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衡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萧玉衡盛栖月全局》精彩片段
“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
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
“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敲响,“咚”的一声余音袅袅,振聋发聩。
她猛然起身,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茹谨记大姐姐教诲。”
盛栖月笑了笑,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这几日处理香铺开张事宜,可有疑惑?”
盛清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佟掌柜在上京行走多年,诸事了如指掌,一些细微琐事我向他讨教便可,不必麻烦大姐姐。”
盛栖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盛若妍站在门口墙角处,将刚刚两人那番话听的真真切切,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两日她的脸涂了膏药,红淤青紫消下去大半,如今瞧着皮肤竟比往日还要白嫩。
早上听闻萧世子一事,她也想来问问的,没想到大姐姐想的如此通透,竟显得她格局小了。
“若妍,你要在那里站到何时?”
院内陡然传来盛栖月的声音,盛若妍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走出来,慌乱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脸,见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走吧,同我一起去前厅接圣旨。”
两人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前厅。
林氏正要差人去请几位小姐呢,不料正好齐齐过来了,见到盛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女儿何时与这两个妹妹交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便听到门口太监大喊一声:“皇帝有诏,尔等接旨。”
一众人纷纷跪下。
太监拿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盛侯府嫡长女盛氏,秉性端淑,德馨怡蕊。盖盛氏诗书策论满腹,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长公主之子,萧国公世子萧玉衡,已至成婚之年,二人天作良缘,特此赐婚。有司择日,主者施行。钦此。”
一众人纷纷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宣旨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萧玉衡。
萧玉衡起身,拍了拍衣衫,接过圣旨。
“世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大太监笑意盈盈。
萧玉衡轻哼一声:“皇帝舅舅还真是看不上我,我这跪着等了半天,轮到我,竟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大太监不敢说话,只能呵呵赔笑。
皇上的意思,人家亲外甥敢说,他连话都不能接,不然则是大不敬。
还是林氏走上前,朝着碧柳使了个眼色。
碧柳立刻拿着几袋银钱,给每位公公各塞一袋,为首的那个公公那份儿明显比旁人多些。
盛栖月好笑又无奈,只能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了个位置。
待坐定,萧玉衡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笑容满面:“你猜猜,我回去告诉我娘你我的事,我娘怎么说?”
盛栖月看他这副心情颇好的样子,猜测公主定是同意了。
“公主应该答应了吧?”
萧玉衡当即绘声绘色道:“我娘一听说我要与你成亲,当即拿着长剑追着我满院子乱砍,连她最爱的玉兰花都折断了好几株。”
“她一边追我,还一边骂,说我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无可雕琢的朽木,而你才华横溢,皎若那天上月,说我根本配不上你。”
盛栖月听了暗暗觉得好笑,公主可真是萧玉衡的亲生母亲!
“后来我与我娘说,我跟你早已互换信物,还将你赠与我的簪子拿出来给她看。”
“我娘当即泄了气,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还一直嚷嚷着自己对不起侯夫人。”
盛栖月疑惑:“这是何故?”
萧玉衡往软塌上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娘说她与侯夫人是手帕交,她养出我这种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要娶侯夫人养出的优秀女儿,她觉得对不起侯夫人,担心以后姐妹都没得做了。”
“我当时都气笑了,质问我娘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姐妹重要,你猜我娘说什么?”
盛栖月好奇:“公主说什么?”
萧玉衡摇了摇扇子,替她扇风,学着公主的口吻绘声绘色道:“当然是姐妹重要,我和侯夫人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
“噗嗤。”盛栖月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先她倒也听母亲提起过公主的趣事,只那时她见的公主,都是长辈模样,想象不出来。
如今听着萧玉衡口中的长公主,只觉得甚是可爱。
萧玉衡又道:“我娘本是哭天抢地,后来我跟她好好分析了一遍咱俩成婚的利弊,她才止住哭声,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让人连夜备车去皇宫,寻她那皇帝弟弟。”
“你放心,有我娘去这一趟,定会断绝了皇帝让你入宫的心思。”
盛栖月点头,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皇帝一向敬重她,断不会跟公主抢儿媳。
“我来除了是想见见你,与你说我娘进宫的事,还有便是想邀你一同去五日后的画舫游船宴。”
萧玉衡从怀里掏出帖子递给她:“你整日在闺阁里待着,时间久了定会烦闷,不如跟我一起出去透透气。”
往日他去的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不适合栖月妹妹,这回画舫游船倒是合适。
盛栖月看了看烫金的帖子,心里倒觉得有几分温暖。
难得他还想着她在家里待久了烦闷,翻墙给她送帖子。
前世她与宁逾白成婚多年,整日打理府中庶务,就连回侯府见见母亲的机会都没几次。
宁逾白只会口头上说几句辛苦,可从未想过带她出去透气。
“世子放心,我定会去的。”
萧玉衡见她答应,脸上笑容明显:“那我那日便赶马车过来接你。”
“好。”盛栖月笑着点头。
萧玉衡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不早了,我娘估计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寻你。”
“嗯。”
盛栖月想坐起身送他,萧玉衡却快步冲到院墙下,足尖轻点轻轻巧巧便站上了房顶,又回眸笑着冲她摆摆手,才转身跳下去。
盛栖月看着,先是觉着心惊,后又觉着这世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儿,还会两把子功夫。
她也得想办法好好练习,以后好与他一同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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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栖月阁,萧玉衡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往前走。
刚走不出百步,便看到一女子身着长裙,撸起袖子,踩着丫鬟婆子肩膀,费力往墙顶上爬。
他远瞧着便觉得那衣服颜色有些眼熟,快步走上前,定睛细看,惊讶喊出声:“娘?你干嘛?你不是进宫去了吗?”
长公主正战战兢兢翻墙,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发现,陡然听到一道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个不注意脚下松落,直直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哎哟,摔死本公主了,你们快扶我啊!”
萧玉衡赶忙上前,将母亲拉起,却被她反手照着胳膊打了一巴掌。
“你个死孩子,乱喊什么呢,害的你娘我摔了一跤,我的老腰。”
萧玉衡满脸无辜:“我这不是看到您来侯府翻墙,诧异嘛。”
“您来这里干嘛?”
“你来这里干嘛?”
这两句几乎异口同声。
下一秒,两人又齐声道:
“还不是来找你这个逆子。”
“还不是来找您。”
话一出口,两人双双愣住。
萧玉衡看了看长公主。
长公主看了看儿子,决定先发制人。
她眉头一竖,照着他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臭小子,别想骗我,你肯定是来找栖月丫头的。”
“诶诶诶,娘,痛痛痛。”
长公主才不管儿子痛不痛,直接提着他往马车走去,口中念叨着:“可叫我逮着你个臭小子了,你竟然敢大半夜来败坏栖月丫头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萧玉衡哪能猜不出,长公主定是来寻侯夫人的。
可他做人儿子的,生来便矮人一截,无奈只能被揪着离开。
马车上,长公主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想到自己未成的事,又踹了儿子一脚。
萧玉衡拱手告饶:“娘,您可别打了,要是把我打坏了,您最好姐妹的女儿,会心疼的。”
长公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些什么,当即又是一脚,气呼呼道:“你个癞蛤蟆,还真是让你占上了!”
栖月丫头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兔崽子了?
啧,她从小看到的大的好闺女啊,真是可惜了!
萧玉衡:“???”
这真是他娘吗?
这胳膊肘拐的?
“娘,你去宫里事情办的如何了?”他赶忙转移话题。
长公主闻言,昂了昂脑袋,得意道:“你娘我出马,焉有办不成的事儿?”
皇帝虽是一国之尊,但栖月丫头可是她提前定下的儿媳妇。
若是皇帝敢抢,便是不尊她这个长姐,她定要找一堆老臣陪着她去皇陵,跪在先皇先皇后墓前,痛哭泣诉,让他丢尽脸面!
“你去多寻几个人,假扮有意谈生意的商户,将价格压到极低。”
清叶细想一番,瞬间理解了主子的深意,忙下去办事了。
盛栖月瞧着水中悠游的鱼儿,又唤了声:“清裳。”
清裳立刻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鱼食儿,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供她擦了擦手。
“主子,您吩咐的差事已经办好了,柳小姐和其母的衣冠冢都建好了,碑也立过了,奴婢还按照当地风俗寻了大师超度。”
“办的不错。”盛栖月终是扯出一抹笑。
“对了,夫人那里寻了玉锦楼的绣娘,说是给小姐您带了不少嫁衣样式,让小姐您瞧瞧喜欢哪个。”
盛栖月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女子出嫁的嫁衣多半是要自己绣的。
可上一世因为成婚时间紧急,母亲交由玉锦楼的绣娘赶工了,做出来的样式自然是无可挑剔。
“去韶光院吧。”盛栖月站起身,去了韶光院。
林氏正在和绣娘探讨呢,瞧见女儿过来了,连忙将人拉到跟前指着桌上的样式问:“月儿,快瞧瞧你到底喜欢哪个?”
盛栖月瞥了一眼,绣娘带来的五种样式各有千秋,上一世她选了用金线绣的凤凰图纹,这一回她指着旁边一件道:“这个吧,上面的鸳鸯荷花清丽雅致,寓意也甚好。”
林氏笑着道:“好好,就依你的。”
随即转头又冲着绣娘道:“婚期在七月,时间上有些赶。”
那绣娘忙笑呵呵道:“侯夫人放心,我们玉锦楼有二十多个绣娘,二十多人一起熬一个多月,定能把盛小姐的嫁衣绣的漂漂亮亮,保准让盛小姐成为名动上京的新娘。”
林氏听了,乐的合不拢嘴,吩咐下人厚赏了绣娘,又将人客客气气送走了。
接着转头看向盛栖月:“月儿,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单子,你瞧瞧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盛栖月接过看了一眼,母亲给她的,都是府中最好的东西。
这回因着长公主送了不少东西,单子比上一世还要丰厚,母亲竟然把大半聘礼也给她添了上去。
“娘,您怎给女儿如此厚重的嫁妆?”
这恐怕真是掏空了大半侯府。
林氏拍着她的手笑道:“不多,你是娘最疼爱的女儿,就算要娘把整个侯府给你,娘都心甘情愿。”
“这话要叫两个哥哥听了,非得醋了不可。”盛栖月感动的扑进母亲怀里,低声嘟囔着。
林氏一脸无所谓:“你大哥和二哥是男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考取功名建功立业,要是总盯着府中这些东西,能有什么出息?”
“再说了,你大哥和二哥去书院前,娘也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可是觉得娘给的还不够,让娘给你这个妹妹多添些呢。”
盛栖月心底暖洋洋的,大哥二哥待她也是极好的。
就算没有一个像样的父亲,她也根本不在乎。
人生总不能追求事事圆满。
午膳她是留在韶光院用的,期间有不少丫鬟婆子过来汇报婚礼事宜,长公主那边也下了帖子,说要过来商量婚事细节,林氏成日忙的脚不沾地。
盛栖月用完膳,便回到自己院里去了。
清裳没一会儿进来禀报:“小姐,外面宁状元求见。”
“宁状元?”盛栖月愣了一瞬,才恍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
“他来找我何事?”
清裳道:“宁状元没说,只说有要事求见。”
“不用搭理。”盛栖月觉得好笑,如今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自小的眼界和所受教育就在那里,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堂堂正正侯府二小姐,说出去外面人都要敬你三分,若是你成日拿着奶娘女儿那一套行事,你自己觉得行得通吗?”
盛若妍顿住,虽然想为自己姨娘辩解,可是细细想想还真是,她在外与那些贵夫人小姐交谈,也断不会提自己生母,恐被人笑话了去。
“今日你拿清茹管铺子一事来质问我,我也想问问你,你的能耐能让我用到哪里?你是善于管家理账,还是像三妹一样能制香,亦或是有个远近闻名的好名声,能引得京中贵人来铺子喝彩?招揽客人?”
“若你有才,能替我谋取利益,就算把我日后所有嫁妆铺子交给你,我也没有任何不情愿的,可你有吗?”
盛若妍彻底噎住,她哪有大姐姐说的这般不堪?
她搅动手中帕子,既觉得有道理,心里又有几分委屈。
盛栖月见她这副模样,缓和了语气道:“当然,你也有你的优点,听劝。”
盛若妍猛地抬眼望向她,想听她多说两句自己的优点。
“上次我不过教训了你一次,这段时日,你行事说话都开始有了规矩,就连我母亲都夸你,像个大家闺秀了,这便是长进。”
盛若妍顿时心里喜滋滋,口中却道:“夫人谬赞了。”
盛栖月笑着道:“母亲轻易不夸人,能这般说你,自是你值得。”
盛若妍唇角不自觉翘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的。
哎,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栖月见她心情转好,又道:“今日你既然来寻我,没去父亲那里闹,说明你心中敬着我这个长姐,那长姐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日后有想做的,自己又有能耐做的,大可以来找我,只要你确实有能力,无论如何我也会助你。”
“当然,若是你日后看中哪家好男儿,人家也中意你,你也大可来找我,能帮你之处,我绝不敷衍。”
盛若妍猛然抬眼看着眼前人,眼底闪烁着晶晶光亮。
“当真?”
“骗你于我有何益处?”盛栖月挑眉看向她。
盛若妍想想也是,连忙高高兴兴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
这回陪着面前人一起用膳,盛若妍吃的欢欢喜喜,格外心服。
往日娘总对她说,夫人嫉妒她得侯爷心,大姐姐怕自己日后嫁的更好,如今细细想想大姐姐说的这些话,倒是更有几分道理。
她若嫁得好,也能帮衬家里一二,大姐姐何必跟她过不去?
想明白这些,盛若妍又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点正经东西,像三妹那样能为大姐姐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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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笙和盛云舟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小厮走进来将姜汤呈上来,恭敬道:“大少爷,这是大小姐吩咐奴才们为您准备的姜汤,您昨夜受了风寒,快喝些暖暖身。”
盛云笙接过,心上一暖,妹妹确是记挂着他的。
喝完姜汤,洗漱一番后,唤来小厮问了声时辰,已是巳时末了。
他赶忙换了身衣服去寻盛云舟,盛云舟也已装扮好,正要出门寻他呢。
两兄弟凑到一处,丫鬟过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您二位若是洗漱好,直接去前厅。”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去了前厅。
看着大门口那两辆华贵异常的马车,都不由暗啧一声,这萧世子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萧玉衡想了想,又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物事儿,解释道:“咱们这般模样,就算换了衣服,进了赌坊恐怕也会被别人认出来,还是再修饰一番面容吧。”
盛栖月想想也是,欣然拿起他手中的东西,往脸上涂抹一番,直到面色灰扑扑的,瞧不出任何往日模样才罢休。
萧玉衡也跟着照做,两人修饰好后,才一同走出了雅间。
门外,灵泉穿着华贵的公子装,像个猴儿似得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
瞧见两人穿着小厮装出来,立刻垂头丧气道:“世子,盛小姐,还真让奴才穿成这样走在你们前头嘛?”
“不然呢?我们俩小厮走在你前面?”萧玉衡似笑非笑看着他。
灵泉泄了气,认命的走在前头。
三个人就这么去了天地赌坊。
天地赌坊乃是京中最大的赌坊,里面来往的人,上至高门贵族,下至街边乞儿,赌坊主人一向信奉海纳百川的理念,从不设置任何门槛。
可若有谁敢在这里闹事,那下场自然惨不可言。
三人走了进去,并未引人注意。
赌坊中间最大的桌子上,围了几十个人大声嚷嚷着:“你们说萧世子跟盛小姐的婚事能成吗?别看圣上下旨赐了婚,那盛家小姐还真甘愿嫁个这种人?”
“就是,太后还是盛小姐的姨母呢,这事儿不到那一日,谁也说不准皇上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
“说的对啊,这俩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不甚般配。”
“我下一百两,赌这两人成不了婚。”
“我下二百两。”
“我下三百两。”
下注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灵泉站在前面听的瑟瑟发抖,时不时小心翼翼回头瞅瞅身后两人。
萧玉衡瞪了他一眼:“你老回头像个什么样子?哪家公子是你这样的?”
灵泉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只能皱着一张脸强撑气势站直身子。
“你拿一千两去下反注。”萧玉衡小声吩咐了一句。
说罢,他又看向盛栖月,垂眸笑问:“你要下注吗?”
盛栖月发现,自从下了聘礼,眼前男人似乎再也没叫过她栖月妹妹。
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只道:“我随五百吧。”
虽然林氏宠她,可她这些年手中还未有什么私产,现银并不多。
“好。”萧玉衡应了一声,便吩咐灵泉去办了。
两人则是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赌坊的一切。
盛栖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面倒是有几个人,什么也不干,就在人群中四处打串,时不时跑到某桌前说几句话,便有人给他们银子。
她心生好奇,不由指着那些人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萧玉衡笑着解释道:“这些人在赌坊中,被称做‘油嘴子’,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就来赌坊打转,只要瞧见哪家公子赚了不少银钱,便凑上去说一堆吉祥话,赢了钱的公子心情好,便会给他们赏钱。”
“你可别小瞧了这些人,他们在赌坊中混迹一年,赚的钱能在京郊买处一进的宅子了,比那些品级低的官员赚的都多。”
盛栖月听了暗暗咂舌,能想到这种营生的人,也是人才。
“这些人除了会说好听话,还惯会察言观色,这赌坊中发生的大事小事,包括京中一众公子小姐府上的小事,常人不知道的,他们多半都能知晓。”
“也是因为消息渠道灵通,才敢来这里说话,不然哪天不小心触了哪家公子的忌讳,别说赚钱了,小命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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