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世子的母亲早世,但家中有新的主母做主,待你父亲归家,商量一下,两家定个日子定下亲事。”上次雪宁提过这事的时候,她早已经与宋国公府夫人聊过。他们二房虽然比不上大房势力大,但好歹也是国公府嫡出,再加上他们王氏的势力。两家都有心结亲。江雪宁这么一听,心里已经幻想嫁给宋裴闻的样子。美女爱英雄,她也不例外。“女儿听母亲的。”江雪宁含羞地靠在王氏怀里。宋裴闻十二岁跟着老国公上边关历练,再大一些,到了招兵的年纪,就上战场杀敌。十五岁的宋裴闻鲜衣怒马,身材比上京城那些纨绔还要高大。全身散发着一种野性,一种让人看了升起想要驯服的欲望。他十五岁在边关主动请缨做前锋,带着人闯入北狄营帐,利用兵家之法直接取了北狄将帅的首级,之后一战成名,归来后上京到处...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全文》精彩片段
“宋世子的母亲早世,但家中有新的主母做主,待你父亲归家,商量一下,两家定个日子定下亲事。”
上次雪宁提过这事的时候,她早已经与宋国公府夫人聊过。
他们二房虽然比不上大房势力大,但好歹也是国公府嫡出,再加上他们王氏的势力。
两家都有心结亲。
江雪宁这么一听,心里已经幻想嫁给宋裴闻的样子。
美女爱英雄,她也不例外。
“女儿听母亲的。”江雪宁含羞地靠在王氏怀里。
宋裴闻十二岁跟着老国公上边关历练,再大一些,到了招兵的年纪,就上战场杀敌。
十五岁的宋裴闻鲜衣怒马,身材比上京城那些纨绔还要高大。
全身散发着一种野性,一种让人看了升起想要驯服的欲望。
他十五岁在边关主动请缨做前锋,带着人闯入北狄营帐,利用兵家之法直接取了北狄将帅的首级,之后一战成名,归来后上京到处都是他的传言。
当时还有人称:嫁人应当嫁前锋郎,这里说的前锋郎正是宋裴闻。
江雪宁便是在那时同嫡姐出府游玩,隔着老远看见了骏马上的丰神少年。
他身姿卓然,身穿盔甲,手握马缰,生得一副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含笑,而在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眸之下,含着似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看见他的那一刻,仿若冬去春来,这样的男子才配做她江雪宁的夫君,所以快到十五岁时,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三番五次求着母亲去商议婚事。
喜欢宋裴闻的世家小姐不少,但江雪宁有足够自信能成为他的妻。
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母亲是琅琊王氏嫡女,父亲是国公府嫡子,他们二人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思及此处,江雪宁又蹙着眉头说:“母亲,等到订婚那日,能不能把江慈菀弄走?”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小蹄子,长得那副模样,即便她很相信宋哥哥,但也担心她出来捣乱。
江老夫人闻言,含笑道:“这还不好办,等到订婚前几日,就让她去农庄里待着,采茶孝敬我这个祖母,外人听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采茶是敬孝道,京中也有晚辈亲自参与采茶送长辈孝敬人。
江雪宁一听,心里无比畅意,想到那个女人明明是个卑贱的商女所养,却比她们在上京的贵女肌肤还有白皙,身材也好。
当真是生来给男人玩弄的料,等到了庄子上,她定要让人好好招待她!
科考结束以后,晋帝大喜,按照往年惯例,让人在杏园办了杏园宴,又称探花宴。
自中榜结束以后,周清良为了和新进士以及京中官员们打好关系,参加了不少宴席。
让本就入不敷出的他,雪上加霜。
而这次杏园宴又是一次与京中大臣,世家结交的好机会,他必定要去的。
思量了一番,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之前他过生辰时江慈菀送他的玉还有五十两银子。
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什么玉佩和银子在。
察觉到不对劲,他赶忙去问马氏:“娘,我的玉佩呢?”
马氏愣了一下,说:“玉佩和银子被婆母拿走了,她说她给你保管。”
那玉佩和银子值几百两,是他最后的资产了,想到祖母平时总帮着二弟偷家里的钱去赌,周清良心里后怕。
直接推门进去质问:“祖母,我的玉佩和银子呢?”
周老夫人坐在榻上,后知后觉,最后扯着嘴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不用多说,玉佩,银子都没有了。
“祖母,那是姩姩给我的玉佩!你为什么要给二弟?”
“良儿,我也没办法,你二弟欠了赌坊银子还不起人家要剁了他的手。”
说到这里,周老夫人红了眼:“他是你弟弟啊,你能见死不救吗?”
周清良感觉天崩地裂,家里有这样的赌徒弟弟,真是家门不幸,偏偏祖母还纵容他。
他脸色一沉,有些站不住脚:“那是我的东西,祖母,你帮他偷了多少次了?再这样下去我管不了你们了!”
“你….你个不孝儿!”周老夫人一听孙儿考上功名了,不管他们,直接上前就捶打他,边哭边闹。
外面的马氏已经习以为常了,周清良更是麻木的站着不动,他大好的前程快被他们毁了。
周老夫人见他一动不动的,也觉得亏欠:“良儿啊,江慈菀不是你未婚妻吗?让她拿一点给你就是,反正你们以后要成婚,她的钱,不也是你的钱吗?”
“祖母!你让孙儿堂堂七尺男儿去问女子要钱吗?把我的面子放在何处。”
周清良一手推开她,放下狠话:“祖母若是再帮着二弟,别怪我把母亲带走!”
说完,他甩袖回自己屋子里去,听着外面女人的哭声,吵闹声,周清良一肚子怒火和怨气。
想他周清良才赋卓绝,年仅二十就榜上有名,偏偏这上京城是权势做主。
无权无钱什么都办不了。
任凭周老夫人如何拍门他都不开,没有钱,他就会失去一次机会,何人能看见他的才华?
可来京之前,姩姩已经给了他五百两,他置办行头,赴宴,买贺礼,剩余五十两是他准备参加宴会用的。
如今全没了,连玉佩也没有了,还能到哪里去借参加宴会的钱呢?
正当这时,院外传来动静。
“良儿!是常王府的人,是常郡主派人来了!”
老夫人激动得不得了。
周清良听见是郡主的人找上门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出去迎接。
常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目光随意扫了面前破旧的院子,按捺不住脸色的嫌弃,并未踏进去。
要不是郡主喜欢,这个穷书生即便考上探花郎,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周探花郎,我家郡主那日一见,十分欣赏公子的才华,特赏赐这些银子来助公子仕途顺畅。”
“另外,郡主说了,剩答复的时间已不足一月,还望公子早些做下决定,以免错失了跃上龙门的机会。”
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一共一千两,还有一套京城贵子才穿得起的锦服。
周清良怔了半天,若是收了那便是坐实了靠权势谋权的名声,可若是不收,他就会错失一次见圣人,与京中世家交好的机会。
周清良此刻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是与江慈菀青梅竹马的他,一个小人是心中有远大抱负,想成为权臣的他。
可惜,他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已经有人替他做了选择,周老夫人乐呵呵地上前把银子借过来,笑道:“多谢郡主的好意,我孙儿十分感谢郡主的好意,也知道郡主的心意,还望姑娘好生转告给郡主。”
“祖母!”
周清良被她这样见钱眼开的举动给震撼到了,这算什么,把他卖给郡主吗?
周老夫人不以为然,把他拉进院子的角落里,再次提醒:“郡主屈尊降贵来与你示好,良儿你要知道她江慈菀只是一个商女,郡主挥手就能帮你摆平一切,而你那个未婚妻现在都自身难保。”
“你若喜欢她,就应当接受郡主的好意,等你当了权臣,纳她进府,做贵妾,多给她几分宠幸就是。”
“你看郡主身份如此高贵,容人之心也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只要不入赘,进府以后,管她什么郡主,公主,还不是要侍奉她这个祖母。
宋裴闻往窗外看去,看见莫白伸手帮忙搀扶着,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搀扶的手,只觉得有些刺眼,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好意思去碰人家姑娘。
晚棠把主子扶到车边,刚想扶上车,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出来,没反应过来,就见怀里的主子被男人抢抱了进去。
“世子!”
晚棠害怕得红了眼眶,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但心里清清楚楚,这是小姐让她配合她演戏,早之前就说了。
莫白安慰她:“怕什么?我们世子好心,难不成会吃了你家主子不成?”
不等,她回话,里面又传出声音:“莫白,让她丫鬟上来照顾她。”
晚棠爬上马车,进到里面照顾主子。
刚喂了些水以后,江慈菀掐着时间缓缓醒来。
看见眼前的男人,瞬间害怕得缩成一团一团:“宋世子,我怎么会在你马车里?”
晚棠抽泣道:“小姐,您刚才晕倒了。”
“那周哥哥呢?他出来了吗?”
晚棠摇摇头,江慈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当即就想下马车。
宋裴闻急忙开口拦住她:“现在天色已晚,你还要回去?他不出来,说明他要娶常郡主了。”
“不可能!”江慈菀眼眸通红,瞬间泪流满面:“我不信,我要去等周哥哥,他说不定已经出来了。”
她抬脚下床,结果身子软了下去,幸好男人急忙扶住了她。
见她这副样子,想必是爱上了那个探花郎,这么天真的女子,受骗也很正常。
虽然不关他的事情,但看在妹妹的份上,就提醒她一次好了:“你现在去也没有用,他若出来定会来找你的。”
江慈菀像是听进去的点点头:“多谢宋世子。”
宋裴闻轻笑了一声:“才知道谢我呢?”
她脸颊瞬间染过一片绯红,低头不语。
他看着她,羞怯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红红的,紧咬着唇瓣,她这样咬不会咬破吗?
再看她刚才还那么着急,这会儿倒是乖巧,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她瓷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润,像桃子一般,看起来怪可爱的。
不知何时起,他好像不能完全忽视她了。
一定是因为她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像她这样天真,温柔,善良的女子不多,所以才不容忽视。
江慈菀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抬眼看他,两人目光对视,男人心猛地跳了一下。
“宋世子….小女…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宋裴闻咳嗽了一下:“并没有,只是觉得你脸颊得仔细些养着,别留下疤。”
她闻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多谢世子好意,小女记住了。”
到了国公府附近,江慈菀准备下车,刚走两步,脚下发麻,一不小心跌进男人怀里。
“抱…抱歉!”
她仓皇而逃,宋裴闻也没意料她会摔倒,等回过神来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侧门处。
而怀里仿佛还留着淡淡清香。
这时,他在不容易看见的角落发现了一块手帕,他轻轻地拿起来,手帕发出的清香正是她身上的。
这股清香犹如她整个人一样,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宋裴闻有些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块手帕,想送回去,又怕人误解,思来想去最后塞进了自己怀里。
因为这块手帕,宋裴闻当夜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江慈菀娇滴滴地往他怀里扑过来:“裴哥哥,我好伤心,你疼疼我。”
她在他怀里肆意妄为,一次次向他侵占过来,挽着他的脖颈,哭泣。
见他无动于衷,怀里的人生出怨气,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
“宋裴闻,你不疼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说完,她怒气地从他怀里跑掉,宋裴闻鬼使神差的抓住她的手。
她回眸望着他的样子,一双眼睛微微眨着,却勾着他的心。
她又向他靠近,温柔细语:“裴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不知是被猜中了心思还是什么,他愤怒地把人推开:“胡说八道!我….”
他还没有说出那句拒绝的话,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此时月挂高头,宋裴闻睡意全无,微微翻了翻身子,却发现枕头下露出的一抹粉色,勾着他。
这是宋家二姑娘的手帕。
难怪他会做这种无耻的梦,定是这手帕扰了他的心神。
他一怒之下,把烛台挪过来,想烧了它。
可看见那手帕随风摇曳,在手中的触感丝丝滑滑的样子,他犹豫了。
宋裴闻只好沉下脸色,打算把这个手帕找机会还给她。
自此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周清良第二日也没有出来。
但江慈菀依旧要过去待到傍晚才回来,做足了功夫,才好作为无辜者还击。
傍晚,江慈菀回来的时候,突然被廊里冲出来的豹子吓一跳。
主仆二人被逼到附近的湖边,只听见一阵哨子声,抬头望去,不远处的阁楼上,正有人倚靠在栏头,那人眼中充满着不屑,轻蔑,鄙视,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江雪宁。
江慈菀想起来,他是江雪宁的表哥,王鹤宵,今日是三房二公子江请几个玩得好的公子在府中饮酒。
而江雪宁与这些公子哥关系好,这个王鹤宵在上一世可是将她捉弄得很惨。
不等她回过神来,豹子朝她扑过来,江慈菀直接摔倒在地,晚棠没有办法,只好跑去救人,却被江雪宁的人拦住。
他们一群人高高在上,将她当作玩物一样戏弄。
“表哥,你这么做,万一她被咬了,这碧穹岂不是吃了脏东西?”
说着,她捂嘴轻笑。
王鹤宵只当她是个贱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江慈菀却注意到他旁边的另外一个男子,侯府公子沈阳安,他是个纨绔,却是个喜欢社交,多嘴的男人,同时还和宋裴闻认识。
上一世,她被这豹子在地上捉弄,并没有受伤,这一次,她要换个玩法。
想到此处,她站起来,豹子拦住了,她扑通一下掉入水中。
随后挣扎了几下往水里沉,楼上的人顿时脸青了。
“她不会水?”
江雪宁也慌了摆手:“我….我不知道,表哥。”
屋里的江冷声提醒:“不喜欢,也不要闹出人命。”
话说着,沈阳安已经下去捞人了,他们玩归玩,把人捉弄成这样还得了?
他也是奔着江来的,谁能想到,王鹤宵这样玩弄一个女子。
真是丢男人的脸。
他刚要下去救人,晚棠已经带着管家嬷嬷过来,看见浮出水面的小姐,她毫不犹豫下去捞人。
“小姐,小姐!”
把人救上岸,江慈菀闷吐了口水,这才缓了过来。
江雪宁也松了口气,这个女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否则被传出去,她名声可就毁了。
而江慈菀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沈阳安见到宋裴闻,必定提起此事,说她差点被王家公子他们捉弄死。
她会水,这才通过这种方式,再给人挖一个坑,再加上她掉落的手帕,她很确定,宋裴闻不可能不无动于衷。
她要的就是江雪宁在不知不觉中被宋裴闻厌恶,最后被她喜欢的男人抛弃,再杀死!
王鹤宵脸色大变,他倒是把江颜这个贱女人忘记了。
以前次次针对他和三表妹。
宋裴闻知道,今日之事是王鹤宵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到那日他用豹子害人。
事后他虽然让人把豹子给毒死了,但今日他又出来捉妖,实在找死!
“本世子竟不知王小侯爷如此看起女子,怎么,在你眼中,你母亲为贱,你妹妹她们也是贱?”
“宋世子这是何意?何必因为一个庶出女闹这么大?”
王鹤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刚才突然踹了赵奎,现在又针对他,实在可恶。
沈姝瑶指着赵奎厉声道:“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
“你身为进士,熟读经典,竟不知为母不易,为子当孝,当仁的道理,如今欺负无辜女子,贬低女子,简直寡廉鲜耻!”
“今日你们若是同情他,他日你们家中母亲,姊妹被人欺辱之时,谁又敢帮你们说话?”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进士不由的低下了头,谁又愿意自己母亲,姊妹被人当众侮辱呢?
“不如将赵奎的罪证的上传皇上,还请郡主做个见证。”宋裴闻直接忽视他,朝常郡主微微颔首。
谢玉珠最是敬佩英雄,要怪就怪赵奎太蠢。
“宋世子客气了,此事本郡主定会告诉皇上叔父。”
赵奎被带走,王鹤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了赵奎,宋裴闻目光游走之际,不经意地往某个角落看,两人对视,他的心莫名地触动了一下,眼中差点藏不住慌乱。
好在并没有人看见。
江慈菀对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片刻后,悄悄地往沈姝瑶身后躲。
看见她的闪躲,宋裴闻莫名地揪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她手背的伤痕,好好的怎么弄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走神的厉害。
沈仲元一回头就看见男人人高马大的在想着什么。
“子筠,我要和妹妹她们去打捶丸,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谁说我要走了?”宋裴闻轻了轻嗓子说:“我陪你去。”
真是怪哉,怪哉!
沈仲元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以前只会说这些游戏无趣,今日怎么会想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仲元往他刚才的位置的位置站去,学着他刚才的方向望,顿时大吃一惊。
刚才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妹妹,莫非子筠心悦妹妹?!
沈仲元追上去,势必要定好他,以防止他对妹妹升起心思。
江到了围场上,常郡主主持打锤丸。
“今日众人在在场,我们换个方式玩如何?众人争抢一个木球,中门者,本郡主赏玉蝴蝶步摇一顶。”
江雪宁看准了机会,就笑着走到江慈菀面前:“二姐姐,这捶丸可是有趣的游戏,二姐姐不如同我们一起玩吧。”
江慈菀摇摇头:“三妹妹笑话我了,我不懂这个游戏。”
江雪宁无非是想在场上羞辱她,毕竟上一世她被迫摔倒,导致腿骨折了。
“江慈菀,我劝你最好参加,否则我回去就告诉母亲,到时候母亲肯定不会轻饶你。”江雪宁靠近她低声细语着。
江慈菀故作害怕地应下:“那….那就听三妹妹的,我玩。”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江雪宁趾高气扬地找人组队去。
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江慈菀却朝她浅浅一笑。
这是你想让我玩的,待会儿断了腿可别怪我哟。
沈姝瑶今日受了惊,并未参加,看见江慈菀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拉着沈仲元去找她:“江二姑娘,你找到组队的伙伴了吗?”
江慈菀勉强地摇摇头:“我第一次玩,不怎么会,想等我未婚夫一起。”
晚棠低声抱怨:“小姐,您别说了,周探花都被郡主叫去了。”
沈姝瑶一听,往不远处看去,那个周探花真的在郡主那边。
江慈菀一听,脸上露出些许的忧伤,眼眶红红的:“没事的,周哥哥他这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需要丢下自己的未婚妻?
“兄长,你要不和江二姑娘组队吧?”
沈仲元瞬间脸红一片,说:“妹妹,刚才江大小姐已经与我一同组队了。”
说完,他浅笑道:“哦,刚才子筠也来了,不如让他与江二小姐组队如何?”
反正他想打掉宋裴闻对妹妹的心思,只能委屈江二姑娘了。
虽然是他好兄弟,但他经常桃花太多了,妹妹性子软,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江二姑娘有未婚夫,郡主用了她的未婚夫,他们二人组队,大家也不敢议论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仲元,江大小姐在叫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裴闻一看见这个男人在对着江二姑娘笑,就立马跑过来了。
笑什么开心?这个书呆子好心机!
沈仲元完全不知道他在编排自己,连忙解释道:“子筠,江二姑娘差一个男的队友,我刚才已经受了江大小姐的邀请,所以你现在正好无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
宋裴闻眉头微蹙,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刺耳,他们不过才刚认识,搞得有多熟一样。
江慈菀听着,摇摇头地说:“多谢沈公子的好意,我还是找其他人组队吧。”
宋裴闻当场就懵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江慈菀就落荒而逃。
宋裴闻心中又疑惑又气愤,完全忽视旁边的二人追了上去。
“宋世子!江二姑娘!”
沈姝瑶怕有什么危险,就想跟着过去,沈仲元立马拦住她:“妹妹,你站住!”
“兄长!那宋世子长得跟堵墙一样,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听见江二姑娘的拒绝,就要打她吧?”
沈仲元连忙按住她:“你哥哥我难道识人不清吗?子筠很厉害,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姝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在兄长的诱惑下,相信了他。
而这边,江慈菀刚走到一处死角,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急速,轻快。
“江二姑娘!”
听见这声音,她加快脚步,随着男人声音越来越近,她脚下突然绊住,直直地往前面摔去。
下一瞬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挽住她的腰肢,很自然地将她拉进怀中。
江颜朝着江雪宁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自作孽,不可说,有的人表里不一,欺负姐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待会儿玩捶丸别哭着叫哥哥啊!”
这熟悉的人都知道,三年前,六年前,在探花宴上,每一次江雪宁玩捶丸,都喜欢耍赖。
庶出姐妹们不敢赢她,但江颜可不惯着,每一次都把她压得死死的,临到快输的时候,她就找几个表哥帮忙。
这也是江颜讨厌她的原因,虚伪做作,仗势欺人!
江雪宁一听,心里气得不行,但她知道自己明显处于下风,不能再与她怼闹。
今时不同往日,待会儿要玩捶丸,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打一打那个小贱人的脸。
今日若不是她不听管教,她怎么会被公主责罚,真是该死!
荣华公主看了看众人,厉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谁敢传出去,在背后乱嚼舌根,本公主定不轻饶!”
江慈菀很清楚,荣华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非是为了戳一戳王氏母女的锐气。
但欺负姊妹败坏的是门风,江颜未嫁,她自然要为了国公府的名声,为了女儿名声着想压下此事。
王氏心里冷笑,刚才公主当众驳她脸面的时候怎么不把人叫走?
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这边,晚棠看着主子擦红的手,很是心疼,小声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江慈菀摇摇头。
主仆二人在角落小声说话,兴许是她穿的衣服太过扎眼,荣华公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对着江府的几房嗤笑道:“哟,我竟不知如今国公府让二弟妹当家,竟变得如此寒酸。”
“堂堂国公府小姐,出来参加宴会穿的竟是四年前过时的款式。”
江颜一听,也注意到了:“母亲,这衣服我们公主府的丫鬟都不穿了。”
“二叔俸禄也不少,就连四妹妹都穿的最新款式,没想到新进府的二姐姐居然穿的这样寒酸。”
母女二人相互配合着,众人的眼光都在二房身上打量。
江慈菀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府里的小姐,出门在外都会注意名声。
这嫡母和嫡女都穿得这样华贵,却给一个庶出女穿过时的衣服。
传出去谁不说一句她苛待女儿?
王氏面子搁不住,并不知道是自己女儿所为,只觉得是江慈菀是故意的。
这小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慈菀,昨日我让你妹妹给你送去几件新衣,你为什么不穿,要穿这么老气的衣服。”
“莫不是你讨厌我这个母亲?”
江雪宁心里发虚,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去年的衣服还能穿,她不想便宜她,就给了她三四年前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
她急忙扯了扯王氏的衣袖:“母亲,二姐姐她已经知道了错了,她第一次参加宴会,您别为难她。”
王氏看着面前的乖女儿,以为她被公主吓到了,这才维护这个小蹄子。
可荣华公主一而再再三地打她的脸,她的脸往哪里搁?
“宁儿,你不用给她道歉,先前的事情,虽然有误会,但慈菀,昨日我可是吩咐你穿好一点,你可还记得?”
江慈菀乖巧地点点头:“女儿记得,母亲说让三妹妹拿几件新衣给女儿。”
江雪宁没想到她又乖顺地听话了,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王氏一听,笑了:“公主,你也听见了,我是她的嫡母,怎么可能不给她衣服穿,不顾及国公府的脸面。”
说完,她就急着责罚江慈菀:“慈菀,今日是众人都看见了,你不听母亲的管教,擅作主张穿不得体的衣服,回去就按家规处置吧。”
江慈菀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母亲,女儿并不知道这衣服不得体,这不是您让三妹妹给女儿穿的吗?”
众人闻言,神情大变,原来到最后,还是王氏自导自演呐!
江颜看了一眼她身上寒酸的衣服,说道:“二姐姐,你若不嫌弃,我丫鬟备了一套新衣,这就给你穿吧。”
王氏看了一眼低头的女儿,瞬间反应过来,定是宁儿又不听她的话,胡闹了,赶忙找补:“用不着大侄女来,宁儿,你把你备着的给你二姐,定是你院子里的丫鬟阳奉阴违,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
江雪宁也顺从地接话:“是啊,母亲,女儿给的可是新衣,这群丫鬟真不听话,居然把衣服拿错了,母亲您回去以后,一定要责罚她们。”
荣华公主看了个笑话,也不打算拆穿她了,来日方长。
母女二人唱着双簧曲,最后让江慈菀换上了今年新款的衣衫。
晚棠看着镜子里的小姐,惊讶得不行。
“小姐,您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像仙女一样美。”
这衣服勉勉强强合身,穿在江雪宁身上一般般,但穿在主子身上又是一番风味。
她们二人相比,主子更白,更高,身段也足够好,这是在金陵娇养出来的。
江慈菀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轻快了许多,这衣衫倒是意外之喜。
毕竟上一世,她被陷害伤了江颜,就被人说成是品行不端的人,即便她耐心解释,但没有人看见,她们如何都不相信她。
最后她穿怎么样的衣服也没有人关心,毕竟她们认为她这种品行不好的女子就应该配过时的衣服。
如今这一身是她自己争来的,江雪宁想害她,她就让她尝尝被众人嘲讽的滋味。
至于王氏,待来日她定要让她失去诰命夫人的尊位。
她要让他们夫妻离心,最后被江岸生厌恶,丢弃,让她也尝尝被丈夫抛弃的滋味儿!
装乖,卖惨,只要有用,管她什么阴招阳谋。
她江慈菀重来一世,凭什么要被所谓的“仁义道德”所束缚?
难道上一世被束缚到惨死还不够吗?
......
与此同时,探花宴在进行中,这宴会不仅是贵人赏乐之地,也是新科进士的重要宴会。
所谓探花,需要找两个进士去摘林园找最好看的花,再送到杏园供大家品鉴,但在这个过程中其他进士也可采摘,若是被其他进士先一步采摘到,那没有取得冠花的进士便要受到惩罚。
这次负责采花的是状元郎沈仲元和探花郎周清良。
两人分头寻找,周清良跑了几处林园,都被告知是被人采了。
他好不容易骑着马赶到城西一家林园,好在林园的老板说还未有人采摘。
他脸上窃喜,正要告知进去,两人的对话就被人打断。
“老板,你这花不是答应了给我吗?”
周清良回头一看,迎面走来的二人,他只认识一人,那是第四名的进士,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另外一个他虽然不认识,却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他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他。
王鹤宵看着眼前的小白脸,轻蔑一笑,那日他听表妹说,江慈菀有个未婚夫,还中了探花郎。
那个小贱人敢让表妹不快,他就让这个小白脸不好受。
“老板,这花我兄弟要了!”
说完,他就推开林园的老板,带着人先一步进去。
周清良连忙拦住要走的老板:“老板,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君子言而有信!”
老板拂开他的手:“去去去,在这京城你讲什么君子,那可是王家和赵家的公子,你惹得起吗?”
周清良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十分愤懑。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出生寒门的子弟,有朝一日他若登临高位,必定要报今日之仇。
无奈之下,周清良只好在花店买株花赶往杏园。
到了杏园门口却被常郡主的丫鬟给拦住,“周探花,这是我们郡主林园里的花,觉得很是好看,望探花旗开得胜。”
周清良目光在两朵花之间徘徊,他这朵花了不少钱,品相勉勉强强,可相比于另一朵,确实云泥之别。
常郡主的林园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看。
刚才就有同窗提醒他去去常郡主的林园取花,他心中有傲骨,自是不愿。
如今折腾了一番,他有些动摇了。
正当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一抹华贵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涣真,这花我瞧着好看,你连这花都要拒绝我吗?”
谢玉珠缓缓走下马车,由人搀扶着走到他面前。
周清良拱手行了个礼,抬眸之间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真容。
头戴邕贵的雀鸟步摇,身着锦缎,肌肤盛雪,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先前他虽然进了擦王府,但并未见过郡主真容,就算是捉婿,他也只是清鸿一瞥就收回视线。
如今再观之,心中觉得郡主并不似其他京中世家嫌弃他的出身。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祖母说的“拿下江慈菀,钓着郡主。”
慈菀虽然与他青梅竹马,可到了这金碧辉煌的京城他才发现光有才华是不够的,若是没有权势保他,那他能等到何时才能登临高位?
古之才人——元稹青年时被世家打压,不得志,最后与宦官结交,这才一路平步青云。
可他不是元稹,更不可能和宦官相交,让自己的名声被人诟病。
姩姩很好,可庶出,商女身份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他心中有她,即便她为妾,他也宠她一些。
周清良按下心中些许愧疚,伸手接了那株花,随后道谢离去。
纳江慈菀的念头在心中蔓延滋生,可依旧有良心在克制着,让他不许行如此负心之事。
“郡主,您会不会对他太好了?”
谢玉珠弯唇一笑:“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能帮上涣真就好。”
“本郡主能帮他解决所有麻烦,助他平步青云,那江慈菀可做不到。”
自两年前在金陵见他,那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如今他考取功名,她便早早准备捉婿之事。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一个卑微的庶女,如何与他做配呢?
杏园里,江慈菀跟着江家几个小姐一起往新科进士所在的花园,隔湖而观。
“你们知道吗?刚才皇上可是表扬了探花郎呢!”
“这探花郎虽然有实力,可未婚妻身份也太卑贱了吧。”
迎面走来几个小姐议论着,刚好被江家小姐所听到。
江颜在刚才也得知了江慈菀的未婚夫正是新科的探花郎。
好与不好,哪能轮到她们来嚼舌根?!
沈姝瑶按住她:“颜妹妹,人红是非多,诟论是灭不完的。”
江颜听这话,还是按住了心中的不悦,转头一看,江慈菀面色平静的盯着对面。
“二姐姐,你未婚夫对你如何?”
江慈菀浅浅一笑:“他…很好。”
她笑时让人看起来充满着幸福感。
可只有她知道,周清良早在这一天动了纳她做妾,攀附郡主的念头。
如今她对他只有厌恶,憎恨,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利用他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适才在她们眼中她望的是对面的探花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望的是宋裴闻。
适才圣上已经回宫,眼下在杏园的进士,还有各家子弟,都在相互交谈,高谈论阔。
宋裴闻靠在廊上,往湖观去,一眼就看见对面的粉白身影,那是江家二小姐。
他倒是忘记了,今日探花宴,她未婚夫也在,她自然是要过来。
可刚才他得知这周清良夺冠之花与那常郡主有关。
她胆子小,又天真,遇到这等趋炎附势的未婚夫,必定会被欺骗。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许心疼她的想法。
屋里,几个世家子弟也纷纷投眼望去,望见众人之中那抹粉白身影,嗤笑一声:“那不是周探花的未婚妻吗?”
“果真是妙人,比我昨日晚香楼疼的花魁娘子还要美。”
“那不是吗?你看她那身段,盈盈一握,哈哈哈哈。”
几个世家子弟的谈论全传到宋裴闻的耳中,他甚是愤懑地看向一旁的周清良。
气不打一出来,旁人如此侮辱你妻,你竟还能坐着纹丝不动!
孬种!
众人议论着,谢玉珠刚好听见他们在议论江慈菀,她目光不由的移到周清良身上,见他默不吭声,心中窃喜。
他如今应该知道,有这样的未婚妻,那是他的耻辱。
周清良待了这么一会儿,原先听见只觉得气愤他们不该这样议论姩姩。
后来看见郡主过来,那般熠熠生辉,又想倘若他的未婚妻是郡主,他们又怎么敢嚼是非。
一时间他觉得江慈菀有些像他们所说的狐狸精了,她明明知道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议论她,她为何不躲着,来参加什么探花宴呢?
“要我说就是个贱人,哈哈哈哈,这种货色当妾都是便宜她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就是贱!”
户部尚书赵奎将这话刚说出来,一块石头朝着他的脑门砸来,他避可避,砸得头顶冒血。
“哪个贱人敢砸我?”
“是你祖宗我!”
江颜气冲冲的想过去揍他,被沈姝瑶和江慈菀拦住了。
沈姝瑶安抚她:“颜妹妹不要冲动,你打不过他!”
江慈菀余光撇见一抹玄色的身影,心头一笑,淡淡道:“颜妹妹若是信得过,不如交给我可好?”
江颜半信半疑:“你…你能行吗?”
“他刚才也羞辱了我。”
沈姝瑶听见这话,眼睛发光的看着她:“江二姑娘,我相信你。”
她救了她,她说行,就一定行的。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
江慈菀朝赵奎冷冷一笑:“你说女子为贱,可你母亲也是女子,你的意思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是为贱吗?”
“我说的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慈菀立即打断她:“你身为进士,饱读诗书,自称君子,却满口污秽侮辱女子,到底是君子,还是畜生?”
“你说女子为贱,那里面坐着的郡主是女子,杏园游玩的荣华公主是女子,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女子。”
“所以,尊贵的皇后娘娘在你眼中也是贱,是也不是?”
“你个卑贱的庶出女也敢置喙本公子?”
赵奎气急败坏地过来,抬手就想打她的脸。
沈姝瑶快速地挡在她的面前,手还没碰到,就被沈仲元一把抓住:“敢动我妹妹,问过我了吗?”
沈姝瑶握着江慈菀的手,似在告诉她别怕。
江慈菀立马故作害怕地往她身后躲,宋裴闻被这副胆小却又坚强的模样深深感染。
不等赵奎反应过来,他就被人踹飞在地上。
宋裴闻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随后漫不经心走到江慈菀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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