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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

序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08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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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精彩片段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

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

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

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

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

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

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

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

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有几个敢议论颜谕的婚事的。

但外界就不一样了。

颜谕婚事从五皇子变更成了秦王,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呢。

郑太后这两日便郁郁寡欢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谁都不顺眼。

郑皇后在郑太后跟前吃了几次瘪,被郑太后骂了几次,心里很是不服气。

郑太后老了,且是郑皇后的靠山。

如果没有郑太后一而再的向皇帝施压,皇后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郑皇后不敢去恨郑太后,这恨火自然到了颜谕的头上。

这几日诰命夫人进宫向郑皇后请安,江氏既然在京城,邵宏领着五品闲职,她也是个诰命,不得不进了宫。

五皇子才娶了侧妃,便有不少人向郑皇后道喜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满意,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人也聪明伶俐,最主要的是身子骨壮实,一看就能给五皇子生儿子的。

她便笑着将卫如萱夸奖了一番。

夸完之后,郑皇后又看向了江氏,向江氏询问颜谕的状况:“听说温姑娘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天好些了?”

江氏笑着敷衍了几句。

郑皇后便笑道:“皇上最看重秦王,秦王至今没有子嗣,看温姑娘这身子状况,大概也不好生养的。改日本宫劝劝皇上,让皇上再给秦王赏赐两个侧妃,生了孩子好给秦王妃抚养。”

郑皇后这话一说,殿里全都是看江氏热闹的,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江氏心里愁闷得不行。

颜谕这还没有嫁入秦王府呢,就危机重重。

瞧瞧看,皇后已经想着给秦王弄俩侧妃了!

真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江氏怕颜谕听到后心烦,至今都没有告诉颜谕,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有些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江氏轻声道:“秦王殿下非中宫所出,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颜儿,嫁入皇家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郑皇后啊。”

颜谕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些,颜谕其实听说过。

秦王的母妃是薄贵妃,当初薄贵妃在世的时候,皇帝颇为宠爱,三次提出要立薄贵妃为皇后。

可惜郑太后一心想扶持郑家的女子上位,当年的郑皇后还是郑妃,与皇帝关系不佳。

郑太后是皇帝生母,魏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孝”字,建兴帝是有作为的明君,自然一切都要为天下做表率,不可能做忤逆不孝之事。

郑太后数次以死相逼,立薄贵妃为后的事情只能放下了。

后来薄贵妃去世,皇帝立了郑妃为后。

郑皇后入主东宫之后,按理说应当立她生的五皇子为太子,毕竟五皇子为嫡子。

但皇帝追封薄贵妃为孝慧皇后,多次写追悼诗,又立薄贵妃生的三皇子萧承冀为秦王,生生把五皇子给压了下来。

这些年秦王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两位皇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越发激烈。

这次两位皇子的婚事,皇帝已经与郑太后较量了数个回合。

颜谕道:“我知晓宫中一切艰难。舅妈您放心,我一定事事小心,不会给温家和邵家抹黑的。”

江氏看颜谕这般懂事,忍不住揉了揉颜谕的头发:“乖孩子。”

两人说着话,没过多长时间,外头的下人便说大公子回来了。

邵隽良从外头回来,隔着屏风向江氏说了一些事情。

刚刚秦王殿下来过了,邵隽良、邵隽守两兄弟还有邵宏陪着秦王殿下说了一些话,眼下邵宏和邵隽守陪着秦王殿下去园子里逛一逛,邵隽良过来通报消息。

江氏笑着看了颜谕一眼,轻声打趣道:“你未来夫君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咱们姑爷挺识趣儿的。”

颜谕低头垂眸不语。

江氏对邵隽良道:“秦王殿下怎么样?他都说了什么?”

“讲了一些婚期的事情。”邵隽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王殿下气势压人,他站在那里,我们几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吩咐着。对了,殿下还送来一件聘礼,说是给咱们姑娘的。”

邵隽良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翠儿手上,小翠儿拿了进去,放在颜谕的手中。

沉甸甸的一个铁盒子,颜谕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开了盒子。

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放在盒中,白玉嵌宝为柄,深色皮革为鞘,颜谕将匕首拔出刀鞘,白光闪现寒气森然。

江氏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怎么送这么吓人的东西?!”

颜谕把匕首放回鞘内。

邵隽良道:“这是三皇子殿下被封秦王时,皇上赏赐他的东西,削铁无声切玉如泥,全魏朝只此一把。秦王方才说,姑娘弱质女子,送您这样一把利刃护身再合适不过。”

“你先下去吧。”江氏叹了口气,“秦王殿下,还真是……”

外人都说他残暴尚武,手段颇为强硬。

别人聘礼都是送些海味山珍等吃食还有金银,他倒好,故意送一把匕首来恐吓自家姑娘。

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乖孩子,他是个疯子,你嫁过去之后,千万别惹他,别和他吵架啊。”


趁着萧承冀闭着眼睛,颜谕在他胸口摸了两下,说实话手感还不错。

萧承冀人是冷了点,但身体是热的啊。

颜谕猜想自己要是用拳头狠狠捶他,说不定还会邦邦响。

她正胡思乱想着,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萧承冀压根就没在睡觉。

他平日里五更就得上朝,三更就要起来了,就算不上朝的日子,卯时之前也要起来了。

今天虽然早早醒了,却不想从床上起来。

萧承冀眼睫毛微微抬起,—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在做什么?”

颜谕脑海顿时变得—片空白了。

她“我我我”说了半天,都没支吾出什么来。

萧承冀这个人从来就不肯吃亏。

颜谕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他就要用同样的手段还回来。

因为隔着—层衣服,颜谕还能接受,但她—张脸和耳朵已经红透了,就连脖颈都粉腾腾的泛着热。

看萧承冀还不松手,颜谕赶紧把他的手扒拉了下来。

嗯,两人还没那么熟,这样直接上手不太好。

萧承冀被她推开后就起身了,没再打算做些什么。

不过颜谕的身子摸起来确实挺舒服的,身子骨虽弱,该长肉的地方却很柔软。

颜谕也跟着从床上下来,让丫鬟送茶送水送帕子进来,她拧了—方湿帕子要给萧承冀擦脸。

萧承冀没让她上手,自己拿过来擦了擦。

颜谕又要给他穿衣服,萧承冀还是没让她来,自己就把衣服穿好了。

颜谕在旁边有些小小的失落,想着王爷是不是真的很厌烦自己,这点小事都不让她来。

萧承冀看她怔怔的又在发呆,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什么,接过丫鬟拧好的帕子去给颜谕擦脸。

萧承冀手劲大,颜谕真不习惯男人这么碰她,她往后缩了缩:“殿下,我自己来。”

可她说这些没用。

萧承冀认准了她刚刚非要伺候他是在故意勾引他。

不是喜欢伺候人么?

同样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会用,不仅捏着颜谕的下巴给她擦了擦脸,又让凝夏拿了她今天要穿的—套衣服过来给她穿上。

屋里头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喜气洋洋的,没想到王爷这么稀罕她们姑娘,—早上起来竟然主动伺候她们姑娘。

颜谕没他力气大,被他按着就完全动不了身。

萧承冀给她换好了衣裙,单只手握在了颜谕的腰上。

她的小腰是真细,萧承冀都担心自己稍微用点力气能把她折断。

颜谕微微挣扎了—下:“放开我……”

萧承冀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会儿指了指自己脸。

颜谕实在没办法,踮起脚亲了他—口。

萧承冀臭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丫鬟嬷嬷的面依旧和平常—样,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强装镇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原本要留下来吃饭,但宫里来了人,—个小太监请萧承冀进宫,说是皇帝让他在宫里用早膳。

—般情况下,这是皇帝要和他谈—些事情。

爷俩儿只聚在—起吃饭的情况基本没有,大都是要谈朝廷中什么政事。

萧承冀猜测应该还是刘四死在刑部大牢的案子,他没有耽搁,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颜谕让丫鬟给她梳头上妆。

她已经看出来了,郑皇后最讨厌年轻女孩子穿着花枝招展在她跟前晃。

可从—开始,无论怎么做,郑皇后依旧厌恶她。


颜谕敷衍道:“那我自己做。”

萧承冀没再说什么,由着她在自己腰上摸。

丈量之后,颜谕心里也有了数。

温水帕子已经准备好了,颜谕不大好意思脱下他的里衣给他擦身子,就要让下人进来帮他。

萧承冀脸色一黑,让颜谕出去,没允许任何人进来。

颜谕正好在外头喝喝茶,稍微歇息一下。

霍哈还在外头站着,颜谕让他过来,问了他的名字。

等霍哈说完之后,颜谕道:“这个名字倒是奇怪。”

霍哈笑道:“小时候进宫,上头的主管大太监给改的,这么多年便用了下来。”

颜谕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茶,没有再理睬他。

霍哈瞧了颜谕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他没想到,新来的秦王妃长得那是真漂亮,什么夸赞美人的话放在她的身上都不过分。

但这性子又是真冰冷,哪怕表面上是很温柔的一片秋水,内里却比数九寒冬的冰还难融化,让人完全拿捏不住,天生的矜贵性子,只能看她的眼色猜她的心思。

不多时萧承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谕放下茶水,上前踮脚给他正了正发冠:“时候不早了,殿下该过去了。”

萧承冀看了看旁边的茶盏。

颜谕给他沏了一盏沁凉的花茶,递到了他的手中,眼看着他喝了下去,又把茶盏接了回来。

等萧承冀离开房间,颜谕这才松了一口气。

难怪邵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人,说是嫁了人之后,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公婆,还得照料小姑,闲暇之余还要打理一下家里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

颜谕这嫁的是皇家,倒不用和公婆每日见面,小姑子也都住在宫里。

可单单是应对这个冷冰冰的丈夫,就让她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仿佛怎么做,对方都不大高兴似的。

颜谕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吩咐碧春下去:“去拿一匹云霁罗过来,再拿两匹回文锦。”

碧春心里头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过去了。

颜谕好久没有动针线,稍微有些生疏了,好在身边几个丫鬟心灵手巧,等到了要入睡的时候,缝制出了一件里衣。

她不晓得穿起来合不合身,今天晚上萧承冀没有回来,颜谕便早早的去睡了。

据说京城又出了一件大案子,一个采花贼污了不少女孩儿的清白,导致京城有女孩儿的人家惶惶不安。

对方有点功夫,官差抓捕了许久,昨个儿才把人给抓住了。

据说这个采花贼的来历有点不一般,好几方人都在生事。

朝廷里的事情,萧承冀倘若不说,颜谕是不主动过问的。

她这几天忙着做针线,腻了就在房里休息一会儿,或者出去走走转转。

颜谕和秦王的婚事已经了结,邵宏夫妇也要回翎城。

他们走的时候,颜谕特意去送了送,一直送到城外。

颜谕也不清楚三舅和舅妈这一离开,下次见面是何年何月了,南北千里迢迢,再也见不到是常有的事情。

当初年幼时颜谕第一次到邵家去,江氏还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把安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一晃眼竟然这么些年过去了。

邵宏真不敢让颜谕多送,他对颜谕行了一礼:“一早上风大,王妃身子本就弱,还是早早回去歇着。”

当初颜谕在邵家的时候,他是舅舅颜谕是外甥女,眼下颜谕成了王妃,邵宏凡事都按着规矩来,对着颜谕也是礼数周到。


颜谕:“殿下,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解……”

萧承冀闭上眼睛,他手上重重的用了一下力气,带钩瞬间开了。

他真感觉颜谕洞房夜说的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这个小祖宗被邵家养成了一个小废物,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信口开河。

颜谕把他衣服脱了,将玉佩香囊匕首扳指这些放在了托盘里。

她自己也觉着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丢脸,便催着萧承冀赶紧去睡觉。

睡一觉肯定就忘了!

萧承冀冷笑:“这么早,你以为我能睡着?”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难不成她猜不出么?

猜不出还穿得香香的在他面前勾引他?

颜谕这下子终于想起来了:“我让丫鬟炖了桃胶银耳羹,这就端来给您尝尝。”

说着颜谕让瑞冬送了过来。

桃胶银耳羹还热乎乎的,刚刚从火上取下来,本来是想着颜谕临睡之前会饿,特意给备上的。

颜谕从瑞冬手中接过,很贤惠的端到了萧承冀的面前,舀了一汤匙去喂他。

萧承冀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吃。

颜谕赶紧劝他:“殿下,您放心吧,这个很好吃的。”

萧承冀冷冷开口:“你想烫死本王?”

颜谕突然意识到这还冒着热气,确实有一点滚烫了。

她放在了旁边等着汤羹变凉。

两人其实还不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萧承冀随手拿了颜谕放在床边的书看了两眼,这时候发现了旁边的粉色肚兜。

他看看这片衣服,又看了颜谕一眼。

颜谕一边想着事情搅拌着汤羹,还在等它慢慢变凉,房间里放了几个冰盆,其实还算凉快,过了一会儿汤羹果然凉了许多,颜谕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这时候还在出神,不知不觉的就给吃完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萧承冀这双狭长的眸子。

颜谕再看看手上这只空空荡荡的青釉里红瓷碗。

萧承冀这次真被颜谕给气笑了:“你在故意耍本王?”

颜谕真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还没有习惯成亲这件事情。

刚刚想事情有点入神,看到面前有东西,就不知不觉的给吃了。

但看着秦王殿下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颜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让丫鬟再送来——”

“不必了。”

萧承冀原本也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

颜谕让丫鬟送来了两盏清茶。

现在天色晚了,颜谕也担心喝了茶睡不着觉,让人送来的是珠兰花茶,这还是颜谕从翎城带来的。

邵家有一棵四百年的树兰王,每年产下来的珠兰花,基本都做花茶了。

上好的老竹大方做茶胚,加了珠兰和薄荷窨制,尝起来沁人心脾清心明目,也扫了夏日的燥热。

喝茶的时候颜谕就有些倦了,她尝了半盏,心里想着明天进宫请安的事情,便去了床上睡觉。

萧承冀也清楚她身上还不舒服,昨天确实有点伤着了。

她在床的内侧团成了一团睡得正熟,萧承冀熄了外侧的灯火,也闭上了眼睛。

外头邓嬷嬷几个人心里都很稀罕。

她们是秦王府上的人,与王妃带来的这些丫鬟婆子不熟。

以往王妃还没嫁来的时候,府上什么情况所有人心知肚明,秦王一年到头都不去那些侍妾的院子里头,甚至懒得和她们说话。

昨天晚上秦王留下来和秦王妃圆房已经让她们大吃一惊,今天秦王又来了王妃这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邓嬷嬷喃喃自语:“要变天了!真要变天了!”

秦王府从前没有女主人,现在终于多了个主子,以后肯定得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们这些嬷嬷人微言轻,虽然能看出府上许多不好来,但在秦王跟前压根说不上话。

有了王妃之后,一切肯定得变。

外头守着又高又胖的老太监霍哈是萧承冀的心腹,这么多年霍哈都跟在萧承冀的身边,忠心耿耿办事利落,是颇得萧承冀宠爱的一条狗。

霍哈眯缝着一双眼睛笑道:“这是咱们皇上赏赐的婚事,殿下如今大了,怎么都要给皇上一个面子不是?要咱家说呀,过了这两天新鲜劲儿,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想把这天给翻过来,真不一定有这能耐。”

霍哈在外是八面威风。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士族屋前无犬吠。

霍哈既然是秦王跟前最得宠的太监,在外的面子不亚于一个三品大员。

邓嬷嬷当然不敢呛霍哈的话,笑着道:“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昨天晚上没萧承冀折腾,颜谕一早的便苏醒了。

萧承冀起得更早,五更天的时候皇上就要上朝了,他半夜三更就要准备起来去宫里。

颜谕苏醒刚过卯时,丫鬟们忙着给她准备衣服首饰梳洗进宫。

一早上起来颜谕还有些气虚,她低头吃了一点东西,凝夏拿着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着头发:“小姐穿哪身衣服?”

在家的时候,她往往便是窄罗衫子薄罗裙,但进宫去见这些贵人,多多少少总要有些不一样。

颜谕轻声道:“刚刚成亲,穿太素净了不好,那身莲瓣红的便不错。”

“是。”

颜谕平日里不爱首饰衣服,加上安庆侯府邵家一向的家风清正,不喜奢侈铺陈,她平日里穿戴的首饰便没有那么多,不少嫁妆里带的过于夸张,不适合平日里穿着。

她拿了一套赤金嵌鸽血石宝相花首饰,让凝夏给她穿戴上。

不多时碧春便进来说外头已经准备好车马了,秦王派了人过来接颜谕进宫。

出去之后颜谕便见一个大太监站在马车前面,霍哈对颜谕行了一礼:“王妃请上马车,王爷在宫里等您。”

这还是霍哈头一次见到颜谕,他不敢正眼去看,偷偷瞧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秦王一连两日睡在王妃的房里。

英雄难过美人关,京城漂亮的女人不少,像温家小姐这样沉鱼落雁的,那是从来没有过,秦王不在她屋里睡,那才叫奇怪。


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

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

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

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

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

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

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

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

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疼痛,眸中流露出一丝凶光:“让她们母子俩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颜谕素来和三舅妈关系好,她刚到邵家的时候,江氏嫁过来三四年,肚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对颜谕百般呵护,当成自己女孩儿看待。

说来也是稀罕,颜谕这么一来,邵家总是发生好事,先是邵宏中了进士,接着江氏就怀了孕,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如此一来,江氏便觉着是颜谕个福星,邵家三房每一房都很疼爱颜谕。

大舅妈和二舅妈上了点岁数,江氏年轻,与颜谕更亲热些。

这次进京本不用江氏一个女子过来,山高水远千里迢迢的,路上实在艰险,但江氏怎么都放不下自己养大的女孩儿,非要跟着邵宏一起过来。

颜谕手嫩,又常常跟着邵家的姐妹们学习一些药理,给江氏上药便更轻些,酥酥麻麻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上过药之后,江氏拿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记住了,你是千金小姐,以后可不能总要做伺候人的活儿。喜欢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邵家年轻一辈儿的女孩子大都得学习诗书,学习医术,再来就是女红。

江氏为人精明能干,倒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更擅长理家,喜欢和人去打交道,这些年江氏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颜谕。

若不是京城的水太深,江氏初来乍到怕自己真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万万不能把自己当成鱼饵,使出这个苦肉计来。

江氏正教导着颜谕,这个时候门开了,邵宏带着两个侄儿从外头走了进来。

颜谕赶紧起身对邵宏行了一礼:“三舅,大表哥,三表哥。”

邵隽良和邵隽守见颜谕在这里,他俩回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邵宏点了点头:“颜儿,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和你舅妈有话要说。”

颜谕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点点头:“颜儿,你回去吃药。”

等颜谕一走,邵隽良和邵隽守两人都走了进来。

俩兄弟看自家婶娘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着丢脸,顿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氏抬了抬眼睛:“俩小兔崽子,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写信呀!”

次日早朝之后。

礼部尚书卫浩一脸灰败,直接回了家里。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心头不高兴:“你不去礼部办公,回家做什么?”

卫浩抬手指了指刘氏,半晌后哑口无声。

随着刘氏的父亲去世,刘家在朝堂上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翎城安庆侯府,朝堂上一直都没有缺过人。

侯府三爷邵宏的夫人江氏,是西北都统的亲妹妹。

刘氏和卫如萱在京城甩了江氏七八个耳光,这种事情,就算是哪个王爷的王妃都不敢做呀!

而且这两人还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说什么“镇国公的女儿是个早死的病秧子”,今天早上言官弹劾的时候,满朝武将恨不得活剥了礼部尚书卫浩。

建兴帝当即就要卫浩休妻,褫夺这个口吐狂言的妇人诰命夫人封号。

卫浩到底忘不了岳父当年的提携,他自请退出内阁,贬为礼部侍郎,保全了刘氏的性命。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打的是什么人?”

侍郎夫人刘氏眉头一皱:“怎么?有人给你告状了?还是说,你认识昨天那贱妾?”

礼部侍郎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浩一番:“该不会真认识那女人吧?那女人穿红着绿打扮张扬,我从来没有见过正经人家的妇人穿这么鲜亮!你和她有——”

“她是安庆侯的三儿媳妇,西北都统江豹的亲妹妹!”

刘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度量了一下那女人的地位,这时候脸色突然白了:“她向皇上告状了?会不会影响咱们女儿的婚事?”

礼部侍郎突然笑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女儿的婚事呢。

这人真在意女儿的婚事,也就不会把场面闹这么难堪了。

刘氏撕扯着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敢为咱们女儿求情?”

礼部侍郎把她甩开:“去等圣旨吧。”

半个时辰的功夫,圣旨就下来了,刘氏被剥夺了诰命,卫如萱正妃的位置没了,被封为五皇子的侧妃。

刘氏瘫倒在了地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出。

卫如萱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了圣旨。

她真是没想到,昨天那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虽然正妃的位置没了,但是,只要让她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也是好的。

这个狗皇帝摆明了就是昏君,天下大事他不管,管她们女人之间扯头花。

不过没关系,这个昏君的下场不会好,早晚都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将来五皇子当了皇帝,自己凭借着女主的身份和光环,照样能当皇后。

嫁给五皇子当侧妃,总比嫁给秦王这个疯子当活寡妇要强一百倍。

卫如萱赶紧安慰刘氏:“没事,娘,我能嫁给五皇子就好,将来我一定能带着咱们娘俩儿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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