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全文》,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信你个鬼!被坏了好事的顾烈星恨不得把燕清川吊起来打一顿,但面上却还要感恩戴德:“谢皇上体恤,南阳侯府是我顾氏祖宅,毁于一旦已经让臣愧对祖先了,若还荒废不管,臣怕是无颜面对顾家列祖列宗。”“欸,不怕,你功勋卓巨,多一处宅院而已,老侯府重建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新府邸,新府邸内装潢摆设,奴仆车马,一应俱全,你今日就可搬进去慢慢养伤。”燕清川体贴道。顾烈星欲哭无泪,他要是搬走了,那昨天的侯府,不是白烧了吗?“咳——咳——”顾烈星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给白云光使眼色。白云光还沉浸在他没了功夫的噩耗中,一直到顾烈星快嗑出血了,才反应过来。“皇上,小侯爷伤的这么重,这要是移动的过程中出了些闪失,伤口要是再裂开,别说是功夫,怕是性命都...
《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全文》精彩片段
相信你个鬼!
被坏了好事的顾烈星恨不得把燕清川吊起来打一顿,但面上却还要感恩戴德:“谢皇上体恤,南阳侯府是我顾氏祖宅,毁于一旦已经让臣愧对祖先了,若还荒废不管,臣怕是无颜面对顾家列祖列宗。”
“欸,不怕,你功勋卓巨,多一处宅院而已,老侯府重建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新府邸,新府邸内装潢摆设,奴仆车马,一应俱全,你今日就可搬进去慢慢养伤。”燕清川体贴道。
顾烈星欲哭无泪,他要是搬走了,那昨天的侯府,不是白烧了吗?
“咳——咳——”顾烈星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给白云光使眼色。
白云光还沉浸在他没了功夫的噩耗中,一直到顾烈星快嗑出血了,才反应过来。
“皇上,小侯爷伤的这么重,这要是移动的过程中出了些闪失,伤口要是再裂开,别说是功夫,怕是性命都难保了。那……那我可怎么跟我们家老侯爷交代呀。”
说到最后,白云光跪在顾烈星的床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今,侯府没了,顾家的最后一根独苗要是也断了,那可怎么办呀……”
燕清川安抚道:“这个不必担心,朕已经考虑到了,朕特意带了一百禁卫,可以连床带人直接抬过去,保证不伤阿星一分一毫!”
“啊?”白云光愣住,傻傻看了顾烈星一眼。
小侯爷,属下尽力了。
顾烈星整个人也蒙了,转头眼巴巴地望着一旁的燕似锦,满眼写的都是可怜和委屈。
燕似锦错开视线,冷声道:“青鸾军还有诸多军务要交于南阳侯,南阳侯肩负重任,即便是养伤也不可懈怠才是。”
燕清川闻言,语风来了个大转弯,当机立断道:“阿姐说的对。顾小侯,那你就在公主府养伤,顺道把军务一并处理了。”
顾烈星是没想到燕清川的决定变的这么快,但好歹松了口气,忙领命道:“是,微臣遵命。”
他嘴里答着皇帝的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燕似锦,本还想再跟燕似锦说几句话,但燕清川挽着燕似锦的手,直接把人拉到门外去了。
“阿姐,我给你带了好玩的。”
燕清川拉着燕似锦的手来到花园的凉亭里,把她摁在石凳上,兴高采烈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堆小玩意。
九连环,华容道,机关锁,甚至还有几本带插图的话本子。
“这些都是京城街头最时兴的玩意儿,阿姐无聊可以打发时间玩一玩,不至于闷坏了。”
燕清川兴高采烈为她演示,满脸都写着一句话:阿姐你快夸夸我呀。
燕似锦被他这幼稚的神情逗笑,脱口而出,“是你自己想玩吧?”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神情也跟着不自然起来。
“哪有,绝对没有!”
燕清川的小心思被戳穿,但并不生气,反而脸上全是笑意。这些天阿姐对他都爱搭不理的,让他十分不安,听着这句亲昵的话语,总算是放心了。
他就说嘛,阿姐永远是他的阿姐。
“我是特意为阿姐买的,弟弟体贴吧,阿姐别生弟弟的气了,好不好?”
燕清川亲昵地靠了过来,燕似锦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但是眼前的燕清川与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弟弟一般无二,毫无破绽。
“梁国和谈的事如何了?解决了吗?需要阿姐出面吗?”燕似锦试探道。
说起这事,燕清川顿觉扫兴,摆了摆手,“不用,让秦高那个老东西去折腾吧,我早看他不爽了,正好,他要是摆不平这事,我给他个好果子吃!”
“阿姐放心,弟弟心里有盘算了,等我摆平了秦高,我就下旨把姐姐迎回朝,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让姐姐做青鸾圣君,到时候姐姐的金椅就放在阿弟旁边,有阿姐在一旁,弟弟什么都不怕了。”
燕清川兴高采烈,燕似锦却心跳如雷!
这哪是什么荣耀,这就是一道催命符!
前世为了更方便辅佐燕清川,她同意了这道圣君的旨意。她甘愿背负骂名,以圣君之名,先将那些世家贵族打压的七零八落,再让燕清川施恩一一扶起,好让他树立天威,笼络权臣,将原本离心的朝廷对他俯首称臣。
自那之后,皇权一日比一日巩固,而她却变成了千夫所指的窃权妖妇,声名狼藉不说,人人欲杀她后快,自己更是几次险些丧生在刺客手中。
这些杀戮,全都是拜燕清川所赐!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自古便鲜有二君执政,更无姐弟同朝之事,皇上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我置于千夫所指的危楼之上,恕我不能接受,也不会再参与任何朝政。”燕似锦一口回绝道。
燕清川却执意道:“当初登基时,便是阿姐与我一起踏过长阶一起站在龙椅前的,我现在让阿姐同朝有何不可?只要行策有效,万民安息,他们管是谁决策的?”
燕似锦不知道燕清川这天真的想法是装的,还是真的本性幼稚,只是她藏在心底的那股子怨气突然全都冒了出来。
为什么总是要强迫她?
当初她被逼着承担所有,现在要放下,他又来强迫她上朝议政?
“我为皇上强撑了五年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我做到什么地步?这是你的天下,我十六岁能为你撑起来,你现在十七岁该靠你自己了!”燕似锦冷脸道。
燕清川猛然一惊,怔怔地望着燕似锦,“阿姐?”
燕似锦神色冷酷,声音更是毫无感情:“皇帝,本想过段时间再跟你说,但我真的累了,若你还念着我们的姐弟情谊,就给我一块封地,让我出京养老……”
“不,不可以。”燕清川打断燕似锦的话,摇头道,“阿姐,你不能离开京城,弟弟不能没有你。”
燕清川像是受惊的兔子,他佯装没有听见燕似锦的话,笑呵呵道:“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圣君的事我也不提了,朝廷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阿姐觉得累了就在京城好好休息,外面哪有京城安稳。”
“好了,顾小侯我也看过了,那我没事了。阿姐,朝中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我先回宫去了。”
说罢,燕清川匆匆带着人离去。
燕似锦心乱如麻,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坐了许久。
他应该不是装的,他至少现在对她是没有杀心的。可两年后呢?
谁能保证前世的事不会再发生?
燕似锦内心无比煎熬,那听起来无比虚妄的前世,是她流着血流着泪走过来的,那不是一场梦,对她而言,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鹿鸣谷扎进她身体的每一支箭,都带着燕朝的红缨,她永世都记得!
不知又想了多久,燕似锦重新拿出了那张舆图,视线从西南的萡州,移动到了燕朝北边的梁国。
既要离开,不如干脆离远一点!
思定,燕似锦执笔写下一封密信,招来自己的秘卫。
青鸾军六万,主要将领两百,其中武艺精湛者二十人。这二十人早已被她秘密擢升成了自己的私人暗卫。
“苍术,去一趟梁国驿馆,把这封信交给梁国三皇子。”
“让母亲费心了。”谢容与淡淡道。
李氏看出他的敷衍,“罢了,你公务繁忙,娘都理解,你忙吧,你这太傅府除了侍卫下人也没几个,我带了几个丫鬟婆子过来给你清扫一下。”
李氏关心了几句,便识趣地退出了书房,然后招呼婆子丫环去清扫去了。
谢容与将东西收好,屏去杂思,伏案提笔将秦高案的案情,以及余音坊姑娘的证词梳理成奏疏,以备明日早朝用。
写完奏疏,他又认真的检查了数遍,直到确定没有纰漏后,才放下手中的笔。
这一忙便到了深夜,谢容与正要歇下,书房门外传来一声急呼:“太傅,不好了,厢房里的证人死了。”
“什么?”
谢容与奔出书房,冲进厢房。
厢房中那带回来的姑娘嘴唇发黑倒在地上,身还有余温,但气息全无。
死了,刚死不久。
“谁靠近过这个房间?”谢容与厉声问道。
侍卫忙道:“属下一直守候在房门外,没见着人靠近,除了……除了……”
侍卫看了眼谢容与,欲言又止。
“除了什么?”谢容与声音提高了八度,整个人凌厉了起来。
侍卫忙禀道:“除了老夫人,老夫人带着两个婆子在厢房窗后面扫过落叶。但应该跟老夫人没关系吧,收拾完老夫人就带人走了。”
谢容与拧眉,命令道,“备马!”
眼下已过三更,外面黑灯瞎火的,侍卫不解道:“大人要去哪?”
“我说备马!”
他怒喝一声,神色凛冽,宛若寒风肆虐。
侍卫不敢耽搁,忙去备马。
谢容与转身出了太傅府,骑上快马,冲进黑夜,直奔镇国公府!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中,位于国公府的西南角的谢家祠堂里,烛火摇曳,李氏双手合一正跪在蒲团上诵经祷告。
祠堂下摆着一个偌大的案桌,案桌上竖着一排排的牌位,数量多的惊人,细看一眼,这些牌位还十分崭新,看着也不过几个年头的样子。
李氏的金刚经才念到第二遍,祠堂的门被推开,谢容与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是你杀的,是不是?”谢容与一进门,便开口质问道。
李氏安然跪在蒲团上,阖目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是我,容儿是要抓为娘去大理寺还是刑部?亦或是,一杯鸩酒也送我去和你父亲团圆?”
李氏一句狡辩都没有,坦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谢容与怔在原地,顿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
李氏睁开眼,起身点了三炷香,递到谢容与手中,“你还没给你父亲上香。”
谢容与一把扫开李氏的香,“为什么又要逼我?”
李氏突然向他逼近,将手中的三炷香强行塞进了他手上,祥和的神情变成了狠厉模样。
“是你在逼我!容与,五年前,燕似锦把你爹,你叔伯堂兄,把谢家所有男丁都逼死了,现在竟然还想跟燕似锦在一起?你疯了吗?你现在是谢家家主,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可以娶任何人,就是不能娶长公主!”
谢容与甩手,一把将手中的香丢到了地上,“你也知道我是谢家家主?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任何人插手!”
“呵呵呵呵。”李氏笑道,“谢太傅真的好硬气,家主大人又要大义灭亲了吗?来,来,抓我吧。”
李氏伸出双手,凑到谢容与跟前。
“人是在你的太傅府死的,凶手是你的亲娘,你猜燕似锦听到后会怎么想?”
她会怎么想?
她一定会对自己失望透顶!
谢容与从没像此刻这般绝望,即便是五年前他将她赶出国公府时,他都心存着一丝侥幸,现在却心如死灰。
燕似锦本不想再插手燕清川任何事,但,刚才她真的是忍无可忍。
他没看到底下的小姑娘都快哭了吗?一个个眼睛跟刀子一样剜着她。
燕清川不是在夸她,是在捧杀她吧?
“众千金各有所长,百花争艳,哪是本公主一人能及的,皇上胡言乱语,还望诸位佳人不要上心。”燕似锦试图缓和道。
“朕说的是实话!在朕眼里,她们加起来都比不上阿姐你一根头发丝!”燕清川不服道。
场面再次陷入尴尬,燕似锦恨不得去撕了燕清川那张嘴!
就在这时,全福突然欢喜奔了进来,化解了燕似锦的尴尬。
“陛下,南阳侯回来了!”
众人一愣,燕清川最先反应过来,惊喜道:“阿星提前回来了?快宣,快宣!”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阔步走来。
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十八岁的顾烈星身上,既有英姿勃发的少年气,又不失稳重大气的男子气。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顾烈星来到人前,声音郎朗,意气风发。
“阿星快起来。”
燕清川跑下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不是还说下月初回京吗?怎么提前了那么早?”
“南境事情一切顺利,微臣便提早出发了。”
顾烈星回的是燕清川的问话,视线却一直放在燕似锦身上,几乎是毫不掩饰。
燕似锦不动声色低头饮茶,错开了他的视线。
顾烈星这才环顾四周,向沈太后告罪道:“阿星惊扰到太后宴请,请太后恕罪。”
“哪里的话,不过是寻常小宴,诸位小姐们正在给锦儿献礼,恭贺她归京呢。”沈太后笑道。
顾烈星一听,灿然一笑:“那可真是凑巧了,此次从南越回来,恰有一物要献于长公主。”
燕清川一听,满怀期待:“阿星你给阿姐带了什么东西?快拿上来。”
顾烈星吩咐了一声,不多时,两个侍卫将一个东西抬了进来,东西遮着黑绸,神神秘秘的。
“还请长公主亲自揭晓。”顾烈星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燕似锦身上打转。
燕似锦还没反应过来,燕清川猴急地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拉到了那份礼物之前。
“阿姐,你快打开看看。”燕清川催促道。
燕似锦看了顾烈星一眼,顾烈星眉宇间都是笑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他的语气那么笃定。
燕似锦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她伸手掀开黑绸,只见一面精致又华丽的屏风出现在她眼前。
“是千里江山图,阿星,你竟然找到了它!”燕清川激动道。
连沈太后都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屏风,感慨道:“兜兜转转,没想到这面屏风还会回来,还保存的这般完好,实在是难得。锦儿,你父皇在天有灵,见着也会欣慰的。”
燕似锦心中全是震撼,望着眼前的屏风,一股热流涌上眼眶。
这面屏风,是他父皇在世时,送给她的十六岁生辰礼物,也是她父皇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宫里上百个绣娘,花了近一年时间,将燕朝的秀丽山河绣进了这面屏风,正面是枝繁叶茂的春景,反面却是瑞雪皑皑冬意,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五年前,国库空虚,为筹集军饷充盈国库,燕似锦将自己府邸的所有东西都变卖充公了,其中就包括这架屏风。
前世,这架屏风最后也回到了她手上,但不是现在,是在她八月的生辰宴上。她一直以为这是燕清川为她找回来的,没想到是他!
“阿姐不知,这屏风几经转手,最后竟到了南边的越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没想到阿星把它寻回来了。”
燕清川转头拍了拍顾烈星的肩膀,顾烈星谦逊道:“属于公主的东西,不管多远,终将完璧归赵。”
燕似锦心头一震,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顾烈星征战南越,不会就是为了帮她找回一架屏风吧?
不会,不可能。
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疯又这么傻?
燕似锦像逃避什么一样,下意识地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吧。”
宴会已经被燕清川搅了局,沈太后只好匆匆结束宴会,又对燕清川吩咐道:“顾小侯一路辛苦,川儿,你快带顾小侯去御书房,早点议完事,早点让小侯爷回家歇着。”
“是,母后。”燕清川正有此意,转头拉着顾烈星离开了慈宁宫,“阿星,你快跟我说说南越一战的事……”
顾烈星被拉走,离开时仍不忘回头朝燕似锦的方向看了一眼。
燕似锦尽收眼底,心中失笑:这么明显吗?
他每次看自己都这么显眼,她竟然毫无察觉。难怪他会有那么大怨念。
燕似锦正欲随众人离开,沈太后突然将她叫住。
“锦儿,再陪母后说会话。锦儿,今日入宫的各家小姐,你觉着怎么样?”
燕似锦知道她想问什么,含糊道:“都不错。”
沈太后又道:“川儿不小了,是时候准备大婚了。母后觉得徐家三女不错,她父亲徐疆是辅政大臣,两个哥哥都有军功在身,女儿家样貌品性也出众。”
燕似锦敷衍道:“母后觉得好,那便一定是很好。”
沈太后看出她态度敷衍并不上心,心底有些不满,但忍下不发,转头问道另外一件事。
“如今你已回京,那你和谢容与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燕似锦一愣,像是想起了久远的往事。
十四岁时,她的父皇为她赐婚,未来驸马是国公府的世子谢容与。
谢容与出身名门,少年扬名,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那时候,世人都说,他们是佳偶天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他九月便可回京,到时先为你们举办婚礼,然后再……”
沈太后滔滔不绝,燕似锦直截了当道:“母后,儿臣不会与他完婚。”
沈太后一惊,不可置信道:“为何?他是你父皇特意为你寻的如意郎君,你二人亦情投意合,为何……”
燕似锦面露犹疑,正寻思着要如何解释,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因为她要信守诺言,把婚约让给她的妹妹!”
一个中年妇人从外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她父皇曾经的侧妃韩太妃。
韩氏是大将军府的嫡女,曾位及皇贵妃,膝下无子,但有一个女儿——二公主燕梓柔。
沈太后面露不悦,“韩氏,谁准你进来的?还不退下!”
韩太妃根本不把沈太后放在眼里,“姐姐就别在这端什么太后的架子了,当年没有我们韩家的支持,你们母子三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燕似锦,”韩太妃转头倨傲地望着燕似锦,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你的,当年你答应韩家,只要韩家支持燕清川,就让梓柔代替你嫁给谢容与,你没忘吧?”
燕似锦闻言,突然低头不语,车厢里一下静了下来。
燕清川生下时还不足月,从小就瘦的跟个病猫一样,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而然的什么都多照顾着他一些。
马车微微晃动,车帘缝隙间透入一些朦胧的光线,良久,燕似锦对顾烈星道:“等我走了,你就代替我,继续照顾他,好不好?”
燕似锦的语气难得那么温柔,她要是说别的,不管是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毫不犹豫满口答应下来,但唯独这件不行。
“不好。”
顾烈星一口拒绝,而后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不会让你走的,你走不了。”
燕似锦忽地又想起他在大牢里说的话,冰封的心湖似乎融化了一角,她语带调侃道:“绑我的绳子带了?”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顾烈星会心一笑,“没带,但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色!诱!”
燕似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顾烈星俯身上前,迅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陌生的肢体接触,燕似锦的脸颊瞬间像是烧着了一样,滚烫火热,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顾烈星,下车!”燕似锦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三分羞恼。
“公主殿下生气了?”
顾烈星一改往常的恭顺,仰头桀骜地望着她,“公主是不是对我有点动心了?”
动心?
燕似锦脸上的羞色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身为长公主的孤傲和清冷。
“这几日是我惯得你无法无天了,顾小侯,退后。”
顾烈星不退开距离,反端着一张明媚的笑脸又凑了上来,“阿锦姐姐,要不要试试?试试我能不能让你动心?”
他离她这么近,炙热的呼吸全都洒在她的颈项间,激的她衣裳低下的肌肤微微战栗。
“如果我一个月内没让你动心,我就绝了仰慕你的心,任你远走高飞,绝不纠缠,如何?”他提议道,语气里带着孤注一掷豪赌的偏执!
燕似锦看着眼前这张万里挑一的脸,年轻有为,玉树临风,顾烈星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干有才干,这样热情如火的追求,世上怕没几个女人能抗拒。
可她不会,她才不会因为顾烈星这点小把戏就上了他的圈套,什么试一试,什么赌约,全都是他激自己上头的噱头而已。
“顾小侯!”
顾烈星眼巴巴地等着燕似锦的回答,突然胸前传来微痛,他垂眸一看,燕似锦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正正戳在他的伤处。
“退后。”
顾烈星握住了她的手指,笑容邪肆:“弄疼我了,姐姐又该心疼了。”
燕似锦冷哼一声,正要否认,顾烈星突然握着她的手狠狠戳向自己,眼见着衣裳开始泛红,顾烈星还跟没事人一样对着她笑。
她怎么忘了,顾烈星是个小疯批!
小兔崽子,疼死他算了!
燕似锦心中愤愤,但手却收了回来。
“顾小侯,本公主不是心疼你,是怕脏了自己的马车!”
顾烈星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得意,心中却还是有点可惜,他胆子还是小了,方才要是再大胆一点,亲的不是脸颊而是……,保不准阿锦姐姐真的就意乱情迷上钩了。
顾烈星寻思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反正燕似锦只是训斥两句而已,打是亲骂是爱,这点小情趣他受得住。
可惜,马车已经到了二公主府门口,车一停,燕似锦直接下车去了,连扶都没扶他一下。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燕似锦一头扎进玉清池里,把整个身体都沉到了水底。
燕似锦躲在水底,光穿透水面,折射出奇幻的波光,很像她小时候做过的梦,五光十色。
她说谎了,她哭过。每回来玉清池,她都藏在水里偷偷地掉眼泪,因为只有在这里,她的眼泪出了眼眶,便化作了玉清池里的一滴水,无影无踪。
公平?谁来给她一个公平?她也想要一个公平,也想要个解释。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母后还要责怪她,燕清川还是选择置她于死地?
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包围而来,燕似锦腾出水面,激起无数水花。
她用力的呼吸,将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吸入心肺,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胸腔的起伏。
她试图开解着自己,奋力在池中游了十几个来回,又故意折腾出很大的水花,好像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杂乱的思绪。
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摒弃了燕清川的哭腔,抛开了谢容与的落寞,却独独丢不开顾烈星那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认真看一眼吗’
她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兄弟,对得起所有期待她的人,却唯独对不起一个顾烈星。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不知过了多久,岸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燕似锦转头一看,只见傅墨卿站在岸边,手里还摆弄了一柄纸扇,颇有风度翩翩的意思。
“什么时候来的?”
燕似锦换上了清冷的神情,不紧不慢游上了岸。
傅墨卿一边回话,一边将岸上的毯子递给她。
“来了一会了,阿玉说你在这,我偷偷进来的。”
燕似锦裹上毯子,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傅墨卿在屏风外等着。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是舍不得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傅墨卿道。
屏风后传来燕似锦的坚决的声音,“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顺利到梁国。”
希望天下大乱从中获益的人,燕朝有,梁国也有。
希望她死的人更大有人在。
“这个放心,我此次带了梁国宫中最精良的护卫,我们一定能顺利回到梁国。待我们回去,便立刻大婚。有你加持,我应该很快就能入主东宫。”傅墨卿兴奋道。
燕似锦换上了衣裳,用干帕子裹着湿发出来。
“来,你坐着,我帮你擦头发。”
傅墨卿将她摁在一张椅子上,轻车熟路地拿起帕子替她擦起头发来。
燕似锦安心坐下,又思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按照前世的记忆,傅墨卿回去后没多久便入主东宫,第二年老梁王病重也如愿继承了皇位。
登基一事显然不需要她操心,她担心的是,到时候她又要如何从梁国隐退?
是在傅墨卿恢复女儿身之前先假死,还是等她恢复女儿身后?
没错,傅墨卿并非男子,当初她母妃为了稳固后位,一直将她当皇子教养。
三年前,梁国与燕朝爆发大战,傅墨卿被青鸾军俘获,女儿身恰巧被燕似锦撞破。
两人不打不相识,燕似锦为长远着想,与傅墨卿达成协议——两国停战,结为同盟。梁国畜牧繁盛,燕国商业发达,梁国允许燕国贸易商队进驻,条件是燕国必须支持傅墨卿登基。
三日前,燕似锦去信又与她达成了新的交易——燕似锦和亲前往梁国,她会一直替她保守秘密,甚至会协助她登基上位,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称帝后还她一个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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