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清醒时定下的遗嘱。
遗嘱中称:一旦他离世亦或者是丧失了自主能力,陈墨将全权接管集团的一切事务。
包括名下的全部财产。
遗嘱厚厚一沓,却只字没有提到陈宥礼一个字。
好像他这个养子从未存在过。
陈墨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首座的陈宥礼:“大哥说的对,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在我学习的时间里,就请大哥继续为集团肝脑涂地,像为父亲效力一样的,为弟弟我……效忠。”
反转来的太快。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陈宥礼。
陈宥礼眸色深深的坐在那里。
陈墨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做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大哥,最擅长,对吗?”
遗嘱的日期就在陈董事长突发心脏病的前一周。
陈宥礼算尽一切,到底是棋差一招,被陈家这对亲生父子摆了一道。
陈墨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陈宥礼直接派遣到了国外,让他去谈业务。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陈墨要趁陈宥礼出国期间将他架空。
沈黎漫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如果陈宥礼出国了,那……陈墨一定不过放过他们。
沈父看着焦躁不安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你跟陈宥礼一起出国吧。”
沈黎漫当然可以走,可——“你怎么办?”
沈父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瘦了一大圈,虚弱的咳嗽着:“我既然已经被保外就医,有今天没明日的,就算陈墨再有本事,监狱也不会让我再回去。”
他说的都是实话,可沈黎漫却并没有被安慰到。
是她没用,才让父亲即使生命走到尽头也没等到沉冤得雪的那天。
沈黎漫没来由的忽然就又想起那个枉死的女学生,如果她知道自己死后,害死她的人还风光无限的活着,且活得越来越好,会不会九泉之下都难以安息?
可沈黎漫不想自己的父亲重蹈晓曼死不瞑目的悲剧。
所以这晚,沈黎漫把陈墨约了出来。
沈黎漫跟他约的是包厢,陈墨却过门不入,让她来停车场见。
他就在车上等她来投怀送抱。
陈墨靠坐在车后座上,车门大敞,没让沈黎漫上车,就那么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脱。”
他将车停在角落的时候,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沈黎漫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