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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

半只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栀听得认真,学得也很快。俩人学完后,才发现教室里的同学都走了。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周弥给她打过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僵在原地。谢骋不经意看见了她手机上的“周少”两字,心沉了沉。温栀收拾好纸张,胡乱放进包里,准备出去就给周弥回电。“谢谢学长,那我也先走了。”谢骋点点头。顺手帮她将卷子放进她的包里,两人手有一瞬触碰。温栀快速缩回,“抱歉。”谢骋摇摇头。桌面上的所有东西被收拾好了,温栀抿着唇,拿起书包。身后有一道极其强烈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温栀回头,浑身僵硬。周弥不知道来了多久。他一个人站在后门口的位置,手上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甜品袋,面无表情看着她。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谢骋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朝后看去。他起身,凳子收缩的声音在空旷的...

主角:温栀周弥   更新:2025-02-09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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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周弥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由网络作家“半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栀听得认真,学得也很快。俩人学完后,才发现教室里的同学都走了。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周弥给她打过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僵在原地。谢骋不经意看见了她手机上的“周少”两字,心沉了沉。温栀收拾好纸张,胡乱放进包里,准备出去就给周弥回电。“谢谢学长,那我也先走了。”谢骋点点头。顺手帮她将卷子放进她的包里,两人手有一瞬触碰。温栀快速缩回,“抱歉。”谢骋摇摇头。桌面上的所有东西被收拾好了,温栀抿着唇,拿起书包。身后有一道极其强烈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温栀回头,浑身僵硬。周弥不知道来了多久。他一个人站在后门口的位置,手上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甜品袋,面无表情看着她。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谢骋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朝后看去。他起身,凳子收缩的声音在空旷的...

《她,纯欲美人,是京圈太子童养媳温栀周弥》精彩片段


温栀听得认真,学得也很快。

俩人学完后,才发现教室里的同学都走了。

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周弥给她打过了十多个未接来电,僵在原地。

谢骋不经意看见了她手机上的“周少”两字,心沉了沉。

温栀收拾好纸张,胡乱放进包里,准备出去就给周弥回电。

“谢谢学长,那我也先走了。”

谢骋点点头。

顺手帮她将卷子放进她的包里,两人手有一瞬触碰。

温栀快速缩回,“抱歉。”

谢骋摇摇头。

桌面上的所有东西被收拾好了,温栀抿着唇,拿起书包。

身后有一道极其强烈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温栀回头,浑身僵硬。

周弥不知道来了多久。

他一个人站在后门口的位置,手上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甜品袋,面无表情看着她。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谢骋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朝后看去。

他起身,凳子收缩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格外明显。

温栀僵硬着手将书包带子放在自己的肩上,踌躇着朝着后门的他走过去。

“学完了?”

周弥低头看了看她,表情淡淡的。

温栀抿着唇点头。

书包带子被周弥给拽着,肩上少了重量,书包到了他的手上。

谢骋没想到周弥会出现,张了张嘴还是打了声招呼,“周学长。”

周弥没回应

他拿着她的书包,转身在前面快步走,只留给两人一个背影。

温栀抱歉看了看谢骋,追了出去。

他走得很快,完全不顾她在身后。

校园路道两旁的路灯亮起,秋季夜晚爱刮风下雨,学生都躲在了寝室,小道上几乎没有人。

温栀跟在他背后。

看着周弥背挺得笔直,一手拿着粉色的卡通甜品袋,一手拿着她的黄色书包。

他似乎是才忙完,身上还穿着藏蓝色的西服套装。

风吹过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温栀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酒精味。

两人出了校园,走过两条小道,周弥终于在黑色的迈巴赫旁停下。

温栀小喘着气,心里打着颤。

他打开了车门,冷冷看了她一眼,

“上车。”

她抬眸看了一眼周弥脸上的神色,硬着头皮上车。

车内是淡淡的栀子味和酒香味。

荣凛不在车上。

几乎她刚坐好,周弥就上车。

他关上了车门,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车内的灯被关上,温栀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偷偷朝车门靠近,嗓音颤抖,“我可以解释……”

周弥拽着她的手,将人扯到自己的身下,借着月光看清她担惊受怕的模样。

他扯着自己的领带,凉凉看了她一眼。

“温栀。”

“在我没亲够你之前,不要开口说一句话。”

带着酒香气的吻,充斥着她的口腔。

周弥禁锢住她不断想躲闪的后脑勺,手背因用力过度上面青筋明显。

密闭的空间里,口齿间带来的液体声音,却不轻不重打在她心上。

温栀反应过来,双手蜷缩在胸前,用力推搡身上的人。

周弥像是故意一样,

努力将他的气息全部传给她,

咬着她,

带着铁锈的腥味因深入又被他的酒香气所完全包围。

放在胸前的手被人给抓住。

周弥的掌心很大,他以一种维护的姿态将她的两只手全部握在手里,使她不能动弹分毫。

温栀被吻得很懵,手脚无力搭在座位上,只能茫然地半睁着眼睛。

随着波动,只能看见他发红的耳朵。

月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他脖子上的筋脉络分明,像树的藤脉交错分明。


月色下,周弥脸上的神色算不上温柔。

但“偷情”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今天他的西装上别了一个满是碎钻的领夹,她推搡的时候,柔黑的发丝与那些碎钻缠在了一起。

“疼……”

头皮被扯住,温栀喊出声来。

她手撑在他的胸膛前,抵挡住他的逐渐靠近,却又不得不顺着他。

周弥低头,看见了自己领夹上她的发丝。

她的头微低,被迫靠近他的胸膛。

他随后低低笑了一声。

“疼?”

“温栀,我还没做,你就疼了?”

狭窄的石头堆积的假山洞里,氧气不太充裕,温栀脸上泛起红晕,耳朵根到脖子都染上粉红。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那碎钻里轻轻弄出她的发丝,他的指尖旋转,缠绕着。

头发没了束缚,温栀不动声色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月色朦胧,他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耳边。

“我想出去了。”她慢慢开口,语气透露着试探。

“哦。”

周弥点点头,指尖上还绕着她的头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局促,淡淡开口。

“可是我们还没有开始偷情。”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几个人似乎是路过,在说着话。

温栀屏住呼吸,眼睛盯着周弥,生怕他突然开口说话,放在身侧的手掌早就做好了准备。

如果他说话,她就用手去堵着。

听着外面那脚步声越来越远。

温栀松了一口气。

周弥淡淡看了她几眼,将她的放松给放在眼里。

他放开了手指缠绕上的那缕发丝,直接摸上了她的耳垂,手缓缓移向后脑勺的位置。

温栀抬头看他,藏在衣服里面的手忍不住颤了颤,脸上佯装云淡风轻,“怎么偷?”

“吻我。”

周弥挑了挑眉,眼底被月光照射带着碎闪,望向她目不转睛。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他仿佛在等她主动。

温栀呼了口气,闭上眼睛头脑里一片空白,凭着认知慢慢朝他的方向靠近。

周弥比她高了一些。

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两人唇瓣就要碰触的时候。

“温栀。”他喊着她的名字。

带有命令的语气,“睁开眼看着我。”

“然后…再吻我。”

她认命睁开眼睛,被他眼中的热意给烫着了。

靠近他的身体颤了一下,脚没踩稳。

脚底被石子儿给磕着了,一头栽进他怀里。

一双大手从她的臀部,带着意味的触碰,到了纤细的腰间。

“这么主动?”

“那我们回家?”

周弥皱了皱眉,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喉咙间出口的话有些沙哑。

那个公寓被他称作……家。

温栀抿了抿唇,手抓在他的西装上,高档的布料材质摸起来很是舒服。

他是金主。

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她点了点头,眼底却藏着胆怯。

在家,总比在外面好。

至少能藏住她的一些难以言喻的羞耻心。

周弥皱眉,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淡淡看着她的眉眼,想从里面找些其他情绪。

她似乎永远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不管是面对谁。

但在面对他的时候,这小心翼翼便是更加小心和胆怯。

周弥生了股闷气,将人给拉出去,顺手将假山入口给遮住,转过身看见温栀脸上的表情,周弥愣了一瞬。

“看什么?”

温栀摇摇头,收回视线和感慨。

她只是觉得,周弥刚刚的那些动作,太过“熟能生巧”了。

“说!”周弥皱眉,拉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温栀感受到轻微的痛意,看了看周围没人过来,她没有挣扎,低声开口。

“我说了你会不高兴。”

所以还是不要说了吧。

她低着头,看向两人的脚尖。

周弥将人拉着靠近自己,手自然放在她的腰间,感受那柔软,“说吧,我不生气。”

温栀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喃喃开口。

“你以前…偷过?”她顿了顿,看见周弥不太好的脸色后重新解释。

“我只是看你,有些熟练,没有其他意思。”

周弥握着她的虎口,轻轻瞥了她一眼,将人往外面带去,“没有,只与你偷过情。”

转角处,路边的灯柱变多了。

豁然开明。

黄安馨和顾琳几人,愣在原地。

两拨人都停住脚步,温栀浑身血液从头皮凉到了脚底。

她反应最快,将自己的手从周弥手中抽出来。

周弥皱眉,看了她几眼。

温栀躲避着他的视线,有些尴尬,巧的是周围没有其他的同学,不巧的是遇见了黄安馨几人。

她们会瞧不起她吗?

刚刚周弥与她姿态亲昵,被别人看见他与她在一起,会对他有影响吗?

温栀头皮发麻,嘴巴张了张,想解释,却说不出什么。

“栀栀的室友?”

周弥上前几步,笑着和黄安馨几人打招呼。

黄安馨懵懵点头,顾琳和林苗苗回了个笑,“学长好。”

温栀喉咙发干,跟着走上去,“我……”

“你们好,偶尔会听栀栀聊到你们,谢谢你们照顾她。”周弥笑了笑。

温栀侧目看他,他一脸温和,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黄安馨反应过来,流转在她与周弥之间的眼神暧昧,带着猜疑。

周弥是京城大学神一般的存在。

温栀是她们宿舍的一员,也是刚入大学结交的朋友。

校园里其他人对温栀身份的反对声音不一样,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突然一起出现。

换谁都震惊。

温栀默了默攥紧拳头,有些难堪。

顾琳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悄悄拉了拉黄安馨的手臂,“你们不是要去买吃的吗,待会关门了。”

黄安馨被提醒,拍了拍脑袋反应过来,“对哦!”

“温栀,我们先去买东西,待会儿见!”

“学长,温栀再见。”

几人匆匆打过招呼就离开。

温栀见她们一溜烟儿跑走,松了口气,背后被打湿。

周弥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我拿不出手?”

不然刚刚她怎么一下就放开了他的手。

温栀摇摇头。

是不知道如何解释,说他是金主吗?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我室友?”她看向身侧的周弥。

没有了外人,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温和。

“温栀,我查过你身边的一切。”他顿了顿,

“所以,任何想与我作对的小心思,你都给我收好了。”

“不要被我发现。”


最终周弥还是没有给她定位如今的新身份。

是情人?

还是玩物?

吃过晚饭,温栀有些局促站在客厅,她的身上很脏,深棕色的皮质沙发质感十足,干净得让她不忍心坐。

周弥从厨房收拾好了出来,见她呆呆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去睡觉。”

他淡淡瞥了温栀一眼,慢慢补充剩下的话,“我房间的床上。”

温栀僵了一瞬,放在身侧的手偷偷攥紧,她点点头。

“是从今晚开始吗?”

“什么?”周弥正拿着市面上新出来的一颗石榴准备剥,听见她的话后手顿了顿。

温栀佯装镇定,抿了抿唇,有些难堪地给他解释。

“我...住在这里..情人关系是从今晚开始吗?”

桌上放着一个磨砂质地的清透玻璃碗,他熟练地划开石榴,鲜红色的果实从他指尖落进玻璃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她的话,周弥手顿住一瞬。

他没有说话,很专心地剥石榴。

很快玻璃碗底部铺上了一层石榴果实,像一颗颗红宝石。

她很爱吃石榴,可今天却觉得这红有些刺眼。

温栀移开视线看向他。

等了一会儿,他依然没有回应。

有些时候,不一定非得要一个答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表情龟裂,转身脚步僵硬着走去尽头处周弥的卧室。

周弥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略微皱眉。

——

浴室里,脱下的衣裤放在角落。

温栀盯着洗澡喷头里出来的水愣神。

傍晚去医院上了药的伤口被温水给打湿,一些棕褐色的药液混杂在水流中,顺着她的肌肤从腰间到大腿,再落在地板的瓷砖上。

最后顺着水流消失。

伤口处被水冲洗,火辣辣的疼。

浴室里水气氤氲,她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湿润的水珠,手上不断搓洗身体。

上半身的淤青骇人,她眨了眨眼睛,内心恐惧。

温栀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

洗了澡也洗了头。

等温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周弥已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杂志,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听见浴室方向传来的声音,他抬头看过去。

未着寸缕的少女走到他不远处,站定。

纤细的腰肢,形状姣好的圆,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

不知该如何摆放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下意识握成拳头的手,指甲该是陷入肉里了。

全身上下,有些地方的肌肤白皙,有些地方乌青一片。

“为什么不穿衣服?”

周弥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向她美丽的胴体,呼出一口浊气。

年轻的身体,正勾着他。

温栀咬着唇,是他亲口承认保姆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这样做,他应该是高兴的。

周弥眼眸晦涩不明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他身高一米八七,比温栀高了接近二十厘米。

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仰头对视。

“温栀,是不是所有能被你利用的东西,都可以被你拿来讨好他人。”

“这里面,也包括你的身体?”

她被迫仰着头,这个姿势极其难受。

浴室里的帕子她没敢用,因为周弥有些洁癖,身上刚沐浴后的水都是靠着自然晾干。

水汽蒸发,周弥身边还低气压,本就害怕到极点,此刻更感觉身上是刺骨的冷意,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以为这样做,你会高兴。”她嗓音藏着害怕的哭腔。

温父执行死刑的那天,跟她说,要好好活。

可是活下去,实在是太难了。

活着的人,背负所有的骂名。

家门被人泼了狗血,整片整片的红,晦气又骇人;家里没钱没水没电没气,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她饿了就去垃圾房找不新鲜的菜叶填肚子。

放在课桌里的书本被人故意撕毁;晚上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总会从暗处突然出现一些混混,对她拳脚相加......

那一年,她十二岁,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她还没有好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自然想活着。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周家从某一程度上来说,给了她新生,所以她习惯性地去刻意讨好周家的每一个人。

包括,周弥。

她也不想活得这般廉价。

“是伤口太丑了吗?”

所以才扰了他的兴致。

“对不起。”温栀吸了吸鼻子,环抱着自己遮挡住关键地方。

“去床上。”周弥盯着她的脸,淡淡吩咐。

温栀怔愣片刻,漂亮的睫毛颤了颤。

顺从着走到柔软的床边,缓缓躺下,闭眼。

房间里有脚步声,那声音不似预料般距离她越来越近。

过了会,周弥拿着药箱从门外进来,他走进衣帽间拿了女性的贴身衣物和睡衣重新回到床边。

温栀睁开了眼睛,柔软的布料被扔在她身上。

周弥居高临下看着她,“穿上。”

是一条黑色蕾丝内裤。

性感,暴露。

只能堪堪遮住。

这样的类型,在衣帽间的小盒子里,还有很多。

温栀面不改色,呼吸却紊乱了。

纤细的手指抓着那轻薄的布料,坐起身微微弯腰穿上。

周弥淡淡看着她,手里拿着一瓶深褐色的药水和棉签。

她几乎全裸的身体,像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被展现在他眼前,带着破碎感的美。

“躺下。”

温栀头顶的灯光被遮住,周弥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将一根纯白色的棉签放进药水瓶中,棉签瞬间变成了深褐色。

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肚脐上,引得她娇颤。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

棉签压下,冰凉的药水传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被温水洗掉的药物,周弥重新给她补上了。

周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她的身体不感任何兴趣。

但他握成拳的手看似在上药,实则又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体上面滑动。

温栀屏住呼吸,觉得他这种要吃不吃的触碰,时时刻刻凌迟着她。

他没说要她。

也没有说不要她。

上好了药,周弥站起身背对着光站立,他的发丝周围铺上了一层金黄。

周弥去了浴室,里面传来洗澡声。

这几日连着军训,温栀躺在柔软的床上,困得脑子疼却又不敢睡。

他在里面洗了很久。

终于硬撑到周弥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盖着被子躺在床的一边。

周弥穿着白色的浴袍,与她对视上,他擦拭湿发的手一顿。

他按在了灯的开关上。

房间瞬间黑暗。

床的另一边凹陷,有热量从被子下面传来,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给拉进他的怀中。

他的胸膛滚烫一片,腹肌硌着她的背。

温栀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惊呼一声。

周弥呼吸逐渐沉重,仅仅是抱着她,手上却没有其他的多余的动作。

刚刚的困意完全跑走了,温栀缩在他的怀里,俩人肌肤贴肌肤,她根本不敢睡。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迟早得习惯这样。”

“今晚我不要,睡吧。”


初秋,京城。

街道两旁被种满了栾树,粉色果瓣像铃铛一样挂在树上,微风吹过,混着绿叶哗哗作响。

昨夜下了一场秋雨。

即使此刻出了太阳,地面也仍有些湿润,空气中覆着潮湿因子。

温栀嘴里含着葡萄味的棒棒糖,迷彩服外套的袖子随意系在腰间。

右脸上长长的指甲划痕还没来得及处理,红色的血迹渗透表皮后又凝固着,手臂处简单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幽黑柔顺的长发被扎成了高马尾,随着步伐,在阳光下一高一低地跳动。

温栀是今年新入校最有名的大一新生,也是美得最纯的那一个。

周围的学生近距离看见了她,诧异她美貌的同时又自动离她几米远。

不为别的,她父亲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京城本地人大部分都知道当年的那件大案。

温栀敏感地察觉到他们眼底的不屑和打量,眸光闪了闪。

后槽牙用力将棒棒糖一口咬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地底的那股湿气,顺着她光洁白皙的脚踝处往上爬。

全身各处都能感受到燥热,她皱着眉头开始加快步伐。

此刻京城大学的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是五个八,吸引了门口不少学生的注意。

车窗被关得严严实实的,玻璃被贴了一层特殊的膜,有了很好的私密性。

站在外面的学生看不清里面的人,却熟悉这特殊张扬的车牌号,猜得到坐在车内的人是周弥。

京城大学的传奇人物,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京圈里的太子爷。

在国外拥有几家上市公司,明明已经毕业一年多了,还会时不时回到学校和那群老教授们一起搞科研。

豪门世家,长相优越。

为人却没有半点儿的少爷架子,温和又优雅。

接触过周弥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温栀一出校门就看见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校园门口不远处,很多同学在那附近驻足。

她局促顿住脚步。

掌心里的手机滚烫无比,界面显示正与周弥通话中。

车内的周弥在温栀出校门的那一刻,就看见了她。

他耐着性子坐在车里等了半天,瞧见温栀仍站在原地,脸是朝着车的方向,脚却没挪动半分。

周弥握着手机懒洋洋靠在车背上,一身高定西装显得他气质非凡。

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叉,踩脏了前面的车背座椅也丝毫不心疼,额前的碎发慵懒随意。

等得终是没了耐心。

“上车。”

他淡淡向着手机那边的人说。

温栀听见电话里他的声音后皱了皱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脚下就一个踉跄。

身后有人故意撞向她。

好不容易稳住脚步重新站定,刚刚撞她的那几个男生又主动来到她的面前,讽刺的话张口就来。

“温栀,刚刚又被人打了啊?啧啧,脸破相了。”

为首的男生倾身靠近她,装模做样瞧了瞧她脸上的那些伤痕,咂了咂嘴。

“哥哥看了怪心疼。”

“这样吧,你跟了我,保证以后没人敢乱嚼你舌根。”

“对啊,跟了烨少保你吃香喝辣。”

其余几人附和着,在校门口等车的同学听见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后,都围过来看热闹。

温栀后退了几步,拉远与这群男生的距离,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耳机里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温栀低头看向通话界面的手机,这才记起来她和周弥的电话还未挂断。

借着人群,微微抬眸。

就看见穿着黑色西装套装的男人,迈着长腿大跨步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俩人隔着人群对视上。

周弥眼眸漆黑,视线牢牢锁定她。

温栀心慌一瞬,使了大力推开人群,从缝隙中弯腰钻出去。

然后大步跑去相反的方向。

围着她看热闹的同学还未反应过来,就只看见她狂奔的背影。

她腰间系着的那件迷彩服,松松垮垮的在风里漾动。

周弥脚步顿住,见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才转身重新上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再面无表情关上门。

司机扭身朝后座看去,上车的只有周弥一人,刚想询问还等不等温小姐,“周少......”

车内连着周弥手机的车载蓝牙,适时响起了消息弹出的声音。

司机闭了嘴。

周弥拿起手机查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挂断了俩人的电话,界面重回手机屏保位置。

解锁打开后,上面有一条她发来的短信。

Zhizhi:[我在迷橞路。]

周弥将手机扔在座位上,淡淡开口,

“去迷橞路。”

司机借着镜子看向后座,周少脸色温和,却没来由得让他感到一种低气压。

车子启动,掉头。

迷橞路在京城大学附近,但那边人烟稀少,正在修地铁还未开发完全。

很少会有人去。

周弥十指交叉放置自己的膝盖上,用力过度手背白得几乎透明,不悦垂着眸子。

到了地点,司机将车缓缓停下。

周弥抬头,就看见温栀一个人站在一棵栾树下。

她背挺得笔直,仰头望着粉嫩的栾树果子,白皙的脖颈线条感极美,锁骨性感藏在衣领里若隐若现。

距离她十米远的地方尘土飞扬,施工团队正在修建地铁道路。

周弥微微皱眉。

温栀终于收回视线,看见了停在自己前面的黑色迈巴赫。

她偏头看了看周围无人,然后快速跑过来。

开车门,上车,关门。

一气呵成。

周弥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见她上了车,也不向旁边挪动一下。

留给她的位置其实并不多。

迷彩裤粗糙的布料与他那昂贵的西装裤紧紧贴在一起,隔着单薄的质地,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大腿的温度。

比雨后地底的那股热气,还令她燥热。

温栀面不改色将自己的身体朝车门挪动。

“哥哥。”

“抱歉,让你等久了。”

她父亲出事后,周家收留了她,今天周弥从国外回来也是顺路来接她回老宅吃饭。

温栀双手紧紧抠着座位上皮,有些紧张。

算起来,她已经好久没见到周弥了。

但每次见他,总觉得压抑。

世人都说周弥好相处,可他却总爱为难她一人。

“哥哥?”周弥冷嗤。

嘴里呢喃着温栀对自己的称呼。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她整个人都快嵌入车门内了。

怕他怕成这副模样。

脸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疤,大概是被指甲给划破了的,身上贴了不少创口贴。

局促缩在车座角落,裤脚沾染上泥土破破烂烂。

周弥上半身朝她慢慢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面孔上。

“刚刚为什么要跑?”

那群男生对温栀说的那些话,他在电话里都听见了。

下车也是为了主动给她撑腰。

可她却头也不回跑掉了。

温栀垂下眼眸,盯着他一尘不染的皮鞋,轻声开口。

“和我走近的人,都会被连带着辱骂。”

她抬头看向周弥,眼底不带丝毫情绪。

他是天之骄子,是高岭之花,而她因为父亲的缘由是所有人眼底的脏东西。

周家对她有养育之恩。

将周家独子周弥拉进那些流言蜚语中,她做不到这般没心没肺。

周弥瞧了她一眼,挪动位置远离了她一些。

“先去医院。”

司机正将车开往周家老宅的方向,听见他的吩咐,方向盘一转,重新驶入去医院的路上。

周弥离得远了些,温栀觉得呼吸都舒畅了不少。

她目不斜视,看向窗外。

刻意忽略周弥放在她身上的炙热视线。

良久,车内突然响起他漫不经心的话语。

“以后别叫哥哥。”

“你可不是我妹妹。”


温栀愣了愣,扭头看周弥。

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想听吗?”

“我唱给你听。”

陆佞走到沈池言身边夺过他的话筒,递给周弥。

沈池言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皱眉不服,“不是还有话筒吗?你拿我手上的做什么!”

“我耳朵还想多活命。”陆佞怼回去。

周弥接过话筒,目光淡淡看向温栀,她脑海里搜索着歌名,却一个也没记起。

他没说话,走到点歌台,指尖在上面快速点了一首歌。

包间里的女人有目光落在了周弥身上。

他坐在前面的凳子上,一脚踩在凳子的杆子上,另外一只脚随意放在地上。

恰到好处的灯光,他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隔着空气,温栀都能感受到他那裸露的欲。

音乐声响起,他将话筒放在唇前。

温栀被他的眼神烫得难受,他声线冷冽,嗓音又慵懒,歌词里的爱被他唱活了。

‘如觉得 喜欢一个人

好比一首歌只有你可一起唱

当中的高低音韵跌荡亦寻常

从心去领会一小节一小节发展

才理想’

周弥停了一下,看着她唇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勾了一下。

温栀脸红红的,他唱粤语歌的确好听。

难怪能勾走全校女生的魂。

他只唱了一半,放下话筒走过来,将歌切了给下一个人唱。

季梴笑笑,将一杯鸡尾酒递过去,“阿弥,你怎么只唱一半,还是在艺术节上那熟悉的感觉。”

周弥接过后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顺势放在她的腰间,淡淡开口,“一半就够了。”

包间里气氛又变得闹哄哄的。

沈池言搂着一个女人,对唱着情歌,声音极大。

温栀垂眸看了看腰间的那只大手,偏头对上周弥的视线,“很好听。”

她不太会夸赞人。

但他唱得真的很好。

周弥笑笑,没有说话。

他仰头一口喝掉季梴刚刚给的那杯鸡尾酒,带着果味儿的味道,喉咙滚动,液体入胃。

“我当时在艺术节上,就是唱的这首。”

他凑近温栀的耳边,带着淡淡的酒味靠近。

温栀愣了愣,想起她有一年是和他在一个学校的。

她初二转去了周弥的学校,那时他高三,因为成绩优异不用高考保送去了京城大学,所以长时间不在学校。

那一年艺术节,他好像是上台表演了的。

“不记得吗?”周弥看着她,目不转睛。

她抿抿唇,摇头。

谁都不知道,那天她被班里的同学捉弄,关在了后门仓库房里,等艺术节结束了才被放出来的。

那些表演和快乐,她一个也没感受到。

“对不起。”

周弥看着她,“不用道歉。”

“知道你不会记得,所以我又唱了一遍。”

“要回学校了吗?”

周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交流,侧着头看她。

温栀点了点头,“好。”

俩人本就坐在角落里,周弥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指腹在她柔软的掌心蹂躏。

包间里灯光昏暗,但开门的一瞬间,温栀还是看见了沈池言将一个女生抵在了墙角处。

那女生双腿缠绕着沈池言的腰,俩人正抱着啃。

周弥将她朝旁边扯了扯,遮挡住那个场面。

他快速将门给关上,盯着她发红的耳垂,若有所思,

“下次这个姿势,我们也试试。”

温栀抿着唇垂眸没有说话,被他牵着带出俱乐部。

一楼大厅外的空广场上,荣凛开着车早早等着了。

周弥给她打开了车门,浅浅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了进去,她道了声“谢谢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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