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砚,我也是个人,我有感情,我会难过,会伤心,我不想一辈子都过得这么痛苦。”
沈砚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抱着我,力道大到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很久后,他突然笑了,笑声很轻,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他贴着我的耳朵,声音温柔到几乎能滴出水来。
“明月,我不会让你痛苦的。”
“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地待在我身边。”
沈砚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让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我所有的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了这一栋别墅里。
我被他逼得几乎快要疯掉,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个人都消瘦得厉害。
沈母来看我,她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抱着我哭,声音哽咽得厉害,“明月,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阿砚对你不好,我去找他,我让他给你道歉。”
我望着沈母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只觉得遍体生寒。
明明她也是女人,明明她知道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有多痛苦,可她还是选择了和沈砚站在一起,帮着沈砚一起困住我。
“不用了,我和沈砚已经没可能了。”
我推开沈母,望着她轻轻笑了笑,“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将孩子留给沈砚,我只求你们能放我走。”
沈母脸色煞白,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晚上的时候,沈砚回来了,他脸色阴沉得厉害,眉眼间满是戾气,他将一份孕检单丢在我脸上,声音冷得吓人。
“宋明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你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来和我赌。”
“你是不是疯了!”
孕检单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侧脸,我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上了湿漉漉的血。
我望着沈砚,有些想笑。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他自私到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自己,他根本就不爱我,他只是接受不了,我不爱他了。
“沈砚,我没疯,疯的人是你。”
我将孕检单叠好放在他手里,笑着望着他,“我只是生病了,我凝血功能异常,我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想死,我只想活下来。”
“我只想离开你,开始我的新生活。”
“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沈砚眉眼间的戾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