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已经离婚了。你就跟我吧，我保证你过的比哪个女人都幸福！
她看一眼他，第一次发觉他是这样真实可靠。像一个大森林，对她来说。
人人都叫我小小鸟，成天飞来又飞去地到处觅食，还饥一餐饱一顿的。再也不想为觅食而飞了。再说，花子还是那样的脾气．．．．．．
小小鸟走后，花子在屋子里睡了好几天。大概终于睡醒了，低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哼将起来：
芝麻开花节节高
小妹儿在山坳打猪草
千呼万唤你不睬
莫非要等晚上到你家提亲来．．．．．．
买莱回来的房东大娘刚好经过，见他形容枯槁，二目无神，问，你是不是病了？你媳妇回去了？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你们也该回去看望父母，也好过年了。可怜当妈的，怕是石头都望成人了哦！
刚与小小鸟同居时就捎信给父母了，过年带媳妇回去的。他仿佛能看见，父母听到时，脸上欣慰的笑容。
可是，又没得媳妇了，煮熟了的鸭子硬是再一次又飞了。
他晃上街，人们大都喜气盈腮，恍若隔世之人。他没心没肺地由着脚步自由活动，不知不觉中踱到了车站的广场上。
王小芳背个包，远远地在花子视线内进站去了；刘大富载着小小鸟往家乡的方向飞驰而去。怕是去见丈母娘吧。他们的家乡其实和自已的在同一个方向。
他知道，那里有白发的爹娘在日夜盼他回家。可是讨老婆的梦想还没实现，是回到乡下还是继续留在城里?
花子一时难以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