍不得罚他。

“听说你逃课去掏鸟窝,被父皇罚抄二十遍《策论》?”沈棠宁吹了吹到口的热茶:“你可真是好样的。”

顾祯嘿嘿一笑。

他俊脸满是兴奋和崇拜:“皇姐有事,我怎么可能还在宫里面窝着。说来小十小十一也是对皇姐的事情牵肠挂肚,吵着闹着也要跟我出宫。哼我都给拒了,谁让我才是皇姐正儿八经的亲弟弟。”

沈棠宁微笑看他骄傲一通。

等他静下来熟稔道:“说吧,这次又想让我教你什么?”

少年清俊的脸一红,大大咧咧笑道:“阿姐就是阿姐,我最近因为上了孔夫子的课,看了许多山水游记,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南疆的奇珍异草啊!你都不知道,上面的每一种草药都让人向往。”

他揪住身边人的锦绣袖袍:“阿姐,我想学医~”

沈棠宁瞪了眼撒起娇的弟弟:“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上个月央着我教你武功,现在又想学医术?”

顾祯死皮赖脸继续摇着衣袖:“皇姐你就教我嘛,你是天门少主之一,武功医术卦术样样精通,指点我医术绰绰有余。谁让皇姐你把石太医气走了,我听父皇说他是天门的长老,在太医院隐姓埋名十几年我都不知道。要是我早知道,就去求他教我了。哪里像现在,这么大的人,还要缠着姐姐教我本事。”

“···”沈棠宁凉凉看他一眼。

数月不见,这小子做戏的本事又高深了。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好。石太医就在上京城内,想拜师自己去找。我要的东西先给我。”

她伸出手。

顾祯深知自家皇姐的手段。不敢耍小手段。

失落低头哦了声。

把怀中偷来的史书小册交到她手中:“皇姐你可要早些看完,这些可都是我从王史官那好不容易偷来的。他是皇祖母的人,得了命令每三日就要查一遍皇爷爷的小册,你可不要让我被抓到啊。”

沈棠宁:“可知道太后紧盯老皇帝日常记录小册的原因?”

“大约是十分爱慕皇爷爷?谁知道呢,女人的心海底针。你说当初皇爷爷死的时候,皇祖母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高高兴兴搬去了慈宁宫。你再看看现在,竟然只能守着这些小册子聊以慰藉。”

沈棠宁:“···我竟不知你脑中戏文这般多。”

“皇姐,你都拿到册子了。能不能告诉我石斛神医在哪?我是真心想要学医的,可学堂明日还有课,我顶多再翘一堂课,再多就要惊动母后了。”

沈棠宁:“在朱雀街后巷最尽头。先说好,我是不会替你求情的,能不能成为我小师弟,全靠你的本事。”

姐弟俩吃完饭,又说了些皇宫内的局势。

得知云贵妃最近很是安稳,便让母后也深居坤宁宫按兵不动。

谈到要开济世堂同花颜阁打擂台。

顾祯疑惑:“皇姐,你很缺钱吗?我记得你的嫁妆可是占了国库的一半,这么快就花完了?”

顾祯是针对那笔嫁妆心痒痒。

可惜,父皇偏疼姐姐。

他叹气:“父皇真是冤枉了人,明明更败家的是皇姐你才对。”

沈棠宁微笑:“警告你,别打我那些嫁妆的主意。去吃酒打赌少拿银钱坐庄,小心你及冠后连开府的银子都没有。如果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跟人打赌赌银子,我不介意把你丢进沈家军好好历练历练。”

沈家军军纪严明。

大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顾祯也和那些世家公子一样,对沈家军闻之色变。

“皇姐,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保证不赌!我这月例钱投进济世堂好了嘛,太子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笔银钱,赈济边关,让父皇和百官好一番赞叹~”

“等我跟皇姐你赚了银子也捐出去,同父皇求个免罚圣旨!”

“没出息。”沈棠宁拧了把他耳朵。

其余倒没什么可思虑的。

早料想到容瑾会帮太子搭线李蓉,所用银钱估计就是花颜阁所赚。

“还有件好玩的事。最近上京各家夫人都在追捧一个叫什么四季的胭脂。几个舅母进宫的时候,给母后送了好多,你都不知道母后有多喜欢。我瞧了眼,那胭脂盒子的确新奇精美。”

沈棠宁;“哦?”

竟然这般早打进了皇宫。

离皇商岂不是更进一步了?

“好了,东西我收到了。赶紧去学医拜师,别丢我的脸。”

顾祯委屈看了眼自家皇姐。

小声嘟囔:“真是的,一点都不心疼心疼我,我都好久没见皇姐你了,就不能给我透透题,石神医当年收你做徒弟是用什么题目考你的呀皇姐~”

沈棠宁见他又要撒娇,抬起腿:“再作出这番模样信不信我踢你。”

对面的美少年立刻收起委屈一溜烟跑了。

谢京看到顾祯拿来的吃食还有衣服,注意到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男款。

难不成她要送给容瑾争宠?

沈棠宁像是看出了他所想,把包袱递给他。

“别多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争宠这般事儿。里面是尚衣局做的衣服,专门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

谢京怔住:“给我?”

“当然。”沈棠宁欣赏他昳丽错愕的面容:“你是我得力的帮手。如今我们还是合作伙伴。我当然要对你更加上心。衣食住行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

这段时间她深切感受到眼前人的实力。

眼前的人瞧着冷冷淡淡,冷心冷情。

但本事实打实的好。

关于容瑾的动向,她掌握的比从前更深。

沈棠宁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或许,她可以考虑给眼前之人更好的回报。

“谢京,你想不想要做官?”

金银珠宝他这般实力应当不缺,想来应该有别的难言之隐才选择留在她身边。

至于他背后的绿林兄弟,不能白给她干活不是。

“当官能够让你和你的兄弟更加方便行事。你的那些弟兄大都出身绿林吧?如若遭到官府针对还是有一定压力的,若是你能在朝为官,他们行事会更加轻松。”

谢京墨眸微深拒绝:“不用。”

若他当真是大魏剑客或许会心动。

可他的归宿是大凉,在魏朝做官只会束缚住自己。

猜想到她不想占自己便宜想尽办法还人情。

他道:“让我待在你即可。”

借了她的名头,离开那群人,本就是他的目的。

沈棠宁愣住片刻,绽放笑容:“行啊,你要在我身边待多久都可以。若是要走,我绝对以礼相送。”


沈棠宁甩不开这个无赖。

只得随便拿个什么塞进他嘴里。

起身后又听娇气的小表弟撒泼打滚:“啊呸呸呸,竟然是绥菜饼,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了!”

沈棠宁:“不喜欢绥菜,最喜欢红豆甜食。”

季如风作为远在盛京的最小孙子辈,深居简出闯荡江湖,除了季家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

一旁的夏兰早就觉得自家公主跟眼前人的亲昵劲不对。

却怎么想也想不到此人身份。

又见公主知晓季公子喜恶,有些吃味。

便问旁边的谢无渡:“谢公子,你知道公主喜欢吃什么吗?”

谢无渡眼睛追着凑上去的少年。

“不知道。”他薄唇紧抿:“你知道?”

“那当然,亲近之人自然知晓对方喜恶。我可是陪在公主身边十年之久!”夏兰终于在此人身上找到丝优越感,迫不及待分享:“公主同季公子一般,喜吃甜食。不过只喜欢吃果脯类的甜食,最爱柿子做的糕点。”

亲近之人自然会知晓对方喜恶。

谢无渡墨眸微敛,眉眼比那屋檐结的冰还要寒冷。

路上,他一如既往跟着进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少年紧挨着沈棠宁而坐,亲昵晃着她的手说话。

见他上来,季如风眼睛一转。

“公主!”他大声喊道。

沈棠宁在想要不要将人丢进右相府算了,可手晃得她头晕:“作甚?”

“你还没告诉我,谢侍卫喜欢吃什么呢!”少年狡黠笑了笑:“公主对谢侍卫如此特殊,单独给他同心上人安排一处院落,我可是知道你占有欲极强,你上心的人喜欢吃什么应该随口拈来吧?”

沈棠宁一顿,朝侧坐看去。

令人意外且有趣的,谢无渡和少年同时看向她。

竟然也觉得这个答案很是重要。

吃醋了么?

“吁——”

沈棠宁勾唇一笑,在下马车之际拉住谢无渡的手:“我同谢侍卫,不用计较这些吃食,需注意的,是另一方面的时长。”

这话说的巧妙。

季如风愣是没听出来。

而知晓她在说什么的谢无渡狠狠拧了下眉。

在下了马车后挣脱开了她的手:“有些话,不要乱说。”

还下着雪,沈棠宁躲进他伞下,带着面纱的面容清绝如仙,每每说出的话却如同火山爆发。

“怎么就乱说了,你我欢好,身为男子难道不应比我更注意时长?”

她挑着眉看他面红耳赤,一块冰块脸变了又变。

实在是精彩。

挑逗完便松开了手。

走到依旧长龙热闹的花颜阁对面铺子里。

二楼。

沈棠宁坐在两人初见的位置,迎着外头日光往下看。

晶莹剔透的雪白落在小厮新布棉衣上,新做的牌匾上挂着红色丝绸,此刻被夏兰握在手中,外头点完炮仗,撒完喜糕,热闹非凡。

“各位各位,今儿咱们济世堂正式开张,宫内退休的石太医坐镇,前三日全是不要钱的义诊,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真要有什么困难,往咱们济世堂走上一圈,不说百病全消,保准能让你开开心心回家!”

开场话结束后。

请来的杂耍喜人热闹开演。

众人哄笑,也应了雪日丰吉的好迎头。

花颜阁外头等了许多人,有身子不爽利的,想着干等着也是干等着。

不如占个便宜看看身上的病。

夏兰安排的小厮伙计手脚麻利,开张之前专门做过训练,态度和气有耐性。

简直是将人哄到骨子里。

第一日的开张也算顺畅,只日近晌午,外头看病的人渐渐回家饱食。

沈棠宁下楼之时,入耳皆是夸赞之声。

“你说在这上京最便宜的药铺抓一副药也得收半两银子吧?这济世堂装潢精美,做馆大夫之前还当过御医,我这一个疗程的药才收了十文钱!十文钱啊!”

陪同男人的好友踌躇片刻:“吃药可是大事,这么便宜吃了能行吗?”

“害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个消食的药顶多吃坏肚子。”肥胖的中年男子拍了拍鼓起的肚子,小声道:“我是瞅见正堂前的竖匾额,上面写着‘济世达人,行医问世’呢,下方不是加了出事全权负责嘛!”

这段话传到沈棠宁耳中。

神清气爽。

午休一刻钟,沈棠宁到掀开食盒的石斛身前坐下。

“大师父不是说天山药方不可流世吗?”她倒了杯热茶捧着自个喝了两口,戏谑开口:“我还以为您就打算窝在朱雀街,不打算来了呢。”

石斛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小徒弟心智近妖,心黑的很。

故而没好气道:“不是你昨晚央你的情郎威胁为师,还有顾祯那不知深浅的臭小子,赶快让他走,别再赖在我院中不走!”

“烦都烦死了!”

前头还好,得知顾祯还未回宫手指微僵:“他一直在朱雀街住着?”

石斛:“赶都赶不走,白天刁难他背完各种医书,到了晚上还不放过我这把年纪的老头,非拉着我要我大晚上教他行针。不愧是亲姐弟,在拜师学艺上脸皮堪比城墙!”

沈棠宁:“······”

“咳。”夏兰又端来盘柿子糕和红豆糕当甜点。

打断师徒二人的话。

“先吃饭吧,照上午的人,下午估计会更忙。”

“嗯。”沈棠宁很会抓着梯子安全下降,伸出筷子朝着黄橙橙的柿子糕伸去。

相差分毫时。

石斛端走柿子糕,哼了声:“老了老了,就馋这一口。身为徒弟你总不会跟我抢吃的吧?”

刚被刺一通的沈棠宁不敢回怼。

伸手道了句师父请,筷子就着单一的秋葵吃完了这顿饭。

季如风被她扔在医馆帮忙。

回府途中,谢无渡突然飞身一跃而出马车。

沈棠宁来不及阻拦,只得叫停马车。

掀开帘子赏了会街道雪景,济世堂初初开张,半月足够扎稳根基。

到时,便需要名气再开分店。

沈棠宁规划着济世堂未来,突然鼻尖传来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

她循着味看去,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盘柿子糕。

同方才石斛端走的那盘一般无二。

她看着盘边修长的手指,眉眼末梢温柔之色浅浅,心中微暖:“你方才突然飞身出去,是去甜食斋买柿子糕啦?”


“是。”

熟悉的清冽萦绕在鼻尖,诡异地令人感到心安。

哪怕知道这不过是两个人逢场作戏。

时机到了,这点风月随时会被大雪掩。然而沈棠宁还是将背全然交给了他,经历过最亲密的两具躯体,也罕见地极为契合。

“你担心我?”沈棠宁远眺万家灯火。

黑夜并没有为两人带来安静,反而躯体火热撩人。

女子的腰总是要比男子细软,手中的柔软似乎还停留在次次亲密无间时。心境和谋算却远不及那时候纯粹,有目的的亲近要比无厘头的亲近好应对。

谢无渡深谙此理。

他也没有同她绕弯子,现如今在她的主场。

他也做不出什么对大魏有害的事。

淮南王于他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诱饵,用来勾住大凉乐不思蜀的新皇罢了。

“我一直在暗处护着你。”谢无渡毫不避讳道。

山寨中她隐瞒身份达成和二当家的合作,以及寨中不少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思及此,他的心底有些隐隐不舒服。

倏而惊觉他于她仅称新鲜。

下巴蹭在她的耳旁。

这种示弱和黏腻的姿态自然不会出现在大凉储君身上,何况正在蛰伏的谢无渡。

然不知是不是离开上京,远离权利旋涡的缘故。

那些被他刻意掩埋的谢京恣意,跑出来了。

他略微孩子气,且少年表立场的话语让沈棠宁勾了勾唇,旁人不知。

她自知自己喜欢极了热诚的少年郎。

故而转身,拥住谢无渡蜂腰,细细观赏他毫无瑕疵的脸,促狭一笑:“这张脸,生的真好。”

为了这张清俊冷贵的脸,她也会陪他再演段时间。

这般放纵着色心,也便这般做了。

踮起脚亲了亲精美的下颌,又咬了口盖上印记才作罢,而后十分正经派任务:“你既然一直在暗处,不用我多说,你也会护好时宇,对吗?”

谢无渡回味方才下巴的酥疼。

垂头看着她的红唇,低沉一笑:“可以。不过殿下不觉得一个吻打发我去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有些过分吗?”

“嗯?救命恩人这样做过分吗?”沈棠宁抬眸笑。

她揭露他披在外面的羊皮笑:“还是说,拿到想到的东西了。就打算将自个主动送上门献给‘救命恩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谢无渡,不行哦。这场游戏既是你喊的开始,那什么时候结束自是由我来说。若是你敢擅自撂挑子不干,本宫也只好趁你蓄力之时绑住你的爪牙,然后···”

又是一吻,落在薄唇间:“将你锁在床上当爱宠。”

下巴落在少年介于男人的宽肩,以此遮住眸底的凉薄。

要说多喜爱,也只是稀罕这张长得好的脸。

沈棠宁说的话惊世骇俗又霸道十足,占有欲可见有多恐怖。

若是寻常人听到,保不真以为她有多爱。

可谢无渡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情欲,一丝都没有。

他墨眸微沉,心中略有怒火。

生来为掌权者,控制的极好。惊为天人的俊脸凑近,额头相抵再一次示弱:“如你所愿。”

沈棠宁听到他冷冷清清的语气。

心知明日时宇安全撤离稳妥了,便也推开了他。

过河拆桥做起来毫不手软,谁让她如今的位置占据主导位呢。

银钱足够,她住的房间是客栈最大的,锦绣流珠,香气腾腾,最为常见的茶盏都是通透的琉璃。

巴掌大的杯盏把玩起来很是舒适。

沈棠宁瞧着紫中透红的杯盏,眸色轻闪:“信送到后,慕家人都是何反应?”

说起扬州慕家,富可敌国却又不是普通商家。

祖祖辈辈基业都在一座剑庄里,几百年的传承,让这江湖的领头羊通过经商变得更加富有强大。

沈棠宁的外祖父身为一朝右相,膝下共有三子一女。

这唯一疼成眼珠子的女儿便是从寡再嫁的皇后娘娘季柔,而作为她的女儿,沈棠宁在外家尝尽爱屋及乌的滋味。她大舅舅季舟木同外祖父留在上京,是为户部侍郎,在银钱上每月必不会少了她的。二舅舅季舟林投身军营以谋算著名,远赴盛京在程家军中如鱼得水,政绩斐然,前途无量。

而这位小舅舅季舟森,则是最“叛逆”的存在。

他同季柔是龙凤胎,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她生父沈明生前便将一身武艺传授于小舅子。沈家得以发家的武功秘籍在季舟森面前,如同满大街的话本寻常。也因此他得以闯荡江湖,名扬天下。最后同慕家剑庄唯一的小姐结缘,入赘于慕家,而今也有了二子一女,除却同外祖父关系僵硬,倒也算圆满。

沈棠宁眸色越加发亮。

小舅舅性子最野,是上一辈中最和小辈玩得开的人,故而沈棠宁同几个堂哥和他关系最好。

这次来扬州,本就是存着麻烦他的心思在,只是有些拿不准未曾见面的小舅母和那堂哥堂姐态度如何。

谢无渡走过去,朝她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做多了那种事,对于身体接触的信号十分敏感。

沈棠宁将手递给他,手与手相接触是大腿间的嘶磨。

“慕家如今的家主,是慕诗晴。她收到信后便立刻唤来了那位程家公子。并且让人快马加鞭去喊你外出的舅舅和堂兄堂姐回来······”

他说到这,眉头蹙着。

沈棠宁眸色明灭瞬间,看来慕家当家的是小舅母了。想到小舅舅难训的野性竟然消失不见,越发期待见见传闻中女中巾帼慕家主。

然而身后的人已经没了声响。

沈棠宁等不来最想听到的消息,伸手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有些生气:“怎么停了?”

其中掺杂的恼火不像作假。

这些情情爱爱终究没有亲人重要,在亲人的消息面前,再黏腻的情趣都要给她后退!

谢无渡本也是想着借此猜些她对慕家的态度。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腰间一痛,便把季舟森领了上百个弟子出庄给她撑腰道了出来。

他微顿:“若是没有出差错,天亮之时,他应该就要带人进城了。”

沈棠宁望向外头微微发亮的天色,又是一咬牙。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放最后才说!”

而今计划已定,小舅舅又带人掺和进来,若是稍有差池,她这身份,就保不住!


国公府。

沈棠宁离府时为了阻拦公公,李蓉几乎是用尽了气力。

不得不伪造流产的迹象。

此刻她的手搭在“好不容易”保下的胎儿,高高隆起的小腹瞧着有些吓人。

李蓉忍着腰痛,一日一日等待着容瑾归府。

到时候世子妃的位置必然是她的!

鸢尾轻轻揉捏着李蓉浮肿的小腿,小心翼翼开口:“姨娘,朱雀街的胭脂铺出事了。”

想着美梦的李蓉皱眉:“不过才交到你手上短短几日,怎么就出事了?”

已经深刻意识到李蓉可怕之处的鸢尾跪下。

“姨娘息怒。”她斟酌开口:“只铺子对面新开了个济世堂,看病很便宜,抢走了我们不少客源。近来上京对新开的济世堂赞美连连,都说买个胭脂不如给全家人看个病保证健健康康的。”

李蓉皱起的眉头未松开。

她沉沉开口:“影响进账到什么程度了?”

“折了一半的进账。”鸢尾怕这活落到其他人手中,忙道:“奴婢查过了,去对面看病的都是穷苦平常人家,只要那些富人不离开,断不会动摇花颜阁的地位。”

“蠢货!”李蓉骂道。

她这么一发火,肚子传来微微刺痛。

面色微变顺了好一番气。

“我身边怎么就只是些蠢的。”她恨恨道:“你怎知济世堂不会最终拉拢走勋贵人家!这世上有谁不爱自己的命?你现在给我去查,济世堂背后到底是谁!”

鸢尾被吓住片刻。

很快回神应下:“若是个寻常人···”

“那就处理掉。”李蓉没好气嘱咐:“手段干净些,不可留下把柄!”

她柔美的面容恢复平静:“若是有点身份的,待回禀我去书房找世子留下的人,世子走前特意叮嘱过,他们会帮我的。”

鸢尾短暂惊讶一瞬:“是。”

没想到世子竟然宠爱姨娘如斯,甘愿让姨娘用国公府的势力经商。

她不知道的是花颜阁一半银子都流进容瑾口袋中。

···

而暗自屯银屯兵的容瑾远在京郊。

青松埋好丧身沼泽的弟兄们。

低垂下头,禀告:“世子,救走程勋那个剑客一路进京,我们的人全部殒命沼泽,人,跟丢了。”

容瑾俊容黑云密布。

他寒声道:“办事不力,自去领罚!”

青松吊着的一口气微松:“属下领命!世子···”

离上京越近,从上京传来的消息便越快。

想到天翻地覆的国公府,以及求得和离圣旨的夫人。

他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

“到底何事?”容瑾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难耐,一路从盛京追到这,上百里的路程,让他们所有人疲惫不堪,但那个剑客,又是找到程勋的关键,一时未察觉青松的不对劲,他摆手:“算了,现在将全部人马追查剑客。从京郊到上京城内,不可放过一处地方!”

青松怔楞,到底听了他的话。

没在此时将上京中的事告知他,只道:“世子,上京城中形势复杂,我们更要快些回去。剑客一事,属下以为还是不能勉强。”

若是回京晚了,说不定国公府情况会更糟糕。

容瑾到底听进去些,硬压下疲累要来纸笔,写了两封家书递给他。

“一封交给父亲,让他看顾好李蓉和孩子。另一封,送到夫人手中。”

青松伸出手要接过两封信。

想了想猛然咬牙道:“世子!方才京中传来国公爷快马加鞭的消息。夫人她在小年国宴上求得了同您的和离圣旨,皇上他答应了!不仅如此,宫宴那晚夫人她好像同她身边的侍卫···同她身边的侍卫···缠绵一夜!”

“咔嚓——”

上好的玉扳指碎裂成两半。

锋利的边界划破青年如玉的手指,他倏而抬起阴狠的眉眼,嗓音冷寒:“你说什么。”

他脑内混乱一片。

明明不愿相信,问出这一句无甚意义的话。

但双眼如狼盯着不敢看他的青松。

满腔怒火要他提剑回去杀了沈棠宁同那侍卫。

“···父亲还说了什么?”内心深处唤作仇恨的理智绑住他,让他发狠的红眸望向远方克制住冰冷的血液:“父亲他可还传来什么消息?”

青松抿唇:“夫人于三日前搬回长公主府。”

“好啊!好个昭宁长公主!好一个沈棠宁!”容瑾拔出腰间长剑一刀砍下悬崖生长的松柏,咬牙切齿:“我竟小瞧了她!”

青松道:“世子,是夫人她伪装的太好了我们——”

“不准再唤她夫人!”容瑾收剑。

俊美的面容扭曲异常。

他思及走前书房失窃,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飞快下令:“你亲自快马回国公府,去搜查书房有没有失窃!”

“要快!”他左眼皮跳动。

“是!”

而此刻仔细看着账目的沈棠宁并不知容瑾将回京。

也不知他因自己的欺骗发狂。

自从试了鸡血也能使纸张显字,沈棠宁便把账目全浸泡在鸡血中。

纸张特殊,并未遭到损害。

晒了两天后,字迹反而全部显现出来,且十分清晰。

她一张张看过去。

“六岁生辰,娘为我生下个玉雪可爱的妹妹。可是爹并不高兴,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沉。”

“妹妹唤雪霁,是娘临终前起的。”

“雪霁长得越发像娘,祖母和父亲将雪霁关在院子的时间越发长了。”

“···”

一张张翻过去,大都是同他妹妹的日常。

谢无渡将果脯放桌上,见她如此沉思开口问:“还未发现什么?”

听到声音,沈棠宁转动了下酸疼的脖颈。

美眸疑惑。

“这上面都是讲的他同唤作雪霁的妹妹日常回忆,看得出,容瑾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怪就怪在安国公只有容瑾一个儿子,并未有其他子女。而上京也从未传过国公夫人死前还生下过一个女儿。”

她放下账目,揉了揉眉心。

“当真是,扑朔迷离。”

余光中,女人精致绝美的面容透着苍白,不难猜耗费了许多精力琢磨这些事。谢无渡手指微挲,淡声道:“安国公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夫人生下过一个女儿,也能说通上京无人知晓容瑾还有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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