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老头儿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孙女，晃了晃头，发现是姜云清。
“唉！拿去吧。”老头儿离了酒水又开始唉声叹气，“身上的血啊，不是我的。”
姜云清精神紧绷，但是也没和老头儿拉开距离，刚才他救了阿晏，若是想害他们也不用做这么多。
老头儿又慢悠悠地开口，像是讲故事，“我身上啊，流的是仇人的血，他们害了我孙女，替我孙女报仇罢了。”
“对不起，提起您的伤心事。”
“无妨。”老头儿摆摆手，似在怀念，“我孙女啊，也时常像你一样老是抢我的酒葫芦，但是老朽经常藏起来，可把她气坏了。”
“就是可惜，我那孙女不在喽，不过啊，过不了多久，我就去找她了。”
“老爷爷......”
姜云清不知从何劝慰，至亲之人去世，别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她也无法干预老爷爷做的决定。
“小姑娘不用劝说我。”老头儿又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书，“也是有缘，老朽找了大半辈子，也是碰见了。”
“功法。”姜云清念出名字，“这是......武功？”
“不错，好好练，若是成器，说不定将来可以和他差不多。”老头儿说的是司景晏。
“可我听说，练武需得从小开始。”
“那是一般人的做法，小姑娘，你想不想学？”老头儿问道。
“想！”姜云清特别想，若是她会了武功，她就可以保护自己，身边人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她。
“既然想好了......”
老头儿忽地在她身上各处点穴，姜云清瞬间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姜云清不知老头儿要做什么，还未想太多便又痛出了眼泪。
疼，这比前世刀刀割肉的痛感还要强烈，四肢百骸皆在抖动，与这痛感不断对抗。
“小姑娘，忍着，学习功法第一步，打通筋脉。”
过了半晌，老头儿解了姜云清的穴，姜云清失去束缚，手掌撑地，往地上吐血。
“咳，咳......”
姜云清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小姑娘，好好练，以后就不怕别人欺负你了。”老头儿捡起掉落的酒葫芦，“这下我可以去找我孙女了。”
“别......”
老头儿释然的笑了笑，“小姑娘，后会无期了。”
他还是走了，带着他的酒葫芦，慢慢的消失在了树林里。
“别......走......”
“噗！”
姜云清又吐口血，倒地昏迷了。
姜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丞相府，她想起身，发现全身酸痛。
“青玫......”姜云清的嗓子沙哑。
“小姐先喝口热水润润喉。”
“嗯。”姜云清喝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又突然一顿，“司公子怎么样了？”
“小姐，昨日是司公子背你回来的，顾公子说司公子不知被哪个高人救了一命，现只需好好将养着，倒是小姐，身体亏空的厉害，像是被人打了然后又狠狠地饿一顿。”
姜云清觉得有点好笑，还能这样形容。
青玫帮助她坐起来倚靠在床头。
“还有昨日看见您被烈马带出去时，我脑子都是停止的，但是春香当即就上了一匹马，与刘公子一起骑马去找你。”青玫感叹道。
“春香可有伤着？”
“没有呢小姐，就是骑马太快了，她感觉今日浑身发酸，也没有别的不舒服。”
“那就好。”姜云清又有些疑虑，“春香会骑马？”
“昨日回来时我问过了，她以前是不会的。”
这胆识，不似一般人所有的。
蓦地，喉咙发痒难耐。
“咳，咳。”
青玫帮她顺顺背。
想到这，她往身上摸了摸。
那本功法呢？
“青玫，你有没有看见我身上的一本书？”
“在这呢小姐。”青玫从暗格里拿出来，“昨日司公子特意交代这个不能让别人看见了，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