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你的祝福了。
我贪婪地看着薛敬英俊的侧脸。
这样好的男人,可惜不能是我的夫君。
薛敬虔诚地许完愿,把三根香插进炉里。
很快,三根香齐齐断掉了。
这是不详的征兆!
薛敬的肩膀开始颤抖,不死心地继续上香。
三根香又断了,仿佛断头的花骨朵。
“放弃吧,你的愿望实现不了。”
薛敬终于不敢尝试,只是傻傻地跪着。
一个高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好一对痴情人啊,她以前也是这样求你平安。”
薛敬猛地抬头,发白的嘴唇颤抖着。
战场凶险,每次他去打仗,我必定来上香。
最后一次在和亲前,我曾见过这位高僧。
“信女愿意替公主和亲,以求薛将军免于战乱。”
“若是……施主此去便是与他永别呢?”
我俯身叩拜,惨笑道:“无妨。”
12薛敬的眼圈红了,盯着断掉的三根香。
“那……那这三根香为何……故人已逝,还请节哀。”
薛敬的身影摇摇欲坠,眼神极度恐慌。
“她为了我……才去和亲的……不会的!
她还活着!
谁说她死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又一遍遍摔了下去。
最后,他爬不起来躺在地上,望着灰暗的天空。
午后大雨滂沱,他在雨中呆若木鸡。
我蹲在地上,轻轻抚摸他的脸,喉头酸涩异常。
“起来吧……不要为我难过……”薛敬突然爬了起来,眼中闪着嗜血的光。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
回府后,他夜夜被噩梦侵扰——我死在莽莽大漠里,魂魄游荡着,无法回乡。
这个梦,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薛敬形销骨立,披头散发,竟比我还要像鬼。
半年后,北羌又在我朝边境滋事,烧杀掠抢。
我那个窝囊父皇,想用钱款去平息北羌。
薛敬假传旨意,窃取兵符、领兵上路!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彻底疯了。
出征前,舞阳扶着大肚子站在城墙前。
残阳如血,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舞阳都要给他跪下了,急红了眼。
“驸马,你要造反吗?”
薛敬坐在马上,黑色战袍在风中抖动。
“北羌侵扰我朝边境,此去平反!”
多么正义的理由,任谁都反驳不了。
何况他本就是执拗的性子,天塌了都改不了。
薛敬举起长剑,直指舞阳的喉咙。
“让开,拦我出兵者,当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