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苏十安心中暗自嘲讽。
哼,此计休矣!
她深知原著剧情,对于这些宵小之辈的阴谋诡计,自是胸有成竹,不为所动。
陆景珩缓缓展开折子,目光锐利地扫视其内容,与此同时,李尚书在一旁冷哼一声,开始了他的叭叭。
“陛下,微臣等斗胆状告九千岁,其心怀不轨,企图谋反,且曾私下联络过这几位大人,他们皆可为证。”
言罢,他目光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共鸣。
然而,苏十安的眼神如同利剑,一一掠过那些朝臣,他们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寒意,更有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他们并非愚昧之人,深知若陆景珩真的死于非命,他们此刻的指认或许能让他们暂时脱身。
但如今,陛下安然无恙,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谁又敢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自己这颗脑袋不想要了吗!
李尚书见无人响应,干咳几声,缓解这尴尬的沉默,却也只是徒劳。
李尚书的话语愈发激昂,他怒视着苏十安,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九千岁还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她对先皇不敬。”
苏十安面不改色,淡然回应:“先皇在世的时候,我不过是个孩童,何有不敬之说?真是无稽之谈。”
李尚书被苏十安的话语打断,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道:“你将先皇赏赐给臣妻的玉簪践踏成粉末,那可是御赐之物,犹如先皇亲临。你不仅不重视,反而肆意破坏,此等行为,其心可诛!”
哼,这老狐狸,差点忘了李嫣然就是他的宝贝女儿。看来,宫宴那日,我们之间的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那几个朝臣看着李尚书慷慨陈词,纷纷点头附和,仿佛已经认定了苏十安的罪行。
然而,苏十安却站得笔直,目光坚定:“臣可从未见过什么御赐的玉簪。李尚书此言,莫非是凭空捏造?”
李尚书闻言,怒不可遏:“你说谎!前几日的宫宴上,小女明明戴着那支玉簪,你将它踩碎之事,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着的!”
苏十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原来是那支玉簪啊。可是,本座当时明明问过李家千金,这支玉簪可是她的?她可是亲自否认说不识得。那日在场的众人皆可作证。陛下若是不信,可将他们一一召来审问!”
“审问”二字一出,大殿内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震。
苏十安这审问的手段极其阴毒,谁又敢让自己的女儿来承受她的审问?
更何况,当日那李嫣然或许真的如苏十安所说,否认了那支玉簪是自己的。
毕竟,在这皇宫之中,又有谁敢轻易得罪这位权倾一时的九千岁呢?
“莫非是李家千金自己都不认识自家的御赐之物?这可是大不敬罪。还是说,真正的御赐之物已经被尊夫人弄丢了,而是尚书大人故意在这里污蔑本座的?”
“你!”李尚书此刻进退两难,脸上更是挂不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被苏十安如此轻易地化解。
他瞪大眼睛,看着苏十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在朝堂之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肆意打压忠良之臣,暗中拉帮结派,企图掌控朝纲,此等行径,其心可诛!”
“哦?李尚书此言差矣。谁人不知,我这人向来和善,与人为善,与朝中的同僚们都能说上几句话,聊聊天,谈谈心。难道这也能算作拉帮结派?若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与我关系最为亲近的,岂不是就是尚书大人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