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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全局

SugarCube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日是剑墓接我们入宗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供奉?”“剑墓的供奉至少也是出窍修为,我们应该还没资格见到吧……”“传闻剑墓的那位宗主已经合道大成,是真的还是假的?”嘈杂的人声中,唯独祝昭抱着剑站在一边。她攥着赤色剑袍的衣角,腰间挂着一枚黑玉令符。这枚令符是剑墓给通过考核的新入门弟子分发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无非在此之前设计斩杀了一位在外行凶的剑墓入门弟子,抢了她的令牌和剑袍,顶了她的身份到了剑墓。祝昭身上有师尊亲自授予的灵器,能遮掩修行,自然不会怕身份暴露。只是想要拿到剑墓中的那枚剑印,想来也绝不容易。思绪刚落,她就听见天际接连两道锐利的破空声。御剑在前的是一名黑衣男修,面色阴郁,足下的佩剑上鬼气森然,浮现着一层淡淡的戾气。而...

主角:祝昭江雪衣   更新:2025-03-17 2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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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昭江雪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全局》,由网络作家“SugarCub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是剑墓接我们入宗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供奉?”“剑墓的供奉至少也是出窍修为,我们应该还没资格见到吧……”“传闻剑墓的那位宗主已经合道大成,是真的还是假的?”嘈杂的人声中,唯独祝昭抱着剑站在一边。她攥着赤色剑袍的衣角,腰间挂着一枚黑玉令符。这枚令符是剑墓给通过考核的新入门弟子分发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无非在此之前设计斩杀了一位在外行凶的剑墓入门弟子,抢了她的令牌和剑袍,顶了她的身份到了剑墓。祝昭身上有师尊亲自授予的灵器,能遮掩修行,自然不会怕身份暴露。只是想要拿到剑墓中的那枚剑印,想来也绝不容易。思绪刚落,她就听见天际接连两道锐利的破空声。御剑在前的是一名黑衣男修,面色阴郁,足下的佩剑上鬼气森然,浮现着一层淡淡的戾气。而...

《我反派身患绝症,女主别为我入魔全局》精彩片段


“今日是剑墓接我们入宗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供奉?”

“剑墓的供奉至少也是出窍修为,我们应该还没资格见到吧……”

“传闻剑墓的那位宗主已经合道大成,是真的还是假的?”

嘈杂的人声中,唯独祝昭抱着剑站在一边。

她攥着赤色剑袍的衣角,腰间挂着一枚黑玉令符。

这枚令符是剑墓给通过考核的新入门弟子分发的,至于她为什么会有——

无非在此之前设计斩杀了一位在外行凶的剑墓入门弟子,抢了她的令牌和剑袍,顶了她的身份到了剑墓。

祝昭身上有师尊亲自授予的灵器,能遮掩修行,自然不会怕身份暴露。

只是想要拿到剑墓中的那枚剑印,想来也绝不容易。

思绪刚落,她就听见天际接连两道锐利的破空声。

御剑在前的是一名黑衣男修,面色阴郁,足下的佩剑上鬼气森然,浮现着一层淡淡的戾气。

而跟在他身后的女修则眉目如画、风华绝代,赤裸的足尖轻点剑锋,一袭白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足踝上的铃铛清脆作响,绕着祝昭的耳边长久不绝。

祝昭下意识蹙眉。

总觉得这女修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可是在此之前她从未涉足过剑墓,不可能认识剑墓中的修士。

应该是错觉。

祝昭垂下眉眼,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落在人群后侧。

“那就是我们的女主?”

江雪衣懒懒散散地收了剑,跟在男修身后,弹了弹肩上黑雀的翅膀。

“那个墨发赤瞳的就是。”黑雀小声地提醒。

“是吗?”

江雪衣漫不经心的一扫,在人群最不起眼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抱剑而立的少女——

如墨的长发用一卷青色的发带束起,因为垂眼的缘故,江雪衣看不见她的瞳色,但是仅凭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那一份剑气,就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祝昭。

江雪衣感叹:“女主还挺好看的。”

黑雀警惕:“你对女主有什么非分之想?”

“唉,我只是想为她好还不行?”

江雪衣挥了挥手赶走了停在肩上的黑雀,似乎是嫌它聒噪。领头在前的阴郁男修已经上前检查起这一批入门弟子的黑玉令符了,她也就干脆懒懒地从另一侧开始检查。

江雪衣专门挑的祝昭在的一排,检查着检查着就站在了祝昭面前。

“你的令符?”江雪衣伸手。

祝昭把悬挂在腰间的黑玉令符摘下,然后递给了江雪衣。

“这真的是你的令符?”江雪衣指尖轻轻擦过令符的表面,嘴角含笑。

黑雀飞了回来:“逗女主很好玩吗?”

“不好玩吗?”

江雪衣等着看祝昭的反应,她和系统之间的对话算是一种特殊的灵识传音,并不会被别人窥听到,她等了一小会儿,就对上了祝昭的视线。

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红色往往让人想起鲜血,祝昭的瞳色并非那种残忍的猩红,而是纯净的玫红。

江雪衣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令符是我的,这位……师姐觉得有何不妥?”

或许是师姐这样的称呼对于祝昭而言太过陌生,以至于说出口的时候顿了一下。

江雪衣身心舒畅。

她就喜欢听女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喊她师姐的样子。

黑雀低低的啐了一口:“恶俗!”

江雪衣报复性的把它提起扔到一边,然后指尖摸索着黑玉:“没有不妥,师妹的姓氏是?”

“……祝,祝愿的祝。”

黑玉令符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个“祝”的字样,江雪衣把令符递了回去。

“很好听的姓。”

“谢谢……师姐。”

祝昭伸手要接,微微发烫的令符似乎要在她的手心灼烧起来,但在令符到手的一瞬,她感觉到了一阵肌肤的冰凉,轻轻痒痒的触觉迅速在她的手心里蔓延开来。

祝昭猛地抬头,但眼前的江雪衣已经轻飘飘的走过去了,徒留略显病色的侧脸,剩下一阵好闻的清香落在她的呼吸间。

黑雀挣扎着飞回来:“你疯了?你怎么敢调戏女主的?”

江雪衣一边帮下一位入门弟子检验令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没调戏。”

“你刚刚明明故意勾了勾祝昭的手心!”

“哦,不小心蹭到了而已。”

“……”

那能叫不小心吗?它分明瞧见江雪衣刻意小指勾起,在祝昭的掌心里挠了挠,不是调戏是什么?

“女主天生剑骨,有通明剑心的,能识别别人对她的好意和恶意的。”

黑雀提醒。

“我没对她有恶意,我帮她检查令符不是我好心吗?我还想着怎么把她要的剑印塞给她,这还不算诚意满满?”

江雪衣反问着,感觉身上莫名被一股气机锁定。

“她是不是在对我用剑心通明?”

黑雀:“是的。”

“结果怎么样?”

“……她只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满满的善意。”

江雪衣病病地咳嗽了两下,把手上的令牌还给了下一位女修,得到了女修轻声的感谢。

“你看,我对女主好心的很,你就别乱担心了。”

黑雀:“……”

看着慢悠悠往后走的江雪衣,祝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通明剑心。

这位剑墓里的剑修,一开始检验她令牌的时候话里有话,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但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揭了过去,好像就是一句简单的试探。

说她对自己没有所图,祝昭是断然不相信的。

但是通明剑心告诉她,眼前这个病恹恹的漂亮女修对她竟然满是好意?

怎么可能?

祝昭眼底的震惊一时间没能抹去。手心里依旧痒痒的,似乎刚刚一瞬间柔软的触觉还在,时不时提醒着她。

只是,她的通明剑心却看不穿这个女修的修行。

一定有鬼。

突然又回想起刚才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才从嘴边挤出的一句“师姐”,祝昭磨了磨牙。

她好像隐约看见那女修笑了。

她这算是被人调戏了吗?

在上元宗的时候,从未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为了剑墓里的那枚剑印,她只能权且忍让。


江雪衣没再多说感谢的话,只是有些脱力的靠在一边,足趾微微蜷缩。

她当然是装的,不知道她那系统现在是不是又在暗地里偷偷说她心肠歹毒——

但是江雪衣不在乎。

要不是为了把祝昭留住,她用得着装成这样吗?

还不是为了自己不在三个月后一命呜呼?

江雪衣思绪转得很快,视线扫过祝昭有些出神的眸子,嘴角涌起一丝促狭的笑:“祝师妹出了山谷有没有瞧见什么东西?”

祝昭怔了一下:“什么?”

“万剑墓葬的秘境在剑墓都鲜有人知,先辈多半在秘境里藏了什么重要物件。”

江雪衣当然知道重要物件是什么,也知道祝昭多半已经把那剑印收了起来,但是总觉得调戏调戏祝昭很有趣。

“重要物件?”祝昭眼神飘忽,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江雪衣话里的其他含义。

手心里的剑印似乎在隐隐发烫。

自己应该告诉江雪衣吗?

可是她就是为了剑印而来,若是说了,岂不是白来一趟?

她一直以来都惦念着父亲的遗愿,绝不可能将这枚剑印拱手相让。

可是如果没有江雪衣,她甚至不一定能走的出这秘境,更不用说能见得到这枚剑印了。

至少让来剑墓之前的祝昭想,她也决计想不到她苦苦追寻的剑印竟然藏在墓葬一处秘境里。

原先她还以为会在剑墓宗主江雪衣的手里,祝昭心里甚至都做好了弥足的准备——

可能伪装会被剑墓宗主看穿,或是自己面对剑墓宗主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让她以坦然的心态去面对杀父仇人,甚至是想要自己剑骨的邪修,祝昭即便有着通明剑心,也很难做得到。

因为这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只有迈过去了,道心方能坚固。

祝昭心里在苦苦挣扎。

江雪衣则是抱着手臂,满有兴致的看祝昭咬着唇。

她知道祝昭肯定不会交出剑印的,此时也就是想看看少女为难的样子。

总比一开始在剑墓见到时候板着脸有意思。

祝昭哪里猜得到江雪衣心里早就全知道了,还在左右为难,咬着唇半天也只能吐出几个字:“没,没有看见。”

江雪衣衣袖掩面,似乎有些疑惑:“真的没有吗?”

“……未曾见到。”

看来是下定了决心。

江雪衣笑意浅浅:“那看来这一处秘境除了锻炼修士道心,别无他用。”

祝昭没说话,约莫是觉得自己骗了江雪衣,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祝师妹在秘境这么久,剑墓的供奉说不定已经寻你许久,直接出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雪衣轻飘飘的揭过刚才的话题,慢慢站起身来,只是身形还有些晃悠。

祝昭连忙搀扶住她,生怕江雪衣不小心摔下去。

很熟练的动作,大概是因为刚才一路搀着江雪衣过来,已经彻底习惯了。

虽然她这位江师姐修行不浅,看上去年岁也不大,但祝昭总觉得她很需要别人的照顾。

是因为她那旧病的缘故?

只是江雪衣不说,祝昭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反而显得自己别有用心。

祝昭低下头,扶着江雪衣走到了山谷的尽头,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身后的山谷顿时幻化为泡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境一样。

只有手心里发烫的剑印,提醒着祝昭这一切并非梦境。

山谷尽头的出口连通的并非是万剑墓葬。

江雪衣身在秘境之中,自然不知道剑墓里发生了什么,但一场混乱多半是逃不掉的——

先是墓葬之中沉寂多年的名剑青烟被新入门的剑修收复,后是这位入门剑修跌落深渊。

若是祝昭不出现还好,一旦出现,那些供奉只会贪她手上的青烟。

江雪衣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试剑场,以及一众瞠目结舌的剑墓弟子。

看来她们出来得不是时候,江雪衣估计祝昭活着回来的讯息很快就会传到那些供奉耳中,也很快就会上门来贪她手中的青烟。

烦心事真多啊。

江雪衣虽然身为剑墓宗主,但是剑墓之中见过她真面目的没有几位,她也绝不能在祝昭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被发现了,那前面她所做的努力也就全部浪费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我回后院吧,如果有人来访就唤我一声。”

江雪衣轻轻扯了扯祝昭的衣摆,叮嘱。

祝昭应了一声,不去管身后逐渐嘈杂起来的声音,把腰间早已入鞘的青烟紧了紧。

她就算再不谙世事也知道,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入门弟子拿了青烟,这剑墓绝对要向她施压。

甚至有可能连那位宗主都要来。

想到这里,祝昭不由得攥紧了掌心,指甲浅浅嵌入肌肤,带出一道血痕。

她又给江师姐招麻烦了。

还是不小的麻烦。

江雪衣的院子里依旧宁静,祝昭小心翼翼把江雪衣放到了床榻边。

“我很重吗?”江雪衣看着祝昭紧蹙的眉头,只觉得有些好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蹙眉?”

“……给江师姐招麻烦了。”祝昭想了想,但还是实话实说。

“不算麻烦吧。”江雪衣挑了挑眉,她大概是知道少女心里在想什么了。

那些心怀贪念的供奉固然麻烦,但是她江雪衣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合道失败、气海溃散,收拾这几个老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唯独比较麻烦的在于,怎么不被祝昭看出来呢。

江雪衣一边想着,一边开口:“祝师妹无需担忧,这青烟在墓葬已久,那些剑修无力收服是他们的问题,若是寻上门来,你证明给他们看便是了。”

“怎么……证明?”

“剑墓的供奉拉不下脸亲自上门来找,但是会派些手底下和你同辈的亲信来。”江雪衣勾了勾手指,让祝昭凑近些。

祝昭听话的靠了过去。

江雪衣在她耳边笑着说:“他们来了,你直接拔剑即可,想要青烟的,一个不留。”

祝昭瞠目结舌。


新人第一次写书,逻辑不佳,还望见谅

大脑寄存处↓

月色疏离。

江雪衣坐在床前,瞥了一眼镜子中的倒影。

女人很漂亮——

泛冷的雪白长发,发尾微微勾起一点弧度,落在腰间。

瞳色是偏棕色的,仔细看能看出几分蛇曈的妖冶。

一身清娟的白衣罩住姣好的身姿,她微微叠起腿来,精致的足踝上缠裹的铃铛轻轻作响,足趾缓缓蜷缩,在月光下泛着靓丽的光泽。

唯独显得突兀的,是她面上掩盖不去的病色,时不时浮现在眉宇之间。

江雪衣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停在她肩上的黑雀。

黑雀振翅,往旁边一让:“宿主还没有接受自己穿书的事实?”

江雪衣觉得自己并非不能接受。

他只是看书看累了,倒头盖着毛毯在沙发上睡了一阵子,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感觉少了些什么,又感觉多了些什么。

身边多了一只黑雀,叽叽喳喳的,说是系统化身,告诉他穿进了睡前看的书里,成了书里和他同名同姓的大反派。

江雪衣想了想,这好像是便宜自己了,书中的江雪衣是剑墓宗主,修行更是仅差一步合道,他努力努力的话,何尝不能推翻可怜的反派命运?

只是她现在不理解的是——

“为什么我的气海在溃散?”

黑雀沉默了片刻,又离江雪衣飞得远了些:“因为原主此时合道失败了,气海溃散,仅剩三个月寿命。”

江雪衣:“?”

这和身患绝症有什么区别?

她的反派翻身计划好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江雪衣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副病弱的身躯,以及自己清冷的声线。

总觉得好陌生。

“没有机会。”

“那就是说我三个月后就死了?”

黑雀指正:“是殉道。”

江雪衣:“……你不是系统吗?没有点帮我的手段?”

她看别的书的时候,多少炮灰反派依靠系统一路掠夺机缘、修行精进,最后成功踩着主角上位。

到她这里就是命不久矣的苦命剧本?

原主还真是……美强惨啊。

“有的。”

黑雀的回答让江雪衣重新燃起了几分希望:“你有续命的手段?”

“只需要帮助女主在三个月内走完剧情线,我就能向总部申请续命权限。换而言之,如果你能在三个月内完成主线任务的话,就能自由了。”

这听上去才像话。

江雪衣叹了口气:“走完剧情线?指的是帮助女主最后完成复仇,然后合道成功?”

在临睡之前,江雪衣已经差不多把书翻到底了,对于大致的剧情还算了解——

女主祝昭是东洲上元宗的天才剑修,天生剑骨,从小就被剑皇薛久捡回培养。成长过程中更是一路踩着各位天才修士,在中州独登万里铜雀台,最后斩杀杀父仇人,合道成功。

江雪衣看的时候还觉得很舒畅,女主毫不手软,很符合大女主修仙文的定位。

但是……现在她好像是要被杀的那一个。

黑雀重新飞回到江雪衣的肩头:“总体上主线任务可以划分为三个部分,只要你能顺利完成,就能得到续命机会。”

“夺取剑印,夺下万里铜雀台的魁首,以及复仇?”江雪衣伸了个懒腰,白衣松松垮垮落下来,显出一截犹如白玉的漂亮腰线。

黑雀点点头:“完成这些就能帮助女主过渡完剧情,你的使命也就达成了。”

听上去好像也不难。

“那女主现在修行是……?”

黑雀翅膀抖了一下。

江雪衣心底迅速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结丹后期。”

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

从结丹到合道,中间横跨元婴、出窍两个大境界,仅仅靠三个月的时间,她江雪衣就算跑遍五洲,把全天下的天材地宝扔给祝昭泡药浴都达不到这个境界。

所以她还是必死无疑了对吧?

江雪衣一把捏住肩上的黑雀,把它提到半空中:“想让我死就直说。”

黑雀眼神飘忽,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声音也心虚了一些:“没……没说一定要帮女主合道成功,只要完成主线任务就算成功。”

江雪衣捏着黑雀晃啊晃的,突然觉得有点好玩,干脆就不放手了。

黑雀:“……”

“所以按照原著来说,祝昭现在就在剑墓对不对?”

“对。女主为了搜集剑印,现在伪装成新入门的弟子,明日就是试剑会。”

江雪衣继续提溜着黑雀:“如果我没记错,她要的那剑印,她自己有一枚,我这里有一枚,还有一枚在……”

“南州落莲剑宫。”黑雀补充。

“你说我能不能直接把落莲剑宫的剑印抢过来扔给祝昭?”

“……可以,但是要做的隐晦一点,不然会引起世界线动荡。”

还在空中荡来荡去的黑雀生无可恋。

“哦这样啊,你早说不就行了?”江雪衣咳嗽了一声:“我现在这修为虽然合道失败,但放眼五洲,还算顶尖那一批吧?”

何止顶尖?

在原著中,江雪衣作为剑墓宗主,全天下能与她交锋的也就剩下上元宗的剑皇薛久。

也就是祝昭的师尊。

即使合道失败,战力也依旧是冠绝五洲。

黑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雪衣松开了翅膀,丢到了一边。

“祝昭应该没见过我本尊?”

“没有。”

“剑墓的弟子们应该也没有?”

“没有,你要做什么?”

江雪衣眯着眸子,病恹恹的笑了一下:“自然要接触一下我们的女主,不然怎么把剑印名正言顺的送给她?”

黑雀想说你看上去不像好人,会被女主的通明剑心感应出来的。

但又想了想,江雪衣的本质是为祝昭好,没有恶意。

于是就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主线任务一:帮助祝昭获取三枚剑印。”

“任务成功,奖励获得主线任务二。”

江雪衣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雪色的肌肤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放心,为了好好活下去,我会努力的。”

不就是给女主做牛做马吗?

他在穿书以前给他老板做牛做马的日子还少吗?


上元宗剑皇薛久依旧陷在自己的盘算之中,以为一切都如常进行。

——

江雪衣这边把祝昭驱逐出脑海以后,确实迎来了久违的平静,不需要整日算计担忧的日子确实轻松了许多。

但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反正和祝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江雪衣窝在温泉里,池水升腾起的白雾凝结在她光滑的肩胛之上,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愤愤的捶了一下水面。

感觉还是释怀不了,像是自己费尽心思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女儿反过来咬她一口,自己竟然还没办法解释。

气死了。

江雪衣闭上眼睛,嘴角落了下去。

都怪那老不死的,再过几天,她定要打上上元宗,让那薛久尝尝她的剑锋。

天色微明,祝昭扒着云舟的扶手,向外看过去。

她搭乘的云舟并非向着上元宗回去的方向,恰恰相反,而是通往极北之域。

传闻极北乃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前去云游的修士有去无回,因而这一趟云舟之上,除了祝昭也就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修士。

祝昭低头,指腹轻轻擦过完整的剑印——

那是她用三枚剑印拼起的,她的父亲给她留下的线索。

当三枚剑印融合在一起,她的识海之中就自然而然出现了一个定位,是在极北之域,而她手中的这枚完整的剑印似乎就是开启某个秘境的钥匙。

就像洗剑池也有其结界密钥一样。

祝昭反复观察着手里的剑印,上面只有几道纵横的裂纹,看上去像是饱经风霜。

虽然不知道这剑印所指向的秘境里究竟藏着什么,但是祝昭直觉它很重要。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的父亲奄奄一息,颤抖的手上仅仅握着这一枚残破的剑印。

血淋淋的记忆。

祝昭心悸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

现在的她距离当初那个秘密,已经只剩一步之遥。

但她莫名有一种一无所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是在昨日江雪衣离开之后,隐约在她心底开始蔓延的。

一开始她尚且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江雪衣固然可憎,但两枚剑印都是她特意找给自己的,虽然不明缘由,但从客观上而言,她确实帮了自己很多。

若是没有江雪衣,自己说不定早就死在秘境里了,也可能不知道要蹉跎多少时光才能找到遗失的这两枚剑印。

索性当作一笔勾销了。

从此之后很难再有交汇,除非她的父亲真的是江雪衣所杀——

祝昭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说法还是动摇了。

这是她的师尊薛久告诉她的,祝昭从小就没有动摇过,一直都以剑墓宗主为自己的复仇目标,一心修行也是为此,搜集剑印也是为了找寻父亲死去的真正原因。

可是如今她动摇了。

无论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还是通明剑心的反馈,都让祝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也仅仅是一丝。

她紧紧闭上眼,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手,剑印在她的掌心隐约发烫。

至于真相,只有等到秘境之中才能得到答案了。

——

云舟降落,眼前展开的是一片看不到底的冰原,远处冰山林立,层层阻隔。

一阵淡淡的荒芜翻涌过来。

祝昭看向远方,总感觉在这一片冰原之上藏着什么,或许就是她那剑印所指引的秘境?


那洗剑池十年开放一次,只允许历代登台魁首进入,能洗净一个人的根骨,对修行大有裨益——

尤其是剑修。

但坏就坏在这万里铜雀台开赛是在半年以后,那时候江雪衣尸骨都凉了。

想要提前推动这个剧情,只能试图达到这个剧情的最终目的——

让祝昭进入洗剑池。

江雪衣刚刚泡着药浴的时候就一直寻思,到底怎么样才能让祝昭进洗剑池。

让万里铜雀台提前开赛?

不可能。她尚未有那样的话语权,更何况神都那些世家修士一向视她江雪衣为大敌,她要是现身神都,多半要围剿。

找人开个后门?

不可能。洗剑池乃是神都的宝地,为世家共有,江雪衣若是想正规的开启洗剑池,多半要和那些世家的家主对上。

一旦对上就是被围剿。

好像又绕回来了。

所以,只能靠自己的修行强行破开洗剑池,然后把祝昭丢进去洗髓。

虽然很荒谬,但好像是唯一的法子。

那么怎么才能诓骗祝昭去神都呢——

祝昭还陷在江雪衣刚刚问的问题里:“万里铜雀台?”

她重复了一遍,好像依稀之间也听自己的师尊提过,说是半年以后,自己将要代替上元宗参加,此时听江雪衣提起,心里也恍惚了一下:“江师姐的意思是?”

“在剑墓里歇几日,江师姐带你去神都云游历练可好?”

祝昭:“……?”

她总觉得江雪衣好像已经知道她马上要跑了,寻个理由想拴住自己。

但是这很明显不可能,她来剑墓的目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江师姐面前也从未暴露过。

于是她只能认为这是江师姐一时兴起问她的。

“歇几日离开剑墓,既能避开那些还对青烟抱有贪欲的人,又能历练历练长长见识,莫非是祝师妹不想同我一起?”

江雪衣的声音到了最后显然有些低落,似乎真的伤了心。

祝昭一惊,脱口而出:“不是……”

可是话说出来了又觉得不对劲,只能停住了。

“那祝师妹是同意了?”

祝昭背对着江雪衣自然看不见她脸上的笑意,此时江雪衣笑得邪魅极了,一副得逞的模样。

若是那黑雀在,定要说她心思险恶,只知道骗小姑娘了。

“……一切都听江师姐安排。”

本来的计划是逃离剑墓回上元宗,可是回上元宗又能如何呢?

像往日一样继续枯坐悟剑半年?

祝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样的日子产生了几分厌倦。

好像,和江师姐一同去神都历练历练,也并非什么坏事。

绝不是因为她对江雪衣有好感。

绝不是。

定下了去神都的行程之后,祝昭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连同之前因为剑印到手准备偷偷离开的愧疚都消失了个干净。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江雪衣依然会在她身边?

江雪衣这阵子看上去也闲暇了不少,有时间就让祝昭准备药浴。

祝昭也习惯了在后院的泉池背对着她盘坐,只是没能习惯了女人身上那阵淡淡的勾人的幽香,每次江雪衣准备出浴之时,祝昭总是率先落荒而逃的那一个。

祝昭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平息这颗羞耻心了。

抛开药浴不谈,祝昭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江师姐身上的顽疾依旧还在,那药浴似乎治不了她的病根。

可是每次祝昭旁敲侧击,总是被江雪衣轻描淡写的三两句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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