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雨离开,毕竟在这府中,她若是也出事,我也没活路了。
我跪足了三个时辰,便被放了回去,此间樊离也未说任何话。
安宜分明的无理取闹,他亦纵容。
我觉得心好疼,可流不出泪。
定然又是蛊毒发作。
10.
成婚三个月,我便被查出身孕。
可安宜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自成亲那日过后,樊离就没再来过我院子。
平常见到他几乎都是我在安宜院子里面挨罚。
他常常只是看一眼,不做过多停留。
安宜折腾人的法子很多,比如偶尔让我顶花盆,时常又让我蹲马步。
若是从前我兴许觉得这些惩罚都是小事。
我自小身子骨好,鲜少生病。
只是自从身体被下蛊,身子骨便越发得差。
直到今日,我受罚时晕了过去,恰巧樊离进来接住了我。
他变了许多,可我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
樊离为我喊来大夫,在我醒来那一刻,大夫说我怀了身孕。
我看见了他皱起的眉头和一抹不易发现的不耐烦。
他还未说话,一旁的安宜便冷笑出声。
“按规矩来说,主母未生育,妾室可以生下长子么?”
这破规矩早没了,不过是安宜找事的由头。
不过如今的我,也不好生下这个孩子,且不论我如今身中蛊毒。
便是生下来,凭安宜的性子,我的孩子也活不了太久。
更别说如今樊离也不想要。
不如就随了众人意。
念及此,我的心又是一阵疼痛。
樊离沉默地看着我,不发一言。
安宜看了眼他,又看向我:“你说呢?妹妹。”
我不愿做此事的抉择者,便佯装晕了过去。
大夫诊断,我这是情绪过于激动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似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