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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周承山言笑

撩闲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天晚上,小厮就把言笑的话带给了于妈妈。于妈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杀手,在大船要走的那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放倒了看门的守卫,送言笑上了船。言笑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她没想到竟然还请来了这般多的杀手,动静这么大,于妈妈怎么善后?“于妈妈,陆仟不会对您怎么样吧?”“放心吧,大小姐,我雇佣的是江湖杀手,他们做完这一单就会离开晏城一段时间。陆仟只会认为是言宰相的亲信劫走了您,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这个老婆子的头上。在他们眼里都认为我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做了这么多年下贱之人,如今终于逞了一次英雄!”于妈妈将自己说感动了,眼眶微红。言笑酸着鼻子,福了福身:“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若以后笑笑再踏上郦国的土地,定会回报您!”“别傻了,大小姐,如果能留在武...

主角:周承山言笑   更新:2024-12-19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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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承山言笑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周承山言笑》,由网络作家“撩闲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晚上,小厮就把言笑的话带给了于妈妈。于妈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杀手,在大船要走的那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放倒了看门的守卫,送言笑上了船。言笑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她没想到竟然还请来了这般多的杀手,动静这么大,于妈妈怎么善后?“于妈妈,陆仟不会对您怎么样吧?”“放心吧,大小姐,我雇佣的是江湖杀手,他们做完这一单就会离开晏城一段时间。陆仟只会认为是言宰相的亲信劫走了您,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这个老婆子的头上。在他们眼里都认为我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做了这么多年下贱之人,如今终于逞了一次英雄!”于妈妈将自己说感动了,眼眶微红。言笑酸着鼻子,福了福身:“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若以后笑笑再踏上郦国的土地,定会回报您!”“别傻了,大小姐,如果能留在武...

《结局+番外借腹生子后,禁欲将军他沦陷了周承山言笑》精彩片段


当天晚上,小厮就把言笑的话带给了于妈妈。

于妈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杀手,在大船要走的那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放倒了看门的守卫,送言笑上了船。

言笑本以为会神不知鬼不觉,她没想到竟然还请来了这般多的杀手,动静这么大,于妈妈怎么善后?

“于妈妈,陆仟不会对您怎么样吧?”

“放心吧,大小姐,我雇佣的是江湖杀手,他们做完这一单就会离开晏城一段时间。

陆仟只会认为是言宰相的亲信劫走了您,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这个老婆子的头上。

在他们眼里都认为我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做了这么多年下贱之人,如今终于逞了一次英雄!”

于妈妈将自己说感动了,眼眶微红。

言笑酸着鼻子,福了福身:“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若以后笑笑再踏上郦国的土地,定会回报您!”

“别傻了,大小姐,如果能留在武陵,您拼尽全力也要留下,勿回,远离这是非之地!

另外,切记,这行的规矩是暗妾并不会知道自己的买家是谁,去了也只能整天待在屋子里,晚上圆房也是会吹灯的。

大户人家怕暗妾回国以后不小心走漏风声,所以即使是签署了保密契书,仍然要以防万一。

我告诉您这次买家的家世,就是想让您知道,对方是好人家,您心里能好接受一些。

到了那请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么!好了,到时辰要开船了,您快上船吧!”

言笑重重点头,她心中很是火热——人在逆境里,遇到的每一份善意都如同黑暗中照射进来的一束光。

于妈妈转身去招呼武陵那面暗道的联络人。

“这是这次的暗妾,质量很好,花容月貌。希望周家能好好对她,她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说着,于妈妈还塞了一点钱给对面的人。

“嗯,于老板放心。我自会打点的。”

言笑默默看着于妈妈忙前忙后,心里一股股暖流流过,她再一次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父亲临死前的话:这世上还有许多好人。

船开了,言笑打开帘子看着故土,心里一半温情,一半苍凉。

流的泪水太多,将于妈妈抹在她脸上的黑墨冲散,俨然一副花猫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联络人不禁惊叹: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眼睛如此明媚动人的女子……

这一番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愣是让他看呆了眼。

船开的不快,但还是很快就到了武陵。

“小姐,请把这个眼罩戴上。”联络人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宽眼罩。

言笑颔首接过。

双手放下的瞬间,言笑感觉到怀中有异物,她抬起眼罩,发现是一张千两的银票。

想必是刚刚于妈妈偷偷塞进来的,应该是于妈妈这笔生意收到的报酬。

她心中暖意膨胀,坚定了好好活下去的勇气。

一下船,言笑就感受到了两个女人的手,各自扶着她的左右胳膊。

之后她被带到了一个马车里,两个女人全程拉着她的手,似乎是害怕她把眼罩摘下来。

马车慢悠悠的,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两个女人又搀扶着她走了很久,才到达一个房间。

“请问怎么称呼你?”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边说话边摘下了言笑的眼罩。

忽的面对强光,她眯着眼适应嘞好一会儿,所以没瞧见两个侍女惊艳不已的眼神。

“笑笑,叫我笑笑就行。”

待她适应好后,才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

原来竟是小姑娘,大概也就碧玉年华,很是稚嫩。

穿着虽然比寻常人奢华,仍然能看出来不是主人家的衣服,应该是周家的婢女。

小霞咽了口唾沫:“好,那以后我们就称姐姐为笑笑姑娘。我是小霞,她是小怜,我们是负责你日常起居的侍女。”

言笑颔首示意:“有劳。”

“关于规矩:你不能走出这个屋子,至少在怀孕之前是这样。

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们说,一般的关于吃穿的我们能直接做主给你买,但是其他的都需要夫人定夺。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没了,谢谢。我现在就需要洗个澡,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想一想她这几个月来洗澡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没甚可抱怨的,时过境迁,怨天尤人也无意义。

“好的,我们两个现在就去准备。”

两人出门准备洗澡水去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言笑才有时间仔细看着这间屋子——

这里的装潢相比于她之前的闺阁,虽然少了些温暖的气息,但是在华丽程度上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身衣服实在是穿了多日,并染上了墨水,所以她不肯直接躺在床上,愣是直直地坐在凳子上,等着侍女。

折腾到了深夜,吃完了侍女准备的夜宵,言笑才躺到了床上。

她睡的很不稳,总是一阵一阵的惊醒。

她知道明天开始自己就开始不一样的人生了,可能很残酷,但是她不畏惧。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好好活着……”终于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才沉沉睡去。

东苑——

“夫人,暗妾已经睡下了。”小霞前来给周夫人汇报情况。

周夫人轻轻嗯了一声,“容貌以及身量呢?”

“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周夫人瞥了小霞一眼:“你才几岁,见过几个女人,就敢这么说。”

“小霞句句属实,小霞自小跟着夫人,自然是见过不少风姿绰约的女子。

只是今日见过这个暗妾,小霞方知以前见过的小姐们不过是泛泛之辈罢了。”

“你这厮口气着实不小,待我明天亲自去瞧上一瞧,你若是说谎了,看我不掌你嘴!”

小霞傻笑:“夫人菩萨心肠,什么时候打过小霞呢!嘿嘿。”

周夫人一向喜欢这些小姑娘,从来没有重罚过她们。

“放肆~得了,快去睡觉吧。

对了,记得,一定要按照太医的嘱咐给她做饭,好好养一养,得快点生个孩子才好。”

小霞挠挠头:“夫人,说到这个小霞倒是有疑问,还请夫人指点。”

周夫人并没有恼怒,她也没官职在身,有这些小姑娘与她闲聊,日子也好过。

她温和道:“说来听听。”

斟酌几息后,小霞开口问道:“既然少爷不肯婚配,就算生了这个孩子,孩子也是没有母亲的。

咱们家家门显赫,总是有无数人盯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若未曾婚配就有了孩子,岂不是瓜田李下?到时候去皇上面前该作何解释?”

周夫人胸有成竹:“等孩子生下来了,我自然会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来扮演他的妻子。

武陵有两百多万人,我怎么会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呢?”她很是坚定。

小霞仍然不解,“那为什么不直接让那个女人给少爷生孩子呢?”

周夫人用手指戳了戳小霞的脑门,“你是不是傻,要是他愿意,我还用废这个力气么。

他肯答应我的软磨硬泡,跟一个暗妾生孩子,不过就是顾及国法。

若三十岁之前若没有孩子,不仅自己要每年接受鞭刑,更是要连累整个家族,所以他会愿意生一个孩子。

至于妻子,他自然是不愿意娶的。

但是我若找一个不觊觎他的心的女人,他就不会在意。两个人各过个的,他定不会觉得麻烦,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了。

到时候这个女人只需要扮演好周家的儿媳妇,好好照顾孩子,就行了。

至于逾明,他愿意继续做他的将军,那就去做吧,只要他开开心心的就好。”

周夫人语重心长,眉间染上了一丝愁绪。

“夫人想的很周到。”小霞感慨。

周夫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为了我的儿子罢了,只要他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就无憾了。

对了,明天你跟管家说一声,把少爷的房间好好打扫一下,他初一就回家了,这十年戍边,总算是熬过去了。”

“是,夫人。”小霞替周夫人盖好了被子,便退下了。


周承山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很好吃。”

言笑起身,望向他所在之处,“嗯?”

周承山知道她没听清,耐着性子再次说了一次,“我说,很好吃。”

“你吃了?”

“放在这里难道不是给我留的?”

“……”

隔着黑夜,言笑清楚听见周承山轻轻的咀嚼声。

她一直以为行军打仗的人,吃起东西应该是狼吞虎咽的。

可这人,分明斯文的很。

而且他说话声音也如此好听,若不是他不怎么会聊天,和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刻,她竟想看看他的容貌。

周承山吃完了一块之后问道:“你有手绢么?”

“有。”

“给我用一下,手上好像全是油。”

“好。”

言笑从床头摸到了手绢,就着微光走到了桌子面前。

“那,给你”

她特意将手举得很高,以防周承山看不清手绢的所在。

周承山难得笑了一声:“我常年行军打仗,夜里视力好得很,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他伸手接过手绢,仔细擦着手上的油渍。

言笑无法装傻,她讷讷回应:“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行当的。”

轻微的咀嚼声也消失不见,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

周承山不知为何,竟莫名产生了几丝怒气。

“你是想我把你当成傻子?我的手有多少茧子你不知道?还有我的手臂,孔武有力,自然是军营里练出来的,你如此聪慧,我不信你猜不到。”

言笑脸刷一下红了,倒不是因为周承山的自恋,而是脑海里在床上的种种开始漂浮而过。

“你……”不知羞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言笑犟劲儿上来了:“少爷说笑了,强健的又不是只有士兵,铁匠也可以!”

“你……”气死他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言笑比周承山矮了不止一个头的高度。

眼神交流不到,她只能以气势对峙。

忽然,周承山笑出了声。

“好,既然你喜欢铁匠,那姑且把我当做铁匠吧。”

周承山漱口之后,一把把言笑横抱着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这是他一次脱她的衣服,因为门路不熟,硬是拽掉了两个盘扣。

两人只折腾到了一次,周承山便不同寻常地罢休了。

他将人搂在怀中,一只手把玩着她的秀发。

那秀发如丝般滑顺,令他爱不释手,他甚至能想象到阳光下这秀发是如何的风鬟雾鬓,令他心驰神往。

言笑看出他似是有话要说,否则也不会一直勾着手指用她的乌发缠圈圈玩。

“少爷可是有何事?”

周承山下巴微点,说道:“是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言笑转过身子,打量着他:“可是和我有关?”

“嗯,那天你写的字我拿回去仔细瞧了。”

言笑了然,怕是这人又开始想了解她了。

果然,周承山接着道:“你的字写得比一般男子还要有风骨,定然是从小练习,并有名家指导,对吧?”

“不许我有天赋了?”

她以为他会直接发问,没想到竟然是迂回战术,是想听她自己坦白?

不过他可打错了主意。

周承山眸色暗了暗,他就知道,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任何事情。

不过无妨,他派出去查探的探子估计这个月会跟着通商的大船回来,他早晚会知道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去,“我会好好练习,争取早日学会写曲。”

言笑本想问他,明明对筝也不是很感兴趣,为何偏要学会作曲?

不过最终理智获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的关系也不允许她无端管太多。

许久,他又说道:“明日是乞巧节。”

言笑不明所以。

“武陵的乞巧节很是热闹,会举办很大型的灯会,你……想不想去?”

言笑眉头一跳,这人什么意思?

就着月色,周承山看到了她忽然瞪大的双眼,即便月色朦胧,也将她的眼睛映衬的流光溢彩,像有一个旋涡,能将人吸进去。

“少爷说笑了,笑笑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妾,不可出府。”

周承山发现那双眸子中的光暗淡下去,最终只是淡淡合上了眸子。

他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确实有带她出府地心思。

以前虽然只是一直戍边并没有参与过实质性的战争,可平时边境小摩擦不少。

尤其是对方是游牧民族,年年都会贱贱地来骚扰几次。所以每年聊城边境都会抓住几个俘虏。

遇到那种嘴硬的,扛得住鞭刑,愣是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选择将人放进小黑屋里关着。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周围又没有人说话,精神会出现问题。

虽然还不明确她之前的身份,但他敢确认她身份不俗。

家世好的人,平时身边一定是热闹的,可如今她却只能静静待在这小小的别院,让他怜惜不已。

“若你想去,我有许多办法。”

“不了,夫人是好人,我不想让她为难。”

周承山坚持:“我能做到母亲神不知鬼不觉,她不会为难。”

“少爷!我以后会回郦国的,你不要太相信人性,若我知道你的身世,对你不会是什么好事……”

周承山愕然:“暗妾不都会留在武陵么?你、你为何要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中莫名有点空。

“来之前和夫人那面已经确定过这件事了。回去也是有我自己不得已的原因。”

周承山想追问,但是他明显感受到她的疏离和悲伤,这让他没能再张开口。

他收回了拦住她腰的手,面对着屋顶发呆。

言笑心中苦涩。

她何尝不明白,他如此做,是垂怜她的孤苦呢?

她读过许多书,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很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多来自好奇、怀疑、喜爱、仇恨、同情。

这人对自己的,正是男人对女人容易产生的情绪——同情。

男人大多喜欢能依附自己的女子,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价值。

可她虽娇弱,却不是什么乖乖女。

苦难只是一时的,只要她坚持过着一两年,她便可以回到故土,过爹想让她过的日子。

留在武陵,一辈子吃喝不愁,如同行尸走肉,不是她想要的。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她很向往爹爹给她描绘的蓝图。她想要自由自在,而不是做笼中雀。

不过,她十分感念周承山。这人的确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汉子,称得上大众赞美的天之骄子。

她想,余生,她不会忘记他的。


周承山拿起林淮的酒杯一杯下了肚。

林淮傻了眼,一天一页实在太多。

但是将军都喝了这酒了,他自然是要努力做到的,军队里谁人不知,周承山平素滴酒不沾。

所以今天来了秦淮阁,他也只给自己点了一壶酒,给周承山点了一壶茶而已。

“是,将军,属下定当尽力,不辜负将军的苦心!”

正说着话呢,忽然进来了两位舞者,屏风外的琵琶和箜篌开始弹奏,曲子很媚,舞者也很媚。

林淮看傻了眼。

周承山面色不虞,他生气了。

“这是你叫的?”周承山站起身来。

“将军别误会,不是我!我还懵呢!”林淮马上解释道。

“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快来啊,再不要出人命了!

一个身材饱满的美人摇摇晃晃进了隔间:“客官,怎么了?”

来人正是楚行首,她进来的那一刻,香气顿时摇的满屋子都是。

只见她唇红齿白,双目生情,笑靥醉人,胭脂扑面。

她最美的要数身段,摇曳生姿,衣袂随着步子摆动,薄纱似是天衣那般无缝。

发髻梳的高高的,步摇轻轻晃动,上面的珠翠闪着光,似是星星般耀眼。

林淮清了清嗓子:“楚行首,我可未曾要舞者献舞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行首借机在林淮旁边坐下,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将军。

“是这样的,我们小厮说这位是周将军,难得一见,我们对于贵宾总是有优惠的,便赠予周将军一支舞。两位姑娘跳的可好?”

楚行首用团扇遮住半面,她早就听闻这位帝城鼎鼎有名的戎安将军相貌不凡,偏偏能力又超群,年轻有为。

她是何等风流人物,才二十出头便做了秦淮阁的一等管事,来此求婚的人可是从帝城排到了浏河。

不过她眼光很高,所以至今未婚。

她以前听过很多次周承山的相貌和才气的传闻,如今猎物来到自己的地盘,她可不能浪费这个绝佳的机会。

“这位行首,林淮已经说了,这里不需要舞者,还请行首将她们请下去。”周承山淡淡开口道。

“将军说的,小女子自然唯命是从。”

楚行首转身示意那两位舞者退下。

“将军这下可满意了?”她打量周承山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这般英俊的男人,可当真是尤物,楚行首的内心可谓是小鹿乱撞。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如此出世绝尘之人,竟一时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周承山皱眉道:“既然已经安排妥当,行首是不是也该退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听闻将军不但武艺高超,诗词歌赋也是高人一筹。小女子不才,平时颇爱作诗,今日得此机会,望将军屈尊赐教,如何?”

周承山垂眸饮了一口茶,“行首何必呢,这般费尽心机,只为同本将军吟诗作对?”

楚行首调整着角度,将她最完美的右侧脸、天鹅颈有意无意露出来。

“将军直白,奴家喜欢。所以将军肯不肯呢?”

此刻她心中是胜券在握的。

男人,在她眼里面都一样——肤浅。

可她听到眼前人的回答,整个人瞬间面色褪尽。

“不肯,告退。”

周承山说完便起身离开,毫无留恋。

林淮在一旁惊呆了,周将军居然连这等美女都晾着!

无暇多想,林淮连忙起身追随周承山而去。

楚行首坐在原地,姿势僵硬,脸上红一道白一道。

被男人捧得久了,这一次似乎摔得有点重了。


言笑轻轻点了点头,淡然垂眸。

于妈妈说的没错,果然再富裕幸福的地方,女人的地位也总是不如男人。

她又想到了父亲,想到了从前神仙般的日子。

自己怕是上一世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今生才得以成为父亲的女儿。

她甩甩头,过去那些鲜活的画面只会徒增伤悲。

“若是我白天弹奏,会不会打扰夫人的休息?”

小霞摇头, “不会的,夫人住在东苑,离这面很远。

我们府大得很,住在这一面的只有少爷,他早起上朝,晌午以后有要务在身,要到晚饭方才回来。

酉时之后切莫弹奏即可,这个我们会提醒您的。”

“嗯,多谢。”

言笑低头,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小霞未曾学过这些乐器,但是仍然从这曲子中听到了无限的悲情。

下午,小怜便从库房取来了笔墨纸砚。

言笑静坐了一下午,谱出了一首曲子。并为其填了吟词。

曲名曰:雁离

盛世有风光,无人不称许。

南方自有情,北境亦有景。

最乐是勤雁,南去又北归。

雁说那南边,春风似不离。

怎奈生在北,此生不愿弃。

归心似疾箭,不负月之约。

犹记月似纱,帐下歌舞忙。

青青河畔草,莺啼蝶舞摇。

遥见柳絮起,绰约似仙子。

柳下一老翁,似有古来稀。

峰俊且伟岸,不减当年貌。

斯雁若遇之,代问其安好。

对晏城,言笑充满了恨,但是那是她父亲忠骨所在的地方。

父亲在那,她又不得不思之念之。

今夜,有些不同。

四月十五,月光明亮,落地成霜,屋子里比往常要亮了一些。

周承山没有喝酒,就来了别院,经过这些日子,他也不再紧张。

言笑依然坐在床前等他,趁着月光的影子,她有些看清了来人的身量,快有门框高。

每天摸着他的胸膛,她知道他的肌肉有多么结实,很是强壮。

她知道周承山是一个将军,所以每天该是在军营里,身上肯定会有汗臭味。

但是每一天晚上,他都是干干净净地来,想必是来之前有认真沐浴过的。

言笑心想,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尊重对手”,还是有严重的洁癖。

只可惜光线还是很暗,看不清他的面庞。

倒不是说好奇他的长相,她只是想看看他的面相,是不是凶煞之人。

若甚是凶煞,那她就应该再认真配合一些,这般雄鹰猛虎般的人物,没有哪个是脾气好的。

如今还成为了她的恩主,她更该小心行事。

对于言笑这样的天之骄女来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零落成泥,看人脸色生活。

两人正交流着,周承山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言笑喏喏地问,她正恍惚着。

周承山沉声问道:“你哭过了?”

言笑愕然,这人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周承山倾吐一口浊气:“你的眼睛肿到发热了。”

见眼前人不肯多说,他皱眉追问道:“他们欺负你了?”

言笑连忙否认,“没有,你多想了,她们对我很好。”

“那是为何?你委屈?”

“没有,我只是有些思乡罢了。”

“哦。”周承山没有再追问,他发现这姑娘不是很爱搭理他。

尴尬了一会之后,周承山不知要如何劝慰她,只得默默又多做了一些前戏。

有这十来天的经验,他已经对这些轻车熟路了,也总算是明白为何军营里的男人总是忍不住讨论温柔乡。

两人双唇碰触间,周承山的大手从腰窝处拂过,言笑一个激灵,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咬到了他的嘴唇。

周承山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瞬间紧绷,他想要更多,也礼尚往来咬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吸吮。

言笑感觉到嘴唇的痒意,没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

这一下刺激到了周承山的神经,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懂得这般少!

这一晚十分激烈,周承山找到了诀窍,兴致大发。

小怜烧水累到崩溃。

最后,周承山从后面抱着言笑睡觉,言笑未敢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

这是两人第一次相拥而眠。感受到佳人在怀,他心中竟出奇地出现了一种叫满足的情绪。

卯时,木易准时出现,叫醒了周承山。不过因为昨夜因为太累的缘故,言笑并没有醒来。

天蒙蒙亮,屋子里亮堂了许多。言笑依旧是背对着门口的姿势睡着。

屋子里的案桌和古筝忽然映入周承山的眼帘。

他走过去,发现了言笑写完的曲谱。

他是不懂音律的,对乐曲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研究。

出于对她的好奇,他仍旧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也并未看出什么名堂。

放下谱子的时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首曲词。对着某一束稍微亮一点的光,他仔细读了一遍。

“呵,还说自己未曾读书,小骗子。”周承山对着言笑的美背嗤之以鼻,然后拂袖而去。

一路上,周承山开始仔细回想那曲词的内容。

“雁离?大雁离去?晏城,雁,晏?”想的太入迷,竟不小心绊了一下路边的石子。

周承山脸色微愠:“别院就不是院子么,为何打扫的这般不干净?”

忽然的质问把小怜吓的一激灵。

“回少爷,别院本就是多余的院子,多年无人居住也就不曾安排人打扫庭院。”

“她若是怀孕了,出来溜达,绊倒了该如何?”

小怜瑟瑟发抖,她以前没怎么和少爷接触过,也不知道他的脾气。

她试探着回道:“少爷,暗妾是不允许出门的。笑笑姑娘会一直待在屋子里,这是规矩。”

周承山蹙眉:“不允许出门?那不得憋坏了?

“是,毕竟她不是我们武陵人,若是被外人发现,周府是要招致祸患的。”

“……”

周承山气结,不满地瞥了一眼小怜。

“你是不知把人一直关在屋子里会出问题的么?”

“所有的暗妾来武陵,皆要尊崇这个规矩……”小怜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显然被周承山吓的不轻。

“少爷,听闻别家暗妾生产前都是只能待在屋里刺绣。

笑笑姑娘可是与她们不同的。夫人给了她筝,还允许她读书写字弹唱,比旁的暗妾好过许多……”

周承山面露不虞,冷喝道:“周家可不同别家一般,不把人当人看。以后你们让她出门,只是别出这院子即可。”

小怜忙摇头道:“少爷,万万使不得啊!这也都是夫人亲自交代的。”

“如若母亲问起,就说是我允许的,让母亲找我问责便是。”

周承山转身疾步离去,留下小怜不知所措。她跑去厢房把小霞喊起来,一起商量。

“怎么办,小霞姐姐?”

小霞在周夫人身边待得久,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们先准备姑娘的饭菜,然后等夫人起身了,我去找夫人商量一下,不要担心。”

“嗯。”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夫人起床的时辰,小霞第一时间跑到东苑求见。

周夫人听完面色不显:“他当真那般说了?”

“是的,您看怎么办?”

周夫人倒是没有多震惊,毕竟自己的儿子自己是最了解的。

从小就心地善良,虽然为人冷漠,却从不滥杀无辜。路见不平也总是能拔刀相助,若是去流浪江湖,定然也是侠之大者。

周承山除了婚姻观,其他各方面都是周夫人的骄傲。

身形高大,容貌甚伟,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虽是武将,却是文采不错,若不是选择做了将军,他也一定能成为比他父亲还要厉害的才子。

“就随他吧,若不依他,他心里会不舒服。

且别院周围也是高建筑,完全挡住了周府的样貌,倒也无碍。”

小霞心中有数了,“是。”


暮春三月,明明是天气渐暖的时令,言笑的身体却越发的冰凉。

此处是天牢,言笑独人一间的牢室,格外的冷冷清清。

今日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五十六天。

“小姐,小姐!”忽然一声熟悉的哭啼声传来。

言笑猛地回头,来者正是她之前的婢女清月。

“清月,你怎么来了!”言笑跑到牢门处,激动地隔着牢门握住清月的手。

“小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呜呜。”

言笑蛾眉轻蹙,清月这样子明显是有话不知如何宣之于口的。

她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要哭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呜呜,小姐……”

“说吧,我挺得住。”

清月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姐,官家已经定案了,说老爷谋逆,是死罪,家丁一律流放,而女眷……一律打发到青楼去。

老爷明天就问斩了,所以皇上松口,故友可以来探望,允许临死前吃上一口饱饭。

刚刚我已经给老爷送了饭,他状态不是很好。

因为我相公和狱卒认识,他帮我求了好一会子,他们才同意我过来看你。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清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含糊不清,言笑却是听明白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一朝兴替,命不由己啊,哈哈哈!”

还有什么比此刻还能让人绝望呢?

清月伸出手抹掉言笑脸上的泪珠:“小姐,你别这样,总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的对不对!”

言笑面如死灰,颓然摇头道:“在这阴暗的牢里,我什么都不能做……

父亲,他已然年迈,养了我十八年,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我真是该死!”

言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哭一会笑一会。

清月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小姐,她心疼不已。

“小姐,你不要这样,老爷看到会心疼的!”

言笑望着天牢的棚子,目光空洞。

“清月,给我讲讲外面的花开的怎么样了?”

“外面花开的可好了……小姐,我们想办法,等你出去了,我带你去赏花!”

“花径里,一番风雨,一番狼藉。”

言笑痴痴地望着那一处太阳光照进来的缝隙,双目无神,了无生气。

“小姐……”

清月感觉到了牢房中的萧索之气,她人微言轻,只能静静地握着言笑的手,陪伴在她身侧。

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落魄的少女同从前风光无限的小姐联系在一起。

老爷是朝廷唯一的宰相,小姐是老爷的老来得女,自然是从小就得到了老爷全部的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偏小姐又是天仙一样的可人,容貌倾国,才艺倾城。

小姐十五岁成人礼那天,全国各地来的富家子弟差点没把言府门槛踩破。

夫人离世早,言老爷更是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最好的全都给了小姐,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老爷六十五大寿那天,全家被抄。

言家上下百口人,全部被抓了起来。

皇帝的圣旨言明言宰相结党营私,企图复辟前朝。

这个理由怕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朝谁不知道宰相言喻是郦国开朝最大的功臣,作为四朝元老,怎么会傻到去复辟前朝呢?

怕是街巷的孩童都还在传颂言宰相的功勋。

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因为新帝登基,忌惮老臣。

功高盖主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清月深知她自己能躲过这一劫,还要感谢小姐。

小姐不仅花容月貌,更是菩萨心肠。

知道清月和于捕头相爱,就撕了清月的身契,并一手操办了清月的婚礼。

所以抄家之时,清月才没有被当做言家的婢女被抓起来。

“明天我可以去刑场么?”

言笑沙哑的问话打破了清月的思绪。

“可以,圣旨说了,女眷要去围观行刑。”

“好,清月,帮我梳一下头发,你知道的,我总是手笨,离开了你们就梳不好头发。”

“是,小姐。”

清月双手轻轻抓起言笑的头发,艰难地用手做梳子——

因为两个月没有洗过,乌黑的秀发已经打结了。

“我明天定要好好地去见父亲。”

清月咬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害怕自己一哭,小姐忍不住也哭。

其实在这两个月里,言笑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牢里阴暗、潮湿,还有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老鼠蟑螂。

有一天下完雨之后,一条蛇突然钻出来,她吓的哭到差点背气。

后来她就慢慢习惯了。

她才彻底明白,原来她一直被父亲保护的很好,一点这世间的丑恶都没见过。

十八年来,她吃着最好的玉食珍馐,穿着最贵的绫罗绸缎。

教她的是天下最好的琴师,一起玩的伙伴都是皇室贵胄。

她曾经以为麻雀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见过了老鼠和蟑螂,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是有多么娇贵。

言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没有绫罗绸缎,明天也要挺直腰背去刑场。

她不会让父亲看见自己的狼狈。

等父亲走了,她就随父亲而去。这个世间污秽,不值得努力去活着。

没了父亲,自己就是一叶浮萍,活着有什么意义。

若真的被卖去烟花柳巷之地,失了清白,言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生而为人,宁肯清白地死去,也不要恶心地活着。

——

许久未出牢门,方一出来,言笑就被扎眼的绿色晃到了眼睛。

她杏眼微阖,只露一狭缝:原来外面的柳条已经如此嫩绿了。

只可惜这细雨微斜,压得柳条没有力气随风摆动。

“不是说好雨知时节么,这雨,怎么这般不识趣?”言笑冷冷感叹。

押解言笑的狱卒忍不住叹息:“大小姐,您可别再诗情画意了,还是多为自己想一想吧!”

“呵呵,从前是我天真了,竟不知这世间是如此丑恶。下辈子,我宁肯做鱼做风做柳,也断不会再做人了。”

狱卒摇摇头,它对言笑是同情的——

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甚至是比公主还要风光的人物,竟然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刑场上,言宰相跪在行刑台上,满脸悲壮。

台下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刚刚有个替宰相喊冤的人被打的遍体鳞伤。

“爹!”

言笑看到言宰相的第一眼,就挣脱了狱卒跑了过去。

台上的监斩官很是不屑,但还是大发慈悲示意了狱卒不要管。

“笑笑,乖女儿!”

“爹,您受苦了!”

见到瘦了许多的女儿,言宰相泪如雨下:“是爹爹的错,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爹,女儿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我连油皮都没有破一块。”

言笑逼着自己挤出一点笑容。

她知道,一定是父亲的好友大臣们出力保了她。

“笑笑,你听着,爹的时间不多了,记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活下去。

你是爹的好女儿,你能好好活着,爹和娘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言笑不肯:“不,爹,我不会让言家蒙羞,我不会苟活于世,没了你,这人世不值得留恋。”

言宰相正色道:“听爹的话!从前是爹不好,从来没叫你去过晏城以外的其他地方。

你知道么,这世间还有无数的大山大河,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海,还有很多好人。

不要想不开就跟爹去了,爹老了,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劫,也不能陪你去看世间万态了。

记得,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你的生命应该是璀璨的。”

言笑疯狂摇头:“不,爹,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被世人轻贱,被无知者看不起,我何必留恋!”

言宰相轻轻捋了捋她因为雨水而粘连在额头的碎发,苦口婆心道:“记得爹爹当初请徐老出山教你医术的事情么?

徐老华佗在世,悬壶济世六十余年,他的医术是这世上最精湛的,你本就有天赋,又颇得他的真传,切不可废。

以后待你平安了,就去做一个山野郎中,救救那些可怜的老百姓。

或者去江湖,做一个逍遥的神仙,远离晏城,还有这些是是非非。”

“我不!”言笑哭的越来越大声,撕心裂肺。

言宰相眼眶通红,他唯一舍不下的便是女儿,怎么会舍得她年纪轻轻命丧于此呢。

“乖,听话~你娘临走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这辈子你能平安长大,有一段美满的姻缘,然后快活一辈子。

这十八年,爹爹陪你走了,余生你要学会自己长大。

不要埋怨这个朝廷,也不要去怨恨,就算不是这个皇帝,也会有其他人忌惮我的权势,政权更替向来如此。

就像五十年前我带领起义军推翻前朝一样,当年会有多少前朝的人因为这场战争失去家庭你可知?

如今,不过是天下太平,皇帝新登基,疑心太重,终究还是怕我有朝一日起异心,搅乱他的统治罢了。

我若和他斗一斗,他不是对手。只是爹老了,没有精力再去殚精竭虑,才被背后捅了一刀。

你放心,我已经和秦大人交代好了,等爹走了,他会将你保出来。

届时你离开晏城,改名换姓,之后的人生,随你怎么过。”

“我……”

言宰相严肃呵斥道:“这是爹唯一的遗愿,好好活着,听到没!否则爹娘在黄泉路上也不安生!”

言笑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了言宰相的要求:“好,爹,我听您的!”

二人再次抱在一起,即将生离死别的情绪蔓延开来,刑场外的许多妇人孩子也不禁流下了眼泪。

行刑之前,由于悲伤过度,言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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