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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缘无删减+无广告

之间礼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扶戈正坐在窗前摩挲着手中的荷包,静静地盯着上面绣着的两个字,直到门口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抬头看去。当看到女扮男装的姜久初时,微微怔愣了片刻后,面上才出现一丝了然。他拿起桌上另一个荷包,一起拎在手上晃了晃,随意问道:“哪只是你的?”姜久初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坐着的俊朗男子,犹豫了会,抬脚跨进了屋子,微微抬手指了指右边的荷包,“那个青绿色是我的,里面有一张千两银票。”宋扶戈闻言,一把将绿色荷包捏在掌心,“你叫什么名字?”“久初。”姜久初知道,这人估计是看到她荷包上绣了久初两个字才问的。宋扶戈继续问:“姓姜?”姜久初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心道,这人怎么知道她姓姜的?难道她姜久初的名字在京都皇城很响亮?不可能吧!她才入京一年,没参加过什么公开宴...

主角:姜久初时衍   更新:2025-02-14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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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久初时衍的其他类型小说《上京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之间礼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扶戈正坐在窗前摩挲着手中的荷包,静静地盯着上面绣着的两个字,直到门口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抬头看去。当看到女扮男装的姜久初时,微微怔愣了片刻后,面上才出现一丝了然。他拿起桌上另一个荷包,一起拎在手上晃了晃,随意问道:“哪只是你的?”姜久初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坐着的俊朗男子,犹豫了会,抬脚跨进了屋子,微微抬手指了指右边的荷包,“那个青绿色是我的,里面有一张千两银票。”宋扶戈闻言,一把将绿色荷包捏在掌心,“你叫什么名字?”“久初。”姜久初知道,这人估计是看到她荷包上绣了久初两个字才问的。宋扶戈继续问:“姓姜?”姜久初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心道,这人怎么知道她姓姜的?难道她姜久初的名字在京都皇城很响亮?不可能吧!她才入京一年,没参加过什么公开宴...

《上京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扶戈正坐在窗前摩挲着手中的荷包,静静地盯着上面绣着的两个字,直到门口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抬头看去。

当看到女扮男装的姜久初时,微微怔愣了片刻后,面上才出现一丝了然。

他拿起桌上另一个荷包,一起拎在手上晃了晃,随意问道:“哪只是你的?”

姜久初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坐着的俊朗男子,犹豫了会,抬脚跨进了屋子,微微抬手指了指右边的荷包,“那个青绿色是我的,里面有一张千两银票。”

宋扶戈闻言,一把将绿色荷包捏在掌心,“你叫什么名字?”

“久初。”姜久初知道,这人估计是看到她荷包上绣了久初两个字才问的。

宋扶戈继续问:“姓姜?”

姜久初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心道,这人怎么知道她姓姜的?难道她姜久初的名字在京都皇城很响亮?

不可能吧!她才入京一年,没参加过什么公开宴会,也没扬过名,更没出过丑啊!

正当她思绪之际,对面男人再次开口:“安扬郡的姜久初?”

“嗯。”姜久初再次点头,想着,从商之人估计就是有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的本事吧!

见问的差不多了,她便主动上前,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荷包,结果却听面前之人道:

“那这一千两.......就当你还我的救命之恩吧?”

姜久初闻言突然顿住,疑惑过后,愣愣的看向眼前之人。

救命之恩.....?

她长这么大,就落了那么一次难,那时的她虽年幼,记不清扶哥哥的脸,但那漆黑的夜,茂密湿漉的林,温暖的背脊,以及那流满手背的鲜血,她都记得。

思及此,她连忙低头朝着宋扶戈的双手看去,只见他的左手背上,有一条极为细淡的印记延伸至袖口。

她连忙抬头,眼前的人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俊朗的五官慢慢与记忆中的模糊面容重合。

他……就是当年那个救自己的扶哥哥吗?

爹爹真的没有骗她,扶哥哥真的被好心人救走了,且看起来过的很好。

一瞬间,多年沉积在她心头的担忧终于散开,姜久初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惊喜和试探,“扶 哥 哥。”

一声扶哥哥,犹如当年那个夜晚,瞬间直冲宋扶戈的内心,他捏着荷包的大手不由紧了紧,面上一贯的浅淡温润微微凝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她上来?许是因为他当年被救走时,没来得及留下任何消息的担心。

又或是因为当年的那一声声扶哥哥,无形中成为了他最后的温暖,让他想看看长大后的她。

早就练就游刃有余的宋扶戈,有些无措的将手中的荷包,直接丢在了姜久初的手上。

他料想过小姑娘得知后的反应,会是不记得,会是淡笑而过,又或者是不屑一顾,却没料到,她竟会红了眼眶,爱哭的毛病还真是一点也没改。

“给你,就拿了你一千两而已,别这么可怜巴巴的喊我,不至于。”

姜久初一怔,似是没想到他突然这般说,立刻将手中荷包再次递了过去,“没有,我没有不舍得这银票,你要,给你。”

她说完,继续解释:“我就是....我就是看到扶哥哥平平安安的出现在眼前,心中高兴。”

天知道,她当年得知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有多于心难安。

如今,看到扶哥哥好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怎能不开心。

宋扶戈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荷包,以及那直直看向自己的晶亮眸子,和那微微扬起的粉唇,真挚又灿烂,像一抹暖阳照进他的心底。

“拿回去吧,和你开玩笑的,我不缺你那点银子,更用不着拿救命之恩来换。”

姜久初见他这样说,缓缓收回荷包,心道,墨风楼的东家,确实不缺银钱。

她将荷包收好,看向宋扶戈弯腰颔首,郑重地道谢:

“谢谢扶哥哥当年背我出连山岭,救命之恩,我一直都铭记在心,以后....”

“以后若是扶哥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当在所不辞,还有我父亲,我父亲也很感谢你当年给的陷阱图。”

宋扶戈听着姜久初诚恳的道谢,以及那表忠心的话,原本‘不需要’三个字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淡淡的一声“嗯。”

姜久初见他只应了一声后,便自顾自端起杯盏喝着茶,她想了想,便告辞道:

“那我先走了,扶哥哥以后有空可以上我们姜府做客,我父亲母亲定会高兴的。”

宋扶戈看着出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没想到他当年救下的小姑娘还挺有良心的。

另一边,二楼的一间厢房内,一对男女正紧紧的抱在一起。

“琴儿,带我去找你们楼主,太子给了我五万两,我去求你们楼主让我带你走。”

语琴稍稍离开顾长宣的怀抱,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虽然我不知那人是谁,但能让楼主取消竞拍,就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顾长宣着急的看向眼前的女人,眼里尽是冲动,“那我们逃吧!我带你逃出这里,我们走的远远的。”

“长宣,我们逃不了的,墨风楼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况且,你还有半个多月,就要科考了,别为我放弃大好前途。”

语琴心中清楚,别说墨风楼的手段让她跟本不敢逃,就是敢逃能逃,可眼前这个满腹才华的男人,真能甘心为她一辈子平庸无为吗?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不能离开你,不能没有你。”顾长宣说着,就低头朝着那粉唇吻了下去。

语琴没有逃避这吻,闭眼迎了上去,青年才俊的一片痴心,她怎能不爱,可奈何老天总会捉弄人。

一吻缠绵,直到二人呼吸微促才缓缓分开,语琴终究还是将心底那微不足道的可能说了出来。

“或许,那人只是看上我的琴艺,并无其它想法,到时我会找到机会求那人成全我们的。”

顾长宣看着眼前美如清莲的女人,不太相信会有人不动心,可他暂无他法,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待他这次科举拔得头筹,到时无论是谁,太子定会帮他把人要回来。

大厅内,季淑婷看着回来的姜久初问道:“荷包拿回来了吗?”

“嗯,拿回来了。”姜久初看了眼台上,早已没了云游公子的画。

“云游公子的画,多少两拍走的?”

她本也没抱什么太大希望,所以倒也没有多少失望,就是好奇而已。

季淑婷直接朝着姜久初伸出两根手指,唏嘘地道:“两万两。”

说完还不忘安慰姜久初,“别不开心,好东西多的是,这个不行,咱选别的。”

姜久初一点也没有不开心,反而很开心,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扶哥哥。

她只是震惊云游公子画作的高昂价格,皇上御笔亲作也不用这么贵吧!

好吧!她倒是忘了爹爹说过,皇上也很青睐云游公子的画作。

估计是云游公子的画作,在市面上流通的极少,所以才物以稀为贵吧!


姜久初继续道:“我当年回去后就昏睡了一天一夜,待我醒过来后,让我父亲再去找你时,却不见你的踪影。”

“后来,我父亲也去附近村庄搜寻了,依然找不见你。”

姜久初一说,便更加自责起来,“扶哥哥一定是在坑内等了很久吧!不知救你之人待你可好?”

宋扶戈心中微动,看着面前自责的姑娘,突然明白了她为何记他至此,原来是这份自责和担心一直挂在她的心中。

他当年其实并没有等多久,天光大亮时,便有影门之人经过救下了他,得知他是孤儿无亲无故,便带走了他。

至于过的好不好,他心中暗自苦笑,刚进影门的前几年,说他身在地狱也不为过,那时的他,完全是凭着她娘亲临终时的嘱托,是凭着他活爹娘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才熬了过来。

思绪只在一瞬之间,他压下眼底情绪,淡淡笑道:“很好,还不错,认了一个义父,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不过,他年岁已高,已经过世了。”

姜久初闻言愣了愣,原来是过世了,难怪没听扶哥哥提过,她朝着宋扶戈露出一个安慰般的笑容:

“没事,扶哥哥不要伤心,到时多给你义父烧点纸钱,他一定会在那边过的很富裕的。”

宋扶戈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丫头脑子里怎得这般新奇,他头一次听人这么安慰人的。

当然,他也不需要安慰,他那义父……,呵呵,就让他在那边穷着吧!

姜久初安慰完那头,继续安慰这头,“当然,扶哥哥自己也不要觉得孤单,以后我们姜家就是你的亲人。”

“扶哥哥下次还是去我们府上吧!你就当是自己的家,不要当成交际,我府上人口简单,就我爹娘和哥哥嫂嫂,他们都很好的。”

“嗯。”宋扶戈像是听进去般,认真地点点头,随即问道:

“可是亲人有很多种,我该当哪种亲人比较合适,或者初儿想让我当哪种亲人?”

“当.......”姜久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觉得她说的亲人,就是如同亲人般一样相处,当成亲人的意思,不是非得变成亲人的意思。

她觉得较起真来有点绕,可若是这样说,会不会让扶哥哥觉得自己没有诚心啊!

她想了想,只好道:“那要不,我让我父亲也收你做义子?”

宋扶戈闻言,面上的表情一怔,他就觉得小姑娘面上认真思考的表情有些不妙,果然.............

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不可,我已经有义父了,再认义父,便是对死去的义父不忠。”

他说完,一张俊颜朝着姜久初凑近,声音低润,带着男子特有的魅惑,“就没有.......别的亲人身份了?”

一时之间,少女的清香与男子清冽的气息融合在桃花的芬芳之中,钻入二人的鼻尖,让两颗心瞬间开始跳动。

姜久初对着突然靠近的俊颜,惊的瞬间顿住,不断狂跳的心脏,让她怔愣过后,便立即慌乱地站起身。

“我.......”姜久初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呼道:“完了,我忘了末时要赶回去参加祈福大典的。”

“扶哥哥,我得回去了,我丫鬟肯定在到处找我。”完了完了,她是真忘记了,她娘待会不会生气吧!

“好,我送你出这桃花林。”宋扶戈闻言连忙站起身问:“你们今日应该不赶回去了吧!”

姜久初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回答:“嗯,我娘明日上午还要参加一场祈福,午时就回去了。”


“扶哥哥。”姜久初见宋扶戈回来,立即走出了茶室。

宋扶戈收回眼神,将手中采摘的好几种花,递到姜久初的手上,轻声道:“先进去等我。”

“好。”姜久初双手接过那一大束花,看了眼坐在地上之人,转身进了茶室。

时晋连忙站起身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不幸遇难,幸遇船只在此,便无奈闯入,还请见谅。”

他暗暗打量着眼前之人,已经大致排除了敌对的可能,想着若是此人拒绝救他,他就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份。

宋扶戈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他腰间的玉佩,没有继续再问,而是对着身后的冷大吩咐:“带这位公子下去船舱休息,顺便帮他包扎一下。”

“是。”冷大闻声上前,对着时晋做请的姿势,“公子,这边请。”

时晋闻言,立即拱手道谢,“多谢兄台搭救,还请报上名来,他日定当重金酬谢。”

宋扶戈毫不在意地道:“无需任何酬谢,我这人比较随性,相见便是缘分,顺手的事,再见或已不识,公子莫要记心。”

宋扶戈说着便转身进了茶室,时晋腰间佩戴的玉佩,是大越几个皇子所佩。

而观他的面相,心中已有了些猜测,或许这人便是心狠手辣且贪色的二皇子时晋,这样的人,他不想打任何交道。

时晋看着转身离去的宋扶戈,见他不愉多说的样子,只觉他大概是个不缺钱的主,或者觉得自己被人暗杀,过于危险,所以不想有何干系。

既如此,他也不必多说,随即抬脚跟着冷大朝下层走去。

“扶哥哥,那人.......”姜久初觉得那黑衣男子不像个好人。

宋扶戈不在意地道:“无事,当他不存在,等船回了内城,他自己就下去了。”

“哦,好。”姜久初闻言也不去多想,随即看向桌上的花,“谢谢扶哥哥的花,配的花很好看,好些我都不认识呢?”

宋扶戈笑了笑,“我也叫不上名字,就是看着好看就一起折了回来,怎么还拿在手上,快放下吧!”

“哦,可以插在那个花瓶里吗?”姜久初指着宋扶戈身后问道。

宋扶戈回头,打开雕花镂空的柜门,将青瓷花瓶拿了出来,“可以放,这船是我的,初儿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随便用。”

姜久初闻言有些震惊,毕竟,这样的船舫可不便宜,不过随即一想,扶哥哥的墨风楼,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千金的,一艘中小型画舫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接过花瓶,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花,一边忍不住想着,他们姜府的银子可都是给她娘掌管的。

扶哥哥对她这么好,日后肯定也会将银子都交给她管吧!

那她岂不是巨贾一方了,她想着想着,嘴角便忍不住上扬,想着,到时肯定羡慕死淑婷了,哎呀!这么多银子她要怎么花呢?

“初儿想什么呢?这般高兴?”宋扶戈看着一边插着花,一边神游天外的姜久初问道。

“啊!没.......没想什么?”姜久初连忙收回心思,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没想什么?”宋扶戈表示不太相信,她刚刚那神情分明是想的入神。

姜久初见宋扶戈不太相信的样子,连忙找了个理由,“我就是想着日后可以跟扶哥哥游历山河,所以高兴。”

宋扶戈盯着姜久初的表情,追着问。“是吗!那你心虚什么?”

“我........我心虚了吗?”姜久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向宋扶戈,心里虚的不行。

“嗯,心虚了。”宋扶戈盯着姜久初,肯定的点头。


绿萝闻言很是惊讶,竟不知自己睡的这般沉,她想了想回道:

“我见小姐睡了,就坐在这里候着,然后不知怎得就睡着了。”

“在此之前,可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没有。”

叶氏站起身对着翠嬷嬷和绿萝吩咐:“你们出去将小姐找回来。”

虽然叶氏觉得宁音寺很安全,毕竟皇家亲俢的寺庙,况且青天白日的,初儿在寺中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可她又因为绿萝不正常的沉睡,而心中发慌。所以她必须见到初儿才能安心,希望是她想多了。

此时的绿萝,虽然仍旧有些稀里糊涂的搞不清状况,但看着叶氏有些焦急的神情,她心中也开始不安起来,立刻跑了出去。

她刚跑到拐弯处时,便碰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蓝衣男子。

宋扶戈见是绿萝,连忙摘下面具问道:“你们小姐呢?”

原来是小姐的救命恩人,绿萝弯腰匆匆见了一礼,“扶公子,奴婢现在正要去找我家小姐。”

宋扶戈闻言面色一白,“什么意思?你们小姐不见了?”

绿萝知晓宋扶戈是她家小姐的救命恩人,且她家小姐对扶公子也很好,便毫无保留的说起刚刚的情况。

然而,宋扶戈只听到一半,就察觉不对,立即道:

“你去将你家夫人找回来,让她在房内安心等着,不要声张,近日附近有采花贼出没,会影响你们小姐清誉,我现在就带人去找。”

宋扶戈快速说完,便转身离去。

绿萝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后,面色猛然间白了起来。

她似是想起什么,突然抬头朝一旁的那棵大树看去,想起之前那位从树上跃下来的白衣男子,心中瞬间有了猜测,立即慌乱的掉头跑去。

山林间密林之处,草木清香,时不时传来鸟叫之声,犹如天籁。

微微偏西的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树叶,细碎地洒落在一处隐蔽的洞口,洞口处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喊求饶之声。

山洞内,别有洞天,干净整洁,生活家具基本俱全。

此时,右侧的一张锦被铺就的石床之上,一名黑衣男子正压着一名青衣女子,撕扯着她的衣裳。

女子虽双手被绑在后,双腿拼命的挣扎,慌乱间,踢到了一旁的矮桌之上,接着便是一声脆响传来。

黑衣男子顿住动作,回头看了眼地下摔碎的杯盏,眼里似是透露着不耐烦,坏笑一声威胁道:

“美人,爷喜欢你挣扎,但是得有个度,否则......惹得我不快,吃苦头的可是你。”

语琴看着面前之人,眼泪簌簌而下,可怜无助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哀求道:

“求求你放了我,要多少银子都可以,但如果........我,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是逃不掉的。”

“是吗!”

黑衣男子闻言,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你来头不小啊!不过,我黑白双煞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既来了这京都,为的就是采摘你们这些……最精贵的花。”

黑衣男子说着,便抬起身子看着身下之人,“不如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又或者……是公主郡主什么的?”

黑衣男子说完,也不急于行动,而是直直的盯着语琴,兴奋的等着她的回答。

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更刺激了,毕竟,越是高门贵女,他就越兴奋。

况且,那些个权贵高官,最是注重面子,注重清誉,大多都是不了了之,就算是家中最受宠的子女,最多气不过派人暗地里追杀他们。


姜久初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回头朝她看来的白衣男子道:“能不能歇一会儿?我.......我走不动了。”

她一边说,一边弯腰装做很累的样子,想抽回被男子抓住的右手。

然而,她不但没有抽回,反而被男子轻轻一拽,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朝前一个趔趄,被他拉入了怀中。

不等她稳住身形,便被白衣男子一把打横抱起,笑道:“还真是娇气,行,哥哥我就抱着你,这下总不累了吧!”

他说完,还不忘朝着身旁的语琴恐吓,“乖乖跟上,否则,我腰间的剑可不长眼。”

语琴自是不敢逃走,她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个男人,才能彻底逃脱。

她侧头瞥了眼被横抱着的姜久初,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她能找到机会杀了这男人。

被横抱着的姜久初没有吭声,也没有挣扎,而是在脑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出其不意暗算到他?

可她发现这个姿势根本无法得手,估计她的手还没举起,就被男人一把扔出去摔的死死的。

她脑中快速运转着,随即眼眸一亮,原本垂下的双手,慢慢抬起勾住了白衣男子的脖颈,想从后方直接摄入他的后颈。

白衣男子见对于姜久初的动作,眼眸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低头笑道:

“小美人,是不是感受到了哥哥对你的怜惜,你要是乖一点,哥哥我会更疼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姜久初忍着心中嫌恶,瞥过视线,不去看白衣男子那淫欲的神色,勾在他脖颈后的双手,缓缓动作,一点点从袖口抽出发簪。

身侧的语琴,余光瞟向姜久初的动作,呼吸都变的紧张起来。

“啊!”

姜久初一声惊呼,突然双脚着地,被白衣男子快速放了下来,惊的她面色一白。

白衣男子眸色微眯,瞬间抓起姜久初的双手,举至面前开始查看。

姜久初惊的浑身冒汗,没有想到他的警惕心这般强。

还好她反应快,趁着尖叫时,快速将簪子朝着语琴的脚边扔去。

她稳了稳心神,佯装一脸不解地看向白衣男子:“怎.......怎么了。”

白衣男子见她手上及袖口中并无异样,随即才笑道:“没什么,还要抱吗?”

姜久初觉得只有他抱着自己,才没空去管一旁的语琴,可这男人的疑心很重,她不能直说。

“不......不用抱,我歇一会就好。”她说着,便要弯腰坐在一旁的草地之上。

白衣男子见状,再次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坏笑着道:“怎么,这是不好意思让哥哥抱你?那待会儿.........可怎办是好?”

姜久初佯装羞愤的撇过脸,可为了不让男子怀疑她刚刚的动作,她再次忍着嫌恶,双手搭上了他的脖颈。

语琴不紧不慢地走在男子的身侧,藏在宽袖下的手慢慢摸索着簪身,直到摸到一处凸起的小圆点。

她回想着在山洞中看到的一幕,这姑娘拿着簪子的方向,好像是簪头对外。

想到此,她默默的将簪子调转了一头,大拇指按着圆点,面不改色的放缓脚步。

姜久初感觉到一旁语琴的身影,似是微微落后了一点点,便知她已经找到窍门,随即便想帮她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她仰头看向男子问道:“你会杀了我们吗?”

白衣男子低头看向她,露出温和一笑,“放心,哥哥我从不杀女子,都是一起快活几日,便就送回去了。”

“不过你吗……?”


春风和煦,海棠院内,两个姑娘正坐在含苞待放的海棠树下,面前的石桌之上放着一碟碟精致的点心,分量不多,却花样齐全。

这点心是她府中兰婶做的,她以前就觉得兰婶的手艺极好,比安扬郡的点心铺子做出来的都好吃,如今若是在这京都卖,绝对可以脱颖而出。

季淑婷每样都尝了一块后,点点头“不错,好吃,那我们就开点心铺子,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但起码本钱少。”

姜久初对于季淑婷的赞许早已预料,毕竟,就连吃惯了御橱手艺的公主嫂嫂,都夸过味道极好。

“那可不一定,生意好一样不少挣钱,而且糕点铺面也不用那么大,说不定房租还能省一点。”

季淑婷站起身道:“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东鹊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不用这么急吧!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该用午膳了,吃过午膳再去也不迟啊!”

“我请你去外面吃,走吧!府里的饭菜天天吃着不腻味吗?”季淑婷说着便站起身,“我好久没吃过味仙楼的饭菜了,都馋了。”

“等等,咱们还是换个男子装扮去找铺面比较妥当。”

姜久初拉着季淑婷进了屋子,拿出她昨日让丫鬟新买的两套男子衣裳。

季淑婷看着手中崭新的男子衣裳,打趣道:“你这是又去买了,是不是穿上瘾啦!”

姜久初一边解着腰带,一边道:“我这是为了开铺子的事,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前期还是要抛头露面几次的,快换上吧!”

姜府大门口,姜久澈刚下马车,便看到府内走出来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上前才发现是自家妹妹。

“初儿,你们为何打扮成男子模样,这是要去哪?”

姜久初没想到一出门便碰到了自家哥哥,这要是让哥哥知道她要去开铺子,肯定不会同意。

“哥哥,我们不去哪,就是去逛街,那个.....淑婷要请我去味仙楼吃饭,穿成这样,就是觉得男子装扮更方便些。”

姜久澈闻言,想到之前雅儿和他说的话,好似明白了妹妹为何要女扮男装,随即便叮嘱道:

“行,去吧!下午早点回府,别玩太晚了。”

“知道了哥哥。”姜久初应声后,便和季淑婷上了马车。

马车内,季淑婷凑过头小声问道:“咱们的事,是不是不能告诉你爹娘和哥哥。”

“嗯,还是先别说,不然我爹娘他们会不同意,等铺子开起来了,无需抛头露面时,再告诉他们。”

季淑婷认同地点点头,“也是,看你哥哥刚刚那样子,就知道他定是不会同意的。”

“对了,我怎么觉得你哥哥对你有些严格,好似比你爹娘都要严格些。”

“大概是因为我幼时跟哥哥出去玩,不小心丢了一次,所以我哥哥从那以后就紧张了些,但其实对我并不严格,只是问的多些,叮嘱的多些而已。”

姜久初想起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哥哥只要带她出门,都是一刻不敢松手的牵着她。

季淑婷闻言,一脸惊讶地看向姜久初,随即心疼地道:

“哟!还有这回事啊!那你不是差点就成了丢失的小乞丐了?真可怜,来,让我抱抱。”

姜久初连忙拒绝,“别别别,美人香怀,受不住。”

季淑婷:“咦~久初,你变坏了。”

二人在马车上笑闹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东鹊街。

结果两人将东鹊街都逛了一圈后,也没有看到一间要出租的铺子,就连前两天看的那间大点的铺子也被租掉了。

逛的饥肠辘辘的二人,在味仙楼用完午膳后,又去到西鹊街继续找铺面。

“久初,你看,前面那间铺子好像在往外搬东西,我记得那铺子是间茶楼,是要搬迁了吗?”季淑婷指着前面一间铺子道。

“走,去问问。”

二人走到近前,朝着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的小厮问:“小哥,你们茶楼是搬迁吗?还是.........”

小厮将东西放好后,朝着二人回道:“公子说的不错,确实是搬迁。”

姜久初和季淑婷闻言面上一喜,“请问你们掌柜可在,我想问问他铺子的事情。”

“掌柜在二楼。”小厮回完话,转身继续搬着东西。

季淑婷看着眼前两间大小的铺面,“久初,这铺子会不会大了一点。”

“若是租金合适,大点也无所谓,咱们先问问吧!说不定人家都已经租掉了呢?”

二人一上楼,便看到窗边坐着的两人,而其中一人却让姜久初脚步一滞。

季淑婷率先走上前去,看着两人问:“请问哪位是掌柜?”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近六十的老者,闻言起身,“我是,小公子找我有何事?”

“老先生,我们是想租铺面,看到您这里在搬迁,就想问问,您这铺子可要转租?”

“哦,抱歉,我已将铺子卖给了这位公子,打算告老还乡了。”

掌柜的说完,便转头对着宋扶戈道:“宋公子,既已交接妥当,我便下楼去忙了。”

宋扶戈微微点头,视线落在姜久初的身上。

“扶....扶公子好。”

姜久初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只是她没敢再喊他扶哥哥。

因为前天,哥哥给他送请帖时被拒了,理由是他心领了,让他们无需客气。

这明显就是推脱的意思,爹娘和哥哥一致猜测,他是不想与她们官家有来往。

一声陌生的称呼,让宋扶戈微微一愣,顿了顿后,便猜到了原因。

他扫了一眼季淑婷后再次看向姜久初,“你朋友要租铺子?”

季淑婷正疑惑二人如何认识的,听闻宋扶戈的问话,便连忙回道:“是我和她一起租。”

她觉得这人既然和久初认识,又这么问,肯定有希望。

“你们……要开铺子?”

宋扶戈有些意外,毕竟,他不认为姜家会让一个小姑娘出来开铺子,看着两人的男子打扮,估计多半是心血来潮背着家人的。

见姜久初点头应声,他眸光微敛,顿了顿后说道:

“正好,我这铺子买过来也是要出租的,不如就租给你们吧!”

宋扶戈的话,让姜久初有些意外,心道,他买铺子难道不是自己做生意的吗?

还有,他不是不想和她们家来往吗?为何又主动将铺子租给她?

她随即便意识到,租赁关系好似也算不上往来。

一旁的季淑婷闻言,面上一喜,连忙询问:“这位公子,那租金多少一年啊?”


东越国

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着整个安扬郡。

郡守府内,姜远夫妇二人坐在红木雕花床前,看着榻上的女儿面露担忧。

床榻上,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正双眸紧闭,稚嫩好看的眉间似是隐约蹙着一丝不安。

叶氏坐在榻前,看着仍未苏醒的女儿,有些焦急地问道:

“夫君,初儿都睡一日一夜了,怎还未醒?”

姜远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心中亦是疼惜不已,

“大夫说了,初儿只是受了风寒,体力透支需要休息,多睡会儿是正常的,夫人切莫太过担心。”

叶氏一听,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大夫还说初儿脉有弦象,是受到了惊吓。”

“也不知咱们初儿在连山岭都经历了什么?是如何一个人逃到外围山脚下的?”

叶氏口中的连山岭,位于城外五十里,是土匪多年来的盘踞之地。

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且所在山头易守难攻,不仅地形崎岖还设有重重陷阱,外人难以靠近。

从前的官府有惧之有勾之,导致附近村民以及过往的商客,皆是苦不堪言。

直到三年前,姜远来此,他不仅为百姓谋福祉,还专门在城外安排了官兵巡逻,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却也让那帮山匪收敛了些许。

可半年前,城外还是发生了一桩惨案。

一家过往的富商被洗劫一空,现场惨不忍睹,无一人活口。

不,根据他勘察的衣物用品,或许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侥幸逃脱,只是他至今却未能找到其踪影。

因此次惨案,他再也等不及上面迟迟未来的回应,准备凭一己之力对连山岭进行强攻时,他年幼的女儿却被山匪抓走作以要挟。

走投无路的他,只好倾尽家产,联系了江湖影门,希望他们能偷偷潜入连山岭,将自己的女儿救回来。

可影门的人,却在连山领外围的山脚下,发现了他昏迷的女儿。

姜远眸中思绪渐深,到底是谁将初儿救出来的?又为何将初儿独自扔在了山脚下?

想起在女儿身上发现的那张路线图,上面清楚的标出了整座连山岭的各处陷阱。

难不成……是山匪故意为之,想拿假的路线图引他入局?

“妹妹醒了,爹,娘,妹妹醒了,”一旁九岁的姜久澈,率先发现缓缓睁眼的姜久初,惊喜地喊道。

叶氏一听,连忙从圆凳上起身,坐到了床榻之上,将双眼有些惺忪怔愣的女儿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初儿不怕,娘在这里,我们回家了。”

姜远也连忙凑上去,摸了摸靠在叶氏怀中的小脑袋,“初儿不怕,爹爹一定会将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对,妹妹别怕,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后一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被坏人抓走。”

姜久澈好看俊秀的面上尽是悔恨之色,眼眶发红地保证。

六岁的姜久初看着榻前的爹娘和哥哥,一张小脸有些微微愣神,她好像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她被山匪抓走了,关在了一个地窖中,是一个好看的大哥哥将她救了出来。

梦里,是黑漆漆的山林,湿滑的陡坡,可只要她走累了,大哥哥就会背着她。

梦里的月亮好圆好亮,她趴在大坑旁看着掉落坑底的大哥哥,可以清楚的看见,大哥哥的手流了好多血。

大哥哥让她不要怕,说天很快就会亮,只要她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出去找人来救他。

姜久初怔愣的眼眸瞬间睁大,立刻伸出小手,抓着姜远的胳膊急声道:

“爹爹,快点去救扶哥哥,扶哥哥掉到一个很深的大坑里了。”

夫妻二人惊讶的听着自家女儿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姜远看着双眼通红,急哭了的女儿,连忙将人抱了过来,有力的胳膊圈着她,温声问道;

“初儿别急,告诉爹爹是哪个大哥哥,他在哪里?是他救你出来的吗?”

姜远温暖有力的怀抱,让姜久初渐渐静下心来,清楚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说完又急着道:“扶哥哥很可怜,他没有爹娘,爹爹去帮他带回来,我答应过扶哥哥的,爹爹快去。”

“好好好,爹爹去,爹爹去。”

姜远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救他女儿的,竟然是一个和澈儿差不多大的男孩。

他抱着姜久初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图纸问道:“这个也是那个扶哥哥给你的吗?”

“嗯嗯,是扶哥哥让我给你的,说是能抓坏人的东西,爹爹快去救扶哥哥,扶哥哥的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着急不已的姜久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而那个大坑内,早已没了少年的身影。


“慢点,反正已经错过了,待明日上午再祈福也是一样的,心诚则灵。”

“我就是怕我娘和绿萝担心。”姜久初快步走在前头,头也不回地道。

心中想的却是,她都忘成这样了,还心诚吗?

一刻钟后,二人出了桃林,姜久初这才看抬头向身旁的宋扶戈,“扶哥哥,那我先过去祈福大台那边看看。”

“好。”宋扶戈点点头,他也要下山,近日,隐迹楼的事务有些繁忙,他得回去处理。

他看着快步跑开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丫头该不会是故意逃避问题,才急于离开的吧!

他笑了笑,转身便朝着下山的道路而去。

另一边,丫鬟绿萝在寺中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家小姐的身影。

最后只好在祈福大台附近焦急的等着,直到看到那抹粉色的身影,面上的神情才一下子展开。

“小姐,您跑哪里去了?”奴婢找了几圈都没找着您。

姜久初抬头望了眼前方正在进行的祈福仪式,朝着绿萝回道:“我发现附近有一处特别美的桃林,便进去赏了会桃花,没成想忘了时辰。”

绿萝闻言也没多想,毕竟,她家小姐性格多样,有时一刻也闲不住,有时却又能在秋千上晃上半天。

“夫人说,您要是来晚了,就不必参加了,待明日上午再祈福。”

“行,那回客房吧!我也逛累了。”姜久初说着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然而,当她经过一处拐角之时,一旁的大树上,突然跳下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惊的她瞬间后退两步。

白衣男子拱手笑道:“姑娘,是不是觉得祈福太无聊,所以偷偷跑了出来,我亦是如此,不如我带你去这四周逛一逛?”

姜久初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一股莫名的浪荡之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从一旁绕了过去。

白衣男子见状,也没有再开口,而是转身看着姜久初的背影,眸底的贪婪之色不断地涌动着。

男子一个飞身,再次跃上了一旁的粗树之上,视线一直追随着姜久初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

看来大哥说的果然不错,今日这寺中确实娇色满园,他采花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美人,只一眼,他就忍不住心底的躁动,心潮澎湃起来。

绿萝走了一段路,回头不见那男子的身影,这才不满地议论道:“小姐, 刚那人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看着都二十五六了,估计已都儿女绕膝,竟还来打小姐的主意,真是恬不知耻。”

姜久初闻言,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见后处已无那白衣身影,但想到那人刚刚是从树上跳下来的,还是轻声提醒道:

“声音小点,有武功之人听力极佳,别让他听见,我们不理他就好了。”

“哦。”绿萝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二人回到客房,姜久初径直走到铜镜前,高兴地照了照自己头上的发簪,小小一朵淡粉色的桃花,一点也不起眼,任何打扮都可以戴。

她满意地抬手摸了摸发髻,随即便走到床榻边,朝后仰躺下去,好看的眸子盯着帐幔,思绪渐渐的回到了桃花林中。

从上午出府后,一刻也未休息的她,想着想着,便嘴角含笑的睡了过去。

坐在桌旁的绿萝见状,走过去将被角拉出一截,盖在了姜久初的身上,又回到了桌旁坐下。

然而,她刚坐下不到一刻钟,便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随即便趴在了桌上沉沉的睡去。


帕子的左上角绣着一轮初升的小小太阳,中间绣着一株似在沐浴阳光的小草。

应是姑娘家所用的帕子,可他还是头一次见在帕子上绣太阳的。

他将帕子搁在一旁,看向小桃问道:“昨日所禀,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比如.....她可有接触过什么女子?”

小桃摇头,“没有,奴婢跟着语姑娘的时候,并未见她和任何人接触。”

小桃实在想不通,语姑娘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被人杀了,说没就没了,太突然了。

就在前日,她还在羡慕语姑娘,羡慕她能得殿下自由出府的命令,甚至觉得语姑娘的所有要求,殿下都会答应。

她更羡慕殿下对语姑娘的好,好似并不是浅显的美色所致,毕竟,美色侍人最不长久,所以她觉得语姑娘定是能入殿下之心的人。

可却没想到,才被她羡慕的语姑娘,今日就香消玉殒了......

时衍拿起茶几上的一块点心,低头喂着怀中乖巧的小火狐,无人注意到他那低垂的眸中,浮起的一丝怒意。

“将这帕子拿去查一查,看谁喜欢用相同绣样的。”时衍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是。”木风应声后,上前拿起茶几上的帕子,心中暗道,那人也是活腻味了。

别说七皇子府中的人了,就是他家主子的一草一木,只要没有他家主子的允许,碰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时衍出了大厅,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他前脚刚跨入书房,木声便落在了门外,“主子。”

“进来禀报。”时衍将怀中火狐放到了美人榻上,然后走至书案前坐下。

云声来到书案前拱手回禀:“属下在那片林中发现了一处山洞,洞外不远处有大量血迹,洞内被褥家具齐全,且发现了破碎的衣料和少量血迹,那衣衫碎块正是语姑娘身上所穿。”

“还有,属下得知江湖采花贼黑白双煞来了京都,根据二人的习性踪迹,以及洞内找到的一枚黑花暗器,可以断定那山洞是二人所居,所以语琴姑娘定是被那二人所绑。”

“但是属下却并未找到二人,还有一点令属下不解的是,黑白双煞惯常只劫色不害命,又为何会杀了语姑娘?”

时衍斜靠椅背,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看向云声,声音冷淡:“现场可还有其她女子存在的痕迹?”

木声想了想,随即回道:“洞内有多根麻绳散落在地,似是不止绑了一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痕迹。”

时衍转动扳指的手指顿住,淡淡开口:“不必去找那黑白双煞了,应已被杀,去寺中查查当天可有其她女子失踪?”

他说完,一边拿起一旁的书册翻开,一边补充道:“她是被人从背后一剑刺死的。”

“是。”

木声闻言退了下去,他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若是还有一位姑娘存在,那么黑白双煞定是被救她之人所杀,而语姑娘被杀,也定是为了保全那位女子的清誉所为。

姜府

叶氏和姜久初按照原定计划顺利祈完福,下午便回到了府中。

姜久初也在一家人关心地询问下,略过语琴的事,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或许因为她不想徒增爹娘的担心,又或许是那一幕,刺激的她不愿再去回忆。

“这次真是多亏了那位扶公子,他对初儿有恩,也算对咱们姜家有恩,上次他不愿过府,那这次我们就备上厚礼亲自登门。”姜远觉得这么大的恩,这次无论如何也跟人家好好道谢。


宋扶戈一手翻开画本,一手端起杯盏慢慢喝着,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好似要看完才会走。

姜久初见状,有些坐立难安,她瞥了一眼打开着的窗户,担心被下人看见,立刻过去将窗台关上。

宋扶戈瞟了眼关窗的姜久初,有些好笑地道:“大白日的,你这又是关门又是关窗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屋里干嘛呢!”

姜久初被说的有些尴尬,走到宋扶戈面前,诺诺地道:“那要不........扶哥哥赶紧喝完快些离开吧!你不是还有事吗?”

她想起宋扶戈方才离开前,明明是说有事的,怎么这会看着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已经派人去办了。”宋扶戈说着,放下茶盏,专注的看着手中画本。

姜久初见他如此,也不好继续赶人,走到梳妆柜前坐下,将簪子放进了抽屉。

宋扶戈翻了几页后,眼眸转了转,随即看向坐在梳妆柜前的姜久初,状似随意地问道:

“初儿觉得这画本中的女子,报答救命之恩的方式可有不妥?”

姜久初听到宋扶戈的问话,怔愣的回过头去,看向朝自己望来的宋扶戈,半晌后,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按照书中女子和男子的情况,也........也没什么不妥吧!这是因人而异的。”

姜久初一边说,一边不自在的转回身,整理着梳妆台上本就整齐的物件。

却不知,她的慌乱全都倒映在镜中,映入宋扶戈的眼里。

“哦!是吗!不如初儿说说,怎么个因人而异法?”

姜久初听着身后的问话,浑身一震,悄悄抬眼看向铜镜,见身后的宋扶戈正在看着书本,专注的神情,一时让她不明白这问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想了想,随即缓缓开口:“嗯......那如果救她的是个老头,或是已有家世,又或者.....彼此无意,那便就不适合以身相许了。”

她刚说完,只见宋扶戈突然抬头,一瞬间四目相对。

宋扶戈望着镜中的姜久初,“那若这些都不存在,就像这书中一样,男未婚女未嫁呢!”

铜镜中,姜久初一双眸子睁的老大,随即立刻低下头去,一双小手紧张的转动着面前的胭脂盒,小脸有些微红,“那就看彼此愿意与否。”

宋扶戈闻言便放下书本,“好了,茶喝完了。”

姜久初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宋扶戈,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我去帮你开门。”

宋扶戈看着一溜烟跑去开门的姜久初,忍不住低笑一声,无奈走到门旁对她道:

“初儿明日若是有空,巳时初鹊桥上见,扶哥哥带你去游湖。”

他说着便跨出了屋子,一个飞身,跃出了高墙。

“小姐。”绿萝见状连忙走进屋子。

姜久初看着绿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解释了一句,“无事,扶哥哥就是和我说些事。”

随即转身往屋中走去,将之前关上的窗户重新推开,随后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一阵春风吹过,带起窗外的海棠花树轻轻摇晃,落下几片花瓣。

姜久初静静地看着空中落下的花瓣,视线开始飘忽。

扶哥哥刚刚是在点她吗?难道.......是想让她以身相许?

姜久初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来书中的女子前期是不求名分,直接许身给了救她的男子。

直到大结局时,男子才十里红妆相聘,二人才得以圆满。

她因为喜欢看圆满结局的画本,所以每次看之前,都会先看一下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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