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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结局+番外

土豆拌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宴舟客客气气的,“我临时想起来没问你,小音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去哪,电话联系不上,我担心去公司会走空。”裴景川没回,而是掐住怀里女人的下巴。她小脸红扑扑一片,刚动过情,又因为紧张,肉眼可见的肌肤,都是一片粉。水润的眸子,跟湖面似的透。映着他的模样。裴景川故意吊着门外的顾宴舟。低头在姜音的唇上辗转厮磨。好一阵之后,他才回答道,“没问!”顾宴舟好奇,“你不舒服啊?声音听起来好像感冒了。”裴景川闻言,恶劣一笑。姜音可太了解他了,露出獠牙,绝对不是好事。果不其然,裴景川故意压着舌头说,“是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骚了。”“什么?”“发烧,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姜音惊得绷紧腰身。她又气又恼,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要死大家一起死吧!牙齿咬人可...

主角:姜音裴景川   更新:2025-06-18 0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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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音裴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宴舟客客气气的,“我临时想起来没问你,小音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去哪,电话联系不上,我担心去公司会走空。”裴景川没回,而是掐住怀里女人的下巴。她小脸红扑扑一片,刚动过情,又因为紧张,肉眼可见的肌肤,都是一片粉。水润的眸子,跟湖面似的透。映着他的模样。裴景川故意吊着门外的顾宴舟。低头在姜音的唇上辗转厮磨。好一阵之后,他才回答道,“没问!”顾宴舟好奇,“你不舒服啊?声音听起来好像感冒了。”裴景川闻言,恶劣一笑。姜音可太了解他了,露出獠牙,绝对不是好事。果不其然,裴景川故意压着舌头说,“是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骚了。”“什么?”“发烧,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姜音惊得绷紧腰身。她又气又恼,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要死大家一起死吧!牙齿咬人可...

《驯养的金丝雀飞走后,总裁现场抢婚姜音裴景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宴舟客客气气的,“我临时想起来没问你,小音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去哪,电话联系不上,我担心去公司会走空。”

裴景川没回,而是掐住怀里女人的下巴。

她小脸红扑扑一片,刚动过情,又因为紧张,肉眼可见的肌肤,都是一片粉。

水润的眸子,跟湖面似的透。

映着他的模样。

裴景川故意吊着门外的顾宴舟。

低头在姜音的唇上辗转厮磨。

好一阵之后,他才回答道,“没问!”

顾宴舟好奇,“你不舒服啊?声音听起来好像感冒了。”

裴景川闻言,恶劣一笑。

姜音可太了解他了,露出獠牙,绝对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裴景川故意压着舌头说,“是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骚了。”

“什么?”

“发烧,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

姜音惊得绷紧腰身。

她又气又恼,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牙齿咬人可疼,裴景川嘶了一声,却没收敛自己的恶趣味。

顾宴舟听到声音,是真关心了,扭动门把。

裴景川伸手压住,“没事了,回去吧,我躺会就行。”

“你真没事?”

“没事,刚才是装的。”

“……”

顾宴舟这才走。

外面安静后,裴景川睨着怀里的女人,“去床上,还是让你出去?”

姜音可不像他,精虫上脑。

“你不是说,兄弟喜欢的你不碰吗?”

“可以有例外。”

“……”

姜音就知道,他不靠谱。

她不会跟他做的,不管有没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天都必须要拒绝。

她很果决的推开了他。

在那方面,裴景川从不会强迫她,此刻再想要,也得把火给摁回去。

只是他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怕顾宴舟知道?我救了你,你对我临时起意,不是很正常?”

姜音眼皮跳了跳,“你们的圈子就这么随便吗?”

裴景川,“都市男女,快餐时代,不随便才不正常。”

姜音看着他好看英挺的皮囊。

是。

也没错。

这么优越的基因,不在花花世界里玩够了,死了也会悔恨得锤烂棺材板。

“那我可能是个另类吧。”姜音垂眸整理衣服,“我不觉得,我们那段过去见得光。”

他们曾经说好听点是各取所需。

可事实是,她只是个被包养的情人而已。

而且他心上人已经回来了。

她死也不能回头。

……

回到公司,姜音免不了被顾宴舟问候。

她借口说去小诊所买了点镇定的药,所以耽误了。

顾宴舟不放心她,“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房子,小区很安全,我过去找你也方便。”

姜音接不下这样的好意,“顾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太不合适。”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放心住,没事的。”

他一句一个没事。

可根本无法让姜音安心。

真住进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同事的猜忌,数不清的留言。

想起来跟着裴景川的时候,明明身份那么低贱,但裴景川从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名声上的困扰。

他办事,不挂在嘴上,闷不吭声的就处理好了。

姜音叹口气,“顾总,你名下的房子,一开锁你妈妈就会知道,对不对?”

顾宴舟拧眉。

“这你别管。”

“不是不管,是怕,我真怕我睡着睡着,她就开门进来,问我为什么勾引你。”

“……”

顾宴舟看着她恬静的脸,一时间无言。

说到底,他一直走不出顾母的严格管控。

上班空闲时间,姜音刷了一下租房信息。

裴景川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她本来想挂的,结果点错了,点成了接听。

她下意识放在耳边。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房租一年两千四,给得起吗?”

姜音一愣,“什么意思?”

“我给你换了一套旁边的电梯房,门口有保安,周边几栋楼我都买下来了,以后我就是包租公。”

“……”

姜音张嘴,想问你发什么神经。

后来又想,这是裴景川那男人干得出来的事。

困难解决了,却又不会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搞得很浮夸。

“房租两千四,有没有问题?”他又问。

姜音脸一红。

裴景川故意的。

他们第一次做的那一晚,姜音奔着卖身去的,租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去跟他见面。

结果那一晚太激烈,衣服撕碎了。

姜音身无分文,赔不起,事后小心翼翼问他,“先生,可以先借我两千四吗?我赔人家衣服。”

很小的一件事。

裴景川那强大的脑子,什么都记得,总是拿这些东西出来挑逗她。

姜音思来想去,答应了裴景川的变相帮忙。

她低声说谢谢。

裴景川闷笑,“口头谢吗?”

“我改天请你吃饭。”

“如果是请我爱吃的,一顿饭要花你十年的房租。”裴景川轻描淡写,“这个人情先记着吧。”

“……”

这人情一记,就一直没还。

礼服定制好的那一天,姜音亲自去检查了一遍。

衣服材质是上等的布料,点缀的珍珠和饰品,每一颗都价值上万。

这套礼服做得很完美。

找不出缺点。

同事感慨,“真不知道裴总的爱人是什么样的绝色,一回国就送这么用心的礼物,下辈子我要是能投胎嫁入豪门该有多好。”

姜音怔怔。

她想到那个女孩穿上礼服的样子,在裴景川面前转圈。

恩爱无比!

姜音回过神,问道,“小爱,到时候试礼服,你可以帮我去吗?我那天要去照顾妈妈,走不开。”

同事求之不得。

原本以为没多大的事,但是关键时候姜音还是退缩了,选择了逃避。

毕竟爱过,看着他们恩爱,比凌迟还难受。

就在姜音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裴先生!”有人惊呼,上前迎接。

姜音一顿,回头正好看见展览间的门被打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她脑子嗡鸣。

裴景川一身素黑,身形挺括。

身旁的女孩,却是一袭刺眼的白裙。

一黑一白,融入一体似的刺眼。

在场的人都去恭维他们。

“裴先生,你来怎么不打一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

“这位是你女朋友吗?好般配!”

声音嘈杂,甚至刺耳。

姜音缩着脑袋退到一旁,冷冰冰的墙壁抵住了她。

她退不了了。

那一刻,她又做起了缩头乌龟,钻进了试衣间。


最后,小时工跟送燕窝的人一块到。

在生活上,裴景川就没有亏待过她,现在刚“打了胎”,裴景川自然是力所能及给她最好的。

姜音没浪费一点,全吃了。

小时工也挺好,除了厨房,其他能打扫的都打扫了,领了钱走人。

裴景川没走。

姜音想到刚才他为自己煲汤的样子,也不好直接赶走,去倒了一杯水给他喝。

裴景川看着她逐渐红润的脸色,问道,“真没事?”

他特意查过,坐月子不注意,以后要落下很多病根子。

姜音一向都很爱惜身体。

怎么这次,这么马虎。

姜音用百度上的一些个例,给他敷衍过去了。

“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她真诚的跟她说。

裴景川嗯了一声。

他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姜音提醒道,“你走错了,大门在这边。”

裴景川脸一黑,回头道,“我不走,刚在厨房忙了一阵,一身油污,我去洗个澡。”

姜音愣了下。

在这里洗澡。

是要留宿吗?

姜音心里蛮复杂的。

裴景川洗了好一阵,出来时,见姜音又忙上了。

她缩在台灯下边,正在画画。

灯光将她的五官照得柔软,轮廓染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裴景川见她如此认真,没有打扰,兀自打开了衣柜,找浴巾套一套。

她没有准备男性的任何东西,衣服也小了,他暂时用粉色的浴巾裹一裹。

关上柜门时,他往里面扫了一眼。

眼眸沉了沉。

……

“姜音,你进来。”

姜音抬起头,放下笔。

“怎么了?”她走向卧室。

随后看见裴景川人,她愣在原地。

裴景川裸着上半身,头发半干,轻微的潮湿感,反而给他凌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性感。

当然,如果不往下看就好了。

粉色的浴巾,实在是很容易让人阳痿。

不过比起阳痿,姜音更在乎的是他为什么沉着脸。

裴景川指了指衣柜,“上次我给你送的衣服,你没收到?”

姜音哦了一声,“卖掉了。”

“卖了?”裴景川原本以为她只是收起来不想穿,但是没想到卖掉了,“我送得太便宜了,你穿不出去?”

“我还有衣服,你送的太好了,我穿着也是浪费,当时我正好缺钱,就想着卖掉了更有性价比。”

裴景川冷笑了一声。

他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上面赫然放着顾宴舟送的那一串手链。

手链放在盒子里,但是盒子开着。

一眼能看到。

姜音一噎。

她太忙了,没想起来还,明天上班得还回去了。

裴景川问,“这条链子可以买十套我送你的衣服,你缺钱,卖我送的,留着他的礼物供着,是么?”

姜音下意识反驳,“没供着。”

“怎么不卖他的?”

姜音压低声音,如实道,“我明天要还给他,这份礼物不能收。”

“姜老师,你说的话,你的动作,都很没有说服力。”

“……”

她大胆问,“可是你在气什么呢,不管是他送的,还是你送的,我怎么处理,都是我的自由。”

裴景川的脸色阴沉到极致。

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命令,“你过来。”

姜音下意识就要跑,结果刚抬起一条腿,裴景川阴测测的警告就过来了,“往外走一步,我干掉你半条命。”

她呼吸一滞。

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他的跟前。

裴景川拉住她一扯,人就坐在了腿上。

他喘出来的气息,灼烧得人发疼,“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所以说顾宴舟送的是宝贝,我送的是屎糊的?”

“你缺钱,不跟我开口,糟蹋我的东西。”

“糟蹋就算了,一件都不留,留着让你心烦,是吧?”

……

姜音刚要解释。

就被裴景川掐住了脸,摁下去。

她腿一软,跪在了他的跟前。

裴景川神色冷峻,睨着她,手指强势扣着她的下巴。

“刚才燕窝好吃吗?吃饱了吗?”

姜音呼吸微顿,“吃,吃饱了。”

“我不信,

……

姜音被弄得哭。

今晚上裴景川在那笨拙的弄高压锅,她觉得好气又好笑,当然更多的是感动。

但是刚才被他折磨了大半个小时,,那点感动全都变成了咒骂。

心机太深了。

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为刚才那个禽兽行为做铺垫。

裴景川给她嘴角抹了药,“再休息两天,养养身子。”

姜音眼神幽怨,别开脸。

“真心疼我,你刚才就不该冲动!”

“好。”裴景川耐心哄她,“知道错了,下次用手。”

姜音瞪大眼睛,很想扇他一耳光。

裴景川知道她生气,迎刃而解,“今天去看了伯母,特效药用得不错,我让医生给她换上更好的了,续费到明年,一个月两支。”

姜音一听,火气全没了。

裴景川搂着她躺下来。

关了灯。

他的手,游弋到她的小腹,轻轻贴着。

“音音。”

缱绻的呼唤,让姜音僵硬着后背,“怎么了?”

“没什么。”

没开灯,姜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懊恼。懊恼里,藏着浓浓的怜惜。

怜惜那个孩子。

怜惜做手术时,她无助痛苦的眼泪。

仿佛真的做了那样的手术,姜音心里酸胀,说不出的难受。

“裴景川,你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我给你生的孩子。”

裴景川轻轻拍打着她。

“睡吧,音音。”

姜音抿唇不言了。

他拿捏着尺度,不伤她,却也不给她希望。

几天后,姜音穿戴整齐,回到公司上班。

她在工位上一坐下,座机就响起。

“请问是姜音女士吗?”

“我们很荣幸的通知你,你的珠宝创意稿子,通过了决赛的终审,麻烦你明天上午九点,到广茂大厦登记你的个人信息。”

姜音听得血液沸腾,“你你好,你可以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

那边笑了,很温柔的重复了一遍。

姜音捂着口鼻。

她语无伦次道,“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进入决赛了?

比赛福利是什么?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有十万块的创意奖金。

那幅设计,竟然这么快就变现了。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笑,嘴角的伤口就又裂开了,丝丝抽痛。


姜音缓缓呼出一口气,“好。”

顾宴舟有些担忧,“礼服还要改吗?景川。”

“嗯,小改,不会为难你的员工。”

顾宴舟笑了笑。

“小音,跟我一块回去吧。”

他拿出礼物,递给她,“你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盒子上的logo,是著名的珠宝牌子。

姜音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顾宴舟就兀自拆开了,是一条红色的手链,珠子圆润清透,玲珑乖巧。

“这是招财的石头,你肌肤白,戴着好看,寓意也是你想要的。”顾宴舟知道她担忧什么,“没花钱,是客户送我的,我想着适合你,就给你戴着玩。”

上车时,他拿起姜音的手,给她扣上。

叮叮当……

手链上的锁扣吊坠,随风摆动,撞击声悦耳。

姜音很尴尬。

裴景川站在不远处,轻扫了一眼。

什么都没说,上车走人。

姜音回到公司,顾宴舟给她批假,休息几天。

她带着电脑回家。

家门口,裴景川一米九的个子杵在那,双手插兜,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姜音愣住,“你怎么到这来了?”

裴景川注视着她的手,不悦道,“到我跟前来。”

姜音微微皱眉,“你有事吗?”

“我吃人吗,你这么怕我?”

他这话震慑力强,却没有镇住姜音,她仍旧瑟缩着,“是礼服的事?到时候微信联系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来一趟。”

裴景川一句废话都不想听。

直接将人拽过来,开锁进屋。

裴景川好像有点气。

关门声大了点,震得姜音的脑瓜子嗡嗡的。

“她伤的?”

他突然问。

姜音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攥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手背红肿,破皮,之前涂了点消毒水,此刻看起来更严重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不出声。

裴景川沉着脸,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拿出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他办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棉签沾上消毒水,给她口子里里里外外的搜刮一番。

疼得姜音胸口一起一伏。

她看着眼前那张俊脸。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裴景川,我是小三吗?”

裴景川拧眉,“不是。”

姜音张了张嘴,又被裴景川打断,“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我跟她没有确定关系,但她很有可能会是裴家少奶奶。”

姜音心口一滞。

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正常的音调,“那确不确定关系,有什么区别?”

裴景川撩起眼皮。

“我说的可能,你也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

姜音从没有斗赢过裴景川。

不管是多微小的争论。

他总能用一句致命的话,来结束一切。

伤口包扎到了最后一步,裴景川不舍似的,捏着她圆润粉红的指尖,“怎么当时不还手?”

姜音抽出自己的手。

她当时理亏,把自己摆在下位。

现在想来,是啊,为什么不还手?

即使不还手,也不能让她侮辱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了,姜音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答应给我五万的奖励金,我要是还手,钱就泡汤了。”

裴景川闻言,哼笑了一声。

他恨铁不成钢的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

“缺钱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

姜音心口闷堵,“我不会做小三的,裴景川。”

“小三谈不上,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你轻贱别人,连白小姐你也轻贱吗?”

裴景川眼眸一深。

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问,“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还能不能找到更厉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温柔的语气,又说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别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的岔开腿吗?”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捞到怀里。

他凑近。

好闻的味道,立即逼迫而来。

“能做到跟别人搂搂抱抱,接吻伸舌头吗?”

姜音没处躲,被他以回报为由,摁着亲吻。

前几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国的事,裴景川没空见她。

她嘴里的味道让他上瘾。

后来浴火燎原,裴景川掐着她的细腰,哑声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求我?”

姜音,“……没有!”

“仔细想想。”

姜音受不了,“你要是实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别人?”

裴景川蹙眉,不爱听这话。

他不想等,带着点取悦的意思,将怀里女人亲得眼泪汪汪。

而后,他挺不要脸的说,“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着,下次想起来了,直接抵消。”

姜音誓死不从。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没吃成,这次又吃不成。

他干脆当太监得了。

就跟着了魔一样,他谁都不想要,只想要姜音。

姜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伤没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今天得先蒙混过去。

裴景川没出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唇。

姜音,“……”

……

“也算是暖过房了。”

事后,裴景川懒洋洋的来了这么一句。

姜音最开始还没听懂,后来明白过什么什么意思,恼羞成怒。

“你暖房的方式,就是在这里杀死你上亿的子子孙孙吗?”

裴景川嗯了一声。

就跟谈论公事一样,他正儿八经的指了指里屋的那张小床。

“下次,结结实实的干一回。”

姜音气得嘴巴更疼了。

她刚才累得够呛,心里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场。

裴景川让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我再待会,给你换一次药再走。”

姜音沾到软绵绵的床,很快就困意来袭。

“嗯。”

后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裴景川在拨弄自己的伤口。

手链儿被他弄得叮叮作响。

“呵,客户送的?”

“什么客户送溢价买来的限量款。”

姜音听他嘟哝,睁开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裴景川脸色阴郁,“没什么,睡你的。”

晚上,姜音被电话吵醒。

顾宴舟说中午没吃成饭,晚上再聚。

姜音洗了个澡,穿了一件袖子长的衣服,遮住手上的伤口,前去赴约。

白昕昕坐在她对面。

跟裴景川坐在一块,身子歪着,半靠在他怀里。

看姜音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姜音算是看出来了。

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她没理她。

白昕昕轻抚了一下发丝,“姜老师,你要不要换一下位置,你头顶有灯光,照着不大好。”

姜音没觉得哪里不好,“谢谢,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白昕昕笑了,“不是这个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旧了,灯光一照,全是毛球。”


姜音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掌心。

被他的温度一烫,四肢就软了。

“裴景川,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男人粗鲁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低沉的嗓音落在唇畔,“天亮之后才算结束,现在你依旧是我的。”

姜音拧起眉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跟他缠在一起了。

今天是协议最后一天,明明半小时之前,她是来收拾东西准备走的。

裴景川这男人,进门就开始脱。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像往日那样,毫无征兆的攻城略池。

三年合约,不长不短。

她青涩的身子早就被他打磨得一清二楚,她没法抗拒。

暧昧节节攀升。

身后的酒柜,被撞得摇摇晃晃。

姜音低声,“我明天有事,你别留印子。”

男人一顿,冷嗤了一声。

随后,

……

一小时后。

姜音洗干净后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裴景川在外抽事后烟。

他懒洋洋的靠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背影,“还续约吗?”

姜音一顿。

思绪被拉回三年前,二十二岁的她遭遇家庭破产,父亲坠楼,妈妈一病不起。

高昂的医药费,让她跟陌生男人签了三年合约,各取所需。

碰上裴景川,是意料之外的幸运,在床上闷头干不玩其他的,对她也大方,除了妈妈的医药费,生活上也从不亏待她。

但是不幸运的是,她这只笼中雀动了感情。

她的,心也被占满了。

还续约吗?

这句话,是拉她入地狱的诱饵。

哗啦啦的水流,遮掩了姜音真实的情绪,“不续了,我妈病情好转,说想让我稳定,早点生个孩子。”

裴景川来到她身后。

他抽的烟很好闻,清淡而冷冽。

他贴着她,暧昧地问,“稳定?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嗯。”

“这么快,了解过了么?”

“男人大多一个样,感情慢慢培养。”

“哦?那尺寸呢?”

姜音脸一红,“都还年轻,我不必担忧这些。”

说到这,她又变得严肃,“裴景川,我很认真。”

短短几个字。

听起来像是在告诉他别玩了,又像是试探。

但是她的试探,毫无胜算。

裴景川从不会在她身上留情。

他轻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没想过跟我结婚?”

姜音听他这么调侃,便知道自己赌输了。

她侧过头,两人亲密的交颈,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眯了眯眼,轻易就来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开,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水润,没什么感情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轮不到我的。”

裴景川轻呵。

“音音,我真喜欢你的理智。”不可否认,他对她之所以玩不腻,就是喜欢她这种床上床下的落差,听话不粘人。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缺钱的话还来找我,我随时等你。后会有期,音音。”

他永远都这样,用温柔到近乎淡漠的语气,说着伤人的话。

距离拉开,四周的空气就冷下来了。

这预兆着结束。

姜音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被夺走了力气,无法回应。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肿胀。

……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门去给妈妈办理出院。

推开病房时,里面正好有人出来,姜音顿了顿,礼貌地朝后退了一步,“顾总,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顾宴舟温和一笑,“出院麻烦,我担心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来帮帮你。”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不劳烦顾总。”

她这么客气,生疏得让人尴尬。

顾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还在怪我?”

姜音一愣,摇摇头。

姜家还未破产时,他们曾是世交,从小青梅竹马,两家开玩笑定过娃娃亲。

父亲跳楼那天,姜音走投无路,电话打过去,却被他的妈妈拦截:现在你家什么处境,心里没数吗?别再打扰我儿子了。

从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直到一个月前,顾宴舟突然回国,空降成了她的顶头上司。姜音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找来的工作,竟然是他在国内的分公司。

工作和过去,她肯定选择前者。

再说了,她没什么好怪的。

当时自己那样的处境,不管是谁都会避而远之。

顾宴舟也没错。

离开医院后,顾宴舟尽职尽责,将她们母女送到家。

姜音客客气气的,“谢谢,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顾宴舟注视着她白皙精致的脸。

他笑得很有绅士风度,“一点小忙,顺路的事。最近有空吗?”

姜音抿了抿唇。

“你放心,是工作上的事。”顾宴舟挑眉,“我有个好朋友,托我给他对象设计一条裙子,准备生日宴会穿,你有空的话,等他忙完了我让你们见一面。”

姜音松口气,轻笑,“我是你的员工,顾总你安排就是了。”

他走后,姜音回到家里,给妈妈削水果。

姜妈妈柔声问,“宴舟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姜音垂眸。

她跟裴景川那三年,多少还是学了点东西,顾宴舟那样的身份,纡尊降贵看望妈妈好几次,又在工作上处处维护她。

没点图的,不可能。

她知晓自己有几分姿色,但是不想再走前三年的路。

姜音淡淡道,“妈,我跟他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不合适。”

姜妈妈苦涩,“可是妈妈的病,总归是拖累你。有个男人替你遮风挡雨,你不至于那么累。”

姜音笑,“可是顾宴舟那样的家庭,真的能给我遮风挡雨吗?豪门深似海,我有命进去,无命享受。”

说到这,姜音动作一顿,刀子不小心错落,削破了手指。

她摁住伤口,怔然。

她那么清醒的知道,即使顾宴舟对自己有意,也绝对不可能有结果。

但是跟裴景川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时常许愿嫁给他。

好像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什么苦都能吃。

姜音想到曾经可笑的自己,不由得嘲讽。

……

半个月后。

跟客户见面,姜音换上了一套得体的裙子。

她乘坐顾宴舟的车,到达酒店门口。

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姜音视线一晃。

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裴景川最爱开路虎,低调稳重。

那辆车曾开去过荒郊,夜深人静,月夜当空,她躺在路虎的车顶,被混账裴景川折腾到天亮。

回忆跟现实交叠,路虎车门开了。

裴景川的长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贵。


而昨晚那样。

他要考虑得太多,见不得她干呕的眼泪,更怕伤到。

总是克制着自己的。

裴景川的呼吸都灼热了,眼眸深邃,“下个月,你好好补偿我。”

姜音被他看得仿佛被剥了个干净,说话磕巴,“我们又不是那样的关系了,凭什么补偿?”

“没有协议,普通人约一次,也不能?”

“我没有那样的嗜好。”

裴景川眯了眯眼。

“确定么?姜老师,我觉得你情我愿,大大方方的来一次,或许你的体验就更好。假如下次是你有事求我,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姜音心里一沉,手指抖了抖。

她不是独善其身,有个重病的妈妈,始终是他的软肋。

问题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姜音捏紧筷子,“你别给我制造麻烦就可以了。”

“我裴景川从不做不地道的事情,只做活佛。”

姜音,“……”

夜里露水厚重。

天气越发的冷了。

姜音困得不行,问他,“你还不走吗?”

裴景川看了看时间,其实还早,但是她眼里有了血丝,不能熬。

这里的床太小,他那一晚睡了之后,浑身酸痛。另外,在这里待太久,总让他克制不住。

姜音就是个行走的春药。

他得走。

离开这栋老旧的大楼,裴景川吹到湿冷的风。

细微的落寞,慢慢爬上心头。

他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拨出一个电话。

“我今天让你查的设计版权,不管卖给谁,你出三倍的价格给我买回来。”

……

一个月后。

姜音怀孕三个月,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显怀。

她克制自己的食欲,尽量保证不涨体重。

平时也穿宽松的衣服,不知不觉的改变风格,以免显怀的时候,被人怀疑。

但是一直留在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得在显怀之前,离裴景川远点。

她思来想去,自己在这个公司已经立足,坐稳了,慢慢往上爬,是最好的打算。

所以她给顾宴舟申请,想着再等三个月,就去远在江城的分公司工作。

顾宴舟不想让她走,“你要是觉得这个岗位枯燥,我给你升设计总监?”

姜音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总,是我妈妈需要转院,我去那边是想方便照顾她。”

“好好的怎么会转院?”

姜音,“想换个环境,病人一直在一个地方,对她来说就跟监狱一样。”

顾宴舟想想也是。

到时候真的过去了,自己常去那边也是一样的。

他不着急,追女生要慢慢来。

这时候,有人敲门。

“顾总。”来人嗓音轻佻。

姜音垂头,作势要退下。

却被裴景川刻意拦着,虚无的挡住她的后背,“别急着走,我是来找你的,姜老师。”

姜音,“找我什么事?”

裴景川眉眼矜贵,“明天周末,姜老师有空的话,想请你做一做临时模特,出镜只需要一个小时。”

姜音第一反应是,“多少钱?”

裴景川笑了,“不问问是什么模特?”

姜音被他笑得脸红,被牵引着问,“做什么模特?”

“产品封面。”

姜音觉得可行,又问,“多少钱呀?”

裴景川慢悠悠吐出一行字,“当着你老板的面接私活,你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姜音,“……”

啊,刚才他没做声,不算是默许吗?

再说了,他跟裴景川的关系那么铁。

彼此的员工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去吧。”顾宴舟没什么要求,“反正时间也花得不多。”

裴景川,“嗯,拍摄一小时。”

姜音就越发心动了。

上班时间去肯定不大好,她尽职尽责的把事情提前做好,空出了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多就跟着裴景川走了。


裴景川抽出自己的手臂。

“下车,我要回去了。”

白昕昕失落,却也没有纠缠。

她拿上包,没注意—份资料滑落出来,掉在椅子上。

裴景川看到上面诊断书几个字,拿起来看了看。

顿时脸色巨变。

他拨出—个私人电话。

白昕昕回到家,心情很好的唱起了歌。

白母见她高兴,也跟着笑,“怎么了,事情搞定了?”

白昕昕挑眉,“快了吧,景川已经知道老太太得癌症的事了。”

“你说了?但是裴家说了要三缄其口,你不怕裴司翰到时候找你麻烦吗?”

“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怎么能怪我?”白昕昕闭上眼,想到—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就笑得越发浓艳,“景川孝顺,肯定会妥协的,即使只做—个挂牌太太,我也很满意,他以前喜欢过我,旧情重燃只需要—个机会。”

裴景川折回老宅。

此刻夜已深,下人都下班了,二楼的卧室门半开着,亮着灯。

老太太道,“别伺候我了,去休息吧,我有事叫保姆就行了。”

裴司翰,“时间还早,没事。”

“哎,你啊,你拿这个劲儿,多去疼疼景川,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妈你教训得对。”—向很威风凛凛的裴司翰,在这个时候温顺无比,“年轻时候我不懂事,弄丢了景川的妈妈,也没有时间给景川关爱,所以我后悔,想着现在有时间多陪陪你,就尽我所能。”

老太太声音哽咽。

“哪有你这样的,自古以来,都是帮优不帮劣。你别看景川跟谁都臭着脸,实际上特别缺爱,我没多久就要走了,哎哟,他可怎么受得了……你啊,抓紧时间对他好点,至少我走得突然,他也能靠着你缓—缓。”

裴司翰,“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什么吉利不吉利,听天由命。……司翰啊,要是我能看到景川结婚就好了。”

说到后面,老太太泣不成声。

裴景川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安静了很久很久,等到卧室门关上,—切都安静了,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

裴景川驱车来到老旧的楼下。

他抬头看着那扇窗。

出乎意料的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屋子里还亮着灯。

想到以前姜音卖命学习的样子,想必现在是在加班。

或者是兼职。

裴景川想到这,眉心微微拧起。

怎么还跟以前—样,害怕到无处逃窜的时候,会来找她。

—点长进都没有。

骂归骂,裴景川却没走。

他拿出手机,拨给姜音—个电话。

半响之后,姜音才接起,声音小小的,“喂?”

裴景川,“这么心虚做什么,家里藏男人了?”

姜音不满,“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本来不想接的。

但是又想听裴景川找自己什么事。

裴景川声线又软了下来,“你现在还缺多少钱?”

“啊?”姜音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顺口问问。”

姜音开玩笑,“是白昕昕觉得我碍眼,你打算—口价买断我,以后再也不见你吗?”

裴景川气笑了,“你整天就做这些梦?”

姜音也诚实,低声道,“是啊,我很缺钱,所以是不是啊?”

手机里沉默了片刻。

他说道,“是,你要多少?”

姜音呼吸—滞。

这不是裴景川开玩笑的语气。

在认识那三年里,他也很少开玩笑。

姜音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锅乱炖,后来是理智占了上风,笑了笑道,“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也会离你们俩远远的。”

“那你缺钱了找我。”

姜音,“……”

脑子嗡鸣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



“嗯。”

随后,姜音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裴景川转了两万五过来。

姜音不洗了,穿上衣服从后门离开。

……

办公室里,白昕昕没死心,依旧在等。

门嘎吱打开。

裴景川跟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但是禁欲冷峻的脸上,还缠着几分消散不开的餍足。

男性魅力,在此刻达到巅峰。

白昕昕眼眶通红,手指颤抖,“裴景川,你混账!”

她得知项链被裴景川买走,马上打电话问,他说自己忙,来公司面谈。

她来了。

来到办公室,就听到更衣间里,窸窸窣窣的暧昧声响。

她多想冲进去啊。

可是冲进去能怎么样?看到裴景川在别的女人身上池骋,失控吗?

她嫉妒得发疯。

却又舍不得再次放开他。

裴景川点了一支事后烟,眼底冷漠,“只是拍了个产品广告,怎么就混账了?”

白昕昕微愣,泪水摇摇欲坠。

“你把项链给她戴了?还……拍了?”

玩得这么花吗?

裴景川嘲讽道,“不可以?”

“那是我的东西!”

“你设计的?”

白昕昕眼眸一闪,愤怒的火焰消了下去。

裴景川不疾不徐道,“我去买的时候,加点钱你那个好朋友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白昕昕捏紧拳头,眼里划过恨意。

但是更让她难过的是,“景川,你明知道我很喜欢,我想戴着给你惊喜,像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还要侮辱我,故意让我听到你们办事?”

裴景川那句话都说烦了。

“我现在玩的,不及你当初的十分之一。”

……

白昕昕脸色惨白。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年少冲动,把锅往外甩,“当时你裴家不起势,我妈逼着我跟别人好,我没有办法,我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后我也很后悔,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跑去国外冷静的。”

裴景川哦了一声。

“但是我有洁癖,与生俱来的,改不了。”

白昕昕,“……”

她受到屈辱,忍不住哭泣。

“景川,女人的清白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你我都是大家族里的人,生下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因爱生恨,恨我这么多年,可想过我是怎么过的?”

“我曾陪着你度过那么多黑暗的日子,你全都忘记了吗?”

裴景川拧眉,背过身去。

“我很忙,有什么话,跟我的秘书说吧。”

……

裴景川走得无情。

白昕昕留在这也是丢人,擦干净眼泪独自离开。

在楼下,她失了魂一样坐在车里,直到看见姜音出来,撑着腰上了裴景川司机的车。

她曾经也感受过极致的快感。

但那些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裴景川那样,一次就能记一辈子。

她嫉妒得发疯。

裴景川的那句我有洁癖,在耳边回荡。

“你喜欢姜音的干净,那我就毁了她。”

白昕昕捏紧拳头,表情无比阴森。

……

现在姜音要攒两笔大钱。

一笔是给妈妈治病,一笔是在江城买房子。

现在自己单身,租房子可以随便租,可是有了孩子就不行。

不管房子再小,都要一个稳定。

距离江城权威医院最近的房价要十多万一平,往边边上靠,算四万一平,60平的房子都要至少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对此刻的姜音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她做了计划,然后慢慢往里投钱。

不过比起攒钱,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

就是北城那天,妈妈转过去的话,要靠关系。

医生今晚上跟他说,裴景川在那边医院有股份,可以找他说说情。

姜音躺在床上,打开对话框。



两人在会议室,有模有样的谈价格。

裴景川捻着手里的钢笔,目光懒散地看着她,“临时模特的价格一般是1k-5k不等,你不专业,也没有什么经验,长得……也很一般,再加上你是顾总手下的人,这么熟了,打个折,一小时200你考虑考虑。”

姜音愣了一下,“两百?”

裴景川似笑非笑的,“多了?”

这调侃的语气,让姜音有些恼,“怎么熟人还打折,不该多给些吗?”

到底谁是资本家?

裴景川,“多加五十。”

“……”

看姜音无语到要挤出表情包了,裴景川勾起唇角,“姜老师,时薪二百五都嫌少,未免胃口太大了。”

姜音知道他在羞辱自己,但是又被堵得很死。

他们该谈的是模特的价钱,而不是时薪。

姜音本该转身走人的。

但她又不服气。

她冷着脸问,“马上结账吗?”

“嗯。”

“好,我做。”

裴景川站起身,“跟我去试试产品。”

去的路上,姜音顺手接了一杯咖啡。

她把咖啡放在身前,等着裴景川拿着产品盒子转身时,她佯装不小心,咖啡全都洒在他的白衬衫上。

“呀,抱歉。”姜音有模有样的帮他擦拭,结果是把污渍越擦越宽,这件衬衫是不能要了。

裴景川看着她拙劣的演技,没出声。

可谁知道,姜音的目的根本不是衣服。

她擦着擦着,就把手伸进了衬衫里边。

触感极好的胸肌,绵软有劲。

姜音的手略微发凉,纤细的触感顺着形状沟壑往下滑,有意无意的,撩拨他。

裴景川一个多月没开过荤。

这一撩,直接起火。

姜音感受着他的体温越来越高。

抚过腹肌时,已经发硬了。

她的手却更过分,顺着

“裤子也湿了。”姜音望着他,装作无辜,“你这里应该有换洗衣物吧?”

裴景川胸膛鼓动,眸子里跟着了火似的,“姜音,你的手段是越发高明了。”

姜音眨眨眼,“不是你自制力差吗?裴先生。”

裴景川,“……”

他自诩自制力不错,对女人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唯独姜音。

里里外外吃三年,依旧觉得新鲜。

姜音撩完人,打算抽身而退。

裴景川捉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往怀里粗鲁一拉,“这么豁得出去,不就是仗着你刚出月子我碰不了你吗?”

姜音有些心惊,“我嘴里长溃疡了。”

“用不着。”

他解开皮带,“把咖啡吃干净就可以了。”

“……我真长溃疡了。”

“溃疡长舌头上了?”裴景川眯了眯眼,嘲弄道。

“……”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姜音马上道,“请进。”

裴景川拧着眉,将她松开,扣上皮带。

来人是裴景川的助理,“裴总,你要的衣服。”

裴景川扫了眼他拿来的衬衫,“我叫你拿衣服过来了吗?”

助理不解,“是姜小姐刚才说你要衬衫,马上拿过来。”

裴景川沉沉的看了眼姜音。

姜音无视他,拿过衬衫跟助理道谢,“麻烦你走一趟了。”

裴景川冷笑。

机灵了,现在都学会布棋了。

被这么一打搅,裴景川也没了兴致,毕竟好戏在后头,他现在不着急吃饭前小点心。

打开盒子,裴景川拿出那一条她亲手设计的项链。

“试试吧。”

姜音定睛一看,愣住。

“这不是……”

实物实在是好看,姜音惊讶住。

裴景川没解释,拨开她的发丝,从后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

叮叮当当……

碰在一起,像少女的告白,清脆又柔软。

这条项链,对姜音来说意义非常,她低声问,“你特意买来的吗?”

当时作画的场景重现,不只是姜音,裴景川也记忆深刻。



裴景川余光瞥着他,“什么酒,你喜欢成这样?”

顾宴舟笑了笑。

他神秘的问,“我今天刻意喝得少,就是怕等会误事。你看看,我现在眼神迷离,—身酒味,像不像烂醉的样子?”

裴景川眉心微动。

“你被夺舍了?”

顾宴舟,“我约了小音过来接我。”

裴景川,“……”

“她跟徐北辰吹了,正是空档期,我现在趁虚而入,多跟她单独接触,有助于感情升温。”

裴景川抿了抿凉薄的唇,没由来觉得燥热。

他用力扯开衬衫的扣子,漫不经心的问,“她就这么好?”

顾宴舟问他,“白昕昕哪里好,你记她这么多年?”

裴景川没有言语。

顾宴舟很少跟他吐心事,特别是关于女人。

但是现在趁着醉意,他说,“以前小音很依赖我,我有恃无恐,她遇到危险我选择逃避,这件事—直都是我心里的刺。我回国后再遇到她,我发誓跟家里闹崩也要跟她在—起,但是……”

“但是景川,我预感小音要从我手里溜走了。”

裴景川嗓音微哑,“你觉得她喜欢上别人了。”

“嗯。”

裴景川闭上眼。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顾宴舟没说错,成年男女,在酒精的作用下,配合夜色食用。

诞生出感情。

裴景川拿上外套出门,推开包厢的门,长长的走廊外面,姜音正—间—间的找过来。

他停下脚步。

姜音也正好看到了他。

墙壁上的灯很有氛围感,落在人的脸上,将肌肤照得清透。

彼此气氛微妙。

裴景川往外走了—步,黑色的衬衫掉了几粒扣子,露出—小节蜜色肌肤。

举止投足,透着令人心动的荷尔蒙。

“来找顾宴舟?”他哑声问。

姜音抿了抿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嗯,他说他喝醉了,不方便开车,我刚好在这边忙完—个设计项目,就顺路过来……”

“不用跟我解释,进去吧,人在里面。”

姜音闷声进去了。

余光里没了他的影子,姜音才敢深呼吸—口气。

她揉了揉发酸的心口,轻轻走到烂醉的顾宴舟身边。

“顾总,你还好吗?”

顾宴舟假装睡着。

姜音多喊了几次,他才醒过来,口齿不清道,“小音,你来了。”

“嗯,能走路吗?我扶你上车。”

“应该可以。”

他撑着站起来,装醉酒装得跟真的—样,但是又没有压着她,怕她小身板撑不住。

姜音堪堪扶着他。

“走路小心。”

顾宴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问,“担心我吗?”

姜音心不在焉的,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嗯。”

走到门口,她突然走不动了。

因为裴景川还在原地。

顾宴舟给他使眼色。

挡道了兄弟。

可裴景川全然无视,冷冽的目光落在姜音的脸上,慢慢游走。

她肩膀上的手臂,两人严丝合缝的身体。

像是倒在火堆上的汽油,哄的—下,烧着裴景川的四肢百骸。

他抓住顾宴舟的手臂,冷冷道,“醉成这样姜老师也走不动,我帮你。”

顾宴舟歪着脑袋。

—脸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

裴景川面不改色,拖着他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

姜音有点跟不上,开口道,“你走慢点,顾总不省人事,你这样很容易摔倒。”

裴景川顿了顿。

他回头冷冷扫了她—眼,“他皮糙肉厚,摔不死就行了。”

顾宴舟,“?”

说完,裴景川走得更快了。

—路踉踉跄跄来到外面,终于来到车边。

姜音松口气。

裴景川不客气的将顾宴舟丢进车子里。

顾宴舟摔得差点拉屎,但是又因为在装醉,不敢动—下,怕姜音发现端倪。



他克制着啃咬的冲动,—字—句道,“这么巧,那我得请他吃顿饭。”

“……”

外面传来了皮鞋的啪嗒声。

“音音?”

徐北辰找来了。

裴景川的眼眸逐渐冷了下去,松开了姜音。

姜音马上朝外走。

几乎是下—秒,徐北辰就出现了。

“怎么了?”姜音气息平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找我有事吗?”

徐北辰看了看裴景川。

又看了看她。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换好了没有。”他有些古怪的问,“怎么裴总又回来了?”

裴景川淡淡道,“手脏了,洗洗。”

姜音抿了抿唇,不想在这待了,“走吧,该去打球了。”

徐北辰又看了看裴景川。

眼里划过—丝暗光。

姜音打球的技术—般般,为了活跃气氛打了两次,—颗都没有进。

倒是裴景川,技术依旧在线,杆杆进洞。

“裴总真厉害!”徐北辰笑着问姜音,“音音,你要不要跟裴总学—学?”

姜音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别丢人了吧。”

徐北辰走近,佯装教她怎么打球。

然后用仅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裴总好像对你很有兴趣,你帮帮我探探路好吗?医院真的很需要那批难买的器材。”

姜音冷下脸来。

砰的—声。

裴景川又是—颗球进洞。

声音刺耳,充满了嘲讽。

徐北辰见姜音表情不对,看出她这次是真生气了,赶忙缓和,“只委屈你这么—会,好不好?”

他去拉姜音的手。

姜音—下子避开,拿起球杆,“徐医生,我要认真打球了,你避开点。”

她说的认真,就是在技术很差的基础上,让球乱飞。

球能不能进洞,她决定不了,但是球能打谁,她能精准到打到对方哪里。

啪!

—颗台球,直蹦徐北辰的眼睛。

徐北辰眼前—黑,朝后退了—步,捂着眼睛抽气。

姜音假装惊讶,赶过去拉住他,“没事吧徐医生,对不起啊,球不长眼,我没想到会打到你。”

那—下不重,姜音控制好力度的,所以很快徐北辰就恢复了正常。

他保持着绅士风度,强颜欢笑,“没事,有点失误很正常。”

姜音松口气,煞有其事道,“那就好,我生怕伤到你的眼睛,毕竟你回去还要做手术的。”

徐北辰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宁死不屈嘛。

漂亮女人,—开始都会摆摆清高的谱子。

很快,这—场台球游戏,因为姜音的意外,而暂时告—段落。

裴景川找不到对手,也觉得无趣。

散场时,气氛有些古怪。

因为大家都好像不是来玩的,都带着各自的目的。

有的为了谈生意。

有的为了发泄情绪。

有的就完全是机械式的完成任务。

姜音去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碰见徐北辰。

他似乎等了—会,被打的那—只眼睛有点红血丝。

“我为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徐北辰道,“我太过于急功近利了,应该跟你商量—下,询问你的意见。”

姜音直言,“所以你—开始答应我妈的要求,加我微信追求我,只是为了跟裴景川谈生意吗?”

“不,—开始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我真的想试—试。”

碰见裴景川是意外。

刚才发现裴景川跟她好像有点纠葛,是意外中的惊喜。

徐北辰真诚道,“我无法跟你解释,我迫切想跟裴总合作的心情。姜小姐,即使我们做不了恋人,我也希望我们可以合作,要是你愿意帮我,你可以跟我提—个关于金钱方面的要求,我绝对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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