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全文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八点,有名气不小的乐队驻唱,算半个清吧,但也人满为患。场子里放着激昂的外文歌。舒喜轻车熟路领着阮虞进后台,她有时下了课回到这里打零工,数酒瓶,做做收银。“哥,你看我带谁来了。”舒文科是酒吧经理,一身黑衬衣黑马甲,腰间别白皮带,挎着对讲机,正跟手下几个男公关吃江湖菜。“难得啊,你漂亮室友来了,吃过饭了没,没吃拿碗筷,坐下吃点。”舒文科个子175左右,是瘦出来的一身腱子肉。酒吧这类场所,鱼龙混杂,喝高了,惹是生非的多,管理上要有能出头,带点狠劲儿的人。阮虞第一次见舒文科,觉得两兄妹的气质大相径庭,舒喜爱傻乐呵,她哥有股子地痞流氓气。“你们把菜都翻成什么样了。”舒喜口吻嫌弃,“我跟小虞都吃过饭。”舒喜翻了翻酒单,试探问,“哥,今晚上给...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全文阮虞靳宪廷》精彩片段
到了八点,有名气不小的乐队驻唱,算半个清吧,但也人满为患。
场子里放着激昂的外文歌。
舒喜轻车熟路领着阮虞进后台,她有时下了课回到这里打零工,数酒瓶,做做收银。
“哥,你看我带谁来了。”
舒文科是酒吧经理,一身黑衬衣黑马甲,腰间别白皮带,挎着对讲机,正跟手下几个男公关吃江湖菜。
“难得啊,你漂亮室友来了,吃过饭了没,没吃拿碗筷,坐下吃点。”舒文科个子175左右,是瘦出来的一身腱子肉。
酒吧这类场所,鱼龙混杂,喝高了,惹是生非的多,管理上要有能出头,带点狠劲儿的人。
阮虞第一次见舒文科,觉得两兄妹的气质大相径庭,舒喜爱傻乐呵,她哥有股子地痞流氓气。
“你们把菜都翻成什么样了。”舒喜口吻嫌弃,“我跟小虞都吃过饭。”
舒喜翻了翻酒单,试探问,“哥,今晚上给我们开一个单包呗。”
“滚,你又不喝酒,你同学一看也不是喝酒的。”舒文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而且今天包房都被预订出去了,你们就坐散台,看看跳舞,听听歌差不多了。”
舒喜惊讶,“生意这么好?”
“算不上。”舒文科有点愁容,“对面盛世皇朝换了个大后台,有风声说会把杏林买下来,扩建成附属的高端商务会所。”
开酒吧只需要靠钱靠人脉,若要开一家响当当的会所,得需要当地的势力。
钱差势一大截儿,势差权,又一大截儿。
“啊!”舒喜一愣又一愣,“你又要失业了。”
舒文科瞪她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又转头问阮虞,“想喝什么鸡尾酒,我给你特调。”
“红粉佳人。”阮虞照惯例。
“你们快点干饭,等会还有大活儿!”出门前,舒文科点了点其余几个男公关。
两人坐到散台上,隔壁桌在玩国王游戏,阮虞跃跃欲试,晃着骰子。
突然,几个礼炮在包间方向炸响,整个场子都在飘飞彩带。
包房公主兔女郎打扮,一一排队捧着酒,陆陆续续进入里面,跟随的男公关每人手里拎了个黑箱子。
“一,二,三…”舒喜比较敏锐,数着箱子,“我靠,二十组神龙套,一组价格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哥今晚抽成赚翻了。”
阮虞不理解,“在这里一晚上开上百万的酒?”
“有钱人的世界,你想象不到。”舒喜耳濡目染久了,也清楚点路数,“在杏林酒吧玩的,多数还是游客,附近的工薪族或者小老板,真正有钱有势的,都去盛世皇朝,再不济也是南岸区的鹰池。”
舒文科调好了酒,“你们玩会儿差不多,就赶快回去,大学生没事来这里干嘛。”
“哥,包厢开酒的都是什么人啊?”舒喜晃转椅,满脸好奇。
舒文科回答得很敷衍,“姓汪,南方一个土老板的儿子。”
阮虞觉得耳熟,“是叫汪越?”
“你认识他?”舒文科惊讶,舒喜也瞪大眼睛转头盯着她。
她摇头,“不认识。”
“你不认识怎么会知道这些大混混的名字。”舒文科收回目光,“对这人少点了解比较好。”
杏林开门做生意,对来消费的顾客,必须打交道。
怕阮虞过于无聊,舒喜招呼新来的几个还在培训的男公关,陪她玩骰子。
他们多数是附近大学兼职的男大学生,几乎是同龄人,模样能看,聊得开。
其中一个,长相奶狗型,白净清瘦,主动出击,想要阮虞微信。
她婉拒了,借口上厕所,去后台找舒喜。
路过安全出口,迎面撞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脚步虚浮,看起来十分神志不清。
阮虞心绪很复杂,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
…
她今日和谢欢约好了,会去医院看望阮风涛。
磨磨蹭蹭下楼,以为昨晚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会让她面对靳宪廷时,气氛变得微妙。
没成想,她下楼时,宋乔也在。
靳宪廷穿着深红绸缎睡衣,敞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拇指和食指揉按着太阳穴,姿势松弛,态度却强硬,“行不通。”
宋乔将竞标书掷在桌面,气得眼红,“你是压根不打算让宋氏围标。”
“围标没意义。”靳宪廷手肘抵上膝盖,“我审核过,勉强上报总部,投票也过不了。”
“这是父亲的意思,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疏通关系。”宋乔清楚他脾气,干着急没用,“这次城建项目多大的手笔,宋氏只不过想分一小杯羹,你连这点人情都不给,简直是…”
“宋师姐也在。”眼看着气氛又要剑拔弩张,阮虞忍不住开口,有点打断施法的意思,“我煲了鸡汤,你喝吗?”
宋乔注意力瞬间转移了你,皱起眉头,“你们同居了?”
“借住。”靳宪廷没看她,拾起标书翻看。
“你认识我?”宋乔这话冲着阮虞问。
她不敢太靠近靳宪廷,回忆起昨晚的片段,会局促,“我也是a大的,播音系。”
“你养大学生。”
宋乔快言快语惯了,惹得靳宪廷有丝不悦,“你好好说话。”
“我去热汤。”
阮虞每逢大考,或是生理期,谢欢在的情况,总会给她煲各种汤喝。
菌菇鸡汤出现的频率最高。
她喝得习惯,也逐渐知道怎么做了。
尽管胡岩公馆靳宪廷不常来,好在调料,食材完备,也算色香味俱全。
阮虞热了两碗,搁桌上,“你们试试。”
“我吃过早餐了。”宋乔不太领情,目光犀利得很,一直打量她,阮虞是从二楼下来的,意味着,她睡在主卧。
从没见过靳宪廷身边有过关系如此亲密的女人。
宋氏比卓明轩卓家的地位稍弱,但在北河省企业里也属于翘楚级别。
家族开明,也鼓励女孩儿独当一面,无论是现在,还在英国求学时,宋乔和靳宪廷应酬,陪席过的场合不胜枚举。
知道酒局,饭局结束后,同僚,上级,乃至巴结的人,给他送过的女人,纯的,媚的,淑女,熟女,千姿百态,方式也多种多样。
通通架不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宋乔已经习惯靳宪廷对女人,不解风情的样子。
换句话说,她认为他本性就是这样。
所以,宋乔早早消除了对他有过的滤镜。
“靳先…”阮虞改口,把碗推向他,“你尝尝。”
靳宪廷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得见底,“味道不错。”
阮虞展露几分笑意,本来就是给他做的,这话,她憋在喉咙里,没说。
也算小小偿还了他的帮助。
“我来的不巧。”宋乔坐回沙发,“不仅标书被拒绝,还要看你们秀感情。”
她语气说不上酸溜溜,也有几分不爽快,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妆。
阮虞想解释,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靳宪廷直接忽略,一锤定音,“标书不过关,我递不上去。”
宋乔收起东西,“一共八家公司围标城建项目,宋氏底子不差,跟你们中岳半数高管也维持良好的关系,不找你,我还能找别人。”
靳宪廷没阻拦。
临走时,宋乔又折返,“你叫什么名字?”
“阮虞,虞美人的虞。”
“我记下了。”她点头,“播音系是吗?”
“是的。”
“读大几。”
阮虞如实,“大三。”
宋乔从职业装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金融系的老同学多半在国外,还有一多半工作比较忙,要是回a大参加活动,就联系你了。”
舒喜此刻没察觉她的情绪不对,“你饿没?我给你带了热乎的糖炒栗子。”
走进后台,阮虞对着化妆镜补眉毛,“喜喜,你想搬出去住吗,我准备最近在学校外面找合租。”
“好好的,你怎么又提这事。”
舒喜想起上一次阮虞提出这个想法,是段冉冉在校论坛上造谣的事发酵了,她深陷舆论风波。
成了a大各食堂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
更有林希锐结交的那帮子弟,早眼馋她漂亮不理人的清高劲儿。
私下传出他们打赌,谁能第一个跟阮虞“碧血染银枪”,赢一辆宝马八系。
舒喜凑近,递来一颗刚剥好的栗子,“段冉冉又作妖了?”
阮虞没胃口,“她跟夏也在一起了。”
宛如从天而降重磅炸弹,却碍于旁边后勤人员还在场,舒喜只能憋着,小发雷霆,“她个妖婆!背地里又整了这出!”
“我周末回去就跟家里人商量。”
这次阮虞真下定决心了。
“我哥就一酒吧看场子的,一月给我开四千生活费,还不够折腾。”舒喜有些为难,“也不像你这么能挣外快,手上实在没余钱…”
“我没有强迫你,但跟她实在没法相处了。”
听着台前掌声贯耳,估计舞蹈正在谢幕。
场控的老师进后台催促,阮虞整理好妆发,上台主持闭幕式。
临近春早会尾声,预留了时间组织校领导和校友嘉宾们拍大合照,阮虞没兴趣,卸了妆就跟舒喜开溜。
之后好几天,她跟段冉冉没碰过面。
舒喜交友圈广泛,告诉阮虞,林希锐跟他圈子里那群富二代相伴去了青岛赛艇,航道直达港城。
社交平台上曝了几张自拍,墨镜反光,能看到镜头外的段冉冉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正咬着蛋糕,准备嘴对嘴喂他。
上次在后台,她豁得出,主动脱了衣服,现在得偿所愿,又跟林希锐厮混在一起了。
舒喜感叹,“夏也的绿帽子好亮。”
阮虞嘴角往下抿了抿,点击保存图片,“夏也是因为一直都在琴房里苦练创作,不清楚段冉冉这种顶级绿茶,扮猪吃虎,脚踩两只船的手段。”
“是是是,你的男神就是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舒喜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还不到时候。”
至少等两人感情没那么好的时候。
阮虞想过揭穿,可她晚了一步,没身份。
夏也差点想为段冉冉放弃出国,说明两人正处在热恋期。
捅出这事,他年轻气盛,万一迁怒,惹到林希锐这位太子爷,那可真是一点没胜算。
轻则打一架,夏也的那双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打不打得赢,另论,磕到伤到,都影响他发挥。
重则,撕破脸,林希锐爱酗酒,性格阴晴不定,高兴就皆大欢喜,不高兴,立刻掀桌子撅人。
跟他一起做主持搭档,攒局吃过好几次饭,类似场景阮虞见过。
林希锐不会主动欺行霸市、惹是生非,也多少沾点睚眦必报。
段冉冉傍了个很硬的主儿。
…
周末,阮虞回家。
她妈妈正在厨房炖鱼头汤,“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补课吗?”
“不补。”阮虞一边进玄关,一边摘围巾,露出掩住的秀气巴掌脸,“爸呢,没接他回来。”
“小坎山下大雪,疗养院封路了。”
谢欢给她盛了一碗,其余倒进保温盒。
阮虞迫不及待尝了口,腮帮子鼓动,“这么香,什么鱼炖的?”
“鲥鱼,清蒸是最鲜的,不过你爸爱喝汤,骨头都用高压锅压烂了,我晚点送上山。”
“我陪你。”
“你晕车不用去,你爸情况很稳定。”谢欢忙完坐下,“周末没约会?”
“约谁?”
“你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
她含糊其辞,“忙得很。”
按理说,阮虞读这个专业,能展示自己的机会颇多,形象气质俱佳。
不该没男孩追,要不就是瞒得太紧,谢欢思索,但逢年过节,她生日也没见收到男生送的什么特别礼物。
“不喜欢男的?”谢欢小心翼翼问,“隔壁王阿姨女儿爱上补习班女老师,要闹什么出柜,大人接受不了,把她锁屋里,大晚上哐哐砸墙,吵得可凶...”
“妈,你乱猜什么。”阮虞打断,“我不想住宿舍了,想在外面跟人合租。”
谢欢表情松快许多,“跟男朋友?”
“跟舍友处得不好。”阮虞没隐瞒。
“还是上次造谣你那个?”谢欢有些生气,“我联系过你们系主任,没给你调宿舍?”
“宿舍不够。”阮虞说出自己打算,“钱我自己出,家长要提出申请,你周一再联系主任。”
“行。”谢欢挺配合,“阮阮会自己拿主意了。”
阮虞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谢欢关心则乱,自己主动把工作辞了,全职照顾他和他弟弟。
这两年积蓄和精力多数都花在疗养费和培养儿子身上。
阮哲在邻市读大一,成绩不上不下的,他的叛逆期比同龄人长一些,特别不爱联系家里,对阮虞态度不咸不淡,一联系就是,手板心向上,要零花钱。
谢欢有计划想送阮哲出国深造。
实在有些顾不过来阮虞。
她烧得一手好菜,趁着周末女儿也在,弄了三菜一汤。
学校有要求,教室、宿舍都贴着播音生形象管理标准,她必须控制饮食,没吃几口,进屋打开蓝牙音响,放小提琴曲。
已经成了她午休时的习惯。
“阮阮。”谢欢隔着房门,“明天下午去见见你爸以前同事的儿子,大你几岁,读法学的,饭桌上我聊过,挺礼貌一小伙子。”
阮虞语气淡淡的,“不去。”
谢欢干脆拧门锁,进屋,“你丑得见不了人?”
她从床上坐起,“我还不到21,不用这么着急催我相亲吧。”
“不是非要结婚,交交朋友,谈谈恋爱也行啊...”谢欢环顾整个屋子,才回来半天,跟震后现场似的。
现在家里拮据许多,谢欢心思全系在那对父子身上,想着要能有个人照顾关心阮虞,也不错的。
懒得多说,“六点银泰城,收拾漂亮些,别像跟家里一样邋遢。”
阮虞又躺回去,左耳进右耳出。
料到她不放在心上,谢欢拽被子,“李叔叔儿子实习忙,好不容易约上,你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阮虞捂着脑袋,“妈,屋里暖气开得低,我冻得头晕。”
谢欢下最后通牒,“你不去,我上小坎山跟你爸告状。”
中岳集团是省国资委控股,上市后资产高达百亿。
董事长许立海,兼任党组书记,上了岁数,不爱应酬了,聚餐实际上结束得很快。
但靳宪廷作为新上任的董事,总经理,席间又有工商联领导,免不了被推出做代表。
明面上同僚敬的是茶水,不违反规定,私下动了点手脚,往里头掺高浓度白酒。
入口还算清甜,后劲儿却辛辣上脑。
出了银泰城,送许立海董事长坐上车,靳宪廷松了松领带,脸色不太好看。
着白职业装女士,分管旗下能源公司,也属集团高管之一,上前招呼他,“靳总,稍后去哪?”
凌冬又开始漫天飞雪,他站在檐下,吹走衣袖上凝结的雪渣,“回中岳。”
女士奉承,“您席间喝了不少,集团公务是很重要,保重身体也重要。”
靳宪廷笑意浮在表面,“我任职不久,很多事情还没步入正轨,需要亲力亲为。”
女士也跟着笑,“我开车送您一程?”
“不用麻烦。”他走下两步台阶。
冲着他背影,女士浅浅鞠躬,“那您慢走。”
司机在路边等候已久了,打了下双闪。
靳宪廷坐进车内,额侧神经突突直跳,将领带扯得更松泛,才察觉座位另一侧,还有个人。
毛毯下面,阮虞缩成纤瘦的一团,额头抵着车窗,长发松松垮垮侧编,垂落在胸口。
气色红润的花瓣唇微微翕张,还有几丝鬓发没进唇角,呼吸均匀轻浅。
昏暗的车厢里内,睡颜乖巧沉静又娇憨。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要叫醒...”
他一言不发,抬手制止了。
推杯换盏间,靳宪廷差点忘了这茬。
银泰城施行预约制,那个时段,大厅没上几桌食客,他进门就留意到阮虞。
不清楚她跟对面男生之间的拉拉扯扯,总之气氛看起来并不融洽。
阮虞这样的女孩儿,机灵不精明,娇嗲不讨好。
又能在站在舞台上抛头露面,大学里有几个迷恋的追求者,靳宪廷觉得不稀奇。
不过怕她拿捏不好分寸,又撒孩子气,像打同学耳光那般,闹得当众翻脸。
于是他吩咐了经理一句,为她安排了抽身的借口。
后座空间算是宽敞,但终究不是床,更换不了姿势,睡久了也不是很舒服。
阮虞在轻微颠簸的车况里睁开眼。
“这是准备去哪里...”
还余留着睡意,她鼻音柔糯。
打开车顶阅读灯,靳宪廷摊了份文件在膝头,似笑非笑,“准备卖了你。”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有限的环境内,有浑厚的穿透力,阮虞彻底清醒了,“我等了靳先生很久。”
靳宪廷随意翻了几页纸张,佯装不知情,逗她,“等我做什么。”
“你让经理提醒我,下次见面要还东西的,不是吗?”
阮虞侧头,车窗外霓虹映照在男人侧脸,无法形容的深刻与俊毅。
靳宪廷注视她,“东西呢?”
“我…没带在身上。”她心虚了,赶忙找补,“学校离得不远,我可以去宿舍取。”
见她神情认真,男人手指滑亮手机屏幕,瞥了眼时间,“我不闲,一小时够吗。”
“已经足够了。”阮虞拍了拍前排椅背,向司机报了宿舍地址。
靳宪廷神色不明,“你到银泰城,是约会?”
阮虞点头,又摇头。
“到底是什么?”他眼里有笑意,但很浅。
“家里安排的相亲。”
“你才多大。”靳宪廷皱了下眉,“着急结婚?”
阮虞眨眼,“不着急啊,只是接触看看。”
他淡淡的,“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距离不知不觉挨近了些,阮虞鼻息萦绕白酒的烈性,伴随他炽热的气息蒸腾,“靳先生很在乎我的感情状态?”
他垂眸凝视,说不清这一刻的神情,“你希望我在乎吗?”
嘴皮子再利索,也不及他浸淫名利场已久的情绪稳定。
阮虞索性直说,“跟今天这个没戏。”
他调侃她,“明天还有?你吃流水相亲宴。”
阮虞一噎,“我也不闲的,一个已经够了。”
他没再继续问,气氛一瞬安静下来,靳宪廷是很挨得住沉默的男人,阮虞对冷场有些不适应,“靳先生喝了很多酒吗?”
“嗯。”
靳宪廷喉结不自觉上下一滚,酒精催得他周身烦热,敞开的衣襟之下,脖颈,锁骨的皮肤泛起又欲又野的红潮。
阮虞心脏怦怦跳,他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男人成熟韵味的魅力。
想起服务生的八卦,她问,“靳先生是一直没结婚吗?”
“至今未婚。”
靳宪廷抛开职业地位不谈,就他的形象、气度,在一千个男人里也挑不出一个,不过阮虞也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不寻常的人,恋爱,婚姻是家族的捆绑,也是砝码,备受外界关注。
只是单纯看对眼恐怕不行的。
“那女朋友呢?”她想问红颜知己,又觉得过于轻浮。
“没谈。”男人目光有几分犀利,“阮虞,你呢?”
“我也没有,但...”
司机拐入匝道时,猛然踩了下急刹。
阮虞轻飘飘的,迎头就要往窗玻璃扑去,靳宪廷拽她的力道过于猛,导致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他腿腹间。
没留意这个路口还有红绿灯,司机急切询问,“靳总,您没事吧!”
靳宪廷往车窗外看了眼,雪色浓重,神色还算镇定,“路滑,开车谨慎些。”
压着斑马线,司机很快平稳车身。
阮虞先是撞了上男人扎实的腹肌,肉硬邦邦的,脑袋昏昏,还趴在原处没起来。
她鼻息温热,往裤拉链里渗进,靳宪廷动了动腿,觉得好笑,“阮虞,你打算这样待多久。”
“我头有点晕…”
脸刚压下去几寸,她更察觉不对。
男人此刻是没反应的,但感受到的体积,依旧不容小觑。
下巴被靳宪廷大掌托起,阮虞仰头,双颊烧得发烫,目睹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不是主动上手摸过吗,现在害羞什么。”
她支支吾吾,“早忘了…”
“忘了?”靳宪廷上脑了,猩红眼底染了浓厚醉意,“我的尺寸,够你受的。”
霸道荤话令阮虞呼吸急促几分,不自主夹紧双腿,“靳先生,你…你是不是醉了。”
a大主校区历史悠久,占了南北开阔的两条街,沿着主干道,七拐八拐,才抵达女生宿舍楼下。
阮虞一路都有些坐立不安。
刚下车,靳宪廷降下车窗,“还有二十分钟。”
寝室那头,舒喜蹲凳上,正在边追剧边吃晚饭,见阮虞匆匆忙忙进来,一通东翻西找。
不禁纳闷,“你又在外面丢魂啦?”
“喜喜,你见到我柜子里那双手套了吗?”
播音系有个专门接兼职的大群,阮虞是二群主,杂志报社,电台栏目,中小企业需要做宣传。
经费不够时,会向大三大四的学生征集价格实惠的稿件和配音。
校外合租就是在群里找的,她计划今晚搬东西过去,顺便看房。
衣物收拾得差不多,唯独没碰书桌抽屉。
里面摆着一些翻录的cd,全是夏也独奏过的曲子,安然无恙。
唯独靳宪廷给的那双手套不见了。
“真的?”
阮虞擦眼泪,视线从指缝漏出去看他,“你上次临时说有事,就丢下我了。”
“两码事。”
靳宪廷还记得她主动献上的吻,清纯里透着股撩人而不自知的劲儿,挺令人回味的。
实则,从她穿着清凉睡裙,娇涩又眼里浓情脉脉出现在他面前,一颗心锚就已砸下。
男人问,“还作数吗?”
阮虞一脸不明白,“什么事情作数?”
靳宪廷半张脸笼罩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是男人打量女人,猎手紧盯猎物的眼神,“那天不是你说想清楚了,真的要吗。”
除了对夏也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阮虞在男女这方面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还算不上开了窍。
视线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他。
“阮小姐,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半掩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是在车上跟她套近乎的小余,“一楼水管冻住了,接不出水,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我方便。”
阮虞拉开门时,靳宪廷熄了屋内的灯,只留玄关那一盏,高大身躯顺势沉进阴影里。
“天呐,你是伤到脸了吗?严不严重?”
小余提着几只热水瓶,比初见她时更热情了,眼睛想往屋里扫。
阮虞挡住,“医生已经处理过了。”
趁她打开洗手间灯的空当儿,小余趁机又看了眼屋内,黑漆漆的,索性直接问,“背你回来的是靳总吗?他没留下?”
阮虞正放热水,“谁说的?”
小余扶住热水瓶,等待装满,“好多人都看见了,舞台倒了之后,歌舞团都没走,忙着抢救自己的东西,看到靳总到处翻你,喊你名字,他这么紧张,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阮虞也没料到,靳宪廷会出现救她,按说他权高势重的,出现这样的危险,应该是第一批被保护撤走的人。
在废墟上见到他时,靳宪廷风尘仆仆,衣裤也没那么妥帖规整了,沾着黑脏的雪污。
阮虞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你误会了,靳总是个好人,好人爱做好事。”
小余表情明显不相信,当时埋在舞台下面的,可不止阮虞。
歌舞团,剧院剧组这些地方,踩进小半个娱乐圈,比大学人情可复杂太多。
演员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对有地位的男人尤其敏感,爱打听。
“说不定他对你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呢?不然为什么就紧张你一个人,你长得又不赖,工作学历也体面。”
小余窥视她的神情,阮虞佯装得淡淡的。
她自顾自说下去,“靳总前女友宋乔也是你们a大的,金融系高材生,她父亲是商业老泰斗了,在我们歌舞剧院办过大寿。”
阮虞或多或少在a大听过宋乔的事迹,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走出校园,她名下已经营了五所中小型跨国公司。
优秀毕业生墙第一排至今还张贴着她的照片。
原来她跟靳宪廷之前相好过。
同在一个阶级,大概率门当户对,在一起对事业,对家族都互有裨益。
阮虞鬼使神差开口,“两人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小余看不懂了,“你难道不知情吗?”
她反问,“我应该知情?”
“靳总是工作狂,哪怕美人在怀,也视而不见呗,下面支愣不起来,女人也得不到滋润,自然不痛快,闹脾气分手。”
这传言听着就不正经,十有八九不靠谱。
阮虞嗤笑,“你喜欢趴人床底偷听?”
“谁干那缺德事儿。”小余脸红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他起不来。”
至少,她摸过,靳宪廷下半身的资本,不容小觑。
小余在歌舞团多数扮演的是端茶递水换来的小角色,听到的八卦不完整,但她笃定,“感情不就床上那点儿事。”
“当然不是。”阮虞回忆起坐在观众席,见到独奏时聚光灯下灿烂夺目的夏也。
当时心房里如同塞了只粉气球,越间他,就越来越鼓胀,越来越充盈。
“真的喜欢一个人,光是每天能见他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招待所房间巴掌大点,浴室里水声哗哗,也不能完全掩盖住两人说话的声音。
屋内传来东西掉地的脆响。
小余看了眼门外,“你抽烟吗?”
“我爱护嗓子,不抽。”
小余狐疑,“那你房间为什么有烟味?”
阮虞不搭腔了,加快动作帮她装好水。
本就是借着这契机,来探听中岳靳总跟她之间的关系,现在水壶接满,小余也没久留。
门刚关上,灯瞬间亮起。
“你好奇心挺重。”
靳宪廷捋下衣袖的同时,紧盯她。
“我今天流了好多血,现在头晕。”
阮虞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精神早有些涣散,“靳先生,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能感受到男人高热的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
第二天持续好几日的暴雪停了,国道上积雪清理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才通路。
阮虞被送去市里最好的皮肤科医院缝针。
几个专家会诊后,得出了一致的反馈,缝合的创口比预期好得多,一周拆线,半个月就能带妆上镜,不会很明显。
她才没那么忧心忡忡了。
从诊室出来,在楼道拐角处,见到靳宪廷正跟一位年轻的短发女人交谈。
阮虞认出,那是宋乔,她本人比几年前张贴在学校公示栏里的照片更具精英感。
是女性难得一见的干练大气范儿。
“宪廷,你才坐上中岳董事的位置,就敢拔钉子摘毒瘤了,魄力真不小。”宋乔红唇莞尔,“不过这事可别在我妈面前提,他们思想保守谨慎,该又说你年轻冒进了。”
靳宪廷淡淡嗯了声,“师母身体好些了吗。”
“刚做了检查,还是老样子,上了年纪基础病多。”宋乔手搭上他一侧肩膀,拉近距离,“妈跟我说你已经交了女朋友,上次怎么没带来度假村?”
他没什么表情,“师母是关心过度,没有的事。”
宋乔诧异,“不是女朋友,你养小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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