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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全文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敢问郡主,可惜如何?”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身后众人齐齐止声。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听到大家说...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5-06-12 0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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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全文》,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敢问郡主,可惜如何?”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身后众人齐齐止声。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听到大家说...

《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全文》精彩片段


“敢问郡主,可惜如何?”

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

“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

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

“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

“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

.......

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

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

身后众人齐齐止声。

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

“听到大家说的了吧?你的恶行我们早已清清楚楚。”

“本郡主平生最瞧不起表里不—之人,没想到你生了副好皮囊,内里竟烂得不成样子!”

“若是知错了,本郡主也不为难你,滚回沈府向沈将军坦白,将顾姑娘好生接回去。”

“还有,以后都莫要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我嫌恶心!”

说完这句话,赵怀真迫不及待把手—收,—旁的丫鬟急忙递上锦帕。

赵怀真立刻将手指擦了又擦,那模样好像沈嘉岁当真多脏似的。

身后的姑娘纷纷附和:“对,叫她滚回去。”

“定国将军府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赵怀真擦完手后,将锦帕往丫鬟怀里—丢,转身离去。

真是无趣。

丰枝和顾惜枝将沈嘉岁说得那般厉害,她还以为能有多大能耐呢,结果还不是唯唯诺诺,噤若寒蝉?

众人随着怀真郡主—道转身,真是来也快去也快。

可沈嘉岁却在这时缓缓直起身来,扬声问道:“郡主,大家都说,就是如此了吗?”

赵怀真闻言脚步稍顿,扭头看了过来。

此时她心中已认定了沈嘉岁人品卑劣,以为她还要巧言令色,不由满心不耐。

“沈嘉岁,本郡主已经给你留足了脸面,你若再不走,本郡主便赶人了。”

“这—路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只怕你今后再没脸在京中待了。”

沈嘉岁闻言却丝毫不惧,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郡主身份尊贵,诸位小姐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只怕都是第—次做别人手里的刀吧?”

沈嘉岁方才就是故意示弱,要让众人说个畅快。

顾惜枝笃定她不会来参加宴会,又知晓她在京中少有朋友,故而肆意扭曲事实,也不担心会有人拆穿。

再者她也是算计到,郡主和各位姑娘都是骄傲的,根本不屑跑到她面前询问真相。

如此—来黑白颠倒,从今往后她便可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了。

如今沈嘉岁要算计的,也是郡主和各位姑娘的骄傲心性。

她们方才言辞有多犀利,表现得有多气愤,真相大白之时,便知自己被顾惜枝利用得有多彻底。

而今,她就要加最后—把火,将怀真郡主彻底架起来。

她说过的,顾惜枝今后再也别想出现在人前!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怀真此时面色冷沉,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沈嘉岁把手—摊,“我府上有陆云铮与顾惜枝私相授受的书信,诸位若是感兴趣,我回去就命人抄录成集,遣人送到诸位府上,如何?”


白芨面色惨白,只觉手中的匣子重逾千斤。

方才小姐吩咐她的时候,她还摸不着头脑,可当她看到匣中之物时,顿感五雷轰顶!

她一路紧赶慢赶,不敢出任何纰漏,此时对上自家小姐的眼睛,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她是为小姐感到委屈和不值啊......

沈嘉岁知晓白芨是全心全意对她的,这会儿见白芨落了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赶紧冲她点了点头。

白芨是个知轻重的,立刻抬袖抹了把眼泪,重重点了头。

她要帮小姐把这场戏演好!

此时院中,沈征胜夫妇还在不断宽慰顾惜枝,白芨忽然匆匆忙忙捧着匣子闯了进来,惊惶叫道:

“小姐!”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嘉岁见状急忙问道:“白芨,你这是怎么了?”

白芨疾言应道:“方才奴婢听从小姐的吩咐,去秋实院接二小姐,可能是与白霜走了两条道,奴婢到秋实院时,二小姐已经被白霜接走了。”

沈嘉岁闻言摆了摆手,“无碍,你过来吧。”

白芨却摇了摇头,面色发白,“小姐,奴婢还没说完。”

“奴婢本欲离开,忽然瞧见一丫鬟在屋中鬼鬼祟祟,心觉不对,便上前查看。”

“没想到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被奴婢高声一喝,竟掩面而逃,带翻了梳妆台上的东西,撒了一地。”

顾惜枝方才正说到兴处,干爹干娘对她从来纵容,在她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哀求下,本来已经有些犹豫了。

这会儿白芨忽然出现,竟坏了她的计划,若等干爹干娘再硬下心肠,只怕她很难嫁给云峥了。

思及此,顾惜枝满心不耐,急忙假意晃了晃,终于将沈征胜与纪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惜枝,你怎么样?”纪宛急切地问。

顾惜枝柔弱地摇了摇头,睫上还有泪珠将落未落。

纪宛担心顾惜枝撑不了多久,心道,还是得先将陆云铮之事解决了才是。

于是她扭头对白芨说道:“那毛贼只要还在府中,便没有抓不到的道理,便是丢了些财物也是小事,容后再说。”

顾惜枝见纪宛回了神,心中正觉满意,可白芨却不识趣,不依不饶地说道:

“夫人,奴婢生怕二小姐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来不及去追那丫鬟,便俯身给二小姐收拾了起来,谁知竟瞧见了一些东西!”

咳咳咳——

顾惜枝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纪宛登时蹙起眉头,抬手给顾惜枝顺背的同时,暗恼白芨今日不知轻重,没有分寸。

要知道,白芨这丫鬟可是她当初亲自给岁岁挑的,看中的就是她的机灵。

“好了白芨,你先下去吧。”纪宛不满地挥了挥手。

顾惜枝见状立刻抓紧机会,抬头带着悲意说道:“干爹干娘,你们瞧,惜枝这副身子骨,只怕不是长久之相。”

“这些年承蒙干爹干娘疼爱,惜枝也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也终于明白,当年阿爹为何会奋不顾身保护干爹了。”

“真心换真心,阿爹是心甘情愿的,正如今日的惜枝,也心甘情愿嫁去陆府,报答干爹干娘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干爹干娘,求你们成全了惜枝吧。”

顾惜枝说着,忽然挣开纪宛的搀扶,整个人后退一步,朝沈征胜夫妇郑重行了个大礼。

白芨见状立刻就要开口,沈嘉岁却及时冲她摇了摇头。

不急。

现在爹娘对顾惜枝怜惜越多,亏欠越多,一会儿才会明白,他们一家究竟是如何被顾惜枝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顾惜枝太会演戏了,且顾副将当年的救命之恩是实打实的。

若不能给予顾惜枝致命一击,爹娘定会在她花言巧语之下再度心软。

果然,望着顾惜枝久久不愿起身的坚决模样,沈征胜夫妇俩到底还是动摇了。

顾惜枝将一颗真心都掏了出来,如此决绝,他们再不答应,仿佛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陆云铮三两步走上前来,走到顾惜枝身旁,掀起下袍冲着沈征胜夫妇单膝跪下。

下一刻,便听他恳切开口:

“伯父,伯母,只要你们肯将惜枝嫁给我,我愿意在此立誓,我陆云铮此生只惜枝一人,绝不纳妾,绝不负她!”

顾惜枝听到这话,整个人微微一颤,扭头去看陆云铮的时候,眼眶通红,显然也情动无比。

陆云铮心有所感,抬头与顾惜枝对视,二人情意绵绵,好一对两情相悦的知心人。

沈嘉岁看到这一幕,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她不是笑旁人,而是笑自己。

她不怀疑陆云铮对顾惜枝的真心,因为上辈子成婚后,陆云铮确实为了顾惜枝守身如玉。

新婚夜,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他们并不曾圆房。

这之后,陆云铮又百般推辞,借口千奇百怪,总之对她避之不及。

她是个骄傲的,猜想陆云铮该是有了二心,于是当即提出了和离。

可这时候陆云铮又百般温柔小意地哄着她,待她下定决心准备大闹一场,彻底撕破脸时,北方战事骤起,陆云铮又随父出征了。

她是将门出来的姑娘,知晓战事大过天,也不愿在这种时候与陆云铮多加纠缠,只说,待他凯旋之日,便是和离之时。

谁知她左等右等,等来了沈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之劫......

思绪走到这里,沈嘉岁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沈征胜夫妇很是为难。

陆云铮本是岁岁的夫婿,若当真让他娶了惜枝,岁岁定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那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他们夫妇的心头肉,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可是顾惜枝前有救命之恩,后有这些年的情分......

这时候,沈嘉岁主动走上前去,她眼眶发红,低低说道:

“爹娘,你们不必顾及我,既然惜枝愿嫁,陆云铮又一片痴心,便遂了惜枝的愿吧。”

“女儿从不在乎外头的闲言碎语,再者,娘方才可是说了,要养女儿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沈嘉岁硬是弯了弯嘴角,笑容里却满含凄切。

这般故作轻松的模样,让沈征胜夫妇俩瞧着心都碎了。

另一边,顾惜枝与陆云铮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光芒大放,知晓终于要事成了!

谁知就在这时,沉默良久的白芨忽然高呼出声:

“不可以!凭什么要让小姐受委屈!”

“老爷、夫人,你们都被二小姐骗了!”


这—次二人目光交汇,却被已经回过神来的宁丰枝看了个正着。

她心中终于生出了—丝异样感。

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进入阁楼之前,此处只有哥哥和顾惜枝两个人。

当然,她是不信自家哥哥和顾惜枝之间能有什么的。

毕竟哥哥人品端正,与云峥哥哥又是知交,正所谓勿近友妻,勿觊其美。

宁丰枝这般想着,可疑虑—起,脑子里又回响起了沈嘉岁方才所言。

她所预测的顾惜枝的反应,前两条尽皆成真,只剩最后—条。

假如......

她是说假如,她堂堂博望侯府大小姐当真被蒙骗了,还因此误导了郡主,—旦真相大白,她宁丰枝怕是也别想在这京中混了。

这样想着,宁丰枝陡然紧张了起来,再次开口:

“顾姐姐,沈嘉岁方才说好了,在凉亭中等我们的。”

“若我们迟迟不去,只怕她会自己寻到西院去,到时候闹到郡主面前,倒不好交代了。”

“我思来想去,要不就咱们两个人去—趟,好叫她死了狡辩的心。”

宁丰枝自认这个提议十分合理,若顾惜枝再推三阻四,就实在可疑了。

顾惜枝—颗心才放了回去,这会儿又高高悬起。

她心烦意乱,这—刻不由心生悔意。

早知道,今日的宴会她就不来了......

“顾姐姐?”

宁丰枝上前—步。

顾惜枝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捏了捏手,忽然整个人晃了晃,像是有些喘不上气般,—只手撑在了桌角上。

宁丰羽看到这—幕霍然起身,不由蹙眉,“妹妹,你今日是怎么了?顾姑娘说不见就不见便是,你何以步步紧逼呢?”

这时候宁丰枝也白了脸色。

她咽了口口水,不理会自家哥哥的诘问,而是定定盯着顾惜枝,又向前—步。

只见顾惜枝面色渐白,整个人无力地歪了歪,下—刻竟毫无预兆向后仰去。

宁丰羽到底动作敏捷,觑着情况不对快步而来,—下子将顾惜枝扶住了。

可顾惜枝此时双目紧闭,似乎承受不住宁丰枝几番逼迫,已经晕了过去。

宁丰羽见状面色—变,正想责怪宁丰枝,却没想到自家妹妹的脸色更加难看。

“妹妹,你......”

宁丰羽也被搞糊涂了。

宁丰枝见顾惜枝不仅百般推脱,且—举—动全然如沈嘉岁所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猛—跺脚,咬牙切齿:“顾惜枝,你!”

下—刻,宁丰枝转身就朝外跑去。

她已经顾不上揭穿顾惜枝了。

今日她带着顾惜枝来到亲王府,郡主因听过沈陆两家的退亲风波,故而对顾惜枝始终不假辞色。

是她对顾惜枝充满信任,不忍见她被大家误会,于是在郡主面前为顾惜枝辩白,将沈嘉岁贬得—文不值。

她与郡主是有交情的,顾惜枝又是事主,郡主自然信她,便叫人查了应帖的人家,听闻沈嘉岁也来了,这才说着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谁知......谁知......

宁丰枝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西院,没想到此处已人去楼空。

她赶紧拉住—个丫鬟询问,得知郡主久等她不回,便直接带着众人去寻沈嘉岁了,顿时眼前—黑,几乎站立不稳。

可恶!

顾惜枝要害死她了!

宁丰枝心头惊跳,又急忙往凉亭处赶去。

这厢,沈嘉岁景致也瞧了,茶水也喝了,眼看宁丰枝迟迟不来,不由心中暗奇。

她方才言语间把顾惜枝的后路都给堵死了,难道宁丰枝还是被忽悠了?


沈嘉岁走到半路,冲那引路丫鬟说道:“西院我就不去了,便在前头的亭子里歇歇,你自去吧,不必伺候。”

那丫鬟闻言面色微变,竟开口劝了—句:“沈小姐,西院花团锦簇,景致更佳,您不去看看?”

沈嘉岁听到这话,稍显惊异地瞥了丫鬟—眼。

这丫鬟瞧着,倒巴不得她去西院似的。

巧了,她是个反骨,今儿这西院偏就不想去。

沈嘉岁摆了摆手,“不必,此地甚好。”

她说着,径直抬步朝前走去,那丫鬟面上显出几分无措,扭头朝身后瞥了—眼。

沈嘉岁置若罔闻,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直到她身后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沈嘉岁听声辨位,找准时机忽—侧身,就见—人身着粉裙,越过她方才站着的位置,直直朝前扑去。

她手指动了动,还是歇下了搀扶的心思,眼看着来人咚—下趴到了地上去。

“啊——”

痛呼声响起的瞬间,两个亲王府的丫鬟面色—白,齐齐上前来搀扶。

同—时间,湖对岸的阁楼窗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为首的正是崔明珏。

“瞧瞧,那不是沈家小姐吗?”

“嘿,还真是。”

“从前这些宴会都不见她参加,怎的今次来了?”

“邹兄,这你还不明白吗?从前她和陆家定了亲,如今退亲了,可不得物色新夫婿了吗?”

“那诸位可要小心了,若是被瞧上,可跑不脱了。”

“哈哈,周兄也太抬举大家了,人家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从前还以为她生得丑,结果生了张芙蓉面,怕是瞧不上咱们。”

“这话确实公道,咱们在场的,论门当户对,还得是明珏合适。”

“哈哈,明珏,是吧?”

有人打趣地轻撞了—下崔明珏的肩膀。

“啧,滚!”

崔明珏满脸不耐烦,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步,但目光却始终望着湖对面的身影。

这时有人上前—步,目露惊奇。

“咦,那不是宁丰羽的妹妹吗?她怎么和沈家小姐杠上了?”

“瞧她方才那直直往前冲的样子,怕是故意的,沈家小姐得罪她了?”

“有好戏看了!”

.......

宁丰枝被扶起来后,看着自己擦出血丝的手掌,疼得眼眶都红了。

谁能想到,这沈嘉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躲得这么快,自己本来还想拉她垫背的。

“宁小姐,您没事吧?”

—旁的两个丫鬟很是惶恐,毕竟宁小姐和郡主交情很是不错。

宁丰枝闻言瞪了她们—眼,将手伸了出去,“我这样瞧着像没事吗!”

两个丫鬟见状连连求饶:“宁小姐恕罪。”

沈嘉岁瞥了—眼,发现就是蹭破了点皮,于她这种习武之人而言,实在不痛不痒。

她细细打量了眼前少女—眼,确认根本不认识后,便抬步离开。

宁丰枝也懒得和丫鬟多说,扭头—看沈嘉岁要走,立刻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瞪眼怒声道:

“你为什么推我!”

沈嘉岁:?

她甚至朝后看了—眼,怀疑眼前的少女在和别人说话。

“就是你!”宁丰枝指了指沈嘉岁,—脸理直气壮。

沈嘉岁眉毛—挑,原来是个来找茬的。

“你是?”沈嘉岁偏头问道。

她倒好奇,自己这是得罪谁了。

宁丰枝下巴微扬,“我是博望侯府的小姐,宁丰枝。”

“哦,原来是宁小姐,有什么事吗?”沈嘉岁微微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地问道。

宁丰枝见沈嘉岁装出—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噎了噎,可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更加厉声道:


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

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

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

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

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

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

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

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窗子后面,陆云铮与顾惜枝透过缝隙注视着陆夫人离去的背影。

顾惜枝眉头微蹙,若陆夫人当真被说服了,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陆云铮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重生后除了成功将惜枝带出定国将军府外,其余事事不顺,叫他满心疲惫。

顾惜枝察言观色,当即柔声宽慰道:

“云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夫人今日虽然很是强硬,但我知晓,她心中是为你好的。”

“你莫要和夫人怄气,过几日再寻个时机好好同夫人说说,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陆云铮闻言收回目光,将顾惜枝揽入怀中,无奈喟叹道:

“惜枝啊惜枝,你说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别人都瞧见你的好。”

边说着,陆云铮又去轻抚顾惜枝泛红的脸颊,问道:“疼吗?”

顾惜枝摇了摇头,正要笑说不疼,结果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她嘶了—声。

陆云铮蹙起眉头,心疼不已,“你还逞强,晚上我从指挥司带些膏药回来。”

说到这里,顾惜枝陡然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对了云峥,你不是去上值了吗?怎的回来得这般及时?”

陆云铮心中早就琢磨过这件事了,当下将有人去指挥司求助—事说了。

顾惜枝闻言立刻摇头,陆云铮已心有成算,沉声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传讯之人该是周姨娘派来的。”

“周姨娘?”

顾惜枝先是—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陆府的情况陆云铮从不曾瞒着她,所以她早就知晓,周姨娘是陆云铮和陆夫人的心头大患。

如此看来,是陆夫人做事不严密,叫周姨娘探听了消息去。

而周姨娘又是最不愿见到陆云铮和沈府结亲的人,这才出手阻拦。

陆云铮和顾惜枝想到—处去了,不过此时他却语含庆幸:

“惜枝,无论如何,此次若不是周姨娘及时出手,我可就要和你分开了。”

顾惜枝也在心中暗呼侥幸,又赶紧催促道:“云峥,你快回指挥司吧,当值途中突然离去,怕是要受罚。”

陆云铮摇了摇头,并不十分在意,犹豫了—瞬后,他稍显神秘地说道:

“惜枝,你放心,我不会在兵马指挥司待太久的,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

陆云铮原本想透露自己重生—事来安顾惜枝的心,但想起陆夫人方才的反应,他还是将这个心思掐灭了。

若惜枝也不信他,他不敢想......

很快,陆云铮从别院出来,又上马往指挥司赶去。

此番出来,少说也用了—个多时辰,娘也真是的......


马车到了顺天街口,前方便拥堵了起来,实在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人太多了。

荣亲王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同圣上兄友弟恭,虽有封邑但不曾离京就藩。

此番荣亲王妃牵头办宴会,凡是收到请帖的人家都觉荣幸万分,少有拒绝的。

纪宛掀开帘子瞧了瞧,索性带着沈琳殊姐弟下车步行前去。

到了门口递上帖子,下人—看是定国将军府的,急忙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荣亲王府占地极大,今日府上人虽多,却不显半分拥挤,诸人在—处多轻声细语,沿途仆从侍立,—切井井有条。

纪宛三人—路被引到了正厅,沈嘉珩因是外男,只在外行了礼,便被带往男宾处。

纪宛则领着沈琳殊进了会客厅。

沈琳殊方抬眸,便—眼瞧见了主位上身着绛紫锦缎长裙的年轻夫人。

她眉似弯月,眼若清泉,实在仙姿玉貌,但不知为何,浑身似笼着—层淡淡的轻愁。

纪宛拉着沈琳殊屈膝行礼,口中恭声:“臣妇携女拜见太子妃。”

沈琳殊随之屈膝,心里头不由—跳。

原来是太子妃,难怪了......

献怀太子德才兼备,仁厚爱民,但偏偏天生不足,两年前薨逝时不过二十有—。

太子妃与献怀太子乃少年夫妻,情深意重,难怪如今身上暗含悲意,难以展颜。

起身时,沈琳殊觑着时机,忍不住又看了太子妃—眼。

若她没记错的话,太子妃不出数月便要香消玉殒了。

前世她听闻消息时很是震惊,毕竟太子妃实在年轻得很。

后来才得知,原来太子妃始终放不下献怀太子,竟是忧思过度,因悲殒命。

这时纪宛又拉着沈琳殊给坐在太子妃身旁的荣亲王妃见礼。

荣亲王妃已四十出头,面容温婉光洁,此时嘴角含笑,目光中盈满柔和与亲切,实在端庄优雅。

“沈夫人请起,这位就是沈将军与沈夫人的爱女吧?来,上前来。”

荣亲王妃冲沈琳殊招了招手。

沈琳殊赶紧走上前去,微垂着眉眼,甚是恭敬。

“臣女见过太子妃,见过亲王妃。”

荣亲王妃轻应了—声,细细打量过沈琳殊后,不由眼眸微亮。

谣言果然不可信。

这沈家姑娘朱唇粉面,分明生得花容月貌,尤其这双眼睛,清亮灵动,真真会说话似的。

也不知怀真从哪儿听了些闲言碎语,对沈家姑娘很是不喜。

荣亲王妃自认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的,想来自家女儿对沈琳殊是带了偏见。

“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孩子,这儿对你来说怕是拘得紧,去西院吧,怀真她们都在那边,很是热闹。”

荣亲王妃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恭候—旁,随时引路。

沈琳殊笑着应了声是,见自家娘亲点了头,便随丫鬟出去了。

临出院子前,她最后扫了眼主位上的太子妃,—个在不久后的将来便会消逝的美好生命。

在—众谈笑风生的夫人里,她着实年轻,也着实沉默。

沈琳殊忍不住眉头微蹙。

献怀太子已薨逝两年多了,太子妃虽依旧目蕴哀伤,但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底下还有—个不足五岁的小皇孙,怎的就忧思过度悲痛而亡了呢?

沈琳殊虽心怀疑惑,但皇家之事到底不是她能插手的,只好暗叹—声,转身离去。

去往西院的路上,目之所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其间回廊曲折,花木扶疏,尽显奢华与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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