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元莫裴义非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李元莫裴义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疯狂饺子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异变暂时止住了,甚至恢复了人类的形态,但是刚才摄取的那点能量,并不足够让他完全恢复正常。他握了握手掌,也并没有感到遗憾。重新适应了自己的人类身体后,他转头看向李元莫。二人隔着层层叠叠的肉管怪物对视了几秒,裴义非的表情看上去依旧冷漠无波,只是眼神比被污染时要深邃理智得多。“好小子。”他微微颔首,说出了平生罕见的褒赏,“做的不错。”“呜呜。”李元莫无奈地晃了晃头,结果却换来了肉管更加警惕的束缚。“放开他。”裴义非沉声命令道。令李元莫意外的是,这些刚才还和他俩不死不休的肉管怪物,此刻竟然立刻松懈下来,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只是,它们虽然看起来有些畏怯兵哥,却并没有完全松开李元莫。“再重申一遍,放开他。”裴义非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们还把我...
《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李元莫裴义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的异变暂时止住了,甚至恢复了人类的形态,但是刚才摄取的那点能量,并不足够让他完全恢复正常。
他握了握手掌,也并没有感到遗憾。
重新适应了自己的人类身体后,他转头看向李元莫。
二人隔着层层叠叠的肉管怪物对视了几秒,裴义非的表情看上去依旧冷漠无波,只是眼神比被污染时要深邃理智得多。
“好小子。”他微微颔首,说出了平生罕见的褒赏,“做的不错。”
“呜呜。”李元莫无奈地晃了晃头,结果却换来了肉管更加警惕的束缚。
“放开他。”裴义非沉声命令道。
令李元莫意外的是,这些刚才还和他俩不死不休的肉管怪物,此刻竟然立刻松懈下来,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只是,它们虽然看起来有些畏怯兵哥,却并没有完全松开李元莫。
“再重申一遍,放开他。”裴义非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们还把我当指挥官的话。”
李元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匪夷所思地扭过脸看了看身边的肉管,又看向了兵哥。
什么叫“还把我当指挥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些肉管——难道曾经是人类?而且是和兵哥一样的军人?!
他身上的束缚一松,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支撑,踉跄两步才站稳。
“兵哥……?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懂它们是什么东西,就敢把自己送到它们手里吗?”裴义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向他勾了勾手。
“我只是……发现,它们不会杀人。”李元莫喃喃道,刚才要是继续呆在兵哥那里,就算他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那些落下的神经网也足够把他烫成炭烧肉了。
他看了看身边畏怯地转圈的肉管,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裴义非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孩,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看得出,这个小孩很聪明,同样也很幸运,他的直觉总能让他规避危险,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个加入特防处的好苗子,有的时候,对危险的天赋直觉比上万次加强训练更能救命。
“去告诉张浦镇,我清醒了。”裴义非搭住李元莫的肩,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些肉管,“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他的大掌又热又粗糙,烫得李元莫有点难受,他也不管裴义非嘴里的“张什么镇”是何许人,赶忙强调了一句:“还有我的同伴,那只大章鱼,请帮我问问它在哪儿。”
那些肉管也不知听见没有,“倏”地扎进土地里消失了。
仅留下的几根肉管犹犹豫豫地跟在二人身后,似乎在监视他们。
“你救了我两命。”裴义非说道,“我该谢谢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元莫装傻。
他和裴义非在蛋糕店里待了太久,怕是早就泄露了一些关于蛋糕店的小秘密,更别说他逃离前为了封印王大娘,还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她——
虽然这些事都是在裴义非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兵哥的城府深不可测,说不定对当时的情况心知肚明。他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亲切又安全感爆棚,但却让他有种正在被盘问审讯的别扭感。
“不懂就不懂吧,这世界我们不懂的东西多了去。”裴义非没有强求他解释什么,带着他向一处岔道口走去。
他似乎很了解这里的布局,没多久就带着李元莫来到了一处休息区。
“他快把我说服了。”李元莫小声说道,“我们不能继续听他解释了。”
意识污染也是异种的拿手手段,它们会潜移默化地感染人类的意识,让他们对自己的观念产生无比认同,最后心甘情愿地被吞噬。
他相信,张浦镇想要保护百姓的初心是真的,但是,异种的噬人欲望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不会因为保护百姓的愿望强烈而消失的。
所以,当他的两种本能的意愿交织在一起时,如今的场面就诞生了。
他想要守护华国百姓,但也想吃人。
所以他把N市和秋水市圈作了囊中之物,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又因为力量不足,用意识污染感染了整个特防处,供他驱策。
这样,他既达到了控制异种灾难的目的,又有了足够的人可以食用。
“我做错了吗?”张浦镇自言自语道,“你不懂,裴指挥,这些狡猾的异种进化了,它们竟然能逃过我们的异种检测机器,我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那个畜生,才被它吞噬污染。”
“好在我回来了,我不能放任它们任何一个离开,我的妻儿还在外面,你们的亲人也在外面,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我错了吗?”
他没有错,李元莫在心里无奈地承认,张浦镇的做法,虽然残暴决绝,但的确是最好的控制异种不外逃扩散的方式。
只是这代价着实有些大。
N市常住人口有三百四十三万,秋水市也有二百多万人,加在一起足有五百万人。
这五百万人,竟然要在不知不觉中,为那些忽然出现的异种陪葬,他们甚至没有知情权,也没有活下来的权利。
“裴指挥,你要劝我放过他们吗?”张浦镇追问道,“你能保证被放出去的那一个,一定没有被感染吗?”
裴义非眼神沉了下来。
这是一道无法回答的问题,它不算正义,没有是非。
“你阻挡不了异种传播的,张先生。”李元莫的声音平静而笃定,“你以为只有N市一个地方会出现大规模的异种爆发吗?在此之外的世界也并不安全,在你守着这两个城市时,你知道你会让多少原本可以逃生的人失去逃生的机会吗?他们原本可以把这里发生的灾难告诉更多的人。”
张浦镇扭过头,一语不发地凝视着李元莫。
“你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有多少是出于私心——恕我直言,先生,你很伟大,但现在你已经是异种了。”
“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生命的权利,虽然我没有读过你们什么特防队的书,但我猜里面也一定会有这样一条,人民的生命安全至上。”
“两个城市五百万的人口,他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吗?”
这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正如那道著名的选择题,假如你正守在操控火车的按钮旁,两条道路其中的一条有一个人玩耍,另一条上有一群人,你是否会选择把冲向一群人的火车转到那条只有一个人的道路上。
张浦镇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元莫,看了很久。
裴义非揽住李元莫的肩膀,摁着他退到自己的身后。
“你好像有点不服气。”男人勾了勾唇角,刚止息下来的暴戾之气又弥散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张浦镇语气和蔼地看着李元莫,“我应该怎么做?”
“把命运交还给命运,不是你应该怎么做,你没有掌控所有人命运的权利。”李元莫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我思绪有点混乱……你的思维污染实在有点太强了,我无法批判你的做法,你做得很好,张先生,你保护了很多人,但是……妈的,我究竟在说什么?”
“你想……你想知道什么?”肉猪问道。
“你怎么被抓到这儿来的?为什么变得这么肥?”
“我在,打牌……”肉猪说道,恶臭的口涎顺着脖子往下淌,“没钱了,想去外面,找人借点……一打开门……就进了这里,看见了我……我妈。”
王大娘竟然直接将幸福蛋糕店和现实中的空间连在了一起,这种能力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试想一下,当自己被这位老太太盯上以后,随便打开的一扇门都可能进入她的蛋糕店——简直是噩梦。
李元莫还记得上一次见面,老太太的力量弱到抵挡不住自己的那个杂种弟弟的入侵,为什么一夕之间,竟会变得这么强?
王大娘儿子的话让他心里有点沮丧,他原本还想从这家伙口中得到一些离开蛋糕店的启发,现在想来,这里恐怕已经完全由王大娘操控,外人根本无法逃离。
“妈,喂了我,吃……东西。”王大娘的儿子继续说道,“好多好多,大人小孩……吃不下,我吃不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然开始尖嚎起来,痛苦极了。
“我都道歉了,我都,已经跟她道歉了!妈,说我,胃口大……什么都想要,所以,一直喂我吃——吃不下,吃不下呀!”
他的喉头又开始蠕动着往外呕吐。
他似乎有一肚子的怨恨想要发泄,可是却无法说出来。
事实上,在王大娘的面前,他甚至不敢呕吐。因为,他那和蔼慈祥的母亲,会把这些呕吐物装起来,重新塞进他的胃囊。
“杀了我吧。”王大娘的儿子央求,“那儿有刀,砍死我,或者用那根铁棍,砸烂我的头,受不了了,我吃不下了……”
李元莫看到了立在面粉袋旁的一根铁棍。
他丈量了一下铁棍距离王大娘儿子的距离,确认足够安全后,才靠了过去。
铁棍很重,上面还有些微黏的乳白色液体,这应该是王大娘用来做糕点的工具。
李元莫隔空挥了两下,还算趁手。
“来,砸死我吧……”男人又开口了,“照头砸,使点劲……”
他做出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试图寻求一个解脱。
李元莫没理会他,转而蹲下身翻找起来。
他们居住的那个小区附近有个大型垃圾场,时不时有老鼠蹿到居民区,为此这里的每个店铺都会备着一些老鼠药。
他埋头翻找了片刻,找到了几包还没过期的毒鼠强。
“你皮肉太厚,我怕砸不死你,到时候反而更受煎熬。”李元莫解释道,“我们换个温和点的方式,我加强药量,咱们尽量一次解决。”
王大娘儿子看着他手上的那几包药粉,脸颊上的肥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哭得发红的小眼睛看起来有些阴狠。
“妈的,你……玩我?!”
李元莫笑了笑,这家伙从他刚进来就一直引诱他去他的位置,说没什么歪心思,鬼才相信。
外面那两位还没有分出胜负,他才不要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个被污染了的人渣手里。
“你也玩我,你们……这群杂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还有那个老太婆——给我去死啊!”
那肉猪一反刚才可怜悲痛的模样,猛然张大了嘴巴。
那张腥臭的巨口越撑越大,把他的五官挤得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个足有足球大的深洞,下一秒,一条浑身青白的干瘦尸体从他的大口里挣脱而出,向着李元莫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尸体的下半身和王大娘儿子的口腔连接在一起,就像是一条畸形丑陋的大舌头,十分灵活诡异。
“我记得你。”王大娘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李元莫笑,“李正飞的大儿子是不?”
李元莫干巴巴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如何寒暄,他的手脚还是冰凉无比,即使进入了这个温暖狭小的蛋糕店也没有丝毫好转。
他来过这个蛋糕店三次,那仅有的三次都是乔彩凤闹着要给他那个倒霉弟弟过生日,而他本人的生日,从没有买过这里的蛋糕。
他父亲并没有亏待他,每次过生日都会给他准备礼物,但是从没有陪他吃过一次饭。
他总是很忙,很少回家。
因此很多时候,这个家里都只有李元莫和他便宜弟弟还有乔彩凤三个人,他的生日在这个家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有弟弟的生日才配被隆重庆祝。
“南瓜糕好吃吗?”王大娘又问道。
李元莫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好吃的,大娘,谢谢你。”
他和王大娘并不熟,但是她偶尔看见李元莫在门口发呆时,会给他递上一两个刚出锅的小糕点。
他小时候脸皮薄,自尊心强,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但王大娘会硬塞进他的裤兜里——南瓜糕就是他前世最后吃到的王大娘给的点心。
李元莫谁也没告诉,他曾用自己攒了很久的瓶子卖了一笔钱,想在王大娘的蛋糕店买一点糕点,报答她的好心接济,可是他接连几天都没有看见她开门。
后来他偶然听到几个买蛋糕的大人站在一起闲聊,抱怨王大娘不守信,觉察到不对,于是偷偷报了警。
众人这才发现了这个小老太太的尸体,否则,可能等她的尸体腐烂也不会有人发现。
说来有点遗憾,他从来没有真正在幸福蛋糕店买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点心。
“天太晚了,大娘给你点吃的垫垫肚子吧。”王大娘缓缓站起了身。
她穿着一件深黑的袄子,裹着红色的围裙,迈着小步挪到了摆着各式糕点的台面上,用木夹子夹起来几块表皮酥软的圆糕点。
李元莫僵硬地站在店门口,看着王大娘忙忙碌碌地在台面上给他腾出一块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又把几块点心装在豁了口的瓷碗里,放在了那里。
“冷不冷,小子?”王大娘问道。
“刚刚冷,进来以后就暖和了。”李元莫喃喃地回应道,他没有迈动步子。
“还有点剩牛奶,热乎乎的,暖身体。”王大娘想了想,又从一旁提起暖水壶,给他倒了一碗热牛奶。
牛奶香和糕点的甜香充盈在这个破旧的小蛋糕店。
李元莫下意识回头,发现门外已经是雾蒙蒙一片,乔彩凤好像不见了踪影。
“来吃吧。”王大娘又坐回了她的凳子上,眼皮耷拉遮住了她一半的眼睛,但李元莫仍能感觉她在注视着自己。
“我不饿。” 李元莫喉头一滚,礼貌地拒绝了。
太诡异了,这个梦好真实,又好没有逻辑。
吃一个已死之人在梦里给自己的东西,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简陋的小蛋糕店总给了他一种奇怪的违和感,这让他有些不安。
“你饿了,吃点吧,孩子。”王大娘笑了笑,缓慢地说道,“你再不吃,外面的东西就要进来了。”
仿佛在印证她的话,简陋的玻璃门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李元莫悚然一惊,扭头看去。
却是一个浑身都是血窟窿的青白色少年人,它正死死地趴在脆弱的玻璃上,眼睛恶狠狠地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从它的穿着和形体,李元莫猜出了这是自己那个讨厌的废物弟弟,因为那破烂的衣服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身上穿的。
“吃吧。”王大娘催促道。
“什么叫我不吃,它们就会进来?”李元莫抬眼看着王大娘,“这是什么怪物?它们为什么追杀我?”
废物弟弟似乎看见了他的身影,开始狂暴地砸起了玻璃门。说来也奇怪,那玻璃门年久失修,质量堪忧,本该不堪一击,可是外面的怪物却怎么也拍不碎。
“啊,我还没有介绍吗?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王大娘这才慢吞吞地扶着小桌板站了起来,一双小脚迈着步子窸窸窣窣地向店铺门口走去,把窗帘拉了起来,暂时隔绝了屋外越来越凶恶的怪物的视线。
“这是死亡的界域。”王大娘抚了抚半白的头发,解释道,“只有死人才能进来。”
“死人?”李元莫心神大震,赶忙追问,“您,您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吗……难道,难道我也……我也死了?”
“你还没有死呢,不过也快了。”王大娘笑了笑,脸上干瘪的皱纹拧出一朵不太美观的花,“在濒死的路上,你能看到所有和你有生死因果关系的亡魂。”
李元莫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他的手臂缓慢呈现出一种青白发黑的色泽,看起来就如同僵死的尸体。
怪不得,他会觉得冷,四肢也越来越僵硬。
最醒目的是他手掌心上坑坑洼洼的伤口,那是他在小旅馆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此时,那些伤口边缘泛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收掉了全部的血液。
“和我有……生死因果关系。”李元莫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表情恍然而迷茫,“乔彩凤和那个废物弟弟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的死亡和我有关系?!”
太古怪了——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真实。
如果这不是梦——那本该在好几年后才被他杀死的乔彩凤和废物弟弟,怎么会现在就死掉?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后的拍击声越来越大,隐约可以听到玻璃破裂的尖锐声。
“小子,别磨蹭。”王大娘点了点桌子上的食物,“吃了它们,然后离开这里。”
李元莫走到点心台面旁,捏起了一块香甜的绿豆糕。
“吃了就可以离开吗?”李元莫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慈祥的老人,“……你为什么帮我?”
王大娘干瘪的身体安静地站在原地,裹着油腻的袄子,就像一丛快枯败的花,她用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眼神深深地凝视着李元莫 。
“我不知道。”王大娘淡淡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你帮过我吧。”
李元莫神色怔然,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捏着糕点的手重重地颤抖了一下。
“啪嚓。”
被窗帘遮挡着的玻璃店门碎裂了。
李元莫被这清脆的声音震得浑身一惊,仿佛突破了一层屏障一般神思清醒过来,再抬眼时,整个蛋糕店都变了一个模样。
——蛋糕制作间里摆放着半个被开了壳的人头,里面白花花的脑子还很湿润软嫩,像是蛋糕上精致的裱花。
蛋糕店油腻的墙壁上是大片褐色的喷溅状血迹和红黑白掺杂的血肉组织。
王大娘身上的围裙黑袄是被血浸透的颜色,她脸上的几片老年斑是还未完全凝固的血块。
而原本摆放着糕点的台子,此时放满了被肢解的人体组织。
李元莫在两颗发光的胃囊灯泡下僵硬地站立,他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糕点竟然是正常的,甜腻软糯的绿豆糕散发着淡淡金光。
“回去吧。”王大娘掀起耷拉的眼皮,看向他身后,“再不走,我就反悔了,与其把你让给其他家伙,不如让老太婆自己补补身体。”
李元莫再犹豫就是纯傻子了,他举起手,一口吃掉了手里的点心,甜糯的绿豆馅不需要咀嚼就化作一股暖流淌进了他的腑脏,让他青白的身体又重新变得健康红润起来。
他心里终于明白,王大娘恐怕是末日极其罕见的一种幽灵系异种。
这一类的异种非常恐怖,在前世是被人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这类异种生前往往遭遇过极端残暴的对待,因此变成了偏执疯狂的厉鬼,又在末日的影响和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把自身磁场和某种现实物品结合起来,才最终变成亡灵系异种。
——虽然这么说有点大逆不道,但是李元莫仍然认为,以王大娘的那种死法,怕是根本满足不了成为厉鬼的条件……
他没办法再想太多,身后一阵阴寒的冷风向他极速扑了过来,废物弟弟突破了屏障,正试图捉住他。
下一秒,他的身体上迸发出一道金光,将它格挡在了一米之外。
“老太婆力量不够了,把脏东西放了进来,看来,还要再找点……好吃的点心。”王大娘嘟囔道,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向废物弟弟挥了过去。
被击中的恶鬼发出惨烈的嚎叫声,在它刺耳的尖叫声中,李元莫的身体化作一阵烟雾,原地消失了。
“还有新能源车。”李元莫随口接道,“只不过也坚持不了几个月,电池容易坏,出现问题很难维修。如果异种一直没有办法被消灭,除了一些较大型的人类聚集地之外,其他地方估计也没有充电的条件。”
裴义非对李元莫的猜想表示赞同:“到时候人类说不定要回归过去,脚蹬自行车,或者用牲畜拉车。”
李元莫笑了笑,没有接话。
前世也有人采用过牲畜拉车的方法出行,可是一来人类生存空间不足,很难找到食物给它们吃,二来人类畜养的牲畜在面对异种时会产生本能的恐惧,一个照面就会直接瘫软在地,拉都拉不起来。
后来有个大基地的科学家,将一些攻击力较弱的异种和地球原有的生物基因进行了融合,培育出了对人类无害的出行异种。
这类异种没有牛马骡子那样的需要摄取特定草料的需求,只要拥有能量的东西它们都可以吃。而且面对其他的异种,不说主动攻击,至少有逃跑的能力。
于是它们成为了末日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
李元莫忽然回想起前世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没多远了,走过去吧。”裴义非看了看前面的路,提醒道,“如果碰到有人叫你,别搭理,就当没听见,也尽量别和他们对视。”
李元莫也不知道这座城市异化到了什么程度,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又有点好奇。
下一秒,身后的大章鱼把他整个卷了起来,像抱娃娃一样抱在了怀里。
“这样也行。”裴义非并不觉得他们的造型有问题,“他们一般不会招惹完全异变的生物。”
李元莫:“……”
幸运的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类,顺利地到达了秋水市的特防处指挥部。
这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从外表上看,并没有多高端大气,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六层办公楼,一楼大厅门外还像模像样的挂了几个金属的单位名称牌,上面还有和裴义非黑卡上一模一样的花纹。
二人走进了办公楼前的小院,隔着一段距离向里面观察。
大厅特制的钢化玻璃门随意大敞着,里面空空荡荡,文件和杂物掉了一地,没人收拾,显得十分安静。
“感觉不到什么东西。”裴义非闭眼感受了一下,说道,“楼里和我走的时候一样。”
“这也算是肉管怪物们的老巢之一了,它们是这个城市里最厉害的异种,其他的生物不敢靠近这里也很正常。”李元莫猜测道。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只是今天是阴天,天上没出太阳。
裴义非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率先进去查看情况。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他才从三楼的一个窗户里探出了头:“进来。”
楼里的结构并不复杂,就是普通的办公楼的布局,他和大章鱼一路爬到三楼,眼神匆匆扫过两边走廊的办公室。
这里不少办公门都大开着,就好像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工作人员来不及收拾东西,便集体离开了。
裴义非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通讯室,门是特制的合金密码门,里面也是全金属材质的墙壁,墙上嵌满了各种屏幕,有些黑着屏,有些闪烁着没有实际意义的彩色图案。
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些精密复杂的操控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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