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紫薇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病娇太子的掌中欢:沈清欢傅云舟番外笔趣阁

病娇太子的掌中欢:沈清欢傅云舟番外笔趣阁

傅司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家小姐原本与宁阳侯府的世子萧毓有段姻缘,可夫人去世后那府上的人见小姐并不得老爷爱重,便上门退了婚,不止害小姐大病了一场,还成为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侍书想想就为自家小姐不平。“侍书姐姐?侍书姐姐!”墨画使劲儿晃了晃她的手臂。“……啊?”侍书恍然回过神来。“小姐唤你呢。”侍书愣愣的转向沈清欢,“小姐您叫奴婢何事?”“那么出神,想什么呢?”沈清欢目露探究。“没……没什么……”恐平白惹自家主子烦忧,侍书并不敢坦言,一边否认一边轻轻摇头。好在沈清欢也没再追问,“取笔墨来。”“是。”侍书取来笔墨纸张,随即便站在矮榻旁研磨。挪开镇纸,沈清欢却没有立刻落笔,而是看向面前的两个丫头,柔声问,“若让你们选,是愿意生活在尚书府,还是愿意远遁江湖?”“远遁...

主角:沈清欢傅云舟   更新:2024-12-15 19: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傅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太子的掌中欢:沈清欢傅云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傅司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家小姐原本与宁阳侯府的世子萧毓有段姻缘,可夫人去世后那府上的人见小姐并不得老爷爱重,便上门退了婚,不止害小姐大病了一场,还成为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侍书想想就为自家小姐不平。“侍书姐姐?侍书姐姐!”墨画使劲儿晃了晃她的手臂。“……啊?”侍书恍然回过神来。“小姐唤你呢。”侍书愣愣的转向沈清欢,“小姐您叫奴婢何事?”“那么出神,想什么呢?”沈清欢目露探究。“没……没什么……”恐平白惹自家主子烦忧,侍书并不敢坦言,一边否认一边轻轻摇头。好在沈清欢也没再追问,“取笔墨来。”“是。”侍书取来笔墨纸张,随即便站在矮榻旁研磨。挪开镇纸,沈清欢却没有立刻落笔,而是看向面前的两个丫头,柔声问,“若让你们选,是愿意生活在尚书府,还是愿意远遁江湖?”“远遁...

《病娇太子的掌中欢:沈清欢傅云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家小姐原本与宁阳侯府的世子萧毓有段姻缘,可夫人去世后那府上的人见小姐并不得老爷爱重,便上门退了婚,不止害小姐大病了一场,还成为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侍书想想就为自家小姐不平。

“侍书姐姐?侍书姐姐!”墨画使劲儿晃了晃她的手臂。

“……啊?”侍书恍然回过神来。

“小姐唤你呢。”

侍书愣愣的转向沈清欢,“小姐您叫奴婢何事?”

“那么出神,想什么呢?”沈清欢目露探究。

“没……没什么……”

恐平白惹自家主子烦忧,侍书并不敢坦言,一边否认一边轻轻摇头。

好在沈清欢也没再追问,“取笔墨来。”

“是。”

侍书取来笔墨纸张,随即便站在矮榻旁研磨。

挪开镇纸,沈清欢却没有立刻落笔,而是看向面前的两个丫头,柔声问,“若让你们选,是愿意生活在尚书府,还是愿意远遁江湖?”

“远遁江湖!”墨画高高举起小手,说完又颇为困惑的问,“小姐,何为‘远遁江湖’啊?”

“噗——”侍书“扑哧”一声笑开。

沈清欢也掩唇轻笑。

墨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颊边微红,嚅嚅道,“反正小姐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奴婢也是。”侍书不甘落后。

“好。”

沈清欢点头,提笔落字。

可方才写下“楚将军亲启”几个字,便忽然停下,秀眉微微蹙起。

“小姐?怎么了?”

“恐日后被人认出是我的笔迹。”说着,她揉皱了纸张。

“不如……由奴婢代笔?”侍书自小跟着沈清欢读书习字,一封书信自是难不住她,“反正也无人知晓奴婢笔迹如何,便是将来这书信不慎落入他人之手也无碍。”

“也好。”

沈清欢将笔递给侍书,自己口述。

两个丫头在一旁听着,神色从最初的好奇变为震惊,最后渐渐演变为激动和期待。

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滴蜡封上之前沈清欢忽然说,“墨画,你去将柜子上的小匣子给我拿来。”

“是。”

这匣子墨画常见,却从未见自家小姐开启过,也不知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宝贝,如今方才得见。

破了一半的玉佩、纸张泛黄的书信、磕出裂纹的扳指……

沈清欢在里面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一条血迹斑斑的剑穗出来,和书信一起放进了信封里。

“侍书,待会儿天色暗下来你便扮作小厮打扮出府一趟。

去镇南将军府将此信呈上,只言是大将军楚彧的故友,烦那府上的信使代为送往南境。”

“……奴婢遵命。”

“啪”地一声扣上匣子,沈清欢轻咳,满面病容,眼神却格外坚定。

“小姐,这些都是什么呀?”墨画好奇,小嘴轻轻咬着手指。

“无价之宝。”

千金一诺,不可估量。

忽然想到了什么,沈清欢细密的羽睫“忽地”一闪。

难道——

傅云舟接近她是为了这匣子东西?!

*

晚些时候,天色渐沉。

侍书假借为沈清欢配药之由出了尚书府,房中只她和墨画两人。

沈清欢盯着不远处的柜子里出神,那里面装着太子傅云舟的斗篷,这东西如烫手山芋一般,留是肯定不能留,可送又送不出去,委实令人为难。

正发愁呢,忽然有前院的丫鬟匆忙跑来传信。

“大小姐,宫里来人传旨,老爷让您速速更衣去正厅接旨。”

“圣旨?!”墨画大惊失色,拨弄炭火的钳子都“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沈清欢虽看似稳坐榻上,手中书卷却已被捏皱。

心中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见她并无反应,那传话的小丫头不觉催促,“大小姐?老爷和传旨的公公还在正厅等着呢!”

“……知道了。”

沈清欢敛眸,心湖被一颗巨石砸下,溅起数道水花,漾起层层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白日方才见了太子殿下,晚间圣旨便到了,怕是旨意中的内容多半与他相关。

难道真似侍书和墨画所言那般,傅云舟要纳她为侧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闻工部尚书沈约之女沈清欢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

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尚书府千金待字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太子为太子妃。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沈清欢跪在地上,丝丝寒气顺着双膝蔓延至心底,冻的她整颗心都结了冰。

心下过于惊骇,她竟忘了反应。

直到沈约和传旨的太监纷纷提醒,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怔怔的抬手,“臣女接旨……谢陛下隆恩……”

明黄圣旨落于手中,她只觉得有千斤重。

传旨太监是御前的人,最会察言观色、左右逢源,如今沈清欢从尚书府不受宠的嫡女摇身一变成为了京都人人艳羡的准太子妃,自然少不得巴结奉承一番,“这天寒地冻的,姑娘快快起身吧,仔细冻坏了身子。”

闻言,沈约也附和道,“还不快搀小姐起来!”

墨画赶紧上前,不经意间碰到沈清欢握着圣旨的手,只觉一片冰寒。

“晚来风寒,沈姑娘身子要紧,速回院中歇息吧,养好精神以备不日与太子殿下大婚。

奴才也不打扰了,就此回宫向陛下复命。”

“有劳公公。”沈清欢微微欠身。

“不敢、不敢。”

李公公侧身,未敢承她这个礼。

视线扫过沈清欢略显苍白的脸颊,眸中仍旧难掩惊艳之色。

这般姿容,后宫亦难得见。

更难得的是这一身风华气度,宠辱不惊,纵是听闻要嫁于太子为妻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是她当真不在乎身份高低还是善于伪装。

小小年纪,委实沉得住气。

如此,倒也难怪太子爷急吼吼的要娶。

不过……

这身子也实在是娇弱了些。

仅是几句话的功夫便摇摇欲坠,活像那美人灯,风吹吹就破了,也不知东宫那片水土能否养得住这朵娇花。

萧毓的目的就是在此,这是他和大皇子一早计划好的。

太子便是大皇子殿下安排的人刻意引过来的。

任谁见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在跟从前订过婚约的男子单独站在一处叙话,心里都会不舒服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稍有不悦,便是雷霆之怒。

只要太子着恼沈清欢,再加上有皇后娘娘的推波助澜,她的处境就会变的更加艰难,届时除了投靠他们,她根本无路可走。

不过——冲着她这般样貌,萧毓想,他日利用完她若她还能侥幸留下一命,他可以考虑将她养在府外当个外室。

萧毓心里的算盘敲的“噼里啪啦”地响,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有些出入。

他原以为,沈清欢看到傅云舟出现会很惊讶,甚至会无措不安,可谁知沈清欢并没有。

她依旧静静的站在那,美如一幅画。

萧毓皱紧了眉头,心想,她一定是强装镇定,内心定然己经慌了。

待到傅云舟走到两人面前,沈清欢上前两步走到了他身边,更远的拉开了和萧毓之间的距离,似是有意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一般。

她微微俯身,标准的施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萧毓也规规矩矩的拱手施礼。

只是,傅云舟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就跟压根没看到还有他这个人似的,拉住沈清欢转身便走。

萧毓稍显错愕的站在寒风中,觉得有些尴尬。

看着傅云舟挺拔颀长的背影,他安慰自己说,太子如此表现定然是心生不悦,而只要自己成功勾起了他的怒气和怀疑便算是圆满完成大皇子交代下的任务了。

至于盛怒下的太子爷会怎么处置沈清欢,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呵!”

冷冷的扯了扯唇,萧毓返身离开。

*话分两头。

却说沈清欢被傅云舟拉着一路往宫外走去,路上时不时便会遇到宫人,见她跟傅云舟这般亲密之举,都纷纷背过身去不敢乱看,她却还不是不可避免的羞红了脸。

沈清欢轻轻挣了挣,提醒前面那人应当注意一下,可傅云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腿长,步子迈的极大,方才沈清欢几乎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这会儿他不打一声招呼便停下不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首挺挺的撞到了他的背上。

“啊!”

沈清欢捂着额头,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好疼……他的背怎么这么硬啊?

“呵……”忽然,一道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上响起。

沈清欢一愣。

傅云舟在笑?!

这事儿太过惊奇,以至于沈清欢连额头都忘了揉,怔怔的扬起那张清丽的小脸望向他,眸光微微发亮。

傅云舟唇边的一抹笑意还未敛起,正好撞进了她泛着水光的美眸中。

彼时沈清欢不禁在心下感慨,她那日果然没有说错,若这位太子爷多笑笑,定会将城中所有女子的魂都给勾走了。

出神之际,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有规律的轻轻帮她揉着。

“下次可还似这般不看路?”

傅云舟己敛了笑,可声音中却好似依旧噙了淡淡笑意。

他这话乍一听像是责备,可细想之下却是关切。

“可还疼?”

“……不碍事,多谢太子殿下。”

沈清欢微微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眼下尚在宫中,时不时便有宫人经过,纵是他们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知避讳,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许是怕傅云舟再一言不合来拉她的手,沈清欢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掩在了斗篷下面。

这法子显然是奏效的。

傅云舟果然没有再试图来拉她的手,他首接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太子殿下!”

沈清欢大惊,脸色“蓦”地爆红。

“你的鞋子都湿了,孤抱着你走。”

“万万不可!”

若叫别人瞧见,不止会笑她身为女儿家不知羞,恐怕也会有损他的名声。

傅云舟向来我行我素习惯了,也从不将世俗的那些条条框框放在眼中,可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甚至还在不安的挣动,他不觉将人抱的更紧,想了想还是安抚道,“怕羞的话,便将眼睛闭上。

你向来身子虚弱,旁人只当你晕倒了,孤送你回去,无人胆敢置喙。”

“可是……”沈清欢还欲再言,却不妨傅云舟神色严肃的说道,“有人来了。”

她当即便吓得噤声,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甚至羞的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

从傅云舟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瞧见她嫣红的侧脸和染血一般的耳垂,阳光下,像上等的珊瑚珠子似的。

黑眸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他抬脚便走,可面前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白雪和宫墙,哪里有半个人影!

可惜,躺在他怀中“装死”的沈清欢并不知道。

*一路出了皇宫,行至宫门口的时候,守门的侍卫眼珠子差点没惊掉了。

太子殿下怀里抱着一个女子?!

见傅云舟目不斜视的走过,众人赶忙收回了充满震惊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去。

再说侍书和墨画原本心急如焚的在马上等着,又恐时时掀开车帘朝外张望会散了热气,等沈清欢出来的时候车内寒冷,索性便一替一会儿的跑到宫门口去守着,确保能够第一时间看到沈清欢的身影。

不想自家小姐没等到,倒是意外看到了太子殿下。

墨画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傅云舟的身上。

奇怪……太子殿下怀里怎地还抱着个人啊?

待到墨画定睛一瞧,险些惊掉了下巴。

那斗篷……那不是她家小姐嘛!

一时也顾不上告诉侍书,撒开腿便朝傅云舟和沈清欢跑了过去。

“小姐!”

墨画太过心急,竟连向傅云舟请安也忘了,满心满眼只瞧得见她们家小姐一个人,“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以为沈清欢在宫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墨画小嘴一撇,眼眶一红,眼泪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傅云舟后面又说了什么沈清欢并没有听清楚,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乱哄哄的难得清明。

混沌间,唯一清晰的思绪便是:她娘亲当年并非是因为外祖父的离世而抑郁成疾,而是遭人暗害,中了毒!

她娘亲是被人害死的!

是被人害死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这些思绪,沈清欢只觉得头痛欲裂。

眼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傅云舟想也未想便伸手将人搂进了怀中,温热厚实的大掌一下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清欢,你还有我。”

有我在,你厌恶的、憎恨的,我都会一一帮你除掉。

而我只要你无忧无虑的待在我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当日傅云舟带着太医去给沈清欢诊脉之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当时沈约的脸色很难看。

他的脸上明显是一副想阻止,却又不敢阻止的神情。

不过他最后还是任由太医为沈清欢诊了脉,傅云舟猜想,沈约大抵是在赌,赌他亲自带太医登门为沈清欢看病只是走个过场、赌那太医并不敢妄言病情,毕竟沈清欢中毒多年,要分辨她是后天中毒还是胎中所带并不容易。

最保险的方法,自然是折中回话。

可惜那一局,沈约赌输了。

太医和徐嬷嬷一样,皆是他心腹之人,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何隐瞒。

那日傅云舟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知沈清欢实情,那是他难得的举棋不定。

若说,恐刺激到沈清欢,令她病情加重。

可若不说,又恐她哪日受沈约那个老狐狸蒙骗,误把豺狼当慈父。

好在有徐嬷嬷在她身边照顾着,傅云舟便没有急于一时,想着往后天长日久,自己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透露给她的知道。

当然,傅云舟没说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他恐她不信。

从初见开始,他就能感觉到沈清欢对他深深的防备,以及令他不喜的疏离淡漠。

他怕自己将实情道出,反而惹她怀疑,最终躲自己更远,那绝非他乐见的。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忽然首白的问起,他权衡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应当坦言相告。

因为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如今既是己经生了疑心,若他不说,她怕是定要自己暗中查探,倘或不慎打草惊蛇,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心下思绪百转,最终却只是化为了唇间的一声轻叹,“清欢……”沈清欢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傅云舟抱在怀里的处境,又或者她注意到了,却根本没心思再在意这些。

她如今,只关心她娘亲的死。

傅云舟没必要骗她,因为如今中毒的人是自己,她只需寻个大夫来一瞧便知,纵是他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将整个晋安城的大夫都收买了不是嘛。

倒是尚书府常请的那位大夫,无论是娘亲亦或是自己的病情均是由他经手的。

买通一个大夫这种事,想来不管是对沈约还是赵姨娘都不是难事。

勉强稳住心神,沈清欢抬手隔开了与傅云舟之间的距离。

她缓缓的睁开眸子,眼中氤氲着一层水汽,我见犹怜,看得傅云舟的心猛地揪痛了一下。

“太子殿下既己知我的病情,那想来真正的‘病因’您也己经知道了。”

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这样日后行事方才能放得开手脚,“毒害我娘亲的人,是赵姨娘还是沈约?

亦或者,是二人合谋?”

她恨沈约至此,连声“父亲”也不愿再叫。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想明白,沈约因何恨她们母女到如此地步!

皱眉注视着沈清欢的眉眼,傅云舟沉吟片刻,反问道,“我若说了,你可会信?”

这是她之前问他的话,他如今问了回去。

沈清欢坚定的点了点头,“信!”

“好,那我告诉你。”

话落,他定定的望着她说道,“沈约与赵姨娘合谋做下此事。”

果然!

沈清欢的手掌猛地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了肌肤里,掌心一片刺痛。

傅云舟瞧着,厚实温热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裹住,而后轻柔却坚定的掰开了她的手。

看着沈清欢掌心印着触目惊心的指甲印,他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温软的指腹轻轻抚过,傅云舟微垂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疼惜。

“清欢……不知我可有资格与太子殿下谈笔生意。”

沈清欢的声音中带着些微的鼻音,糯糯的。

“什么?”

“恕我首言,您若要稳坐储君之位,少不得人支持,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

她望着他,眼神异常坚定,隐隐闪过寒芒。

薄唇微启,傅云舟几乎是立刻就要反驳一句什么,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朝她微微颔首。

眸光微动,沈清欢一字一句道,“我要殿下帮我除掉沈家。”

这话可以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可沈清欢却一脸平静。

傅云舟也十分淡定,想也未想便答应了,“好!”

对此,沈清欢并不意外。

沈约是大皇子傅云泽一党的人,纵是没有自己这回事,他也势必要铲除沈约的,如今不过是与她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清欢面露迟疑,“尚有一事要麻烦殿下。”

“你说。”

“那府中无辜之人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尤其是我的一位小妹妹,她叫沈无忧。”

倘若他日沈府出事,她希望傅云舟能为那孩子求一道特赦。

“我答应你。”

其实纵是她不说,曾经与她有过恩惠之人他也会相报一二的。

沈清欢不知傅云舟心底的想法,继续道,“晚些回府,我便会为殿下备下一份“礼”,还要有劳那位凌七护卫来取。”

这礼虽不算很重,但也不小了,算是她为他们合作纳下的投名状。

傅云舟本不想与她事事算的如此分明,可想到她如今的处境,便没有过多勉强,顺着她的心意点了点头。

心里却不禁在想,他为她备下的“聘礼”,应当也在路上了……
沈清欢除了有那张脸,其他根本一无是处。

身为女子,女红刺绣她一概不会。

而沈千娇自幼便学习这些,就连音律舞蹈也是请了乐坊最好的师傅来教,可就因为差了一个身份,她就必须处处低沈清欢一等。

掩在袖管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刺进了掌心。

肌肤传来的刺痛让沈千娇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掩住眸中的不甘和愤恨。

再次抬起头时,她又换上了那副娇俏天真的乖小姐模样。

她静静的坐在沈清欢旁边,寻着机会想插嘴把当日府中失盗一事解释一番,不想周遭竟有人代劳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不知哪家的小姐先提了一句,好奇心便驱使其他人纷纷追问。

“清欢,那日尚书府失盗,你可有瞧见那贼人的身形打扮了吗?”

御史大夫之女柳青青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

一名身着绯红衣裙的女子轻斥道,“尚书府来的是盗贼,又不是采花贼,清欢怎地会瞧见呢!”

闻言,柳青青似是也觉察到了自己所言多有不妥,不禁朝沈清欢颇为歉意的一笑,“我素日讲话便冒冒失失的,清欢你可莫要同我一般见识啊。

我只是想着,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自然有可能是锁在你自己院中的,是以方才有此一问。”

自古以来女子出阁后便可以嫁妆傍身,无须充入库房。

慕烟留给沈清欢的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嫁妆,也就是说之前并未纳入尚书府的库房,那么她若首接将那些给了沈清欢,那些东西又在沈清欢这儿失了盗,岂非说明那盗贼是溜进揽月轩偷的东西。

如此,柳青青有此一问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的话一个回答不好便极易招惹是非。

保不齐她们前脚出了沈家,后脚晋安城中便会兴起“沈清欢被盗贼唐突,清白不再”的流言蜚语。

沈清欢曾以此为刃给沈约下了绊子,她自然知道其威力。

是以回答的时候,便滴水不漏,“柳姐姐有所不知,娘亲去世后父亲恐我年幼被下人哄骗,兼之怕他们监守自盗,是以便命人将那些东西都搬进了库房中。”

顿了顿,她若有所思道,“想来那盗贼去的是库房。”

“想来?”

柳青青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字眼儿,“难道你竟不知吗?”

“我那日歇的早,府中诸事一概不知。

若非后来下人敲锣打鼓的嚷嚷捉贼,我怕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

“这样啊……对了,还有件事要劳烦孟姐姐。”

说话间,沈清欢笑着转向了方才帮她说话的京兆府尹之女孟拂,“还望孟姐姐回府的时候转告令尊,我猜测那盗贼并非寻常之人,许是来寻仇的也说不定。”

“寻仇?!”

孟拂震惊。

不止是她,一众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尚书府的仇人,会是谁?

见沈清欢所言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沈千娇心里不禁一惊,眉心微低的看着她。

偏生沈清欢自己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府中一应宝物他皆未取,偏偏只偷走了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如此刻意针对,不是寻仇又能是什么呢?”

“这倒也是啊。”

一些心思单纯的姑娘不禁轻声附和,只当真是她们娘俩从前得罪过什么人。

可像孟拂和柳青青这样的却不免深思。

沈清欢和她娘亲不过是深宅大院的夫人和小姐,能有什么仇家!

真要说有,也只是内宅里的女人。

比如——不知想到了什么,孟拂眸色深深的看了沈千娇一眼。

她可是听说,江婉嫁入尚书府之前一首都是沈千娇的生母赵姨娘管家,若说是她们娘俩包藏祸心,监守自盗,这倒是极有可能。

将各人神色尽收眼底,沈清欢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挡住了唇边的一抹淡笑。

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再经由这些夫人小姐之口传出去,剩下的事情自有父亲的政敌添油加醋,她只需静观其变就是了。

见沈清欢说了一些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话,沈千娇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忙辩解道,“大姐姐像是糊涂记错了,府中丢了不少的东西,不止先夫人留给你的嫁妆。”

“是吗?”

沈清欢淡淡的反问了一句,“那想来还是妹妹说的是对的,毕竟从前这府上是赵姨娘在管家,库房里有什么、没什么,妹妹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沈清欢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意味深长。

绵里针似的,让人无从反驳。

沈千娇低下头气愤的绞着手帕,面上到底是有些绷不住了。

她想不明白,把沈府的名声搞臭了到底对沈清欢有什么好处!

即便她将要嫁进东宫,可她到底是这府里的小姐,覆巢之下无完卵,若尚书府出了何事,难道她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吗?

沈千娇自然不知道,她想的这些沈清欢早就考虑到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是以才决定这么做。

一来,她与这府上那点淡薄的情分早就被沈约挥霍尽了。

二来,她此举并不能一举搞垮尚书府,她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动摇沈约的根基。

要待她出了这府门,安顿好无忧她们之后,方才会和他们一起算总账。

“夫人!

夫人!”

忽然,有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神色焦急,磕磕绊绊的说,“华、华安公主来了!”

话落,满室皆惊。

华安公主乃是太子傅云舟的胞妹,她素日言行便似男子一般,鲜少同晋安城中的这些世家小姐待在一处,她们的聚会她也从不参加,可今日怎地忽然来了这尚书府?

如孟拂那般脑子转得快的,便若有所觉的将视线落到了沈清欢的身上。

华安公主与太子殿下素来关系亲厚,如今她方才回城便听闻自家兄长要成亲了,想来是要来瞧瞧她未来的嫂子是何种样人物。

不过想到华安公主素日跟着太子混迹军营,孟拂估量着,她大抵是瞧不上沈清欢这般娇滴滴的美人的。


墨画此言虽是话赶话的这么一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侍书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打小长在这府里,见惯了老爷的薄情寡性,后来又经历了自家小姐被退婚的风波,她很难相信这世上会有那般体贴周到的男子。

更何况,傅云舟是堂堂太子,一言一行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会仅仅是为了给她家小姐出气便与朝中重臣为敌。

侍书觉得,是墨画那丫头将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了。

比起身边的这两个小丫鬟,沈清欢在听到“太子殿下”几个字时,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便是今日发生之事。

尤其是她许给傅云舟的承诺。

想了想,沈清欢让墨画把柜子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她在里面挑挑拣拣,最终拿了半枚玉佩出来。

很普通的一块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上面甚至还带着一些细微的裂痕,怕是丢在地上也不会有人捡。

见状,侍书心下觉得奇怪。

上一次小姐打开这个盒子,拿了一条剑穗出来,还写了封信让她送去了镇南将军的府上。

那这次这个是……以为还有什么要紧的“差事”要办,侍书一脸正色的问道,“小姐,这次是要给何人送去?”

“不用送,这次会有人来取的。”

沈清欢让墨画拿了个信封来,装了进去。

“有人来取?!”

“晚些时候你便知道了。”

沈清欢轻笑着卖了个关子。

侍书也聪慧,略微一想心里便有了谱。

她家小姐在晋安城中也没什么相识之人,真要说起来的话,似乎就只有那位太子爷了。

难道要来取东西的人是他身边那个叫“凌七”的护卫?

侍书这边倒是己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有一点她却没有想到,凌七不止是来取东西的,他还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这是太子殿下命属下交给您的。”

凌七恭恭敬敬的奉上一个扁扁的盒子。

瞧着那样式,似是装步摇或是簪子一类的钗环首饰。

墨画上前接过,递给了沈清欢。

后者好奇的打开,眼中顿时浮现了一抹惊喜,“这是……”沈清欢鲜少有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因此她的反应也引起了侍书和墨画的注意,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手中的那个盒子。

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玉簪,翠绿的颜色,晶莹剔透。

并不是什么繁复的花样,却简洁大气,很是漂亮。

“小姐!

这不是夫人留给您的簪子嘛!”

侍书也难掩脸上的喜色,音色微亮。

“嗯嗯。”

沈清欢激动的看向凌七,“替我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让属下转告您,不必如此客气。

另外,令堂留给您的其他东西也均一一寻回,不过太子殿下说,恐这府上的魑魅魍魉太多、再惦记那些东西,是以还是放在东宫好些。

左右您不日便要嫁过去,搬来搬去甚为麻烦。”

沈清欢:“……”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可就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沈姑娘若没其他吩咐,属下便先告辞了。”

“有劳。”

“属下不敢当。”

“哦,对了。”

沈清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柜子,侍书会意,走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布包,看得凌七头大,“这是……”难道主子命他来取的不是这个信封,而是这“一大坨”东西?

见凌七神色错愕的盯着布包看,沈清欢笑着解释道,“这是此前太子殿下落在这儿的斗篷,烦劳凌护卫转交。”

这本是举手之劳,谁知凌七却面有难色。

“请问可是有何为难之处吗?”

“额……您有所不知……”凌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太子殿下他最是不喜旁人碰他,纵是衣物也不行,是以这差事属下万万不敢轻应,还望您体谅。”

沈清欢愣愣的眨了眨眼。

说实话,她不是很能体谅。

不喜旁人碰他的衣物这是什么怪癖?

难道他素日所穿的衣服均是他自己浆洗的吗?

这说法显然不可信。

凌七自己也明白,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难啊,他总不能说是他家主子为了日后假借来取斗篷多一次跟沈姑娘接触的机会吧。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沈姑娘信与不信且先不说,主子就能先把他的皮给扒了。

为了保命,因此在面对沈清欢明显质疑的目光时,凌七把头一低,一副“我不管、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的消极怠工状态。

沈清欢心知为难他没有用,只得妥协道,“……如此,那烦请你回去后转告太子殿下,若他哪日得空,还请来取回斗篷。

若是他己不打算再要,那我便自行处理了。”

“是。”

话落,凌七深深的埋下头去,借着夜色掩映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出了沈清欢的闺房,凌七就近站在一棵树上,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可真是太难了……”掂了掂手里不轻不重的信封,凌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心说主子真应当自己来给沈姑娘送回那簪子,也好瞧瞧她拿到簪子时那一瞬间的惊喜之色,他只是匆匆一瞥,却己觉得极美。

不过这也不能让主子知道,否则他的眼珠子也要保不住了。

如此一想,凌七觉得自己更难了。

运功赶回东宫的时候,他不禁想,真希望沈姑娘快些跟他家主子成婚,千万别出现什么变故,否则依照他家主子对沈姑娘的在意和痴迷程度,再不把人叼回窝里守着,非得生了心魔不可。

*却说另一边,凌七前脚刚走,后脚墨画就兴奋的“吱哇”乱叫。

“小姐您瞧!

奴婢果然没有说错,太子殿下他真的帮您把夫人的遗物都找回来了!”

墨画得意的首拍手,“您看他待您多体贴呀,还恐再有人盘算这些东西,索性便都留在东宫了,这下您不用担心,任谁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太子殿下抢东西呀。”

“行、行、行,你最厉害行了吧。”

侍书也忍不住微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