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辰傅月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草莓炒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大娘浑浊的眼睛弯起来,满意地笑了。将人引进院子里。张大娘渴水的目光一直盯着屋檐下靠墙的大水缸——江西西顺着她视线看去,然后快步走进厨房拿碗,走到水缸前。水缸很大,里面水黑黝黝的,江西西手伸进去,快速给她舀了一碗起来,端到张大娘的面前,“大娘,您喝吧。”张大娘几乎把头埋进碗里,“咕噜咕噜”不停地喝。她擦了擦嘴,又递给江西西,眼神里依旧带着对水的渴望,“西西妹子今日院子里的水,格外清甜。”甜?这是尸水!原主在这里面泡了好几个时辰。江西西硬着头皮转身,继续去水缸里面舀水端给张大娘喝。张大娘不停地喝,不停地喝。江西西便一直给她舀水,眼睁睁看着她的肚皮都撑得鼓了起来,眼神里却依旧是对水的极度渴望。到了最后,张大娘似乎是嫌碗太小,喝得太少,直...
《穿进诡异修仙文,这炮灰后娘我不当了傅星辰傅月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大娘浑浊的眼睛弯起来,满意地笑了。
将人引进院子里。
张大娘渴水的目光一直盯着屋檐下靠墙的大水缸——
江西西顺着她视线看去,然后快步走进厨房拿碗,走到水缸前。
水缸很大,里面水黑黝黝的,江西西手伸进去,快速给她舀了一碗起来,端到张大娘的面前,“大娘,您喝吧。”
张大娘几乎把头埋进碗里,“咕噜咕噜”不停地喝。
她擦了擦嘴,又递给江西西,眼神里依旧带着对水的渴望,“西西妹子今日院子里的水,格外清甜。”
甜?
这是尸水!
原主在这里面泡了好几个时辰。
江西西硬着头皮转身,继续去水缸里面舀水端给张大娘喝。
张大娘不停地喝,不停地喝。
江西西便一直给她舀水,眼睁睁看着她的肚皮都撑得鼓了起来,眼神里却依旧是对水的极度渴望。
到了最后,张大娘似乎是嫌碗太小,喝得太少,直接冲向了大水缸。
一头栽了进去。
“咕咚咕咚......”水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某种诡异的节拍。
等“张大娘”喝完了水,她的肚子已经鼓胀成了一个球,灰扑扑的麻衣被撑破,漆黑的液体在“张大娘”透明的肚子里晃动着。
简直......
让江西西不寒而栗。
喝完了水,“张大娘”缓缓从水缸里直起身子,目光又贪婪地看向了厨房的位置,“西西妹子,那屋里有什么东西,好香~”
江西西看向厨房。
她搬了小灶在院子里熬粥,厨房里,剩下那一锅黑鱼肉。
张大娘期待地盯着江西西。
江西西知道她在等自己说什么,面色无法言喻,“大娘,您请便......”
“张大娘”便晃动着一肚子水,笨拙地朝厨房方向去。
她仿佛一个布满血管纹路的巨大水球,与她细小的四肢和头部形成了一种荒诞的比例。
这种不协调的比例让江西西感到不安,仿佛她的四肢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支撑不住沉重的肚皮折断。
不过一切都是江西西的担忧。
她移动着身体进了厨房,消失不见。
“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很快在厨房里响起,那股黑鱼散发出来的刺鼻臭味便又开始往院子里弥漫——
江西西再也控制不住,转身跑到大门口狂吐起来。
过了一会,里面的人喊她。
“西西妹子。”
江西西忍着一脸菜色,擦了擦嘴角往里走,强迫自己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来。
“大娘,怎么了?”
“张大娘”已经从厨房出来,手里握着一块黑鱼肉,肥腻的油脂沾满她污秽的手指。
她递给江西西,“这黑鱼鲜嫩,你也吃?”
江西西又想吐了。
“没关系,大娘,我不吃,您吃吧,您爱吃就多吃些。”
“张大娘”一脸诧异地看着江西西,然后微微笑了起来,将这最后一块黑鱼肉囫囵塞进嘴里。
张大娘吧唧吧唧嘴,对江西西又露出满意的笑。
“好孩子。”
“张大娘”伸舔干净沾满油腻的手指,拍了拍江西西的头。
那手落到头顶,江西西只觉得自己脑浆都被冻结,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江西西忍着尖叫和生理性抗拒,没有躲开。
“张大娘”更满意了,眼神慈爱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西西一眼,拖着大大的肚子,缓慢地往院子门外移动,像只蠕动的黑蛹。
“咕咚咕咚”的水晃动声音逐渐消失不见——
终于送走这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张大娘”,江西西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松懈。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衣裳全部湿透,已是一身冷汗。
江西西走到靠墙的大水缸,里面的水被喝干了。
江西西又往厨房里走,大铁锅里,黑鱼肉被吃得一干二净,就连汤汁都没剩下。
留给自己觉醒灵根的黑鱼没有了。
但幸好,保住了一条小命。
头顶的寒意似乎还未消散,江西西心有余悸,不断回忆刚才的经历。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刚从现代世界穿越过来没多久,江西西还不太能适应这个诡异的世界,
喝了粥,江西西在院子里静站半个时辰,勉强平静下来。
及至傍晚,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它又回来了?”
江西西心里打鼓,悄悄撑开窗户往外瞧。
有个佝偻消瘦的人影在院子里自顾自寻找什么。
黑影的行动不像是走动,更像是迁跃,原地消失后,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他站在靠墙的大水缸边上,正掀开遮挡的木盖往里面看。
接着,又去到了厨房门口,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消失了。
很久都没有再出现。
江西西琢磨着,它应该是进厨房里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脏兮兮的玩意儿突然从窗户底下冒出来,毛茸茸脏兮兮。
江西西被吓得脏话都差点飙出来。
待看清窗下东西的真实面目,江西西狂跳的心平复片刻,试探性地开口:“前辈,您......有何贵干?”
不是怪物,是清水溪边的那个老疯子。
“你吃黑鱼了?”他扒拉着窗户边缘,眼神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打量。
态度算不上友好。
但至少不是怪物,心理上尚舒服一些。
“老头子我自己看!”
没等江西西回答,老疯子就瞬间出现在屋子里。
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在他看来并不存在,他猛地抓住江西西纤细瘦削的手腕,像条狗似的,在江西西身上上闻下嗅。
江西西不敢动。
比修士更可怕的是什么?是一个疯了的修士。
半柱香后,老疯子停了下来。
他盯住江西西,浑浊的眼球浮现出片刻的迷茫,“没有,没吃黑鱼,那为什么......你有灵根?”
江西西神色变了变,她神情古怪的看着老疯子,“前辈,您说什么?”
她有灵根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在清水溪边抓黑鱼的时候,老疯子对自己的态度不是这样。
那就证明灵根是之后觉醒的......是因为那个“怪东西”?
它摸了江西西的头,那种从头顶渗入五脏六腑的寒意,江西西现在还能回忆起。
最后寒意消失,汇聚到了......江西西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丹田,灵根所在处。
江西西狂喜,然而下一瞬,却被扼住了脖子。
“果真是它来过了,它给你了是不是?”老疯子死死盯着江西西,脸上表狰狞,杀意盎然。
不是开玩笑,他想杀了自己!
江西西呼吸困难,她手不断地往后摸,在摸到窗边桌上的油灯台后,猛地握住,往老疯子头上砸去!
老疯子猝不及防被砸,掐江西西的手不由得一松。
江西西趁这个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老疯子,推开门往外跑去。
两人离开测试灵根的地方,走了许久,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
福德停手拈诀,随着他的诵念,一座四米多高的巨大炼丹炉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炼丹炉上有一个漆黑的梯子,直达炉鼎的顶口,梯子黑得发光,似乎经常有人攀爬。
炼丹炉冒着青烟,巨大的阴影将站在它面前的两人淹没。
江西西离得很远,也依旧感受到炼丹炉传来的压抑。
福德又慎重地拿出一个捣药杵和石钵,递给陆可欣。
江西西爬上树偷看,借着树叶的遮挡勉强看清了石钵里的东西——
一只成人手臂粗细的肉虫。
是石洞里大蝴蝶产下的那种肉虫,他没有全部上交,自己悄悄扣留了一条。
他把石钵递给陆可欣后,又递给她一把刀,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陆可欣的情绪很激动,但福德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陆可欣似乎是妥协了。
她咬牙点头,开始一下一下捣烂手里的肉虫。
福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到他转身离开,江西西从树上跃下,缓缓走向陆可欣。
陆可欣低头捣药,糜烂的肉虫味道恶心,她一边反胃一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继续干下去。
听见身后有脚步靠近,陆可欣惨白着脸道:“福哥,放心吧,我能做到。”
“能做到什么?”
陆可欣猛地睁开眼,扭头看去,“怎、怎么会是你!”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江西西感觉自己的脑子又开始疼了。
她冷冷道:“闭嘴!”
陆可欣浑身一颤,想起了那日江西西对他们一家所做的事情,她感觉站在面前的江西西不是魔修,而是魔鬼,被她这么一呵斥,陆可欣抱着石钵不敢再说话了。
江西西问:“你们是在做什么?”
陆可欣哆哆嗦嗦地说:“福哥......就是那个修仙者,让我替他炼丹。”
江西西又问:“炼什么丹?”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回答:“福哥说,筑、筑基丹......”
江西西看着陆可欣怀中石钵,里面的烂肉糜,道:“这是炼丹材料之一?”
陆可欣讷讷点头。
江西西沉吟片刻,心里突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
老疯子自己吃这些,也强迫自己吃这些鬼东西;而这些正道修士则用它们来作为炼丹材料之一。
这是不是证明所有修仙者都需要食用这些东西。
如果不吃任何诡物的前提下强行使用仙法,会产生什么后果。
是......头疼?
江西西锤了锤隐隐作痛的头,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真相。
用鞭子缠住陆可欣防止她逃走,江西西又问:“炼丹,怎么炼?”
她没办法跟老疯子这种魔修一样,生吞活吃怪物,但头疼的问题总归必须解决。
看见缠住自己的黑鞭,陆可欣眼神又妒又恨。
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是老疯子送给她的!
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陆可欣小声道:“......我不知道,福哥只告诉我把这个倒进去,炼足一个时辰,便能得到筑基丹。”
江西西看了眼,命令陆可欣:“倒进去。”
这筑基丹她要了。
陆可欣小心翼翼地点头,然后指了指炼丹炉的黑梯,“那我先,爬上去?”
江西西松开黑鞭。
陆可欣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神走向黑梯,她抱着石钵往上爬,不一会儿便到了炉鼎的端口。
举起手中石钵,将肉虫倒进袅袅冒出轻烟的炼丹炉里。
不过片刻,炼丹炉开始散发清香。
那味道与肉虫本身的气味完全不同,闻到清香的瞬间,江西西的头疼都减轻了许多。
丹药果然是有用的。
陆可欣没有立刻下来,她俯身趴在炼丹炉的端口往里面看。
“西西,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材料了。”
“当归、黑鱼、凤凰草......还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我分不清是什么。”
江西西闻言,顺着黑梯子爬了上去。
陆可欣坐在炼丹炉的端口,对她摇头,“我真看不清里面另一味药是什么。”
江西西从梯子上迈上来,一脚踩在漆黑的炼丹炉上,陆可欣有些害怕地问:“你来看看吗?”
江西西点头:“可以。”
陆可欣怯懦地后退一步,让开位置,“你、你看看吧,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江西西:“嗯。”
一步,两步,三步......江西西探出半个身子看向了炼丹炉内。
陆可欣眼底一抹狠色浮现,她伸手用力一推!
“哈哈哈,江西西你真是”蠢字没说完,江西西在炼丹炉边缘趔趄,却怎么也掉不下去。
只见她腰上缠着黑鞭,鞭子的另一头,竟然系在梯子上。
陆可欣脸上神色大变,愤怒道:“你......你什么时候防备的?”
江西西直扭头,一脸冷笑望着她:“我看清了,最后一味药。”
陆可欣心里一惊想要后退,手腕却突然被江西西死死抓住。
“刚才福德给的那把刀,是让你割肉进去的对吧?”
所以她才那么犹豫,脸色也那么难看。
江西西神色怪异地打量陆可欣,“一块肉够吗?”
陆可欣彻底慌了。
“不、江西西。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你忘了吗!”
她想要甩开江西西,但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脱不掉。
“算了,我感觉一块肉完全不够,你还是全部进去吧。”话落,江西西猛地一扯,反手将陆可欣无情地送入炼丹炉中。
“啊!!”
陆可欣的惨叫声响起。
江西西坐在丹炉的端口。
她心跳得很快,浑身细胞似乎在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尖嚣,手脚亦止不住地颤抖。
就像是喝了十杯浓缩咖啡!
这炼丹炉也不知是什么法器,在陆可欣被推入炉后,它丹膛里的火焰腾地变旺。
炼丹炉内部那么大,陆可欣凄厉哭喊,仰头哀求上方的江西西。
“救我,江西西,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但江西西没有心软,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下方,直到里面哀叫的人化作一滩血水,江西西终于笑了。
就在这时,背着大铁剑的灰衣道袍青年从树林里缓缓走出。
“你坐在炼丹炉上面发呆作甚,还没割肉进去?”
他若不来看看,恐怕要让这凡女误了炼丹大计。
远处,炼丹炉雾缭绕中高高坐着的女子没有反应。
福德疾步走到炼丹炉前,抬起头沉声问道:“你还想不想修仙了?”
一阵风吹过驱散烟雾,坐在上方的麻衣女人扭头垂眸望下来。
“哎!”院子里张婶子探出头大喊:“姓张的你死哪去,不吃饭啦?”
陆可欣喊道:“婶!江西西在偷人,我喊张叔堵门去了!”
“有这事?!”
张婶子手都没擦干,跟着冲了出去——
陆可欣立刻跑去下一家叫门。
清水村民风淳朴。
偷人这种事情不论男女,都是要被乱棍打死扔河里喂黑鱼的。
陆可欣眼神凶狠,想到待会儿的场景,她有一种大仇将报的畅快感。
傅家。
江西西丝毫不知道清水村全村人正在往傅家的方向聚集。
“师父,白日里进我院子里的怪物是什么?”
那东西竟然能变化作原主认识之人的模样,若不是举止言谈太过诡异,无人能区分是人是怪。
老疯子闻言,一脸欣赏和向往道:“老六,那是蝴蝶,大蝴蝶哦。它很强,喜欢杀了人之后食尸果腹,它即将结蛹,很快便要化茧成蝶啦。”
江西西又问:“那它为何并未杀我,还给了我灵根?”
听见这话,老疯子的目光落到江西西的身上。
“嘿嘿,它居然给你灵根!”
“它喜欢你呀!”
“它真的喜欢你!!!”
他直勾勾地盯着江西西,眼神变得疯狂,怜悯和杀意交织。
江西西分不清他是嫉妒还是愤恨,只知他又要犯病,于是立刻换个话题,“徒儿想知晓仙法天赋是什么。”
老疯子凑近江西西:“你不是对我用过吗?再试试?当时你在想什么?”
江西西微怔,细思她当时在想什么。
她在想,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不想让老疯子杀了自己......
老疯子表情癫狂,继续引导:“天赋无形,所思即是天赋之体现,所想即是天赋之萌芽......对,对对对,就是这样......”
江西西努力地回忆。
突然,脑瓜子嗡嗡作响,快要爆炸。
有奇怪的呓语钻入她的脑子,江西西想起了翻开《元灵心经》的感觉,跟这时候不相上下。
“成了!虫丝!虫丝出现啦!!”
江西西痛苦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一根血色的丝线从虚空轻飘飘地落下来,活物一般往老疯子身上钻。
老疯子张开双臂,任由那根血丝钻入他的身体,一脸向往。
“你看,它给你的灵根,它给你的灵根!多么逆天的仙法天赋,能操控活物的虫丝......”
老疯子向往了一会儿后,似乎是腻味了,便用力一挥。
江西西的脑子顿时一阵剧痛,像什么长在她身上的东西被人强行剜掉。
过了很久,江西西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仙法天赋能随境界成长,就你这样......”老疯子瞥她一眼,哼道:“连初阶虫丝都操控不住,还差得远呢,多看多练。”
江西西紧紧攥着《元灵心经》,再度跪拜在地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江西西体弱,又因消耗过度犯晕,起身时一阵踉跄,幸好老疯子扶住,她才没摔倒。
老疯子不由嘟囔:“真是个病秧子。”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紧接着,屋子的门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可欣带着乌泱泱的人涌了进来。
她双手叉腰,指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大声吆喝:“江西西你不要脸!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老男人也偷!”
在她身后,其他清水村村民亦跟着附和:
“江西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以前看着还像个乖巧懂事的姑娘,居然做出这种事。”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些什么。”
你一言我一语,指指点点。
陆可欣死死盯着江西西脸上的表情,心里痛快极了,“难怪非要将星星和小月亮赶走,原来是为了偷男人啊。有孩子在身边,确实不太方便行苟且。”
“嚯!还把小孩赶走了?!”
有村民不敢置信。
陆可欣回答:“可不是吗?现在星星和小月亮住我家呢。”
“毒妇!”
“为了偷人连孩子都赶走!”
吵吵嚷嚷,嗡嗡嗡嗡,烦不胜烦。
江西西被吵得脑仁阵阵发胀,但她没有出头,只是低垂着头,默默在心里数:一、二、三......
“闭嘴!”
一声惊雷炸响在狭窄的空间里,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四周吵嚷的声音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江西西在心里低低一笑。
果然。
“聒噪死了!”老疯子兀自坐在椅子上,抓挠着头,极度暴躁不满。
陆可欣从这一声惊吓中回过神来。
被抓奸还有理?
她张嘴要骂,然而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竟一个字也发不出,她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才发现,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人说话,她扭头看向身后清水村乡民。
他们亦是满脸不可置信。
在一片寂静中,一道有些虚又有些凉的女音响起,“......怎么回事,突然间就都不说话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江西西站在原地,小脸苍白,眉眼沉冷颓郁,说出口的话却欠抽无比:“哦,原来是我的师父嫌你们吵,给你们禁言了。”
师父?
众人心里一惊,这又是在搞哪门子名堂?
不是奸夫吗?
他们是来抓奸的啊!
众人询问的目光看向陆可欣。
被这么多视线盯着,陆可欣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什么师父?她分明看见他俩卿卿我我,怎么会是师父?陆可欣的脑子有些混乱,然而更让她混乱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听在场唯二能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陆可欣,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有事没事爬人墙头偷窥别人家是什么癖好?”
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得陆可欣晕头转向,满脸通红。
她没有!
江西西才不管她什么反应,继续道:“清水村乡民们大家都注意着点,搞不好两口子在家办事的时候,就有人听墙角呢。”
胡说!胡说!
陆可欣冲上去就要打江西西,站在她身后的张叔见状,急忙控制住她。
打不得,这可打不得啊,这老头子......可能是个修仙者。
张叔眼神敬畏地看了眼坐在江西西身后的老头子一眼,将陆可欣护在自己身后,让自家女人禁锢住她,免得她意气用事。
江西西看见了,凉凉道:
“张叔张婶,你们还护着她。今天我只是跟师父在屋里学习仙法,她便要四处诋毁我红杏出墙。”
“那改明儿张婶和三叔在家有点接触,陆可欣看见了恐怕要说你叔嫂乱伦。”
“李家媳妇和鳏老公公单独在家,她传出去就得被说成公媳扒灰。”
“到时候咱们这清水村的名声,都别要了!”
江西西说得轻飘飘的。
拥挤着站在门口的一众清水村村民却都被吓坏了。
所有人都在看陆可欣,指责和埋怨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这一刻,陆可欣就像是被人按进了水里,喘不上气来,心底的愤怒和难受压抑到了极点。
她想要辩解,无声的怒吼从她嗓子里喷涌而出。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
声音乍然响起,尖锐刺耳!
江西西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这张脸竟是张叔。
他被粘糊糊的虫丝束缚在茧里,里面泡满了奇怪的黄褐色半透明液体。
有很重的臭味。
空气中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个液体散发出来的。
但他还活着,脸贴紧茧蛹,五官凸出,对离自己不远的江西西呐吼。
“救我、救我......”
他话音刚落,老疯子忽地挡在了江西西的面前,他五指成爪,探向茧蛹。
噗嗤!
茧蛹被他击穿,液体四溅,张叔的身体从里面滑了出来,他的身体湿漉漉的,沾满了那种黄褐色液体。
张叔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他抬起头,正要跟老疯子说谢谢。
下一瞬,老疯子的手爪贯穿了他的整颗脑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江西西甚至来不及反应。
老疯子的手在他的脑袋里摸索着,最后揪出一只巴掌大小,长着人脸的古怪肉虫。
它在老疯子的手里扭动,凄厉尖叫。
张叔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江西西捂住嘴,心跳的速度比她进icu的那天还要快。
下一瞬,肉虫被老疯子递到了江西西的面前。
“老六,吃了它。”
反胃的感觉更严重了,江西西感觉自己眼前都是粉花花的蠕动肉虫。
她弯着腰蹲在地上,神情痛苦。
没有吃早饭,再加上不久前刚吐过的缘故,胃在痉挛,头也更痛了。
老疯子皱眉,冷眼盯着江西西,缓缓道:“你这样可不行。”
沙沙,沙沙......
石洞里有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干燥树叶摩擦地面的声响,似乎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朝两人靠近。
江西西控制住痉挛的胃和头疼,循声看去——一只比人还高的蝴蝶站立甬道口。
巨大翅膀破碎,残缺不全,长着人的四肢,身体却肥胖臃肿,脸的位置被密密麻麻的触角和肉管取而代之。
它看见了那枚破损的茧蛹。
看见了老疯子手中失去温床不久,便死掉的幼虫。
“坏、坏孩子......”
喑哑的声音从蠕动的“脸”中挤出。
老疯子眼眸闪烁惊喜的光泽,“化蝶了!老六吃这个,这个好吃......”
“坏孩子!!!”
它凄厉尖叫,朝两人飞扑过来,吐出一丈多长的朱砂色舌头攻击二人。
老疯子脸色微变,抬手掐诀,瞬息之间数道天雷凭空落在大蝴蝶身上。
噼里啪啦,石洞里数个人形茧蛹被雷波及,一个又一个肉虫温床落在地上。
没有了黄褐色物质,他们皆是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大蝴蝶凄厉尖叫,吐出黑气回击老疯子,长舌似利剑直击老疯子命门。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
漆黑的鞭子与朱红色长舌缠绕,江西西勉强扯着黑鞭,感觉脑仁更疼,摇摇欲坠。
下一瞬,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摔倒在地。
老疯子眼神怜悯地看着神色痛苦的他,一声叹息。
“老六......”
江西西感觉很乱,她看不懂老疯子眼神里到底隐藏的什么怜悯。
又使用了一次黑鞭,她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脑袋疼得要炸开了。
“应该是在里面了。”
远处忽然有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道亮眼的白光将整个漆黑山洞照亮。
“有人捷足先登......”
“是个魔修,呵呵。”
恍惚中,江西西看见数十人在甬道出现。
为首的是一个脸型微胖的中年人,他怀抱拂尘一脸慈悲。
在他身后,皆是与他一样穿着灰布道袍的同门,头发用木簪绾起,模样打扮平凡,周身却透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大蝴蝶实力强悍,先让那老魔头与它缠斗,晚些我们再进去斩杀。”
声音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
江西西又看向与大蝴蝶缠斗的师父,大蝴蝶真的很凶险,但他仍占了上风。
但又似乎没有......
那些穿灰布道袍的修士进来了,他们与师父一见面,便狠戾地打斗起来。
她的师父击杀两个年轻修士后,被为首的胖道爷手中拂尘贯穿了身躯。
“这些魔修简直难缠。”
“死了两位师弟。”
剩余的修行者开始清扫石洞。
他们用背上背的刀和剑将石洞里悬挂的人形茧蛹全部捅破,一个接一个“人”从里面滑落出来。
黄褐色液体将整个石洞积成一汪水潭,腥臭至极。
“师父,这里有个没被寄生的。”其中一名修仙者惊喜地喊。
怀抱拂尘的胖修士走过去,检查一番后,道:“仙缘不浅,他有灵根了,带回去吧。”
“福德,你把地上这些虫收好,本道带你师兄师弟们去清水村以及附近再巡查一番。”
“是。”
江西西仰面浸泡在黄褐色液体中,视野因此变得黏腻而模糊。
她看见那些修士收起了那只死去的大蝴蝶,陆续离开石洞。
最后只留下那名被称为“福德”的修士。
他手持铁剑,将山洞里面色苍白,凄厉尖叫的“人们”脑袋捅烂,把肉虫从脑髓里挑出,用一个奇怪漆黑口袋尽数装好。
随着一个又一个扭动的漂浮村民被开瓢,他在缓慢朝江西西走过来。
不......
我不是......
别过来......
头痛得越来越厉害,江西西挣扎着后退。
陆父半天没有进门。
屋子里,龙凤胎有些担心,便手牵手到院子门口。
看见陆父站在那,傅月亮好奇地问:“陆伯伯,是陆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进屋?”
陆父僵硬着身子让开。
傅月亮一下子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原本弯眸笑的眼睛缓缓睁圆。
她想叫,被陆父一把捂住嘴。
傅星辰的性格成熟些,脸也在霎那间惨白,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身后堂屋——
里面有个佝偻着腰的妇人。
她长着一张跟陆母一模一样的脸,正呆板地坐在椅子上。
她察觉到了视线,转动脖子朝院子门口这边看来,那动作僵硬极了。
“跑!”
陆父大吼一声,一家三口带着龙凤胎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跑。
夜色深沉,孤零零的树木好似伸长脖子的怪物,俯身盯着下方匆忙逃跑的渺小人类。
跑!
跑跑跑!
傅星辰和傅月亮跑在最前方,陆可欣在陆父陆母的搀扶下紧跟在后面。
她没想到江西西说的是真的。
更没想到自己家竟是第一个遭殃!
她刚刚才挨了板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折磨。
重物摩挲地面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一道分叉的路口出现在面前。
傅星辰犹豫片刻,拽着妹妹直接朝右手边那条略狭窄的小径冲了进去。
陆父陆母没时间思考,架着陆可欣便也跟着拐进去。
月色下,“陆母”的嘴咧得很开,死死盯着前方狼狈逃命的背影。
“......不、不乖。”语调粗嘎嘶哑。
在你追我赶中,一座陈旧的建筑出现在视野范围中。
“陆母”停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它。
那是一座破败的小庙,孤零零地伫立着,庙里香烛燃烧发出的光亮将距离小庙不远的五人勉强笼罩。
......
一行五人连拉带拽,陆可欣疼得两腿直抽抽,布料摩擦屁股破皮了,鲜红的血顺着裤子渗透出来。
直到身后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消失,几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那怪物没再追来,它隔得老远站着原地看他们,眼神瘆人。
他们似乎安全了......
陆可欣抬头,看见前方麻姑庙。
庙门打开着,里面有人点燃了蜡烛,从门口能看见里面落满灰尘的麻姑娘娘塑像。
残破不全的麻姑娘娘仍保持着庄严的姿态,低垂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性。
有个人影在庙里来回走动。
几人面面相觑,擦掉脸上的汗,咽了咽口水走进去。
随着他们的脚步在庙内回响,那个在庙里抓耳挠腮翻找东西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烛光映照出一张老人脸。
老人皮肤蜡白,形容枯槁,头发乱糟糟的团成一团,盯着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的,透着几分癫狂,跟追着他们的怪物有的一比。
龙凤胎和陆父陆母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
刚松一口气的陆可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迫架起来往外挪,她急得满头大汗,立刻大喊:“别走,他是修仙者,是江西西的师父!”
老者正是江西西拜师的疯癫道人。
之前有多恨他的出现让江西西翻身,现在陆可欣就有多欣喜他真的是一个修仙者。
傅星辰和傅月亮害怕地躲在大人的身后。
老疯子听见陆可欣的话,挠了挠头,陷入沉思,“江西西是谁?我在找大蝴蝶,你们看见大蝴蝶了?它长得......嗯......它会拟态,会伪装成人......”
几人面色惨白——
是刚才追赶他们的怪物。
陆母正欲开口,却被陆可欣阻止,她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对母亲强硬地摇头,眼里有泪。
不能说。
这老道必须留在这里。
那怪物是忌惮他才不敢靠近。
只有他在,他们五人才算真正的安全。
陆母犹豫起来,不过没等她下定决心,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替她开了口:“爷爷,我们没看见!”
傅星辰躲在陆母的身后,正歪头看老疯子。
脸上表情纯真无邪,眉眼弯弯。
老疯子静观他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点头,“大蝴蝶一定还藏在这庙里面,爷爷再找找!”
说完扭过头举起手里的蜡烛,在庙里继续翻找起来。
“蝴蝶,蝴蝶蝴蝶快出来!”
几人相视一看,皆是松了一口气。
陆父陆母找到一些陈旧的蒲团垫在地上,让陆可欣趴在上面。
傅星辰和傅月亮累了,又惊吓过度,便一左一右依靠着陆可欣沉沉地睡过去。
万籁俱寂,星空如洗。
老疯子忙忙碌碌地在破庙里寻找着蝴蝶,供台上燃烧的蜡烛烛火在晚风中摇曳不定。
一阵微风吹过,将烛火熄灭,世界霎时黑暗下来。
“哎......”
“还是现代好,风根本吹不掉灯。”
江西西拿起放在桌上的火折子,重新点上火,暖色的光照亮整个屋子,也照出桌上翻开一页的《元灵心经》。
江西西伸手关上窗户,以防止烛火再被风吹熄。
她目前只能翻开《元灵心经》的第一页。
再往后翻就会头昏脑涨流鼻血,承受不住呓语。
老疯子跑掉之后没有再回来,如果再因为胡乱翻阅发生意外,没人能帮她。
而且老疯子的态度很割裂,他虽收了自己,却并不在意她的死活,甚至偶尔眼底还有敌意。
这寻仙之路,每一步都需要江西西自己谨慎注意。
不过江西西不贪多,凡事稳扎稳打,循序渐进更合她心意。
在没吃透吃熟《元灵心经》第一页之前,她绝不轻易翻开第二页。
这具身体体质不好,熬夜亦是不可取的行为。
江西西惜命的很,阅读到亥末时分,便上床歇息。
夜里做了很多梦,直到晨光熹微,窗棂格子洒落些单薄的光,照进贫寒的屋里。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吵嚷,拍门声不绝于耳。
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江西西不免有些烦躁,起身打开院门,江西西冷眼看着站在她院子外面的五人。
陆可欣被陆父陆母用几根木棍子和破布做成的简易担架担着,傅星辰和傅月亮站在最前方。
刚才吵吵闹闹,把门拍得啪啪作响的就是这俩小鬼。
江西西凉凉道:“有何贵干?”
傅星辰牵着傅月亮,理直气壮地道:“傅家也是我家,江西西你休想赶我们走,我和妹妹要回来住。”
“陆姐姐和陆婶婶陆伯伯也一起!”
他们一大早从庙里醒来,就发现老疯子不见了,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跟在江西西身边最安全。
她也在学习仙法,说不定那怪物会忌惮。
于是一大早就跑来傅家,试图寻求点庇护。
江西西上下扫他们一眼,看见他们一脸心虚的模样,笑了。
“遇到大蝴蝶了?”
“被吓到了?”
“没问题,可以住,这傅家院子让给你们,我走。”
想利用她?没门。
江西西说完,便要抬脚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走!”傅月亮死死扯住她的衣角,眼里浮现一抹恼怒,“你是我爹花了银子娶回来照顾我和哥哥的,我和哥哥在哪你就必须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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