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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4-12-02
时候,婉娘却病了。她身体越来越弱,脸色白得像纸,只能躺在床上。我到处找大夫,可大夫都摇头,说没法治。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难受,我却啥都做不了,心里又绝望又无助。她病得重的时候,额头全是汗,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都干裂了,可还是强忍着不哼一声,怕我着急。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她把那绣着花的手帕放在枕边,手帕变得皱巴巴的,像是她与病魔抗争的痕迹,我看着那手帕,心中满是痛苦与不舍。

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婉娘的病突然加重。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里都是不舍。她声音很轻很轻地跟我说:“相公,别伤心,这辈子跟你在一起,时间短,可我不后悔。你以后要好好的,把家撑起来。”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我抱着她,在风雨里大哭,那哭声在院子里飘着,好像在跟老天爷喊冤。院子里的老槐树也在风雨里晃悠,像是陪着我一起哭。

婉娘走了,我又掉进了黑暗里。整天在院子里晃悠,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以前打理的小花圃,现在长满了草,可我好像还能看见她在里头忙活的样子。她弯着腰,轻轻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脸上带着笑。那花圃里有她亲手种下的一株海棠,彼时不过是柔弱的幼苗,在风雨中显得那么脆弱,恰似她离去后我破碎的心。

再后来,奶奶也走了。院子里就剩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心里满是凄凉。以前的好日子都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离开了院子,出去闯荡。走的时候,回头看那院子,心里啥滋味都有。这院子里有我小时候的快乐,有我年轻时的梦想,还有跟爷爷、奶奶、婉娘的回忆,也有我这一辈子的痛苦和悲伤。我知道,不管走多远,这院子都在我心里,永远都忘不了。

在外头那些年,遭了不少罪。有一回在荒郊野外,碰到强盗,他们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我跟他们拼命,受了好多伤,差点就没命了。还有在外地流浪的时候,没吃没喝,晚上只能缩在墙角,冻得直哆嗦。可不管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