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浓萧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鸿雁在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抵过了一刻钟。声音渐渐减弱。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停止了。瞪着承尘的萧承宴:“......”林浓是谈过恋爱、看过书、养过奶狗、训过犬的现代人,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儿反应和心思。轻轻翻了个身,背对向他。装模作样的男人。呵!“王爷早点安置。”萧承宴沉沉“恩”了一声。两人无话。不过十几息,他便听到身侧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她竟睡着了!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动作,没想到竟这么安分的睡过去了?虽然他是希望她安分,但是,他堂堂亲王,容貌不俗,气质不凡,她竟然视若无睹?萧承宴气闷:“......”夜,很静。不知不觉。萧承宴睡了过去。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热源贴上了他的身子。无比恼火。想推开。但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不听使唤,使不出力道,像是鬼压床,被定住...
《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林浓萧承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抵过了一刻钟。
声音渐渐减弱。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停止了。
瞪着承尘的萧承宴:“......”
林浓是谈过恋爱、看过书、养过奶狗、训过犬的现代人,怎么会不懂他那点儿反应和心思。
轻轻翻了个身,背对向他。
装模作样的男人。
呵!
“王爷早点安置。”
萧承宴沉沉“恩”了一声。
两人无话。
不过十几息,他便听到身侧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她竟睡着了!
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小动作,没想到竟这么安分的睡过去了?
虽然他是希望她安分,但是,他堂堂亲王,容貌不俗,气质不凡,她竟然视若无睹?
萧承宴气闷:“......”
夜,很静。
不知不觉。
萧承宴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一股热源贴上了他的身子。
无比恼火。
想推开。
但是睁不开眼睛,身体也不听使唤,使不出力道,像是鬼压床,被定住了手脚。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滑腻,清幽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
精神的极力反抗,让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心下一怒。
正欲发作,却发现身上根本无人,连身边也没有。
锦帐外有人说话,声音很轻。
“您怎么起来了?”
他听出来,是刚才“哼哼唧唧”的那个女使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浓的回答,困顿烦恼。
“没法睡,他一直挤过来,让也没地方让!若他突然醒来,看到与我紧贴在一处,怕是要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了!”
女使冷哼:“看一下躺的位置,就知道是他挤着您来,怎么有道理来怪您!”
萧承宴无声侧首。
果然见自己几乎睡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她要是不走,两人定是紧贴在了一处。
所以刚才其实是他在做梦?
“......”
林浓苦笑:“以他的身份容貌,往昔定是不少女子投怀送抱,想必心里对王妃以外的女子都没什么好印象。偏偏皇后又选我入府......”
“他定是暗暗将我定论为满腹心机、擅于魅术勾引的女子,所以一进新房就没有给好脸色。”
“他都把话说那么难听,我还不离他远远的么?”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却颇为傲气。
想来,是林家如珠如宝的宠爱给予的底气。
萧承宴不想这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是个傲娇的性子!
又觉得几分刺耳。
说得他好像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人一样!
这小女子,可气!
林浓目光淡淡的扫过大红锦帐,于红烛光线里,懒懒挑了个眉。
就是故意蛐蛐给这狗男人听的!
装。
谁不会呢!
......
早起。
萧承宴脑袋有些发胀。
后半夜根本没有睡踏实!
撩开锦帐下床。
不巧,正好看到林浓在更衣。
保守的寝衣自她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滑腻肌肤,玲珑有致,手腕上有掐痕,怕不是他昨晚做梦时给掐的......一时间喉间涌上一股燥气。
去到桌边,倒了一杯。
大冬天的早上,灌下了一杯凉水后,才觉好些。
这时。
陪嫁宋嬷嬷快步进来回话:“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来取喜帕了。”
没圆房,哪里来的喜帕!
林浓走近他,道了一声罪,拉过萧承宴的手,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指腹。
鲜血渗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这是点血是王爷对臣妾的体谅,自然也是对王妃的爱重。”
萧承宴明白,没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嬷嬷去了桌前,往手心里倒了几滴水,然后回到窗前,将水滴在血印上。
鲜红的血液化开,颜色淡了许多。
林浓不解:“嬷嬷这是做什么?”
宋嬷嬷看着她清泠泠的眼睛,轻咳了一声:“女郎初夜的血,会被男女欢好时的体液化开,不会是鲜红的!”
看了萧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
她们家主子多好的女郎,新婚夜却遭嫌弃,简直可恨!
可主子提前交代了,一定要在皇后面前圆过去,她也只好配合。
萧承宴:“......”
林浓雪白的小脸上飞起一抹绯红。
轻轻转开了身子。
说话间,大宫女笑吟吟着进来请安:“给殿下和林娘娘贺喜!奴婢奉皇后之命,来取喜帕的。”
林浓站在萧承宴身侧,脸上红晕未退,看着十分娇羞。
很符合一个新婚女子的模样。
大宫女瞧了喜帕,喜笑颜开,立马把帕子装进了锦盒内,同萧承宴说:“皇后娘娘会很高兴的。”
萧承宴松了口气。
林浓一个眼神。
宋嬷嬷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劳您辛苦走这一趟。”
大宫女欢喜地收下了,告辞离开。
萧承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林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轻挑。
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还能恩爱多久!
收拾好之后就去了正院。
明明什么都没得到,还得顶着妾室的身份去给人请安,真是亏!
正院的女使见她来,一个个都拉着个脸,就仿佛她是什么抢了人老公的狐狸精。
林浓不被影响,进了正殿。
正妃子桑离坐在正位,端的是正妻高傲姿态。
林浓敬茶。
丫鬟端来的茶盏,跟滚水里煮过的。
滚烫。
林浓稳稳接住了。
“王妃喝茶。”
子桑离自然不会去接滚烫的杯子,就那么晾着她,上下打量。
腰肢束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轻薄的外罩纱衣在她的动作下轻盈流动,鬓边簪子垂下长长的流苏上,点缀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籽红宝石,在她美丽的小脸上映出一层薄薄的粉雾,美得出尘。
自己的容貌,远不及她!
而她的丈夫,明明承诺过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可他昨夜居然违背了诺言!
子桑离越看她越恼火。
恨不得砸烂周遭的所有东西,把林浓赶出王府!
可她又知道,没有子嗣出生,就算赶走了一个,还有会第二个第三个。
林浓也不急,规规矩矩的举着。
如她所料。
这杯子里装的不是滚水,只有杯子是滚水里煮过的。
不过一会儿就降温了。
她方才若是打翻了茶盏,里里外外的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水不见热气,只会觉得她在故意做戏栽赃主母!
林浓微微诧异。
没想到剧情才开始,对方就已经显露了恶毒。
不过倒是还挺有脑子的。
子桑离死死忍住脾气,端了茶水,敷衍了的喝了一口。
叫了赏。
林浓看了,赏的东西十分贵重。
那是做给萧承宴的看的。
也是做给皇后看的。
所以她也笃定,只要自己扛得住、不中她的算计,子桑离不敢明着拿自己怎么样,除非她想把跟皇后的关系闹的更僵。
子桑离摆了摆手:“起来吧!”
女使上前来扶林浓。
林浓捂着肚子,轻轻蹙眉。
子桑离的贴身女使阴阳怪气道:“知道昨夜王爷宿在您那儿了,大可不必做出这些个受累的腔调来!冲撞了王妃,王爷可不会高兴!”
萧承宴给她解释:“这几日多亏了林尚书的帮忙,才能顺利结束差事。回来时听闻长宁殿请了太医,浓儿手腕上的伤又是本王弄伤的,总要去看一看。”
浓儿?
仿佛一道惊雷,直劈在子桑离心头,身子猛然一震。
不久之前还是林侧妃、林浓,如今竟已经亲密到唤人浓儿了?
怒火和妒意在胸腔里燃烧。
很想质问这个男人,明明是他自己答应了自己,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可子桑离又知道,丈夫是堂堂亲王、天之骄子,质问和哭闹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偏偏贱人有个有权势的好父亲帮她争、帮她抢!
不要脸的贱人!
下贱!
可那些有力支持,是子桑家根本给不了的!
泪意涟涟的眸子微微一眯:“是我乱想了,林妹妹那么通透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故意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呢?何况她心中,也有自己挚爱的男子啊!”
挚爱的男子?
萧承宴眉心皱起,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怎么,外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
子桑离幽幽道:“今日出去应酬,耳朵里确实有落进几句。”
萧承宴脸色阴沉下来。
心腹拱火道:“听说贺兰家早就把林侧妃当自家儿媳,许多次去寺院里上香都要接上了一道去!要不是宫中突然下了旨意,贺兰家都要去林府下聘了呢!”
萧承宴目光凌冽,隐忍着怒意。
难怪!
难怪新婚夜他说永远不会碰她,她一点都不在意!
“从前是从前,浓儿进了王府之后你们哪双眼睛看到她跟人牵扯不清了吗?”
心腹吓一跳:“自、自然是没有的。”
“没有!”萧承宴站了起来,呵斥道:“没有你也敢在背后嚼舌!若是传出去,将本王的颜面置于何地!”
心腹吓的瑟瑟发抖,伏在地上告罪求饶:“王爷恕罪!奴婢不敢胡说,这些都是外面人在传,奴婢以后不敢再提......”
子桑离起身,轻轻抱住他的身子:“别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生气,不值当!想来林妹妹也不会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令王爷蒙羞的事!”
萧承宴不想迁怒于她,但心底的恼怒却一时压不下,他扶着子桑离躺下:“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置,你早些安置。”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
子桑离留不住他,恨意和害怕化作泪水,刺痛了眼底:“他在意的真是只是自己的颜面,而不是长宁殿那贱人心有所属,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腹却看出了另一件事:“王妃,王爷在长宁殿换过衣裳了!”
子桑离一怔,身子猛然踉跄。
“难道他们已经发生管关系了?忙了那么多天回来,他第一时间去了长宁殿,就是为了去跟贱人睡吗?他怎么能......这样!”
心腹阴沉沉道:“林侧妃绝非善类!王妃,得尽快除掉她才行!否则不知道哪天肚子就要大起来了!”
......
萧承宴返回长宁殿。
步伐又急又快,似要擦出火星。
寝殿只有一点点光影,她已经睡下。
怡然看到他过来,脸色还很阴沉的样子,瞌睡全给吓没了:“王爷......”
萧承宴抬手制止她出声,进了内殿。
大手一挥,撩开了幔帐。
床上的女子正安稳,小脸安宁柔弱。
萧承宴突然不忍心。
但一想到子桑离和她心腹的话,肝火再度暴涨,一把将睡梦中的女子给拽了起来。
林浓惊醒,殿中常留的豆油灯火不知何时熄灭,她似乎是一时辨不出闯进来的人是谁!
迷茫受惊的美目和身子都在颤抖,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逃,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惊惧和怒火:“你是什么人,怎敢这样放肆!放开我......怡然!怡......唔!”
她无法呼救。
用力捶打对方的肩头,也无济于事。
她呜咽着,滚落了泪水,低落在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上。
萧承宴被烫到,猛地一怔。
他的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瓣。
“我是谁?”
“说!我是谁?”
林浓仿佛才听出是他,紧绷的身子陡然失力,软软倒在了他身上。
然后边哭边捶他:“王爷做什么吓浓儿!太坏了......”
猫儿似的力气。
猫儿似的声音。
低低的,弱弱的,总能引出霸道男人想要保护欲和占有欲。
萧承宴用力攥住她的薄肩,进一步逼问:“回答本王!我是你什么人?”
林浓仰头看着他。
下弦月的光影不是很明亮,但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能看清眉目,尤其是他锋利的目光,在黑夜里无比湛亮。
林浓心跳突突的,脑子里快速思考分析。
狗男人大半夜得发什么神经?
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情形显然不能这么答。
细思之下,想起娘家叫人传来的话,说房间突然盛传她曾与贺兰公子议亲的消息,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看到她们私相授受滚了床单一样。
想着这混账男人大半夜这么吓人,定是在子桑离那儿被挑拨了!
他这么恼火,自然不会是因为喜欢不喜欢,不过是因为她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侧妃,就是他的人、他所有的物,她不争宠已经伤到了他天潢贵胄的自尊心,若是还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地位才智都不如他,自然是要气死了!
“您是当朝亲王,是浓儿名义上的丈夫啊!”
名义上的丈夫?
这个答案萧承宴很不满意:“那你心里呢?你心里的丈夫是谁?”
林浓睁圆的眉目里是明显的震惊:“王爷这是什么话?”
“不是臣妾腆着脸非要赖进王府的!王爷自己都拒绝不了宫中旨意,臣妾又能如何?入了王府臣妾不敢随意说话、连气都不敢乱喘,还要臣妾如何?”
“王爷想要臣妾消失,直说就是!何故问出这样羞辱人的话来?”
说得那样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不知哪里摸出了一支簪子抵在了颈间。
萧承宴一惊。
将簪子夺下,远远丢开。
光线朦胧里,那双无辜柔弱的眼眸是汹涌委屈的泪。
他沉声呵斥,却不自觉放低了语气:“放肆!本王不过一问,怎么敢自戕!”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幽淡香味。
这样的香味让他心头一震。
极力克制。
面色如常。
不过是个貌美些的女子罢了,他钟爱妻子,怎么能被别的女人诱惑?
林浓察觉到他的目光,只做不知:“王爷,臣妾能吃点儿东西吗?”
幽淡的光影里,她的眼神纯净有明亮,萧承宴一怔,收回目光。
想着,她应该没看到自己的失态吧?
喊了值守的女使准备点心。
过了一会儿,怡然拿了点心进来:“就知道您夜里要饿,厨房早就做好了,就等着奴婢去传话,立马了下锅,热腾腾的吃着才好呢!”
萧承宴有种被戳肺管子的感觉。
但他自小就并不需要去迁就任何人,所以当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以后一同用膳,你慢慢吃就是,不必跟本王一同放筷。”
林浓目光一亮。
在烛火之下,显得那么璀璨!
“谢王爷!”
听着她欢喜的声音,萧承宴不由一笑。
真是个小孩子,竟是这样好哄!
看着林浓吃东西。
或许是真饿着了,小口小口吃得很快,一脸满足地微弯着媚眼,样子极是纯真可爱。
与他见过的那些心机深沉的妃妾、世家女子都不一样。
林浓被他看得不自在,夹了一粒点心递到他唇边:“王爷吃吗?臣妾从古籍上找来的点心配方,花了半年多时间才复刻出来,又做了一点点改动,更符合现在人的口味。”
萧承宴挺惊讶的:“你还会做点心?”
林浓点头:“父亲母亲都喜欢吃点心,臣妾就学着自己做,也是一点小心嘛!这道是挞酥,也是臣妾调整过配方的。”
其实就是蛋挞!
幸而在现代时喜欢倒腾,穿进书里,靠着做点心的手艺赢得了林家长辈们的欢心。
即便他贵为皇嗣,也不可能吃过这些。
必然惊艳,从而印象深刻。
“表皮酥酥脆脆,内馅儿滑嫩,又不会甜腻,很好吃的!除了臣妾的娘家人,可没有人尝过这样的美味哦!”
萧承宴被她晶亮清澈的目光期待着,无法拒绝。
咬了一小口。
很惊艳!
酥脆与滑嫩的组合,竟是这般美妙!
各地官员时常会进献厨子进宫,他也算是吃过各地顶级点心了,却也不急这一口来的惊喜。
林浓带着引导地问他:“浓儿是否有天赋?”
萧承宴没有察觉她的自称有何不妥,顺口就道:“浓儿做点心的天赋,比宫中御厨更好。”
林浓开心,眉眼微弯的模样很是天真娇软。
萧承宴看着她,不由心软。
......
吃饱喝足,漱了口,林浓躺回床上。
揪着小被子缩在最里侧,满足的睡去。
立人设的阶段,主动,就是给自己挖坑。
这种蠢事,她可不会做!
萧承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有点无语。
明明徐家女为了进王府,用尽手段,为了让他多看她一眼,跪在地上拉着袍角娇柔痛哭,她有幸名正言顺的入了王府,怎么能一点心思都没有?
身侧的人儿翻了下身。
萧承宴眉心微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结果等半天,也没等来任何一点接近。
转过脸一看。
林浓背对着他,抱着被子滚到了最里处,几乎是贴在了床帏上!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有女使轻唤。
萧承宴睁开眼。
发现胸前软软热热的。
低眉看,林浓纤弱的身子缩在他怀里。
他本能皱眉。
但下意识又看了眼她身后。
果然,被自己挤得没地儿睡了!
似乎是被裹着很不舒服,挣扎着扭动了两下......立马点起了一把野火!
萧承宴屏住呼吸,轻轻将手臂从她身子底下抽了出来,把她小心放回枕上,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一串动作下来,闹了一身薄汗,寝衣都黏在了身上。
“更衣!”
幔帐后的林浓缓缓睁开了双目,挑了下眉。
看!
钟爱妻子的男人,还不是对其他女人有想法?
只要有想法,接下来的努力应该就不会很难!
起身,在床沿坐着醒神。
眯着眼眸看萧承宴换衣服。
伸展起的双臂牵动背肌紧绷,竟十分野性,与他矜贵气质却也丝毫不冲突,更添了几分诱惑。
不能摸一把试试手感,有点遗憾!
怡然过来伺候她起身。
林浓悄悄同她说:“王妃真是好福气哦!”
怡然:“......”
萧承宴站的角度斜对着铜镜,可以看到她的面容。
而他耳力也不错,悄悄观察她的表情时竟听了这么一句,一时也无语:“......”
转身。
中衣还未穿好,露出一片结实胸膛。
“浓儿醒了?”
林浓慵懒的眼眸毫无预兆的装进一片结实胸肌!
微愣后,立马皱眉转开了脸。
分是故意试探。
哼!
狗男人!
在别的女人屋子里,还这么大喇喇的更衣,一点男德都没有!
好在她表情管理的好,不然可就露馅儿了!
“王爷快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萧承宴没有试探出她的“真面目”,理应是高兴的,但他有点笑不出来。
他堂堂亲王之尊,什么时候被这么嫌弃过?
林浓知道这等天之骄子的骄傲,没理会。
甚至还主动请他快快离去。
“王爷该去王妃那儿用早膳了。”
萧承宴也正有此打算。
若是不早些过去,阿离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临走时,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她只顾与女使说话,压根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
子桑离一夜无眠。
听着监视的人来回禀,昨日丈夫不但留宿,还陪着林浓用了晚膳,甚至半夜还一起吃了宵夜!
虽然没有做那种事,但她分明感觉到了萧承宴对林浓的耐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可真是好手段!”
心腹劝着她:“不若您试探林侧妃一下,让她知道您在恼火,看她什么反应!她若一意孤行勾搭王爷,咱们想办法除掉她,就跟从前除掉那些爬床的贱婢一样,来一个算一个!”
“若是她就此避嫌,说明她是个识趣儿的,到时候您就故意劝王爷留宿长宁殿,王爷见您这般体贴,一定更加心疼您!”
“再想办法给林侧妃一点儿恩德,让她欠着您,回头她就是真有那心思,也没脸勾搭王爷!”
子桑离忌惮又恼火,听着心腹这话眼睛一亮。
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她现在满心只有萧承宴:“王爷该过来了,快去准备早膳。”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萧承晏来。
着人去问,才知道他进宫了。
子桑离又害怕起来:“是不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要威胁王爷跟林浓圆房?”
心腹猜肯定是!
皇后想要孙子的心思,早就摆在脸上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王的长子已经平安诞生,如果王爷要争东宫之位,就必须要有儿子的!子嗣和储君的能力一样重要!”
“其实不管谁生下孩子,您都是嫡母,将来的母后皇太后!既然无法改变,还不如趁着王爷对您愧疚正浓的时候,向他提出把长子抱养在自己膝下!”
又用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况且皇家的孩子难将养,庶出的贱命说不定在您有了嫡子之后,自己一个伤风感冒就没了呢?”
子桑离揉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咬唇。
不!
最多到年底,她就可以跟萧承宴圆房!
只要熬过去,她就能跟萧承宴圆房、怀上嫡子,凭什么要把丈夫让给别的女人?
谁敢跟她抢,就得死!
“去!把她跟贺兰公子曾经议亲、还亲密进出的事散出去,务必京中人人皆知!做的隐秘些,不要叫人察觉到我们的人掺合在里面!”
既然不能明面上阻止丈夫宠幸别的女人,惹得皇后不愉,那就让王爷彻底厌恶贱人!
心腹想劝。
毕竟林家也不是等人家,真相查,未必瞒得住啊!
但又想着,即便查不出来,想必王爷也会懂得是王妃太爱他的缘故,会原谅的吧?
......
招萧承宴进宫的是皇帝。
交代了他紧急差事去办,在外忙了数日,才终于了结。
“王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长随道:“有几家请了去听堂会,没什么特别的。刚才王妃身边的女使来传话,请您晚上一同用膳。”
萧承宴点头,答应了。
回府时听管家说林浓那儿请了太医。
如今天寒,想着她身子那么单薄怕是不小心着了风寒,手腕上的伤也不知养得如何了,且伤还是自己造成的,总该过问一下。
脚步一转,直接去了长宁殿。
管家和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诧异。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衙门忙,这才有时间回府,难道不该先去见王妃?不怕王妃知道了会伤心、会闹吗?
难道王爷当真对侧妃上了心?
不过管家统管府中下人,自然知道子桑离对长宁殿的忌惮和监视。
细细琢磨,该如何站队才能不因任何一方的落败而祸及自身,末了,他决定先观望一下。
“这府里头是要热闹咯!”
进了长宁殿。
萧承宴就看到茶室的窗户开着,而林浓正于山水画前轻舞转动,绣着兰花纹的团扇在她手中轻轻转动,轻薄的纱裙飘逸,鸦青的发丝飞扬。
香炉里吐出的轻烟缓缓游曳在她的周遭,染上夕阳的碎金之色,衬托出那般龙章凤姿,不染半点妩媚和引诱,是盛开的、纯粹的优雅,只取悦自己,脸上的笑意自在轻盈。
让人瞧了也忍不住欢喜和放松。
廊下值守的女使见他来,忙进去通报。
林浓停下盈动舞姿,转头看到他。
愣了一下。
匆匆出来请安。
“王爷!”
萧承宴似乎听出了她语调里一丝小小的惊喜,心下不由愉悦。
再如何懂事,也只是寻常小女子,还不是期盼着丈夫来么!
寒风瑟瑟。
林浓瑟缩了一下身子,咳了两声。
见他没反应,轻轻唤他:“王爷?”
萧承宴瞧她身上单薄,小鼻子一下冻得通红,不及多想便将她扶起、拉着进了正殿。
瞧着次间烧着炭盆,便让她坐下烤火。
口中训斥着怡然和另一个贴身丫头长天:“你家主子身子纤弱,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知伶俐,瞧她这么出了门,都不晓得赶紧添衣!若是冻坏了,可仔细你们的皮!”
俩丫头诧异,然后乖巧应声。
林浓轻轻挑眉,眼神明净。
萧承宴看向林浓,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听说昨儿叫了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浓看了他一眼,小脸微红:“小日子来了,很痛,怕是凉药带来的影响,有些害怕,便叫了太医来瞧。”
萧承宴看了眼她的小腹。
腰带将她的腰勒得细细的,仿佛一把就能握住。
不由想,若是有孕,可要如何承受得住?
“太医怎么说?”
林浓说“没事”:“太医给开了方子,吃了两日汤药,已经不痛了。”
怡然向萧承宴告状:“太医说凉药是会有些影响,但主要还是因为主子贪嘴给闹的,大冷的天儿要吃冰!以前在家时有夫人和其他女郎们盯着,主子还知道收敛,如今倒成了脱缰的小马驹,愈发任性的像个孩子!”
“王爷您快管管,不然下个月还得痛!”
林浓有些心虚,小声说:“我就吃了一点儿!”
怡然哼声:“是,一天喝了三碗,每碗底下就剩一点儿!”
林浓气呼呼瞪她:“......你不乖,哪有这样拆我台的!”
萧承宴平日只见她柔顺懂事的样儿,这会儿又羞又恼,竟是那般娇俏可爱!
又想起早夭的嫡妹,也是这般清俏无虑,看着她的神色不免温和。
“都是大人了,还贪嘴,是该管管!回头本王就吩咐管事儿的,不许给你开冰窖!”
林浓睁圆了眸子,像是被人活生生抢走了心爱的东西,痛心疾首:“别啊,王爷!”
这么一来一回的说笑。
不知不觉间,拉进了彼此距离。
炭火在罩笼下发出哔哔叭叭的声音。
火星飞溅,流光溢彩。
也带来阵阵香气。
萧承宴瞧着罩笼上吊着一口锅,里头温着一碗汤饮,还缀着五颜六色的糯米小丸子,让人很有食欲。
“浓儿又做点心了?”
怡然戴上林浓设计的烤箱手套,把吊着的锅端去了桌上。
林浓拿汤勺一碗放到他手边:“这是浓儿亲手熬的奶茶,里头搁的是糯米丸子,上色用的都是花朵和蔬菜的汁水!吃在嘴里可以明显闻到自然的芳香。”
“王爷刚从外头进来,热热的喝上一碗最是舒心了。您快尝尝,看浓儿做得好不好。”
萧承宴知道她生气。
即便如今做了侧妃,可到底是世家养起来的贵女,在家时千娇百宠,何时受到过如此冤枉和委屈!
“你......本王以后,一定信你。”
林浓侧过脸,细弱的手指快速抚过眼角,勉强自己笑了笑:“多谢王爷查清真相,还臣妾清白。”
两人立在院中。
一时无话。
两个时辰前就交代的请太医,结果这才珊珊而来。
显然是子桑离故意阻拦,知道事情与她无关,这才放了人进来。
萧承宴皱了皱眉。
觉得子桑离过分了。
再如何说,她也是重臣之女!
“给侧妃看诊,仔细些。”
太医应声后开始把脉。
确实是仔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结束。
“回禀王爷,侧妃身体里都有很重的凉药痕迹,可能是所食点心多一些的缘故。好在王妃那边发现的早,否则用不了小半年两位娘娘可就......微臣开一副方子,好好调养上两个月,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林浓静静听着,无悲无喜,仿佛对自己是否能生育这件事丝毫不关系。
萧承宴想起她手腕好像受了伤,又吩咐道:“给侧妃看一下手腕。”
太医给林浓检查了。
手腕微肿,一块很大的乌青落在一片细嫩白腻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轻轻触碰,就让她白了小脸。
萧承宴后悔当时太冲动,那么粗鲁的弄伤了她。
太医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确实有些严重。娘娘忍一忍,微臣要将这片淤血揉开,否则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
林浓点头。
下一瞬,她咬紧的唇瓣也挡住痛呼溢出。
另一只手下意识抓向一旁。
萧承宴的手臂被她揪住,小脸就那么低埋在他的臂弯间。
低眸看着她低垂的颈项,细弱优美,单薄的身子颤抖,有细细的冷汗渗出。
怎么这样娇弱。
他这样想着,不自觉生出一丝怜惜来。
太医收手。
留下一张方子,告退离开。
林浓失力的靠在了他腰间,细细喘气。
萧承宴没有推开她,等着她的颤抖渐渐平平息才出了声:“还是很痛吗?”
林浓抬眸,看到自己抓的是他,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惊惶。
松了手,慌忙半蹲半跪了下去:“王爷恕罪,臣妾不知拉的是您,臣妾没有那个心思!”
萧承宴看她害怕的目光,心道肯定是上午太凶,吓到了她。
“本王没有怪罪你,也没有以为你是故意的。”
又喊了她的女使,扶着她坐下。
林浓被搀起的身子轻轻晃动,十分柔弱。
但她没有坐下,而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萧承宴有心补偿她,总归多了几分耐心:“有话坐着慢慢说,本王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林浓低声提醒:“皇后娘娘在这儿放了眼线,这几日一直在提醒臣妾......”
萧承宴皱眉。
朝外头看了一眼。
若是让宫里知道他和林浓并未发生过关系,怕是很快就会再塞进其他的来。
林浓温柔通透,不屑争抢,未必别的女人也是如此!
高门后宅里长大的女子,心计算计一个比一个厉害,到时候阿离肯定应付不过来,怕是连先进门的林浓也要遭殃。
“今晚,本王会留宿在你这儿。”
林浓松了口气:“臣妾会谨守本分,不会给王爷和王妃带去任何麻烦。不过今晚留宿的事,王爷还是提前同王妃说一声的好,免得下人乱说话,再闹出什么误会来。”
萧承宴凝着她的眉眼,至始至终没有看到一丝窃喜或是兴奋。
反倒是有一丝不烦恼。
仿佛他的留宿是一件多扰人的事。
想他堂堂亲王,多少世家女子想要入府侍奉,只有他不愿意、看不上的份儿,没想到被母后硬塞进来的这小小弱女子,却是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
差点没把他给气笑了!
正院。
子桑离脸色阴沉:“徐家女,凭她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丈夫!让人好好受点儿教训,悄悄的,别让人抓到了把柄!”
女使应声,笑着说:“奴婢知道,也一定会让徐家女知道,是林侧妃要收拾她!就算来日报复,那也是报复侧妃,与咱们不相干的!”
子桑离满意一笑。
女使正要出去,就见萧承宴进了院子。
“王爷来了。”
子桑离立马挨着迎枕躺下了,脸上一层淡淡的脂粉,让她看起来很虚弱。
萧承宴在床沿坐下,轻轻拂过她的脸。
他虽不是女子,但也知道指腹下是什么。
他没有揭穿,收回手道:“这件事本王明日会进宫回禀母后,如此,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子桑离没有窃喜,反倒心脏一紧:“殿下......想说什么?”
萧承宴看着她,道:“王府有母后的眼睛,本王不可能一直冷着林浓。”
子桑离坐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他:“殿下是想告诉臣妾什么?要和她圆房了吗?是林浓仗着这次您冤枉了她,搬出皇后来威胁您了,是吗?”
萧承宴摇头:“与她无关。”
子桑离不信,危机感让她尖锐:“怎么会与她无关,她没有入府之前,殿下从未有过这个心思!我们成亲看看两年而已,殿下就对别的女人动心了吗?”
萧承宴理解她的心情,没有苛责:“母后只给她一年时间,时间到,没有孩子,会换一批女子入府。”
子桑离身子一震。
一批!
不是一个!
那些世家女子的手段,她领教过。
真到了那到时候,她要拿什么应付?
“母后在府里安排了人,已经出言提醒。若是再一直冷落着她,宫里迟早会知道。只是留宿,不会发生任何事。”
子桑离不信。
她知道女子的容貌在争宠之时,是多大的优势。
而林浓的美貌,无疑是攻下男人的最好武器!
有这么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男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冷落在库房里?
“真的吗?”
萧承宴目光微沉。
子桑离没有再问。
即便是夫妻,可首先他是亲王。
皇家的威信,不容任何人质疑!
子桑离用力咬着唇,让眼角湿润,戚戚然而深情的望着他:“我相信你一定会遵守诺言,即便因为宫中的压力,必须宠幸别的女人,心中也只有我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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