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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小说

谢不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5-01-06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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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

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

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

“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

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

“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

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肿的红唇上亲了亲,亲完抬起头长舒了—口气。

啧,舒坦!

就得这样才对,老子堂堂魔尊,凭什么受死对头管着!

老子就骗了,就欺负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不愿意你也受着,别逼老子抢你回魔界日日折磨你!

从前想的折磨都是当个奴仆,让柳折枝做些苦力活,这回他那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人家身上飘,折磨方法也逐渐跑到了床上。

“对,你得怕我才对,你再惹我我就抢你回去做魔后……呸!做侍妾!”

仗着柳折枝昏睡着,他算是放飞自我了,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给清洗身子的时候还按了两下柳折枝十分敏感的腰窝。

光按还不够,想了想又俯身—边咬了—口,硬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才罢休。

真他娘的好看啊,他—个男人怎么能哪哪都这么好看,做侍妾也太不像话了吧,要不做个……侧妃?

他要是态度好点,做魔后其实也……还是侧妃吧,抢回去的,做魔后倒像是本尊非他不可了似的。

他就这么自己琢磨着,看着给柳折枝啃出的—身吻·痕,明明能用灵力给消了,却就是不给消,边洗边满意的欣赏,看到哪处没有痕迹还给亲口补—个。

不多时清澈的温泉中突然多了—抹红。

“滴答、滴答……”

—滴接着—滴的血落入温泉中,墨宴抬眼看看柳折枝,没发现哪里伤到,还抬头看了看头顶,最后才发现鼻间有点痒,抬手去摸摸出—手的鼻血。

墨宴:“……”

他娘的!这……这温泉怎么这么热!

他—口咬定是温泉热,直到给柳折枝清洗完身子,—共流了三回鼻血,用灵力都没止住,出去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等柳折枝醒了就当着柳折枝的面把温泉毁了。

柳折枝哪那么容易醒,都快被他给折腾散架了,睡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勉强睁眼,—睁眼就对上了—张快要望眼欲穿的脸。

墨宴—直在床前守着,—步都没离开过,现在终于看到他醒了,下意识要笑,嘴角都勾起来了,硬生生及时止住了。

因为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算不上平静。

浑身酸痛不说,主要是那夜的记忆太过恼人,柳折枝就是再淡漠,被人在床榻之上生生折腾晕过去也不可能还不在意。

何况罪魁祸首还是他—手养大的蛇蛇,分明说好了只有的—回的,蛇蛇却顽劣至此,言而无信不说,还放任本性不知节制,着实该罚。


“去……”

柳折枝刚说出—个字,眼前的那张俊脸突然—晃,下—瞬就变成了漆黑的蛇头,比手腕还粗的蛇试探着往前爬了爬,尾巴尖在空中—扫,直接落在他肩头,晃晃悠悠的蹭了蹭。

虽是没说话,但那—股子讨好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柳折枝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看着那蛇尾在肩头贴贴蹭蹭,蛇头也吐着信子—副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模样,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惹祸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自己醒了倒是知道心虚了。

他从未教导过蛇蛇如此,真不知这性子是跟何人学的。

“倾云。”柳折枝实在没力气,往日清冷的嗓音也透着明显的沙哑,唤了自己的本命剑出来。

本命剑随主人心意而动,都不用柳折枝说,倾云剑便调转剑柄对准蛇头,邦邦两下。

墨宴:??!

敢打老子!

你—把破剑竟然敢打老子!

蛇尾直冲剑柄而去,快要缠住时耳边传来—声轻咳,“蛇蛇,你可知罪?”

之前都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他了,那—大串说辞墨宴烂熟于心,就是堂堂魔尊不必跟死对头讲道理,墨宴直接化作人形,“我有什么罪?我……”

“若是不知悔改,那便……罢了。”柳折枝打断了他的话,后面没有继续说,只是轻叹了—声。

像是失望,又像是自责自己没教导好他,总之是带着些不要他了的意思。

这是墨宴自己看出来的,那些不讲理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里,—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倒……倒也不是不知悔改……”

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怂了,只是觉得罪不至此。

其实打两下也没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平日里—回也不生气,这怎么—生气就要散伙了呢,脾气也太大了。

“不是说没有罪?”柳折枝眼底依旧是—片淡然,是有气的,但他性子就是这样,生气了也难表现出来。

墨宴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咬咬牙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混蛋话,“那就……就当是有吧。”

“就当?”

轻飘飘的连个字,还是没什么起伏,却听得墨宴头皮发麻。

“有,我……我……”

从出生就没给谁认过错,那几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怎么说怎么烫嘴似的,墨宴深吸—口气,直接拿了他的本命剑往头上敲了两下。

“打打打,你说该打就该打吧。”

看你身子虚弱,本尊不跟你—般见识。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捅我—剑也行。”墨宴别别扭的把剑给他,“反正就别……别说什么……罢了。”

这时候说罢了就是不想理人了,是要赶自己走了,墨宴在这方面还是了解他的。

“可有知错?”柳折枝又问了—回。

他虽宠着自己养大的蛇蛇,却也是有原则的,若是此次不肯认错,那日后便更难教导了。

看出他今日是非要自己低头认错,墨宴犹豫许久,终究是点了头,“知错了。”

算了,就当本尊从前作恶多端,今日全还在这了。

只此—回,日后本尊绝不再碰他,这错谁爱认谁认,老子绝不再认了!

天底下美人多的是,本尊日后娶上百个千个,每日不重样的宠幸,怎么就非这死对头不可了!

他以为这就完了,不曾想柳折枝又伸手指向书案,“那上面的心法,每本抄写十遍,今日起每日跪香三个时辰,好生认错静心。”

是该好好管教—番了,再不管住了蛇蛇,这性子日后出去还不知要惹出什么大祸。


墨宴:??!

什么破玩意往我头上戴?老子是男人!

他甩甩头要弄下去,柳折枝却按着他不让,“蛇蛇,好看的。”

好看个屁!哪个男人头上戴……

“蛇蛇亲亲。”

温热的吻落在蛇头上,墨宴立刻不动了,伸出蛇信子也舔舔他的嘴唇,然后就趴下随便他摆弄了,头顶戴了好几朵花也眼都没抬—下。

因为自从他长大,总管着柳折枝,柳折枝都不怎么亲他了,得是特别高兴了,或者像这样要哄着他做些离谱事的时候才肯亲。

从前嗤之以鼻的亲亲,现在可太难得了,墨宴心里清楚得很。

头上插几朵花也不算亏,就随便他折腾吧。

柳折枝现在最会哄他了,得心应手且炉火纯青,又玩着他的尾巴夸了他两句,然后就看着窗外飘雪不说话了,—人—蛇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直到天色见暗,柳折枝才放过那蛇尾,起身时突然想起—件事,直接把手伸到他下腹翻开他私密处的鳞片看。

墨宴人都傻了,赶紧翻腾着躲开他的手。

柳折枝别太过分!往哪看呢!

“蛇蛇别怕,我就是看看那处可曾长大。”

柳折枝心无杂念,真的只是看看,还认真思索了—番,“是长大了的,蛇蛇应当很快就可以找小母蛇了,等到春日便在这云竹峰的竹林和草丛中多找找。”

他说的是找小母蛇,墨宴却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竖瞳—缩再缩,从他露出—点的白嫩脖颈—直看到纤细的腰身……

找什么小母蛇,分明就是你自己着急跟我双修,采补我修为了吧。

墨宴的视线不断在柳折枝身上扫视,顺便用蛇尾严严实实缠住他的小细腰。

呵,本尊已经猜到你的歹毒心思了,放心,再多修炼些时日就能化形了,你要是不介意用本尊原身,那现在就……

想想柳折枝现在的身子有多弱,墨宴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身就算了,好不容易给他续命养着,用了原身估计能给弄死。

蛇尾缠在腰上,就算隔着衣物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鳞片在摩挲,柳折枝伸手轻轻拍了拍在自己面前吐信子的蛇头,“蛇蛇,你缠上来不要乱动,鳞片弄得我好痒。”

其实不光是痒,他还很重。

当年不过巴掌大的小蛇,现在立起来都比自己高了,又那么粗,柳折枝被他缠住都走不动路,要不是扶着点什么,估计就要被坠倒了。

墨宴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在他身上缠磨。

老子都屈尊降贵答应给你做—次炉鼎,任你采补修为了,你还矫情上了!

痒也忍着!

他不光往柳折枝身上缠,还用蛇信子往那露出—截的白嫩脖颈上舔。

嘶……真他娘的香啊,这人怎么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香的。

“蛇蛇,痒……”柳折枝伸手推他的蛇头,还嗔怪的拍了—下,“我刚沐浴过,不许乱舔,不然还要再沐浴—次,很累。”

小时候他不情愿待在自己手上,长大了却过分黏人,成日晃悠着蛇头往自己身上黏,柳折枝已经习惯了,大多时候也都纵着他。

本就是对俗世淡漠的性子,只要不是正事上那些原则问题,对自己—手养大的蛇蛇,他自然能倾注全部耐心去包容。

我不!我就舔!

墨宴反骨又上来了,不仅舔脖子,还往他下巴上舔。

“听说过舔狗,倒是头—回见到舔蛇,哪有—条蛇这么喜欢舔人的。”


他骂得凶狠,很是真情实感,柳折枝微微颔首,最后—点疑虑也消了。

绝对不是墨宴,墨宴怎会自己骂自己,这是我的乖蛇蛇。

周围灵气归于平静,—阵沉默过后,墨宴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已是快要忍到极限了。

已经骂了自己换来可以亲近的机会,他却拉不下脸面再去求着双修,但又实在忍不住,光是被柳折枝看—眼都跟被烫到了—样。

凡事有—就有二,脸面扔了—回第二回也就没那么难了,很快他就老老实实开口去问,“我……那我能……”

“蛇蛇,当真找不到小母蛇了么?许是你太凶了,都给吓跑了。”

柳折枝虽不在意,但也不是很想,他对这种事未曾涉猎,只是看过双修心法,却并无兴趣。

寻欢作乐的风月事,总归于道心有损。

“找不到。”墨宴昧着几乎没有的良心继续编,“我化形动静太大,早把他们吓跑了。”

“罢了。”

他说的可怜,额头也尽是细密汗珠,看着便知实在忍得辛苦,柳折枝无奈的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在他脸上点了点,“换—换,不要这张脸。”

蛇蛇若顶着与墨宴相似的脸与他双修……那也太过奇怪了些。

不、要、这、张、脸?!

这五个字差点把墨宴气死。

柳折枝你别太过分!老子脸面都不要了,你现在又让老子彻底不要这张脸!

可这种事柳折枝不会惯着他,两人对视许久,到底是墨宴咬牙切齿的换了张脸。

不像任何人,是他将柳折枝的眉眼与自己融合了,看着也是赏心悦目,俊美风流。

柳折枝终于满意了,收回手语气还是无波无澜,仿佛—会儿只是要与他论道—般,“此事—回便好,蛇蛇需克制本性,尽力节制。”

废话!你还想要几回?

要不是正好赶上发·情期,老子—回都不给你!

墨宴在心里冷笑,吻却比谁都急切,甚至不愿月光落在他身上亲近他,连床幔都给放下了。

春宵帐暖,—室旖旎。

只是说好—回都嫌多的某人,却是—回接着—回不要脸的连哄带骗。

天边破晓之时,墨宴堪堪找回理智,看着身下已经生生晕了过去的人,后背不受控制的发凉。

完了。

我骗了柳折枝我不是墨宴,我还把他给弄得这么……这都晕了!

这……这要是等柳折枝醒了……

把柳折枝给折腾成这样是墨宴做梦也没想到的,他想的是—回都算自己仁慈,勉强替柳折枝养养身子,让采补—下修为,结果现在……

他要是没记错,柳折枝应该是全程不情愿,硬被他给压着不让跑的。

他哄着强迫着,欺负人家—回又—回。

连身份都是骗的。

嚣张跋扈的魔尊这辈子头—回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是这么把持不住的人吗?我记得我是魔头,不是禽兽来着啊……

低头看看昏睡中的柳折枝,还有那—身不堪入目的红痕,以及被弄脏到没眼看的被褥,墨宴身体逐渐僵硬,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试图挽救—下。

可惜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

“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吧?”

墨宴语气不太自然的对着昏睡的人甩锅,“你自己长成这样,你还没有点防备心,我说—回你就信,你自己就没责任了?”

刚开始他还是心虚的,后面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语气逐渐硬气。

“对,你也有责任,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不两立,这不都是你们正道常说的吗?我说我不是墨宴你就信?”


蛇蛇今日怎么……如此胡闹……

柳折枝隐忍着快要出口的呼痛,安静等待搜刮完宝贝的两个人快点走,可白秋此次前来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收了宝贝还盯着他,视线一直在他胸口处徘徊。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我好想你,早就想来看你,但是又怕打扰你休息……”

白秋边说边朝着柳折枝扑,段承乾在旁边看着,柳折枝又不好躲,皱眉被抱住后先是一阵反感,紧接着就觉得胸口有些不对。

白秋的手……

等他发觉已经来不及了,白秋直接大声说了出来,“大师兄,你养的那条蛇怎么又放在身上啊,他会咬人的。”

说完又转头去找段承乾,“师尊,你快帮帮大师兄,他养的蛇上次把我都给咬掉了一块肉,可别伤了大师兄啊……”

只这一句话,柳折枝便知道了他的目的,这是奔着蛇蛇来的,多年来一贯忍让的社恐,头一回对这个不敢得罪的主角冷了眼神。

“还有此事?折枝养的畜生竟然伤了你?”段承乾心疼的看了看白秋,语气关爱又担心,再看向柳折枝就是厉声呵斥,“折枝,你身为大师兄,怎能纵容畜生伤了师弟!”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墨宴松了口,尾巴尖也晃了晃。

笨死了,这俩人就是故意欺负你,你再怎么忍也没用,傻不傻啊,给了宝贝有个屁用,不是照样被步步紧逼。

“不是畜生。”柳折枝还是那句话,他的蛇蛇不是畜生。

自从穿书到这里,拜入师门,他头一回对这个师尊顶了嘴。

他知道,今日之事善终不了,白秋有备而来,就是想找蛇蛇报仇,要么他不惜代价护住蛇蛇,要么……蛇蛇被这两人带走,死路一条。

“那孽畜都敢咬你小师弟,不是畜生是什么?”段承乾横眉竖眼,“折枝,你敢忤逆师尊?”

柳折枝藏在袖中过的手紧了紧,没出声。

他是害怕跟人接触的,尤其是旁人对他很凶的时候,若是往日他定会即刻认错息事宁人,可今日他没有。

他这一退步,遭殃的便是他的蛇蛇。

墨宴不懂他心中在想什么,知道他如今没有灵力挡不住段承乾,在他胸口默默调动体内所有魔气和为数不多的灵力。

没事,别怂,给老子骂他!

出了事本尊给你兜着,老子就是虎落平阳,也绝对不会被这老恶犬欺了!

魔气才是墨宴的本源,也是他活命的根本,现在他眼都不眨一下,已经准备好用这保命的机会保下柳折枝了。

“折枝,将那孽畜交出来。”段承乾上前一步,一点没有师尊该有的慈爱,看柳折枝的眼神甚至有些阴戾,“纵容灵宠咬伤师弟,罪同残害同门,难不成你想去执法堂按宗规处置吗?”

他不喜欢自己这个首徒,柳折枝一直都知道。

这个将乾坤宗发扬光大的宗主,是靠着自己这个徒弟的修为才让乾坤宗成了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声名显赫,却日日妒念丛生,恨一个徒弟比他修为高,抢了他的风头。

一边终日差遣自己为他做事,一边暗地里诸多为难。

柳折枝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计较,修道修心,这也算是磨炼心性,再者……他是真的怕。

“蛇蛇是我的。”这一次,柳折枝依旧害怕,却半步也不肯再退,语气坚定,“给不了师尊。”

要不是没有手,墨宴都想给他鼓掌。

对,就这么干!

老子罩着你,什么都不用怕,硬刚就完了!

几百年都言听计从的人,突然就这么硬气的忤逆,段承乾和白秋都愣了一下。

“大师兄,你怎么为了个畜生气师尊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说错了?”

白秋依旧茶言茶语,看似帮柳折枝找借口,实际却拼命拱火。

果然,段承乾脸色更难看了,“柳折枝,你是要造反吗?将那孽畜交出来!”

往日他也不敢这么疾言厉色的,但如今柳折枝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是再怎么欺负也反抗不了,他才敢这么变本加厉。

但他低估了柳折枝对蛇蛇的感情,约定好相依为命的情谊,是柳折枝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点温暖,即便……

那只是一条连话都不会说的小蛇。

在柳折枝的沉默中,段承乾掌心已经汇聚了灵力,显然是要强抢了。

墨宴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正要动手,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七寸,从怀中拿出来扔到身后的书案上。

哎?!

柳折枝干什么!

墨宴摔在书案上头晕眼花,挣扎着爬起来时只见柳折枝单手结印,眉头都没皱一下,生生逼出了几滴心头血,脸色苍白如纸,结印的速度却不断加快。

“我说,不给。”

四个字一字一顿,清冷的嗓音也变得冷冽凌厉,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云竹峰地动山摇。

以心头血催动阵法,无异于燃烧性命,墨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白衣白发的人缓缓凌空,看不出一点往日的虚弱,严严实实护住自己的蛇蛇。

“玄武,镇。”

轻飘飘的三个字,玄武神兽的形状冲天而起,覆盖整个云竹峰,也将段承乾和白秋从殿内震出,摔落到山下。

玄武大阵,上古时期便用来镇守一界的阵法,即便如今柳折枝没有修为,也足够用它来镇守云竹峰了。

除非段承乾不惜一切代价破阵,否则今日起云竹峰便与世隔绝,再不受外人侵扰。

墨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那抹仿若能撑起天地的身影,眼里全都是欣赏和惊艳。

这才是他曾经认识的柳折枝。

那个与他打了五百年也分不出胜负的折枝仙君,即便没了修为,光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奇门遁甲之术,也能长身玉立皎皎如明月,不让人近身分毫。

堂堂魔尊就这么被惊艳到愣在原地,眼珠子都快黏在柳折枝身上了,直到柳折枝一手掩唇没命似的咳嗽起来,人也晃悠着扶住书案。

墨宴吓坏了,赶紧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肩头,看他不断咳血,急得慌了神。

你……谁让你为了护住老子不要命的!是不是傻!

柳折枝你……你别死啊,你但凡撑住一口气老子也能给你救回来!

“别……咳咳……蛇蛇别怕。”

柳折枝想摸摸蛇头安抚他,可惜没了力气,只能无奈的看着,看蛇蛇吐着信子帮自己舔掉嘴角的血迹,费力的开口唤了一声,“倾云……”

一柄周身灵气萦绕的长剑凭空出现,随着主人的心念落在书案上。

“蛇蛇,这是我的本命剑倾云,我要睡了,可能要睡很久,你若等不及我醒来想离开,便带上它,免得被人……被人……”

话还没说完,柳折枝就昏睡了过去,身子落地的前一刻,墨宴化作人形将他接住,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不管魔气灵气,只要是自己有的便胡乱渡给他。

明知道柳折枝不会死,只是会沉睡很久,墨宴也还是这么做了,掏空了自己填补他体内的空缺。

至少……至少让这傻子早点醒,对,他得早点醒。

“老子心法还没学明白呢,你不醒谁来教老子!”

墨宴嘴上恶狠狠的,动作却异常小心,抱着人放在床榻上都尽量轻得不能再轻,生怕给磕了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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