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紫薇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那年那蝉那把剑

那年那蝉那把剑

默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那年那蝉那把剑》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默煜”大大创作,徐北游端木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握住夏蝉未必是握住整个夏天,握住那把剑,却是握住了一个江湖。持三尺青锋。梦一回万人敬仰的剑神,做一回举世无敌的剑仙。斩断掌教真人的宝塔,挑落皇帝陛下的帝冠。大笑一声:“琴瑟琵琶八大王,魑魅魍魉四小鬼,单剑独战,合手即拿。”...

主角:徐北游端木玉   更新:2025-03-12 21: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北游端木玉的现代都市小说《那年那蝉那把剑》,由网络作家“默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那年那蝉那把剑》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默煜”大大创作,徐北游端木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握住夏蝉未必是握住整个夏天,握住那把剑,却是握住了一个江湖。持三尺青锋。梦一回万人敬仰的剑神,做一回举世无敌的剑仙。斩断掌教真人的宝塔,挑落皇帝陛下的帝冠。大笑一声:“琴瑟琵琶八大王,魑魅魍魉四小鬼,单剑独战,合手即拿。”...

《那年那蝉那把剑》精彩片段

看完这场壮阔绝伦的蜃楼奇景之后,这群世家子弟没了继续停留的兴致,开始准备返回丹霞寨,徐北游自然没意见,不过这一次他没走在前面,而是走在了最后,他要确保最后关头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那名骑着飒露紫的女子走在了最前面,没有再和徐北游说话,甚至也没有理睬身旁大献殷勤的端木玉,似乎在沉思什么。反倒是因为刚才徐北游一气斩杀十二名阴兵的缘故,李嵩这位将门子弟对徐北游的态度缓和许多。
当一行人回到丹霞寨,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下的丹霞寨好像一个垂暮老人,静静地伏在西北的旷野上,六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没有在这个老人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女子在临走前仍旧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徐北游,她只是告诉徐北游,不要一辈子都停留在这个小地方,若是有机会,还是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广阔天地。
徐北游目送一行人出了丹霞寨之后,自己也朝丹霞寨外走去,不过与那六人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其实他还是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那是当年跟随老人学艺时老人亲手搭建的,只这栋勉强可以安居的房子远在小方寨,所以徐北游还得走上十几里夜路才能回家。
西北的晚上不算太平,但对于徐北游来说倒不算什么,一路无事,等到他返回小方寨时,夜色已深,整个小方寨黑漆漆一片,不见半点光亮,毕竟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蜡烛和灯油都是很奢侈的东西,寻常时候,不会买也不会用。
徐北游摸黑进了寨子,回到家,跃到自己小屋的屋顶上,就着月光啃了一个冷硬程度快赶上石头的馍,又摸了摸放在胸口的银票,陷入沉思。
女子劝他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实这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他这只井底之蛙望井口,已经望了太久太久,只是苦于许多牵绊而无法跳出井口去,现在他有了这一千三百两银子,便有了跳出井口的资本。
徐北游沉思良久,将那叠银票拿出来,一共十三张,一张是地头蛇给的,其余十二张则是端木玉给的,他将银票分成两叠,一叠一千两,一叠三百两。
徐北游将三百两的那一叠重新放回怀里,望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自言自语道:“把这里安排好以后,我也该走了。”
第二天一早,徐北游便去了位于小方寨最北头的那个小院。
这儿也许可以勉强称之为私塾,同时也是私塾先生的家。
在西北这等苦寒地方,又是小方寨这种在各个寨子里排名末位的穷地方,竟然还有私塾这种东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不过它的确真的发生了,就像当初那名负剑老人会经过小方寨一样,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徐北游推开柴扉进了小院,院里有几只母鸡正在觅食,墙角处还有一片绿意盎然的菜地,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茅屋前的躺椅上,轻轻怕打着自己的膝盖,哼着无人能懂的小调。
老人就是小方寨私塾的教书先生,已经在小方寨教书育人三十多年,徐北游曾经听寨子里的老人们说起过,老先生是个外来户,应该是中原那边过来的,刚来的时候气派很大,不像平常百姓,倒像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是过了这大半辈子之后,老人除了身上的书卷气,就再也看不出半点当初的富贵模样。
徐北游的名字也正是老先生给取的,事实上徐北游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跟着这个老人生活,直到遇到另一位老人之后,才有了变化。说来也是好笑,当初因为徐北游,两个老人还发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一直到那位负剑老人离开小方寨,两名老人都是处于互相看不顺眼的不对付状态,两人只要见面就是吵架,满口之乎者也,引经据典。当然,在小方寨的人看来,这根本不能算是吵架,毕竟连半个脏字都没有,而且全寨子上下只有徐北游能听得一知半解,这怎么能算是吵架?
两位老人到底姓甚名谁,徐北游都不清楚,他将负剑老人称作师父,将私塾老人叫做先生,如此以作区分,而两位老人也都默认了各自的称呼。正如徐北游所说的那样,不管师父叫什么,师父就是师父,放到当下,那么先生就是先生。
徐北游走近老人,轻声道:“先生,我来了。”
老人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看了眼徐北游,问道:“怎么,要走了?”
徐北游一点也不惊讶于老人的未卜先知,毕竟眼前的老人算是最了解他的人,又是见多了世情,能猜出一二也不足为奇。他轻轻嗯了一声,拿出那一千两的银票交到老人手中,道:“先生,这是一千两银子,算是我为寨子留下的一点心意,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劳烦先生了。”
老人没有问银子是哪里来的,只是很平静地接过银票,淡然道:“北游啊,我知道你早晚都要走出去,毕竟大好男儿,不像我这个身子入土半截的糟老头子,总窝在这块弹丸之地也不像话。可既然要出去,就得知道人心险恶这四个字,看上去是好的未必是好的,看上去是坏的也未必是坏的,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都是黑白混淆。事情有对错之分,但做事却未必要按对错而行,早些年战乱的时候,百姓易子而食,说白了就是人吃人,这件事对吗?肯定不对,但是不吃,你要活活饿死,那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徐北游愣住了,他从没想过一直都是方正君子的先生竟会说出如此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语,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人感慨道:“我此生读过万卷书,也行过万里路,于世情二字上算是有一二感悟,说些昏言昏语,人有善恶黑白,可到底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当年李诩与青尘论道,青尘直言善我者善,恶我者恶,所谓善恶,可见一斑。归根究底,不过是一个利字当头!”
徐北游咽了口唾沫,算是压惊。
他不知道青尘和李诩是谁,但是他听明白了先生话语中的意思。
老人似乎被勾起了过去往事,神情恍惚,眼神中有缅怀之色,自言自语道:“萧煜开创本朝基业,杀出一个尸山血海,也杀出一个锦绣江山,可曾有人说他是恶?当年逆贼白莲教教主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便被活活溺死,可有人说他是善?铁骑下江南,开万世太平,今日之大齐,昨日之大郑,哪个不是流血成江河,哪个不是白骨筑高楼,杀人得太平,这是什么道理啊?!”
老人猛地从躺椅上起身,望着徐北游大声喝问道:“道理在哪?”
徐北游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后负着的天岚,在这一瞬间福至心灵,回答道:“道理在我背后,这便是道理。”
老人愣住,然后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点点重新坐回椅上,有气无力道:“你走吧。”
徐北游欲言又止。
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没好气道:“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不用你来提醒我财不露白的道理。”


徐北游终于要离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了。
去外面的广阔世界看一看。
徐北游背着天岚和一个包袱,包袱里面装着一些换洗衣物,一些散碎银子,几个还算软和的馍,一块用油纸包好的熏肉,还有那三百两的银票。没人给他送行,他独自一人走到小方寨的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后,径直离去。
接下来他要去丹霞寨,然后再从那儿跟着一支商队离开西河原地界,去本朝太祖的龙兴之地,中都。
徐北游没见过大世面,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丹霞寨,但不妨碍他很大气,按照先生的话来说,这是天生的,强求不来,也羡慕不来。来到丹霞寨,在寨子北边的货仓附近找到那支早就联系好的商队后,徐北游忍痛给了认识许久的镖头十两银子,得以混在商队雇佣的镖师中,坐上一辆拉货的马车,随着商队缓缓离开丹霞寨,踏上了漫漫旅途。
丹霞寨一点一点地在身后远去,终于是看不到了,直到这时徐北游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丹霞寨,踏入了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中都,对他来说好似是传说中的地方,这里即是本朝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也是前朝的边关第一雄城,至于怎么个雄城法,徐北游没见过,只是听过先生的只言片语,自然也想象不出来。
中都就像外面世界的一个缩影,光怪陆离,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如梦似幻。
是的,世界。
在他小的时候,他的师父,也就是负剑老人,曾经给他描绘过一个别样的世界,那个世界中没有为了生计而生出的鸡零狗碎,没有为了生活而不得已的苟苟且且,只有常人无法想象的波澜壮阔。
在那个世界,有人乘剑出海,有人扶摇登天,有人用漫天大雪泼墨作画,有人拔起大江便是一剑,有神仙朝游沧海暮苍梧,有猛士一力敌千军。有佛门高僧,合十可成百丈金身,也有道门真人,稽首便让大地浮沉,有人持剑入局,横行天下。有人端坐局外,弈棋天下。有世内铁骑大战,有世外神仙斗法,有江湖,有江湖人的大风流,有庙堂,有庙堂人的大规矩,那是个让人神往且精彩无比的世界,却也是让小人物只能默默仰望的世界。
现在的徐北游,没有资格走进那个世界,他只能默默地仰望、神往。
不管是那一众权贵子弟们的世界,还是师傅描绘的这个世界,对于现在的徐北游来说,都太过遥远了,遥远到仿佛是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看着很美,但也仅限于看着而已。
毕竟两个世界的距离,又何止万里?行万里路,走不进另外一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被挡在门外。
一路无事,经过两天一夜的跋涉,徐北游随着车队穿过西河原,抵达中都城下。
中都给徐北游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几乎与山等高。
两道山脉之间,一座雄城很是突兀地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将这两道原本并不相连的山脉完美地连接在一起。
其实在距离中都还有十余里之遥的时候,徐北游就已经可以依稀看到这座雄城的轮廓。整座中都依山而建,从正面望去,层层叠叠的瓮城沿着山势向上堆砌,足足有七层城墙如同梯田一般依次排列,足以让任何想要从正面攻陷这座雄城的敌人望而却步。
徐北游从栖身的货车上站起身,极目望去,想要看到先生曾经说起过的中都王府,那座屹立于中都最高处的府邸,以及传说中可以俯瞰整个中都全景的凌风阁。
可惜,他没有看到。
不过即便如此,中都还是给徐北游留下了最深刻的震撼。
他抬头望着这座雄城,忽然想起先生醉酒后常常念叨的一句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燕云十六州。明日且登凌烟阁,扶剑受封万户侯。”
——整座中都依山而建,所以城内的地势是呈现出倾斜向上的角度,外城地势最低,越往内城走去地势越高,城内许多权贵家族都是按照地势修建住宅,越是权势彪炳的,府邸的位置也就越高,而作为整个中都的中心,中都王府自然也就在中都的最高点。
王府占地极广,除了寻常权贵人家诸如引水入府造湖、兴建亭台楼阁等手笔,还有一座以人力建成的山峰,山高三十余丈,名为潇湘山,其山体上有四座依山而建的楼阁,由上而下分别被冠以凌风、临风、听风、迎风之名。
位于潇湘山顶的是凌风阁,居于凌风阁中虽然不能如传说中那般俯瞰整个中都,但也可以看到大半个中都。此时一名女子正略显慵懒地半躺在凌风阁二楼的一张软榻上,以手托腮,望着外面好似就在脚下的大半个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怔怔出神。
沉思中的女子有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感,仿佛洁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神女像,虽然没有冷漠高傲,但有一种不可见的凛然疏远之感,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过了许久,她终于回神,先是坐直了身子,然后伸了个懒腰,将曼妙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可惜此时阁内并无他人,也就没人能有幸能目睹这难得的迤逦画面。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端庄模样,然后轻轻拍手。
一名侍女悄然走进阁内,双手自然下垂,在小腹处交叠。
女子轻声道:“准备一下,该回去了。”
“诺。”侍女应了一声。
女子想了想,接着道:“端木玉那边就不要理会了,让他在西北好好多玩几天。至于墨书大姑姑那边,还是知会一声吧,免得她又唠叨。”
侍女一一应下。
待到凌风阁内只剩下女子一人后,她换成了用手托着下巴的姿势,又开始陷入沉思,或者说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响动惊醒了女子。
女子回过神来,轻声唤道:“斑斓?”
波澜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猫,一只祖传三代的波斯猫。
时至今日,女子仍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老祖宗要给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取一个虎皮猫的名字。
斑斓,斑斓猛虎?
不过她曾听父亲说起过,叔祖倒是养了一只虎皮猫,唤名阳春,阳春白雪的阳春,与斑斓互为死敌,直到叔祖远渡重洋去了卫国,家里才变成了斑斓自己独大。而白猫斑斓这个侍奉过祖母和母亲的“三朝老臣”,没了大敌之后,变得越发慵懒随意起来,就是对待自己这个新主人也是爱搭不理的,活脱脱一幅目无余子且倚老卖老的权臣做派,以至于许多侍女在背地里都称呼它为斑斓大人。
片刻后,一道雪白的身影轻车熟路地从房梁上跳下,径直落到女子身边。
一双蓝色眼睛幽幽地打量着四周,竟是透露出几分人性的追忆感伤神色。
甲子之前,这儿是它的家。


兴许是习惯了风沙如刀的塞外大漠,初到繁华之地,徐北游有些不知所措的恍然失神,所以在他走进中都的前三天,一直都是漫无目的的游荡,一直到第四天,他才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在中都立足的问题。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身无一技之长,想要混个营生很难,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从军。
不过徐北游自在惯了,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束手束脚的军伍是不愿去的,好在他身上还有三百两银子,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算太着急,找了间客栈暂且住下后,他决定先去中都城内的道观走一趟。
当年太祖皇帝打天下,道门出了大力气,所以太祖皇帝坐稳江山之后,道门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不但被封为国教,就连掌教真人也被封为国师,煊赫至极。一时间道门压过儒、释两教,成为三教之首,各地开始大肆兴建道观,百姓们也纷纷改信道祖。
小方寨和丹霞寨这样的穷苦地方是没有道观的,顶多是有几个游方道人,可中都不一样,位列天下四都之一,这里有西北最大、最好的道观,崇龙观。
徐北游勉强算是半个信徒,既然来了中都,万没有不去崇龙观看一看的道理。
崇龙观位于内城,这也是寻常百姓能走到的极致,再往上走便是连绵林立的权贵府邸,有甲士护卫,寻常人等不得入内。至于最高处的王府,更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轮廓,可望而不可即。
一辆黑色的马车从崇龙观那高高的院墙之外疾驶而过,车厢内有两人,均是身着黑色锦袍,所不同的是一人锦袍上绣有飞鱼,而另外一人虽然也是同样样式的锦袍,但却是少了飞鱼图样。
所谓飞鱼,其状为龙头、有翼、鱼尾,绣有飞鱼图样的公服一般被称作飞鱼服,按照大齐律制,非三品以上官员不可穿戴飞鱼服。而且在大齐官场上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飞鱼服只有暗卫内部的高官才会穿戴,那么这两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对于世人来说,暗卫无疑是一个很恐怖的名字,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对于这个名字无一不是畏之如虎,因为暗卫是皇帝意志的最直观体现,有侦缉天下之权责,虽然在名义上归属于大都督府统领,但实际上却是直属于皇帝,拥有诏狱,独立于刑部和大理寺之外,自成一体。
暗卫府既然号称侦缉天下,那么除去设在帝都的白虎堂之外,在各地还分别设有分府,分府设都督佥事一人,府下分州,一州之地设督察使,一郡之地设巡察使,一县之地设监察使,位于帝都的白虎堂中则有三位坐堂都督,总掌全局,被世人在私下里称作是暗卫府的三驾马车。
现在是开朝之初,没有乱授名器的乱象,除了那些王公侯伯,一品高官还是十分金贵的,除去当朝首辅和大都督等寥寥几人外,再无人能官居一品,即便是暗卫都督也不过是正二品,只有掌印都督被特加从一品衔,都督同知从二品,都督佥事正三品,督察使从三品。
中都虽然只有一城,但等同于一州级别,也是整个西北暗卫的核心所在,这位既然能穿飞鱼服,那么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正是中都暗卫督察使。
现任中都暗卫督察使姓陆,单名一个沉字,他即是中都暗卫督察使,也暂摄西北暗卫府都督佥事的差事,可以说是整个西北地界最有实权的那一小撮人之一,陆沉撩起窗帘望了眼外面不断向后退去的道观围墙,面沉如水,开口问道:“季安,都安排好了?”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略显拘谨,恭敬回答道:“按照大人的部署,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陆沉点点头,道:“我有位世侄近日来到中都,待会儿可能脱不开身,所以此事便交由你主持。”
中年男子低眉敛目,沉声应诺。
陆沉放下窗帘,望向自己的心腹下属,缓缓道:“记住,这是大事。若是此事功成,你我说不得要再进一步,我能将都督佥事前面的代字去掉,而你也可以从巡察使的位置上再上一步,接过我督察使的位子。”
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几分激动神色,“卑职谢大人提携。”
陆沉笑了笑,笑意中却莫名有些森然味道,“称谢的话,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这事情是白虎堂的傅都督亲自交代下来的,说不能出半点差池,若是事情办砸了,虽然不至于让我丢了头顶上的官帽子,但在咱们暗卫里面,被三位都督记住了不是,这辈子就甭想再进一步。”
中年男子脸色微变,然后不住点头。
陆沉闭上眼睛,露出几分带着暮气的垂垂老态,半是自语道:“至于我这位世侄,也并非什么简单角色,他是从掌印都督那边过来的,说不定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得亲自过去应付,两边都不能怠慢,两边都不能得罪。”
马车来到位于中都西北角的暗卫府,陆沉独自一人下车,此时在暗卫府的偏厅中已经有一人等候多时,见到陆沉这位执掌西北暗卫权柄的高官走进来后,既无敬畏,也无谄媚,只是起身执晚辈礼,就像见着了自己家中的长辈,陆沉对此也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常年接触诸般阴私之事而变得冷肃的面庞上更是浮现起一抹亲切笑容,温和道:“公务在身,让世侄久等了。”
若是徐北游在此,就会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名骑着“天马”的白衣公子端木玉,此时的端木玉神态闲适,轻声笑道:“是小侄叨扰世叔才对。”
陆沉笑着挥了挥手,待到两人分而落座后,开口问道:“西北苦寒呐,尤其是到了冬天,雪大压死人,世侄放着繁华江南不去,跑来这百战之地,倒是让世叔有些费解。”
端木玉淡然笑道:“实不相瞒世叔,小侄这次本意是游历塞外,不过临行前家父曾对我有过一番嘱咐交代,要我给世叔捎几句话。”
陆沉面上表情笑容不变,道:“世侄请讲。”
大半个时辰后,陆沉亲自将端木玉送出暗卫府,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笑意,直到端木玉骑马离去,这些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破绽的笑意才缓缓褪去。
兴许是太久没有这般热络笑过,陆沉的表情有些僵硬。
一名身穿黑色锦袍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陆沉身后,轻声道:“大人,这些帝都来的贵公子,看似恭谨礼让,实则眼高于顶,在心底未必看得上我们这些地方人物,大人今天送出这份香火情,他日后未必会记在心里。
陆沉眯起眼,语气冷冽:“理是这么个理没错,可我们也不能在西北这地界待一辈子,总要回帝都的,既然要回去,提前铺路,没坏处。”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67052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